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少爷该去哪接新娘呢？去黑屋接吧，路程太短，不够热闹。那该去哪接呢？”为此，阿二召集了家里的管事们来商量了此事，经过磋商，一致决定，到时让少爷骑着大马穿过季家村最大的街道去接新娘，然后再走回来，让整个季家村都热闹热闹，也缓解下大家的情绪。
阿二把所有想到的都整理出来呈到了我的书桌上，我看了一眼就准了，因为这小子想得太周到了，把需要想到的都想到了，别人想不到的他也想到了。
日头已经西斜，我也有点坐不住了，小雅还没有出现，我知道是该我决断的时候了。
“阿大，去把家里所有的男的都召集起来。”我轻敲着桌子，沉声对阿大道。
“少爷，所有？他们都跟着阿二在布置呢。”
“快去，少罗嗦。”
当我带着所有的男家丁扛着家伙什来到黑屋前时，太阳已经下山，只剩一丝光亮在人间。我移步到人前，高声喊道：“小雅，三日之期已到，为夫来接你回家！”
地室中，憔悴虚弱到极点的小雅像受了惊的小兔子，茫然失措，双手颤抖着环抱住双腿，把整个身子团成了一团。
“为夫，为夫…”翠莲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她也听到了上面的喊声，她已听出那是她魂牵梦萦的男人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是如此残酷，一下让她无所适从，她呆呆地软倒在地上，两行泪水落下，一颗一颗地滴在地上，一如她的梦。
地面上，家丁们在阿二的指挥下，一遍一遍地喊着“小雅，三日之期已到，为夫来接你回家！”
“少爷，你说少奶奶会出来吗？”阿大凑到我耳边道。
“不出来…”我皱着眉头，狠声道，“阿大，我让你带的大锤呢，你照着地面给我狠狠地来两下。”
“砰，砰”，阿大举起大锤照着地面锤了两下，地上的青石应声而碎。
“小雅，你再不出来，我真拆啦！”我再次大声吼道。
阿二在我的示意下，忙领着下人们跟着我喊。
“小雅，你再不出来，我真拆啦！”“小雅，你再不出来，我真拆啦！”
“小雅，你再不出来，我真拆啦！”……
又等了会，见还是没有人影，我不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吼道：“阿大，给我把黑屋砸了，狠狠地砸！”
“不要，不要啊…”一声娇弱的女声突然传入了我耳中。
我忙顺着声音望去，小雅面目已看不清，只能看见那一袭白裙，她正站在黑屋的顶上，那清瘦的身躯随着风微微晃着，让我担心她会不会倒下。
“小雅，你想好没有？”我喊道。
“我，我…”小雅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阿大…”
“不，不…”
“那你嫁不嫁？”
“我，我，嫁…”
我笑了，所有的家丁也跟着笑了。
一阵风吹过，小雅已来到我身前，惹得我身后的家丁们一片惊呼。
小雅还是那副出尘的模样，只是那哭肿了的双眼让我分外心痛，我忙上前一把搂住了她，那清瘦的身躯更显瘦小，我怜惜地搂得更紧了。
“少爷，回屋去吧，这里冷。”阿二凑上前来道。
“好。”我低头望去，小雅已睡着了，她睡得像个小姑娘。
第二十七章、成亲
“嫁，嫁…”
“季富贵，你个混蛋…”
“小雅，你个骚货，你不是不喜欢男人的吗？你怎么就这么急着嫁了？”…
…
翠莲大声地哭喊着，怒骂着，她披头散发，她满面泪水，再没有了往日典雅高贵之像，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那个男人在她的心中原来已经如此重要。
“呜呜呜…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们别想那么容易…”
“我不会让你们就这样摆布的！”……
翠莲哭着喊着，最后躺在地上睡着了，只是睡梦中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一会儿满面愁容，一会儿满面怒容，一会儿作惊诧状，一会儿作狰狞状…
我看着睡梦中的小雅，看着那略显愁容的面孔，看着那微微皱起的秀眉，我的心里也起了丝伤感，只是看着她这么个活生生的人躺在我的床上，我又感到无限满足。我鼓足了勇气，俯下身去，蜻蜓点水般在她的眉角吻了吻，又在她的琼鼻处吻了吻，最后一下叼住了她那诱人的嘴唇。
我含着小雅的嘴唇，舔着，吸着，在它们放松分开之际，我的舌一下从它们之间穿了进去，舔着她的牙，我舔得是如此细致，每一颗上都留下了我的舌痕。
“嘤…”小雅睁开了她紧闭的双目，依然明亮，只是泪水已溢出了眼眶。
“小雅，你醒了啊？”我深情地看着小雅，柔声道。
