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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

作品:素素|作者:拾级2009|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6:46:36|下载:素素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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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思瑶居高临下地压制着叶兆言,面上露出凶狠的神情,“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哇咔咔,女王!)

  叶兆言沉默,忍下。

  他的脖子被领带牵引,一点一点拉得起来。

  苏思瑶微微弯腰,凑到他面前邪恶地笑:“嘿嘿,小受受,快求女王来疼你!”

  叶兆言几乎是反射性地猛然向前,不用她牵引,吓得她赶忙立起上半生才堪堪躲过,双眼依旧跪压着身下的人,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叶兆言望着那水蛇般摇曳的腰肢,忍不住凑上前去,伸舌轻舔了一下,正中那个小小的肚脐。顿时惹得身上的人娇躯一震,一个不稳就栽了下来。

  苏思瑶啊的一声惊叫,双手抵在了叶兆言的胸口,硬是没撑住,整个人就这么贴在了叶兆言的身上。两个人挤在窄小的沙发之间,脸都贴在了一处,亲密无间。

  苏思瑶的脸烧得厉害起来,连忙挣扎想要起身。

  叶兆言突然一伸手,双手交叠着抵在她的臀部,一口吻上了那饱满的双唇。啊!果然甜美!他心里几乎喟叹。

  如同他想象的那般,柔软多汁,微酸的葡萄香,混着酒精的特殊气味,此刻突然在苏思瑶的唇齿见炸开……

  热,很热。

  苏思瑶的脸部开始发热,口中的香津源源不绝地被身下这个男人索取着,明明是她占据了主动权的,怎么一转眼又反过来了?

  随着叶兆言的舌头深入,她的头脑混混沌沌,有缺氧的感觉,来不及细想究竟该怎么办。喉咙一紧一紧的,似乎有热气在其间进出,不知道是嘴巴里那根翻江倒海的舌头更热,还是自己身体的内部在发热。

  好热,好渴……没有力气了,似乎就想这么趴在他身上,随便他怎么折腾也乐意。

  她正被吻得迷迷糊糊,叶兆言的一只手已经不规矩地伸进了她的毛衣里面,熟练地解胸衣,却因为动作过于激烈勒得她双峰生疼。

  苏思瑶怒了,睁着一双眼瞪他:“你这个色狼,解个文胸都这么狠?疼死我了!”她说着就趴在叶兆言的下巴上狠狠一口,疼得他吸气,手也探到苏思瑶的一边乳尖之上轻轻掐了一把。

  叶兆言的力度掌控恰到好处,苏思瑶原本就被他吻得情动,此时被这么一摸,顿时手酸脚软地瘫成一团。

  那件毛衣被他一把脱下,扔到一边,苏思瑶的上半身全裸地贴了上来,也急急咧咧地解他衬衫衣扣:“你也给我脱了!咱怎么着都得坦诚相对!”

  解开了两三个扣子,细细的手指沿着缝隙伸了进去,摸索到叶兆言胸口的乳珠,绕圈再绕圈……

  叶兆言身子猛然一紧,原本紧绷的下身也一下子顶起,正对着苏思瑶的臀部。

  苏思瑶在他身上又是一个弹跳:“这么快就反应了?”她这么狠狠一压,对叶兆言来说简直是致命性的打击,嘶地吸口冷气:“小妖精,差点把它压断!”

  “以前不是挺硬吗?怎么会这么容易断呢?”苏思瑶故意用臀部在他下身蹭动,勾得他内裤都快涨破了。

  苏思瑶已经把叶兆言的衬衫完全敞开了,低头在他身上专心吸吮,一边含含糊糊地唱歌,调子都走了,隐隐可以听见反复的歌词:“种草莓呀种草莓,种草莓……”

  叶兆言哭笑不得地任由她解自己的皮带,小手探到内裤中摸索,绕着那个巨大的事物滑动。他的表情再也无法保持冷凝的状态,喉结一动,嗓子眼里也咕咚一声响,那是咽口水的声音。

  【四十】静水流深(4)

  叶兆言头一回这么轻松地躺在下面,受到这么别致的服务,一上一下两面夹击的举动让他很享受,还有苏思瑶那两团软肉在身上不停贴着蠕动。他双手也不再继续之前的动作,反倒是交叠在自己脑后,垫高头部,正好可以看见苏思瑶趴在他身上的情状。

  苏思瑶却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什么都只是凭着点恶趣味,不肯持久。她眼角余光瞥见叶兆言这幅坐享其成的神情,突然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嘻嘻哈哈站在一旁笑。

  叶兆言终于忍不住怒了:“该死的女人!”

