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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姊弟恋成痴|作者:天上有没|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6:17:11|下载:姊弟恋成痴TXT下载
  姊弟恋成痴

  雨 蔓─姊弟恋成痴

  文案

  从小,她的胸口就是他的避风港,

  每当打雷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只有窝在她的怀里,他才能感到安心,

  可是,这份姊弟之情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

  男女之情在两人心中悄悄的滋长,

  且一发不可收拾,当他长大到足以独当一面,

  要为家中的黑道事业和仇家火并的前一晚,

  她彷佛要安抚他紧张的情绪似的,

  居然引溥他这幼小的弟弟做了爱做的事,

  以最特别的方式为他送行,初尝情滋味的他,

  心里既矛盾又彷徨,可又爱极了这种偷偷摸摸的快感,

  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一起上天堂……

  第一章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才刚满十五。

  「老头子终于指派任务给我了,是对付最近猖獗于关西的菊帮。明天出发。」

  瞧他!

  语气如此平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要出门旅游而非攸关生死的杀戮呢!

  跪坐在他身旁服侍他就寝的她这么想。

  仰卧在她为他铺好的被褥上,他头枕着双手,透着早熟神采的黑撞凝视着以桧木做成的天花板的某一点。

  「他说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让我接任堂主,妳看过这么年轻的堂主吗?嘴里念了这么多年,真正要身体力行的时候,还是难免踟蹰不前。」他告诉她。原来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勇敢。

  透过正在变声的嗄哑嗓音,从他压抑的平和语气中,聪颖的她听出了他未说出口的恐惧。

  毕竟才十五岁哪!

  即使是生长在水里来火里去的黑社会家庭,正是该享受青春年少的美好时光之际,就被迫快速成长,继承家业,过着刀上舐血的日子,谁敢夸下海口说不怕?

  缓缓地,她在他身侧躺下,拥他入怀。

  白皙修长如青葱的手,轻轻将他的头按在她对他最不舍的地方,像过去一年来,每当雷电交加的夜里她所会做的事一样。

  「听着妳规律的心跳,怦怦怦的,就觉得尘世的腥风血雨和人性的丑恶不再如此令人难以忍受。」

  犹如被保护在母亲温暖的子宫里,安全、无忧无虑,沉淀了他随时都可能高高低低、起伏不定的情绪。

  「是我的防护罩,我避风的港口,是不是?」他犹疑了。

  像急于获得认同的小孩,他抬起头想看看她的表情,双唇不小心地刷过她仅着单薄夏季浴衣的胸脯。

  成熟浑圆的胸部蓦然受到刺激,敏感且不自觉地胀满,两颗小小的蓓蕾倏地挺立,撑起襟前的布料。

  对于身体这般坦诚的反应,她撇过羞红的脸,选择了忽略,并祈祷他能厚道的视而不见。

  然而,在她面前,在她的默许下,他总是习惯任性、为所欲为,是个被宠坏的半大不小的孩子。

  他强迫性地扳回她的头,对上她闪烁的眼神,不安地问:「怎么了?怎么突然转开脸?不喜欢我这么说吗?」

  他恐慌的语气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温柔地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淡淡笑着,「不是,你多虑了。你这么重视我,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生气?」

  「不许骗我!不许敷衍我!」别人如此对他也就罢了,如果连她也这样,他会疯掉的。他吼着,吼出身为第二代头目的霸道与无奈。

  他痛恨这个无可选择的宿命。

  感受到他的不悦,她连忙讨好他、安抚他诡变的情绪。

  她捧起他的脸,在那张俊俏的脸上到处落下浅浅的细吻,说着她的誓言,「别生气,我绝不会欺瞒你,不会对你敷衍了事,我答应你,相信我。」终她一生,只对他一人尽忠守信。

  「真的?」他笑了,浓眉舒展,菱唇扬弯。

  「嗯!」她微笑领首。

  得到她的保证,他兴奋异常,收紧环抱她腰际的臂膀,占有地将她圈进怀里。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敢卸下大于实际年龄的外在表现,露出真性情,对她撒娇。

  熟悉的气息贯入鼻翼,填满胸腔,柔软的胴体霎时化成泥,柔弱无骨地任他搓捏。

  他以前也曾拥抱过她,但却从未带给她这般震撼。

  女性肉体突来的觉醒令她难堪,一股热气从心底涌起。

  「妳在发烫,受凉了吗?我去叫酒井医生来,妳躺好,别动。」他起身。

  「不,」拉住他,她否认道:「我没有受凉,只是……」

  看见她满脸通红,欲言又止的异常模样,他慌了手脚。

  「还说妳没生病,连句话都说不好。」

  「我真的没生病嘛!」她噘起嘴。这种事,教人家怎么说得出口。

  「可是妳浑身发烫。」他摸索着她。

  双手所到之处更加滚烫,从额头、手,至小腿。

  「别碰我。」

  她推开他,害怕地抗拒着想扑到他身上一解窒闷的淫秽念头。

  他起眼,睨着她。

  她排斥他的关心和好意?

