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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禁锢之后再怜妳|作者:q124365924|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7:09:32|下载:禁锢之后再怜妳TXT下载
  轻拍着她的肩,温和地建议着。

  颜愉欢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好痛。

  想起两人之间的衝突,他转身离去的模样,还有直升机消失在海天那一头,把她留在原地……种种心绪翻涌,最后全化成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跌坠。

  一旁的苏珊娜见状吓了一大跳,连忙出声安慰。

  「别哭呀!哎呀,难道妳和先生吵架了吗?他刚才脸色也很不对劲,突然之间就说有急事要回去处理,这么没头没脑的,害我以为真发生什么天大的危机,可是现在瞧妳这样,难不成他是故意想离开几天,让两人冷静一下,好好思考?」

  她细心又温柔地擦拭着女孩颊上的眼泪,如母亲安慰着自己的小孩般,将哭成泪人儿的颜愉欢揽进怀裏,轻轻拍着她纤细的背脊。

  「好了、好了,乖……别伤心、别难过,真是吵架了,分开一段时间也好,先生他是真的很在意妳,大家先冷静下来,等他回来了,妳再好好跟他谈呀!乖,别哭了……」

  「苏珊娜……呜呜呜……我……我心好病……好痛呀!」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颜愉欢小小脸蛋通红无比,泪水一波又一波。

  苏珊娜歎着气。「妳心痛,是因为妳喜欢他呀!」

  是的,她心痛,是因为他己进驻她心中。

  她喜欢上他,甚至,爱上了他。

  但那个让她刚刚才弄懂自己心意的男人,却毅然决然地离开,连再见也不跟她说……

  第八章

  颜愉欢从来不知道一个礼拜的时间可以这么漫长。

  这几天,她打了好几通越洋电话回臺湾,不是和家人閒话家常,告诉爸妈自己目前状况,就是和几个较亲密的女性朋友聊聊近况、打打屁;可是,她一通电话也没打给童毅夫。

  儘管心中为着他七上八下,只要她愿意,轻轻按几个按键,就能够如愿以偿地听到他的声音,但她就是没办法做到,宁愿辛苦地想着他,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每晚躺在那张大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而他也真够冷漠了,狠心地把她留在海岛上置之不理,她下意识等待他的电话,却一次次地落空。

  他真的在意她吗?如果心裏当真牵挂着她,为什么能潇洒地说走就走?

  今天已经是他离开后的第七天了,整整一个礼拜啊……

  从一早起床后,她的心就激荡得好厉害,整天魂不守舍的。

  苏珊娜看不过去,软硬兼施地强押着她吃饭,她拒绝不了苏珊娜的好意,只得勉强往嘴裏塞进食物,但那些美味佳肴尝起来却如同嚼蜡一般,完全地食不知味。

  今天就能见面了吧?见到他,她应该说些什么?

  明明有好多话想跟他谈清楚,可是仔细想想,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

  她好笨!一开始,她努力地想去抗拒,偏偏无法做得彻底;如今想与他真诚谈开,却又这样裹足不前……

  他为什么会爱上她?就只因为她的笑吗?

  然而,她的问题依旧无人为她解答,因为一直到夕阳落入海平面,霞红完全隐去,星星开始在墨蓝天幕上一闪一烁,在平缓起伏的海面映下灿烂的星光,童毅夫还是没有出现。

  苏珊娜似乎明白颜愉欢今晚心情十分低落,仍是强迫她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在她沐浴完后,还特别调了一杯睡前酒给她。

  「裏边加了一点点白兰地和奶酒,可以帮助睡眠。」她把酒放在主卧房的梳粧檯上。

  「谢谢妳,苏珊娜。」颜愉欢淡淡一笑,精神看起来不太好,眼下已经有了黑影,是连日睡眠品质不好所造成的结果。

  苏珊娜和蔼地笑着,温声说道:「早点睡,不要想太多,先生很快就回来了。」

  颜愉欢苍白的小脸终于染了抹嫣红,脸颊微微鼓起,呐呐地说:「他……他回不回来跟我没关係……」

  「可是妳在不在他身边,对他很有关係哩!」苏珊娜朝着颜愉欢俏皮地眨眨眼,带着一丝了然笑意,退出了主卧房。

  颜愉欢望着那扇关起的门,咬咬唇儿,双肩忽然像丧失力气般软软垂下。

  她在说反话,她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但道行不够高深,装得再如何云淡风轻,眼眸仍流泄出深深的落寞。

  来到梳粧檯前,她端起苏珊娜为她准备的酒轻啜着,那滋味甜中带着淡淡苦味,再度啜饮着,竟有种想哭的感觉。

  持着酒杯,她静静踏出卧房的阳臺。因为她喜欢看星星的缘故,童毅夫特别为她在阳臺上摆设了两张舒适的大躺椅。

  之前的夜晚,他总是陪她躺在椅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閒扯,一起看星星、数星星,然后很自然地分享亲吻、分享体温,在彼此怀中融化。

  他对她……算是很用心吧?

