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萧尊顿时警惕。
暗夜掸了下裤子上的灰尘,说得漫不经心,“你这辈子就输在感情上,如果不是你念及旧情,你早就杀了老头子,也不会再管姓林的那个男人,现在,你又对何以宁心生不忍,不想做强迫她的事情,可是我告诉你,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你不强迫她,她反会认为你不在乎她,既然有些事情,你下不了手,就让我来做好了。”
萧尊沉下目光,“暗夜,别乱来。”
“放心,我不会动她一根毫毛,只是帮你争取一个机会而已,顾念西就交给我了。”
“暗夜……”
暗夜纵身跳下阳台,对身后的喊声置若罔闻,他永远是他隐藏在黑暗的中匕首,所有他不愿意做的事,那就全由他这只匕首来完成吧,他不管自己有多肮脏,他只想他得到想要的一切。
“该死。”萧尊一拳击在窗棂上,暗夜太激进了。
他回身走到那扇门前,静静站在门口良久,直到身影被风化成墙,她睡了吗?
何以宁睡得很安稳,自从得病以来,这是她睡得最沉的一次,日日纠缠她的噩梦变成了一片梦幻的大草原,她穿着白裙徜徉在蓝天白云下,心境说不出的豁达,这时,远处有人策马而来,白衫如雪,她举目望去,就见马上坐着的男人正笑着望向她,阳光下,他伸出修长的手掌,唇间抿出倾国倾城般的笑靥,“何以宁,我来接你了。”
顾念西!
顾念西到达了一座古老的村落,据他之前所查找的资料,这一带在古时候曾经是蛊术的发源地,虽然现在已经逐渐没落,基本没有人再使用蛊术,但是仍然有一部分人对它深信不疑,刻苦钻研。
他对当地的路况不熟,山地陡峭,有的是羊肠小道,车辆根本不容易通过,他将车子停在一个农户家里,又在农户这里用了午餐。
山里人很热情,虽然在语言方面交流起来并不是十分顺利,但总算大家都能听得懂。
听说顾念西要去找会蛊术的草婆,村民有些惊讶的说:“现在已经没有人做那种职业了。”
“一个也没有了吗?”顾念西不相信这种职业会真的绝种,一定有它的狂热者,就像那个袁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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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也没有了吗?”顾念西不相信这种职业会真的绝种,一定有它的狂热者,就像那个袁井。
村民想了想,“蛊术在古时候比较发达,但因为多数被用来谋财害命,一直遭受压制,古代的草婆被抓到用蛊,就会被埋在地下,在头发上浇上蜡油点火焚烧,而且村子里的草婆受人歧视羞辱,很难在村子里立足,所以大多数人都不做这一行了。”
顾念西知道,这也是蛊术这种古老的术渐渐灭绝的原因,现代文明来势汹汹,很难接受这种并不能被科学所解释的物种存在。
村民挠挠头发,忽然想起什么,“你去巫陀山看看吧,我们这里都在传说,有一位很厉害的草婆住在那里,不过她行踪不定,人也非常邪恶……”
“巫陀山是吗,能帮我画一张地图吗?”
“这里山势太复杂了,地图不太好画。”村民正为难,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铃铛声,走进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却是闪闪发亮,他把驴牵进来拴好,脆声说道:“我给你做向导吧。”
“这……”村民好像很为难,巫陀山鲜有人迹,难免会有危险,他还是不放心自己的孩子去涉险。
顾念西毫不犹豫的从钱包里拿出一些钱放在村民手里,“这位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你儿子安全回来。”
看到手里的钱,村民有些犹豫,这里条件有限,这些钱够他们生活很久了。
少年说:“我叫丹甘。”
“我是顾念西。”
两人简单的就算认识了,这个叫丹甘的少年成了顾念西的向导。
因为不能开车,所以两人各骑了一头驴子。
顾念西是第一次骑驴,有些新鲜,它比马要好骑的多,因为矮,走路也比较稳,只是不如马跑得快。
丹甘普通话不太好,但是特别喜欢说笑,听说顾念西是当兵的,顿时一脸的向往与崇拜,“顾哥,以后我长大了能去找你吗?我也想当兵。”
“当兵很危险,特别是我们这种缉毒兵。”
“我不怕危险,我八岁的时候就跟狼打过架。”
顾念西切了一声,“吹牛吧你。”
八岁的孩子连只鸡都打不过吧。
丹甘拍了拍胸脯,“我没骗你,我的弩箭射得很准,一箭就射瞎了那只狼的眼睛,结果它就跑掉了。”
顾念西注意到,丹甘的背后背着一把弩箭,是山里的人惯用的打猎工具,他觉得这小子是个人才,如果加以培养,以后必定是个好兵。
“丹甘,你多大了?”
“十四岁。”
“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来瞳鸟找我。”
“真的啊?”丹甘兴奋的吹起口哨,“顾哥,太棒了,我要快点长大。”
顾念西掀唇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往天空举了举,依然没有信号,果然是偏僻山沟,连信号都不光顾。
他现在努力不去想何以宁现在的状况,只是一心一意的寻找能解蛊毒的草婆,虽然那个老中医说,解蛊的只能是种蛊的人,但他相信,一定会有其它的办法。
走了一天,前面已经能隐约看到巫陀山的轮廓,一座山峰拨地而起,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因为这里的季节关系,a市还是初春前的天寒地冻,这里早就已经烈日炎炎。
丹甘的头上扣着一顶草帽,此时喝了一口水,指着前面说:“顾哥,那里就是上山的入口了。”
这一路的确是蜿蜿蜒蜒,如果没有人带路,光靠花草树木很难标记出一张地图来。
两人将驴子拴在山下,徒步往山上走,森林茂密,密可遮天。
“顾哥,你为什么要找草婆啊,我听说这山上的草婆都是坏女人。”
顾念西用手里的棍子撩开前面的野草,黑眸倏然一沉,良久才回答,“为了救人。”
对他来说,只要能解何以宁身上的蛊,好人坏人都已经无所谓了。
“顾哥,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
如果不是,谁会冒这么大的险跑来这种地方。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很重要。”
重要的可以赔上他的性命。
两人又攀登了一会儿,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山壁太陡峭了,根本没有路可走,如果那个草婆真住在这里,她是不是从来没有下过山,那她吃什么用什么?
