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鹿闻言,唇边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俯下*身子凑近她,在她腮边印了一个贴面吻。
这个吻可能价值数亿,最明显的效应就是陆赛男文化传媒公司是国内第一家接受瑞士跨国银行全盘注资却不出让任何股份的私人企业,最后在记者会上很硬气很牛叉地宣布以后二十年内不接受任何企业和个人的无偿馈赠。
媒体对这次莫名注资皆是议论纷纷,有人猜测陆赛男个人后台很硬,也有人猜她是国外某巨富的私生女,陆赛男还和过去一样,有时在家养胎,有时和欧扬一起到单位,不过最近凭添两件心事。
第一,杜慕清回国了,回到寰宇传媒和她做最后竞争,甚至前不久她还接到杜慕清的短信说:“我得不到不如尽量毁了,还是你在等我把你带回来?”
杜慕清好不容易正常化,她实在担心他会再次兽化,最后受苦的还是她。
而且前辈们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和禽兽作斗争,赢了,你比禽兽还禽兽。输了,你禽兽不如。平手?那你就和禽兽没什么区别。
第二,多亏晓鹿的注资,让白痴陆鹿对晓鹿这聋哑人另眼相看,甚至和陆鹿拜把子结交为兄弟,知道晓鹿要走,傻x似挽留晓鹿。
最后,晓鹿,真tm不客气,毫不客气留在国内,还在他们租住的公寓附近添置了一套精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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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八章 。。。
以上这些意料之外的情况,害苦了欧扬。
原本每天工作十小时,将时间和精力对半拆分给律师事务所和传媒公司的他,和陆赛男相处时间极少极少,可现在倒好,累得全身虚脱的他回到家中就看到两只外表温驯内心禽兽的“鹿”有说有笑的霸占他专用沙发和他的老婆调笑,尤其是晓鹿,那一副茫然无辜又懵懂不知所措的模样,无论陆赛男到那儿他都亦步亦趋的跟着,难道他就不觉得男人卖萌很可耻吗?
更加悲剧的是陆鹿不再叫他姐夫了,要么“哎,那谁”要么“欧扬、欧扬”的直呼他名字,不尊重他就算了,怎么在晓鹿这样虚伪的老外面前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陆鹿是不想活了,还是想去死啊?
晚上欧扬乘车回家,一路默默无语,此时暮色四合,风凛冽的吹,不多会儿就下起雨来,盛春的冷雨打在晚风中摇曳生姿的雏菊上,散乱又安详。
欧扬前脚刚踏进家门,晓鹿后脚就跟着踏进来,不过晓鹿的头发、衣服全被冷雨打湿了,浑身湿漉漉的活像一只落汤鸡,左手紧攥着伞,嘴唇紧抿,被穿堂风一吹,牙齿冻得咔咔响,陆赛男来开门,看到这一幕,直接无视他,关心晓鹿道:“我不是给你伞了吗?怎么你不打伞?”
晓鹿摇头。
“你不会?”陆赛男惊诧的问。
欧扬嘲笑道:“那么复杂的五线谱作曲作词他都会,要是连这么简单的开伞收伞都不会,那他就该去shi一shi!”
陆赛男横了他一眼,让他少说两句。
“难道我说得不对?你看他像天生傻缺的人吗?手里有伞还装成情圣去淋雨,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啊?”
陆赛男气噎,欧扬得寸进尺,摇头晃脑的继续挖苦:“这是一种见墙角就挖的贱人精神,这是一种给脸不要脸的精神,这是一种脸皮比墙厚的闷骚缺德精神,这是一种赤果果的性饥渴!”
“欧扬,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陆赛男赌气似的将晓鹿拉到客厅,到厨房煮姜茶给他暖胃。
陆鹿将热毛巾递给晓鹿,说:“哎,我现在可算知道为什么你会被我姐那个白痴吃得死死的,你连这些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懂,我姐给你点好脸色你就把她当宝,你这是多缺爱啊!可怜的孩子……”旋即,冲欧扬幸灾乐祸的笑,好像嘲讽欧扬活该遭到冷落。
欧扬气得吐血,心里自我安慰:一切为了欧家有家,我忍!