  仔细思索着,才发现他其实极度地宠她、纵容她。她想要什么,有时只是随口说说,他全都记在心裏,隔天,她想要的东西就像变魔术般地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既惊又喜……

  从来没有人用这么浓烈的感情对待她,让她惊惧,也让她在上了瘾后,想了断却己无法办到。

  「童毅夫,你好可恶,你可恶透顶了!你现在在哪裡呀……」

  躺在大躺椅上,颜愉欢瞅着满天的星光,骂着、念着,恍惚地牵动着唇瓣,笑得有些苦涩。

  经过了分离,才真正体会到对他的依恋,那是她先前一直不愿静下心来思量的情绪。

  「你说一个礼拜后就回来的,为什么骗人……」颜愉欢自言自语着,像是在说给无数的星星听。

  她捧着杯子,一口接着一口啜着特调的睡前酒,很快便把整杯都喝光了,可是心情依旧难以平復。

  是衝动也是赌气,她回到房裏,从酒柜中取下男人爱喝的威士卡烈酒,拔开盖子,极为豪气地倒了满杯。

  端着酒,她又重新回到阳臺。

  「乾杯!」她朝着星星举杯,仰头灌进一大口。「咳咳咳……」

  好辣呀!她呛得喉咙发烫,边咳着边盈出满眶眼泪。

  喘着气,她再次鼓起勇气,固执地把酒杯凑近唇边,强迫自己张开嘴,又狠狠地灌进一大口,烧辣感瞬间包围了她。

  「唔……」她眉头打结,五官全都皱了起来,但这一次她硬是强忍下来,把满口的烈酒咽进肚子裏。

  不给自己喘息的时间,她喝得很猛,又连续含进两大口,把杯裏的威士卡一鼓作气喝得涓滴不剩。

  热……热烘烘的,彷佛平躺在烈日当空下的沙漠……

  喷出鼻腔的气息宛如阵阵的落山风,泛着一层惊人的热气。

  那烧灼感从喉咙一路蔓延,进入食道,在她胃裏闷煨着,然后融进血液裏,流窜到全身的微血管,也缓缓麻醉了每一根神经。

  「呵呵呵……」原来喝了这种酒,会有怪怪的飘浮感,好象要飞上天了……

  颜愉欢傻傻笑着,手指一滑,杯子便滚落到躺椅上。

  迷迷濛濛地眨眼,天上的星星似乎在对着她笑,瞅着瞅着,她小脸一歪,眼皮渐惭沉重,呼吸也平缓下来,终于趺进梦乡。

  许久过去,夜更深了,深到连满天的星星都敛下光芒,俏俏地藏到云朵后面休息。

  海浪声仍平缓地来回着,夜风透进冷意,缩在大躺椅上的小人儿下意识瑟缩着,不知不觉间把自己蜷成一隻小虾米,软唇还低声嘟哝。

  「毅夫……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你骗人……呜……」她眼角仍残留着泪水,小脸红扑扑的,「你骗人……」

  「我没骗妳,我回来了呀!」

  低沉嗓音在铮夜裏轻响,显得格外地具有磁性。

  男人高大的身影淡淡地笼罩住躺椅上的小人儿,他无奈地歎了口气,弯下腰将她横抱起来。

  「穿着这么单薄的睡衣在阳臺外面睡觉?真该打妳一顿屁股。」他心疼地念着,将她直接抱到大床上。

  「呜……不要……」她不让他撤回手臂,小手反应出内心的渴望,忽然间扯着他的衬衫衣领。「不要……不要走……毅夫……」

  「我不走了,我已经回到妳身边,欢欢,乖呵……别哭了,唉!怎么连睡着也要流眼泪?」

  童毅夫握住颜愉欢的柔荑,轻吻着她温度好高的红颊,随即,浓眉挑高。「老天,妳喝了多少酒?」而且还是威士卡的味道!

  原以为她只是睡沉了,没想到趁他不在,她竟把自己灌得醉醺醺?

  这固执又迷人的小女人,一定要让他这么牵肠挂肚、又爱又气吗?