  夜色渐浓,他缓缓从沙发上起来,苏思瑶只觉得眼前顿时投下一片暗影,叶兆言的脸色又几分狰狞:“喝了点酒就这么大的胆子,敢说我是gay,还敢戏弄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愠怒,一下子就把苏思瑶的酒吓醒了大半,她脸色变了又变,下意识就往后逃。

  哪知道身后的方向就是天台,她一个纵身,刚刚跳到了天台上,就被一只手拽住了。

  “哪里跑!”叶兆言的声音似乎都冒了点热气。

  苏思瑶全身都僵了,发抖:“我,我错了!呜啊!”

  叶兆言另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探入了毛衣里面,一路蜿蜒而上,激得她浑身鸡皮都起了。攀上一边波峰,她的尖端顿时坚硬挺立,因为酒精作用而有些发热的身体也似乎被激得一个激灵,晚风吹在她的脸上,感觉有些寒冷。

  巨大的冲力从身后挤得她似乎就要从天台上飞出去,苏思瑶急得抓住前面栏杆,拼命抵住,才算是勉强稳住身型。

  叶兆言火热的身躯如影随形地贴了上来,与他的手指冰冷不同,他的身躯此时像是燃烧一般,贴在苏思瑶的背上,很是暖和不少。

  但是此时此刻的苏思瑶根本没有心情去汲取着几分温暖,那人在背后森然道:“你很想关心我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关心我欲求不满地问题?本来还担心你心情不好,你倒是逍遥自在,喝得糊涂了,索性就满足了我如何?或者这样,我就不会再做gay了!”

  “不要,呜——”苏思瑶刚开口,叶兆言原本拽着她的手指就已经快速而狠准地插进了她的嘴巴里面。她想要后退,但是叶兆言的胸膛死死抵住她,甚至连那根火烫粗壮的棍子,也隐隐贴在她的、股沟,散发着惊人地热量。

  口中的舌头被不断按压扣挤,只能发出破碎的字句:“不——呜呜——”苏思瑶拼命摇头,不要——

  叶兆言的另一只手也没有停歇,在双峰之间轮流揉挤,力度明显不再是温柔的调情,近乎于肉虐,又痛又涨的感觉让她极度抓狂。

  苏思瑶此时在风中,已经发热发烫了,完全感觉不到这么高处的寒冷,而且在黑暗的天台,周围不少灯光闪亮,虽不足以照到他们,但是隐隐可见影子在地上。

  “呜——呃——啊——”叶兆言的手完全挑起了她的欲望,她一边细声呻吟轻叹,牙齿忍耐地咬住嘴唇。

  叶兆言的喘声也逐渐粗大,在耳边放大。

  她眯了咪眼,只觉得下身有湿漉漉的感觉,洞口应该早就湿了吧?虽然他的手还没有触及那里,她已经麻痒酥胀得受不了了。有一小股热流从下腹流出,她吓得下意识夹紧双腿,却因为这一小点动作勾起了内部更加的空虚感,难耐地互相摩擦。

  这点小动作哪里瞒得过叶兆言,他心里暗自冷笑,苏思瑶下身一凉,就是一声惊叫,一手依然抵在栏杆上,另一只手连忙去捂着自己的嘴巴。

  原来,她的裤子已经被叶兆言狠狠扒了下来,屁股光秃秃地露在外面,双腿也是……

  早已经有水满溢出来,流的双腿之间都是,被穿透天台栏杆之间的晚风一吹,顿时有凉飕飕的湿意。

  叶兆言借着天光瞧见,不放过地凑在她耳边轻嘲:“果然很淫荡,我还没插你就先流出这么多来了!”

