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要是你将来嫁不出去了,我就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啦。”
“ 呸,嫁你,谁来保证我的性福?”她狂笑,我却觉得胸口的衬衫一片湿凉。
“何同,你应该知道你真正爱的是谁,对吧。”
我沉思片刻:“是。”
“那么,继续爱下去吧。”这时,我终于听出了她的哽咽,“爱他,保护他,继承他。做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吧……我……认为其实你们真的好相像,在爱情中游走,心中却只爱唯一。只是你比他不幸,你比不幸的他更不幸……”
我抬起她的下巴,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美丽,聪明,敏感,坚强,她多么好……
“我不会不幸,我也不会让他不幸。”
如果我不幸,你会哭的伤心。
我不允许。
“何同……”她的声音撩动我的耳膜。
“恩?”我低声回应,胸膛的震动可以感受到她的炼颊的柔软。
“我前几天在gay站替你登交友启事的时儿……看在我今天这么乖巧可人温柔婉约的份上,就忘了吧?”
“不行。”亲兄弟明算帐,这笔帐我记定了。
晚上,因为爹爹和老爸出短差,我干脆到隔壁去住,心情不好时的最佳调剂就是欺负好欺负的人。
我坐在金副教授的桌子前用他的电脑上网,他乖乖坐在我身边茫然的盯着屏幕发呆。
其实我满喜欢这种气氛,有他又没有他的存在感,就像只有自己的自由,又同时拥有两个人的不孤单。
qq上没有死党陈平凡,这厮一定是哭累了休养生息了。
想到她和高于就这么无疾而终,我总觉得是人就应该去劝劝她,但是我知道没有用,有些事不是人能掌控的,而是由无数条看不见的线操纵。
我只做我能做到的事,不做不能实现的事。
不想了,再想我就要和旁边这男人一样,盯着屏幕发呆一晚了。
21:28:27农村黄瓜:
同同,你猜我是谁?
21:27:49貌比潘安:
猪头。(叫什么“农村黄瓜”,一下子就暴露了吧。)
21:28:27农村黄瓜:
何同,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糟了,原来老爸在旁边,这语气绝对不是爹爹。)
21:29:36貌比潘安:
爹爹怎么上网了?老爸在教你用qq?
21:30:04农村黄瓜:
是哈,他在旁边看着呢。
同同,看,看,我的头像是只青蛙哦。
21:30:48貌比潘安:
是,我看到了。
21:31:46农村黄瓜:
绿么?
21:32:24貌比潘安:
绿……
21:35:49农村黄瓜:
你大眼睛青蛙哦。大眼睛。
21:36:14貌比潘安:
是,看到了。
21:37:00农村黄瓜:
水灵么?
21:37:38貌比潘安:
爹爹,你今晚怎么净冒傻气?
21:38:09系统公告:农村黄瓜想跟你视频单挑,接受or取消
21:38:15系统公告:冒充潘安已同意接受你的挑逗,正在建立连接。
21:38:17系统公告:冒充潘安申请视频单挑,接受or取消
21:38:23系统公告:农村黄瓜已同意接受你的挑逗,正在建立连接。
21:38:45系统公告:统统连接成功,哎呀妈,可累死我了。
21:37:38貌比潘安:
……
映入镜头的是老爸的严肃的脸:“同同,我说过很多次……不许跟你爹爹没大没小的。
“是,我错了。”识事务者为俊杰。大家都说我很俊。
爹爹问:“同同,你怎么没在家?你在哪?为什么金副教授也在?”
老爸拍拍他的肩膀:“因为那就是金副教授的家。同同,你可别给人家添麻烦。”
我一把拉过金副教授抱在怀里:“说到给人添麻烦嘛~~~”捧着脸蛋亲一口,波,“爹爹,你不要总缠着老爸哦。”煽动教唆我最擅长了。
爹爹果然学我,抱住身边的男人大大亲一口,向我示威道:“就行你和金副教授哥俩好,就不行我和何黎502?”
注*:哥俩好和502是国内最知名的万能胶品牌。
匆忙到学校图书馆来发;匆忙ing~~~但;从今天开始乖乖添坑~~复活!