  才刚答应他要诚恳对他,现在就出尔反尔了?

  虚情假意!哼!

  温柔关切的神色瞬息万变。

  躺回床上,他冷冷地说:「妳走吧!我今天不想再见到妳。」

  期待什么呢?傻瓜!他咒骂自己。

  她不过是不得不屈服于他的家族声威下成千上万的众徒之一,是一条偶然有幸进入权力核心,表面上听话,却随时会反噬主人的恶犬。

  而他,天真的大傻瓜。

  竟还奢望她能真心对他?

  笨蛋一个!

  他冰寒的口吻比起她体内不明的欲望更让她恐惧,她忙不迭俯视他。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望入他的眼,她骤然停止嗫嚅。

  若非紧抿的唇角泄露了他的愤怒,他不动如山,彷佛沉思,深遽如潭的瞳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关闭了心门,恢复对外一贯的冷漠。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我不是别人,我是……我是一真守护在你身边的……

  姊姊啊!

  也是深爱你的人。

  她无声的吶喊。

  是的,她爱他!

  自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对着苟延残喘度日的她绽开笑颜的那一刻起。

  天啊!这样的感情是说不得的,是啃噬着心头肉的痛。

  泪,如断线珍珠般一颗颗顺着绝艳的娇容滑下,滴落在他颊上。

  漠然的表情,渐渐有了变化,是震惊,是愤怒,是不屑,是嫌恶。

  向来平淡冷静的她不轻言掉落的泪撼动了他坚若窘石的心,但思绪一转,他突地对她的眼泪感到厌烦。

  眼泪,是女人天生的武器。

  他的母亲,一个高高在上、自命不凡,掌握黑社会实权的女王,也是以这样滚烫的泪水羁绊着他,将他箝制在这个华丽牢笼里。

  两年前,当他明白自己已经无力挣脱时,就放弃再做困兽之斗。

  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只当自己是个傀儡,是那两个赐予他生命的人争权夺利的工具。

  他学习着这特殊环境的生存之道,变得冷漠无情,仅留下一条命,为夜深人静时潜藏于心底的企盼做准备。

  期待有一天能像摆脱牢笼的鸟儿,自由自在地展翅高飞。

  他一度以为他重拾了这样的希望。

  当她晶莹黝黑如曜石的眼眸里,悄悄闪烁着凝望他时才有的爱慕光华时。

  当她小巧红艳的菱唇,在得到他回眸相望时羞怯的弯起时。

  当她偷偷拿食物喂养蜷缩后院一角的幼猫幼犬时。

  她美丽、纤捆、和蔼、良善,像一道光芒,照亮他灰暗蒙尘的灵魂。

  他开始打听她的消息,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存在导因于他父亲年少轻狂时的一段错误,一个不该有的意外。

  她不见容于他崇尚完美的母亲,被不敢面对自身罪孽的父亲刻意忽视,在众多女侍不合埋要求的磨练中,争取小小的生存空间。

  即使如此,她仍然笃信自己肩负着特殊的理由而出生,丝毫不敢懈怠地寻找属于她的生命意义。

  为了成全她的执着,他向父母低头,以自身的自由为代价,替她讨了个「大小姐」的名分。

  从此,她有了地位,不再受他人欺凌,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为他的事而忙碌。

  可现在,她用他最看不起的眼泪攻势,企图掩饰她的心虚。

  他阖上眼,不让她瞧见他眼底对她的失望。

  感觉被他摒弃于心房外,她诚惶诚恐地捧着他的脸,印下无数个细浅的吻。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她哭着求他。