“呜呜呜…你为什么这么坏，为什么要逼我？”
小雅哭得淅沥哗啦的，这倒是让我重新认识了小雅，不过此时的小雅明显更动人，更惹我心动，我怜惜地吻着她的脸，吸尽了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你怎么…那…脏…”小雅的脸蛋红了，羞涩着道。
“只要是我们小雅身上的，都带着一股清香，相公我都喜欢…”我再次把唇印到小雅的脸上，只是这次我再不是浅尝辄止，我细心地舔过小雅的脸上的每一个角落，弄得她的脸上满是我的口水，我自己倒闹了个大红脸。
“你…好恶心…”小雅摸了摸脸，哭丧着脸，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我情动地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我们就像小别胜新婚的小夫妻一样，激烈地拥吻着，我们互相轮流着含住对方的舌，我们互相吸着对方的津液，我们互相舔过对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我们就像一对溺水的患难夫妻，再不愿离开彼此一丝一毫。
我温柔地拉开了小雅的衣带，脱下了她的衣衫，那副让我流连不已的胴体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像个朝圣者一样，细心地亲吻着我所看到的一切。我捧起那白皙柔嫩的脚丫，忘情地亲舔噬咬；我把住那丰腴圆润的臀部，吸吸舔舔，一如我遇见了心爱的美食；我挤着那两个雪白弹性十足的肉球，让它们交汇在一处，那两颗粉嫩中透着红的乳珠轻轻颤动着挤到了一起，我一口含住，使劲地吸着，就像当年含着母亲的乳房一样。
“嗯，啊…你个无赖…不要这样啊…”
小雅的声音犹如仙音，我的情欲被调到了最高处，我猴急地扯下身上的衣物，跪倒在她的双腿间，我虔诚地曲起她的双腿掰开，那迷人的私处出现在我的面前，粉红的大花瓣包住了一切的秘密，花瓣上面的小肉珠一抖一抖的…
“不要，不要看了，怪羞人的…”
小雅的双手遮住了眼前的美景，我不由抬头上望，小雅羞红着脸也张着她的星目看着我，看着小雅那春意盎然的脸蛋，我使劲地沿着唾沫，我感到自己的体温急剧上升，我感觉我的心一下一下大力地跳动着，我的呼吸也变得很粗，我全身的血液快要沸腾了…
“小雅宝贝，我，我吃不消了，你快拿开…”
虽然嘴里说着，我的手也没有停着，我的双手抓上小雅的双手，一下拉开了，那粉嫩的世界再次出现了，我一下趴过去，嘴一张就含住了那两片花瓣，大力地吸允起来。
“富，富贵，呜，轻点，啊，不要咬啊…”小雅的嘴里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声。
我轻轻用牙研磨着两片花瓣，我的舌轻巧地滑过它们的防御，一下来到了甬道的入口处，用舌绕着那入口一圈一圈旋转着，用嘴一吸，竟是满口清香滑腻的体液。
“呜呜…富贵…呜呜…不要…我，我…”小雅的俏目闭上了，她的手无意识在床单上乱抓，两只柔滑的大腿在我身旁不依地颤抖着，却不忍打断我。
我也不去理会小雅的呼喊，只是把舌卷了卷，使劲地往那甬道深处塞去，待到塞不进之处，便学那阳物般一下一下地抽插起来。
“富贵，富贵，不行了，不行了，啊，要尿了啊…”小雅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
我也感受到了小雅的密道的变化，那一圈圈的嫩肉紧紧地挤压着我的舌，那甬道深处传来了一阵阵的抽搐感。我知道小雅的高潮要来了，更是不敢放松，我的舌抽插得更勤了，突然，一股大力传来，我的嘴里一下涌满了粘稠的阴精，我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没有了就含着那甬道用力地吸着，随着小雅“啊”的一声，又一股阴精涌进了我的嘴里。
“富贵…你…你不要我活了吗…”
小雅本想用那娇然欲泣的表情来打动我，让我能放过她，可是她忘了一点还没有发泄的男人又怎么能停手呢。我急急地趴到小雅的身上，一口叼住一颗乳珠含吸着，一手捏住另一颗乳珠揉捏起来。
“嗯，啊，富贵，你轻点啊…富贵，我不要了…”小雅摆出了最可怜的姿态，只是我迷恋着她的乳房，再不愿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你！”小雅假装生气着用手把我拉了起来，只是当我看到她那诱人的唇瓣时，我摆脱了她的双手，一下就吻了上去。
我的一只手伸下去握住了自己的阳物，对准了方向，一下挤过那两片花瓣，挤进了那湿滑温热的甬道中去，感受到一圈圈的嫩肉的感觉，感受到那温暖的感觉，我的阳物就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一挺身，进入了深处。
