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双膝深陷
在业已变得泥泞的草地里,也不肯和黛绿有须臾的分离。听到我那么说,黛绿爱
怜地轻抚着我的脸颊说:「傻瓜,以后日子还长得很……」
话尚未说完,她便捧着我的脸仰头吻了上来,我俩的舌头立即热烈的交缠在
一起,而我则改为缓抽慢插的顶肏大张着双腿的她,但可能因黛绿伸出双手想去
扳住摆荡在半空中的双脚,却没料到她没抓住足踝,身子反而因失去平衡而往下
一滑,她这一滑使她的香舌倏地滑出了我的口腔,只是我正陶醉在两情缱绻的柔
情蜜意当中,岂肯如此就被打断?
我连忙低头吻了过去,而还未止住滑势的黛绿,一看到我恋恋不舍的追吻着
她,也仰首努力地想迎接我的嘴唇,但因我俩的身体都还在动作中,所以根本无
法固定下来痛快的接吻,再加上稍微有些倾斜的草坡,更使我俩的嘴唇难以凌空
碰在一起,然而,我和黛绿却忽然像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多年情侣一般,竟然两
个人同时伸出了舌头,我们连一秒钟也不肯虚耗,就在电光石火的剎那之间,我
俩的舌尖终于碰触到了彼此的舌片。
尽管只是瞬间的接触,但是从舌尖传来的那丝奇异快感,先是像股强烈电流
般窜入我的脑袋,随即又迅速地沿着我的脊椎骨传遍全身,当那丝足以让我身上
每根神经都舞动起来的灼热感贯进我的丹田,飙向我的阴茎、直接钻入我的龟头
那一刻,我听见自己的喉间发出了可怕的呼噜声。
虽然我极力想控制住自己,但那通体酥麻、龟头奇痒难耐的无边快感,立即
像海浪般的淹没我所有的杂念与冥思,我只记得在最后一刻,我是反弓着身躯,
仰着脑袋像头夜狼般的嘷叫起来……
我感觉到黛绿紧紧地搂住我的腰,但我既听不到她的声音也看不到她的脸,
我的脑海中只是炽热的白光一片又一片的快速闪过,而我的眼中既有弦月伴乌云
在飞、也有满山遍野的芦苇在风中摇曳,还有弥漫的白雾、滚滚的烟岚……
哦……不,还有芬芳的草原和一张好美、好美的脸!
飒飒风响突然间完全静止下来,夜色还是显得朦胧,而我开始颤栗起来的身
体,一抖、一抖地随着我暴射而出的精液变成一种古怪的节奏,那股超级快感的
电流在跑遍我的全身之后,终于穿过我的阴茎,把马眼当成了它宣泄的出口。
我一泄如注,不断地喷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浓精,我闭上眼睛享受,感觉自己
体内的血液连同精液都一起灌进了黛绿的子宫里,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我的大龟
头才在连续抽搐了几下之后,依依不舍的射出最后一滴精液。
我软化下来,趴伏在黛绿身上搂抱着她,而我俩的喘息都还没平息下来,黛
绿轻轻拨弄着我湿漉漉的头发,像抚慰婴儿般的贴着我的脸颊说:「妳累了,先
好好休息一下。」
我感受着爱人胸膛的温暖、聆赏着她身上迷人的幽香,尽管是在山风冷冽、
汗出如浆的激情过后,我还是舍不得起身穿回衣物,而黛绿似乎也还沉醉在这宁
谧的气氛中,所以我们根本不管草地有多么潮湿、身体有多么泥泞,依然亲密的
搂抱在一起。
凝视着黛绿挺直而娟秀的鼻梁,以及她那如梦似幻、正在仰望着月亮的清澈
双眸,我情不自禁地再度吻上她性感的红唇,而她也环抱住我的后颈,热情的和
我拥吻起来,两片舌头再次交缠在一起,彷佛一场爱戏又要重新再来一次。
然而,就在我俩缠绵悱恻、浑然忘我的热吻时刻,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和一
串浊重的鼻息声忽然传了过来,因为声音实在太过清楚,感觉也近在咫呎,所以
不但我被吓得赶紧抬起头来,连黛绿也慌张的翻身半坐了起来惊呼道:「啊……
有人来了!」
我也紧张的站起来,和黛绿一起环视着四周黑朦朦的飘摇阴影,起初那些比