  “叶兆言,你这个变态!王八蛋!混——啊——呜——”苏思瑶咧嘴就骂,刚骂了个开头,突然一声凄厉惨叫。

  叶兆言冷冷道:“果然是许久不收拾,你已经不知道轻重好坏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腰带,裤子褪到了小腿处,那根粗壮的棍子狠狠从后面贯穿了苏思瑶,一下子狠狠进去了大半。

  “疼疼疼——”苏思瑶额头都渗出冷汗来了,也没心情再去管刚刚自己那一身凄厉的叫声很是高亢,要是周围有人听了去,她真是就丢大了。生怕惊扰了别人,而且在天台这样特殊的地点做,实在是有点幕天席地,若是有人的视角恰巧撞到这里,那不是要全部被人看了现场?她心里又紧张又激动,又羞耻……

  幸好刚刚自己情动得厉害,流了许多水出来,里面润滑得很,虽然没有经过扩张的前戏,但是叶兆言借着这些润滑挤压进去,也没费大力气。

  叶兆言似乎今天被气得够呛,根本不给她喊疼卖乖的机会,轻轻拔出些许,又狠狠往前推进了更多。

  苏思瑶双手完全抵在栏杆上,发出极为惨烈的声音:“不要——”

  “说,泰宇送你回来,你们一起喝酒了?”叶兆言面无表情,抽插得很很卖力。

  苏思瑶疼得声音都细小许多:“没——我,我没让他进门,我,一个人——喝——嗯啊!”

  她说大一半的时候,叶兆言的顶端正巧顶在了内部那个g点所在,撕裂般疼痛的感觉也抵不过那般快感。

  她忍不住呻吟。

  叶兆言的声音顿时听着轻松满意许多:“不错,以后记着,你是我的女人!敢再跟别的男人勾搭,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思瑶不满:“那你呢?你是我的吗?你不会背叛,不会欺骗我吗?”

  叶兆言动作一顿,深吸气,不说话,用行动来回应。

  苏思瑶顿时受不了地呻吟喘息,双腿几乎都站不住了。她弓着腰,双手艰难攀在栏杆上,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毛衣未脱,在胸口不断直接摩擦着乳头,又痒又痛,和下身的感觉简直如出一辙。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她已经没有更多精力来关注更多,隐约似乎听到叶兆言在耳边低声说话,很快又湮没在风里,什么也听不到。

  【四十一】事有反常

  苏思瑶不知道在寒风中被叶兆言要了几回,只记得后来双手都被冻得麻木了,才被叶兆言抱回屋里。

  她喝了酒,头原本就有点晕,再加上劳累了几场,更加犯困。所以任由叶兆言把她丢进浴缸里,翻来覆去地清洗了才丢上床,趴在被窝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地疼痛,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一般,叶兆言又已经不在了,她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抬头看床头,已经是将近中午了,原来她睡了这么长时间。

  这回叶兆言没有留纸条,大概是太匆忙了吧?想要试着去理解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不满地情绪在心头萦绕。

  她试着起身,双腿之间火辣辣地疼痛,动一下就牵扯着疼。这回算是幸运了,没有淤青或是别的伤痕,只是集中在下体。

  想起昨天他趴在自己背上,两个人在阳台以那样的姿势纠缠性交,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欲望多一点?

  这些日子,他的花样越来越翻新繁复了,每次都越来越持久亢奋,狂暴地索取,不问她感受,像是要把她身上最后一点点新奇的玩意都压榨出来,然后就可以弃如敝履了吧?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那他呢?昨晚自己似真似假地试探问他,他果然沉默了!

  男人哪!自己遇到的似乎也并不是个与众不同的,哪个男人不希望霸占着不需要负责的?

  赵璐璐临死前望着自己的那一眼,还有她说过的话,像是魔咒一般,这几天总是在耳边响起……

  地下情人!地下的,她终究是地下的,见不得光的!

  女人要的是爱情,男人要的是肉欲。他们就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着爱,说着只有你一个,不过是为了稳住这些愚蠢的女人罢了!赵璐璐是蠢女人,自己何尝不是?岔开双腿,等着男人来上,没个名分也不计较,这样不是贱是什么?偏偏醒来连个离去的背影都看不到,她这是等待吗?

  以前习惯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才似乎惊醒了,原来自己一直这么隐忍委屈,偏偏还没有意识?

  赵璐璐那样洁癖的女子,为了心爱的男人洗手做羹汤;那样爽快的女子,为了心爱的男人出卖朋友;那样骄傲的女子,为了心爱的男人流泪心碎……那个孩子,冒着生命危险,大概也是为了留住那个男人吧?

  苏思瑶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做了这么多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被男人有多远丢多远?