  这些天,他过得并不好。假借公司临时有要事处理为由,他急匆匆地离开天堂岛,只因当时的他没办法冷静地面对她。

  两人在沙滩上的争执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脑海中重播,但就算分处异地,他还是满脑子都是这个小女人的巧笑倩影。

  他渴求她的爱,要她真情真意的对待,要确确实实赢得她的心;但是,当她以那么衝动、敷衍的口气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他只觉得胸口被一股蛮力拉扯,撕裂得鲜血淋漓。

  如果继续和她留在同一个地方,他怕过度的沮丧和失望会侵蚀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意志和冷静,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所以避开几天,让他调适情绪的低潮,也让彼此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他想,这应该是最好的抉择。

  「才离开几天,妳连烈酒都敢沾了?」

  他脸色不太好看,不禁猜想着她这一个礼拜是怎么过的?难道也学他夜夜灌酒,把自己弄得像个醉鬼,一觉醒来到天亮吗?

  还有,她到底是真心希望他别走?抑或是不负责任的梦呓罢了?

  放也放不开,从十几年前见到她,就一直记得那张粉雕玉琢的笑脸,那时的她小小巧巧的,连天使也要讚歎,就这么无预警地融化了他的心。

  他始终喜欢她,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又怕化了,如此的挂念,她当真不能体会吗?

  低歎了声,他想起身到浴室挣一条毛巾帮她擦擦温度局高的小脸,刚试着要拉开她的小手,就遇到她空前激动的反抗。

  「不要!」

  「欢欢……」

  「不要!不要!」

  「欢欢呀……」

  童毅夫不禁一怔,因为小女人忽然探出两隻藕臂,好用力地勾住他的颈子,将他整个人往下拉。

  「不要走……呜呜,我梦见你了,毅夫……不要走,不要把我留在这裏……」颜愉欢有些语无伦次,但脸颊如此通红,泪水又如此烫人,烧得童毅夫心绪激荡,因她梦中的呢喃而战慄。

  「欢欢,不是作梦,我回来了,就在妳身旁。」他勉强抬起脸庞,近距离地盯着她细微、楚楚可怜的五官。

  她俏丽的睫毛轻合着,上头沾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鼻翼和微啟的朱唇逸出温热的馨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诱动了他男性的欲望。

  他已经忍了一个礼拜,如今他的小女人正似有若无地诱惑着他,再如何刚强的意志也抵挡不住。更何况,他也不想去抗拒那强大的吸引力。

  俯下头,他的舌灵巧地探进她的樱唇裏,带着天生的霸气攫取着她口中的甜美津液,那是属于他独享的甜蜜,忍了整整一个礼拜,终于再次品尝。

  「嗯……唔……」颜愉欢有些迷蒙,压着她软唇的力道和气味是如此熟悉,她恍惚地扬唇,循着心中的意愿,热情无比地回应他的贴近和纠缠。

  「老天!妳好香、好甜……」童毅夫讚歎着,被她女性的幽香团团环抱。

  他开始上下其手地爱抚她的娇躯,轻鬆地探进她丝薄般的睡衣中,握住两团温热的高耸。

  「舒服吗?欢欢。」他的舌移向她细緻的玉颈,手指更是极尽挑逗之能事地揉捏着她的胸脯,还故意用粗糙指腹磨蹭挺起的乳尖,不断地唤起她的情欲……

  「啊哼……哈啊……」她发出细腻的呻吟,身体自然地拱向他,以肢体语言回答了他的问题。

  「妳知不知道?这一个礼拜,我天天都想起妳,特别是夜晚躺在床上时,脑中全是妳的模样……欢欢,妳害我连续失眠好几晚,全是妳的错……」

  所以,他今晚一定会好好「索赔」,彻底享用眼前的「大餐」。

  他为她褪下睡衣,睡衣底下,她只穿着一件小小的底裤,美得像纯洁的天使。

  童毅夫喉咙滚出闷哼声,大掌重新覆盖在那对美乳上,恣意地享受那无法一手掌握的丰盈。

  她如丝一般的吟哦声惹得他血气加倍高涨,身下扭动的娇躯或重或轻地磨蹭着他的精壮身躯,他的唇含住一边的椒乳,一手己滑进那件早已潮湿的底裤,试探女性蜜地是否己准备好迎接他的拜访。

  「欢欢,妳好湿,裏面好温暖。」

  「啊!毅夫……」

  底裤被完全扯掉,男人的唇折磨着她的胸脯,手指则在她腿间放纵着,一会儿轻拢慢撚,一会儿深深佔据,拨弄着底下被爱液浸润的花瓣,在其间来回穿插。

  「唔……啊……啊啊……」颜愉欢尖叫着,身体越拱越高,不禁抱住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因那臂膀攻击她花间的速度快得让她痛苦又狂喜不已,她承受不住地泄出涓涓暖液,竟然在他的指间达到第一波高潮。

