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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贼窝里的冰美人|作者:风吟服饰|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6:20:23|下载:贼窝里的冰美人TXT下载
  身下的女人扭曲着腰肢,配合他动作,愉快的呻吟着,涂满蔻丹的纤纤十指因激情而没入他背后的脊肌内,留下一道道高潮下的指痕。

  女人的呻吟声更加速男人体内的欲火,粗壮的身体更加用力的猛刺,双手凌虐似的揉抓她丰硕的胸部。

  “啊――大王,我……快……快到……哦――”她呻吟中夹杂着痛苦的欢愉。

  “女人,再用力扭动,我会让你叫得更浪的。”他淫笑着进行更放肆的冲刺。

  床铺因两人激烈的动作,发出巨大的声响,但床上交叠如兽的赤裸身子丝毫不在意,任由狂张的情欲淹没了一切,享受近乎病态的性爱。

  “叫吧,呻吟吧!叫得愈大声我愈兴奋,快叫!女人。”他泛红的脸滴着斗大的汗,残酷往她大腿捏去。

  “啊――”

  一波波的浪潮掩盖了两具滚烫的身体,呻吟声因高潮而呐喊,男子在最后的抽动,大吼一声将体内热浪一泄,倒在她的身上。

  稍息片刻,男子才餍足的从女人身上退出。

  “你真是不错呀!美人儿,不愧是杏花阁的花魁。”他满意的往她胸口一抓。

  何媚儿轻嘤一声,偎向他的身子,往他耳后吹着香气。“大王才是男人中的男人,教媚儿差点受不住你的热情。”

  “小嘴真甜。”他得意的捏捏她饱肿的香唇。

  “人家说的是实话,天下的男人除了霸风寨中的雷非烈,就属你最强。”她撩拨的抚摸他胸口的黑毛。

  她有过的男人就属这两个土匪头能满足她的欲望,但是殷狂风贪婪略带征服的求欢,每每累得她在事后全身是伤。

  反观和雷非烈的肢体交缠时,她不但能得到无上的快感,还能一再承受他的欢爱而不累,让她仿佛仙佛般飘浮在感官的情欲中。

  殷狂风一掌挥过去,打得她嘴角流血。“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狗杂种的名字。”

  “对不起,大王,媚儿口太笨。”她甜腻的舔舔唇瓣,媚态十足。“不过,大王,你好像十分厌恶他?”

  “厌恶?!哈……我不是厌恶他,我是恨他。”一道狠厉的阴光迸出。

  “恨?!呵呵呵……大王,你和他无冤无仇的,怎么用到这么严重的字眼。”恨才好,恨得愈深她愈痛快。霸风寨给她有羞辱,她一定加倍奉还。

  想她何媚儿在睢阳城的花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多少男人散尽千金只为在她枕畔留宿一晚,可他竟然不领情,将她的痴情掷回她脸上。

  还有那个冷若冰霜的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跟她抢男人,还故意躺在雷非烈的床上戏弄她,害她丢人的遭所有耻笑。

  更可恶的是,居然在她身上下毒,使得她七天不能接客,日日夜夜受欲火折磨不得宣泄,连碰一下男人的手,全身就像火烧般难受。

  殷狂风愤恨的。“他夺走了我的一切。因为他,师父将我逐出师门。因为他,父亲将该我的地位留给他。”全是他的错。

  “哦――你们还是师兄弟呀!”那功夫一定不相上下,对她的报复计划有益。

  他不屑的说:“谁跟他是师兄弟,全是师父偏袒那个狗杂种。”

  雷非烈入门比他晚,却学遍了师父的独门功夫。师父偏心,私自将一身所学全传授与他,甚至要将他心爱的师妹许配给他,幸好他早一步侵占了师妹的清白身子,才不致失去心爱女子。

  可惜她天生身子弱,熬不过生产之苦,胎死腹中连带着也失去二八年华的生命。而师父竟把师妹的死,怪罪在他头上,因为他当时正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所以被以弃正室于不顾的罪名逐出师门。

  当时自己另有女人的事,只有雷非烈一人得知,所以一定是他心有不甘,向师父进谗言的缘故,自己才会落得如丧家犬一般。

  “听说朝迁要派兵围剿霸风寨,你想不想插一脚报仇?”何媚儿在他耳旁软语进言。

  “你这个小骚货,又在动什么脑筋?”殷狂风邪笑着,抹掉她嘴角血丝,放在口里一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你懂吧!咱们可坐享其成,享受他们两败俱伤之后的成果。”