人还高的菅芒草丛,根本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那些声响还是不断传来,因
此黛绿已经顾不得搜寻,她捡起地上的衬衫迅速地穿回身上,而我就在这个时候
发现了异状,目标就在距离我们最近的草丛里,因为那明显起了骚动的草丛间,
彷佛有条怪兽就要冲破黑暗向我俩奔驰而来。
我紧紧地握住双拳,作出了防御的姿势,因为我知道来者不善,这即将现身
的家伙绝非善类,而且我判断还不止一个人而已;黛绿也惊惶的躲到我的背后说
道:「小心点!班,他们好象……有很多人。」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敌人的出现,但是当那巨大的身影从草丛间冒出来的时
候,我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而发出惊叫的黛绿也差点被我撞倒,我赶紧
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说:「别怕,绿,有我在……」
其实我自己也全身神经都已绷紧,但是不管出现什么状况,我都一定要保护
我的黛绿。杂沓的声响越来越大,而那巨大的黑影也越来越庞大,如果不是有人
在装神弄鬼,就是我们遇到了史前怪兽,因为人类的体型绝对不可能如此巨大。
就在我和黛绿都紧张莫名的准备和敌人作面对面的接触时,明亮的月光适时
洒落了下来,使我终于看清了敌人的面貌,那是一前一后两条大水牛,而在牠们
背后还有一头小牛正从东倒西歪的草丛里钻出来。
我啼笑皆非的放下心中的大石头,而黛绿也如释重负的拍着我的肩膀,低声
笑道:「啊呀……原来是水牛!」
牠们满脸无辜的望着我们,我则又好气又好笑的匆匆穿回我的衣物,而黛绿
竟然还高兴的跟我说道:「妳看,那条小牛好可爱。」
我搂着她走回步道上说:「妳喔,都被那群牛看光了还那么高兴。」
不料黛绿却淘气的告诉我说:「早知道有观众,刚才我就应该要更卖力的演
出才对。」
我看着她容光焕发的艳丽娇容,不禁将她搂得更紧说:「是吗?那我们再来
一次,并且把整个放牧区的牛群都找来当观众好了。」
没想到我这一说,黛绿霎时羞赧不堪的钻进我怀里说:「妳想的美喔……再
来一次……都不担心会弄坏自己身子。」
我亲吻着她的脸颊,轻声在她耳畔说道:「只要妳愿意,我可以马上再来一
次。」
黛绿深情地瞋视了我一眼,说:「不可以这么贪心……而且人家连内衣裤都
掉了,要赶快回家。」
她没讲我还不知道她的内衣裤竟然不见了,我猜可能是被风吹走、或是掉进
了小山沟,不过我趁此机会又试探着说:「我们衣服都又湿又脏,要不要先找个
地方梳洗、休息一下?」
但黛绿还是轻摇着螓首说:「班,我不希望妳跟别人一样只图一时之快……
这样我们会很快就分手,所以,我们以后一个月最多只作爱一次,好不好?」
我虽然不明白黛绿为什么要有这种限制,不过,我听得出来她语重心长的用
心,所以我立刻点着头说:「我尊重妳的决定,绿,其实只要能像现在这样把妳
拥在怀里,我就心满意足了。」
黛绿没有答话,只是抬头迅速地吻了一下我的面颊,然后便小鸟依人般的依
偎在我怀里,而我紧拥着她缓步地走在下山的路途上,雾气笼罩着我俩的身影,
弦月在天空时隐时现,夜风吹拂着黛绿微湿的秀发,远方的芦花漫山遍野的翻飞
舞动,黝暗的大草原上只有我和黛绿踽踽而行,沉默的山岗上除了偶尔传来水牛
的哞叫声,就剩我和爱人一边走一边接吻的声音。
空荡荡的停车场上只剩下叁辆车,我和黛绿回到轿车上以后,才发现自己的
身上有多狼狈,除了草屑和泥巴之外,衣物更是湿了一大半,黛绿拍打着她裙襬
上的草枝,娇嗔地望着我说:「妳看,都是妳……害人家衣服弄得这么脏。」
我只能微笑以对,但是在我心底却是乐不可支,因为我忽然发现了一件重要
的事──从车上的液晶表所显示的时间看来,这一场野仗我的军力至少维持了两
个半小时以上!