  安源平日看着那般温柔和蔼的男人,她曾见过几次,每每帮赵璐璐拿着一堆东西,站在一旁浅笑,满眼里都装着赵璐璐,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每隔三秒看一眼。

  能一起逛街、吃饭、喝茶、看电影、约会,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已经算不上是地下了吧?那样的腻歪甜蜜,她不是不羡慕的。这样的地下情人,已经算是很难得了,就差一个名分而已。

  赵璐璐撅着嘴巴跟苏思瑶报怨的时候,苏思瑶心里还微微叹息了一下,为什么叶兆言连和她一起走在街上明处的勇气都没有?

  她以为是缺乏勇气,不敢直面媒体公众等一系列的麻烦,毕竟两个人的身份多少有几分忌讳。现在想想,叶兆言何等霸气厉害的角色,怎么可能少了勇气这种东西?

  他不过是把自己真真正正当做了地下情人,见不得阳光,只能在湿暗隐幽处生长,不能被别人撞见。

  赵璐璐死的那天,安源凉薄狠辣的嘴脸,别人没有看见,她站在台上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就是那般微笑,一如平常地有礼有进退,眼里的光芒却是噬人的,仿佛眼前的那个,再也不是当初自己心心念念说着爱的女人。置之于死地,那一刻,她真的有看出他心里头蠢蠢欲动的那个念头,就这么凶猛地扑向了赵璐璐,还有他们的孩子。

  苏思瑶的心在那一瞬间就突然凉了,所有原来不懂的,或者是不那么懂的,一瞬间都懂了。

  这就是男人!

  “哐当——”外面一声轻响,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有人!

  这栋楼的保安系统一向好,但是刚刚那一声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思及这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实在过多,大楼下面也多了不少闲杂监视探听八卦的人,谁知道这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变态闯到了自己家里来。

  她慌慌张张披了轻薄的睡衣,一边系腰带,一边起身往卧室外面跑。动作过于急促,穴口处一瞬间疼得她冒冷汗。“shit!”腿软得她一下子摔倒,发出扑通一声闷响,她膝盖跪在地上。硬是没能再起来。

  卧室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那人听到声响过来了。

  苏思瑶下意识地盯着紧闭的卧室门,门开了,让她惊讶的是,站在门外的居然是叶兆言!

  “醒了?”叶兆言看到苏思瑶跪倒在地板上的模样,多少觉得有点奇怪,“一大早怎么做这么奇怪的姿势,又想尝试什么?”

  他怎么想就怎么说,也不忌讳。苏思瑶脸顿时红了:“你,你流氓,胡说什么呢!”

  “不是?不是你弄这么大声响惹我过来?”叶兆言的目光在她胸口半掩的领口顿了顿,一路向下,看到她短短睡衣下面露出两条雪白如玉的大腿。

  苏思瑶气结,指着门吼:“叶兆言,你给我滚出去!”

  叶兆言看她仍然没有起来的意思,顿时明白了几分,慢慢走近:“腿软?昨晚做得太久了?”

  苏思瑶沉默,实在不好再说什么。

  他俯身,一把将苏思瑶抱起:“既然走不动,我来抱你。”

  苏思瑶在他怀里僵住,脑袋有些不够运转,叶兆言今天不用上班吗?

  客厅里。

  将近中午时分的阳光很好,叶兆言把苏思瑶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堪堪有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晃得她眼花。

  苏思瑶撇过头去看了看客厅的大钟,周四上午十点四十五。

  时间是正常的工作时间,叶兆言居然还在她家?

  终于肯定了这一点,她觉得事情有些古怪:“叶兆方,你,你怎么没有去上班?”

  “上班?”叶兆言转身往厨房走,“你最近遇到了不好的事情,情绪不稳,我不放心。今天不去了,请假留在家陪你。”

  苏思瑶嘴巴顿时张得老大:“你——不去了?”

  叶兆言这样的工作狂人会请假?还是为了陪自己?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苏思瑶浑身有点发冷的感觉。

  叶兆言接下来的动作更让她不知所措,他居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出来了。

  “你,会做饭?!”

  叶兆言不满于她一脸的大惊小怪,眯了眯眼:“去洗澡,只有粥!包子和小菜是我电话订的。”

  叶兆言眯眼的表情预示他要发火,苏思瑶识相,吃力地起身,灰溜溜窜进了洗手间去。

  因为压力很大,苏思瑶洗漱很利索,刚在支架上挂毛巾,就听见叶兆言在外面道:“我有点事,先走了,等我回来,不要出门!”