“啊！轻点，轻点…”小雅毕竟是新破身的，我一下插入进去，弄到了她的痛处，脸上也满是痛苦的表情，双手轻轻捶打着我。
我怜惜地吻着小雅的眼，那刚溢出的泪水一下被我舔进了嘴里。我爱怜地含住了小雅的一颗耳珠，轻轻地吸允着、咬噬着。我舔过小雅的脖子，深情地印下了一朵朵粉红的花朵…
“富贵，富贵…你来吧，来吧…”
听到号召声，我就像一下有了精神一样，下身一抽，再用力向前一压，那在甬道中划过带来的刺激舒爽感觉一下沿着我的背部直冲头顶，我不由发出了“啊”
的呻吟声。
我和小雅再次吻到了一处，我的下身一下下地抽动起来，小雅的密道深处不断涌出一股股的花蜜湿润着我们的结合处，我们的动作变得更加流畅，我大开大合地抽插着，小雅也一下下耸动着下身来迎合我的到来。
“小雅，我爱死你了。”我深情地看着小雅，也许真是前世注定吧，虽然有过女人，可是只有和小雅在一起，我才有这样的感觉，我第一次对我们的结合充满了期待。
“我，我也爱你…”小雅诺诺地道，小雅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不由得不感叹这个世间的奥妙，前几日自己还是对男人不苟言笑的啊，现在，现在却已经在和男人做那最私密的事情了。想到这，小雅的脸又一次胀得血红。
“啊，我，我又要尿了…”小雅羞羞地道。
“小雅，你等一等，我，我也马上来了。”我急声地吼道。
“这，这怎么等啊，”小雅急得快哭了，突然，她身子一挺，“啊…”
“你，你，我也来啦…”我喘着粗气一下趴倒在小雅的身上。
静默了会，小雅首先道：“富，富贵，那个，那个怎么等的啊？”
听到小雅的问题，我一下傻了眼，喃喃道：“嗯，你就像，就像憋尿一样。”
“哦。”
那一夜，我不知疲倦地在小雅的身上耸动，小雅不知疲倦地在我的身下迎合，我们快乐地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只是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每次小雅高潮前都会来一句“富贵，我要憋尿啦…啊…憋不住了…”
第二天早晨，我和小雅是被阿大喊醒的，因为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只是让我心惊的是，小雅明显发着高烧。我忙让阿大把大夫请来了，大夫搭了搭脉，便把我请到了一边。
“季少爷，少奶奶这是牵动了旧患，又受了风寒，再就是，就是纵欲过度…”
大夫道。
我一下红了脸，想起昨晚我们的“大战”，我羞愧地道：“大夫，你说吧，要怎么治，不管要用什么药，我季家都用得起。”
“少奶奶的身子骨很强健，也不需特别治疗，最主要是静养，忌行房。”大夫道。
“那没事，对了，那旧患是怎么回事？”我想起刚才大夫提到的，忙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少爷如果想知道，还是问一下少奶奶吧，不过那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夫道。
“好。阿大，送大夫回去，顺便叫厨房把少奶奶那治风寒的药煎上。”
说完，我回到了小雅的床边。小雅已经醒了，晕红着脸正看着我呢。
“相公…”小雅道。
“先养身子，别的以后再说。”我忙安抚道。
阿二上前道：“少爷，我马上去吩咐下人们改期。”
听到阿二的话，小雅急急地道：“不要，不要改期，就今天…”
“小雅，”我肃然道，“你的身子不好，先…”
“不，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日子，怎么能改来改去的，就今天，我能行的。”
小雅倔强地道。
“听少奶奶的，阿二，你去准备吧，顺便多找几个丫鬟过来扶着少奶奶，大家都出去，让少奶奶更衣。”我领着一帮男下人们出了房间。
我和小雅的婚事如期进行，我骑着大马，吹吹打打着去迎回了我的新娘，我们的婚队走过了整个季家村，每个季家村的村民都出来带着笑祝福我们，他们都从阿二的手里领到了一份“赏钱”。
我和小雅行了三拜九叩之礼，我带着小雅去祠堂见过了祖宗，我们被下人们簇拥着送入了洞房，坐到喜床上的那一刻，小雅再也支撑不住颤抖的身子，一下软倒在床上。
留下了一堆丫鬟照顾小雅，我就在阿二的陪同下，来到外屋，那里已准备了很多桌酒席，我就在这里大宴整个季家村。
整个季家村的村民都来了，虽然很多人脸上还带着笑，只是那笑已冷漠了许多，还有些人脸上已挂上了怒容。
阿二上前面对着那些村民，高声道：“乡亲们，首先，季少爷很感谢大家今日的祝福。”