  他眉光一挑,颇有兴趣的问。“你想怎么做?”阴狠的女人比较对他的胃口。

  “很简单,等官兵从正面攻上寨子时,咱们可由后山的岩壁攀上,他们忙着迎战官兵之际一举攻入寨内。”

  他想了一下说。“飞岩走壁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寨里有四方在,想攻下并不容易。”麻烦的是武艺高超的四方。

  “大王大可放心,听闻此次攻击,朝迁招募了不少武林人士,届时四方得出寨迎战,徒留个空寨。”

  殷狂风心中仍有些疑问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消息从何得知?”他不太信任旁人,何况是个婊子。

  “哎呀!大王怎么这么问,当然是靠人家的魅力喽!”她媚眼一勾,多少春色尽在不言中。

  “是呀!瞧我糊涂的,光你那媚态,有几个男人挡得住,我那十几个女人加起来都没你风骚。”

  “嗯――人家不来了,你取笑我。”何媚儿娇笑着直往他怀里头钻。

  “要是我那些女人有你一半妖艳,我就是天下最有福的男人。”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蛇腰上游移。

  “死相啦!有了我之后,你还想要谁?”她佯装不依的点点他的胸膛。

  殷狂风笑得狡黠。“好好好,我把那些小妾全打赏给手下就是了。”反正他也不在乎。

  这此年来,狂风寨抢夺无数金银珠宝,见人就杀。稍具姿色的女人就掳上寨,等着老大玩腻了,再丢给手下去发泄,撑不过去的女人,就往野地里一扔,让野狗去啃噬尸骨。

  姿色稍差的货公,当场被一群豺狼似的土匪轮奸,完事之后绑在大石上,让兀鹰活活的啄食至死,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而殷狂风对女人的热度,最长是三个月,最短是两天,玩过之后就没有新鲜感,急着要找新货色,所以被他糟蹋过的良家妇女不知凡几。

  因此阎王谷内净是不甘受辱而死的幽魂,以及有苦无处伸的可怜生灵,绝望的数着日子苟且偷生。

  “那人家可得更加用心来服侍你,回报大王的一片厚爱喽!”何媚儿掩着口,咯咯的笑得很妩媚。

  被撩拨的男性象征正昂然,殷狂风眼眶发着红光,捉住她的乌丝一扯,张口咬住挑逗的红唇,在唇上蹂躏着,一只手向她的下腹幽谷探去。

  “现在就表现给我瞧瞧。”他手指猛然刺入,引起她一声娇喘。

  “大……大王,奴家……奴家可不可……以请……请求你……你一件事?”她想借以肉欲来达到目的。

  “什么……唔!什么事?”他嘴唇忙着啃咬挺立的又峰,语焉不详的回应。

  “我……我要……要雷……雷非烈身……身边的女……女人。”她舔吻着食指,说出自己的要求。

  雷非烈的女人?!殷狂风停下手边的动作。“什么女人?”

  欲火正炽的何媚儿用身体去摩擦他的坚挺。“他……他的身边有一个女人,叫龙云……的臭……臭女人。”

  “龙云的身分是?”

  “好像是斜剑山庄的四冰美人之一。”见他停下动作,她暂忍欲望的解释着。

  “她长得怎么样?”和她相比又是如何呢?他很好奇。

  “长得是还可以,就是为人冷冰冰的,活像千年不化的大冰窟。”何媚儿有些吃味的不得不承认,她是挺美的。

  美丽的女人是不会赞美比她更美的女子。听何媚儿口中吐出的酸溜味,殷狂风心想,此姝必定美得不可方物,才会引起她强烈的妒意。

  “雷非烈非常重视她?”一想起有新的猎物出现,他的身体又亢奋了。

  说起这点,她的气又冒上来。“他连寒月居的主房都让给她,自己屈居于客房,你说他重不重视她。”

  “很好。”他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传闻四冰美人娇艳无比,容貌绝丽更胜于当年的江南四大美女,若能尝一口冰美人的味道,那……

  何媚儿眼一眯,似乎闻到一丝不对劲。“你很好的意思是什么?决定要把她交给我处置?”

  “当然没问题。”他脑海浮起无面孔的玉体横陈在他面前。“等我玩腻她之后。”他身子一挺,进入幻想中的胴体中。

  “什……什么?”

