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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作品:寻人启示|作者:插翅难飞|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7:59:05|下载:寻人启示TXT下载
  呃。。。。。。这个情况是?

  难道。。。。。。

  那厮根本就没有找我,也没有担心,最坏的情况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可爱的亲爱的老姐失踪了。

  哈哈,真嗨皮,我自作多情得这么没有限度让我情何以堪。

  “谁呀?”我还听见了他在打哈欠。

  “你姐姐我,死小子!”原谅我一大清早就骂脏话,因为我实在忍不住内心汹涌而现的愤怒。我真怕我冲进电话里面把那头还在睡觉的人暴打一顿,亏我还手忙脚乱的想了那么多怎么搪塞他们一家的说辞。

  “啊。。。。。。”那边明显一惊,应该是从床上被吓起来了,清了清嗓子,“姐啊,我给你说,你昨晚没穿帮吧。啊,不,肯定穿帮了要不你咋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了,你平时都是不到十二点不起床的。我爸怎么说,哎呀,肯定非揍死我不可。。。。。。”

  等等,什么跟什么又是什么和什么?

  那小子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脑袋都被他搞晕了。

  “excusesir,你你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确定一下我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打断了他的抱怨,违心的说。

  先不说张讯一的电话已经烂熟于了我的心底,而且他那万年不变的鸭子声音我也是不可能听错的。

  “你咋这么的惹人嫌呢?我昨晚没有回家啊,你该不是不知道吧,我跟我妈说我去了你那儿。你去上厕所我和张洁就出去那啥了,我不是叫那个端着酒给你告白的男的转达给了你吗,谁叫你不带电话的,你该不是回我家吧。卧槽,不死也活不了了。”

  大概明白了那么一点点,原来这厮昨晚也出去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还好是和这么一个正经女孩,不是和那些不靠谱的酒吧妹妹。

  可是正经女孩咋这么容易就上钩了呢?难道说我们家少爷钓妹妹的技术又纯熟了不少?

  哎,失足的少女。

  “好好好,我昨晚也没回去,没穿帮没穿帮。你俩那啥继续吧,我们约好个时间一起出去吧,下午四点吧,就四点,不商量了。ok就这样,祝你们幸福。”我飞速的挂了电话,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

  看到街那边有个小公园,就想着进去坐坐。

  公园里空气是不一样,老爷爷们打着太极拳舞着剑,提着鸟笼子闲逛,实在是在符合我们这座城市在全国人民心目中的标准了,休闲之都。我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了上去,头轻轻的靠在后面,仰起脑袋眯着眼睛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最初的阳光透过茂密的叫不出名字的大树枝叶零零散散的洒下来,印入我眼帘变得斑驳了时光。

  好像回到了念小学的时候,我爸跟我妈在家打得个天翻地覆,我哭着跑了出去在院子外面的长凳上坐了一夜。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钱芮递给我一个肉松面包,对我说,“我妈告诉我早上要吃早餐,可是我已经吃了三个包子,这个给你。”

  画面定格在了她那张过分稚气的脸上,显得迷离。

  那才是我认识的钱芮,她只于过去有关,她存在我的记忆里。我会老,会长到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七十岁,九十岁,我的皮肤会松弛,满脸皱纹,头发花白,我会去世。可是她,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是年轻友好善良的模样,不会背叛,不会骂我,什么都不会。

  我很累,我真的很累。

  寻人启示

  正文 chapter 70 原谅我们,太过年轻

  '更新时间' 20111001 15:16:00 '字数' 3098

  我闭上了眼睛,光阴穿透了我薄薄的眼皮,在我黑暗的世界里泛点涟漪。

  我在睡着了,没有做任何梦。

  我一直以为像我这种全身心腐烂的人在阳光的照耀会化为一片灰烬,逐渐消失。

  可是没有,相反枕着阳光我还可以睡得这么安详,我想我是否颠覆对什么的认知?以前的感觉是不是都。。。。。。错了。

  我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发现清晨独有的薄雾已经散去,留下正午的光点。打了个呵欠,准备找地方吃个饭什么的,一摸口袋才想起昨晚找了鸭子没有钱了,被迫无奈,有从裤包里硬摸了一个硬币出来去早上给小一打电话的那个公用电话亭去向他求助。

