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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作品:云舞月扬 (全本)|作者:天外飞星|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6:54:36|下载:云舞月扬 (全本)TXT下载
  了?

  全城上下给洗劫一空,能烧掉的房子都给烧了,显然宋军并没有在此久驻的意思,大掠之后便拍拍屁股走人。这是以往西夏军队的做法,现在却被宋人学了个十足。以往那些宋人不是这样的。他一边走一边想怎生派奸细把宋军的暴行传到东朝的那些士大夫耳朵内,到时候有的是迂腐之人出来弹劾折可适和章桀二贼。

  在战场上自然是对敌人越残忍越好,这就是西夏的法则。但是东朝不一样,东朝自居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干什麽都讲究个礼仪道德,尤其是现在旧党当政,那些「君子」们只要知道了折可适乱杀平民俘虏,必定有人弹劾。

  这就是东朝的士大夫,他们不讲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讲究以德服人。

  仁多保忠真的希望这样的蠢货东朝能够多一些。

  还有庄浪麻这厮,在西夏的土地上,居然被宋军伏击大败,实在是耻辱之极!无能之极!擒生军都是精兵,这等损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补充回来的。这样的大败,实在是难以容忍,难道西夏军还不如宋军了解自家地盘的地理不成?

  其实早在大安七年,宋军大举犯境的时候,高遵裕数万大军出其不意翻越岷山天险,兵不血刃攻陷韦州,还有前几年张存也打过韦州,从那时起,韦州的地理形势对于宋朝来说便已经不再是秘密了。当然这时候,仁多保忠正是恼怒非常,自然而然的将此事忽略掉了。在他看来,打败仗就是打败仗,一切理由都是借口。

  还有梁氏……堂堂白上国现在真是乌烟瘴气,都是因为梁氏当权乱政!

  东朝熙河路定远城,正是卓罗和南军司当面,自己的静塞军司主要防备东朝环庆路。自己以都统军身份兼领左厢六军司,卓罗和南军司也是自己该管。但是梁乙逋这奸贼仗着自己为国相的身份,居然插手自己的左厢事务,公然以乾顺旨意的名义越级命令自己出兵,搞的韦州空虚,才被宋军趁虚而入。

  这是对自己公然的挑衅和侮辱!仁多保忠脑门上的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周围的将佐们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说错一句被仁多保忠抓来砍了出气。

  也许梁乙逋就是故意的,一方面打压削弱自己在左厢的权威,另一方面就是要借刀杀人。借宋军之手毁掉我仁多族的基业。自己出兵自认做的非常保密,宋军如何会知道的这麽清楚?时机把握的这麽好?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在给宋军通风报信!?

  仁多保忠越想越觉得必定如此,毕竟仁多氏和梁氏的矛盾天下皆知,当年秉常时期,他仁多保忠便是梁乙埋的政敌,和李清、禹藏花麻等帝党重臣交情莫逆。梁氏兵变幽禁秉常,他仁多保忠是十二监军司里第一个公开拥兵自保的诸侯,后来虽然梁氏假意迎回秉常,双方关系表面上缓和,但是其中有多少诚意这是心照不宣的事。

  现在新帝继位,大家表面上同殿称臣,相安无事了几年,但是彼此之间都知道肯定会有算总账的一天。现在梁氏家族依旧掌握着大夏国政,挟天子令诸侯,自己无法抵御大义的名分,只要梁氏一天不公开造反,自己就无法拒绝他们以乾顺名义下达的命令,哪怕自己明知道他们是骄诏!所以自己才会隐忍至今。

  但是现在,他们终于准备对自己动手了吗?

  梁氏不除,西夏亡无日矣!我仁多氏亡无日矣!

  当年梁乙埋和梁太后把持国政,甚至公然兵变幽禁国主秉常,差点激起内战,而宋军趁势大举西进,西夏险些亡国。从那时起,仁多保忠便已经认定梁氏乃是西夏的大害。甚至后来梁氏重新迎秉常复位,仁多保忠也没变过想法,因为那也不过是为了缓和国内矛盾、安抚反梁势力,并非真心想要归政于李氏。

  而现在,秉常以死,梁乙埋、梁太后也死了。但是新的梁氏一代仍然把持着西夏国政,夏主乾顺只是个孩子,依旧是太后临朝听政,而这太后,依旧是梁乙埋的女儿。而梁乙埋的儿子梁乙逋更是成了新的国相,一切都和十几年前没有区别。

