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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作品:丫头,你怎么又睡着了呢(完本)|作者:|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7:18:52|下载:丫头,你怎么又睡着了呢(完本)TXT下载
  为这破事,丫头在我面前哭了两次。后来,我小心翼翼地问她,你没在单位哭吧?

  她说,才不呢,为那死老头我流神马(什么)泪?

  再说说搬家的事情吧。

  也就是从6楼搬到5楼,说是单位规划。

  那些日子弟弟在深圳,有次听说要“搬家”,我三分钟内给小的打了三次电话,当着丫头的面,我们三个人算是达成一致了。定好那个周二搬,小的周二下午过来,然后周三下午去上班。

  简单的一次搬家,各方面都说好了,最后又接到通知不搬。原因是老板跟她女儿不想在一起干了。在这边的厂区,她女儿的200多号工人也在。他和她女儿女婿的矛盾那是陈年的了,越积越多啊。

  老板定期去加拿大几天,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还得女儿照应不是?但这照来照去的,就出了矛盾。

  他们好像商量了要搬厂房,整个车间设备,员工工人都搬……

  跑题了。

  两年了,当我再次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总有很多点滴像电影画面一样浮现在眼前,或模糊朦胧,或清晰昭然。

  那时候,还是像现在一样,习惯了熬夜,也喜欢熬夜。快要睡觉的时候,也就半夜三四点了,然后叫起丫头,给她一杯凉白开,然后再很清醒地聊几句,听着她沉沉睡去,我又海阔天空地想啊想,入睡。

  我清晰地记得有一次的聊天:“丫头,你说我一年赚两万,多不?

  她摇头。

  “四万呢?”

  她继续摇头。

  “八万中吧?”

  她闭着眼睛点头。

  呵呵,慢慢做梦吧,文字这碗饭!

  写完这段字,想起了张小娴说过的一句话:“三十岁前,相信男人口中的理想的,是个浪漫的女人;三十岁后,仍然相信男人口中的理想的,就是个彻尾的蠢女人。”

  幸好,丫头还不到三十岁。

  趁着这余下的五年,我该将自己的远大前程好好绘制一遍,免得到时候她做一个“彻尾的蠢女人”。

  或者,即便她做了个蠢女人,我们再用后半辈子的时间去纠正、去体验吧,人生总是有时间做一些无聊的事情的,比如吵架、比如挑剔对方、比如喋喋不休地对一件事情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唠叨。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是这个女人(男人)毁了你的一生。

  那又怎样呢,怎么活不是一辈子?

  。。 想看书来

  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眼里

  在这个帖子里,我看到更多的是温馨的祝福,还有对幸福的抱怨。常常听到有人感叹:“怎么我就没这个命呢?”

  “唉,同人不同命,我要是你那样,有人疼有人爱,就算少活十年也愿意。”

  “你真是太幸福了,看你丫头对你那么好,我家那位大大咧咧的十几年了,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早就麻木了!”

  ……

  慨叹的人总是很多,在他们眼里,有羡慕不完的幸福,有装不完的惆怅。

  记得在初中的时候,一位远亲到我家来串门,一进门就发出种种感叹,即便到了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她的眼神。她甚至将我家装水的缸盖掀开来感叹:“呀,你们家就是好,连缸里的水都是满的,我怎么每次来都是满的呢?”

  缸里的水为什么不能满呢?

  我都能回答的问题,在她看来却充满了不可思议。

  父母按点起床,按点挑水,每天中午之前,缸里的水自然是满的,中午饭一过,水稍稍下去了一点,但看起来依旧是满的,下午及晚上的用水量比较大,但第二天早晨又满了。

  从这位亲戚的感叹中可以体会到,我们家的东西都是好的,她自己家的东西都是碍眼的、不入流的。

  她走后,母亲却感叹起这位亲戚的幸福来——啥心都不用操,没心没肺地活着,思想上没一点儿压力,不像母亲,考虑完儿女还要考虑丈夫,考虑完丈夫还要考虑公婆爹妈……

  到底谁幸福呢?

