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阿乐不自然地抓了抓头。

　　「你是指……和她上过床吧？」老人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阿乐难以置信地看着老人。

　　「我猜的！」吴老爹笑道：「好吧，既然你愿意帮她，那就可以说正事了……你一定关心林莉的案子吧？」

　　阿乐点头道：「对！对！我妻子的案子，为什么会并入专案组？」

　　「哦？你都打听到这些啦，行！哪就先跟你说说这个专案组吧……」老人给他倒了杯茶，缓缓地说出了十年前的一桩悬案……

　　十年前也是在夏天，k市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为42岁的女性，死因为机械窒息，尸体在山中的密林里被发现，全身赤祼，死前有被强奸的迹象，但凶手戴了避孕套……

　　本想这应该是一起普通凶杀案，可整整破了两年，警方毫无头绪不说。最要命的是两年后，又发生了一起做案手法惊人相似的案件，而这次的死者是19岁的女大学生！！

　　紧接着第三年又发生了一起，对象是个少妇……这时警方也成立了专案组，侦破这起骇人的连续强奸杀人案！

　　专案组的成立，并未带来任何效果！每年或是间隔一年，都有一个女性会死在这凶手魔爪之下！他虽然连续犯案，可手法之老练、心思之细密，真可说是滴水不漏！

　　警方唯一能摸到的规律是，他总是在夏天杀人，其它季节则是蛰伏不动，作案手法以机械窒息为主，尸体都是在密林中被发现，死前都有戴避孕套性交的痕迹……

　　阿乐听到这关切的问道：「那我妻子林莉……」

　　吴老爹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妻子……不是这个人杀的！」

　　「啊？可是……」

　　「我知道，杀人过程和抛尸地点都非常相似，但是……杀人致死的过程不对！」

　　老人说了这么一句，慢慢解释道：「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非常在意用什么方式杀人！因为只有在杀人的过程中，他才能得到——性满足！」

　　阿乐有点听不懂了：「他不是强奸了被害者吗？」

　　「那对于他来说，只能算是前戏……」吴老爹皱着眉，扶着腰活动了一下道：「真正的性需求，要到杀人那一刻，才能获得满足！所以用什么方式杀人，对于凶手来说尤为重要！而且是不可能改变的！至少大的方向不能变！」

　　老人看了看阿乐的表情，继续道：「你妻子林莉……是被用刀捅死的……而且是一刀命中心脏！！这种死法，与密林杀手的做案手法，实在是相去太远了……只能说，是个是巧合吧！」

　　阿乐又问道：「那这个『密林杀手』……是用什么手段杀人？」

　　「以机械窒息为主，也就我们常说的掐死被害者！！不过……」吴老爹又揉了揉腰，干脆站起身说道：「年纪大啦……以前在验尸房里一站就是一天……」

　　说着抓了把鱼食到水池边喂着鱼跟阿乐说道：「不过后来几起案件也用了其它手法，但有一点没变——被害是被缓慢地杀死的……」

　　阿乐点点头，但还是不太理解地问道：「为什么要慢慢杀死？？」

　　「根据我的现场复原情况来看，凶手应该是在一边强奸被害人的同时，一边慢慢将其致死……」老人喂下几颗鱼食后接着说道：「如果是在正面强奸被害人，那他就会用手掐死对方！如果是在后面强奸，根据被害人大腿上的压痕判断，凶手应该是在强奸的同时，将被害人头部按进浴缸溺毙！！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杀人过程是与强奸配合进行的！要在射精的同时，才能杀死被害人，否则所有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

　　阿乐总算是听明白了，点头道：「林莉是一刀毙命，那就不可能是这个人杀的！！但为什么……又要把林莉的案子并进专案组里呢？」

　　老人背对着阿乐，盯着水池中的锦鲤，苦笑了一声道：「你知道妞儿为了抓这个凶手，有努力吗？」

　　「不知道……」

　　吴老爹咂了声嘴道：「一般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我们可以寻找被害人的共同点，来推测出凶手的特征，甚至还能锁定他下一个目标……」老人又摇了摇头道：「可到现在什么发现都没有！找了十年啦！从年龄到身高、从发型到肤色，还有职业、家庭背景、生活习惯等等都找了……」

