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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作品:丫环订君心|作者:安萌溪|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6:05:07|下载:丫环订君心TXT下载
  之的话蓦然停住。

  簪头撞在小怜挥舞的手臂上,另头毫不留情的滑过禾清之的额头,那个两年来被他无时无刻不带在身边的紫檀玉簪,那根被他时时抚摸的紫檀玉簪,就这样轻巧的划过眉骨,留下道血痕。

  时间,两人都静止了。禾清之是无法相信小怜竟然会伤害自己,而细柳则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伤到了他,怔了下,猛地将禾清之向后推,顾不得看他跌坐在地上失神的模样,就像无数次逃离时那样,只留给他个飘忽不定的背影。

  “嘶,你就不能轻点!”禾清之侧头躲开禾影之的手,脸的控诉,这家伙定是借机报复!

  “我已经很轻了。”没好气的掰回弟弟的脸,禾影之手中举着根棉棒,沾了点药罐中的药膏,点点涂了上去。“你该不是会是想要用强的,结果却被她巴掌打成这样的吧?”

  “有人扇巴掌扇成这样的吗?”翻了个白眼,禾清之拒绝理会这个家伙。

  “保不齐”看着弟弟吃瘪的模样,禾影之心里偷笑着。这个趾高气昂的家伙,小时候自己不知吃了他多少次亏,就因为他是个满脑子算盘的经商奇才,而自己是个只会拿针开药的大夫,就得事事看他的脸色?

  倒也没这么夸张啦只是他在自己讨好牡丹苑花魁时竟然不让账房支给他银子这事,总是真的!行医几年,他就是想换套赏心悦目的金针,这家伙居然以针,还是用的顺手就好来搪塞他,究竟是他们俩谁是大夫?

  最最可气的是,在他告诉禾清之程淡如在外面已有了心上人时,他居然不肯相信,还嘲笑说他是嫉妒。他嫉妒什么?嫉妒自己弟弟有个红杏出墙的未婚妻吗?哼!气之下离开青州城,但在得知他被人打断腿后,依然是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结果呢?居然敢甩他个闭门羹?

  你小子有种!咱们走着瞧!

  这回总算是让他逮到机会了吧?看他不打断他的腿来出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二十六章选择

  “大哥!”

  “啊,抱歉抱歉。”想的太入神,不小心,差点露了马脚。禾影之边收拾桌子,边偷瞄着禾清之的表情。

  怎么说呢啧啧,言以蔽之,精彩纷呈。

  懊恼有之悔恨有之不甘有之哎呀呀,这样看下来,似乎就算不打断他的腿,也算是扳回城?

  但,弟弟终归是弟弟,当初藏了白小怜在别院,确实是另有思量。后又在小怜痊愈后,不让父亲在信中提及,不过是想再调养她段时间。那次的伤太重,光是活下来,就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失忆,实在是意料之中的,那样虚弱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人,就连记忆也变成了要命的累赘。也许,在心底的深处,对清之的爱,是她活下去的力量与希望。

  她的脸,也是禾影之迟迟不肯告诉弟弟的原因。他还能认出她来吗?能接受现在的她?如果不能,那还不如就让小怜,以细柳的身份安安静静的在别院度生。

  唉。

  耳畔是禾清之的声轻叹,这声叹息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最后的余韵只是停留在心疼,心疼谁呢?

  禾清之对于小怜的执着与爱意,让身为哥哥的禾影之很是感动。先前的捉弄其实也三年多都不理他这个大哥?

  取了面铜镜放在桌前,在禾清之诧异的眼光中,硬是将自己的脸和他的挤在镜中,问道:“你觉得我们俩像吗?”

  哈?这是什么狗屁问题?亲生兄弟,还能生的不像?

  只不过禾影之长地像禾夫人。更秀美些。而禾清之则是像禾老爷。更英气些。但眉目之间。不论是谁都能眼看出神似。

  皱眉瞧着镜中不知在什么神经地大哥。禾清之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我长得比你好看些。”

  “那细柳还看见你就跑?”

  下被踩住痛脚。禾清之反手就是拳。“她不叫细柳!她叫小怜。以前叫白小怜。以后会叫禾小怜!”

  “我不管她以前叫什么。但她现在就是叫细柳。不信你叫她小怜。看看她理不理你?”笑嘻嘻地拨开弟弟地拳头。禾影之忽而就正了神色道:“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她肯亲近我。但就是不肯亲近你?”

  “谁知道你给她惯了什么药?”

  冷笑声,禾影之用力掐着弟弟的脖子往下按,道:“也许,你该问的不是我给她灌了什么药,而是她出事前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本能的亲近长得像你的我,而却排斥你本身。”

  拍拍手,仿佛禾清之身上,噫。他可不像粘上弟弟的白痴孢子,会变傻的。

  禾影之的句话成功定住禾清之,就连他什么时候出的门都没有注意到,只是怔怔地趴在桌上想着他的话。

  为什么?

  他做了什么?

  在她受伤之前?