  仁多保忠不是没有野心之辈,相反他的野心很大。梁氏现在绝汉俗汉制,用藩礼,和辽攻宋的国策在他看来实在是倒行逆施,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转嫁国内的矛盾,其结果必然要将西夏的国力耗尽引导向灭亡。仁多保忠一向倾慕中华文化,甚至连西夏文字都很讨厌,在他看来西夏只有行汉制汉礼才有前途,就像辽国一样。

  辽国那麽强大都还用汉制汉礼,西夏为什麽不能用?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他是党项人,让他向李氏效忠他还能够接受,向梁氏这个汉人势力屈膝他却无论如何做不到。

  他一直自认为自己的才华足够为西夏国相,一直想取梁氏而代之。不过当年老梁太后和梁乙埋都是心机深沉精擅权谋之人,姐弟俩人团结一致,而且掌握着秉常这个大义的象征,仁多保忠对此无能为力。而现在梁乙逋这厮根本就是个无能之辈,而小梁太后并不像她的姑姑那样咄咄逼人,听说两人之间颇有龌龊,自己是否能够利用这一点呢?

  如果自己的目标只定在梁乙逋这厮的身上呢?只要自己能够取梁乙逋而代之,只要拥有足够的实力制衡之,只剩一个梁太后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她是太后,是国主乾顺的亲生母亲,想要完全扳倒她不太现实。而且最重要的是,梁太后是个女人,她的后代却是姓李的。而梁乙逋是个男人,他的后代还是姓梁的。真正的祸根在哪处,实在是不言而喻。

  如果两人之间的矛盾自己可以挑拨利用的话……倒是颇有可取之处。姐弟亲情在权力面前算个屁,在西夏这就是权利的法则。

  想到这时,他不由的又想起了当年的李清,不知若是李清还活着,他会怎麽办。

  在党项人当中,仁多保忠自认为文韬武略都是佼佼者,但是平生最佩服的就是李清,两人交情莫逆,而且还是政治盟友。别看李清是个汉人降将,但是其才华真是堪称国士。正是他向秉常献策绝藩俗用汉制汉礼,和宋亲辽,借东朝之力对付梁氏。只要战争平息,梁氏就再无理由把持兵权,到那时便可将权力夺还给秉常,让秉常真正亲政。

  这招可说是命中了梁氏的死穴,但是梁氏抢先发动政变,李清身死,满门被诛,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李郎君……不知你现在看到西夏如此情势,又有何计出?

  夜晚,韦州城外大营。城内已残破不堪,故仁多保忠将帅帐扎在了城外。

  「都统,兴庆府有使者至。」子时,中军官策马自辕门驰入,来到仁多保忠帐前低声禀报,此人乃是仁多保忠的心腹,仁多保忠召他进来,皱眉说道:「兴庆府的使者?何人?」

  「来者乃是御围内六班直左厢察军兀藏埋。」

  「哦!」仁多保忠心中一动,目前虽然梁氏兄妹当权,但是梁乙逋虽为国相,却插手不得兴庆府的武装力量。御围内六班直和兴庆府戌卫军以及灵州翔庆军司都是梁太后的亲信掌握着,梁乙逋所领的只有右厢六军司。

  莫非自己前些时候的试探起作用了?

  难道梁乙逋和梁太后之间真的已经起了裂痕?

  若是如此,真乃天助我也……

  「快请!」……

  辽国,西京道,西南招讨司,金肃军。

  金肃军乃是西京道处于河套地区的三座军州之一,它和河清军、宁边州代表了整个辽国在河套地区的全部地盘,别看行政级别不低,其实全都是只辖一城的偏僻边防城,其中宁边州紧邻南朝火山军,而河清军和金肃军则负责西夏的方向。

  当年辽夏交恶,数万辽军开进荒凉的河套风沙草原,筑了河清军、金肃军两座城塞作为讨伐西夏的桥头堡,后来李元昊坚壁清野,烧光了整个草原,又在河流中下毒,使辽军战马无水草可食,又施缓兵之计,拖的辽军大军疲乏之际才大举反击,终于艰难的战胜强敌。不过此战也是惨胜,因为战争是在西夏境内爆发,草原也是西夏的命脉,元昊此招虽打败了辽军,也伤了自身的元气。所以之后辽夏默契的再次和好,从此金肃军与河清军便再无战事,辽国从南京道各自迁了几百户燕民实此二城,象征性的各驻一千秋防军便不再管了。