好想灌水呀~~
我在金副教授家里住了半个月,他吃我做的饭我吃他的豆腐,两个人倒也是分工合作。但是我几天没见到爹爹和老爸,心里着实郁闷。说好了只去德国玩一圈就回来,结果又顺便去了荷兰和比利时。这也罢了,顺便就顺便吧。但是后来又说暂时不回来了,要顺便去日本和巴西。日本,巴西也“顺便”?大概只有在爹爹脑海里的世界地图才是这个样子。
不过看在带回来的土产不少,我也就息事宁人,打了铺盖卷又搬回家。
爹爹本来还想去很多地方,但是老爸却没有时间陪他了,因为老爸的律师事务所要更名为联合律师事务所了,也就是说,老爸旗下的一个出色小伙子终于熬出了头,成为了投资仅少于老爸的另一个股东。
也许很多人不能理解老爸,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钱不自己独吞,非要跟人分,但我绝对明白老爸的用意。其一,实习律师作久了成为签约律师,签约律师做好了成为大牌律师。而律师一旦有了自己的名气,自然都不愿意再受事务所的牵制和盘剥,而希望自己开家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那么几年下来,培养的律师就飞了。老爸将他提拔为合伙人,恰好能挽留他,继续赚下去。其二,既然他能从一个实习律师升到大股东,那么律师事务所的每一个人都会有了信心,认为自己也是充满希望,业绩也自然上去。
眼光短,只能赚个几年钱;眼光长远,才能利滚利。
我嘿嘿冷笑了声,在我旁边的金副教授打了个哆嗦。
我抬头向他纯真一笑,接过他手里的领带,用我敏捷的手指为他扎上。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他有些胆怯的问。他最近总是怯怯的,低着头偷看我的表情才敢跟我说话。这也不能怪他,我不爱他却天天腻在他身边,宠溺着他。他就像个平时不学习却突然靠运气拿了全班第一的学生,随时担心这种幸运会溜走。
但是我不能给他承诺,也不想给他承诺。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他可以拥有他爱的我,我在他身边可以不无聊。目前我不想和他作爱,但他想得到的也并不是我抱他,他要的是一个爱人,不是性伴侣。
想想这是桩彼此都获利益的生意,我亲亲他的脸颊,表示我对他的满意。他立刻脸红了。
“我老爸律师事务所改组,今晚的宴会法律界的名家都会来,你不想见见他们?”大学,司法界都会关注这次宴会,让他去绝对是身份的象征。
“可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他咬咬牙道。
我觉得坦率是他的优点,但是未免迂腐了些。平日里的那些教授不是一个劲往中央台的节目里钻,就为了露个脸?
我拍拍他的脸:“我一个人去无聊,你不陪我吗?”
在他的眼中我可以看到自己的脸,分明就是撒娇勾引的表情。
“好。”他立刻一口答应。果然,最好的砝码永远是我,身价非常。
但事实上,老爸才是永远的钻石王老五。
阿曼尼西装,意大利黑色皮鞋,摩丝,镶钻手表。没有这些他就是居家好男人,但是一旦装备齐全,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有致命的杀伤力。他的香水可以传播到宴会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荷尔蒙波及男男女女。
他不是天生的明星,而是磨练洗礼的角斗士。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当他最终胜利他就是真正的神。但是角斗士是不被允许休战的,他的命运就是战斗,命运的反面是死亡。
离爹爹太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肯定他的表情里没有我的迷恋和疯狂。他是何黎身边的空气,无关美貌,每一个人都轻易的忽略他。但是,何黎没他不行。何黎的战斗是为了呼吸他,何黎胜利了最想做的是深深呼吸他。没有他,就没有何黎,没有战无不胜的英雄。
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插入的余地。
想插入其中的,就向现在这种状况——一个男人,拼命的和老爸爹爹聊起什么。他的突兀,他的不自然,让我一目了然。
我走过去,看清了那个男人——小有名气的律师修正容,算是个蒸蒸日上的律师。
前些日子他刚刚在老爸那里碰了软钉子。想从老爸那里分一杯羹的不只有老爸的雇员,更有大量的别的事物所的律师。修正容就是其中一人。但是老爸的主意是固执异常的。
我曾问起老爸拒绝修正容的理由。要知道不久前,老爸还指着电视上的修正容说他前途无量,那又为什么不把他笼络到同一阵线,反而划轻界线成为竞争者?
“正容,我提醒过你,这个案子,早在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就该收手了。”老爸语气很不耐烦。他一向不喜欢孺子不可教的人,除了身边某只。
“来不及了,而且我也不想放弃。”修正容摇摇头,同时晃动了食指,态度到是十分傲慢,“何黎,你我就不要再装了,这是个好机会,尤其是对于我,不是吗?”