  然眼前的人像是铁了心,拒绝她的哀求。

  「出去!」他再度厉声命令。

  「别生气!别在你即将与人搏斗的前夕赶我走,别影响你的情绪。」

  她的眼皮莫名的跳动着。她好怕他会一去不回。

  「妳以为妳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他讥诮的说。

  对他,她确实有很大的影响力,但他不想让她知道。

  女人一旦有了可以左右男人的力量就会开始拿乔。

  今天她可以撒娇地要求你替她采树梢的花朵,明天就敢颐指气使地命令你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然后,终有一天,即使你将以生命拚来的全世界捧在手心送给她,她还是可能嗤之以鼻,连瞧都不瞧一眼。

  就像他母亲对待所有迷恋她的男人一般。

  「我不敢,我只是希望……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出战关西菊帮,即使牺牲性命亦在所不惜。

  「妳凭什么?」他截断她的话,跳了起来,狠狠掐着她的下颚,「妳认为我就这么不堪吗?要妳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替我出头?」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爱你。」

  她忍着几乎被捏碎的疼痛,从牙缝中挤出潜藏心底多年的真心话。

  闻言,他身体一僵,猛地放开她,好象她突然会烫人似的。

  「我知道,妳一直是爱我的,像姊姊一样的爱着我。」他平和道出。说服自己,也说服她,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牵绊只是姊弟之情罢了。

  这份不正常的感情应该被深藏、被淡忘,而不是掀开疮疤,暴露于太阳底下。

  外面有多少觊觎她美色,却碍于「桑原」两个字背后所代表的强大势力的披着羊皮的狼,正流着口水等着看她出错,进而吞噬她,而她竟毫无忧患意识。

  她会因此丢掉性命的!

  而他会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幸免于难。

  心智因爱而蒙蔽,她看不出他的用意,只看到他拒她于千里之外。

  「不,我爱你,用女人的心情爱着你。」

  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泄而出,她的感情再也止不住,停不了。

  「住口,我没听见。妳给我出去!」他在她未铸成大错前阻止她。

  豁出去的她根本听不见他话里的紧张,一心只想证明自己的心意。

  她抓起他的手,伸入自己的衣襟里,直接慰贴在她的心口,迫不及待地想让他明白她。

  「它为你跳动,你感觉到了吗?你说最爱听这样的律动,所以它才有了继续跳下去的动力,如果连你都舍弃它,它会萎缩,会休克的。」她轻轻牵扯嘴角。

  苍白的脸色彷佛透明般,让他有一种她即将消失的错觉。

  突然急切的想要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抽回手,拉开她虚掩的衣襟,拥住她,将头倚靠在她的胸口。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唯一能让他忘却恐慌与焦虑的所在,是能让他于狂风暴雨中迅速回复平静的栖息地。

  他战战兢兢,尊崇地吻上他的眷恋。

  轻如蝶拂的触感,激起她心湖的涟漪。

  「爱我,像个男人一样。」是要求,也是命令,她用罕见的强硬态度说。

  他遵从了,如同受到催眠般,不能抗拒地覆在她身上。

  扒除两人的衣物,他急迫又粗鲁地抓揉着她的乳房,不懂拿捏力道地啃噬脆弱的乳尖。

  痛……她略蹙起眉。

  他的手在她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上匆匆巡礼,留下粉红的印记。

  不谙肉体游戏的他克制不住急遽高张的欲望,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喷落滚烫的种子。

  「哦……」发出挫败的叹息,他翻离她,犹如斗败的公鸡。

  「没关系,慢慢来!」她轻声安抚,洒落雨点般的吻。

  她轻咬他的下唇,撬开他的齿关,丁香小舌探寻着他的,勾引他与她嬉戏,企图将活力灌注给他。

  柔荑碰触着他的胸膛,硬如小石子的两粒突起抵着她肿胀的浑圆。

  他又有了渴望和冲动。

  下方的他双手攫住她的纤腰,撑起臀,想一举攻坚。

  「慢一点!」她往后挪,抬高臀部,避开他的急躁。

  菱唇落在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一路留下湿热的舔舐痕迹,驻留在他的肚脐,在周围绕着圈圈,就是不肯继续往下。

