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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和小许闹完了,就回办公室写入党申请书。小许跟过来跟他继续闹,陈女仕也跟过来帮小许闹张楚,张楚说,你们让我安静一会儿,我马上就能写好,写好了让你们审查,看能不能通过?一人入党,全家光荣,你们都有份。小许陈女仕听了,都笑着揪捏张楚。然后到一边跟小王聊,让张楚写。张楚伏在桌上,三笔两划,就将一份入党申请书写好了。写好后,他给小许看看,小许拿到手上念道:尊敬的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我一直把参加中国共产党当作自己的最高人生理想来追求,从小立下志愿,要把自己的一生贡献给党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受压迫受剥削的劳苦人民大众奋斗一生,为实现共产主义理想事业奋斗一生。请党接受对我的考验,并希望吸收我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申请人张楚小许念完了,陈女仕说不通。小许说,挺好的,让人看了觉得这孩子从小就有出息。张楚笑着问陈女仕哪儿不通,陈女仕说,最起码的,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要写上去吧。张楚说,这倒是,哪象小许,比我还胡说,中午打牌让她钻桌子。说着,从小许手上要过入党申请书,说,还是要严肃认真一下,至少死了,捞个追悼会或者党旗盖一下什么的,也死得光荣一下。张楚说完这话,小许陈女仕立即大笑起来,一起笑骂张楚。
下午,他打电话约她同学的老婆来,由陈女仕带去见社会处的处长。他同学的老婆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跟张楚说,成了。张楚让她去谢陈女仕,陈女仕跑过来,对张楚说,你让小扬谢我算哪门子,我是帮你的,你应该请我客,人家小扬是你同学的爱人,初来上班,你也应该请客,心诚一点,今晚就请客。小许也吵着过来,说张楚应该请客,只是张楚请客别拉下她。张楚说,要请客还不是一句话,过两天吧,我今晚还有事,跟记者约了,去同学家里打牌。小许说,鬼才相信你。
下班后,张楚陪诗茗去新街口百货商店买衣服,这是他们昨天晚上说好的。不巧的是,陈女仕这天下班后也去新街口百货商店逛逛,她在新百门前看到张楚后,本想立即上去招呼一下,却突然发现张楚身边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她就悄悄地跟在后面,一路观察张楚跟那个女孩的关系。张楚和诗茗走在一起,手常常搭在诗茗的腰上,偶尔,还故意伸到诗茗的胸前,在诗茗的乳房上按一下,他和诗茗说话时,诗茗总是在笑。陈女仕看清诗茗后,她想起诗茗是谁了。诗芸在医院期间,她去医院看望过诗芸,那天诗茗正好也在医院,她见过诗茗。她认出诗茗后,竟嫉恨起来,她站在那儿,默默地望着张楚和诗茗两人的身影,一直在人流里消失为止。。。
男人第二十一章
陈女仕来自于江西农村,她父母亲都是地道的农民。农民在中国还意味着过一种简单的生活,在多数地方日子过起来可能还紧巴巴的,甚至还很贫穷,比如学校状况很差,自然河流的水质比过去又坏了许多,水资源紧缺,耕地减少的同时,土质也比以前越来越差,有电也不正常,即使正常,农民也不敢用,因为电费比城里贵许多,交通、邮电、通讯等等都处于一种很落后的状态,更别说现在的英特网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们享受文明社会对他们生存环境不断破坏的同时,税还在年年增加,各种各样的税,说不清楚的税,他们必须交,住在很坏的房子里,小孩要开学了,大人就开始发愁,因为没钱交学费,妻子抱怨,没用的男人。男人们只好丢下自己的妻子儿女涌向城里打工,有的妻子儿女也跟着出去打工。在城里找不到工做时,妻子女儿就做起了皮肉生意。当城里女人尤其下岗女工发现这行很赚钱时,她们也加入了这一行业,竞争激烈了,她们比起城里女人又少些文化,不会装饰妖饶自己,自然也就做不过城里的女人,不仅拉客难,价钱也低,他们挤在城里艰难求生活时,还要忍受城里文明人的欺侮,等等这一切,对在农村长大的陈女仕来说,必然会在心理上产生一些影响,比如自卑感,不安全感等,当她的个人生活遇到难题时,她就会避免问题委屈自己。
陈女仕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江苏司法部门工作,她工作不久后,就被同事一姓马的人追求。陈女仁和马并没有多少共同之处,但马的父亲在市政府部门担任要职,这一点很吸引从农村上来的陈女仕。陈女仕与马接触一段时间后,两人很快就结了婚。但婚后她发现,马是同性恋,他与司法部的另一男同事要好,他与陈女仕结婚,只是给自己配一个正当的社会名份。陈女仕为此陷入了痛苦,她是一个健康的女人,长相漂亮,身体丰满,这样的女性对性的渴望尤其强烈。她想离婚,可她想,马既然跟她结婚了就不会跟她离婚,马的家庭又不一般,她不能不顾及到马家的名声地位。此外,马除了跟她没有性关系之外,对她各方面都很好,马甚至对她说,她可以在外面找个情人。陈女仕在这种内心困苦肉体欲望挣扎中,在外单位找了一个情人,这个情人是陈女仕的中学同学,在南京某工厂做技术员,马知道陈女仕的情人仅是一个技术员时,劝陈女仕不要跟他来往,陈女仕知道马的内心,怕日后这个人给她带来麻烦,陈女仕也就跟他断了关系。不久,马被提拔,调到市政府部门工作。马调走后,陈女仕因不愿看到马的对象,就主动调离了司法部,到省社会福利处工作。