替他的当事人——谋杀犯罪嫌疑人做无罪辩护,这无疑是大胆的行为。这又不是电影,公安机关如果不是掌握了他们自认为充分的犯罪证据,哪个会提出公诉的?如果你要做无罪辩护,就必须有极端的证据做后盾。
尤其是——被害人,据说是高层人物的侄子。修正容为了能迅速腾达,竟然不惜得罪那些人来换得名誉?恐怕是得不偿失吧?
他再做个几年,接手几个大案子,就会声名雀起,不愁达不到何黎这样的地位,但是他太年轻,太心急了。
从心理上分析他,性情急噪,在乎他人评价。所以他铤而走险,恐怕老爸也起到了一定推波助澜的作用。
如果不是他想迅速发达,他不会主动提出和老爸合伙,就不会被拒绝,就不会为了挽回面子而接这宗案子并做无罪辩护,就不会导致即将发生的麻烦。
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我所知道的,不过是九牛一毛,这个案子,本来和我们毫无关联的事件,竟也会……
我站在阳台上思考着,突然楼下户外的游泳池边传出来扑通一声。我纳闷,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高级宴会进行中去游泳?太没常识了吧?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时我跟金副教授上网,我指着电脑中的外国海滩说去那里渡假,他红着脸告诉我他晕水……
我几乎是同一时刻冲了下去,直奔游泳池。果然——那个笨蛋连狗刨都不会,在水力扑腾着下沉。
顿时我放下心,还好,来得及救他。
于是我脱下高级毛料西装和衬衫,折好放在水池边,将和老爸爹爹情侣的皮鞋左右对称的放在一起。
我蹲下身问他:“还好么?”
噗吐噗吐——他不理我,依旧挣扎着。
“啊呀!有人落水了!”阳台上一声大吼,我一回头,是爹爹,身后站着老爸。
“快救他——快——”爹爹突然把声音放小,用手掩着嘴,似乎生怕声音被第三个人听了去,“同同——爹爹把这个当英雄的机会让给你,不要让别人知道这里有人落水了——”
我无奈下水,用脚踏水,一把捞起金副教授。这厮立刻想八爪鱼一样用腿死命的钩住我,剩下的两个胳膊依旧不断的挥。挥得我们周围风浪大作,我完全无法动弹,更别提救他,我自己够快被他拽进水里了。
感觉到腹部有什么硬硬的顶着我,我一顿,跟他一起沉了下去,赶忙踏水上浮。
他的那里也太硬了吧?顶得我快爆炸了。
“怎么啦?”已经转战池边的爹爹问老爸。
“同同要被金副教授拉下水了,这是溺水者的本能。”老爸一脸正色。
“哦——”爹爹点点头,又对我小声喊,“同同,用鞋打昏他——用鞋——”
靠!这么关键的时刻,我怎么扒下来他的鞋啊?我开始后悔自己竟然把鞋脱在了池边。我平日里会的那点毛皮都是健身的,不知怎么一击毙命,而且我会的是太极——
等等,鞋?
我用腹部描绘了一下金副教授的硬东西,感觉怎么跟我所知道的形状不太像?
拼命伸手进去一摸,竟然是他的鞋子???!!!怎么混进来的?
不浪费一事一物是我的原则,所以我当机立断用它打昏了它主人的头。这才化险为夷,带着他勉强爬上池边。
“呼——好险哦。”爹爹在一旁深深吐气,一瞬间我真想狠狠捏住他的脸,向两边扯。
我们抬着金副教授回到大厅内的过程中还一直怀疑为什么没人注意到游泳池里发生了大事(?),原来是因为大厅内的事件比我们的要大条得多。
我们亲眼看见修正容被拷上手铐,与平日里的嚣张气焰完全不同,他急噪的叫嚷,让我想起了古代犯人大喊冤枉的情节。
我看向老爸,他已经陷入了沉思。
我有不好的预感,我的预感非常不好。
ps:有人说忘了前面的^好吧;那我说;前面的表再回想了;自己都在纳闷;到底在写什么?主旨慢慢出现了;再不出来我自己都要疯了。
辜负了爹爹的好意,他期望中的“法官儿子救人于水池之中”的报道连边封也没登,但是修正容被捕的新闻却是头版头条。
修正容的罪名是包庇和伪证,据报道说是修正容在接手这起案件中,隐藏了公诉员和警察所不知道的,他的当事人的犯罪证据,但他隐藏不报,并为犯罪嫌疑人作无罪辩护。就在这起案件即将结束审理的时候,一位不知名的证人说出了真相。于是这个事业刚刚起步的律师修正容,就在他素来的竞争者的晚会上耀武扬威之时,被逮捕了。
无论修正容这次的命运如何,他的律师事业恐怕是不保了。
爹爹难得平静的看了报纸,没有吵嚷头版被人占去的事,家里一静,反倒气氛恐怖了。
老爸变得更忙了。今天的晚饭又是我从外面买回来的,难以下咽。我跟饭店经理说了要少放盐不要味精,但是我灵敏的鼻子还是在里面嗅出了后者的味道。没有味精就没有信心做美味的厨子,还是这么大的饭店的主厨?也太离谱了吧。但是为了骗爹爹,我就说这饭是老爸特意回来做的,做好了人才又回律师事务所。不过这慌是一定露馅了。
果然,爹爹先我一步放下筷子,我抬起头:“爹爹,把这些吃完——”
但是爹爹的碗盘是空空的,只剩细小的残渣。
我不解的看看爹爹,他却在看跟金副教授一起到我家的阿发。
“阿发最近好像很兴奋,是发春期到了吗?”