  没机会反驳的何媚儿,在殷狂风猛烈的冲击下,全身虚软的瘫在他身下,本能的反应他的每一次掠夺,再一次让情欲控制她的身体。

  而此刻的殷狂风奋力的冲刺,心里却想着如何强占雷非烈的女人,以及夺回“应该”属于他的霸风寨。

  远望一片紫色的浪花,在山风温柔的手中起伏波动,如同山林中紫衣仙子,在蓝天下嬉玩着动人的游戏,不解人世丑陋,天真的淡放清媚。

  清吹过花无痕,花落花开谁怜惜,瓣瓣蕊片舞秋心,寄语颜色无多语,玲珑心,休待也。

  他好笑的说:“瞧你一脸戒慎的表情,好像我是要推你入火坑的老鸨似的。”她也太不信任他的人格了。

  “宁可在火中烧成灰烬,也不愿中花粉毒。”开什么玩笑,打死都别想要她屈服。

  看着那片紫得刺眼,教人从心底厌恶的蔓草,龙云希望能下场酸雨或是冰雹,把它们全打散,成为昨日黄……不,是昨日紫花残片。

  他失笑的摇摇头。“我不会忘了你有花粉症,相信我一次如何。”雷非烈举手保证。

  “你的人格可信度不予置评,不过,你想有人会笨得去想念土匪的保证吗?”至少她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我是改邪归正的未来商人,你那篇礼运大同篇我都会默写了。”真是累垮他了。

  夫子是个严厉不放水的冰美人,身为学生的他,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比和官兵玩游戏还辛苦。一不如她的意,铁鞭还真是挥过来,他的背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不过比起南古风的笨拙,他算是幸运多了。更幸运的,他是有“奖赏”的――别人可求不到的吻。当然,他是不可能允许任何人碰他的云儿。

  “听过披着羊皮的狼吧!假道学的人,外表可是享誉圣名的大善人哦!”像他们家那群真小人。龙云暗忖着。

  斜剑山庄的人造桥铺路不落人后,初一、十五不忘施米布施,救急救难更是抢第一,只是……他们太不受教了,铺的是自己门口的路,该造的桥不造,偏向深山野岭中搭桥,根据他们的说词是――城镇有官府在,轮不到他们出头,并且要尊重少数人权益,让大家都有可行。

  去他的少数人,这种荒无人烟的高山峻岭,也只有武功高强的人才上得去。至于布施嘛!谁听过得猜中谜语才能领米受金的,全是些荒唐事,其他就更是甭提了。

  “你认为我有那个本事作假,戴上圣人的面具吗?”雷非烈没好气的环着胸,以他暴躁的脾气是装不了半刻。

  龙云淡淡的说:“撒旦也是这么跟他的信徒说的。”信我者,得永恒的生命――只除了少了灵魂。

  “什么是洒蛋?信徒?有人是信……洒蛋教吗?”是他孤陋寡闻吗?他不解的眼中布满疑惑。

  她无趣的挥挥手,表示不用在意。“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看这一片烂花?”

  “当然不是,跟我来。”他牵起龙云的手,却遭到她的抗拒。“只有这么做了。”闪电般快速的身影,制住她的呼吸,他一弯身揽腰而抱,足点紫瓣飞跃,在蔓草上凌空而过,落在另一座平坦的石台上。

  一落地,他立刻解开她的穴道。

  她大叫,“雷非烈,你存心要害死我呀!”天呀!他竟然也会使坏了,到底是谁教坏了他?

  “小云儿,不要每次都连名带姓的唤我好吗?试试看,非、烈或是叫我的烈也行。”

  龙云做了个恶心想吐的表情。“很幽默,可惜我不是媚态横生的何媚儿。”

  “小――云――儿――”他知道云儿最讨厌被人家加个小字。

  她马上投降。“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非……非烈……”真卑鄙,懂得利用人性弱点威胁。看来他有商人本质,谈判手腕不用教就自然天生。

  “你看吧!简单顺口,早就该省略姓氏。”雷非烈觉得他的名字从她口中呼出,特别悦耳好听。

  “嗯――”哼声一沉,表示她快发火了。

  他的脾气已经够躁了,偏偏遇着了一身冷火的克星。“来吧!包管你火气全消。”

  “最好如此。”

  龙云随着他步入一道中空的石壁,两旁岩壁是泛着银白的钟乳石,水滴沿着岩壁滑到地面上。由于路道常年有人出没,所以中间部分未生青苔,仅在石缝旁杂生绿草。

  走了一会儿,洞口突然开朗,霞光四射,眼前是冒着雾气的水潭,四周长满各式夏季才有的花卉,潭底圆石晶莹如玉,反映着淡淡虹影。

  她不确定的。“这是……温泉?!”在这个……穷乡僻岭处?