从那天离开擎天岗以后,我和黛绿的恋情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我们不但天
天见面,几乎吃遍了台北市隐藏在街头巷尾里的美食以外,黛绿还在一个多月后
送给了我一项大礼,她辞去了公关秘书的工作,赋闲在家,只偶尔帮开出版社的
亲戚做些校对和编辑的工作,从此断绝和章励之的关系,虽然我知道她的离职似
乎有些蹊跷在其中,但我并不在意,因为这对我而言绝对是项利多消息。
我和黛绿的第二次性爱是在一家宾馆里进行。
那天下午在那个欧式装潢的房间里,我差不多舔遍了她的每一吋肌肤,尤其
是在她的双峰和神秘的叁角地带部份,就至少消耗了一个钟头以上,而黛绿被我
逗弄的辗转反侧、蠕动颤栗的绝美景象,更让我的大肉棒是胀得一路发痛,但我
强忍住冲动,一面拼命地吸吮和欣赏她娇嫩多汁的小穴、一面聆听着她那叫人热
血沸腾的呻吟与浪哼。
在我彻底认识了她被茂密森林覆盖住的粉红色秘洞以后,我才在她的第叁次
高潮降临以前,狠狠地将她干了个天翻地覆!
黛绿的浪劲与好淫,终于在那家宾馆内让我见识到了,但是她那天虽然也让
我的舌头和食指款待过她的菊蕾,不过却怎么也不肯让我越雷池一步,而我也不
敢造次,依旧只能心痒难耐地守候着她的后门。
接下来的两次作爱,我们俩都是翻江倒海的全力演出,也许是因为一个月只
作一次的缘故,所以我俩似乎都有不把全身精力全部放尽便不肯罢休的态势,那
种犹如世界末日般的贪心与放纵,总是让我俩的高潮此起彼落,一次又一次的陷
身在肉欲的漩涡里。
所幸黛绿的另一项原则成了我们肉体的救赎,她总是在子夜零时降临之前,
要求我离开饭店或宾馆,送她回家,因为她说:「除非已经是我的丈夫,否则,
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一个男人在外过夜。」
就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没弄虚自己的身子,而就在第四次交欢的那天,黛
绿再度送给我一份大礼──她第一次含住我的大龟头,不但将我的大肉棒来来回
回的整支舔遍,而且连我的两颗鸟蛋她都放进嘴里吸啜和咀嚼,尽管她这样的玩
法让我是痛得时而庛牙咧嘴、时而哼哼哦哦,但这种既痛苦又无比刺激的口交,
终于让我有勇气在那天将精液完全射进她的喉咙以后,打铁趁热的向她求婚。
我跨跪在她的胸膛上,低头凝视着尚在舔噬着嘴角精液的黛绿说道:「绿,
请妳嫁给我吧!我要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喂妳吃精子。」
她显得有些意外,在沉默地和我对望了片刻以后,她才幽幽的说道:「班,
妳应该知道……我和他们两个都有过……而且,我和其它男人也上过床……」
我当然可以猜到她和章励之及那名男演员都已上过床,但我并不介意,因为
我知道还有其它男人享受过她一流的胴体,所以我用食指轻压着她的嘴唇,制止
她再说下去,我告诉她:「绿,那些都不重要,所以妳大可不必告诉我那些人和
那些事,妳只要记得我爱妳就好!」
我释出了一个男人最大的诚意与爱意,但黛绿并未因此而有所感动,她依然
在沉静的看了我一会儿之后,才像是下定决心般的又对我说道:「班,妳冷静点
先听我说完,因为我不想欺骗妳……更不想在将来让妳对我有所埋怨……」
我俯身再次吻住了她的红唇,然后我俩便在床上翻滚、打转起来,也不知过