  之后数十年,这两座城内的辽军基本上没经历过战火,而他们的主要日常工作也从防备党项人入侵变成了越境打草谷,而现在河套地区整个处在西夏的控制下,而与辽国接壤的地区则是大片大片百里无人烟的沙漠戈壁,无甚油水可捞,所以金肃军、河清军的主要打草谷对象还是南朝的河东路。

  金肃军城内,西门旁韩月宅院内。

  屋内空气闷热而濡湿,韩月赤身裸体,气喘如牛,好像发情的公牛般将身下一丝不挂的孙二娘牢牢压着,按在桌上,正从背后猛顶她的赤裸屁股,皮肉撞击的闷响淫靡而刺激,木桌被这力量摇晃起来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哑。而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碧玉独角兽玉佩上面沾满了汗水,晃动之中闪着汗光。

  韩月摇动着健腰,硕大的阳具只管在女人的水湿粘滑的阴肉中抽顶,次次都能顶到尽头。他搂着孙二娘健美的腰肢,不愧是常年练武的身躯,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身形风流优美,胸脯挺拔,他的双手穿过腋下探到前面抓住乳房肆意揉搓,站着将她的身子扳起,贴的紧密,两人紧贴站着从背后行淫,孙二娘被他强大的阳具冲击的腿都有些发软,全靠一双胳膊架着她,双手也探到后面扶着他的腰,全力承受着下面阴户中的刺激。

  这辽人小倌,当真好手段,想不到面貌英俊,本钱也如此之大,真个是花柳班头。若是落在他的手中,只怕也少受些罪。

  「呼……呼……小娘子……尿了……」韩月干的兴起,身形急撞,皮肉拍击声越发急促,孙二娘只觉阴中火燎般刺激,舒爽的快感一波波传至心头,情不自禁的呻吟,好像在哭又像在喘,被那火热硕大的硬肉磨了几下,竟是一阵哆嗦泄了身子。

  韩月察觉,便一把将她抛到床上,不由分说便将她大腿左右分开到极限,健美修长的美腿之间阴毛丛生,显示出这女人成熟的身躯和旺盛的性欲,而两片微微发黑的肥厚阴唇微张着,里面粉红嫩肉上沾满粘液,还有丝丝白带正顺着尚未合拢的阴唇中流出,将黑色阴毛粘湿的一塌糊涂。

  孙二娘惊叫一声,虽不是什麽贞节女子,也早有心理准备做奴婢被人作践,但是被一个陌生外国男子扒开双腿仔细观察女人最隐秘最羞耻的阴门卵眼,还有体内尿出来的骚水,终于让她禁不住捂住了脸。下体的高潮余韵还未结束,似乎被男人的视线刺激到,她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又骚动起来,似乎被这个男子蹂躏奸淫让她心底潜藏已久的某种欲望复活了,她竟忍不住想这男子继续压在她的身上蹂躏她奸淫她。

  「小娘子,我来了……」韩月一脸淫笑,爬上去压开她的双腿,沾满汁液的硕大肉柄油光水滑的,很容易就重新捅进了孙二娘的淫穴之内,孙二娘一声尖叫,双手搂紧了韩月的虎背,精赤健美的背肌上留下道道抓痕,韩月腰部连沉,深深的捅到了底。

  床开始吱呀的剧烈晃动,伴随着女人亢奋放荡的呻吟和喘息。

  床晃动的频率达到最高潮,韩月压着身下动人的女性胴体,嗓子里挤压出呻吟似的喘息,一把手竟将女人的双腿抄在手中,俯身下压,将女人的身子折叠,双脚高翘,砸夯似的往下猛砸,毫不怜香惜玉,孙二娘哭喊似的吟喘,好像条蛇般扭动身躯,无奈被压得死死的,反更激起身上男人的兽欲。

  猛插了几十下之后,韩月双手一合掐住孙二娘的小蛮腰,一下顶到了最里面,快感袭脑让他忍不住大吼起来,接着疯狂的宣泄起来,热腾腾的阳精喷射,直接烫到了女人的花芯里面,孙二娘又哆嗦起来,再次泄了身子。

