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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作品:刹那芳华|作者:匆匆|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7:41:56|下载:刹那芳华TXT下载
  皇锹穑俊?br/>

  她或许不该给人希望,从一开始就不该。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新生活。不斩断过去,怎么能有崭新的未来呢。

  第八十一章 再见

  安检速度很快轮到何琳了。何琳松开边昙紧握的双手。“总会离别的不是吗?别难过。总会再见的。”她安慰着何琳,可自己的泪水却溢了出来。

  过了安检之后,何琳低着头往候机大厅里走,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回头。可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其去,望见那双狐媚一般的眼睛,透出无限忧伤的眼睛,那双如洪水即将溃堤般的眼睛,努力向自己这边张望着,满眼的不舍与抱歉。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让女人都忍不住怜爱。

  她摇起苍白无力的手,说着再见。

  边昙看见转过身的何琳,忍住了泪水,她笑着,摇手。

  郑少涛看着不忍,用力拥住边昙瘦弱的肩膀。边昙心里像是被掏空一般的颓然倒在郑少涛的怀里。

  “我对不起他们。”边昙哽咽着。许久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被郑少涛拉着往外走。上车后,边昙一言不发。眼睛发直,望着车外。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逼你做出选择,小昙,你别这么大的压力。”郑少涛轻轻的说,“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坚实的肩膀,你随时都可以依靠的肩膀。”

  边昙点头,情知刚才自己的失态,肯定让他又误会了,但也不做解释,只说,“但愿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边昙,为什么你总是拒人千里,难道你真的无情?”郑少涛不相信的问道,她边昙对他的依靠显而易见。

  边昙摇头,她说,“人生就如同无数的十字路口,你选择了一条认为正确的路,肯定会失去其他三条路的风景,而且这种失去你觉得是正常的,就像天地万物的自然规律一样,那么正常。”

  所以边昙是没有悲伤的,她只是承受这一切,承受着各种失去,就当是家常便饭。

  郑少涛回到家,去看了母亲。她还是那样,仿佛时间在她那里静止了,走之前她说着,小边昙,小边昙,几天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后,她还是讲着小边昙,和那个岁月里细索的小事。

  他叹了一口气,坐在母亲身边,握住母亲干瘦的手,当年那是一双多美的手啊,像一只精雕细琢的玉质品。父亲爱上了母亲的美,可母亲的心却不在这里,飞得也不远,可对父亲来说,那是天涯之隔。

  郑少涛初次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在高中,那个时候所有的人走在忙着高考,完后又忙着填报志愿,而他在父母的一次争吵中知道了上一辈的恩怨。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平静度过的那几天,父母还以为他们的演技高超,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说是成绩不理想所致。

  郑少涛做出弃学的决定时,父母很是不可理解,他的成绩一向很好,考一个重点大学丝毫不成问题,可到头来突然放弃,任谁也是接受不了。

  可郑少涛的决定没人能够改变,幸好他说到父亲公司里帮忙,并没有说就此远走高飞,郑父当时身体已经不是太好,正想着缺个帮手,就同意了郑少涛的决定。

  自那以后,郑少涛刻意回避着与边昙的会面,原本也是他缠着边昙,想是他的离开也还了边昙清净。

  那几年的辛苦没人得知,只是母亲有时候会心疼的拍着他的肩膀说,小涛啊,太累就休息会儿,别那么不要命。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哪一种眼神望着母亲关切的神情,只好左右张望或着低着头,轻轻地说,“妈,你放心。”

  小小年纪的郑少涛,以为母亲的出轨是因为父亲没有本事,只要父亲一手创办的公司有了起色,母亲就不会嫌弃父亲无能了。那么他的家庭才会完满。

  父亲临死前,对郑少涛说,儿子,老爸有你感觉没有白活。

  郑少涛理解成,父亲这辈子是白活的,如果没有这个儿子。因为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妻子跟自己面和神离。一个男人,没有一个死心塌地的妻子,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郑少涛觉得父亲是一个可怜的人。

  第八十二章 放弃?

  郑少涛轻轻的说,妈,我不会走父亲那条路。

  郑母涣散的眼神里突然一怔,然后满脸的黯然失色。她是清醒的,生活中最重要的男人一一离去,她只是把自己包裹起来,等待着与他们重逢的那天,谁说她糊涂?

  郑少涛踩着院子里薄薄的黄色树叶,发出嚓嚓的声音,慢慢的往外走去。今天天气不错,天是蓝的,这种天气在山城很稀有。

  如果说几年前的分开是逃避,那么现在对郑少涛来说,是生活的重新开始,多久了,或许从世纪伊始,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女人,可现在他突然明白,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一如上辈。似乎他有些明白了,明白父母之间的故事。

  这个回主城的下午,郑少涛的车子没有出现在家门口,边昙只是意外了一下,提着行李就往车站走。

  回到主城已经是下午六点,南方的白天格外的长,本应该是日落西方,晚霞满天的时刻,可在这里依然是通亮的白昼。

  刚回到宿舍,把行李放在桌子上,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看来电显示,边昙脸色顿时一凛。

  “小边啊,你好,我是廖书临。”那人的声音沧桑而浑浊。

  自上次廖书林把王展临的证据交给边昙之后,俩人就约定在合适的时机,将证据材料一并上报主管部门。如果有变动随时电话联系。难道对方又反悔了?边昙狐疑的猜想。声音刻意表现轻松的答应着。