  她的唇、她的舌、她的手,令他疯狂。

  「让我进去!」他说。

  颤动的男根卡在她干涩的穴口前,不得其门而入。

  「该死,帮我。」

  两度叩关不成的挫折感让他咒骂起来,氤氲情欲的嗄哑嗓音更显低沉。

  「嘘……」她噘起红唇。

  锣□姊弟隶成痴□锣□

  左手轻轻擦拭他额际的汗,石手探入与他胴体重叠之处,握住他的炽热,抵住自己的空虚。

  腰部一沉,吞纳他的硕大。

  撕裂般的疼痛比预期中来得强烈,霎时传遍四肢百骸,她倒抽一口气,旋即咬紧牙关,不让痛楚逸出。

  他察觉她突来的绷紧,像要夹断他似的,引起一丝疼痛。

  「怎么了?」

  他不懂女人的痛,但她陡然的抽气和缓缓流出的热液令他担忧,不禁皱起眉头。

  「没什么。」

  她忍住了,摇摇头,将他搂得更紧。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偷来的机会,不能因为这点疼痛就放手。

  她的紧窒加速了他按捺不住的欲望,他想放任自己在她里面驰骋。

  可是……

  「放轻松一点,妳太紧了,我动弹不得。」

  「痛吗?」她看见了他压抑的痛苦表情,忧心忡忡。

  她疼惜他,比疼惜自己还多。

  「有一点。妳先退出来好了。」

  「不,不要。我会试着放松的,你别离开我。」她凝望他,眼中尽是惊恐。

  「傻瓜!」

  他轻柔地拨开如瀑布般落在她细致五官上的黑色秀发,轻抚因薄汗而晶亮的绝美脸庞。

  「我已经离不开妳了,知道吗?因为妳紧繁的夹住了我。」他调侃地咧着嘴。

  她苦笑。

  她就是傻瓜,一个坠入情网的傻瓜。

  从他嘴里说出的一字一句,即使是谎言,她都能欣然接受。

  心里打定了主意,不愿去探究真假,所以她未曾开口,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

  他开始在她体内律动,一次次深入撞击着她。

  痛的感觉逐渐转化为欢愉。

  「啊……嗯……」娇吟,轻喘。

  他加快速度,奋力摆动瘦削的臀部。

  「哦!」浅短的低吼后,他喷洒爱液滋润她柔软的花田。

  他抽离她的身体,硬生生将她拉下尚未攀登的高峰。

  初次造访情欲禁区的他,生涩、不解风情。

  她吃足了苦头,却扬起嘴角,满足地笑了。

  一夜无眠,她环抱着他,在她心扉最宽广的地方,借着窗外投入的月光,直勾勾地注视他。

  爱他若是错的,那么就让她承担所有的罪恶,让她一人下地狱吧!

  为他生,为他死!这是她的信念。

  那他呢?

  对他而言,她算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怕得到她不能承受的答案。

  她可以大无畏地面对其他人鄙夷的眼光,但不敢面对没有他的未来。

  在爱情的领域里,她向来不是勇者。

  但她的感情充沛到足够他俩使用。

  这就够了!

  她拥着他,幸福的感觉充塞整个胸膛。

  朝阳东升,他在她怀中苏醒。

  她为他更衣,像个贤慧的小妻子。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她只对他说了一句。

  凝视着她,她镇定的神色安抚了他首次出战的恐慌。

  他不能给她任何希望,也没有立场要求她等他。

  未置一词,他出了房门。

  片刻后,外面一阵欢声雷动,是众兄弟送行的欢呼声。

  她跪坐在寂静的房里、勉强压抑住看见血腥就反胃的恶心感,盯着纯白被褥上的斑斑红点怔了半晌。

  「刷」地一声,她突然抽起被单。

  她绕过热闹非凡的大厅,走到后院,把一夜淫乱的证据丢入烧树叶纸屑的火堆中。

  不顾禁忌的情爱,如熊熊大火高张的火舌,彷佛要将她吞噬。

  一周后,他回来了。带着一身伤,高唱着凯歌回来了。

  他没有来见她。

  她也未去找他,只在庆功宴上远远地瞧着他,确认他平安无事后,悄然退回自己的房间。

  直到她的身体起了变化。

  一个像她一样不该有的意外在她体内孕育。

  她傍徨、害怕,但也有一丝欣喜。

  「我怀孕了。」她说。

  一个微风轻拂的午后,他独自坐在房里翻阅书籍。她来到他房内,神情诡谲地投下这颗炸弹,震得他一脸错愕,呆愣半晌。

  「是我们的孩子。」她说,拉起他的手置于她出平坦的小腹。

  她充满母性光辉的脸突然令他无法正视。

  他抽回手。

  「拿掉!」简短而残酷的命令。

  「不!」她拚命摇着头,他的语气冰冷无情得让她起鸡皮疙瘩。

  「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能如此残忍的扼杀他?虽然还未成型,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生命。」

  「我的手已经沾满了血腥,不差这一个。」他平静地看着她。

  和菊帮的那场战役是他血染的江湖路开端,是她永远不可能理解的另一个世界。

  她以为拿掉一个未成型的生命是残忍的?