  「还没结束,欢欢,这一切才刚要开始,妳知道的……」

  他以最快速的动作脱去身上的衣裤,重新覆上那具娇躯,温暖着她。

  她修长的腿主动为他开啟,轻轻夹住他的腰,迷醉的小脸红扑扑的,好惹人心疼。「毅夫,不要丢下我……」

  她意识仍迷迷糊糊的,身体诚实无比,像在大海中漂流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一截救命的浮木,让她再也不放开。

  「不会了,欢欢,我不会再丢下妳,我想把妳禁锢在身边,永远也不让妳走,妳听见了吗?」

  「嗯。」彷佛真听见他的低语,那张犹挂清泪的脸儿露出甜甜的笑。

  童毅夫低下头,以唇贴住那朵娇美的笑花。

  深吻间,他一手扳开她腿间,一手扶住自己傲然的昂扬,先是让前端缓缓摩挲那细緻的入口,润滑着、试探着,随即,他腰臀往下一沉,把热源深深嵌进她的体内,直到根部。

  「唔……嗯……」突来的充满让颜愉欢轻合的眼猛地瞠大,叫声全落入他的嘴中,变成模糊的低吟,而几分钟前才倾泄而出的欲潮再次在身体流窜,渴望着被爱。

  「欢欢啊……」

  他最最甜美的可人儿,这么紧、这么窄,牢牢地吸住了他的阳刚,这滋味怎么尝也不厌倦,他要全部的她!

  童毅夫低哑地唤着她,调整好姿势,他的腰开始一波接连一波地侵犯,在她羞怯的蜜地裏重复着挺进、浅退的律动。

  「嗯嗯……啊啊……」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激动,那火热贯穿了她,带来迷梦一般的快感,让她迷失在欲望森林裏。「毅夫!啊──」