了多久,我们才气喘嘘嘘的分开嘴唇,而我连一秒钟都没耽搁,立刻舔着她的耳
垂说:「绿,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如果妳真想告诉我什么,那么就请妳先保留
到我们订婚以后再说,而且,我希望妳能等到我们步上红毯之后再跟我说。」
黛绿温柔地轻抚着我的脸颊说:「班,妳好傻……妳这样会让我对妳更觉得
愧疚……」
我没等她说完,便再度以吻封缄,让两片相互缠绵的舌头取代了一切的争辩
与语言,然后,我俩终于在又一次的颠鸾倒凤中达成了共识,我和黛绿勾指盖印
为誓,除非我主动提问,否则不管婚前或婚后,黛绿都不必告诉我她和其它男人
所经历的故事。
在黛绿接受我的求婚以后,过了不到二十天,我俩便举行了订婚典礼,而成
为我未婚妻的黛绿,开始细心地和我一起规划与张罗我们定在二个月后的婚礼,
理所当然的,婚纱照成了黛绿最关心的重头戏之一,所以我们婉谢了订婚时帮我
们拍照和录像的那几位亲朋好友的心意,在寻寻觅觅、多方比较了好几天之后,
才在黛绿的决定下,选择了这家叫『喜上眉梢』的婚纱摄影礼服公司。
在选定了这家公司以后,我们立即进行了试镜和试穿礼服的工作,由于每套
礼服我和黛绿都要订做,因此婚纱公司也立即慎重其事的展开一连串的企划和预
备工作,不过因为我还必须上班,所以这个部份的接洽与联系,几乎都是由黛绿
在全权处理,而也因此在第一次试镜时,黛绿便和那组摄影人员显得相当熟稔。
其实看似相当简单的一件事情,真正进行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光是黛绿婚
礼进行当天的礼服就要叁套之多,加上我和黛绿都非常挑剔,务求能达到尽善尽
美的地步,所以最后婚纱公司干脆不作企划案,而是在让黛绿先选出喜欢的现成
礼服之后,再进行棚内与户外的试穿摄影,然后一直更改到黛绿完全满意为止才
打图订做,因此光是这先期作业就已经所费不赀,再加上黛绿每种礼服都选了六
至十件要试穿,也就难怪婚纱公司的老板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尽管如此,但是我只要看见眼前的黛绿那副风姿绰约、满脸幸福的准新娘模
样,便觉得再多的花费都是值得的,而这时已经让化妆师打点完毕的黛绿,正朝
着我挥手笑嚷着说:「嗨,班,妳看今天这件白纱礼服美不美?」
我边走边打量着黛绿,事实上我从停车场走过来时,远远地便看到了她高挑
曼妙的洁白倩影,此刻靠近一看,那沉鱼落雁的绝美娇靥以及那灿烂的笑容,看
了简直就要叫人心醉,尤其是她那被白纱礼服烘托得更加白皙与丰满的酥胸,更
是令人忍不住要食指大动,因此我一走到她面前,便立刻由衷的赞美她说:「哇
……绿,妳这模样简直就是天女下凡耶。」
而这时那个矮胖的摄影助理插嘴说道:「应该说是美人鱼跑上岸才对。」
不过不管我们谁说的对,黛绿都是心花怒放、笑逐颜开的拉着我的手说:
「来,班,要开始拍照了,我要妳抱人家到石阶那边。」
简陋的石阶在海岸风景区的草原上,反而变成优美的点缀,我和黛绿光是在
石阶四周便拍了二十张照片以上,而整个下午我们在东北角风景区至少消耗了十
卷底片,由于早上我必须上班无法陪黛绿一起来,所以如果加上早上黛绿单独出
外景所拍摄的照片,恐怕我俩一天下来已耗掉了近两打的胶卷。
其实在我的印象中,婚纱摄影不应该会消耗这么多的底片,尤其是这群摄影
小组的每台相机都装上了卷片马达,好象他们是在拍摄竞技场上的运动选手,感