  “我们称它为温玉凝泉,练武之后浸泡个一炷香,可以增进些许内力。”雷非烈觉得光看她惊讶的表情,就值回票价。除了偶尔一两次的笑颜,他几乎没见她有其他表情,只是保持一贯的冷然讥诮,如今他终于能看到她另一种讶然的面孔。

  她当然懂温泉的功效。“你先出去。”

  嗄?!这是不是叫过河拆桥?“这里有大石分隔两边,我不介意和你分享。”他也学到她那一套似是而非的说法。

  “雷……非烈,你确定不会给我机会试试新的毒药?”雾不在,她是空有毒药没得解。

  “你别告诉我,你打算穿着衣物下潭浸泡,那我可要抱拳佩服了。”他可是设计了许久,才想到这个办法。

  日夜相处却不能亲近,不时还有杀风景的讨厌鬼在一旁猛点火,害雷非烈想进一步偷点香都不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秀色在面前绕来绕去,却半口也没得吞。

  还好他脸皮够厚,不管众人奚落的眼光,大方的在唇上取得主权,三不五时来点甜腻的热吻,稍减体内日益张狂的渴望。

  “毒有千百种,各有巧妙不同,一根头发或是指甲,都可以暗藏致命毒素,可别小看了。”

  “云儿――我只想和你共浴……一池潭水而已,绝无非分之想。”他最后一句绝对是违心之论。

  “绝无非分之想?为什么这句话不能说服我呢?”她看他两眼明写了――我要你。

  他怜宠的搂着她的腰,头枕在她的肩窝,闻着来自女性的体香。“云儿,你太多虑了。”

  “是吗?”龙云双手反勾住他的脖子。

  “我有没有说我好爱你,爱得想一口吞一去。”雷非烈用鼻尖摩擦她的粉颊。

  “前面一句你常挂在嘴上。”她踮脚一啄。“后面一句你已放在心底讲了无数遍。”再一啄,她眼中有深情。

  “那你呢?我始终没听见那一句。”他这个男人也需要爱的保证。

  她戏谑的说:“你认为以我的个性,会随便让一个男人亲近我、碰我、搂我,甚至是吻我吗?笨蛋,我当然是爱你。”

  龙云挣扎了好久,才承认心底有他的影子进驻。但是她长久习惯以冰冷见人,无法一下子将内心情感以他想要的方式表达。

  经过多日的沉淀、观察,她发现他是真的付出全部的心力在爱她,甚至纵容她的为难。一句我爱你,自然就说出口。

  终于等到她的亲口承诺,雷非烈的心是飞扬的,高兴的想向全世界宣布,但是他只是俯下身,温柔多情的复上她的唇,缓缓的借这一吻倾诉无数深情。

  “我爱你,云儿。嫁给我吧!”他不想再等待了,想真真切切的拥有她。

  她愕然的眼睛张大。“你也太快了吧!我们认识还不到三个月。”

  “可是在我看来,早已认识你一辈子,我是为了等待你而来到世间,你是我唯一的爱。”

  龙云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草率不得,而且还有一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坏事者等捣乱,这件事更要郑重谨慎的考虑。

  “我可以答应这件婚事。”她瞧他脸上光彩大现,连忙接下一句:“不过时间长短由我定。”

  雷非烈带笑的脸可快乐得有如七月盛阳。“你要我等多久?”愈快愈好,最好明天就拜堂成亲。

  “至少得等我确定可以嫁你的时候。”

  他不满意这个答案。“总有个期限吧!”等她确定?万一她一直都不确定呢?那他不就等到白发苍苍。

  她思忖了一下,以他急躁的火脾气,没耐性久等。“年底以前如何?”

  “年底呀!还要等好几个月,不能再提早一些吗?秋分怎么样?”他很怀疑自己能撑到年底。

  龙云杏眼一瞪。“年底或取消婚期,你自己决定。”男人,真是宠不得。

  啊――她专出难题考验他的定力。“好吧!年底就年底,你可不能反悔哦!”雷非烈心想,几个月反正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一旦下了承诺,我是不会后悔的。”她眼中闪着坚定的执着。

  “我也是,永不后悔爱上你。”他充满柔情的眼突然一转。“咱们来泡温泉吧!”

  “雷……非烈,你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她在心底苦笑着,忽然一个念头跑进脑海里。“烈――你是不是真的很爱我?”

  嗲声一起,雷非烈警钟也跟着响,只是他动作不够敏捷。“云儿,你不会想……啊――你……你点……点了我的穴道。”他早该提防她的暗算,这女人实在不能轻心,一不小心就上当。

  “委屈你当石像看门,我要去泡温泉了。”龙云将他一转身,无法窥见池潭动静。

  “不用背对着吧!我又不能动手。”至少让他欣赏一下嘛!