  此刻她已经忘了压在身上的男人是个辽国人,而自己是一个汉人女子,她只知道这个英俊的年轻官人真让自己欲仙欲死。

  完事之后,过了片刻,韩月自她汗津津的肉体上爬起,就这麽赤身裸体的下了床,胯下那一陀带着汁液甩来甩去,煞是有趣。却见他打开柜子,从中取出笔墨纸砚,便在桌上铺开,对着在床上玉体横陈香汗淋漓的孙二娘,竟运笔如飞,做起画来。

  孙二娘出身草莽,哪里懂得这些,只是此刻浑身酥麻舒坦,灵魂正在天外逍遥,端的是有种说不出的妩媚风情。韩月见状大喜,竟是灵感如泉涌,下笔如有神,不到一炷香功夫,画已成功。

  再看画中之女子,正是孙二娘,那眉眼妖娆,体态风流,诱人玉体横陈塌上,似睡若醒,淫秽而动人,竟连阴中花唇亦画的分明,说不尽的艳情万种,道不完的千娇百媚,真正传神之极,与真人竟是一般无二,休说是男人看了,便是女人看了也是脸红心跳。

  孙二娘便是再放荡,看了这画顿时也羞的面带桃花。

  韩月笑吟吟的画完,自己又欣赏了一番。觉得还不尽兴,又在画旁空白处赋诗一首:

  象牙筠箪碧纱笼,

  绰约佳人睡正浓,

  半抹晓烟笼芍药,

  一泓秋水浸芙蓉。

  神游蓬岛三千界,

  梦绕巫山十二峰,

  谁把棋声惊觉后,

  起来香汗湿酥胸。

  写完之后,摇头晃脑吟了一遍,显是十分满意。孙二娘虽是草莽,但毕竟在宋朝长大,宋朝重文轻武,受此影响在她眼中能够读书识字的便是真豪杰,能吟诗作画的更是如天上神仙一样高不可攀,此时却见一个辽军小校居然也能吟诗作画,心中不由得一阵莫名的悸动。然而当她的目光移到韩月胯下,不由得娇羞大起。

  却见韩月胯下阳具,不知何时又已变的硕大挺拔,好似铁杵般雄雄勃发,显然是被自己作画做得又来了兴致了。她心中暗叫一声,心想自己先前经过的男子,多是绿林道上的采花贼,那些人整日在脂粉丛中打滚,也不见得由他这般雄壮耐久。

  韩月被自己的「杰作」弄得又性欲勃发,挺着阳具大步来到床前,一下扑到孙二娘的怀中,双手扒住她的双腿,只一耸,全根尽没。

  房内再次传来阵阵淫荡的娇喘呻吟之声……

  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孙二娘才才悠悠醒来。此时韩月早已走了多时,她一人在屋内,并无旁人打扰。她穿好衣裙,却见那幅画还桌上铺着,墨迹已干。她拿起来仔细欣赏,越看越是脸红心跳,她虽识字,但是只懂白话,诗词是不甚懂得,但是画却是能看懂的。

  看了片刻,终是害羞放下,却见柜子门半掩,之内似乎还有画卷。

  孙二娘一时好奇,取了出来,共有十余副,展开来看,都是春宫画,显然都出自韩月手笔,下角有印章。而画中女子各不相同,有在屋内,有在室外,都是姿貌动人,娇媚淫秽,栩栩如生,多数都是玉体窈窕,少数薄纱轻掩更显诱惑。想来这些女子都是真人,都与这韩月有段露水姻缘。这韩月不知坏了多少女子的清白,还都要作画留念,旁边还要赋诗,却不知这些女子都是何人,想来不会都是勾栏中妓女,他偷香窃玉,若中有人妻云英,这些画卷要是传出去,不知要惹出多大的风波。

  不知他做此画是留做纪念,还是别有用心?绿林中的采花贼有些就有用这手段的,坏妇人贞洁还要敲诈钱财。

  其中一副,乃是女子半坐半卧床前,以手掩胸,一双玉乳真个是浑圆动人,满眼慵懒娇憨,极似云雨后那疲惫满足的春情。旁边赋诗曰:

  一双明月挂胸前,

  紫晶葡萄碧玉圆。

  夫妻调情倚怅下,

  金茎几点露珠悬。

  之外竟然还有首和诗,不知是否那女子所做,回赠韩月:

  牙床斜卧理金莲,

  半露酥胸半露肩。

  故向情郎吐痴语,

  奴家今夜哪头眠。

  孙二娘放下,翻看别的,却见多是此类「床上画」,背景各不相同,也有此屋中的,也有别处的,想来这韩月也是偷香窃玉惯了,而他所画女子,姿态各异,情趣传神,端的是妙笔丹青。

  看来看去其中一幅,竟是一端庄贵夫人山中倚树而立,分明不是韩月的居所而是野外,山谷中有花有草,春意盎然。这夫人气质高贵,风姿卓越,偏又娇羞含情,眉目流春。羽裳分解,玉肩酥胸难掩,薄纱浮浪,雪股玉腿轻舒。看这情形,不知是正宽衣解带准备野合,还是行淫已毕,正自品味余韵。

  旁边赋诗:

  鸾凤相交颠到颠,

  武陵春色会神仙。

  红回杏脸金钗坠,

  浅蹙娥眉云鬓偏。

  衣惹粉花香雪散;

  帕沾桃浪嫩红鲜。

  迎晖山下情无限,

  绝是人间一洞天。

  旁边亦有和诗:

  古来薄命是红颜,

  飘泊东西难见怜。

  掩泪每时闻杜鸟,

  断肠尽日听啼猿。

  村酒山醪偏惹醉,

  墙花路草愈争艳。

  漫言老蚌生珠易,

  先道蓝田种玉闲。

  所有画中,只以这幅所画女子最为雍容华贵,气质出众,竟宛若神仙一般。看装束像是北国女子,说不定是哪家大官的命妇,韩月画得这女子,显是与这女子也有一段香火情,还是不知羞耻伦常的野合,看来这蛮夷女子毕竟不知廉耻,看似端庄,实则淫荡。想着想着,没由来竟拿自己和这个女子比较,只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如,一时心中竟自发堵。

  正待将画收起,却听见门外一阵大乱,接着脚步声起,一个契丹武官打扮的凶恶大汉破门而入,看见孙二娘,登时两眼放光,哈哈大笑。

  孙二娘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何事。

  那大汉也不说话,上来拦腰便抱住孙二娘,接着看到桌子上的画,不由得一阵淫笑:「韩月这小白脸子,竟在家中做些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说罢仔细看了两眼,越看越是淫火大动,「不知是哪里的美娇娘。」说罢转身扛着孙二娘大步外出……

  东关,拦子马兵寨。

  此地是辽军远探拦子马的军寨,拦子马作为辽军中的千挑万选的骁悍精兵,向来为辽军所重视,整个辽国西京道所有的拦子马军籍上都属于西京留守司直辖,但是非战争时期,拦子马不可能都聚集在大同府,而且辽军当中即使是契丹皮室宫卫等常备军,平时也有自家的生计要忙活,放牧耕作等事情也不能耽搁。

  所以大部分的拦子马都依照家乡散布在边境各地,平时各忙生计,而当地的官府对这些拦子马实际上也是有指挥权的,但是没有人事权。而为了表示这些精兵的与众不同,通常专门别设一寨。

  军寨内,韩月作为押队刚刚点过了卯,遣散了部下,正信步往外走。

  他的脑袋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但是眉心留下了一道明显的伤疤,看起来就像一道竖纹,好像多了一只闭着的眼睛。

  可怕的箭法,韩月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心惊肉跳,这世间竟有如此霸道恐怖的箭法。那姓何的宋将到底是吃什麽长大的,他开的弓至少是三石弓,甚至有可能是四石大硬弓,还是在马上开!即使是在以骑射威震天下的辽国,普通的战士使得也就是六斗弓七斗弓,这已经算强弓了。而有些特别擅射的勇士和将官使得要再强一些,那就是一石弓,拦子马当中不少人使得便是一石弓。而能在马上使得一石六七斗的强弓,都是万里挑一的顶尖高手了,比如韩月自己。

  但是即使是在辽国,也不存在能在马上开三石弓而且箭无虚发的人物。

  而宋朝偏偏就有这麽一个,就是这个人让他损兵折将。拦子马是契丹精锐中的精锐,他作为一个汉人,能加入这样的团体,本身就说明他的实力已经得到了认可。然而自己却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巡检手下吃了大亏,差点送掉性命。

