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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就睡了过去。

  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洗澡穿衣都成了腾椿语的分内工作。照顾的真叫个无微不至,他宝贝一样的呵护着,每天早晨起来,都要先问她一下,再吻她的肚子,不厌其烦的。

  从当地请了个保姆,四十几岁的妇人,生养过孩子的,对这孕妇的事最为了解,几个人皇帝一样的供着她,日子过的倒也惬意。

  金秋的古城,也尤为漂亮。

  这天腾椿语带着她外出,辛博琪是惊讶再惊讶,直呼腾椿语有人情味了,终于让她出去了。

  其实他哪里是困着她,只是让她在街上的时候别那么肆无忌惮的游逛。散布对孕妇来说,还是有好处的。

  小巴黎酒吧位于古城新华街翠文段111号的小巴黎酒吧,它的内饰在古城当众是别具一格的。主人薛和来自法国的先生乐,被丽江古城浓郁的生活气息,独特的民族文化以及遍布古城的清流深深吸引着,因为想在丽江生活便经营起了这个酒吧。身为工程师的乐将酒吧布置成古色古香的格调,使酒吧的内饰和古城很好的融为一体。深红色的木质桌椅,欧式的壁炉,都给人以暖意。每到夜晚,酒吧就会组织一些具有云南少数民族特色的节目,让游客在品尝纳西特色菜和以法式和意式为主的西餐的同时,参与进来互动演出,南腔北调在这里尽情的抒发着。

  古城的酒吧,别有一番特色,他们傍晚时分出来的,来了这里辛博琪就拉着不走,因为听说晚上有特色节目,非要看了再回去。

  “先生太太,这里能坐吗?”一位男子站在了他们的面前。留着长发,背着一个画夹,典型的流浪艺人。似乎艺术家都喜欢这种胡子邋遢的造型。

  辛博琪微笑着点头,“我请你喝酒。”

  画家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朋友,作为答谢,我给你画像。”

  “谢谢。”

  啤酒上来,画家一边喝酒,一边给他们夫妻两个画像,他画的是素描,炭笔沙沙作响。

  一打啤酒喝完,他的画页刚好作完。

  “好了。”

  “谢谢。”

  “我要谢谢你的啤酒。再见朋友,祝福你们一家。”

  辛博琪幸福的傻笑着,腾椿语见她开心忍不住捏她的鼻子,“你这小傻瓜,这一幅画才多少钱,看你高兴的样子。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你这人就是多心,人家可没有骗我。这画画的多好。椿语,你别把人想的那么坏,人性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好人还是很多的。”辛博琪满意的将画收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腾椿语也没跟她争辩,只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咱们可说好了,待会儿看一个表演就回去的,都九点多了,你该睡觉了。”

  “好,都听你的。”她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他们正盯着舞台上载歌载舞的表演,忽然有人走了过来。

  “先生太太打扰一下,请问您是腾椿语先生吗?”酒保礼貌的说着。

  腾椿语点点头,“请问有事吗?”

  “哦,吧台有您的电话。麻烦您跟我来一下可以吗?”

  “老婆你等我一下,别乱跑知道吗?”腾椿语叮嘱着。

  辛博琪撇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乱跑什么。可她还是点头答应了,腾椿语这才离开。

  自从辛博琪怀孕,自从他们来了丽江,两个人就都没有拿过手机,那东西再怎么研发,辐射还是要命。腾椿语既然休假了,那就干脆来个彻底的,手机也没拿,谁想找他都找不到。

  这电话既然能打到吧台来,那必然是有急事了。

  “你好,我是腾椿语。”

  “我是你老子!赶紧回来!”

  腾椿语一惊,腾非打来的,这么火急火燎的。

  “爸,出什么事儿了?”

  “回来参加葬礼。你老首长去世了,快点回来吧。给你三天时间,你也别度假了,快点回来,军区一大堆事儿呢!”

  腾椿语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的滋味,他原来在广州军区的时候,老首长很照顾他,加之老首长跟腾非是战友,对腾椿语去格外的器重。他们之间是英雄惜英雄,那种感情无以言表。那么个慈祥的首长,竟然去世了?