觉总是有些奇怪,不过因为黛绿非常在意婚纱的样式,加上我又不能太早就请婚
假,所以一切就任由黛绿去接洽和安排。
或许就是在与婚纱公司的洽谈与折冲过程中,使黛绿和他们变得相当熟稔,
所以黛绿似乎对这个摄影小组的首席摄影师大鹰是言听计从,举凡角度和姿势的
调整、或是背景和小道具的搭配等,她都毫无异议的任凭摆布,甚至有时候那家
伙还会趁机对她做出极为亲昵的举动,像是搂肩、抱腰那些短暂的小动作还好,
但是对他用手托着黛绿的下巴左挪右移、左看右瞧,并且不时将眼光盯在黛绿那
半裸的酥胸上,拼命朝着那乳沟猛往下瞄的色鬼模样,我可就觉得有些不悦了。
不过,除了这个留着满脸短络腮胡、少说也已超过四十岁的瘦削汉子大鹰,
我比较不喜欢以外,其它那叁个比他都年轻的人,看起来倒是显得相当勤快与随
和。
正拿着反光板的小游是个矮胖的弥勒佛,他那不时笑呵呵、瞇着眼睛的表情
非常讨喜,而魁梧、壮硕的阿猪是第二摄影师,他那像北极熊般的巨大体型,叫
人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玩相机的人,至于担任摄影助理的张椪,长得天生就是有
点滑稽突梯的搞笑模样,他有时是担任第叁摄影师,负责左侧的取镜、有时则必
须负责打光和补光的工作,而化妆师小米是这组人当中我最欣赏的,白白凈凈的
她很能掌握黛绿的特色,总是无需浓妆艳抹,便能把黛绿的美丽与性感发挥得淋
漓尽致,因此,我对她的化妆技术和娇小玲珑的个头,都留下了良好而深刻的印
象。
结束了东北角的拍摄以后,接下来叁天我又无法陪着黛绿出外景,一直等到
周六上午,黛绿才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已选好白纱礼服,也就是在东北角和我一
起试镜那件,她在作了一些修改之后,已让设计师打好图样开始制作,不过,接
下来还有一件改良式旗袍与送客礼服的样式,黛绿说她都还没选定,因此她要我
下午接她到婚纱公司再挑选看看,因为小米答应她会调些新款式过来。
在婚纱公司里我闷得发慌,因为黛绿在小米的帮忙下,一件又一件的试穿着
那些礼服,她根本也没问我的意见,反而有好几次都是跑到二楼的摄影棚里去问
她那群摄影师的意见,所以我只好一边随手翻阅着过时的杂志、一边浏览着墙上
的婚纱摄影作品,老实讲,若以陈列的作品看来,大鹰他们这组人的摄影技巧确
实是比其它两组同事要高明许多。
但是我心里实在不喜欢大鹰那种吊儿郎当的态度、以及他望着黛绿时滴溜溜
乱转的那两粒眼珠子,那种透露着邪气的色情眼光,使他那对叁角眼看起来
显得更加阴鸷和锐利,只是,不管我对他印象有多差,我却能明显的察觉到,在
这几天里,黛绿又和他更熟稔了许多,因为光凭她们俩对话时的默契和表情,我
便能猜测到大鹰这家伙正在对黛绿下功夫。
新款式的礼服黛绿还是不满意,所以小米只好约她下周再试,不过必须给她
几天时间,好让她向同业去调集礼服,因此接下来的那几天,黛绿便像小鸟依人
般的一直腻在我身边,而除了上班时间,我也乐得形影不离的陪伴着自己的未婚
妻,但是也因为太沉浸于幸福的感觉当中,我便忘记了大鹰那双对黛绿虎视眈眈
的叁角眼。
这个严重的疏忽,是在小米通知黛绿再去挑选新礼服的那天晚上,我才发觉
的,原本我因为要加班,所以告诉黛绿我无法过去陪她,不料当天的会议却只花
了半小时便结束,所以我随便吃了点晚餐,便开车赶到『喜上眉梢』去,身在二