晚饭吃得是家常菜,炖牛肉、大煮干丝、青菜蘑菇搭配番茄汤,饭菜上桌,就见晓鹿夹着滚烫的牛肉往嘴里送,被烫得直跳脚,无比迅速地到厨房拿了抹布端着小盘的炖牛肉往冰箱一放,随即露出安心的眼神。
大家都瞪大眼睛看他,陆赛男问他:“为什么要把炖好的牛肉往冰箱里塞?”
【我要七分熟的,凉一会儿再吃。】
陆赛男抽动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鹿大笑:“哈哈,真是个活宝!一看就是个天真单纯的男人,都快二十五岁了心理还这么纯洁,肯定是富家子弟保护过度的结果!哈哈!”
欧扬一脸反感,眼神里全是冷漠和不屑:“活宝?宝个毛?装逼呗!”
“欧扬!”陆赛男直呼他名字。
欧扬气绝,家有禽兽荒唐入室,抢走他小舅子,霸占他媳妇,现在连他抱怨的资格都要剥夺!
靠!他不过讲几句真话,搞得好像他多么无理取闹,多么无恶不作,人品下下流到欺负残疾人身上去!
欧扬最受不了和情敌同一屋檐下!
这种狗血的戏码,只要是男人都会被毁了!
晚上冲完澡,到床上,欧扬直接问陆赛男:“你是不是爱上晓鹿了?”
“胡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把曾经和你一夜情的男人留居家中?你知不知道我会吃醋?我告诉你,陆赛男,我现在不仅羡慕嫉妒恨,我更空虚寂寞冷,这个屋子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可不管你们乐不乐意,以后爷心情不好,看到他就拎过来踹几脚!”
陆赛男见他眼神无比认真,帮他脱了西装挂到衣柜中,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好。”
欧扬望着她背影,心里只觉得不满足,这一切明明是她的错,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让他看到只觉得心头有一股焦雷炸过,头脑不够冷静,很想进一步逼问她。
第二天早晨聚到一起吃早餐时,传媒公司的行政助理打来电话说早上有三个会议,一个是与国外媒体的战略合作会议,一个是传媒公司办事处的成立、规划和确定经营方针的会议,另外一个一定要参加,她将代表陆赛男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致辞,演讲稿已经准备好了,放在欧扬手里。
因为昨天和欧扬有一点点茅盾,她给欧扬洗衣服,直接把立领衬衫扔进滚筒,根本没注意到口袋里有演讲稿,现在不得不让行政那边重新草拟一份。
欧扬见她挂了电话,弹了弹西服上褶皱上的地方,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哟,原来你失魂落魄就是因为我要赶走晓鹿?”
陆赛男早起,还未来得及给她熨衣服,不便与他置气,只好淡淡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说说看有人会像我这样傻逼似的把绿帽子请上门,好吃好喝供着?”
陆赛男睃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我知道了,下午我会让他走。”
欧扬教训完陆赛男,随意喝了一杯牛奶,载她去办公室。
没有欧扬帮助,她确实忙得很,联系广告商,协调代理商,甚至采购和修正演讲稿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她都要一一过问。
吩咐陆鹿开车送她到会场,会议还没开始。会场到处摆放着花篮,巨大等离子液晶屏上正展示着各家传媒公司的标志logo,室内播放轻音乐,她按着座位号找到前排的vip座位,刚坐定没多久,杜慕清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杜慕清侧过头,唇边是清淡的笑:“小宝贝,你过得还好吗?真调皮,又逃出来不回家。”
陆赛男脑袋嗡的一声,思绪混乱:“你怎么会在这儿?”
“只要这个地方有你,我一定会出现,你想我吗?”