“阿二，你别扯别的，我们来这里的意图你很清楚，我们就是希望季少爷给大家一个交代。”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喊道。
“阿二，你招呼大家入席，顺便把村里能说上话的都带来跟我一桌。”我冷静地道。
很快，村民们都入了席，几位白发老人也被带过来和我一起入了席。
“老人家，我和我父亲的关系相信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说实话，我对他的事不是很清楚…”
“季少爷，我们只是想来季家要个公道！”
“对，可怜我那女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季家必须给我们个交代，给整个村子一个交代，那些，那些女孩都去哪了？”
……
几位老人都已热泪盈眶，周围的人看着我们这一桌也是泪流满面。看着这一幕，我和阿二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第二十八章、往事
“这个，老人家，以前的事我确实不知，你们可否讲得明白点啊？”作为季家的主人，我只得硬着头皮道。
席间的一位老人流着泪道：“季少爷，老头我才六十八，可是你看看我的样子。”
我细细看了下眼前的老者，满面褶皱，头发花白，已是八十上下的模样，我忍不住道：“老先生，你不会想告诉我说，你的苍老也，也是我季家所为吧？”
“不是，季少爷，我，我已经二十八年没有见过我的女儿啦…”说到这，老者已是泣不成声。
“二十八年？”我和阿二同时惊奇地喊道。
“季少爷，我也已经二十五年没见过我的丫丫啦…”
“我的阿花消失了二十年啦…”
“少爷，把我的小玲还给我啊，我都二十六年没见她啦…”
……
我看着跟我一席的老人们，一个个白发苍苍，一个个特别苍老，一个个情绪激昂，一个个都已失去他们的宝贝女儿多年。我和阿二惊呆了，我们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我们都不敢再想下去，我们不知道我们的父辈都干了些什么。
“各位大爷，大家请静一静，要不你们再说清楚点，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啊。”
我说道。
“季少爷，还是我来说吧，”刚才第一位开口的老人道，“当年正是你爹初掌季家的时候，你爹就开始招收丫鬟，因为，因为季家的工资高，大家，大家就都愿意把女儿送进季家当丫鬟…”
老人稳定了下情绪，继续道：“原本大家都很高兴，可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二十八年前，季家的管家走进了我的家门，跟我，跟我说，说我女儿病死了，然后发了我一百两的抚恤费…”
老人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布袋，拉开布袋，里面正是一百两白银，“当年，老头我虽然伤心，但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自家女儿生病死了也怨不得别人，可是，可是当我要要回女儿的尸身的时候，却被管家拒绝了，自此我女儿就做了孤魂野鬼了啊…”两行浑浊的泪水沿着那张苍老如树皮的脸庞流下。
“管家上我家门是二十七年前…”一位老人也掏出了一百两银子。
“管家上我家门是二十五年前…”另一位老人也掏出了一百两银子。
“管家上我家门是二十四年前…”又一位老人也掏出了一百两银子。
……
“管家上我家门是十九年前…”席间的最后一位老人也掏出了一百两银子。
邻桌一位中年男子走过来，也掏出了一百两银子，道：“我姐是二十六年前消失的，我爹每日愁眉不展，最后郁郁而终…”
我看着桌上那闪着光的白银，突然那亮光好像一下明亮了许多，我恐惧地闭上了双眼。
“季少爷，当年选出的十位少女，不但模样是整个季家村最俊的，身体也是最好的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进了季家门，一年一个的没了呢啊…咳，咳…”说话的老人一阵咳嗽，不住地用手拍打着胸膛。
“大爷，你先别急…”我忙劝慰道。
“急，呵呵，”老人苦笑着接着道，“二十八年啦，我还急个什么啊，不急了。”
“大爷，那当年家父是怎么，怎么回复你们的啊？”我道。
“本来大家也没有多想，毕竟生老病死是人力不可为的事，只是这一年一个，我们大家一联合，就决定找你爹理论，再不济也把尸身还给大家，也好立个祠牌，免受孤苦啊，只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那个管家硬是不允，大家就想理论，谁知，谁知…”