“大概吧。”
“同同,还记得从前你拿全家试验催眠吗?”
“记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那时……你老爸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还刷了厕所。我把冰箱里的东西一扫而光。咱们家财藏发情,猛追隔壁家的公狗阿发。”爹爹傻傻的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呐,同同,再来一次吧,催眠。”
“怎么?你还想吃?上次我已经被骂惨了。”
“不是,我想你老爸,我要他回来。”爹爹嘟起嘴。
“好吧。”我无奈的叹气,这么晚,老爸肯定去见客人了,我怎么给他催眠?万一催眠成功,他把酒席上的所有盘子都刷了个遍,那人可不丢大了?
所以我催眠的对象转而向眼前的两个男人。
“睡吧……睡吧……”随着怀表摇摆,他的眼皮渐渐变沉,他的意识逐渐远离。
“爹爹,怎么还不睡?”我怒瞪,他却一脸好奇的看着很快就进入梦乡的金副教授。
金副教授起身去厨房,拿出联体佐料盒,从里面挖出来一勺汤,沏成两杯糖水,递给我和爹爹,我俩面面相觑:“他怎么这反应?”
爹爹率先喝下去,舔舔嘴巴:“不够甜。”他一向喜欢很甜很甜的东西,便秘时我老爸冲多甜的蜂蜜水给他他都爱喝。
我喝——喷!这是什么?糖水?这分明是咸的!
我看向爹爹,他不明所以然。
“爹爹,你觉得这糖水好喝么?”
“还好啦,不是很甜,我喜欢喝更甜的。”爹爹微笑。我盯着他。
“你的舌头怎么了?”我冷下脸,“刚刚的菜明显不是老爸做的你都没吃出来,你是生什么病了吗?”
“怎……同同,你说什么啊。”爹爹一个劲的傻笑,对啊,这不就是爹爹吗?傻傻的,喜欢农村鸡蛋,喜欢清香的黄瓜,喜欢一切好吃的东西。这是我的爹爹啊。
“这是杯面碱水,你没尝出来不是吗?你舌头怎么了?尝不出来味道?”
“啊哈……”爹爹赶快用手肘撞撞我,“我当然知道这是杯面碱水啊。你不用说这么白吧,你这么说金副教授很可怜呀,人家特意冲杯水给你喝……”
我一手拨开杯子,杯子摔在厨房的瓷砖上,一声巨响,碎了。
“你真的不说吗?”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发火,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被他骗得心不甘情不愿。
爹爹的笑容突然变成了嘴角的一丝抽搐:“原来也不是面碱水啊……同同,你总是很会骗人呢。”
“你呢?你没有骗我什么吗?”我冷哼一声,他的肩一抖。
对不起,爹爹,我不这样,你什么也不会告诉我……
“何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爹爹说话?”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我眼睛扫一眼那个住在隔壁的男人:“mind your own business。”
脸色瞬间变白的不仅是被我这样说的人,还有在一边听着的人。
金副教授走了,我想他暂时是不会原谅我。他清楚的看到,我的世界里需要的只有我的爹爹和老爸,一个我最亲的亲人,一个我爱的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说?”爹爹大喊。
“爹爹——”我蔑视他一眼,“从前你连句hello都发音不准,英语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好了?”
“同同……”
“你还有瞒我什么?”你不说,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这个家里发生了变故,你叫我如何信守承诺?如何保护你?如何向何黎交代?