  腾椿语回来的时候,辛博琪觉得他的脸色不对,连忙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是我爸打来的。琪琪,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回a市。”腾椿语面色凝重。

  辛博琪哦了一声,她是不想回去,可直觉告诉她肯定出事儿了,不然腾椿语不会这个表情。

  他们没再逗留,直接回了客栈,腾椿语照旧给她洗漱,服侍着她睡去。

  辛博琪玩的累了,加上生活习惯了,很快就睡去,半夜醒来,床的半边是空的,以前腾椿语是习惯抱着她睡觉的。

  她迷糊的睁开眼睛,看见腾椿语站在外间,嘟囔着喊了他一句。

  腾椿语一愣神,连忙熄了烟,跑进来,“怎么了?”

  “没怎么,你还没睡啊?”

  “睡不着。”

  “吸烟了?”

  “对不起,我以后肯定戒烟。”

  “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

  腾椿语忽然抱住了她,声音哑然,“老婆,对不起啊,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再来。我必须得回去,我的老首长去世了。广州军区的楚司令,他以前对我很好,我们回去送他一程吧。”

  辛博琪整个人傻眼了,楚司令,广州军区的二把手,那不是隋翌的后爹?!竟然去世了?

  这一夜,他们都无眠,订了第二天中午的机票,返回a市。

  第18章意外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早早的就去上班,他们这里停了个大人物,按理说怎么着今天这排场也不会小了。

  军区的副司令,虽然不在这边任职,可家在这里,葬礼自然也要在这边举行。

  军车停了好几排,殡仪馆外面,不说人山人海吧,人多的也有点吓人了。中央都下了人了,给这位首长送行,底下的人看见了,还能不来么。

  大厅里的照片是黑白的,前几年照的,一身军戎,不苟言笑的,看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照片里的人目光精锐,只可惜这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家属站在一边,向来参加追悼会的人答谢。

  楚夫人早已哭得眼眸红肿,这会儿是强忍着眼泪呢,他们两个走到一起不容易,哪想到人就这么早就没了。旁边的楚副司令的两个亲生儿子,楚尘面无表情的,冰冷着一张脸,你看不到他的哀伤,可你却能被他的哀伤给感染,那种哀伤不是表面功夫,是发自内心的。而楚霄,跟楚夫人一样红着眼,他告诉自己不能哭,这个家需要他顶起来。可到底还是个少年,一夜之间他最亲爱的父亲不在了,他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在旁边是楚副司令的继子隋翌,他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始终陪伴着。他对楚家其实没什么感情,他在楚家住过的日子屈指可数,和这位过世的楚副司令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不完。当继父去世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还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帮着楚家两兄弟一起料理后事。

  追悼会正式开始,司仪念着悼词,诉说了死者一生的贡献,大致说了同志们的缅怀。追悼词都千篇一律,没有几个人听得进去。

  之后是瞻仰遗容。

  从上将开始,一字排开,统一的鞠躬,军礼。然后是中将,少将。场面颇为壮观。

  明眼人都了解,这是楚家最后一次风光了,有一个名门望族,被历史掩埋了过去。楚家的二代只一个楚霄参军了,年纪还小,所以锻炼的不多,至今还没个一官半职,学生一个。楚家的长子倒是不错,可惜他喜欢经商,没投身军旅。楚家这一脉在部队里,算是没了。

  这人走茶凉的事例不少,楚家自然也不会例外了。没了高官父亲,想必以后他们家办事,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顺利了。

  不少人叹气,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潜规则,谁想打破,都是个身先士卒。

  腾椿语因为在休假期间,所以被安排在了后面,他带着辛博琪一起来参见的,本来是不该让孕妇来这种地方,可去世的那个人,对腾椿语来说十分的重要,亦师亦友的人物。

  深深地三鞠躬。

  “请节哀顺变。”千言万语也只能说这个,虽然知道就算说上几万遍,也是没用的,可一般来的人还是会这样说上一句。

  辛博琪跟着腾椿语鞠躬,恭恭敬敬的,她还害怕,头压得低低的,恨不得迈进肚子里去。她心虚,怕隋翌的母亲认出来是她,所以她尽量的躲在腾椿语的身后,腾椿语抓紧了她的手,以为她是害怕这葬礼。

  她一直没抬头,所以她自然不知道,在她出现在家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被两个人四双眼睛给盯得死死的。