  折损三十五人大败而归,换了一般的人早就行军法斩首了,幸好自己的拦子马军官身份保护了自己,而且自己的老爹乃是前任主薄,韩家在金肃城中也算是大姓,家丁亲族数百人,不少壮丁在防军中吃粮当差,关系比较硬,才将此事给摆平。

  其实西南招讨司主要是防备西夏所设,现如今这情势看也没什麽好招讨的,金肃城数十年来兵备废弛,在籍的防军千员,实际上只有七百不到,而且其中还有约两成都是老弱不堪战从来不住军营,只是领粮饷时才露面。衙门里十几个衙役公人,还是轮流当差,大家上下混账惯了,发落到这鬼地方都是贱命一条,少那麽三四十人不算什麽大事。而且此次打草谷去的拦子马其实只有韩月一人,其余的都是防军中的汉兵和部族兵,并没死一个契丹人。而他老爹上下打点此事,又给死者家属各送去十贯抚恤安家费,才将此事化解下来。

  韩月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其实根本没必要去送钱,打仗那有不死人的,怕死就别当兵。他们河套三城打草谷只有去南朝河东路,而与他们毗邻的南朝河东路火山军、保德军、麟州、晋宁军,这些军州都是以骁悍著称的折家势力根深蒂固的地区,也是西京道辽军公认的最危险的地区。

  去这种地方打草谷,都是提着脑袋去玩命的,哪是什麽轻松差事?

  拦子马向来不和别的部队联手,当初便是这些防军里的泼才没口得央求自己带他们出去打草谷,自己又没强逼着他们去,现在自家倒落得一身臊,真正岂有此理。

  出得辕门,早有家丁骑奴将马牵过来,韩月上马径直便往家中去,几个部下约去饮酒关扑也推辞了,心中只想着那个抓来的女子。

  那女子的滋味端的是令人陶醉。韩月自诩也是久历花丛,但是却在这女人身上总是把持不住,最多时一晚上泄了三次。除此之外,倒也老实,未曾见过她想逃跑的样子,似乎安安心心便在此给自己当奴婢了。

  不过这女人身上的武艺有些古怪,余者倒是平平,就是那脚法厉害,竟和他老爹韩肃教他的八步登莲颇为相似。当时踩在旁牌上那一脚,外蒙的牛皮没事,内里的生铁牌面上竟裂了一个浅浅的凹印,震的他险些脱手。还有她踢死的那人,一脚点在喉咙上,力道凝聚的很集中,直接将颈骨踩的粉碎,但中招者身子不摇,这等独门寸劲,正是八步登莲的功架。

  这女人的武艺和老爹一样,莫非她的来历和老爹有渊源?

  他老爹的来历他是知道的,他当初碰见他老爹的时候只有九岁,之前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除了自己的兄长云哥儿之外,还有唐大叔,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那时候自己还小,很多事情理解不了,现在已经逐渐淡忘。只知道之后老爹将自己收为义子,自己的名字便叫了韩月,从此便生活在辽国了。

  之前,也许自己是个西夏人吧,因为老爹是在西夏境内将自己抢来的。

  老爹对自己就跟亲儿子一样,所以自己也不怎麽怀念以前的事。不过有一样他不以为然,那就是家里老宅的地窖里有个香坛,老爹总是让他跪拜,自称弥勒弟子。不知为啥,他就是很不屑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不过老爹说自己的这身武艺便是弥勒传人,那也只好拜上一拜便了。

  老爹说他们韩家乃是当年南朝的弥勒教余脉,几十年前在河北起事失败,教首王则蒙难,教徒们在官府的严密缉拿之下死的死逃的逃,最终树倒猢狲散。韩肃那时跟着他师傅隐名埋姓越境逃入辽国南京道,一直不敢回国。后来辽军征夏,筑金肃城,从燕民中选户实边,他们恰好又中选,结果又被迁往河套,就这样慢慢在此地扎下根了,后来居然还作了官,现在竟有了人丁几百口的诺大局面。

  而这八步登莲便是弥勒教的绝技,这门功夫练成了,就算一个瘦小妇人对着一个雄壮大汉,一脚便能踢死。当年仁宗朝弥勒教鼎盛时期,教徒中会此绝技的人何止千万,而河北一带民间义勇十余万,练武者不计其数,官府也管不过来。但是这种江湖武艺只好用来赤手相扑,单打独斗尚可。于军阵之上却是无甚大用,盖因拳脚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终比不得刀枪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