陆赛男呵呵的笑,其实心里只爆粗。
杜慕清浑然不在意,抬了一条眉毛,说:“亏我整天惦记你,原来你根本没想过我。”
“杜慕清,高仰止怎样了?你没伤害他吧?”
“怎么你一见到我,心里却念着其他男人。”见她面色阴沉,笑了笑,斩钉截铁地说:“小学时,我们班上有个男生没有爸爸,好可怜的,全班同学面子上怜悯他关心他,暗地里嘲笑他是没种的私生子……我最恨拆散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当时高仰止把你送走,我抓到他,直接把他从八楼窗台丢出去……”
陆赛男浑身微微战栗,绷紧了声音:“你神经有问题,忘记嗑药了是不是?他是你哥啊!你这个死变态死人渣!”
杜慕清好像很高兴听到她再次骂他“死变态死人渣”,仿佛那不是一句咒骂他的话,而是再亲昵不过的柔情蜜语,满意一笑:“别急着发火,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高仰止活得好好的,四肢健全,他比我更狠毒更贪慕虚荣,他不仅要得到家族继承人应得财产,他还要抢走你,我现在很后悔没有把他扔出去,摔成肉酱。”
“住嘴,这些不关我的事,我和你也不算太熟,不想听你讲这些家丑。”
杜慕清微微皱着眉,见她面色不愉,笑了笑:“你和欧扬在吵架吧?”
“不要你多管闲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晓鹿领进家门,欧扬就不开心,其实最不开心的是我,你招惹的男人怎么就那么多?你想知道我心里真实想法吗?”
“我不想知道,还有,请你闭嘴,谢谢。”
杜慕清笑了笑,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轻轻说:“要是我得不到你,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
会场内明明人潮涌动,打了几台空调,陆赛男硬是打了个寒颤,心里暴躁,甚至连台上嘉宾讲了什么内容都不知道,脑袋轰轰地响,乱成一团。
轮到她演讲,在男多女少的广告会场掌声骤然增加不少,她起身,杜慕清突然侧着身子,手指伸到她套装的衣袋内,夹出她的演讲稿。
陆赛男口气有些不耐烦:“杜慕清,把演讲稿还我。”
“你求我啊。”杜慕清无赖的笑。
陆赛男气噎,简直不可理喻!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装作浑然不在意,亦步亦趋的走向演讲台。
和欧扬、晓鹿的关系就像遮羞布,被杜慕清一层层揭下来,放在过去,她一定会恼羞成怒,可她不想在公共场合发火,这样会影响到她的个人形象,也会殃及到公司的整体形象,对爱面子的人来说,常常就是这样需要隐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告诫自己难得糊涂,告诫自己很无知,再反复问自己,适才建立起来正步入经营正轨的传媒公司,你还要不要?
答案是她需要!她不能不要!现在的传媒公司好比一个美丽的面纱,给她遮挡一切,以后若是任何人都离开了她,她起码还有这个小小的传媒单位为她保驾护航。是的,这是虚荣,这是虚伪,这是自私,这只是为了让她有个更好的发展。
她是上任不久的女董事,年轻,能干,口碑好,她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下一步要扩大经营规模,招揽客户资源,将收购的手机商重新整合后正式上市,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陆赛男一边这么想一边字字铿锵有力的完成演讲。
下台后,她抱着文件夹就走,杜慕清人高脚长,几步就追到她,走到她身侧,勾唇,笑了笑:“宝贝,你长大了,现在无论我怎么撩拨你,你都不会像以前那样抓着我大骂一顿。”
陆赛男不理他,闷头走路,会场边泊车的服务生见到她,礼貌地弯腰俯身行礼,她掏出手机给陆鹿拨了电话,让他开车到地铁站附近接她,陆鹿说马上到。
陆赛男挂断电话,回头看了眼紧跟她的杜慕清,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臭不要脸!”
杜慕清耸肩无所谓的笑,抬脚跟在她身后,见她在出租车站台边停下,望了眼她齐膝下细长、光滑如绸的小腿,眯着眼,不怀好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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