  苏思瑶一愣,没意识过来,等到急急跑出来,就听见门一声响,屋里已经没了人影。

  桌上摆着两碗粥,小菜和包子,热腾腾地冒着热气,看得她心里温暖而惆怅。刚刚他说今天要留下陪自己?怎么一转眼又——

  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今天的幸福实在是太过诡异,叶兆言为自己煮粥!

  客厅的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正在播放某以八卦节目出名的电视台新闻的结尾曲,苏思瑶站在电视前看了看广告,莫名地一阵慌张,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事有反常,尤其是叶兆言,他太反常了!从昨天回来开始,他就很反常,他昨天都遇到了谁?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莫名的温柔,突然的离去,这个上午的一切,看似平静,偏偏都透着山雨欲来的预兆一般,让她心头一阵不安……

  【四十二】从地下到阳光下(1)

  苏思瑶在家呆了一整天,叶兆言也没有再来过。

  因为之前的劳累,她喝了粥又跑回卧室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外面门铃响个不停,她估摸着大概是叶兆言忙完事情回来了,连忙起身穿着拖鞋去开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孙台长和泰宇,她多少有些意外,没有想到泰宇居然把自己的领导都带了来。

  这个住处,除了自己和叶兆言,原来是只有泰宇知道的。他们三个人之间当年的感情纠葛,因为一些尴尬的原因,自是非常有默契地不曾对外界提起,所以关于她和叶兆言的“地下情”,外界也没有可能知道。

  泰宇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思瑶心下惊疑不定。

  孙台长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曾经的“得力爱将”,一边招呼:“小苏啊,听说你最近经历了不少事情啊,我们来看看你。”

  “哦,孙台长,您怎么来了,请进请进。”苏思瑶反应过来让出空间来,招呼两个人进门。

  “哈哈哈,泰先生,小苏这住处我还是第一次来,想不到你们居然是旧相识啊,差点连我都被瞒过了!哈哈哈!”孙台长笑声阵阵地走进门,“金屋藏娇啊,这真的是金屋藏娇!”

  苏思瑶听得浑身发冷,尤其是金屋藏娇那四个字,让她脸色都变了。

  泰宇背着手紧随而入,笑:“孙台长快不要取笑了,我也不知道会有狗仔队正好拍到了,所以这回还请您多加帮忙才是。”

  孙台长意会地转身笑,看着两个人的目光多少有了几分暧昧的调侃:“放心吧!思瑶是我们电视当仁不让的第一花旦,这次还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着我这个领导也要为她说几句话。再说,泰先生年轻有为,跟我们电视台有这么友好的合作关系,年轻人嘛,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好非议的?现在的八卦娱乐也管得太多了,该私密的空间还是私密一些好……”

  泰宇点头不语,苏思瑶却早就听得云里雾里了。

  孙台长转了一圈,也没有再细看,转身就往外走。

  苏思瑶愣了一下跟上:“台长,不坐下喝杯茶,这么快就走?”

  “不啦不啦,不打扰年轻人宝贵的相聚时间。”孙台长头也不回地挥手,“你们快回去吧,不要送了,我认识路!”

  孙台长今天这么一来一走实在太突然,末了似乎想起什么,还转身拦住苏思瑶道:“真不要送了,但是明天别忘了来台里上班,记得啊!”

  “啊?台长——”苏思瑶嘴巴张得老大。

  泰宇轻轻拉住她的手,替她关上门。

  “泰宇,台长的话——是什么意思?”苏思瑶疑惑地看他,“还有,你今天怎么突然把他带来了?”

  泰宇笑:“你明天可以回电视台工作了,不是你一直想的吗?”

  “可是——”苏思瑶摇头,“不对,你做了什么?不然孙台长怎么会亲自上门,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前些天一些舆论有意无意地冲着我来,这样大的势头,不是随随便便几家报社杂志胡乱说说就能做到的,起码台里也有人不想让我回去……情势不利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还能让孙台长亲自上门来……”

  “你现在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原本我呆在家看网络和电视,虽然势头很凶猛,但是还以为只是几家会挑事的媒体闹大,那天和璐璐在现场见了,才算是真的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

  “除了宋佳,我想不会再有人有这么手眼通天的本事了。”苏思瑶淡笑,“但是现在,她怕是有麻烦了。”

  泰宇的笑意更深:“思瑶,当初我怎么就看走了眼,没有发现你有这么多的好。”

  苏思瑶脸色顿时有几分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对的。果然如她所愿,泰宇做了手脚。

  “思瑶,不要多想,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泰宇慢慢走到门口,回头看她,“明天我来接你,送你去上班,”

  “可是——”苏思瑶张了张嘴巴,就看见他已经快步走出,门也在他身后关上,将自己的声音全部挡在了门内。

  她其实想说,可是,今天叶兆言会回来,如果撞见了,那不是更加翻天覆地?