楼试镜的黛绿并不知道我的到来,而我和柜台内的老板打了声招呼以后,他便指
了指楼梯,叫我直奔二楼摄影棚。
二楼由甬道隔开共有左右两棚,左棚入口处一遍黑暗,表示没有人在使用,
所以我直接便朝右棚的入口走了进去,本来我以为棚里一定正忙得不可开交,但
是等我一脚跨入棚内时,里面却安静的很,我愣了一下,心里还以为黛绿已经结
束试镜回家了,不过就在这时大鹰从一大堆道具当中走了出来,他嘴里叼着烟,
依然是那付叫人看了就讨厌的屌模样,所以我本来想出声跟他打招呼的念头马上
又缩回来。
而就在我踌躇的瞬间,阿猪他们叁个人也从道具堆中冒了出来,这时大鹰刻
意压低着声音说:「等一下她的礼服一松脱,妳们两个就尽量拍,千万别节省底
片,知道吗?还有,小游,妳找机会看看能不能让她两个奶子都露出来。」
小游点着头说:「只要妳待会儿能把小米支开,那机会就应该大很多。」
大鹰吐着烟圈说:「没问题,等一下我会叫小米先去暗房冲底片。」
听到这里,我约略明白他们刚才躲在道具堆中,不知已想好了什么阴谋要对
付黛绿,而大鹰这家伙似乎还有点不放心,他持续叮咛着阿猪他们说:「再确认
一下每台相机是不是都装了底片、上好马达。」
在他一声令下,阿猪和张椪连忙再去检查每台相机,而我仔细望去,才发现
一大列的叁脚架上摆设好了各式相机,除了单眼和数位的以外,竟然连傻瓜相机
都准备了叁台,而且他们还弄好了联机,可以同时使好几台相机一起按下快门。
看到这等阵仗,我不禁皱起眉头,但是我的好奇心也愈加旺盛起来,在思考
了片刻之后,我决定躲起来看看这些家伙要怎么对付我的黛绿,因此我悄然无声
的闪进一旁的红色布幔内,而从我藏身的地方看出去,整个摄影平台都能尽入我
的眼底。
不过,这时候手上抱着v8摄影机的小游,正在平台上走来走去,他似乎对
那张当道具的紫色沙发床有些不满意,在端详了老半天以后,他忽然怪笑着说:
「哈……我知道了,原来是少了两个抱枕……呵呵。」
大鹰看到他那付乐不可支的样子,不禁瞪大了眼睛说道:「既然知道,那就
快去拿两个枕头过来呀。」
而小游依然笑呵呵的绕到平台后面,等他再出现时手上已多了两个心型的抱
枕,一个是粉红色缀红蕾丝花边、一个是桃红色缀白蕾丝花边,他兴奋地将那两
个抱枕丢到沙发床上说:「配上这个,拍起来可就味道十足了,嘿嘿……」
大鹰一看到那对绣花枕头,脸上也浮出了下流的笑容说:「妈的!没想到妳
这小子还藏了这种玩意。」
这时候的小游可神了,他趾高气扬的说道:「大鹰,妳这个老大还真好当,
妳知不知道?在妳说想把这位准新娘弄上床的那天晚上,我和阿猪就跑去情趣商
店买了这对枕头,怎么样?我们对妳这位大哥够意思吧!」
「没话说!」大鹰笑得连胡子都翘了起来说:「只要用得上,我请妳们到泰
皇吃叁次鱼翅。」
虽然他们俩说得乐不可支,但张椪好像跟我一样,对那两个枕头到底有何奇
特之处还是浑然不解,因此他有点纳闷的问道:「那对枕头值叁顿鱼翅吗?」
这回换阿猪瞪他了:「妈的!妳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那种枕头叫摇摇垫、
也叫快乐枕,是垫在屁股下用的,明白了吗?」
张椪那原本就滑稽的脸上出现了古怪的笑容,而我也心头一凛,当场意识到
了那层看不见的危机,因为我已经警觉到,如果小游连助兴的道具都准备好了,
那他怎么可能不奢想染指黛绿呢?看来,这群人我只注意大鹰一个人是彻底的错
误了。
然而,就算我此刻现身而出,是否就能有效的遏止大鹰他们的非份之想呢?