　　老人坐回茶台，喝了口茶无奈地道：「你知道吗，有段时间妞儿去了每一个被害人家，跟她们家人索要被害人的……贴身内衣裤！」

　　阿乐实在不理解：「要来干什么？」

　　「闻！！」老人说道：「她一度怀疑凶手是根据气味，寻找被害人的……」

　　阿乐抓抓头，心想这杨秀娟也真够拼的，拿一堆死人的内裤来闻……心里倒是对她肃然起敬！

　　老人在紫砂壶中又注入了开水：「对于这个凶手，妞儿有个最基本的判断，我是认同的……」

　　「哦，是什么？」阿乐好奇地问道。

　　老人缓缓道：「凶手是个警察！而且还应该是……刑警！」

　　嘶～～阿乐倒吸一口凉气，虽然难以想象，但非常有这种可能，要不然谁能在专案组的紧逼之下，十年不被抓！还让警方毫无头绪！

　　吴老爹长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啊～～妞儿抓不到人急了！就出这么个……怪招！」

　　「怪招？？」阿乐不明白。

　　「刚才我说过，做案手法对连环杀手至关重要！每一起案件，就好象是件精心完成的艺术品！」吴老爹看着阿乐，轻轻点了下头道：「可如果……被人莫名其妙地，在里面夹杂了一件明显不属于他的案子！对于他来说，就好象一张完美的画里，被人涂上了脏水……」

　　「哦……秀娟把林莉的案子并在专案组里，凶手也是刑警的话，那他肯定也知道！」阿乐想了想问道：「这有什么用呢？是要激怒他吗？」

　　吴老爹微微一笑道：「年青人还是挺聪明的嘛，激怒是肯定的，然后呢？」

　　老人反问道。

　　「额……如果我是凶手的话～～要找秀娟理论肯定是不可能……那会暴露自己……」阿乐叫了声『对啦！』，一拍桌子道：「他一定会用自己的手法，再杀一个人！以此来证明他的手段！然后……你们就可以趁机捉到他！！」

　　吴老爹点点头：「基本上算是这样子，不过……你设想一下如果你是凶手，而且还是熟悉内情的刑警！你会选择谁做为目标……」

　　「选择谁……这怎么判断……」刚说到这阿乐腾地站了起来，差点把杯子撞倒，失声叫道：「杨秀娟！！他会去杀了秀娟的！！一来证明做案手法，二来可以报了泼脏水的仇！杨秀娟是最好的目标！！！」

　　老人默默点了点头，叹气道：「这是我们十年来唯一一次，准确预测到了下个被害者——妞儿！」

　　关于这个小故事，有点问题可能需要处理一下，我需要停更两天！6月4号会再准时更新的，谢谢支持！！

　　第49章、蛋蛋哀伤

　　本次更新间隔时间有点长，简单的来个前情提要吧：……阿乐接到一通电话，找到了吴老爹，他向阿乐讲述了一桩十年前的旧案，而凶手极有可能是警方内部人员……杨秀娟为了抓住这个凶手，不惜用林莉的案件为引子，以自己为诱饵，将凶手的下一个杀人目标锁定到自己身上来……

　　阿乐听闻杨秀娟将会成为连环杀手的下一个目标，震惊道：「秀娟她……她自己知道？」

　　「当然知道，这就是她想的主意！可惜……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老人黯然道。

　　阿乐急得直抓头：「你们……你们安排了多少人手？怎么保护她的？」

　　「没人保护她！！」老人看了看难以置信的阿乐，给他分析道：「凶手是内部人员！！警力一调动他自然会知道，整个计划就前功尽弃了！！更何况……派出去保护妞儿的人里面，本身就有可能混入凶手！！」