  那么亲手砍杀上百个人又该怎么说?

  看着鲜红的血液左面前喷洒,染红了他的手,他的眼……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但是,我想留下他,我们母子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请你让我留下他。」她抬起头,泪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辉。

  「不可能的。」他斩断了她的希望。

  「我们是什么关系,妳岂能妄想留下他?妳知道妳会受到多少挞伐和屈辱吗?我又会有怎样的下场?而孩子呢?没错,他是无辜的,但是耶那又怎样?想想妳自己,妳也是无辜的,可妳遇过一天好日子吗?妳真的想生下他,让他一辈子恨妳吗?」

  「不……我……」小声嘟嚷着,她做不到。

  「不要让我逼妳选择,妳自己泱定。等妳想清楚妳要的是什么时,我们再来谈。出去吧!」他硬着心肠,下了逐客令。

  他转身,继绩翻著书,密密麻麻的字映入眼帘,却进不了脑袋。

  「我不能拿掉孩子呀!我狠不下心。」泪眼婆娑的她从后抱住他。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闭上眼,头也不回,一字一字的声明他的立场。

  「如果真的爱我,妳就该知道如何抉择。」

  他用她对他的爱做筹码?他竟敢用这个威胁她?

  她稍蹙眉头,菱唇微颤,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可以不要天、不要地,就是不能不要他。

  「我知道了。」她松开环抱他的双臂,挺直背脊,挥去泪水。「叫酒井医生来吧!」

  酒井医生是桑原家族的御用大夫,六十几岁的他知道太多属于这个家族的故事。

  他懂得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该闭嘴。

  而今,面对这两个已然下定决心的大孩子,他开口了。

  「妳确定要这么做?这有可能会伤害妳的身体,造成一辈子的遗憾。」

  「请您动手。」她婉转的命令。

  躺在榻上,她看起来是那么孤独、无助、脆弱,却信守着对他的承诺。

  酒井医生转过脸,睇着他,无言地询问。

  他眼神深不可测,僵硬地点了下头。

  「那……我们开始吧!」

  冰冷的金属仪器穿入她的身体,无情地带走她的孩子。

  她悲恸的泪始终凝于眼眶,圆睁的杏眼眨也不眨,瞧不出丝毫情绪

  但她知道,她一部分的心也跟着被带走了,她的生命将不再完整。

  那一年,她,桑原静香,十八岁。

  他,桑原哲矢,十五岁。

  第二章

  「大小姐,少主找妳,请妳去他房里。」女侍幸子清亮的声音响起。

  她是少数知悉桑原静香和桑原哲矢这几年来的不伦关系,却又能保守秘密的人。是个值得信任的女孩。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桑原静香从书堆中抬起头,揉揉疲累的双眼。

  她拉开抽屉,拿出一颗粉色小药丸,和着冰水吞下肚,起身,走出自己的寝室,拐弯来到他的房门前。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桑原哲矢与关西菊帮械斗回来后,向老头子要求来的战利品。

  有别于主宅连门接户的热闹喧嚣,独立于后院的两层楼木造建筑显得幽静恬适,这里除了他们两人,就只有幸子、厨娘及两名桑原哲矢的贴身保镳兼司机。

  桑原哲失常说,这栋房子就像她给他的感觉,镇静沉稳,默默散发着诱人的馨香。

  最重要的是它够隐密,藏得住他俩不欲人知的亲密关系。

  所以,他为它取了个固若盘石的名字──岩居。

  敲着暗号,她推门入内。

  门还没来得及关妥,她就被身后的人抱个满怀。

  「等妳好久了,怎么这么慢?」桑原哲矢反手锁上门,抱怨她的姗姗来迟。

  「我正在看关于头部撞击伤害的研究论文,谁晓得大爷你会突然召见我?」揶揄了两句,她转身面对他。

  年少时柔和的轮廓经过岁月的刻画变得更刚毅完美,双眸仍然炯亮如星子,高挺的鼻梁在上次的打斗中断裂,淡淡的伤痕增添了他冷冽的气质。

  他已长得比她高了,她得仰着脖子才能和他四目相望。

  她也有了进步。走出自卑的圈团,她已经能够正视他,与他平起平坐了。

  「读完了吗?」桑原哲矢问,诚挚而严肃。

  他很清楚她为他做了怎样的牺牲。

  由于他经常在外打打杀杀,不是伤到皮肉就是断筋碎骨,因此,她毅然决然放弃她其正感兴趣的艺术,改攻读枯燥乏味的医学。克服怕血的恐惧,参加各项实习,考取医师执照,在酒井退休后,接任桑原门的家庭医生的工作。