  楚霄看着她,她笨重的身体,让他心疼,听说过女人怀孕很辛苦,没想到是这样的辛苦。看她走路的时候都要扶着自己的肚子,那么纤细的双腿,怎么擎得住,她倔强的,她胆小的,她咬着下唇的样子,她低头的样子,她躲在丈夫身后的样子,都让楚霄为之心疼。

  若不是他有丧事在身,他真的想去问一问她,过得好不好,老公有没有欺负她。

  不管她是不是已经嫁为他人妇,楚霄心里想着的,依然是那个恬静如水般的女子,他记得自己刚上军校时候,第一眼见了她,就喜欢上这个女孩。

  在楚霄心里,辛博琪那是比纯净水都要纯洁,他一直以为这婚姻不是辛博琪自己想要的,她是被人强迫的。楚霄心里,辛博琪得跟他一样,渴望着自由,不喜欢被束缚住,所以婚姻是她的枷锁。她躲躲闪闪的样子,充分的说明了,她不喜欢。

  可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楚霄这孩子,想太多,简直是臆想症。也许就因为他特立独行的观点看法,导致了他和他们之间的尔尔。

  还有一个人,他的一双眸子,似乎是要将那女人的肚子望穿,他死死地盯着辛博琪的脸,企图在她的脸上找到什么,可她一直低着头,是愧对吗?不敢看自己?她怀孕了,八个月的身孕了,那么着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她当初,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了,但是她还有一个家庭,所以才那么决绝的离开了自己?

  她是为了保全自己,保全孩子,所以才这样舍弃了自己?到底是不是这样?

  如果是的话,那么那个女人为他做了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那么她爱自己一定深似海了吧!

  隋翌心疼,也后悔,当初为什么就没问清楚,就那样离开了她,留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怀孕几个月害喜,不知道她妊娠反应严不严重,不知道她第一次做b超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她每次去产检,有谁陪着,不知道她的一切,不知道孩子的一切。隋翌后悔了,可有什么用?

  追悼会才进行了一半,作为旧部下,腾椿语不能走,他还得跟着大伙一起去送老首长一程。可辛博琪熬不住了,她的腿早就酸了,腾椿语给她安排了一间休息室,让她先等一会儿,等他回来。

  辛博琪自然是同意了,她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隋翌他妈了,当然楚家那些人,她也是不想见到的。躲在休息室里,省去了很多麻烦。

  他们才刚从丽江回来,相机还在她的包里,她一张张的翻看,里面她自己的照片居多,都是腾椿语拍的,她本来不让的,她现在这么胖,丑死了。可腾椿语却一直说她这样是她最漂亮的时候,她不信,当然知道这是腾椿语在哄她。所以拍照的时候,她总是左躲右闪的,但是腾椿语依然抓拍了很多。

  大研古城的风情,让她彻底的迷上。

  不知道是肚子里的那个小淘气踢了她一脚,辛博琪哎呦一声,放下相机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么了?宝宝们也喜欢丽江吗?别着急,等你们出生了,妈妈再带你们去丽江玩,给你们买丽江的特色小吃,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隋翌推开休息室的门的那一刻,正好看到辛博琪抚摸着肚子,跟宝宝说话的样子。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他见过狡猾的她,见到可爱的她,见过撒娇的她,见过坏坏的她,可是这样温柔,这样温暖,这样温馨的她,隋翌还是第一次见到,而这一切,他知道,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辛博琪正跟宝宝说话,忽然听到门响了,她抬头,正巧对上了隋翌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她心下一紧,慌张的站起来,“隋翌,你怎么进来的?”

  “琪琪你别紧张,我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隋翌再木讷也看得出她的恐惧,他没有恶意,只是想来问个清楚。

  辛博琪下意识的后退,“我们之间不是说清楚了么,你快走吧,一会儿椿语就回来了。”

  隋翌快速走了几步,来到她的面前,“我只是想问个清楚,就算是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琪琪,你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你在乱说什么啊!你快点走吧隋翌,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呢。”辛博琪被他捏得疼了,极其的不耐烦。

  “你告诉我,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了,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才离开我的,是不是?你是为了保护我跟孩子,才要跟我分开的,是不是这样?琪琪你说话啊,这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对不对?!”隋翌依然捏着她的肩膀,焦急的问着她。

  辛博琪挣扎,却是徒劳,“你放开我!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你想多了,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我跟你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在撒谎,为什么你不敢看我的眼睛?琪琪,你不要欺骗我,如果孩子是我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你难道想让我的孩子,跟别人叫爸爸吗?琪琪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多大的困难都不怕。你告诉我吧,告诉我啊!”