  昨晚叶兆言似乎就对泰宇送自己回来这件事很介意,她想着以后能避则避,至于孙台长也知道了自己的住处,真是有些麻烦……

  信阳集团的高层办公室,叶兆言眉头皱得死紧,眼睛看着电脑上的一组数据,许久许久,终于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扔在桌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他的办公桌前站着他的秘书、市场部总监、营销部主管、信息部主管等几个重要人物,无论哪个在该领域都是佼佼者,此时纷纷垂头敛目,脸上的神情肃穆而惴惴。

  叶兆言,这个信阳集团的二号人物,年纪轻轻几乎在各个部门都转过一遭了,无论哪个方面,都有不逊于他们才干。正因为这般出色,所以才会这么快就崭露头角,成为商界新贵,甚至公司上下都已经默认,他将会是戴总指定的下一任接班。

  虽然知道他风头正劲,也见过他在商场谈判中令对手紧张失误,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以气势压迫内部人。

  叶兆言冷峻的目光扫过一行人,终于缓缓道:“被这个刚刚入泾城的企业钻了这么明显而可笑的空子,传出去对公司声誉影响是小,但是每个部门都发生了这么低级的失误,也该让各位警醒一下,勤勉敦促一下内部员工,不然还会有更大的苦头等着。”

  “是,叶总,我们也该反省,这回真的是——太轻敌了。”市场部总监一边擦汗,一边结巴,他手下那几个精英,的确不像话,从一开始就中了圈套,轻易听信所谓的“内部消息”,才使公司接下来步步皆错,说起来,他头上应该担最大的责任。

  其他两个主管,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也纷纷随之认错反省,叶兆言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至少没有在内部再引起互相推卸的责任这种更小人的做法。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等下该写报告的写报告,该写检查的写检查,下班前送来。该免职降职的也不用跟我多做叙述了,你们直接执行,信阳集团需要你们时刻打起精神!”他挥挥手,算是结束了训话。

  向来简短,但是很有效果。主管们的背后早就湿透了。

  他的秘书背着手依然站在一旁,听到他吩咐,“你出去多冲一壶咖啡端来,今晚我加班,不回去了。”

  剩下的烂摊子,他要做更多弥补……

  【四十二】从地下到阳光下(2)

  第二天,苏思瑶起得很早,刚洗漱完毕,泰宇的电话就已经过来了:“起床了吗?”

  “嗯。”

  “我还有二十分钟到你家门口,你等我。”

  她怔怔地望着镜子,昨晚叶兆言没来,连电话都没打,看来是真的忙。所以她也一夜没睡好,现在眼袋有些浮肿,脸色也苍白得很。

  似乎今天就要有更多风起云涌了,有些人更加如日中天,也有些人突然声名尽丧。

  她突然很想给叶兆言打个电话,想问问他现在在干什么,想问问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所有的心事最后都凝在嘴边,成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除了他已经知道,而且有所忌讳,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好吧,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抹了点眼霜,擦了薄薄一层粉,然后描眉、擦口红……她熟练地做好这一切之后,还整理了一下随身的挎包,确定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了,在客厅来回转了两圈。

  然后下楼,在楼下等了片刻,泰宇终于驱车赶来。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离电视台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苏思瑶看见了大楼前黑压压的人群。

  她忍不住拉住了泰宇的衣服:“你请来的?”

  泰宇开玩笑:“我可没这么大的面子,都是冲着你来的,除了电视台当家花旦苏思瑶复工,有什么新闻能引得这么多媒体朋友来捧场?”

  苏思瑶皱眉,心里顿时明了,台里除了宋佳,大概了台长才有这么广阔的交游。来不及想他们私下到底还有什么统一,泰宇的车已经停在了电视台大楼前的广场上。

  “来了来了!看哪!这么好的车——”

  闪光灯顿时闪个不停,兰博基尼的车很惹眼,不少媒体雀跃着围了过来。

  苏思瑶随着泰宇下车,有话筒顿时伸到了自己面前:“苏小姐,请问您今天来电视台,真的是要复工了吗?”