“没有……我没有……”
“你不说,我来说。什么农村黄瓜,什么农村鸡蛋,什么只有老爸做的菜才好吃,统统是假的。你那没有味觉的舌头,能尝出来什么?多少年了?啊哈,二十年了,老爸却一直不知道你那挑嘴的舌头,其实根本分不出咸和甜的区别。”
求你爹爹,反驳我,这些都是假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些都只是我最坏的猜测。
但是爹爹的表情已经隐瞒不了一切。
此时我开始我痛恨我选择了心理学,为什么我选择了它?为什么我在毫无防备的相信爹爹的天真的二十年之后,轻易看穿了他?
我不怪他,他那么痛苦的表情,我能明白,我真的能明白。
但是我的担心又有谁会知道呢?同样都是我最爱的人,亲人和爱人,我少不了任何一个。如果这个家在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事实真相的时候就这样散了,你让我选择谁,今后的岁月如何走下去?
爹爹拉住我的手,怀抱住我,缓缓坦言:“同同,我的同同,你怎么会不了解爹爹,你是血是爹爹循环的一部分,你怎么会不了解呢?你只是在逃避,你一直不想知道,就如我不想说。”
他深深呼吸,直到我回抱他,他又细声道:“身处这样的社会里,爹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你和你何黎的心思都那样缜密,你们都是那么聪明那么能干。你们什么都有了,你们唯一需要的,不是一个智慧世故的人,而是一片宁静的纯粹的栖息地。我喜欢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会,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在何黎和你累了,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傻傻的博你们一笑就好了。我的笑,我的傻,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我不禁哭泣:“我怕你不幸福……我不要你不幸福……”
他拉开我一小段距离,让我仔细的看他:“什么是幸福呢?得到想要的一切吗?我得到了呀。人啊……人注定要为别人而活。要是为自己,总是想要更多,想活得更久。那是个永无止境的深渊,那里只有痛苦。但是为别人而活,只要想想,心爱的人已经幸福,就可以无怨无悔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说什么傻话。”什么死不死的。
“同同,”爹爹叹气,靠在我的肩上,“为了我和你老爸,你忍了多少,难道我不明白吗?你有多爱他,我会不知道吗?”
“是啊,我爱他呢。”我捏捏爹爹的脸,使劲向两边。
“痛痛痛痛……”
嗵!门大开,老爸急匆匆回来了,连看也不看我们父子俩一眼就进了房间。
反常!太反常了!
我们俩一上一下(某只压得我背要折了……)奔到房门前,却看到老爸在收拾行李!
“何黎……你要旅行?”我背上的男人发话了。
迎接我们的却是小李飞“本”。
我用杨式太极化解对方着数,接下敌人的暗器。爹爹一把抢去,打开本本。
“哇……好多好多的零……我发了。”
我抢来一看,果然!
“老爸,到底怎么了?”我把住门口不让他出去,背上的那只也帮上了忙。
“修正容跑出来了。”
“啊?”惊天大消息,公安把他请进去,结果他竟然跑了?难不成是趁保外就医的时候?
“说的也是,那里的环境实在……”环境是人创造的,整夜整夜不准睡觉,看你不爽就踢两脚。他修正容当初只是被我老爸拒绝了就那么大火,面子挂不住,这回进了局子,还不崩溃了?
“我会替他打官司。”老爸一句话,空手道切上我把住门的手,我赶忙一收,没打到,人却放出去了。
“何同,你没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吧。”他临走还来一句。
“是。”我拦不住,索性不拦了。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堂堂律师,怎么说也该有点法律界的关系,被这么轻易逮捕,肯定是对方关系更大。那么,被害人是某大官的侄子,看来不是谣言了。我有点好奇,人人都说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那么这次的大官,就应该是非同小可了?
“老爸,你何苦?”赔上你的人脉你的事业,再赔上这个家?
“我是律师,我能明白修正容的一些感受。如果我不帮他,律师就不再是律师了。”老爸撇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直到半分钟后,我和爹爹才反应过来——追!
毕竟老爸是到停车场取车,而我和爹爹是打辆出租,我门很轻易的就跟在他屁股后面。
“怎么?为什么要跟着前一辆车?”司机略微警觉,深怕被我们卷进什么黑道火拼之中。
“前面开车的那个男人是我老婆外遇的对象。”爹爹突然道,我一惊,侧头看他。
“什么?外遇?给你戴绿帽子?”司机也大吃一惊。
“是啊,大哥,你也同样是男人,你能理解,我现在去捉奸的感受吗?”