  现在应该十二点过了吧,就算住宾馆也退房了,那死小子,该不是又继续了房吧。。。。。。

  呃。

  我该不会这么这么这么的倒霉。

  想了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东西,从长椅上站起来摇晃脑袋,因为动作太大了,拉扯到了大腿上被烫伤的地方,很痛很痛。痛疼刺激了我,我又一下子坐回了长椅上,脑袋一阵晕眩,我侧目看见土黄色木质的长椅上留有我一束长长的头发。因为两种颜色特别的岔,所以看上去十分显眼。

  我总是掉头发,不知道为什么。

  以前黎落也经常嘲笑我,要是像这么掉下去,我还不到三十岁就要变成地中海。

  我也时常怀疑我是否患有某种病症,可能是白血病,或者癌症什么啊,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掉那么的头发。在家里也是,长长的发丝随处可见,只要是我呆过的地方,许是厕所,床上,沙发上。。。。。。

  小姨也跟我开过我掉头发的玩笑,记得我当时还笑嘻嘻的回答过她,也许是头发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走哪里掉哪里在帮我作记号。若是真的有一天我迷路了,我就回头沿着头发掉落散在地上的痕迹一根一根的拾起,当拾到了最后一根的时候,我坚信我一定能回家。

  我觉得这是可怕的,这种坚信是一种可怕的执着。就像某种信念你把它寄托的太深,反而会适得其反。

  可是没办法,家对我的意义太重要了。

  我说了,我无论去往哪里都只是暂时性的,终究我会回到这里。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确定自己可以正常的走路不会在路上碰的一声倒地才站了起来,向公园门外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晨练的老爷爷们老婆婆已经回家陪着他们的孙子吃午饭,空气中开始充斥着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变得浑浊,我怕不喜欢的感觉。感觉被污染,即使我生活的世界本就肮脏的难以呼吸。

  这样下来,我怕就会越发清晰的看出自己是有多么的病态。

  我一再掩饰,然而再一再暴露。反反复复,翻来覆去,有始无终。

  我走到了早上给小一打电话的那个电话亭,把硬币投了进去拨通了他的电话,还是那弥漫着糜烂气息生满锈的话筒,我手有些颤抖,我想是因为太饿的原因。

  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响声,响了两声小一就接了起来,他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我才感到有踏实的感觉。

  “起来没?”我胃又开始绞痛起来,呼吸不稳定,抓着话筒的手颤抖也变得厉害。

  我感觉我好像踩在一团黑色的雾气上面,在飘。又是那种虚幻飘渺的感觉,胸口有气闷上心头,我知道我又想呕吐了。

  “早就起来了,就是等你给我电话,你在哪儿呢?”

  “我,我在。。。。。。”我脑袋里也开始冒金星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干了体力活又没吃饭的原因,手心冒汗,话筒都有点抓不稳了。“小一,我在。。。。。。呃。。。。。。”

  很遗憾,我还没有说完,噼里啪啦的开始吐了。

  我的呕吐物散在脚边,那淡黄色透明的液体看上去让我恶心感顿增,硬是又呃呃呃的在公用电话亭里吐了第二次。

  我看到来往的行人有的发现了,对我指指点点,说什么,“看那孩子,该不是吸毒的吧。”

  他们的声音在我耳边来来回回的响着,混合着小一在电话里焦急的笑声,我感觉聒噪得要死。若是有力气,我真的对着那些路人甲们大吼一句,我他妈就是吸毒的怎么着,有p眼儿就来逮我进戒毒所啊。。。。。。