  “苏小姐……请问……”

  “苏小姐,你好,我是泾城娱乐的记者……”

  ……

  苏思瑶耳边吵闹不休,也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题好。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好啦好啦,各位媒体朋友,我们今天在电视台大楼前直接召开记者会,为我们电视台的当家花旦苏思瑶小姐回归做个简要现场,请大家按照顺序来好吗?关于大家想要知道的问题,苏小姐会为大家一一作答。”孙台长站在电视台大楼最高一级台阶处维持秩序,现场吵嚷的气氛才算稍稍平息了一些。

  泰宇拉着苏思瑶往台阶上走,苏思瑶神情一凝,随即几若不可察觉地散去了不自然,任由他牵住。

  男的帅,女的靓,手牵着手一步一步走过去,形成一幅很美好的画面。现场的媒体纷纷让道,不少记者发出激动的呼声。

  苏思瑶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走在云端,一不小心就会跌下粉身碎骨,由不得她反抗或是任性,只剩活在当下的小心,看着孙台长和一众电视台同事都站在台阶高处向自己点头微笑致意,身后是大片大片的掌声,称赞的皆是“般配”和“金童玉女”云云。

  场面太和谐,可是走到最后两步时,她还是停住。

  泰宇一直在微笑,今天的每一步都经过他和孙台长商量设计,极尽炒作之能事,对电视台也好,对苏思瑶自身也好,对自己公司也好,都是一个极大的推动。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连孙台长,也是他想法子请出来的,即使这样,他的心里还是不安,因为苏思瑶,他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他以为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小动作,等到所有的安排把她推到那一步,她自然会顺从地迈出下一步。

  所以在苏思瑶停住的时候,他的心顿时紧张了一下,果然——

  苏思瑶的手还拉着他,只是微微侧转了身子,面向大众,眼神却不可察地瞥了一眼远处,没有车。

  人群中也没有那张脸。

  她突然笑了,对着身后众人弯腰鞠了个躬:“谢谢!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复工记者会。”

  最后一丝笑意消失之前,她的目光扫过一直对着现场直播的那个镜头,顿了足足一秒,然后转身。

  像是致谢,其实是告别。

  她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而她,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可以再回来。虽然帮助她的人都不过是在算计自己的利益,但是她愿意。

  泰宇僵直的背脊此刻也终于微微放松下来,有舒气的感觉,心中又惊又险又庆幸,她最后的选择,不是叶。

  虽然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这一次最大的变数终于消解。

  苏思瑶并不知道他心里有这么多想法,自顾自的向孙台长鞠:“谢谢台长为我做这么多。”

  孙台长看着面前一对男女不住点头,脸上净是满意的笑容,他在心里感慨,自己一直都大力支持的得力干将,果然没有叫自己看错!即使之前的绯闻谣言将其毁谤到了极致。事业一落谷底,还是有这么多能人扶持,这是运气,更是福气。

  相比之下,另一个很有潜质的电视台主持,似乎就缺了这些……惋惜之余还有些大半生经验的总结,干这一行,运气果然比什么都要重要!

  “大家好,感谢各位媒体朋友今天光临,参加这个简陋的记者会。但是请相信我电视台上下对于之前雪藏封杀之类谣言的肃清决心,我们电视台全体员工,欢迎苏思瑶小姐在家休整后再次回到我们这个集体来……下面有请,苏小姐来给各大报刊杂志记者解答疑惑,有什么问题可以一一询问,我们给大家安排半个小时的时间。”孙台长简要开头,然后退到一边,掌声不断。

  “苏小姐,您上次被绑架,请问钱先生对你做过什么侮辱性或者暴力性的事情吗?”第一个发问的记者提出的问题明显尖锐,完全打破了之前一片和谐的气氛。

  在场众人包括身后电视台同事也各自表情古怪起来,有凝重,也有不屑,更有甚者露出看笑话的鄙夷神色。

  宋佳站在人群中,也一反以往的庄重深沉,神色诡异。她本想借此次艳照事件彻底板倒自己在电视台内部唯一的对手,把那些更出格大胆地艳照散发到了各大小传媒,哪里知道被人利用害了别人,连利用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以她的精明睿智,几时出过这样的洋相?