　　嘶～～～阿乐又是倒吸一口冷气：「那怎么办？还有办法没有？」

　　「你去保护她！！」老人肯定地说道：「你不是警方的人，刑侦队里没几个知道你，不会引人注意！眼目前……只有你能帮得到妞儿！」

　　「对呀！你说过叫我来帮忙的……那我现在就去！」说着阿乐起身就要走。

　　「你回来！妞儿现在在上班！你想去刑侦队里保护刑警？」

　　「嘿，嘿嘿～～」阿乐讪讪地笑了笑，坐回了坐位。

　　吴老爹又倒了杯茶：「我去她的住处调查过！凶手如果动手的话……应该会在小区门口的路上！而且，可能就是这几天！」

　　「为什么？」

　　「这个真没什么根据，真是我猜测的……」

　　「那……吴老爹，我应该怎么做呢？」

　　「诺……」吴老爹突然递了把钥匙给阿乐：「妞儿对面的房子我已经租下来了，从今天起你就住那儿……她上班时不用管，从下班到家开始，直到第二天早上进到车里，这段时间，你都要留神！！」

　　阿乐接过钥匙点点头：「我明白啦！！谢谢吴老爹，我这就准备去……」

　　「还有……阿乐，如果想要家伙的话……可以找这个人……」说着给了阿乐一张小纸条，上面有个电话号码！

　　…………

　　阿乐哼哼唧唧地向杨秀娟讲述到这里，已经是一头的冷汗，跨下感觉越来越麻木，他哀求地道：「秀娟，我……我下面真不行啦！！怎么……老是有东西流出来啊……」

　　听阿乐的描述与吴老爹见面的情况，说得倒是有鼻子有眼！杨秀娟相信了大半，但也不敢轻易给他松绑，说了句：「隔着被子打一下有什么事……」

　　说着杨秀娟还是解开他裤带，连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看了看阿乐的鸡巴说道：「好着呢，不肿也不流血！！」

　　阿乐见裤子扒下来，伸长了脖子向下看，无奈双手被牢牢反扣在身后，也看不清跨下蛋蛋的情况，不过龟头和大腿等处倒是没血，心才稍稍安定了点。

　　「不是，秀娟……明明没血，你刚才骗我干嘛？」

　　「陈乐！现在是审讯！还轮不到你来问我！」

　　「好！我不问你。可是秀娟，我蛋上……真的疼得很啊！！」

　　杨秀娟又低头看了眼，阿乐耷拉着的鸡巴挡住了睾丸，她想用电棒轻轻挑起龟头检查一下……当冰冷的电棒接触到嫩肉的一刹那，阿乐吓得全身跳了起来！

　　「动什么动！碰到开关你就舒服啦！！」说着他用电棒杵了杵左边睾丸问道：「这个疼？」

　　「另一个，这边……」

　　电棒又移到另一只睾丸上戳了一下，阿乐大叫一声！哭着道：「疼～～是不是……是不是碎了……」

　　电棒沿着这只睾丸翻看了一偏：「好得很！行啦阿乐，你接着说吧！」

　　「怎么可能……都火辣辣的疼呢……呜～～一定是碎了……」阿乐心里想起了石头，他就是蛋碎造成了阳痿！几天前，自己还把人家女朋友给睡了！！一想起宁宁说起石头阳痿时，那幽怨的语气……当下哭得更是肝肠寸断！！

　　杨秀娟被他闹得心烦，转身到冰箱里取了些冰块，放进食品袋紧了紧口，再找条干毛巾裹上，蹲下身子将冰袋敷在了阿乐睾丸上。

　　「我说你陈乐干嘛这么娇气！我训练的时候一天要撞多少回……」

　　「你都没有当然不怕撞！！我……我……咦？？」哭吼着的阿乐突然停住，觉得这冰一敷上，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睾丸上不再象刚才那样火辣涨疼……