  “孔夫子有云:非礼勿视。你就乖乖的待在这,为爱妻我守门。”

  一句爱妻温暖了他的心,让他甘心守护着她。“慢慢泡,为夫会守着你到死为止。”

  “呸呸呸!少乌鸦了。”龙云走到潭边轻解衣衫,舒服的泡在潭子里。

  时间静静的流逝,在日落时分,早已自动解开穴道的雷非烈,好笑的看着沉睡在石之间的爱人,将她从潭中抱起,无杂念的为她穿衣。

  她红通通的肌肤因水温而更加泛红,如同新生的婴儿般。他怕日落后紫香蔓草开始吐香会引她发病,顾不得欣赏她粉红娇容,他奋起轻跃,离开水氤之地。

  月是半残的凄然,星儿也笑世人多情,晚风寒似冬霜,流水边的人儿,心比冬霜更冷。

  望着孤独的月,独自饮苦酒,北莫残的心是苦涩不堪,如同真心被人狠狠的刨出丢弃在地。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是段无望的苦恋,只是“情”字教人难解,来势汹涌教人无力招架,而他却是暗自承受,当个伤心的旁观者。

  “莫残哥哥,你在喝酒呀!”一道怯生生的细柔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他没有回头的仰头一饮。“夜深了,小女孩该上床就寝了。”现在的他,不需要多余的感情牵绊。

  南月儿生气的拉他的衣袖。“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要老是当我是孩子。”

  “还不是小女孩,拉扯别人的衣袖不是大人该有的举动。”他似乎有些醉意。

  “我没有。”她负气的松开手,将手反置在身后。

  “你回房去,我想一个静静。”北莫残拎起酒壶,大口的往腹内灌。

  南月儿想阻止的抬起手。“不要喝那么多,小心伤身体。”他这样,看得她好心疼。

  “喝酒伤身,不喝酒伤心,你说伤身好还是伤心好。”再一饮,他眼前似乎出现叠影。

  她突然抱着他的腰。“我不要你伤身,更不要你伤心,我要你快乐。”

  “快乐?!好遥远的梦,我想这辈子,快乐已离我远去。”他从来就不知道“快乐”的滋味。

  “不会的,不会的,我会让你快乐的。”她小脑袋在他背后猛摇。

  “你知道什么叫快乐吗?那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能拥有的。”而他的心上人正在别人怀中。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爱你。”南月儿酡红的脸颊,布满了细碎的眼泪。

  北莫残转过身,将她推至一臂之遥。“你还小,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不,我懂。我知道我没有云姐姐漂亮,也没有她的聪明冷静,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她是哭喊着爱他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是你,云姑娘是云姑娘。”他心想,以后得改口唤嫂子了,刚刚老大才宣布的讯息。

  “对,因为我不是云姐姐,所以你才不爱我。”南月儿心好痛,痛得快出血。

  “和她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再胡闹了。”他眼前浮现一张璨笑如花的容颜。

  “什么关系?因为你……爱她。”说出这个事实,她比谁都难受。

  被说中心事,北莫残僵脸冷言,“爱她又怎么样,她已是老大未过门的妻子。”

  “云姐姐爱的是雷大哥,所以让我来爱你好吗?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只爱你一人。”

  “不要再说了。”伤口被撕开,他怒气冲向眼前的人儿。“你以为爱能代替吗?尤其你只是个小女孩。”

  “我不是……小女孩。”

  “你是。”

  “我不是。”

  “你能证明你不是小女孩吗?”

  “我……”泪眼婆娑,南月儿不假思索的贴上他的唇。

  突然被柔软的樱唇吻住,他的第一念头是怔住,继而想推开,可是她手箍得紧紧的不肯放松。

  也许是醉意,北莫残竟有些喜欢她羞怯生涩的吻。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他的鼻内,刺激生理感官的复苏,反而将她吻得更深。成熟标致的玲珑身段,不停的引诱他的欲望,长期未得宣泄的火焰,阵阵涌了上来。

  “你想证明自己是女人吗?”他的双眸因欲望而深沉。

  南月儿有些害怕的点点头。“嗯!”