  偏偏前几天还有人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似的,居然翻出了一些证据来证明了散发艳照把事件扩大的人是自己,虽然外界多是揣测,但是电视台内部的几人领导已经一一找自己谈过话了,分明就是认定了自己所为。

  这些肯定又是那个幕后之人所为,把自己当枪使,末了还要对自己也真心杀绝!她心思通透,把这一切都揣摩得差不多,又悔又恨,反正早就在众同事心目中没了什么好多印象,她也懒得再费事装欢喜。苏思瑶此番的回来,简直就是在她脸上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以后只怕越来越难有立身之地了……

  她瞪着被记者刁难的苏思瑶,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苏思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泰宇,见他对自己放松式地点头微笑,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谢谢大家关心,关于那一个星期,我想要澄清一下,我被绑架,只是受了点惊吓以及人身自由的限制,别的并没有受到什么侮辱或者暴力的攻击。同时感谢各位媒体同仁对的关心。”

  “那苏小姐平时和钱先生没有什么来往吗?关于之前网上流传的你和钱先生是地下情人关系,不知道苏小姐可否做出解释呢?”

  苏思瑶心里早有准备,似乎被惊到一般,做一个不了解详情的:“真的吗?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不过我可以很认真的声明,我认识钱先生只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欠了他钱,我陪着去和他磋商而已,说到交情甚至交往,我觉得有点夸张了。地下情人更让我觉得荒谬!”

  她说到此处,脸上更是显出几分被冤枉的可怜和愤怒,在场众人许多都被感染。

  泰宇在一旁看着,心里越发觉得有趣,这么多年,她早就学会了在大从面前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连一颦一笑一怒都显得自然而富有感染力,怪不得能成为电视台的第一女主持。

  她并不是天真的女人,天真的女人从来难以生存!

  “苏小姐所说的好朋友是不是圈内小有名气的模特赵璐璐呢?请问你对于她的人品如何评论?”

  “请问苏小姐对于赵小姐才是艳照门真正的女主角的最后结果有何看法,是否觉得委屈难过呢?对于赵小姐,你没有一点怨恨或者别的情绪吗?”

  “上次在安源先生的订婚宴上,赵小姐突然现身,是否和安先生也有秘密关系呢?苏小姐作为赵小姐的好朋友……”

  苏思瑶之前的回答很快将所有记者提问的注意转到赵璐璐的身上,众位记者又发现了新的爆点,现场气氛顿时又热烈起来,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大家都想听苏思瑶说出点真相内幕来。

  苏思瑶却挑了一个声音稍微小下去的时候微笑拒绝:“不好意思,死者已矣,请大家不要再追问她活着时候的隐私了,保留一点尊重好吗?”

  这般得体,这般善良,这般亲和的女人,无论从仪态,语言,还是从德行方面来讲,都是堪称完美的,怪不得能成为电视台的当家花旦!许多记者纷纷点头赞许。

  泰宇和孙台长注意到底下的反应,也相互交换一记眼神,露出嘉许的神色。果然不愧是苏思瑶,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能赢得更多人的心。经过今天的记者会,明天各个媒体报道总算能正面澄清一些事情,电视台之前有所毁损的形象此次算是不降反升了。

  ……

  “时间不多了,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大家抓紧时间好不好?”孙台长在气氛正浓正好的时候站出来,提示大家时间快到了,随即目光假装绕场一周,最后排着比较靠前的娱乐新周刊的一名记者道:“要不,就让这位记者来代替大家提问好不好?”

  娱乐新周刊和电视台一直都是很微妙的关系,再加上有泰宇事先的打通,一切已经尽在掌握,泰宇却在这一刻终于来临的时候紧张得捏紧了拳头。

  那位记者热情而略带煽动性道:“苏小姐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有一间豪宅,按照您的收入状况,应该是不太可能吧?请问苏小姐,是谁买给你的呢?”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就连孙台长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一向对电视台温和的娱乐新周刊今天怎么会——

  苏思瑶也愣住了,脸上终于是挂不住的神色。

  【四十三】从此路人

  “苏小姐?”娱乐新周刊的记者不依不饶,绕着圈子地嘲讽:“当下娱乐圈鱼龙混杂,不少女明星不自爱,给富商豪门做小三情人。不知道苏小姐是怎么做到洁身自好,又能有钱住在这么高档的住宅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