忽然，席间的九位老人一起拉开了衣服，每个人的胸膛上都有着一道道的伤痕，那一道道深褐色的疤痕让我触目惊心啊。
“这，这就是管家留给我们的啊，我们每年来闹，每年都被打得回去躺半年，直到，直到大家，再也受不起这样的伤，我们才作罢啊。”
阿二在旁边插口道：“管家已离开了，我家少爷和他本就不对路…”
“要不是他离开，你以为我们敢那么多人一起冲击季家的大门吗？”老人斜眼看着阿二，淡淡地道。
“老人家，你们是希望我能帮你们十位把女儿找出来？”我道。
“十个？哈哈哈…”老人虽然在笑，可是脸上除了哭容再没有其它表情，“你问问大家，你问问大家，是十位吗？”
“每年一个啊，每年一个，当我们的十个女儿死了之后，大家再不愿把女儿送进季家，可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没有被送进季家的她们还是一个一个消失了啊，每年一个…”老人咬牙切齿地把话说完了，周围的酒席上已是哭声一片。
“大爷，人消失也不能都算在我季家头上吧…”我辩道。
“少爷，试问，除了季家的管家，整个村子还有谁能无声无息地把人带走啊，而且，而且都是二八年华的处子…”
“…”我已无言以对，的确，整个村子里有如此能耐的也只有管家一人而已。
同时，我突然记起了我们季家每个男子身上的诅咒——阳毒，我想起了父亲留下的那本书，我忽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我不禁毛骨悚然，全身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季少爷，没想到，没想到我们还是生活在管家的指掌间啊，我也不求少爷什么，只希望少爷怜恤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让我们，让我们能取回女儿的尸骨吧…”
“老人家，我，我也不敢保证什么，只能，只能说尽力而为。阿二，去，去把你爹他们叫来。”
阿二应声而去，他显然也被这些陈年往事惊住了，乱了分寸，连出去的步伐也乱了。
很快，父亲的三个跟随来到我的面前，他们都已是斑斑白发的老人，各自在家里做了个清闲的管事。
“少爷，你找我们？”三位老人齐声道。
“三位叔伯，我有点事想向你们请教啊？”
“少爷，阿二已经跟我们说了，不过里面的详情我们都不了解啊，当年这些事，都是老爷和管家秘密进行的。”阿二的父亲道。
阿大的父亲道：“少爷，要想知道所有的事，你就要解开黑屋的秘密。”
阿三的父亲接着道：“少爷，老奴劝你还是不要，不要去黑屋了，那里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啊。”
听到与“黑屋”有关，我不由怔了怔，想到小雅，我的脸色变得苦了起来。
“扑”，就在我愣神间，三位老人已向着所有的酒席跪了下去，“咚咚咚”
地磕起了头。
“爹，你这是干什么？”阿大、阿二忙上前去搀扶，只是被他们的父亲给推开了。
“乡亲们，这头我们三个老家伙想磕了二十年了啊，我们对不住大家啊…”
阿大的父亲嘶声喊道，脸上已满是泪水。
阿二的父亲也哽咽着道：“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啊，是我们，是我们帮老爷打听的姑娘的情况，是我们把村里姑娘的事情告诉老爷的啊…”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会发生，会发生…”阿三的父亲接着道，“我们三个早就想跟大家赔个罪了啊。”
“我们对不起大家啊！”三位老人挺直了身子，肃穆地看着眼前的季家村村民们。
“噗”、“噗”、“噗”，三位老人掏出了藏于袖中的匕首，一下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我惊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阿大、阿二已扑上前去哭喊起来，那些村民好像也惊呆了，一个个呆呆地看着。
“哎，季少爷，老头我，我…”席间的老者道。
“你们，你们逼死了我爹，我跟你们拼了！”
阿大怒声地跳起身来想向村民们冲去，却被身边的阿二一把抱住了。
“阿二，你干什么？我要和他们拼了！”阿大吼道。
阿二冷静地道：“你能不能冷静点，啊，你根本不了解三位长辈，他们，他们是忍受不了内心的谴责，才走到这步的，你就不能让他们安心地离去？”
阿大好像被一下抽光了力气，从阿二的臂弯里滑下，软倒在他父亲身边，痛哭起来。