  “好,今晚,你会成为女人。”

  北莫残带着浓浓酒意抱她,走向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没有温柔的情话就把她压在床上,双手忙碌的撕扯她的衣物。

  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他用力的挺进引起她痛苦的惨叫声,丝毫没感受到愉悦。

  酒意害人,北莫残不知身下的女子是受他宠爱的月儿妹子,只是一味的在她身上发泄失意的痛楚。在最终的冲刺中,他竟高喊出龙云的昵称,然后瘫醉在南月儿身上,不省人事。

  低泣声从她用手掩住的小口逸出,在确定他已熟睡后,南月儿轻轻推开他压在身上的重量,蹒跚的走下床。

  “我不怪你,因为我爱你。”她注视着床上那个她所深爱的男人,再拉拉自己几不蔽体的残破衣物。

  她深情的看了他一眼睡脸,在天快亮时,她才满怀怅然的离开他的房间,因为她不想看到他后悔惭愧的脸。

  第八章

  去或不去?一个犹豫不决的曼妙身影迟疑着,在举步维艰中挣扎,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踏出桎梏的心灵。

  一大清早,南月儿带着浮肿的核桃眼,来到寒月居。

  一夜未眠,睁眼终宵,任由泪水不断流泄,眼泡黑肿失去昔日光彩憔翠出现在这位只有十六岁的少女……不,应该说是少妇脸上,因为她不再是天真无邪的少女。

  对于昨夜发生的事,她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这是她选择爱他的方式即使结局是心碎,她也无怨无悔,甘心为所爱之人付出。

  情爱像一张无形的巨网,深深的网住她的身心,无法摆脱的纠缠着,那么清晰又遥远。是苦涩,是甜蜜,也是无情,却又那么样难以忘怀。

  刚梳洗后,一身清爽的龙云,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独自站在柏木下的清丽人儿,有些不解的开口唤她。

  “月儿,来到寒月居怎么不进来坐坐,还在那儿发什么愣。”小女孩的心思总是难猜。

  南月儿一回身,吓得龙云眉头一颦,快步的走到中庭,关心的扶着她的肩膀,生怕一个风吹草摇的,会将她单簿小巧的身子吹散。

  “怎么加咸,是谁欺负你?看你眼睛红得像白兔似的,快进来,我帮你敷敷眼消消肿。”龙云觉得小丫头似乎……长大了些。

  她取来毛巾,在流入房内竹盆的泉水中浸湿,稍微拧干了些多余水分,敷敷南月儿肿青的双眼。顺便再将她提炼有益美颜的凝膏,轻轻的揉抹在南月儿眼眶的四周,可以去除眼袋的浮肿感。

  “说吧!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龙云见她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倒换了个人。

  “云姐姐,我……”南月儿未语泪先滴,肩头不住的抖动,惹人心酸。

  “不许哭,好好把话说清楚,说完再哭。”不是她没有同情心,但她觉得遇着事就哭是弱者行为。

  南月儿于是抽噎着止住哭声。“爱……爱一个人,是不……是不是很……很愚蠢?”

  她很干脆的回答,“是愚蠢。”爱自己已经够辛苦了,还要分心去爱别人,的确很愚蠢。

  “爱上……上一个不爱自己,心里另……另有爱的人,是不是很……很笨?”南月儿眼神哀怨的盯着脚尖。

  “很笨。”龙云心里已有了谱。

  “如果是云姐姐,你会怎么做?”希翼之光从她充血的瞳中迸出。

  “放弃。”

  希望之光顿失,南月儿落寞的头一垂。“我不想放弃,我好爱他。”

  “不想放弃?!那就一棒敲醒他,死缠活赖的黏住他。”龙云心想,就像黏人精冷玉邪。

  “黏?!可是他又不爱我,这样会不会惹人嫌恶?”她不知怎样才算黏。

  “烈女怕缠郎,旷男怕痴女。只要你脸皮够厚不怕被拒绝,他迟早会被你感动,除非他无心。”

  “他是无心呀!”南月儿小声的嘟嚷,因为他的心早就遗失在眼前的云姐姐身上。

  虽然她的声音细小,几不听闻,但是耳力甚灵的龙云却听得明明白白。这种故事脚本很熟悉,前些日子才有人开悟,寻到命定中的真爱。

  “爱情本来就不用太多心,你有一颗心,可与无心之人共享之。”龙云觉得这才叫同心。

  “可是……”南月儿还是有点担心,即使她已是北莫残的人。

  “想听故事吗?”

  南月儿没精打采的回道。“什么故事?”现在的她哪有心思听什么故事?

