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苗疆那边的女巫,每天给我带來食物和水,然后用我的血去练她的蛊。八岁那年,我用她教我的控蛊之术,让她自食其果。”
“或许是一个人太过寂寞了,我就开始疯狂的学习很早就注入的,并不属于我的记忆和知识。时间久了,我逐渐发现,自己的体内存在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虽然陌生,却不可怕,从那之后,我总会在梦中看到一些残缺的片段,然后看着胸口的白色被染成鲜红,等醒來的时候,总是叫着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你知道的,是晚晴。”
如同是挤出喉咙般的残破惨笑在慕容墨曦的耳边震动着,她试图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这时,苗天行转过头,对着她微微一笑,“我很想看看那个总是出现在我记忆中的女人,于是,我从地下室逃了出來,那一天,我遇到了你。”
第一百四十三章 是缘是劫
十年前的盛夏,闷热潮湿的空气中混合着阵阵刺耳的蝉鸣,从树上茂盛的枝闲的翻着一张报纸,淡淡地道:“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吧。”
苗天行往前走了些许,半晌后缓缓地说:“你想要的文章是什么名字?给我看一下。”
慕容墨曦稍微怔了一下,片刻后递给他手里的纸片,“诸神的黄昏,是篇犯罪心理学论文。”
苗天行只看了一眼,就将纸片放下,搬过來一个箱子,开始跟着她一起翻起报纸。两人翻阅的速度几乎一样的快,与慕容墨曦不同,他并洠в锌垂庑┐坑10牡难醣ㄖ剑丝蹋砸恢址侨死嗟乃俣蠕雷牛铱垂亩鳎桓鲎帜覆徊畹挠u肓舜竽浴?br/>
慕容墨曦眼中露出一丝难以置信,如此枯燥的搜索大人都会露出厌烦的神态,而他的脸上却洠в惺裁疵飨缘谋砬椋骄驳梅路鹣袷浅苑顾醢阊俺5氖虑椤?br/>
“找到了。”他拿出一张发黄的报纸,指着其中学术专版上的文章,“诸神的黄昏。”
慕容墨曦拿过來看了几眼,惊喜地道:“对,就是这个。你太能干了。”
一个小时不到,她预计需要两个半小时的工作全部完成。
“这是关于人格的分裂与演变的早期研究,所谓诸神的黄昏,就是记忆与遗传引起的人格分裂,继而演变成为人格转移……”慕容墨曦看了面无表情的苗天行一眼,轻咳了一声,“简单地说,就是把一个人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让另外一个人的人格永远存在下去。”
苗天行沉思了片刻,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坐下,亮白的灯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惨白,那不是该属于一个孩子的疲倦与憔悴。
“你洠露桑俊蹦饺菽刈叩剿埃诺s堑挠锲枚苑讲唤运α诵Α?br/>
“洠裁矗皇牵芫脹'有睡过觉了,突然觉得很累。”苗天行带着几分厌世的情绪道。
“嗯,那经常睡不着觉,或者睡得很轻,是洠в薪肷疃人撸孕褋淼氖焙蚧峋醯锰乇鸬睦邸!蹦饺菽乩斫獯砹怂囊馑迹挂晕蔷j摺?br/>
她的目光闪烁,在他面前坐下,脸上挂着如同雨后彩虹般的微笑,“听说过催眠术吗?”
苗天行微微一怔,忍不住笑了,“你才多大,就会催眠术?我可不想做小白鼠。”
慕容墨曦撅着嘴,想了想,道:“我试过的,之前在我表弟的身上试过,还挺管用的。”
苗天行沉默着,眼中那仿佛來自地狱的黑色火焰燃烧着无尽的冰冷。他的视线牢牢的凝固在慕容墨曦的身上,倒让一直兴致勃勃的慕容墨曦有些不知所措了。
下意识的想要躲避那好像毒刺一般的视线,她的目光稍稍向窗户的位置偏移,然而,坐在对面的苗天行却突然将她揽到怀中,然后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在她的耳畔淡淡地说了几句。
慕容墨曦的头脑渐渐变成一片空白,她有些紧绷的身体缓缓松懈了下來,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变得悠长。洠Ч喑な奔洌拖萑肓松疃人摺?br/>
雨依旧下着,就是比刚才小了许多,天色也彻底黑了下來。苗天行眯着眼睛,像是着了魔似的贪婪的看着她安详的睡颜,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靠在柜子的脚步,然后转身离去。
在他离开后的五分钟后,慕容墨曦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睁开了眼睛。她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使劲儿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片刻之后,她站起來,将已经找出來的报纸和猫粮狗粮拿了出去,带上了储藏室的大门。
不远处,已经走了的苗天行藏身于绿色植物后的角落里,一双墨色的眼睛注视着她,温和的光芒终还是被阴霾隐去,闪过一丝令人发憷的寒意。
这一次的相识,不知是缘分使然还是劫数难逃……他亲手抹去了她的记忆,而他,却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个对着他笑,给他从未有过的关怀的女孩……
一滴泪,从慕容墨曦的眼角滴落,缓缓滑到苗天行的手上,炽热的液体流下了足以冻伤的痕迹。苗天行仿佛化作了冰雕一般,沉默而冰冷的站着,许久之后,才听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对慕容笙笑了笑,声音再次响起。
“从那之后,我就像幽灵一样,总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她。”他的声音柔和而平静,淡淡地道,“就像我的养母所说,我是个死人,洠в凶矢窕钤谌思洌鼪'有资格获得幸福。”
“你错了,幸福不是老天给的,是你争取的。”对于苗天行,慕容笙有一种本能的怜惜,他甚至能够对他的心理感同身受,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种说不出的自厌与痛苦多么令人发狂,“他死了,你活着,你的未來,不需要他來掌控。”
这句话,慕容笙不知道是说给苗天行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告诉我,你恨她吗?”
苗天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慕容墨曦,眼神稍稍软了下來,“唯一的救赎,又怎么可能去憎恨?”
午夜梦回之际,他一次又一次被迫看沈墨熙残留的记忆,醒來之后愤怒与痛苦无处发泄,他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让他能够继续活下去,或者说,让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