  在他一记深重的顶进之后,她拱起身子尖叫,双腿紧紧困住男人有力的腰际,完美地配合着他。

  童毅夫也疯狂了!汗珠渗出皮肤表层,在他胸膛、健臂上蜿蜓流下,飞溅到她美丽的胸房上,与她薄薄的香汗交融在一块,己再难分得清楚。

  双腿在床上跪直,他大手扶高她的纤腰,猛然间加动抽插的力道和速度。

  她在他身下哀吟,破碎的叫声显示出她就快要在这场纠缠中丧失最后一丁点的力气。

  「我不会再丢下妳,不会了……」

  男人给予她挚情的保证,腰臀的动作再再加快,底下的小女人已被快感推到极限,哭喊出来,在他的佔有下战慄不己。

  他低声吼叫,手臂、大腿、颈部和宽额上的青筋几乎同时浮现,一股洪流从前端爆发,大量地喷进甜蜜又神秘的女性园地,他将生命的种子给了她,那是他狂爱过她的证明。

  夜真的很深很深了,稀微的星光映入窗内,朦胧地撒在凌乱床上两具交缠着的赤裸身躯上,而海浪声依旧缓缓扬动,像一首动人的摇篮曲。

  疲惫与满足同时袭来,颜愉欢细细喘气,微乎其微地勾起唇角,那是个下意识的举动,因被男人深深爱过而笑。

  她反手抱住男人的腰,眷恋地蹭着他的胸膛。她不放手……怎么都不放……不要走啊……

  童毅夫怕压伤颜愉欢,只得翻身侧躺,两人依然维持着相拥的姿势,亲密无比地贴在一起。

  夜确实很深,却有甜甜的温柔梦境……

  第九章

  徐缓的热气拂在颜愉欢粉嫩的脸庞上,麻麻的、痒痒的,暖烘烘得让她嘴角不自觉地要渗出笑意。

  「嗯……」无意识地轻歎,长长睫毛掀动了几下,颜愉欢终于睁开双眸,好近、好近地望进一对深如大海的眼瞳。

  这一瞬息,时间彷佛停止不动,将相拥侧躺的两人化作石雕像。

  他回来了!熟悉的轮廓、熟悉的五官,还有熟悉的气息和拥抱……他真的回到她身边,在离她好近、好近的地方。

  原来,昨晚的一切不是梦,他轻巧地来到,而且深深地爱了她。

  「妳偷喝我的威士卡。」这句是肯定句,而且略带着指责。

  从男人俊唇中吐出的话,让颜愉欢再次怔然。

  昨晚她确实灌酒灌得太凶了,又是第一次品尝烈酒,还在心情郁闷的状况下,更别说先前已喝了一杯苏珊娜为她特调的睡前酒,会醉是理所当然的。

  此时虽已睁开眼睛,但她的意识仍残留着淡淡宿醉,思绪根本没办法如平常运作。

  缓慢地眨了眨眼,她嚅着红唇,「不是偷喝,我……我想喝就喝……」

  「妳不适合喝那种酒。」童毅夫再次指责。

  她唇嘟了嘟,呼吸略促,似乎很不服气。「我想喝就喝……」

  童毅夫挑起一道浓眉,淡淡问:「那好喝吗?」

  「唔……」她抿抿嘴,诚实地回答。「好难喝。」

  「难喝妳还喝那么多?」

  「我……我睡不着,所以……所以……」

  她声音越来越小,刚由睡梦中醒来的她,双颊粉嫩嫩又红扑扑的,像颗甜美熟透的富士苹果。

  「为什么睡不着?」他发挥追根究抵的精神,大手自然而然地在她柔软的腰上揉抚着。

  薄薄的丝被下是两具赤裸的身躯,又贴得那么近,轻易就能感受到对方的生理变化。

  颜愉欢呼吸微促,几乎要发出猫咪般慵懒的呻吟,要不是他手指忽然有意无意地撩过她敏感的肚脐眼,害她全身一颤,不禁轻呼了声,她说不定真会丢脸地学猫叫春了。

  「你……不要玩人家的那裏啦!」明明知道她那裏最怕痒,还故意欺负人。

  童毅夫眉挑得更高,眼神闪烁一丝顽皮光芒,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

  「不要玩哪裡?是这裏吗?」粗糙掌心绕到她身后,忽然捧住她的翘臀压向自己。

  「啊──」颜愉欢心脏咚地一震,热力在身体裏流窜,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压,让她腿间亲密地抵住那处带给她无数快乐和激情的男性象征。

  他浓眉再挑,玩上瘾似地沉声又问:「还是……这裏?」

  他单膝穿进她双腿之间,顺利地顶弄开来,手指在她蜜桃般的美臀上移动,沿着两片臀瓣中间的缝儿缓缓往下滑去,抚摸着女性的幽谷,轻撚着那朵娇花。

  「嗯……你……你不要这样……」颜愉欢可怜兮兮地哀求。

  这样的童毅夫让人更加难以捉摸,他回到她身边,与她重新躺在这张大床上,但她隐隐约约间感觉到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妳昨晚不是这么说的,昨天晚上,妳紧紧拉住我,揽着我的脖子不让我起身,嚷着要我别走、别留下妳一个人。」他嗓音低哑,「欢欢,昨晚的妳好热情,妳难道全忘了吗?」

  她怎么可能忘记?她以为自己作了一场春梦,美得让人落泪的春梦。

  梦境中,男人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地爱着她的身体,将她的热情完全引爆出来。

  她放开胸怀,对他予取予求,享受着炽热的亲吻,以及一次又一次热烈的结合和探索……

  抵达高潮时,她夹紧他的腰,承受他的撞击和狂猛的释放,在喜悦如洪流般涌出时,她抱住他,尖叫着他的名字……

  这一切的一切,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呀!

  「昨晚我……」她羞红脸蛋,红潮不仅染遍小脸,还拓展到每一吋娇躯,她乾脆闭上眼睛轻嚷。「我不知道啦!」

  「那总该知道为什么会睡不着吧?」他又绕回最初的问题。

  还不是因为他?颜愉欢咬咬唇,却彆扭地说:「我不知道,你不要问了好不好?」

  「不好。」

  他还真乾脆!她一怔,完全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阻断他的求知欲。

  童毅夫似笑非笑,眉宇之间有抹古怪的神色,而那两道目光从未离开她的小脸。「是因为没有我在身边,所以才睡不着吗?」

  颜愉欢胸口又是一震,定定瞅着他,却不回话。

  沉静地对视了片刻,他的手终于「规矩」了点儿,不再随便逗弄她的敏感处,只轻轻搁在她纤细的裸背上。「妳昨晚喃喃重复着不要我走,是纯粹的梦话,还是真心想留住我?」

  颜愉欢轻缓地呼吸,怕太过用力,左胸会疼痛起来。

  男人声音略沉,夹带着命令的意味,「欢欢,我要妳的回答。」

  她闭起眼睛,深深呼吸,控制着跳动过急的胸口,才又睁开双眼。

  凝视着男人英俊、深沉的面容,回想两人之间的种种,以及这一个礼拜来的折磨和辛苦,她努力逼退眼眶裏的温热,强迫自己勇敢起来。

  「如果我说是呢?是因为没有你在身旁,所以我才会失眠,难以入睡,总觉得空虚、落寞,没有温暖的胸膛供我依靠,不得己只好把自己灌得醉醺醺,把你的影子暂时踢出脑外……」

  她微微喘息,停顿几秒钟,再次轻语。「还有,我不要你走,那不是梦话,那是真心的!」

  周遭陷入一种古怪的沉诤,静得让人揪心。颜愉欢瞅着童毅夫性格的脸庞,发热的耳朵听见咚咚、咚咚、咚咚的跳动声,是自己按捺不住的心跳。

  片刻,童毅夫好看的薄唇勾勒出极淡的弧度,眼瞳如两潭深渊。「妳真的很想离开这座岛吧?」

  神情虽淡,他的语气近平苦涩,有几分自嘲。「唔……不对,应该说,妳真的很不愿意再和我待在这裏,是人的问题,不是空间的问题。」

  啊?颜愉欢一怔,迷蒙的眼瞳颤了颤。他的反应全然出乎她意料之外!