  “三年多前,有个男人爱上他的嫂子,最后落得心碎而逃,无心的自我放逐江湖三年,不曾回到失落地。三年后他解开心结回到了家,蓦然发现真爱原来就在眼前,于是他厚着脸皮直黏人,终于抱得美人归。”龙云说的那个人就是邪剑郎君冷玉邪。为了追求一见钟情的龙雾,冷玉邪从斜剑山庄一路追到至阳山庄,其中经过不少波折才得以结合。

  南月儿不解的。“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虽然她的遭遇和当前的故事十分相似。

  “时间是治疗心伤最好的药剂,况且你年纪尚轻,有的是时间跟他耗,久了他会发现你才值得用心对待。”

  是这样吗?南月儿有些迷惑。“万一他不领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龙云扬扬眉。“那是他的损失,不懂得把握的笨蛋。何况你也努力过了,对自己的心也有个交代。”情来情往,有生有灭,强求不得。

  可是她会心碎。“你知道……他爱的是谁?”

  “小笨蛋,何必计较他现在心系何人,重要的是谁是他一生的人。”她这小脑袋真是不点不亮。北莫残这个小子,算是捡到便宜了,老牛吃月儿这颗嫩草。龙云在心底为月儿叹息,爱上不轻易动情的男人很辛苦。

  “你真的这么认为?”南月儿心底有丝不确定,自己真能伴他一生吗?

  “你能看上莫残是他的福气,不惜福的男人是没福气享的。”她认为让女人伤心是不应该的该判刑。

  “你……你怎么知道我爱的是莫残哥哥?”南月儿惊讶的猛抬头,不小心露出颈部刻意掩饰的红淤。

  这下龙云不得不忧心了,她不会愚味到不懂那代表什么,难怪这丫头一大清早哭丧着脸,跑来问她一大堆情呀爱的。

  莫残也太糊涂了,虽月儿的外形已发育得十分成熟,但她终归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一个才刚及笄的小姑娘。光看她浮肿的眼眸,就知道她八成哭了一夜。

  “明眼人一看即知,放心,你的莫残哥哥不是无情之人。”龙云认为以他的为人,定会负责任。

  俗语说,说人人到,说鬼鬼排队。喏!那个惹月儿心闷的男人不就来了,还带着一脸悔恨的表情,可见他有点良心,懂得羞惭。

  “云姑娘,对不起,打扰了,我有点事找月儿。”一进门,北莫残的视线就锁住一直躲避他眼神的南月儿身上。

  早上酒一醒,他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失态的横躺在床上,这是以往自制的他不曾发生过的事。让他更加讶异的是床上及自己的私处染有干涸的血渍,他当下便明白自己铸下何等错事。

  而寨中只有两位云英未嫁的姑娘,除了龙云就是南月儿。以老大的忍耐力而言,他甚至怀疑龙云已非完璧之身,所以他脑中第一个浮起的面容就是南月儿。

  龙云故作无知的问。“月儿呀!你找她有什么事?我能听听吧!”

  “这个……呃!是私事。”北莫残为难的不敢直视她,目光不定的藏着心虚。

  “你和月儿妹子之间有什么我不能听的私事吗?难不成你们当我是外人。”她是有意要刁难他。

  他额上有颗汗冒出,手心带着湿润。“不是,这只是一件小事,只和我与月儿有关。”他想,以她的精明,怕是看出了端倪。

  “月儿妹子的事,就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事,不要当老天都没长眼。”她就喜欢看人不知所措,冷汗直流的丑样。

  北莫残心一惊,汗流得更急。“能不能让我和月儿私下聊聊?”月儿会告诉龙云吗?接着他自嘲的想着,以龙云的干练聪颖,岂会看不透月儿的透明心思。

  龙云心想,总得先问问本人的意思。“月儿,你认为呢?”

  “我……我不知道。”南月儿猛绞着手指,就是不敢看他。她不知道该用何种面目见他,心中惶恐不安。

  “这样好了,我去玩玩水,你们面对面把心敞开来讲,千万别憋着。”龙云看看这个,再看那个。感情的事,还是由当事人自己来看个明白,不然她一个处理不当,落个两面不是人的臭名。

  “云姐姐,你别走。”南月儿一慌,紧捉着她。

  拍拍她的手背,龙云安慰的说。“不要怕,云姐姐就在门外。莫残,给我像个男人,懂吧!”