“当然!我支持你!你看我的!”司机油门一踩,立刻提速。但是人有些多,老爸的车渐渐被七扭八拐的车辆遮掩住了。
“这可没招了……我不能走公车道啊,警察会罚款的。”司机抱歉道。
“我明白。”爹爹开始擦眼泪,不过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是干打雷不下雨。
“你说我跟她过了二十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多少女人勾引我,我都念着她,我从来都不敢多看一眼……她逛街,我都陪着,她化妆,我什么时候都等着。她图面膜,我半夜醒来吓一跳,不也什么都没说……”
“兄弟,你怎么跟我一样惨啊,不行,这忙我帮定了,你看我的。”
我们的出租车,朝着公车道飞速开进。
ps:今天终于爬上来了~~~系统总说我发呆;不让俺发~~~
“什么?外遇?给你戴绿帽子?”司机也大吃一惊。
“是啊,大哥,你也同样是男人,你能理解,我现在去捉奸的感受吗?”
“当然!我支持你!你看我的!”司机油门一踩,立刻提速。但是人有些多,老爸的车渐渐被七扭八拐的车辆遮掩住了。
“这可没招了……我不能走公车道啊,警察会罚款的。”司机抱歉道。
“我明白。”爹爹开始擦眼泪,不过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是干打雷不下雨。
“你说我跟她过了二十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多少女人勾引我,我都念着她,我从来都不敢多看一眼……她逛街,我都陪着,她化妆,我什么时候都等着。她图面膜,我半夜醒来吓一跳,不也什么都没说……”
“兄弟,你怎么跟我一样惨啊,不行,这忙我帮定了,你看我的。”
我们的出租车,朝着公车道飞速开进。
眼看着老爸的奔4在律师事务所门前停下,我立刻跳下车,刚要撵上去,爹爹却跟司机磨嘴皮。
“大哥,给我开张发票。”
司机不禁惊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要发票?”司机看样子也不想给。也是,人家为了帮你抓外遇都闯进公车道了,爹爹你就让人家多赚一笔还不行?
爹爹不肯退让,一脸正色道:“收钱不撕票是种可耻的行为。”
我倒,敢情我们参与的是绑架事件?
“啊,老爸你别关门啊!”我一声大嚷,立刻唤回了爹爹的注意力,他一溜烟的奔向正在关闭的事务所最外层的大门。
“何黎你别关门啊,你别关啦——啊呀——”
爹爹这招够狠,他竟然把手伸到了门缝里。
“啊~~~何黎~~~你的钢门啊~~~钢门把我夹住啦~~~好疼啊~~~~”
我狠狠的捂住爹爹的嘴,老爸则在同一时刻又打开了门。
一脸阴沉的男人死死的盯住爹爹,连身为第三者的我都感到毛骨悚然。也是,要是我被人半夜大喊“我被你的x门夹的好紧啊~~~”也铁定当场暴怒。
呵呵呵~~~老爸心疼了,我看见他眼神扫到爹爹的手指时立刻软化了。
“进来吧。”老爸颓丧走人。
于是爹爹带领我蹦蹦跳跳进入律师事务所。
“老爸,告诉我你一定要搬出来的理由。”我率先进入正题。
老爸敞开衣领,因为无奈而皱紧眉头,喉结上下窜动,叹了口气。
“同同,那,纸巾。”爹爹乖巧至极递过纸巾,我接过来擦擦鼻血。
老爸走过来,一边笑我一边将纸巾揉成小撮,轻轻塞到我鼻子里。又拿来冷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
“老爸,你接这个案子,是因为……”我配合老爸的治疗的同时不忘发起攻击。
“因为我也是律师。”老爸认真道,“在国外,律师在司法界是很有权力的。但是在国内,律师在社会上的地位却比法官和警察低很多。平时忍受着来自社会各方面的压力,唯一的傲人之处就是收入丰厚,生活条件好。但是修正容,”说到这里,老爸又皱起了眉头,“在拘留所的日子,是他平日里不屑的也是难以想象的痛苦,一落千丈的反差,加上他本身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所以他逃了。”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你不同意他的行为,却理解他的心情,是吗?”