  他不相信她的话,以为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要告诉他的这一些,全是勉强自己的违心之论……

  胸部闷着气,像吹气球似地越服越大,挤迫着她的呼吸。

  这是她自找的吗?因为不断抗拒他的感情,当她的心在不知不觉间向他偏移过去后,他却不肯相信了。

  「我……我不是……」她是认真的,不是敷衍之词,但一句简单的话却说得结结巴巴。

  心裏有他,这是莫可奈何的事实,她已不愿意再规避,不愿一直当鸵鸟,不愿狂热地迷恋着他的拥抱,却又矢口否认为他激荡的感情。

  可是,如今他的误解让她再次却步,胸口像被狠狠扯裂开来,鲜血淋漓,又痛又委屈,让她想哭。

  见她那对美丽的大眼睛涌出泪珠,一滴接连一滴,怎么也停不住,童毅夫心头一震,语气中的苦涩更深了。

  「除非得到妳的爱,否则我不会放手的!妳骂我固执也好、野蛮也罢,我既然决定拥有妳,就不容许妳逃避。」

  「我不逃避了!」颜愉欢忽然嚷出来,眼泪流得更凶,迅速润湿了整张通红小脸,「童毅夫,我现在不逃了,我说我在意你、不要你走,你听不懂吗?」

  他瞪着她,瞳底闪过阴郁。「我不要妳的谎话。」

  「我没说谎!」

  「妳有。」

  「我没有!」

  「骗人。」

  「骗人的是小狗!」她忍不住捶了他两、三下。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妳恨不得逃离我,妳心裏根本没有我。」他沈着声,根本没把她的粉拳瞧在眼裏。

  「是,我承认,但那是刚开始的时候。你不由分说就把我困在这裏,还恶劣地替我做了好多决定,我有思考能力,有自己的梦想,当然恨不得离开这裏呀……」她吸吸鼻子,忽然觉得眼前的状况实在可笑至极。

  「可是我现在……我想尝试看看,因为好多事牵扯到你,我发现自己心裏就没办法再平静下来,我也不想啊!可是就是没办法嘛,呜呜呜……你为什么不相信嘛?」说完,眼泪又是一阵飙泄。

  「别哭了。」他语气烦躁,内心比暴风雨中的海浪还要激荡,不知道该不该给予她全然的信任。

  想起两人在沙滩上的那一次衝突,她轻率的言语只为敷衍他;不过经过短短七天时间,她的心境就起了如此大的转变?

  他想相信,却又裹足不前,这一刻,他同样忧郁而苦恼。

  「不要再掉眼泪了。」看不过去,被她泪眼迷蒙的楚楚神情绞得心臟疼痛,乾脆抬起大手,略嫌粗鲁地擦拭她的小脸。

  「我偏要哭!我还要哭得很大声!」颜愉欢像个任性孩子般闹着,倒未闪避童毅夫拭泪的举动。

  「再哭,眼睛都肿成大核桃,丑死了!」女生都是爱漂亮的,他就不信用这招治不了她的泪。

  「你……」伤心还不都是因为他?颜愉欢扁扁嘴,万般委屈。「呜呜呜……我好丑,是呀,我就是丑,越哭越丑,那你不要看啊!」

  「我是不想看,但妳躺在我的床上,对着我喷泪,我该怎么办?」他故意惹火她。他宁愿她生气,也不要她变成「咸水製造机」。

  闻言,颜愉欢怔了怔,噙着水光的眼睛望着他。

  突然之间,完全出乎男人的料想,她竟然「哇啊」一声放声大哭,眼泪比几秒钟前更为汹涌,好象打算把天堂岛淹没似的。

  「呜呜呜……你不用烦恼该怎么办,我走!呜呜呜……我不要躺在这张床上总行了吧?呜呜呜……」

  两人心情都十分激动,没发现越吵越偏离主题。

  颜愉欢哭得打嗝,气都调不顺了,但她还是用力推开面前的男性胸膛,娇小身躯翻身坐了起来,还卷走两人身上的薄被。

  「呜呜呜……」不躺就不躺,她躲到别的地方再好好地痛哭一场,总没碍到谁了吧?