  “姐,你在哪里?喂喂喂,郑艾漓,你他妈的到底在哪儿啊?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关键时候你可不可以不要装哑巴,沉默不是你的一贯风格,你快说啊,我马上就过来接你。。。。。。”

  我捂着肚子抓紧话题像抓住的救命稻草靠在电话亭后面的柱子上,以完全依赖的姿态,“我在人民公园这边,你快来。。。。。。晚点的话我们可能真的下辈子有缘才相见了。”

  “好好好,哥马上就来。十分钟之内赶到,不不不,五分钟,你要挺住啊,绝对不准提前牺牲。。。。。。”

  懒得听他废话,我挂了电话顺着后背上的依靠滑落,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颓废得要死,是真的要死了。

  是要死吗?

  我不是有行尸综合症认为自己会永生吗,怎么会?

  为什么我每次都会感觉死亡离我这样的近,是不是我离死亡太远了,没有真正意义上感觉到什么是死亡。

  死亡,我说我在提前练习的。练习了这么久我还真不清楚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去另外一个世界,还是永远消失,进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直至地球毁灭,宇宙爆炸,再也不会醒过来。

  我感到自己的脑袋呈现一种真空的状态,不行不行,现在不是昏过去的时候。就这大街上要是昏过去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要是有些地方电视台新闻极度贫乏又好事的记者再大惊小怪的拍些照写些莫名其妙的标题什么的我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我用力的扯自己的头发,一碰就掉好多,想逼自己清醒一点,至少要撑到小一来的时候。

  可是真的不行了,我觉得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刚好有一个指缝中夹着烟的大叔从我面前走过,那个红色的亮点闯进我的视线被我扑捉到了。我像个疯子一样冲过去一把夺过他手指间的烟头,戳上自己的手腕。

  我听到有人尖叫,我才觉得这个世界逐渐在我眼前清晰。

  说实话,这种感觉才是我想要的。感觉自己要死去,然后又自己救活了自己,我安慰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尽管这些扯不上任何关系。

  好吧,原谅我这个疯子。

  我将在我皮肤上熄灭的烟蒂扔进了路旁的垃圾桶,拍了拍还愣在原地的大叔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叔叔,抽烟对身体不好。”

  那大叔简直觉得我是外星来的,瞪了我两步离开了。

  我笑了笑,一抬眼就看到了匆匆忙忙的从出租车上面下来的小一。

  我喊他,“喂,张讯一,这里这里,你漂亮温柔美丽贤惠高贵优雅知书达理的老姐我在这里。”

  他听到了喊声黑了脸向我走来,一走到了面前就箍着我的肩膀沉声问道,“你脸怎么又是这个颜色?”

  又是这个。。。。。。颜色是个什么意思?

  你是上头还是怎么的,怎么听就都觉得你像在形容你老姐的脸很像调色盘。

  我懵了,“什么什么这个那个颜色的啊。。。。。。”

  那种劲儿一过手上的疼痛感也明显了起来,我稍微皱了一下眉头,看到手上被烫伤的地方在流一种透明液体。

  我知道受过伤身体会分泌这种东西,但是我一直不知道该称液体是什么玩意儿。

  我的动作完全印入了小一的眼帘,他也看到了手上那个丑恶的伤痕,声音都快赶超帕瓦罗蒂了,车声嗓子吼了一声,“你手上又是怎么回事?!!!再哪儿弄的!!!怎么我才十几个小时没见到你你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都说,你干了些什么好事!!!!”

  托他的福,原本都围着看我热闹刚刚才散去不久的路人甲们又围了过来。

  又开始指指点点,唧唧喳喳。。。。。。

  “哟,你看那吸毒的那女的男朋友看上还挺帅的,估计是发现她吸毒了,你说要不然怎么就在街上吵起来了。。。。。。”

  “哎呀,我估计她男的恐怕也吸毒,你没看他们俩都瘦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