  「嗯!」桑原静香点点头,「就算还没看完,一听到你的召唤,我也不敢怠慢呀!一定立刻丢下书本,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像贡品一样,火速呈现在你面前。」

  「那么,妳洗干净了?我闻闻!」他孩子气地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吸取她特有的芬芳气息。

  「嗯!果然香喷喷。」

  她笑着推开他。

  「又有任务了?」她问。

  他已二十五岁,是个深具个人魅力的成熟男人,不乏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为他纾解生理上的需要。

  他不再轻易找她,除非有任务。

  「我要去会会菊帮的余孽。」

  「菊帮?关西的菊帮?不是早就教你给歼灭了吗?」

  「所以才叫余孽啊!听说这两个月来,我们关西分会常遭到不明人士攻击,多方探听之下,竟然是几个小混混干的好事。他们打着菊帮的旗号,在关西一带招兵买骂,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背后恐怕有黑手在操控。」

  「你什么时候出发?」她问。

  「明天。」

  「明天?」无意义地重复着,她低叹了一声。

  她总是那个最后才知道消息的人。

  是他不够重视她,认为她不需要知道?还是太在乎她,不忍让她太早得悉他将离开的讯息?

  「我跟你去!」

  明知他会拒绝,她还是说了这十年来每当他要出任务时,她都会提出的要求。

  她不想守在家中,为在外征战的他担、但受怕。

  「不行!」他一如以往的给了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我想去,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想在你身边。」

  桑原哲矢捂住她的嘴,「我现在就需要妳,妳愿意给我吗?」

  她用动作回复他。

  她踮起脚尖,圈住他的颈项,压下他的头,唇和唇轻触。小手解开他丝质衬衫的钮扣,爱抚精壮的男性肌肉。

  彷如回到第一次勾引他时的情景,她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只是他的喉结已是十分明显。

  当年那个青涩的男孩,如今已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了!