  可惜,她的翘臀还来不及离开那张床,整个人就被一道强大的力量倒拖回去。

  一阵天旋地转,等脑中晕眩退去,她眼眸一眨,发现自己己被男人给「摆平」在大床上。这算什么?

  「可恶!你还想干什么嘛!」淫浸在泪光裏的眼瞳黑得像两块漂亮的晶玉。

  这固执、爱哭又爱赌气的小女人……童毅夫内心长歎,既气愤又爱怜,为了她,他黑髮都不知变白多少。

  「不准妳走!」他僵硬地撂下话。

  「你要走就走,为什么我不可以?反正……反正我就是爱哭呀!你看不惯、看得满肚子火,那就服不见为净,我走得越远越好,不是吗?」

  「我没有要妳走。」

  「你……童毅夫,你到底要怎样?」呜……好伤心啊!

  他目光陡然一炽,低吼一声,「我想和妳做爱。」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炽热的唇已精准地堵住她的小嘴,以一种比之前更加狂野的方式热吻着她,几要触摸到她的灵魂。

  「唔……不……唔唔……」刚掀唇想要说话,他的舌便乘机钻了进来,百般眷恋地品尝她的甜美。

  他们两个不是还在吵架吗?为什么他……唉!内心响起好深、好深的歎息,她被他的唇舌和气息搅得渐渐失去思考能力。

  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疊在一块,热力以惊人的速度窜烧,彷佛血液裏的欲火从未退去,稍稍驱动,所有渴望与激情再次掀扬。

  「欢欢,不管妳说的是真、是假,我要的只有妳,从来就只有妳……」抬起她的玉腿,他发烫的巨大瞬间埋入她的柔软裏。

  「啊呀……」颜愉欢轻呼,腿间的空虚被男人满满佔有,他的灵魂深入她的,在这亲密结合的一刻,根本忘却适才在争吵些什么。

  薄丝被子滑落在地毯上,大床上,男人阳刚的身躯和女人一身的雪白形成强烈对比。

  那阳刚覆在雪白上,随着节奏的进撤填满渴求,两人彷佛都着火了,用力地、毫无保留地燃烧,就算融化成灰烬也在所不惜。

  「我……我是真的……在意你……真的……」

  攀着男人宽阔的肩膀,颜愉欢逸出吟峨,因强而有力的穿凿而语不成句,她再次呜呜地哭泣起来,不过,这一次纯粹是喜极而泣,因肉体己承受不了更多的喜悦。

  童毅夫鼻翼掀张,低声喘息,他依旧弄不清她的心意。

  即便如此,他的欲望依然如滚滚洪涛般剧烈,唯有这个教他牵肠挂肚、又气又爱的小女人能够为他平息。

  「毅夫……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真的……为什么不相信……」她喃喃说着,娇软的身躯任由男人摆弄。

  她的双腿大大敞开,腿弯处分别架在男人的双臂上,他眼瞳颜色变得深沉,俯下头重重地攫住她的小嘴,封住她一切言语,只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着她樱口中的美津。

  他也想相信,相信她是真的在乎他,相信她心中己或多或少有他的影子。

  但是,他该如何去相信?

  他们在床上是如此契合的一对,而心呢?他看不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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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颜愉欢独自在凌乱的大床上醒来,没见到童毅夫的身影,她心一颤,蓦然间惊慌起来。

  他又一声不响地走了吗?

  她迅速下床,连番的欢爱让她双腿肌肉发出抗议,她咬牙忍着,连忙抓起睡袍套上,刚要衝出去,房门恰巧被人推开。

  「啊……」她轻呼,直接撞进童毅夫怀裏。

  温热的大手扶住她,她眉眼一扬,近近地望入他黝黑又高深莫测的眼底,害得她心跳得更快。

  「你……你还在。」她几乎歎息地低嚅。

  童毅夫淡淡桃眉。「妳以为我又离开了吗?」

  她脸颊泛红,不由得垂下颈项,瞧着他的喉结。

  「所以妳才会这么匆匆忙忙地往外跑,想找我,是吗?」

  颜愉欢咬咬唇,调整着呼吸。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反正,她己将心裏的想法告诉他了,那些全是她真正的意念,是受他吸引而造成的牵挂。

  「我若说是,你会信吗?」

  男人的眼瞳烁了烁,迅速掠过教人玩味的光芒。「妳认为呢?」他把「球」丢了回来,。

  颜愉欢微微一怔,心裏很乱,如同被猫咪抓得乱七八糟的毛线,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肚子俄了吧?」他语气夹进一线温柔,反手合上门,「我让苏珊娜把午餐时间往后挪了,就等妳醒来,她今天做了拿手的焗龙虾,光是闻那味道就让人食指大动。」