陈女仕到社会福利处上班后,一直留心找个情人,一个性伙伴。她上班二个月后,张楚也调到了这个处。张楚的才华和个性,让陈女仕很快堕入了单相思的苦恋中。陈女仕几乎没有经历过爱情就嫁给了马,她与那个技术员的交往也纯粹是肉体的,她暗暗爱上张楚后,黑夜中,她湿润的身体,都仿佛在呐喊着张楚的名字。
但张楚在单位,与不少女孩子打得交情,陈女仕几乎没有插足的机会。张楚跟她说话,大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就是在一起打牌,张楚也很少跟陈女仕开玩笑。有一次,陈女仕拿话试探张楚,张楚似乎没有明白过来,把她的话跳过去了,陈女仕心里认为张楚对自己有些隔阂,或者自己年龄比他大的缘故,张楚不会往那方面想。陈女仕就尽量冷静自己,暗中观察张楚,每天上班,她只要看到张楚在,心里就感觉安慰许多,逢到张楚出差或者有事不来上班,陈女仕坐在办公室里,整天都会不安,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张楚坐在办公室里有事时,她常去张楚的办公室跟小王聊两句,目的只是想看看张楚,心里面更希望张楚上来跟她说话。但张楚却认为她跟小王谈得来,从不打搅他们。甚至有时,陈女仁来他办公室,他就去她的办公室,找小许瞎说话,有时冲动起来,两人还动手亲热地拍几下子,陈女仕回来了,他们也不住手。
张楚送爱人回家从青岛回来后,陈女仕心想,男人在这个时期,情感应该很脆弱,她只要主动些,张楚应该接受她,成熟的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身体喂哺的。她就按照自己的思维,把张楚拉到了怀里,并且还喜欢上了张楚有点霸道的野蛮风格。她每次抓住张楚的阳具,都有种欲罢不能丢的感觉,想咬咬它,给它快乐,让它惦念她,让它象她一样,在黑夜里呼唤她,她心想,只要它依恋她了,她就能从张楚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他的疯狂,他的野蛮,他的愉快和情感。但让她一直不明白的是,她那样对张楚倾出了一切,张楚却从来没有主动约她过一次,每次都是她约他,她一直疑惑着,是不是张楚每次从她身上得到的快乐都是假的,张楚在骗她。当她发现张楚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时,她明白了,心一下子跌入了黑暗,所有曾经感情的寄托全部飘走了,她又走入了一个虚空里,没有人爱她。她年轻的身体正是如火焰般美丽的时候,她爱的人却不渴望来享用它,让它自己在黑夜里呐喊,在呐喊里枯萎。她曾经觉得,张楚是她以后生活的一切,她要抓住他,她饱满的乳房,她渴望燃烧的阴道,还有她的吻,都在向张楚敝开了最迷人的大门,她想用此关住他的一部分心,从他爱人那里偷来的一部分心,她不需要全部,她知道,她要不到全部,她能得到一部分她就满足了,对于一个结了婚的女人,除了用身体去迷住一个男人外,又能用什么呢,她只有这些,也全部是这些。
她那刻望着张楚拥着诗茗消失在人群里时,泪水从她的眼里涌了出来。此时,路灯都已经亮了,广告牌霓虹灯一片灿烂。她走在路上却是如此的孤独,没有去处。她的家,对她来说,如同一个冰窟,没有激情,没有温暖,没有生命的爱,更没有一个健康有力野气的阳具。
她沿着中山东路往前走时,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看不到一个人。在这些日子里,她每天都在给自己加油,在心里说,张楚一定会爱上我的!她晚上睡在床上,都要在心里念几遍张楚的名字,然后才肯睡去。早晨去上班,一路上都在想,今天是我先到办公室还是张楚先到办公室?她很希望张楚和她一块到办公室,这样她们就会在办公室门口相遇了,张楚就会和她打一声招呼,她就能给张楚一个笑,一个渴望他拥抱的笑,一个要把自己全部给予他的笑。她只希望他全部接受她,对她说,我需要你。她就满足了,给他身体,给他快乐,给他高潮。
她每次搂着张楚,看着他那种犹犹豫豫的情绪时,她就想告诉张楚,她跟他不是逢场作戏,不是为了消遣一些无聊的时光。她渴望张楚对她说些什么,他的需要,他的快乐,或者对她评头评足,摸着她的胸脯,就说些胸脯的话,摸着她的奶子,就说些奶子的话,摸着她的大腿,就说些大腿的话,阳具插进她的身体里,告诉她一些感觉,让她知道,她就能能够做得更好。她现在明白了,张楚为什么不对她说这些,他身边有人,有他的爱,有他的快乐。她从张楚对诗茗的动作里,她看出来了,张楚爱她。她心里更明白,她不是诗茗的对手,诗茗比她年轻,比她迷人,她和张楚还有一层亲密的关系。
她回到家就上了床,她丈夫还没有回来,他晚上回来都很迟,还经常不回来。她婆婆过来问她怎么了?有没有吃饭?她推说头疼,不想吃饭,只想睡觉。她躺在床上,头脑里想的仍然是张楚,想她自己怎样才能拴住张楚的一点心,她需要他,她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他,他的爱,他的阳具。
她心头突然一亮,她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小孩?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有了小孩,他们的关系就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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