顾念西喝了口水,望向不远处,林木葱葱,隐约是块平地。
忽然,林中有人影一闪而过,这人过去不久,后面又跃过一只狼,好像是在追逐前面的人。
“借你的弩箭用一下。”顾念西拿过丹甘背后的弩箭,飞快的蹿了上去,同时,那人影正向这边跑来,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顾念西此时爬上一边的树木,端起弩箭,瞄准。
在那头狼一口咬下来的时候,一箭贯穿了狼的喉咙,庞大的狼身倒在那人的身上,重量压下来,压得她一阵咳嗽。
“谢谢。”她说着蹩脚的普通话,抬起头,眼睛狭长雪亮,身上是一套当地的苗族装饰,红色的对襟上衣,前襟长及小腹,下着过膝中长裤,银质围腰练,头上戴着繁杂的银饰。
顾念西大步走过去,拿开压在她身上的尸体。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扫落了身上的尘土,笑起来的时候总有几分诡异的感觉,“我叫阿娜,请问……”
“顾念西。”
丹甘此时也跑过来,看到森林里突然出现的美女,惊讶的用当地的话喊了一句,“你是草婆吗?”
阿娜双眼一眯,迅速摇了摇头,“我不是。”
不再看丹甘,而是温柔的望向顾念西,对她来说,这个身材高大,五官妖孽,一身迷彩服的男人更具魅力,她从来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男人。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那眼光丝毫没有避讳,顾念西转身说道:“丹甘,我们走吧。”
既然她不是草婆,那也没有必要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
丹甘哦了一声,很快就跟上他的脚步。
阿娜见他们走远,袖中忽然蹿出一条小蛇来,浑身充满戾气的吐着芯子。
她缓缓垂下头,仿佛母亲对着孩子般的吻着小蛇的头,轻声说:“我不会让他们走的。”
小蛇丝的一声又退回了她的袖中。
“喂,等一下。”
阿娜敛去脸上的锋芒,又恢复了乖巧的小女人状,紧追上去,“我可以带你们找到想找的人。”
闻言,顾念西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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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敛去脸上的锋芒,又恢复了乖巧的小女人状,紧追上去,“我可以带你们找到想找的人。”
闻言,顾念西停下了脚步。
阿娜追上来,笑着说:“你们不是想找这山上的草婆吗?我知道她住哪里。”
顾念西眯起眼睛打量着她,“你一个女人,为什么跑到这荒山野岭来?”
这山上连路都没有,纵然是他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爬上来,这女人的行迹的确很可疑。
阿娜连犹豫都没有,“我上来给我阿妈采草药,那种草药只有巫陀山才有。”她轻哼了一声,“你们不相信就算了,反正巫陀山这么大,你们自己找去吧。”
丹甘一听,赶紧对顾念西说:“顾哥,既然她肯引路,我们就跟过去看看,我们两个大男人,不怕她耍花招。”
顾念西一想,现在时间紧迫,不管这个女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先信她一次。
阿娜见两人不再有异议,急忙在前面带路,“走吧。”
这一路,她不停的与顾念西说话,眼光在他的脸上瞟来瞟去,时而撞上他的目光,还会含羞带怯的垂下头。
心中暗想,为什么他们这一带就没有这么出色的男子,身手好,相貎英俊,关键是身上那股独特的冷漠气质,好像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狂妄傲慢。
走了一阵,前面出现了一只小木屋,阿娜兴奋的说道:“这个屋子是我的,因为我经常来采药,所以在这里搭了间房子,虽然简陋,但是可以休息一下。”
丹甘说:“我们就不休息了,天黑前还得赶回去,还是快去找那个草婆吧。”
阿娜嘿嘿一笑,“那个草婆白天的时候不在山里,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吧。”
顾念西半信半疑,目光锐利如刀,好像能看进人的心里去,直看得那个阿娜赶紧推开房门,“请进。”
屋子里的摆设还算普通,只是里面有一间门是锁着的,顾念西看了一眼,似乎闻到什么味道,他皱了下眉头,阿娜已经端上了两杯茶,“你们先喝点水,我去给你们做绵菜粑,是我们这里的特色。”
她说着,人却没有动,而是紧紧盯着顾念西,只见他把杯子拿起来,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她这才放心的进了里间,转身,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顾哥,我怎么感觉这个阿娜就是草婆,你看那个装饰品,羊头骨,那是草婆必备的巫器。”
顾念西做了一个噤声动作,“不要表现出来,一切听我指挥。”
丹甘似乎明白了,急忙点点头。
在他的印象中,草婆都是年长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年轻。
又过了一会儿,阿娜端出一盘香喷喷的绵菜粑,这种食品是用糥米和绵菜做的,香甜爽口,盯着那暗绿色的东西,顾念西和丹甘都没有动,阿娜扫了两人一眼,急忙自己拿起一块,“你们怕我下毒吗?我吃给你们看。”
她真的咬了一口,开始吃起来。
“我们不饿。”顾念西看了一眼腕表,“还是去找草婆吧。”
阿娜好像十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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