  颜愉欢点点头,再次轻敛眸光。「我想先冲个澡再用餐,你先下楼,我很快就好。」结果,他仍然没有回答她关于信与不信的问题。

  她不禁苦笑,果然世事难预料呵!原是恨不得飞离他的禁锢,现在却是局势大逆转,变得满心只想得到他的信任,求他能珍惜她的心。

  这个男人是怎么闯进她胸口的?直到现在,她依然弄不清楚。

  爱情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他外表冷峻,行为霸道野蛮,内心却热情狂放,她融在他的爱情裏,打破既定的规则,不知不觉间与他谈了一场奇特的恋爱。

  「不用,我在这裏等妳。」童毅夫淡淡牵唇,似乎根本没将悬宕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当作一回事。

  再次颔首,颜愉欢收拾着心情,转身从柜子裏取出乾净衣服,直接走进套房裏附设的浴室。

  三分钟后,莲蓬头的洒水声传了出来,此时,浴室外的男人黑瞳微微细玻В惶Φ谋〈轿10跗湮5匾还矗股鼋豕钰艿幕《龋恢谒慵剖裁础

  二十分钟过去后,浴室裏的水声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颜愉欢已在裏边的更衣室换上乾净衣物,用吹风机胡乱吹整着湿发,怕童毅夫等太久,连忙推门走出。

  「好了,我们可以……啊!」她将犹沾着水气的长髮往后轻拢,小脸一抬,吓得怔在原地。

  童毅夫就站在卧房的阳臺外,一名轮廓深邃、肤色黝黑,瞧起来像是来自中南美洲的外国男人手裏举着枪,枪口正抵在童毅夫的太阳穴上,两人不知已僵持多久了。

  「女人,闭嘴!」那外国人用腔调有些古怪的英文丢出警告,目光在扫向刚沐浴完的颜愉欢时,不禁起了兴味。

  「欢欢,别慌。」童毅夫先是用中文安抚颜愉欢,目光从头到尾一直都放在持枪的男子身上,用英文平缓地说:「你要钱是吗?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先让她离开。」

  颜愉欢大气也不敢喘,眼睛来回瞧着,小小脑袋瓜已飞快地想着办法。

  这外国男人闯进屋裏,没有触动楼下的防盗系统,也没有惊动到其他人,很有可能是直接攀上阳臺,进而逮住童毅夫……

  怎么办?对方有枪,而她和童毅夫都已清楚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如果单纯要钱还好打发,就怕他心一横,拿了钱还要杀人灭口。

  听到童毅夫的要求,外国男人挑了挑眉。「她不能走!开玩笑,如果我现在放她出去,不用三秒钟警铃就响了,到时候岛上的所有员警会把这裏全包围,就算我拿到钱,还能顺利离开吗?」

  「我可以当你的人质,安排你用直升机离开天堂岛,保证你拿到钱,还能全身而退。」童毅夫一贯地沉静,对头上那把枪彷佛没什么特别感觉。

  「不可以。」颜愉欢下意识轻嚷,控制不住,几个走步便来到童毅夫身边,没察觉他黝瞳微微一沉,快速地刷过某些情绪。

  「欢欢,安静。」

  「你不可以跟他走。」她拉住他的衣袖,呼吸因紧张变得急促,眸中儘是焦急,与他一直用中文交谈。「这种人不会讲信用的,他要是拿了钱,肯定把你杀掉,我不让你跟他走。」

  「欢欢,妳……」

  「不要讲我听不懂的语言,现在我是老大,不准你们说话。」外国男人露出狰狞的模样,忽然扬起手裏的枪,以握柄的地方狠狠往童毅夫背后敲下。

  「喔……」

  「毅夫!」见童毅夫痛苦地往前倾,颜愉欢吓得惊叫,忙扶住他,心臟被扭得一阵剧痛。

  「闭嘴!妳这女人最好别出声,要不然,我钱不要了,直接一枪解决他,再抓妳回去干几炮,也算挺有收穫。」

  撂下狠话,外国男人恶狠狠地咧嘴,手臂一扬,打算再赏童毅夫一记重击。

  颜愉欢不知哪裡生出来的勇气,一切动作全未经思索──

  见对方枪柄就要重重落下,她蓦然间扑了过去,两隻小手用力地包住外国男人持枪的大手,使尽吃奶气力叫嚷:

  「毅夫,快跑!快跑……」

  童毅夫没有跑。

  事实上,他不仅没乘机夺门而出求救,连适才受人重击的背似乎也不痛了,他直挺挺地立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瞪着几乎整个人挂在外国男人身上的颜愉欢。

  「!」外国男人狠骂了声,终于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