  北莫残了解的点点头。“我会的。”

  房门被轻轻合上,屋内只剩一对不语的人儿,好半刻才有人开口打破了僵局。

  “昨夜……那个人是你吧!”尽管他心中早已有数,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南月儿怯嚅嚅的如蚊鸣,脸红似霞。“我……我不会怪……怪你的,一切都是我……自愿。”

  “傻瓜,你该推开我的。”北莫残不忍的将掌心盖住她发抖的小手。“莫残哥哥对不起你。”

  一幕幕光景在两手接触后浮现,清晰而教人羞愧,一点一滴都鞭策着他的心,他无法置信自己竟然如此残忍的对待她,此刻他耳边还传来她当时的啜泣声。

  “没有关系的,因为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爱你。”她下唇抖动着,眼睛还是看着地上。

  北莫残猛然将她拉进怀里,心疼的抚摸她的头顶。“傻月儿,我不值得你爱这么多。”

  南月儿在怀里摇着头。“值得,真的值得。我就是爱莫残哥哥,没有后悔的只想爱你。”

  “傻丫头,你真傻。”他无法不被月儿的深情感动。

  一个处子甘心将贞操奉献给一个伤她心的男人,此等痴傻之事教人如何不动容,他被她的痴心折服了。也许他曾心系龙云,但那乃是遥不可及的痴梦,如镜花水月般易碎,只有怀中的傻丫头,才是他该珍惜怜爱的。

  “我会负责的。”

  负责?南月儿不解的抬起头。“负什么责?”

  “一会儿我找古风提亲,顺便把婚期定下。”他眼神似有若无的瞄瞄她的小腹。

  “这……这就是你所谓的负责?”照理说,她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她的心却是沉重不堪。

  “经过昨夜的事,成亲是必然的结果!”他想,也许她腹中已孕育了新生命。

  “你娶我只是因为……责任?”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宁可远远的爱着他。

  北莫残挑高她的下巴,执意要她正视他,只因他听出她声音中的苦涩、酸楚、压抑和哭泣――在心底。

  “我不想骗你,我的确爱过云姑娘。”见她眼神一滞,他紧接着说,“但我会将这份感情升华为友谊,因为……我有了你。”

  “你是说……你……爱……”一抹希望在她眼底升起。

  他低叹了口气,“以前在我眼里,你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妹妹,现在一下子要我接受你是一个女人是有点困难。不过给我点时间,去适应心态上的改变,我想我会爱上你,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身分爱你。”

  “够了,有你这些话,我的执着是值得的。”南月儿眼眶含着泪,嘴角挂着一朵好美的笑脸。

  “傻丫头,现在我可以去找你哥哥提亲了吧?”他用指背抹去她眼角泪滴。

  她真可爱,为什么以前他没发现她的笑容是这么纯净、无邪、这么动人心弦,而且……无悔。什么时候小女孩长大了,长成一位娉婷玉立的佳人,而且经过昨夜的洗礼,更出落得娇妍如花,就像……就像……一个女人。

  “提亲?!要这么快吗?”她不好意思的掩着面。

  北莫残笑着在她额上啄吻。“不快一点,咱们的宝宝可会提前喊爹娘的。”孩子,多么令人振奋的事。

  “怎么会有……宝宝?”南月儿清澈的眼神中写着无知。

  看到她眼中的无知,北莫残在心里怒斥自己一番。“你忘了昨夜那件事?呃!做那件事会有……宝宝。”

  “你是说我肚子里有孩子?可是怎么会呢?”她不解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

  “嗯,这个嘛!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有孩子……哎!以后我再解释好了。”真麻烦,他有一个天真的小娘子。

  “哦――”她有些失望,倏地脸上恢复光彩,“我可以问云姐姐,她很聪明,什么都知道。”

  龙云?!“不行不行。”北莫残的脸一下子涨红。“这种事不能问她。对了你没把昨夜的事告诉云姑娘吧?”千万说不得,那个女人对他相当不友善,尤其是她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伤害月儿的事,搞不好会在他身上试毒。

  “没有。”

  “那就好。”他吁了口气。

  水波潋滟,溅起无数水花。

  无聊的龙云伸手撩拨冰凉泌肌的流泉,让透明清澈的玉液从指缝间流窜,一次又一次,重复得令她想找人发泄发泄,打发一下时间。

  “云儿,你在干什么?捉鱼吗?”雷非烈弯着身,好笑的凝望呆坐在石上的龙云。

  “我跟这些鱼没有仇。嗨!古风、小威威,你们也来凑热闹呀!”她见来者几乎全员到齐了嘛!

  “我叫东方威,你可以叫我威或是阿威,不要叫我小威威。”东方威气红了脸,双掌握成拳挥动。

  “知道了,小威威。”她懒懒的伸伸腰,侧身趴在有一人高的平石上。

  “你……你欺人太甚。”侮辱人嘛!他可是昂藏七尺的大男人哪。

  “等你像个人再说吧!还有……我给你的功课完成了吗?”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