“季少爷，那，那我们先回去，我们的事…”席上的老人们都望着我。
“放心，老人家，古话说‘父债子偿’，我季富贵在这里向大家保证，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我认真地看着面前的每一张面孔，在这件事上也许真是我季家错了，作为季家的子孙，我有责任来拨乱反正。
“好，我们都相信季少爷，那我们先告辞了。”说完，席间的老者们都朝我作揖，然后依次离去，不多时，原本坐得满满堂堂的院子里只有我们几人还在了。
“阿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阿二喊来，问道。
“少爷，爹他们早有死志，这些年他们过得一点都不开心，每日都唉声叹气的，这下也算解脱了吧。”阿二沉声道。
“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我道。
“不要去黑屋。”
“阿二，他们有没有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声问道。
阿二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去的时候，爹他们聚在一起，只是随意叮嘱了我几句，就跟着我来了，没想到，没想到…”说着，已是泪水横流。
看来一切只能等小雅来为我解惑了，我叹了口气，道：“阿二，好好安葬各位叔伯，需要什么就去账房要钱。”
“谢少爷。”阿二强忍着泪水道。
我看了一眼阿大，他已哭累了，伏在他爹尸身上哼哼着，我不由再次叹了声，道：“阿二，好好照顾阿大，还有，照顾着点阿三的爹。”
说完，我离开了那个院子，那里的血腥场面让我一阵惊心，我已不忍留在那，这一切让我感到非常悲伤，我不知道我的家族究竟怎么了，我不知道我的爹爹究竟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
回到我的新房里，那些照顾小雅的丫鬟都朝我行了礼，我挥了挥手，让她们离开了。
“你怎么回来得那么早？”小雅微笑着转过身来看着我。
“哦，我有点醉了。”我随便扯了个理由道。
“哦，是吗？”也许是看出我心情不太好，小雅咬着下唇道，“你究竟怎么啦？”
“没什么，你不再睡会了？”我强笑着道。
“不了，我都睡了很久了，我刚才是不是把你吓坏了？”小雅娇笑着问。
“是啊，小雅…”我踌躇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马上问她，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问出口，可是不问的话，也许今晚我也睡不安时。
“问吧。”小雅的眼睛闪着明亮的光，我突然感到心里一阵发毛，再不愿与她对视。
我仿徨着，我犹豫着，狠狠地咬了下唇，问道：“小雅，黑屋…黑屋中究竟有什么？”
(待续)
第二十九章、生死
小雅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她沉默着看着我，道：“为什么要问？”
哎，洞房花烛夜，我却不得不问出这样的问题，我不得不让温暖如春的洞房变成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场面，为了那些老迈的村民，为了他们挂了多年的泪水，我只得狠下心肠，故意冷冷地看着小雅。
“相公，我能骗骗你吗？”小雅的目光软了下来，她柔声地道。
“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
“可是，师傅…”
“小雅，你师傅和我父亲，他们做的事情是对的吗？”
小雅说不出话来了，她只能选择沉默。
“小雅，你是不是知道所有的事？”想起小雅可能参与在那些龌龊的事情中，我的心一阵酸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相公，我说我不知道，你相信我吗？”小雅柔情地看着我。
“娘子，我不知道…”我痛苦地垂下头去，不忍小雅看见我眼中的疑虑。
“你不信，连我自己也不信啊…想问什么你问吧…”小雅无力地倚回床上。
看着小雅的样子，我是真不忍心，但是想到那些老人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的模样，我还是坚持问道：“小雅，黑屋…黑屋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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