“是。如果我不帮他,也许他的家属花钱也会找什么律师帮他。如果没有知名的大律师帮他,那么人们会说,律师界是势力场,律师自己都不能自保。但是会有大律师来打这场官司吗——对立者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哪个大律师赔得起这败诉的名声和人脉。”
“但是,老爸,你是最赔不起的一个。”我厉声道。
是的,你是最赔不起的一个。也许你能赔得起你二十年的养育即将换来的收获,也许你能赔得起载载浮浮的事业,也许你能赔得起你用年华换来的财富,但是你赔不起,你百分百赔不起,爹爹。
他苦笑:“同同,有点后悔送你去学心理学了。”
爹爹插嘴道:“我不管,何黎你要是不想我饿死就跟我回家。”
真敢说,明明二十年的饭菜在他嘴里都如同糟糠。
老爸却说:“我是一定不会回去的。”
他不允许自己毁了爹爹的事业。爹爹的事业说大不大,至少眼前这件事他插不上手;可也说小不小,发展前途无量。
“那好。”爹爹转向我,“同同,明天咱们把行李搬来。”
啊?要搬就搬,为什么我也必须掺一脚?
无奈,我何时拗得过爹爹,只好答应。
当晚,我们就睡在了律师事务所。
一张双人床,老爸和我各把一头,爹爹睡在中间,摆个仿宋字体的“大”。
爹爹在律师事务所跟在家一样惬意,吃零食,看电视,锤抱枕。
老爸虽忙,活动范围却总是在事务所内,并且力求视线范围内有我家爹爹。
我异常清闲,上上网,发发短信。
说到上网,死党陷害我,擅自为我征集性伴侣的仇,终于让我报了。
起因是那天她收到个莫名的邮件,打开发现什么都没有,遂怀疑是隐藏的病毒,从此后神经兮兮,生怕她电脑里面的限制级图片消失。
有天不过是网速出奇的慢,她就开始怀疑病毒发作了,于是向我这个电脑天才求助。
我说你果然中了病毒了,这样吧,我给你发个小软件过去,你杀杀毒。
她打开我的软件,一试,当场死机,我这才大笑:“哈,我给你的才是病毒呢。”
本天才的病毒都奇怪无比,如果没记错,死党中的这个病毒,危害力极小,只会删除电脑里面所有的男性图片,当然对于死党来说就是说电脑里一张图片也不剩了。解除方程也很简单,就是在弹出的对话框中,在十五秒内写出五十种不同的动物名称。注,破解的机会只有一次。
但是很快,天才就自食其果了。没了死党在线,金副教授又在跟我闹冷战,我是无聊得要蒸发了。
爹爹似乎最近迷上了《成吉思汗》,每天抱着一包经过老爸严格筛选的零食,坐在电视机前做忠实观众。
“啊呀,这个老巫婆,竟然把自己儿媳妇给了别人!”爹爹大嚷。
“谁啊?”我随口应付。
“就是成吉思汗他妈。”
“成吉思汗他妈怎么了?”
“把成吉思汗的老婆给别人了。”爹爹的回答和我问的一样没有营养。
“成吉思汗的老婆是谁?”我依然心不在焉。
“……”爹爹皱起眉做思考状,片刻答道:
“成吉思后。”
ps:电脑终于修好了,就在我以为没有它也能活下去的时候~~~
国庆来点h,但大家表太期待,爹爹和老爸的h是绝对不可能。
有人说我“刚开始严肃就又这么宝”?好,我就给你严肃一个!怒了——燃烧吧,小宇宙!
身后门响,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我回头冲老爸一笑就走出房间,去给他放洗澡水——他一定累了,昨天整夜都没有睡觉。要是我的话,早就长痘痘了,中年人真好。
有时觉得老爸的律师事务所设备真是齐全,浴室休息室咖啡厅什么都有,真是为属下着想的好老板。但是转念一想,这么狡猾的老爸肯定不是出于善心,他大概是想让员工多在律师事务所加班吧。
当我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老爸正盘膝坐在地上看《成吉思汗》,爹爹脚夹着抱枕躺在老爸的膝盖上,而可怜的财藏则扑过来舔我。
我用搭在胳膊上的毛巾扫扫老爸的肩膀:“洗澡去吧。”
回头看看,爹爹也不见了身影。
“我也一起洗~~~~”爹爹紧紧粘在老爸的后背上。
我抓~~~一把拎住爹爹的衣领:“你不准去!”
爹爹闪烁着大眼睛:“我给何黎擦擦背。”
“用什么?”
“用……浴花。”爹爹讨好的笑。
我恐吓道:“下次再让我发现你用猪毛刷子给老爸擦背,我禁你一个月足!”
“是~~~”爹爹欢快奔进浴室。
“真是的,猪毛刷子擦背不疼吗?疼就说啊,总让我扮黑脸。”我不爽的喃喃。
门铃响起,“shit!”我还得坐电梯下楼开门,麻烦死了!