  她跪在他的裤档前,轻抚显而易见的隆起。

  「释放它!」他命令。

  在男女游戏中,桑原哲矢已懂得如何取得主控权。

  她依令解开他胯间的束缚,男根如出闸猛兽般在她眼前晃动。

  冰凉的心手握住炽烈的热铁,轻柔地上下摩擦。

  「舔它!」他的声音开始屠痘。

  她毫不犹豫的含住他的硕大,舌头逗弄着平滑敏感的前端。

  他低沉喘息,按下她的头,让自己更深入她的嘴里。

  「嗯……」她发出闷声。

  他的硬挺抵住她的喉咙深处,窒息般的痛苦和即将到来的喜悦认知交替刺激着她的感官。

  桑原静香用柔软的唇吞吐着他。

  脊椎一阵酥麻,他知道他欲望的火山快喷浆了。

  「妳真棒!不过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直接要了妳。」

  他拉起她,舒缓他的热情。

  他知道她想取悦他,可他也想让她得到快乐。

  自首度浅尝肉体的盛宴后,透过一次次的揆索,他们逐渐熟悉彼此的身体,知道如何让对方攀登情欲的高峰。

  吻上红艳的唇,他的舌在她口中翻腾,画过光滑幼嫩的黏膜。

  因长年握枪而长着粗茧的手搓揉她粉红的乳尖,类似疼痛的撩刮让她兴奋得差点尖叫。

  激情在她体内泛滥,一股暖流汨汨流至她的私密处。

  「我……我要……」她娇喘着。

  「还没,妳值得更多。」

  丢开碍事的裤子,他拦腰将她抱起,硬热的铁棍随着步伐敲击在她的臀下。

  她赤裸裸地被置于软如棉絮的床中央,长发如黑色丝绒般散在纯白床单上,含欲的表情狂野待放,双颊酡红,美得像维纳斯。

  他强忍住想埋入她紧窒甬道内的念头,抓起她的脚挂在他肩上,一头钻进她的大腿间,啧啧汲取她的甜蜜。

  他轻轻啃咬她的小果核,引得地无助的颤抖。他的舌尖挺入她的穴口,模仿交媾的动作进进出出。

  「啊……」她弓起身子呻吟。

  「我要……」她揪住埋在她腿间的他的黑发。

  在床上,她从来不是含蓄的,而是只美丽又热情小野猫。

  他抬起头,笑了。

  「要什么?告诉我。」邪魅般的低语自他口中逸出。

  他喜欢亲耳听她说出她的渴望,和她平日高雅恬静的形象迥然不同的粗俗言语,总会为他俩的前戏加温。

  「要你……嗯……」猛然插入的手指让她顿了一下。

  他看着在他的拨弄下扭动娇吟的她,毫不做作的反应使他血脉偾张。

  「是这里吗?所谓的g点?」

  再探入一指,他尽情地勾弄她,触摸到柔嫩内壁顶端那个教女人欲仙欲死的神奇燃点。

  「是……喔!是的……」紧抓住床单,全身肌肉紧绷的她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句子。

  她渐渐抽搐,痉挛得蜷缩起双腿,小巧可爱的脚趾头全挤在一起。

  内壁一收一放吞噬着他的手指,他知道她已经达到高潮。

  他抽出手指,在她低喃的抗议下,挺入她的甬道。

  湿润温热的信道畅行无阻,他恣意摆动瘦削的臀部,强而有力的撞击着她。

  「嗯……快……快……一点。」

  「别急,妳才刚满足过。」

  「不……不是……我……是……你……」

  他忍耐了这么久,一定很痛苦。

  他明白她的体贴,抽送更加猛烈、快速。

  「快到了吗?和我一起来吧!」他吼着,在两人同时失控的时候,将阵阵热液注入她体内。

  她躺在他身侧,缓缓深吸几口气,平复适才的激动。

  脊椎传来一阵凉意,驱散昏昏欲睡的迷糊,冰冷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背。

  是他,他总在做完爱后,温柔体贴地为她抹去满身的香汗,再轻轻替她盖上被子,将她拥进怀里。

  「累坏了?」他的手占有性地横放在她腰际。

  「嗯!」她轻哼一声。

  的确累惨了,但她还是转过身,勾下他的头,让他枕在她胸口。

  他静默地聆听她逐渐回复平缓的心跳声。

  她的心手在他岸伟的躯体上游走。

  他左肩上的刀疤是三年前在东京被砍的,肩胛骨边的枪伤则是两个月前带回来的,腰侧从后贯穿到前腹的疤至今也五年了。

  还记得那时,他谈笑风生的走入大堂,慢条斯理的报告着杀戮的激烈状况,要不是逐渐苍白的脸色显露出异样,他大概连就医都想省了吧!

  这样好强的他却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爱。

  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唤醒了沉睡中的桑原静香。

  「他走了?」

  「还没有,少主还在主会所里接受弟兄们的欢送。」幸子边递给她衣服边说。

  她匆匆套上华丽的和服,催促着幸子,「快,我不想错过。」

  她什么时候在乎是否会错过少主的欢送会了?

  幸子狐疑地望着她,结实地在她腰间绑了个美丽的宽腰带。

  低头,桑原静香看见了幸子眼中的疑惑。

  「我不会去送他的,我要和他一起去!」

  幸子惊呼一声,「少主不会同意的。」

  「我不需要他的同意,我会不动声色的跟去。妳也别说,知道吗?」她难得顽皮,伸出食指抵在唇上。

  幸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不懂,少主极力保护大小姐,把她当成温室里的花朵,这是同住在这个屋檐下的人都知道的事。

  为什么大小姐还甘冒让少主动怒的危险做那种事,反正少主总会回到她身边的,不是吗?