  然后,那日早晨,母亲的席话渐渐浮上心头:“为了你恨的人,而去伤害你爱的人,究竟值不值得,你可要想好了。”

  原来。终究是伤到她了吗?

  伤到她宁可去喜欢个虚幻的假象,也不肯再次的亲近自己?

  拳,慢慢的握紧,这就是造孽吧?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看看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自以为无限混乱空间最新章节是将她保护的很好,却连她伤在自己身边都不知道!满以为可以给她个完整地家,到头来却是让她对自己退避三舍。

  报应!这就是报应啊!

  日落西山,月亮缓缓的滑过天际,启明星在天边遥遥的亮着,时光。不会为了个人的懊恼和悔恨而停滞,更不会为了个人的痛苦而倒流。

  事情,已经生。除了千百倍的去补偿,他再也想不出其它的办法。而若是千百倍的补偿依然挽回不了她的心那他。也只有认栽。

  “师父?”

  怯怯地声音就像是清晨的幻,却是真实的敲打在禾清之心上。这个幻听了无数遍的声音呵,终于又能真实的回荡在耳边。

  “去吧。”推了推细柳的肩膀。禾影之鼓励的看着她,说道:“记得我昨晚跟你说过的话。”

  门里门外,短短不过几步距离,看在禾清之眼中却像是走了两年。两年,那个秀美明艳的白小怜,变成了如今灵动可爱的细柳,她目光躲闪着,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出话来。回头又看了看站在院中地禾影之,似乎那才是她力量的源泉。

  闭了闭眼,小怜,那个给你力量的人,本该是我啊。

  “那个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弄伤你。”

  猛地张开眼睛,嘴唇微颤着几乎要将那魂牵梦绕地名字念了出来,却看到她身后的禾影之摇了摇头,于是只能压底了声音,掩饰着自己地颤抖:“没关系,也不是很疼。”

  露了个微笑,细柳似乎适应了些,轻声问道:“你我以前,认识你的不敢再多说句,生怕吓走了她。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细柳捋了捋腰间地流苏,道:“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苦的像黄连般地三个字,他禾清之只能自己咽下去。但是没系,有他记得就好。曾经在耳边的呢喃,哪怕只有他,也会永远的记下去,所以,没关系。

  也许是禾清之敛起锋芒,变得柔和,让细柳放下了戒心,向前迈了步,道:“你是我的亲人吗?师父说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我是。”勉强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夜未眠的面孔显得有些憔悴,禾清之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能握着你的手吗?”顿了下,又马上补充道:“只就好!”

  原本有些犹豫的细柳在听到后面那句话是,忽而就是觉得很心酸,他这样骄傲的男人啊,何曾如此的卑微的乞求过?

  掌心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有些撼动,那种心中空落落终于被填满的感觉排山倒海般涌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无尽的哀伤与心痛。他将脸轻轻的埋在她的掌心。

  细柳颤抖着,想要缩回手,好痛,不要了,她不要想

  但男人沙哑的声音却止住她的动作,他也很伤心,为什么?因为找到了自己吗?既然心痛,又为何还要寻找?

  掌心似乎有什么东西缓缓流淌,烫的她禁不住身子颤,另只手像是有意识般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的。

  腰间猛地横过只手臂,。这次,似乎再没有昨日的惶恐,因为她的眼,她的心,都被面前这个压抑着啜泣的男人占据了填满了,满涨到几乎无法去思考和感受自己的心灵。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二十七章细述

  昨晚师父的话直回荡在耳畔:“若是他不寻来,或是他认不出你来,那些记忆,不想也罢。但是他来了,几乎没有犹豫的就认出了你,他是你在这世间最亲的人,你躲他怕他,已是伤了他。你就忍心让他直这样下去?他满心满眼的只想着你,我看到,你也在他寻你不到时,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他。

  你还是想要认他的,只是你胆小,所以不敢靠近他。细柳,这样对他不公平。你有了新名字新面孔,就要把以前全部都抛开吗?”

  “我没有!”

  “叫你细柳,只是因为你对你自己的真名反应太大,直到年多前,我叫你小怜,你依然会头痛无法控制,这才给你取了名字叫细柳。但不论你怎么逃避,你就小怜。”

  “不要,别说了!”

  “不论你叫什么,你骨子里就是白小怜!”

  “不要说了!”

  “你自己想想,明天再告诉我答案。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决不会逼你,就让他这么失魂落魄的等上你辈子好

  看着屋内相拥而泣的两人,禾影之微微摇了摇头,情之字,伤人伤己啊。老天保佑他活到现在还没遇上过这样个人,果然是他福大命大。

  他确实是自私的,昨晚的那番话,完全是站在了禾清之地立场上。丝毫没有为小怜着想,但他能如何?那是他的弟弟啊。总不能真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却碰不到?

  不论他之前做错了什么,两年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更何况。如果日后小怜恢复记忆。觉她曾经这样地伤害个自己深爱地男人。恐怕心中也不会好受。

  唉。他禾影之简直就是个大圣人。得赶快写信通知父母。禾府恐怕很快就会有喜事了唔。也没准不会太快。还是让他们两位老人家不要太过着急。慢慢来慢慢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禾清之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不好意思地扭过脸去。不肯抬头看向小怜。揽在腰间地那只手却是怎么也不肯放开。

  掌心地热源突然离开。细柳心中有种怅然若失地感觉。讷讷地说道:“小怜是我原来地名字吗?”