　　「接着说！你从吴老爹那出来后的事！！」杨秀娟催促道。

　　阿乐又讲述起当天的事情来……

　　他出了吴老爹家后，心想这杨秀娟太玩命了，拿自己当诱饵，等凶手杀她时再趁机抓人……自己帮是肯定得帮她！别的不说，上次喝醉了……阿乐心里一直认为是自己强奸了杨秀娟，对她始终抱有深深的愧疚，如果这回能帮她抓到凶手的话，那阿乐也算是安心了。

　　不过一想到对手的身份——连环杀手再加刑警！！阿乐的双腿总是止不住的打颤，想了想不管怎么说，得先搞到个家伙，赤手空拳肯定是不行的！！他拔通了吴老爹给的电话……

　　「喂……」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那个……吴老爹介绍的……」

　　「哦！！吴老介绍的啊！说吧，想要什么东西？」

　　听对方说话倒是爽快，阿乐犹豫了片刻：「那个，能不能搞到——枪！！」

　　『噗～～』对方应该是喷了口水出来：「你到底是谁！！」

　　「我真是吴老爹介绍的……」

　　「嗯～～我告诉你地方，自己过来看吧……」

　　阿乐过去一看，原来是个经营安保用品的店铺，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老板，疑惑地看着阿乐：「你……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我想要……就是能把人搞定掉的……有没有？」

　　「我操……你到底要怎么搞定？」

　　看这人有点急了，阿乐道：「额……至少也得，让人不能反抗吧……」

　　「哦～～」对方长出一口气，点点头：「是要把人制伏，对吧？」

　　「对，对，对！」阿乐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你早说不就完啦，吓我一跳……」中年老板走进店铺深处，拿出几个盒子道：「这是电棒！这个比较适合你这种……风格的人。」

　　「我是什么风格……？」阿乐拿起盒子挨个看了看：「这些东西能保证……一下就把人干翻？」

　　这老板抓抓头，有点不好意思：「你是吴老的熟人我不能瞎说，这玩艺……要说一下子就制伏……有点哪啥……」他嘿嘿一笑，接着道：「不过视觉和音响效果都不错，挺能唬人的……」

　　「这怎么行！！！」对方是连环杀手啊！！靠唬肯定是行不通的：「你就没点实在的？？」

　　老板嘬了嘬牙花子，再次看了看阿乐又走回店铺深处，拿出来一只没有任何包装的电棒：「这是改装过的，保证一次弄晕！！不过……连续电击两次的话，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阿乐心中一喜：「得，就这个啦！」

　　「这一个啊，可得要贵一点点……」老板露出一丝不意察觉的笑容，接着说出了一个数字。

　　阿乐拿好电棒出了门，回头骂了声「奸商」！他买了箱方便面赶到杨秀娟住处，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吴老爹曾交待过，早上不准再送粥免得打草惊蛇！所以从第二天起，杨秀娟就再没收到过早餐！后来她就被发现对面房子有人住，去设了个机关，阿乐自作聪明地恢复了笔芯。

　　第三天早上，阿乐见杨秀娟出门，跟出去暗中保护！谁知笨手笨脚的他，在黑暗中踢倒了个空水瓶，惊得杨秀娟突然转身，却刚好给了真正凶手一个机会！！

　　阿乐在躲在停着的车后，眼看杨秀娟被人弄晕，心里焦急万分！不过幸运的是，凶手真没料想到后面还会跟着一个人！

　　只见这人动作迅速地转身，马上就将杨秀娟塞进车里了，阿乐就趁着他转身这个机会，双腿打着颤地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冲着他背部就是一电棒！！

　　嗒～嗒～声响起，也不知道是这人太狠，还是那个店铺老板太奸！反正这一下竟然没能如形容的那样，直接击晕对方！这人只是踉跄了几步，但他抱着杨秀娟倒是得以解脱！

　　阿乐上前接住人，口中大声喊叫：「杀人啦，杀人啦……」

　　对方眼看计划失败，慌乱之下跳上车开着就走了！阿乐再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追上去，眼睁睁的看着人跑后，抱起晕睡的杨秀娟回到小区……在她身上找到钥匙，还发现了脚踝上的那把匕首。