  她不懂,真的不懂。

  幸子道出了疑惑,「少主是去和人厮杀,而不是去玩,为什么大小姐非跟不可呢?万一大小姐有个什么意外,幸子会死得很惨的。」她害怕地说。

  她也知道幸子说的是事实,她曾亲眼目睹违抗他命令的人落得十分凄惨的下场。

  但她心意已决,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和他一样强硬。

  桑原静香早一步抵达桑原家位于关西的分会,扎起长辫,戴上假发,换上男装,混在百余名喽啰中,等待桑原哲矢的到来。

  没多久,桑原哲矢到了,他戴着墨镜,身穿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黑色风衣,冶酷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桑原哲矢拿下墨镜,目光犀利地扫过肃然起敬的众人,朝红砖瓦建筑迈开脚步。

  「有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没有。这两天那帮小毛头没什么动作,也许是得知少主将亲临的消息,慑于您的威严,不敢造次。」分会会长中村亦步亦趋的跟着桑原哲矢,听见他的问话,忙不迭回答。

  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对小他三十岁的上司,态度猥琐得令人厌恶。

  对于他的阿谀奉承,桑原哲矢从鼻孔哼了一声,旋即转入会所。

  「将最近会里的损失明细……」拿过来瞧瞧!桑原哲矢坐下后命令道。

  「在这儿,请少主过目。」

  接过中村在他话未说完即双手奉上的一叠报表,桑原哲矢睨了他一眼,揶揄地说:「不错嘛!难怪轮到你当分会会长。你会红。」

  「是门主错爱,以后还望少主多多提拔。」中村得意的咧嘴一笑,泛黄的牙齿上因为过多的口水而闪闪发光。

  翻阅着厚达数十页的报表纸,桑原哲矢若有所思地起眼。

  区区几个臭小子就能把桑原门下第一大分会搞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看来对方不可小觑。

  「你没虚报吧?这么一大笔损失? 」他问,头未抬,眼睛没离开密密麻麻的数字。

  「没……没……」中村摇头否认。一张大饼脸涨成猪肝色,晶亮的秃头冒着油光。

  「这是什么?」桑原哲矢大手一挥,报表纸被甩到中村身上,顺着肥肚子滑至地板。

  被抓到了?原想趁火打劫,小捞一笔,没料到他的眼睛锐利如鹰隼。

  中村错愕、惊恐的表情一一落入桑原哲矢的眼底。

  「我等着你的解释呢!」

  「我……属下不知情,是属下失职。不过,属下会立即派人去查,一定给少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行了,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桑原哲矢扬扬手赶人。

  逃过一劫的中村连忙率众人离开,只剩下桑原哲矢和他带来的两名保镳浅田和南部。

  「少主……」个性冲动火爆的南部欲言又止。

  「想问我为何放过中村?」

  南部点点头。「中村分会长明明做贼心虚,自曝其短,理当受罚。」

  「我们来关西的首要目的是什么?」

  「菊帮。」南部回答。

  「如果我当场揭穿中村的罪状,惩处他。你猜他会怎么做?」桑原哲矢又问。

  「和菊帮勾结,来个里应外合,先下手为强,对少主不利。」南部想也不想地道。

  「没错!狗急跳墙。我不想逼他,尤其是当下最需要用人的时候,我宁可收留一个资婪的真小人,也不愿制造一个背信忘义的伪君子。」

  「是。少主英明。」

  「查出幕后黑手了吗?」

  「还没有。」南部回答,他负责搜查的任务。

  「再查,三天内我要知道结果,不管用什么手段。」半的眼透出冷冽的光芒。

  「是。」南部必恭必敬地弯下身子。

  「浅田,人员部署的状况呢?」

  「已经安排好了。属下从中村分会长的推荐名单中挑了几十名有实战经验的精英,共分为两组。一组是前哨部队,负责侦探和回报菊帮的动向,目前正埋伏于敌方的势力范园内;另一组是狙击手,都是射击好手或是有武术底子的年轻人,直隶少主管辖,只要一接获少主的命令,随时可以出动。」浅田个性严谨,做事认真、条理分明。

  「很好。」桑原哲矢满意地颔首。

  浅田和南部也是关西分会出身的,当年他在血泊中捡回这两个人,他俩感念在心,为他出生入死的回报他的救命之恩,至今还未让他失望过。

  有这两人在身边,桑原哲矢觉得安心多了。

  和静香一样,能让他在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里过得心安理得、睡得沉稳香甜。

  不知静香现在好不好?是不是还傻傻的对着猫狗说话,抱怨他让她独守空闺?

  忆及她娇嗔的模样,他失神地弯起唇角,刚毅的脸部线条不觉柔和下来。

  瞥见素来不苟言笑的少主露出难得的温柔笑容,浅田和南部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神:少主一定是想起静香大小姐了。

  陡然,一声枪响,「砰」地整片玻璃门碎裂。

  「小心!」南部扑倒桑原哲矢。

  浅田追了出去。

  「少主?」

  南部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