因为我既无证据也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而且最有效的方法便是立即终
止契约,另外再找一家婚纱摄影礼服公司签约,但是我要如何才能说服黛绿中途
换将呢?
就在我苦思对策、难以抉择的时候,黛绿已经在小米的搀扶下,从角落的更
衣室走了出来,她这一出现不但阻断了我的思索、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睛,而
我更是霎时便忘却了心里那份隐忧。因为此刻的黛绿实在出落的太美了!
她身上那件鹅黄色的单挂式晚礼服,由右肩斜披而下,不但将她的左肩和半
片酥胸完全裸露在外,那柔软的布料,更将她傲人的双峰突显得益加浑圆坚挺,
就连那对动人的小奶头都若隐若现的浮凸着,而自纤细的腰身以下,则是一泻到
底、直达足踝,才由流苏收束下来的裙裾。
黛绿穿着这件裸半胸、露全背、开高衩的晚礼服缓步走向平台时,她那伟岸
而震荡的双峰叫人看得是口干舌燥、目炫神迷,加上她每走一步,那从衩口下裸
露出来的修长玉腿,不仅白皙嫩细的让人要流口水,就连她美丽的小腿肚下面那
象牙色的叁吋高跟鞋,看起来都显得无比性感诱人。
而这时将一头秀发盘成发髻的黛绿,在步上平台以前,忽然千娇百媚的侧首
向大鹰问道:「我很喜欢这件,妳看漂不漂亮?」
眼珠子早就快爆出来的大鹰,这时竟然还装模作样的抠着他的络腮胡子说:
「嗯……感觉是不错,不过……等一下拍的时候妳要尽量放轻松,这样拍起来才
会更美。」
他望着小米搀扶着黛绿踏上平台以后,便告诉她说:「小米,接下来这里的
事情让小游来就好,妳先到暗室去把下午拍的照片全部冲洗出来。」
小米并不晓得大鹰是有意要支开她,所以她在告诉小游几个必须要注意的地
方以后,便下楼去了;但是我从她跟小游所说的话里头,已经能够猜到大鹰他们
的小阴谋。
不过,懵然不知的黛绿已经坐在那张造型新颖的折迭式沙发床上等待入镜,
起初大鹰还只是要求她或坐或站的让他们拍摄,但是没多久之后,大鹰便迅速地
展开他的诡计,他开始要求黛绿作出撩人而充满色情的姿势,他让她时而侧卧、
时而斜倚,甚至于有时还让她仰躺着将螓首倒垂在椅缘外,等他确定黛绿对他的
指令是毫无异议、完全照单全收以后,他便更进一步的叫小游去帮黛绿调整姿势
和整理礼服。
大约又拍了十张照片以后,大鹰可能判断黛绿已经完全融入他所安排的意境
里,所以他也开始粉墨登场,不但自己上前去帮黛绿矫正姿势,而且还帮她梳理
了两次发髻,经过了这一番肢体与肌肤的接触以后,紧接着他便替代我的身份,
当场扮演起新郎倌的角色,趁机和黛绿亲密地合照起来。
我不晓得到底是黛绿对他毫无戒心、还是大鹰这家伙对黛绿下过许多功夫,
因为在接下来的一、二十分钟里,黛绿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