  “不是,不是!我说了不是,你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那天跟我上床的人是景阳,你喝的烂醉,根本连床都没碰过,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就算这孩子不是腾椿语的,不是景阳的,也不会是你的!你还要我说几遍,你就不能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明明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你、景阳、还有雷晓,都要来一遍遍的提醒我,这孩子可能不是我老公的,这孩子是我跟野男人乱来搞出来的,这孩子根本是个野种!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不肯?!”

  她孤零零的站着,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弱小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陷进了肉里,她受够了,她要被逼疯了,那些男人以为照顾她,对她无微不至,就是对她好吗?

  他们越是对她好,就让她越是愧疚。他们的关心,仿佛一张网,时刻的提醒着她,你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个野种,可能会引起一场大战。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总有一天要将她炸个粉身碎骨,她一方面希望着孩子的降临,另一方面又害怕这孩子生下来。

  这八个月以来,她焦虑,她恐惧,她是在害怕,可这些她能跟谁说去?她只能藏在心里,尽量的不让别人看出她的心虚。可为什么,他们要一次次的来招惹自己?这是个错误,可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提醒着她?

  隋翌完全没有想到,那样柔弱的一个他她,竟然爆发出这样巨大的愤怒。他呆愣着,不知该怎么安慰。

  “请让开!”毫无温度的声音,在隋翌的身后响起,你听不出这声音主人的愤怒,可却被他震慑住。

  辛博琪瞪了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椿语。”她颤抖着叫他,刚才那么大声,他肯定听见了,他听见了是不是?

  腾椿语蹲下身去收拾辛博琪刚才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你听见了是不是?椿语我??????”

  “老婆,你先坐一会儿,我收拾好了,我们就回家。”他伸手去捡那些东西,可眼前是模糊的一片,他抓了几次,都落空了,腾椿语自嘲的一笑,“看我,这是怎么了,老婆你别着急,马上就好。”他终于摸到了那个相机,不经意的按了一下,正巧是他们的合照,两个人站在大研古城的黄昏之中,幸福的傻笑着。

  辛博琪一步步的后退,她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是她亲口说出来的,而他也一定是听到了。那么她的孩子,会不会被践踏?她的孩子,是不是没出生就要顶上一顶伦理道德的帽子,然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一张纸,已经被点燃了,就要燃烧殆尽了。

  她什么也说不出,她只想要躲起来,不管去哪里,不管多艰苦,都要生下这孩子,保护好这孩子。

  辛博琪猛的转身,拼命的奔跑起来,她冲了出去,漫无目的的,只想离开这里。

  “啊!”是惊叫的声音。

  “呲。”是急刹车,轮子打滑的声音。

  身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模糊在她的耳边,有人叫着她的名字。

  像是电影的去声处理,只看得到有人哭喊,却听不到他悲戚的声音。人仰马翻的,整个马路上乱成一团。

  第19章产房传喜讯

  “琪琪!”

  整个街道上因着他这声震天动地的叫喊,而停顿了下来。

  “老婆!琪琪,琪琪,你醒醒啊!你别吓我,你醒醒啊!”腾椿语抱着她,惊慌失措的叫着,他早就失去了知觉。在他追出来,看到那个笨重的身影,撞在了轿车上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任由眼泪流淌着,抱着她坐在大街上,周围一群的人在看着,他们说了些什么,腾椿语完全听不到。

  “这不怨我啊!是她突然冲出来的。我的车开的已经很慢了,红灯过了,刚起步,我哪里知道她会突然冲出来啊!这真的不怨我,不怨我啊!”肇事司机在一旁焦急的解释着,他撞得是个孕妇,这要真出了什么事儿,可是一尸两命,他赔不起。

  辛博琪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腾椿语整个人虚脱了,他紧紧地攥着辛博琪的手,生怕只要这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老婆我错了,你别这么吓我,你睁开眼睛啊,你看看我,你想想孩子。琪琪,你怎么这么傻呢?就算这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会视如己出,你怎么就这么傻,你为什么要跑?我根本没有怪你的意思,琪琪你这是在惩罚我。”

  “老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这辈子就爱你一个人,你丢下我,要我怎么办?琪琪,你不能这样对我!”