  “你问的那件事又有了新情况。”那人风淡云轻的说。似乎这一切都是为了帮边昙的忙,全然没了自己的主意。

  挂了电话之后,边昙心里像拨乱的琴声。

  自从掌握了王展临的证据,边昙似乎并不急于把它上报出去。这段时间她的内心是煎熬的,虽说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往前走,可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她发现她对王展临似乎有一丝不忍心。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她觉得六神无主。

  边昙匆忙放下行李,几乎是疾走出房门,到了附近一个公交车站,她等了几分钟,上了一辆公交车。

  一个小时后,她和廖书临碰了面。

  廖书临当年与王展临的胜负早已经成为定局,老廖心里也是想着成王败寇,他输的也心服口服,复仇的心愿也被掐死在萌芽状态,可现在有人再次提起他多年之前的伤疤,他心里越想越恨,这何尝不是一个抱负的好机会。既生瑜何生亮,老廖苍老的心此时也迸发了复仇的小火苗。

  自从把证据材料交给边昙之后,老廖一直等待边昙的下一步行动,也在暗中继续打探王展临的行踪。可边昙一直按兵不动,他不能理解,因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探个虚实。

  “你不会是又不想做了吧?”老廖的头发已然全白,不过才50出头的年龄,比王展临只大了几岁,怎么差别就如此之大呢?

  边昙笑了笑说,“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他一次致命。”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心底倒是十分的狠。”边昙听不出这是夸奖还是贬斥,可她并不在意。低头说,“游戏规则不就是这样嘛?下手不狠,怎么才能赢?您当年的失败不就是因为心软吗?”

  老廖面露惭色,或许比起眼前的女孩子,他确实差了那么一点狠劲儿。而王展临能赢不也是因为他比自己狠了那么一点吗?

  第八十三章 爆发

  老廖说,他已经收到一个可靠的消息,王展临再一次接受巨额贿赂。这一次很不巧,被老廖的一个老相识发现了。

  边昙想,其实自己手上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让王展临狠狠的喝一壶的了,当然罪过越大那么翻身的机会就越渺茫。这一仗她只能胜不能输。

  可眼前的问题是,王展临为了和她一心一意在一起,正在与家里那个糟糠妻子闹离婚。

  当然这一切都是听王展临的一面之词,他是不是欺骗边昙的感情都是个未知数。但是当王展临口中那个老太婆登门造访的时候,边昙才终于把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无限度拉近。

  张蕙兰没有王展临说得那么不可观。至少丰满的胸部还是那么坚挺,露出半月形白花花的胸肉自然是无法引起什么生理欲望,可将就摸一下的话应该还是很有feeling。

  她保养尚佳,看得出来经常去美容院洗脸,拉皮之类的,不然皮肤不会如此紧致还散发油光,在楼道里微弱的日光照耀下,像一面古铜镜子。

  一双青黛色眉笔勾勒出轮廓比较明显的眼睛,但是眼线比眼仁更让人印象深刻。

  看得出来她这几天休息不够好,为了仪态还是画了淡妆,依然还是无法掩盖脂粉下销魂一般的失落与哀伤。

  对她来说,王展临是她的全部,她的山。她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山会倒,誓言会消散。因此她的面下还有火山一样的岩石等待爆发。

  边昙打开房门,俩人对峙的几十秒内,边昙想了很多,她想着或许眼前这个女人终于要体验下当年边母的生活状况了。不过她还是幸运的,不过是丈夫出轨而已,以后的锒铛入狱跟她似乎还会产生关系。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张蕙兰咄咄逼人,可却毫无底气。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边昙说,转身回到房间,房门依旧开着,张蕙兰魁梧的身体堵在门口,很显然,边昙没有任何机会跑出去。

  以下的事情边昙想到过,可真正来了,有些恍惚反应不过来。只记得身体被有力的双臂猛地拉住,然后不停的抖来抖去,像是筛糠一样。

  声嘶力竭的声音,似乎说着,你们怎么玩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你们,为什么还要过来逼我?我一步一步的退,你一步一步的逼我。当年的誓言你都忘了吗?是,我是逼你跟我结婚,现在你逼我离婚。报应,都是报应。

  说着说着,声音开始痛哭起来。哀怨的无比复加。紧抓着边昙的双臂也松了下来。身体颓然倒在一边,只顾哭了起来。

  忽然她两眼睁开,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我求求你,别让他跟我离婚。我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可怜可怜我吧。你这么年轻漂亮,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边昙看着眼前的女人,怎么也觉得她比不上自己的母亲,当年父亲突然去世,不也是失去了靠山和支柱吗,怎么就没见她如此这般的号啕大哭呢。

  边昙表情蓦然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或许做什么都无所谓,空气是静止的,时间也在静止中悄悄溜走。

  第八十四章 祈求

  张蕙兰走之后,边昙坐在床边呆了一个下午。这个周末她没有回家,原因是王展临让她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着他。他说,有好消息。

  一个下午过去了,张蕙兰来了,哭了嚎了又走了,夜幕降临在空间的每一寸,包括这一间小小屋子。

  王展临没有出现。或许是下午张蕙兰来的时候搞得太夸张了,边昙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浑身无力,身体哪个地方还隐隐约约的疼痛着,或远或近的像是在谷底深处又像是在心尖。

  直至深夜,边昙起身,整理了下小小的房间,似乎之前的空间狼狈不堪,稍微整理之后看起来比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书桌上的茶杯还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

  白色瓷底上印有一朵昙花,这是边昙在学校时就一直用着的杯子,用了已经有6年多了,时间越久就越不舍得丢弃。这杯子是齐骏送的,那个时候俩人刚刚认识,在边昙生日的时候,齐骏买来这杯子托何琳送给边昙。

  边昙接过杯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