  小时候,总喜欢吃别人家锅里的饭菜,总觉得人家做的比母亲做的要好吃。偶尔吃上一餐,连做梦都是回味。这跟幸福是一个道理吧,当你习惯了一种生活、习惯了一种口味时,总觉得自己握在手里的,理所当然的不值钱,那种平淡无味的习惯哪里跟幸福有什么联系呢?即便平日里吃的是山珍海味,偶尔来一口酸菜粉丝,感觉那是人间*。

  幸福何尝不是如此?

  江南园林是一种风景,塞北大漠难道不是风景?海边、草原、森林、绿洲……我们就算倾其一生地去游览名山大川,也会遗漏太多的风景,等我们老了,终于感叹不动了,才发现好多风景我们都走过。

  年轻时,趁着激情,一路寻找一路妒忌,誓将幸福“弄到手”,到老了,行动不便了,看看脚下那片土地,再看看身边那位老者,其实,你已经将幸福捏碎了,化成粉末吃到心里去了。还找什么幸福呢?

  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的眼睛里,只是自己感觉不出来罢了。

  。。

  等我上了春晚,就给你买lv的包包

  在我的记忆里,丫头只有一个米色的包包。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折腾坏了。

  我去上海的时候,有朋友从苏州那边买了件带有刺绣的小包,专门送给丫头的。这是她的第二个包包。

  再后来,另一位北京的朋友某一天在当当网上大淘特淘,淘到一件不错的小包,问丫头喜不喜欢……这样,她就有了三个包。

  苏州的刺绣小包倒是经用,可是太小了。

  前几天,她彻底没包了,上班的时候左手一个*的手提袋,右手一个沃尔玛超市的购物袋,形象看起来很不乐观。

  我说你去买个包吧。

  她说,那你给我买个lv的包包呗。

  我说等我上了春晚再给你买吧。

  她说为什么。

  我说小沈阳就是上了春晚后他老婆才用上lv包包的啊,这个狗仔们早就说过了的,所以,等我上了春晚,多给你买几个lv的包吧。

  言归正传,丫头其实逛了好几次东门,有一次碰到一个一百左右的小包,但她嫌颜色太土,没买,这一拖两拖,就到了今天。

  女同学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家丫头现在的心态就是,有就用,没有就不用,反正我一不找工作二不相亲,爱怎样就怎样。

  这时候,皇上不急太监就急了。

  我老婆像拾荒族一样,提几个破包去上班,她挂得住我挂不住啊,咋办?

  于是,在一个深夜,趁着她生日来临之际,花了大半个通宵的时间从卓越一路逛到当当,再淘宝再拍拍……选定了几个价位在200以内的花色,然后再横竖比较,要求只有两个:一是可以货到付款,因为我受够了网络里那些骗子们的伎俩,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二是200元以内的,质量肯定说得过去,心理上也能接受,不至于寒碜不是?

  第二天早晨,丫头照常去上班,我出去吃早点。

  回来后在qq里轻描淡写地告诉她:“我给你准备了个生日礼物。”

  “啥?”她问。

  “就是个山寨的lv包包。”我回答。

  “才不要山寨的……我自己会买啊,你买的东西我肯定不喜欢,我都没看,你就做主,真是的。”这是她习惯了的调调,我不以为然,然后长时间地不再跟她说话。

  约一袋烟的工夫后,她没等到我显摆的内容,估计工作也闲,就开始打起包包的主意了。

  “你给我买的包包,怎么着也该给我看一下吧?”她发来一个愤怒的表情。

  “我给你送的生日礼物,喜欢不喜欢是你的事情,做主可是我的事情,干吗要给你看啊?”我回答。

  “那我总得先看看呀。”

  没办法,我把地址发过去了,法兰西的,冈冈的。

  她看完后说了句不喜欢,没了下文。

  我说不喜欢没关系,还有俩在路上呢。

  “啊,三个?”她发来一个惊恐的表情。

  “然也!”我回答。

  “你个疯子!你个败家子儿。老娘舍不得买,你一买就三个……”她貌似怒火中烧。

  接下来的两天,我做我的事情,不再去想包包的事情。

  第一天,她发来qq消息问我:“包包收到没?”顺便送一个诡异的表情。

  我回答:“没。”

  第二天,她又发来消息问我:“那包包怎么还没到啊?”