　　阿乐把人放在床上躺下后，想到厨房想给她烧点开水什么的，可又不熟悉她家的东西摆设，结果在厨房里翻了个乒乓乱响……

　　杨秀娟听完他叙述，狐疑的想了想摸出电话，拨通了吴老爹的号码：「是我！！你叫陈乐来我这里搞笑的？」接着她嗯了两声说道：「好吧，见面再说……」

　　「你看嘛，秀娟，我说了我是来救你的……」

　　「看来你没有撒谎……」杨秀娟突然俏脸一红，这时才发现自己还蹲在阿乐跨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还端着冰袋敷在他睾丸下！

　　她起身找到钥匙打开手拷，想把冰袋递给阿乐，却见他双手一解放，就急匆匆地伸到跨下，拎起龟头检查着睾丸，不再理会冰袋什么的……

　　「阿乐！你注意点好不好！」杨秀娟心想那有一个男人，当着女人面翻弄自己跨下的……阿乐那里还顾得上这些，他用手指左戳戳右拨拨，时不时的吸两口冷气……

　　「行啦，行啦，冰块捂上就好啦！」杨秀娟把冰袋递给他：「要杀我的那人，他是谁？」

　　阿乐扯着阴茎使劲伸长脖子向下看着，嘴里回了一句：「不知道……根本没看清，戴了口罩的！」

　　「操！」杨秀娟爆了句粗口，又问：「身高体型呢？」

　　「没注意啊？哎，秀娟！你帮我看看……两个蛋怎么不一样大？？」

　　「费话！本来就不一样大，没学过人体解剖啊！那车牌号呢？这个你总认识吧！！」

　　「更是没注意啦！我就护着你，那还顾得上车牌号……」阿乐低着头说完，又自言自语道：「真不一样大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杨秀娟抓抓头，心里暗骂一声，看来是白忙一场啦，什么都没得到！不过转念一想：车牌路上的监控肯定会拍到，只能看看那方面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她心里正想着，瞟眼看见椅子上的阿乐，表情哀伤地在翻弄着蛋蛋，皱了皱眉道：「走吧，带你上医院去……」

　　第50章、第一人

　　杨秀娟开车载着阿乐来到人民医院，扶着他颤颤巍巍地迈着鸭子步，找到座位坐下后，阿乐已是面色煞白一头冷汗……

　　「至于吗你……！！坐好啊，我给你挂号去……」

　　她走到窗口前也不知挂什么科，就算是人民警察可也是个女孩子家，她可不好意思跑去问：医生麻烦问下，男人蛋疼挂什么科？？

　　看了看各科室的介绍，发现『男性生殖外科』刚好有位老专家座诊，一问竟然还有最后一个号。杨秀娟拿着号和病历本找到阿乐：「走吧，让老专家给你看看……」

　　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阿乐在杨秀娟的搀扶下，又迈开鸭子步走进诊疗室。老专家是个60多岁的老人，戴副老花镜眉目慈祥。等阿乐坐好后，他翻开病历本准备好了笔……

　　「小伙子，你哪里不舒服呀？」

　　阿乐看了眼旁边的杨秀娟，哭丧着脸道：「医生，我的蛋，蛋碎啦！！」

　　「哦，你也是……」老专家扶着眼镜仔细看了看阿乐，自言自语道：「你也是被踢碎的？」

　　「我是被打碎的！」

　　「哦……都一样！先躺床上我给你看看……」老专家让阿乐躺在诊疗床上，拉上帘子等阿乐脱下裤子后，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睾丸一戳了戳：「疼吗？」