我把门死命一推:“谁啊?”
……
“是你?”我冷哼一声,“来干吗?”不是和我冷战吗?本大爷现在没工夫陪你。
“我……我认为那天你吼我……还是你不对。”
“是么?那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我把铁门关上,当的一声,门却没有合上——他把手夹在了里面。
“该死!”怎么你也学爹爹那招?我不得以把门打开,真想劈头盖脸骂死他。他却凝视着我不说话。
我端起他的手,关节上有道红印,已经慢慢肿起来了。
“我觉得那天就是你不对。”他撅嘴要哭。
我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以为这招爹爹对我用了二十年,现在你再用还有效?
……
好啦好啦,那天是我不对。
“但是……”他突然抱住我,“我不要你不理我,不要你离开我……”
肋骨传来闷响,他好歹也是男人,搂得这么用力,一瞬间我以为我废了。
头发就在我耳后瘙痒,肩膀还时时传来抽泣。
“你等我一下。”我甩开他的怀抱,走到登记处拿起电话播了内线。
“哈罗,这里是老何家,你找何什么?”爹爹的大嗓门不仅从电话里传来,我在楼下也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同步直播。
“爹爹,我今晚要外宿,跟老爸吱一声。”
“吱。”电话那头道。
……
我满脸黑线放下电话,转身拉了金副教授就走,顺便锁上了大门。
“何谋……?”
“走,去你家……算了,还是去我家。”我不想身上沾染了暴发户的味道。
在出租车上,我们什么都没有说。一切都是多余,我现在只想做。
一把将金副教授甩在床上,看他眼底惊异一闪而过,我冷笑,可别小看了我的力气。
粗暴的撕开他的衬衫,“唰”的一声,扣子叮叮咚咚散落在地上。
我把身体压上他的胸膛,那里光滑的肌肤,却有着和女性完全不同的结实的弹性。我狠狠咬上他的乳头,他尖叫了一声,却没有丝毫反抗,只是紧闭这双眼喃喃:“叫,叫我的名字……”
不爽似乎在一瞬间蒸发了,我看着身下这个可怜又可爱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出闹剧的主人公,在舞台上笑场了。
你抖什么?怕什么?
我知道,因为他可以清醒的感觉到我爱的不是他,我此时的妒火也不是为了他。
但是……
我知道我抱的是谁,你个小可怜,并不是哪个人的替身。
我莞尔,决定捉弄他:“哎呀,你提醒了我,金副教授,你叫什么?”
一直顶在我腹部的东西瞬间萎缩了。
真可怜,被我这个坏心眼的小孩打击到了?会不会从此不举了?
“叫什么?”我按上他的乳头,捏揉,换来声惊呼。
他不禁弓起了腰迎向我:“我……啊……金麦浪……”
噗——
金副教授瞪我一眼。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笑的。”我实在忍不住捧腹,从他身上下来。
“你弹性绝佳到不是假的。”糟糕,眼泪都笑出来了。
金副教授真的急了,掀起床单就要起身。
“好啦好啦,我不笑了。”我赶忙严肃,又把他压倒。
他几乎哭出来的眼睛里,倒影着我的笑脸。
那个美少年,原来是以这样温柔怜爱的目光,看着身下这个平凡的男人啊。
像得到了某件宝贝,把玩着,爱不释手,又怕揉碎了他。
“我抱你,因为我想抱的是你。”我说。
我知道现在的我是温柔的,因为他已经感动得哭了。
这个男人,从打认识我开始,就不断被我欺负着。但是只要给他一点点恩惠,他就会感恩戴德,犹如初春沐雨,绽放他最感激最动容的感情。
“傻子……”我的舌尖忍不住爱抚他干燥的双唇,淫糜的动作让他羞红了脸。
手不断下滑,直到摸到了双腿的交叉处,分开。
“不……别看……”他背过头,光滑的颈子上跳动着脉搏,似乎欢迎我的侵犯。
我轻轻咬过去,他惊呼,那不同于女人的低哑声音却唤起我的情欲。
我一路啃咬着,最终来到他始终不肯放松的地方,用双手慢慢分开——
跳动的男性,前端已经分泌了液体,一下,一下,抖动着。
“求你……不,别看……别……”
“为什么?”我用脸颊轻轻摩擦着他的男根,“你以为我会厌恶你么?厌恶一个有着同样构造的男人向我敞开双腿?”
他猛然睁开眼睛,惊恐的张着嘴,看来我说到了要害。给他哼笑一?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