  我回答:“不知道。”

  下午,包包终于收到了,我告诉她收到包包了,我很满意,是现场验货后交的钱,总算碰到一次有良商家了。

  晚上回来,她迫不及待地坐到地板上,将她那些针头线脑的小玩意儿从两个拾荒包里收拾出来,一一归类到新包包里,然后叹了口气,像小孩子一样说了句话:“有新包包用咯!”

  第三天,她在qq上继续问我:“那两个包包啥时候到啊?”

  晚上回来,吃完饭,她在电视插播广告的空挡里,又记起了还在路上的那两个包包:“奇怪,那两个包包怎么还不到呀?”

  我说等着吧,我还买了书,我也急呀。只是,我们俩的急不是一个急罢了。

  看了半天电视,又到广告时间了,她转过头来问我:“你为什么要买三个包包呀?”

  我装作没听见,在电脑里看法航失踪的客机,怎么残骸好像不是那架飞机的,难道真的穿越了?

  这样做好像说不过去吧?(1)

  现在的时间是某一日晚上7点20分。

  不知道下午吃的什么不对,抱着马桶吐了半天。

  这是老毛病了,只要胃酸,再稍微一咳嗽,就有酸水泛上来。呕吐过的人都知道,只要一吐,眼泪就会控制不住地喷涌而出。

  我心里其实很难受。

  大概5点40左右的时候,看丫头的qq,已经不在线了。我以为她今天正点下班。

  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古文观止》,一点儿也静不下心来。两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一个电话,也不见人影儿。

  其实,我可以想象,换个平心静气的口吻,我要是问她,你怎么连个电话也不回呢?

  她一定会回答,那你为什么不打?

  这样,我们的对话立刻结束。

  倔。

  有一个好处,就是她可以背叛一切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包括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

  倔。

  同样有一个坏处,在她不顺心的时候,还是会以那种背叛一切的力量跟你较劲。

  两个小时的无音信,就是这样一个道理吧。她觉得她不开心了,就可以用一种极端的力量来对抗你,即便她不说一句话,不伤你一句话。

  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淌着,在敲字的当儿,我刻意测试了一下自己的心率:112次。

  平静了好多,就像我和丫头的关系一样。

  不论怎样,我得尝试着去理解她。这么大一个城市,其实,只有我和她。这是一个整体,也是两个个体。两个个体闹了矛盾,或者不开心了,怎么说,也得朝着整体利益的方向使劲吧,要是反了,时间一久,再牢固的堡垒也会垮塌。

  ——19:29

  半个小时后,接到她的电话。

  她刚下车,在车站,让我出去吃饭。

  磨磨蹭蹭地出去后,她坐在车站旁边的凳子上等我,看起来很开心,或者,装作很开心吧。她指着旁边一家新开的湘菜馆,示意我们进去看看。

  我面无表情地告诉她:“我不吃,你要吃就去吧,下午吃的都吐了。”

  她说:“那就回去吧。”

  我说:“回去你吃啥?”

  她说:“我自有办法。”

  走到半道,我想起今天停水了。没办法,只能在路边找点小吃。

  我牢骚着说:“过了一周非人的生活。”

  她回答:“那是你自找的,能怪谁?”

  说完这句话,我们俩就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直到回家,没再说任何废话。

  此刻,她将买来的酸辣粉分装成两碗,说是酸辣粉,实际上是路边的小吃摊做的米线、蔬菜、海带等等的大杂烩,我看了一眼,没放辣椒。

  但我现在实在不想吃。

  也许,这段文字能被大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