  “琪琪你不是喜欢丽江么,等孩子出生了,我就申请调到云南那边去,我们就住在大研古城,你想怎么疯,我都陪着你。你坚持住,你坚持好不好?我知道你疼,可你就当做是为了我,为了孩子,坚持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你可怜我一次,你就可怜我一次好不好!”

  腾椿语握紧了她的手,嚎啕大哭。没什么比人更重要的,她爱玩而已么,只要他们还是夫妻,怎么样都没关系,不就是爱玩儿一点么,如果他当时能够再理智一点,能够安慰她,告诉她没有听到她说什么,那么是不是,她就不会冲出去,也不会被车撞到?

  只要她好好的,只要他还能守着她,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了,可当时,他为什么就迟疑了,为什么就慢了一拍才追出去?

  辛博琪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哭,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巨大的疼痛感,让她忘却了所以,她终于呻吟出来,更像是在哀嚎。

  “疼,疼,好疼??????”

  腾椿语呆愣住了,眼泪还在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他将耳朵靠近了她的唇,听到了她细微的哀嚎声。喜悦在她心里炸开了花,“琪琪你醒了,你吓死我了!你忍忍,我们马上去医院了,你忍忍,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忍忍啊。”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别杀他,别杀他们。”辛博琪猛然的睁开眼睛,双手攥住了腾椿语的手,用力的扣着他的手,他的手已经被她抓的血肉模糊。

  “孩子好好的,琪琪你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了。”

  她死咬住下唇,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贝齿,腾椿语赶紧将自己的手指送了过去,让她咬着。她空洞的双眼,像是在看你,可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在看,她灵动的眸子,没有一丝的灵气,空灵灵的,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破碎娃娃。

  她张大了嘴,却没有叫喊,像是溺水者在求救一般,双眼越睁越大,两只瞳孔似乎都在扩大,她疼到了极点,眼睛睁到了极点,紧闭了起来。

  “琪琪,琪琪?”腾椿语很小声的叫她,越来越靠近,他的手下意识的伸到了她的下体,那里已经粘稠,温热的一片。

  他拿起手,眼睛被刺目的猩红灼伤。

  “医院呢!走了这么久,医院在哪里!你们这些饭桶!都是吃屎长大的吗?!快点开车!”腾椿语咆哮着,他将脸上的泪水胡乱的抹干。他不能哭,这有什么好哭的,琪琪还好好的呢,孩子也好好的,他们母子二人都还好好的。

  离他们出事最近的医院是博爱医院,到达博爱医院用时不过十五分钟,可腾椿语的头发等的都白了一样。

  护士和医生推着辛博琪,奔跑在医院的走廊里,腾椿语始终跟着,攥着她的手。

  骆白刚好值班,他看见了这骚动,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凑近了一看,竟然是她?!那个偷看他两次的女人?她浑身是血的模样,从那一刻刻印在了骆白的脑海里,一辈子都没有磨灭。她长发凌乱着,下体的血不断涌出,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可见她疼得厉害。那么一个娇气的人儿,现在受着这样的痛苦。

  “怎么回事?!”

  “骆医生,病人被车撞了。”

  “什么血型,立刻去验!准备输血!都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啊!”他的脑子混沌了,身经百战的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处理,只看她流了血,就让人准备了充足的血源,总是能用得上的。

  辛博琪被推进了手术室,腾椿语被阻绝在外面。

  不多久里面的小护士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腾椿语一把拉住她,“我老婆怎么样了?”

  小护士急着去找妇产科的医生,也没多理他,“你老婆要生了!你赶紧放开我!早产!”

  腾椿语咣当一声撞在了墙上,顺着墙慢慢的下滑,坐在了地上。

  才八个月,只有八个月而已。刚刚说了什么?早产?要让她受多少苦才肯罢休?要折磨她多久,才肯让她安宁的过日子?