　　「疼！！」

　　「这里呢？」

　　「也疼！！」

　　……

　　过了会帘子拉开，老专家坐回位置，开始在病历本上刷刷点点地写了起来……阿乐穿好裤子出来关切地问：「医生，我情况严重吗？不会要做手术吧？」

　　老专家专心致志地写着，用鼻子嗯了一声没说话。阿乐够着头看了看，要说这位大夫可真是老专家，反正他写的字，阿乐连标点符号都看不懂……

　　总算写完了病历，老专家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叹气道：「小伙子啊，你来晚啦……」

　　阿乐只觉脑袋里『嗡』地一声，突然天旋地转！心想完啦！要切除！！！一旁的杨秀娟也一愣，喃喃道：「不会吧……」

　　老专家放下杯子咳嗽一声，神态自若地缓缓道：「我要开会去啦！等不了你照片子……哎？小伙子怎么躺地下啦？快快！扶他起来……」

　　…………

　　回家的路上，副驾上的阿乐咒骂着，说永辈子不再来这破医院！！杨秀娟扶着方向盘笑道：「我倒是觉得……这老专家挺可爱的呀！」

　　「可爱个屁！」阿乐摸了摸上觜唇人中的位置道：「哎我说，你掐也太狠了吧！嘶～～现在还疼着呢！」

　　「好啦，好啦……你这不好好的嘛，你那个……检查了也没问题……」

　　一说道这个，阿乐伸手又进裤裆里掏弄起来：「秀娟你说……我下面怎么还是麻麻的，什么感觉没有啊？？」

　　「给我把手拿出来！！医生说了好好回家休息去！」

　　阿乐不情愿地从裤裆里抽出手，皱眉道：「话是这么说，可心里面还是毛毛的……」

　　俩人回到阿乐家，开门一看屋里没人，心想老爸应该上班、赵阿姨买菜去了吧。阿乐颤着腿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阿乐，水在哪？你先把药吃了……」

　　「楼下有水……哦！不用啦……」阿乐指着乱七八糟的电脑桌上道：「那还有半瓶呢……」

　　杨秀娟伸手拿水，却从桌上带下个东西，『啪』地掉在地上，她顺手拾起来一看，竟然是阿乐给妻子用的，那个兔女郎绒球肛塞！！

　　「咳～咳～」阿乐尴尬地咳嗽两声，杨秀娟白了他一眼将小玩艺丢回桌上，水递给阿乐拿着，开始为他查看服药的说明书……

　　阿乐看了看她，结结巴巴地说道：「秀娟……那个……你看咱俩……现在是不是……」

　　「你想干什么！！」杨秀娟瞟了眼肛塞，嗔怒而警惕地说道。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咱俩现在是不是算……扯平啦？」

　　「扯平？什么扯平？」

　　「你看啊秀娟，我之前不是的那个嘛，当时也是喝醉了……是我对不住你……」阿乐愧疚地道了声歉，转而又讨好道：「可你看今天我……我怎么说也算是出生入死了一回！虽然是被你打的……这样，那个……上次的事就这么算啦，好不好？」

　　见他一本正经的还在纠结那事，杨秀娟被逗乐了，转瞬又正色道：「滚！一码归一码，今天你要死了算烈士！不过之前的事没完！」

　　「别去……」阿乐察觉到她并没生气，正想再跟她逗会，杨秀娟却递过来一小把药：「快点吃药，我还有事呢！」

　　把药捧在手心，阿乐没忙吃：「秀娟，你……你还要去抓那人？」

　　「费话！警察不去……你去？」

　　「我的意思是，没必要这种抓法啊！简直就是玩命好不好！！」

　　「你不知道，他已经杀了七个人！！而且……」杨秀娟沉吟片刻道：「算了，反正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他实际杀的人，应该不止七个！因为……第一个被害者，恐怕没找到！」

　　「嗯？？第一个被害者不是十年前发现的吗？」

　　「十年前的被害者，死亡方式与其它被害者基本相同……」

　　阿乐喝了口水咽下药疑惑道：「都是一个人杀的，当然相同啦！」

　　「你喝的水进脑袋了，是不是？？甭说杀人，就算是熬一锅海鲜粥，你十年前第一次熬，跟你学习了十年再熬第二锅，用的手法、火候会基本相同？？」

　　阿乐恍然道：「你是说在第一起凶案前，他就杀过人！只是尸体没找到！！」

　　「这十年间的七个受害者，杀人手法已经形成了固定套路，说明之前他……至少杀过一个以上的人，才能形成自己的风格！！！」

　　「不管七个八个，他都是连环杀手嘛……」

　　「不对！！第一个被害人是他最重要的目标！！」杨秀娟正色道：「这一个目标，除了想得到杀人快感，还掺杂着很多个人感情，再加上作案手法不成熟，这是最容易找到凶手的机会……可是奇怪的是……」

　　「什么地方奇怪？」

　　杨秀娟叹了口气摇摇头，发现跟阿乐聊案子一点意思都没有，说什么他都听不懂！但还是解释道：「第一次杀人，是他最紧张最不成熟的时候，照理说第一具尸体是最容易被发现的，可整整十年毫无头绪，这没道理啊……」她说完没理会阿乐，自己陷入了沉思。

　　「哎呀，行啦行啦！你别跟我说这些专业的……」阿乐打断了她道：「我就问你，还要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啊？？」

　　杨秀娟瞪了他一眼，道：「我的命，我自己做主！！」

　　「你……我……切！！」阿乐也不知道说点什么，生气的『切』了一声：「行，行，行！你抓你的坏蛋去吧！！」说完也不理她，找出外敷的药膏自己动手准备起来。

　　杨秀娟见他生气，心一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一把抢过药膏倒在纱布上，均匀地涂抹开，看了看他说道：「脱裤子！」

　　「我，我自己可以……」

　　「行啦，打是我打的，这药就我帮你上吧！你倒是脱啊！」

　　阿乐解开裤带脱下裤子，露出跨下软绵绵的阴茎，反正今天已经被看了无数次，俩人倒也不觉得尴尬。杨秀娟蹲下身子捧着药膏，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动手。阿乐听话地拎起龟头后，她将药膏轻轻贴在了睾丸上……

　　「阿乐……」

　　「嗯？」

　　「今天……谢谢你！」

　　「我倒没什么，只是你……唉！」

　　杨秀娟咂了声嘴道：「咱俩都不聊这个啦！今天算我欠你条命！以后……林莉的案子，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听她这么一说，阿乐心里倒是一动！不过又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她蝴蝶的事……

　　「怎么？有话要说？」蹲在地上的杨秀娟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是有件事……嗯，怎么说呢……」阿乐抓抓鼻子，他现在真心敬佩这个女警察，要是再骗人家过意不去，想了想说道：「有件事……得先跟你坦白一下……」

　　杨秀娟微微一笑：「你是想说这些天来……你对我这么好，不是单纯陪礼道歉吧……」

　　「哎！！你怎么知道的？」

　　「我脑袋又没进水！说吧，什么事？看在你主动交待的份上，我不追究你！」

　　「你们警察都这样……什么都知道……」阿乐自己小声的嘟囔一句，还是问道：「那个……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那个……」

　　他抓了抓头觉得用什么措辞都不合适，干脆直接问道：「我就想知道你肚子上，有没有纹和林莉一样的蝴蝶！！！」

　　听他这么莫名其妙的一问，杨秀娟怔住了。不过冰雪聪明的她立马想通了前因后果：「你怀疑那天晚上……见到我也纹了只蝴蝶？」

　　杨秀娟想倒是想明白了，可也想起了阿乐一边干自己，一边叫林莉的名字这事，于是说这话时的语气可不怎么好！

　　阿乐看她面色不善，有点害怕地点点头。杨秀娟松开药膏，刷地起身抬手，照着坐椅子上的阿乐头顶就招呼过来！阿乐吓得一手扶着跨下，一手挡在面门前……

　　哪知杨秀娟只是轻轻抚了抚阿乐的头，笑道：「你就这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