  妇产科的医生很快来了,先给辛博琪打了一针,辛博琪缓缓地醒来。腹部的疼痛,让她哀嚎出声。

  “啊!疼!啊~~~”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

  “太太,你要用力,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要用力啊!”医生将她的腿支撑起来,言语引导着她。

  手术室的大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腾椿语踉跄着跑过来,抓住辛博琪的手。

  “琪琪,你别怕,有我呢,一切都有我。乖,先把孩子生下来,只要把孩子生下来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辛博琪拼命的摇着头,汗水濡湿了她的每一根发丝,她咬着唇,苦苦的呻吟着,她叫疼,叫的闻者伤心,她哭泣,哭的见者流泪。

  “琪琪你再加把劲,咱们把孩子生下来!你要坚强点,琪琪,你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你要坚强!”

  “不要,我不要了,不生了,我不行,呜呜,你们放过我,我不要了,啊!”

  “别说傻话,老婆你乖,不疼的,咱们不疼的。”

  “不要,不要!”

  她摇着头,哭的泪人一般。嘴唇上已经被她咬烂,可她依然咬着。

  医生吩咐了护士一声,“胎位不正,难产,准备麻醉,刨妇产。”

  辛博琪的尖叫声,慢慢变成了小声的抽泣,她的手还被腾椿语攥着,她好像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她在轻轻的呢喃着,腾椿语凑近了她,整个人呆愣了。她在叫一个名字,她竟然在这种时刻,叫一个人的名字!

  腾椿语低头吻上了她的双唇,“琪琪,你要让我拿你怎么办?你明知道,我们现在是绑在一起的,我们的家族不会允许我们分开,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我不能放开你的手,我不能放开你啊!”

  “哇哇??????”

  两声婴儿啼哭先后响起,医生送了口气,护士将一对孩子抱了过来。

  “恭喜你们,龙凤胎!看看孩子吧!”

  “琪琪你听到了吗?是一男一女,你听到了吗?是一男一女啊!”腾椿语抱着两个孩子,凑到了辛博琪的跟前,他语无伦次的重复着,眼泪再次流下来。

  辛博琪似乎是有了意识一样,挣扎着抬起头,看向那两个皱巴巴的孩子。

  “这是,我的孩子?是我生的?”她难以置信。

  腾椿语狠狠地亲了两个孩子,“是,是你生的。琪琪你真伟大!我们有孩子了!”

  她咧开嘴笑,明明幸福的要死,可嘴上却说了,“长得像猴子一样,好丑。”

  “乱讲,我觉得倾国倾城呢!”腾椿语笑眯眯的看着她。

  辛博琪也想笑,可却笑不出来了,她的眼皮又开始沉重,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旁边的仪器滴滴的响起。

  “琪琪?!琪琪你怎么了?”

  “先生请您先出去吧。您的太太交给我们。”医生推着腾椿语出去。

  “到底怎么了?你们会不会说话?!说句话告诉我!”腾椿语暴怒一声,震慑住了手术室内所有的医生。

  医生叹了口气,“病人大出血!准备血浆。先生请您先出去,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腾椿语当即就愣了,他整个人就要崩溃了,这一天之内经历的实在太多,他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僵硬的杵在哪里。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年轻的医生走了进来,看见腾椿语,不由得皱眉,“先生,你到底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们就不能救人!你自己看着办!”

  手术室里的其他医生听见骆白的这句话,都是一惊,他们隐约知道,今天这孕妇不是一般人,这骆医生真有胆色,敢这么说话。

  腾椿语怒视着他,“我要我太太安然无恙!”

  骆白愣了一下,怎么又一个老公,她到底有几个老公,前阵子见到的貌似不是这个啊!骆白定了定心神,“先生请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我拿自己的性命担保,我在她在!”

  第20章暴风来袭

  中午的时候,景阳整理东西的时候,被纸箱子割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液肆意的流了出来,景阳瞪大了双眼,顿时觉得迷迷糊糊的。

  “搬个家都能流血?!”景阳碎了一句,真是倒霉。

  他从国外回来之后,在a市买了套房子,一直自己住着。萧珊雅已经多次叫他回去住,景阳都推脱了,这一次是下了最后通牒,再不回去就别问她叫阿姨。景阳知道萧珊雅是疼他,也就没在坚持,今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就搬回去。其实他也没多少东西,衣服用品辛家都有他的,只是他从国外带了些书回来。

  景阳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