  “是。你叫白小怜。从小在白山屯后山地庵堂中长大。姓白。是为了不忘白山屯地恩养。小怜。则是你父母给你起地名字。”

  原来她说地话都刻在心中。个字也不曾忘却。

  “啊,我还有父母?”

  声音里似乎带着些雀跃。却是让禾清之沉默了良久,要怎么说?说他们在她出生时就抛弃了她?这对于新生的白小怜来说,无疑又是种伤害。

  “怎么?还是他们已经死

  “没有。”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那张明明不样却又让他能眼认出的面孔,禾清之笑笑说道:“只是他们住的太远,要见面恐怕要等上许久了。”

  “那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她嘴上说不在意,心中定常常在幻想着自己父母的样子吧?禾清之在心中微酸的想到,每次母亲到他院中来时,小怜总是喜欢看着他们母子俩说话地样子,唇角含着的那抹微笑,如今想来竟是让人莫名的心痛。

  “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你家里还有两个姐姐,罗浮仙踪0个哥哥,都已经成家了。你父亲包了几亩地。每年的收成足够家人吃喝,你母亲每日纺纱织布补贴家用。你哥哥已经有了个小儿子,家五口。祖孙三代住在处。你的两个姐姐个嫁到邻村,个就嫁给了村中青梅竹马同长的邻家哥哥。也都是过得很幸福。”

  白小怜的眼神,随着禾清之的描述渐渐亮了起来,脸幸福又欣慰的笑容,“真好,那那他们不知道我受伤地事情吧?我我的脸都变了,他们会不会认不出我来了?”

  “不会!”见着她惶恐无错的眼神,禾清之地心都要被揉碎了,抬手顺着她的后背,慢慢地安抚,道:“我没和他们说起你受伤的事情,回头等你身体调养好了,脸色也变红润后,我陪你回家,我们慢慢地说给他们听,好不好?”

  “嗯”大概是不能马上见到亲人,让她多少有些沮丧,但想了想,似乎又觉了新问题,歪着头问道:“那你是我的谁?”

  呃下语塞,禾清之脑筋转了几转,略有些心虚地说道:“丈夫。”

  “什么?”他说的过于含混,声音又不大,白小怜没听清,又问了遍。

  “丈夫夫君!”

  呀了声,她很是讶异的看着身前的男人,记忆中从不曾存在的东西,让她本能的产生怀疑。

  被她看得越来越心虚,禾清之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是你男人!”

  “知道了啦。”这人脾气真差。

  自己又嘟囔了几句,渐渐找回信心,反正她也不记得了,他说是,那就是!从现在开始,他就是白小怜的丈夫!不对,没有白小怜了,她现在应该叫禾小怜!

  “那你为什么等了两年才来找我?”

  纯真,不带丝埋怨与讽刺的问语,成功将满心欢喜的禾清之打回现实世界还不都是那个该死的禾影之!藏着他的小怜!

  他现在慢慢开始怀疑,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也有掺脚,不然别院突然冒出个大活人来,他不可能点消息都没有听说

  “为什么?”沉默不能被当做搪塞,白小怜拒绝被漠视。

  “咳你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只当你是失踪了,这两年,我直在找你。谁知道,你竟然被我大哥救了下来,他大概是怕你伤势太重,撑不过去,不敢告诉我,所以直等到你的身体无恙了之后,才写了信给我,这才拖两年。”

  这冗长痛苦的两年,如今回起来仿佛只是场过眼云烟,曾经受过的苦,只要能将她揽在怀中,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回头望去,只是股说不出的轻松。

  头轻轻靠在她的腰上,那曾经熟悉的淡香,已经被淡淡的药味所取代,仿佛在细细的叙说着她那些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日子。

  都过去了,所有的痛苦与哀伤。

  若人生总是半欢喜,半哀愁,那么他们的哀愁已经用尽,剩下的将只有欢喜。

  只是有件事他还得再强调下,“下次记得管他叫大伯。”总师父师父的,要他怎么办?平白跟着小上辈吗?严重怀疑禾影之那家伙不怀好意。

  “谁?”

  咬牙切齿,“禾影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二十八章同床

  眼前几乎哭成泪人的少妇,小怜手足无措,会拍几下她的肩膀,会抹几下她的眼泪,最后只得小心翼翼的环住她,生怕碰到她以凸显的腰身,轻声问道:“我也伤了你的心吗?”

  用力摸了两把眼泪,玉粟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小怜,你没事,太好了。”

  认亲的活动直持续到了晚上,禾夫人离开别院为止。老实说,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曾经认识她的人,让小怜觉得有些害怕,又有些窝心,原来她并不是孤独个人。

  只是这满心的欣慰,在回到她住了两年的院子时,有全然的化作了震惊,那个坐在她床上的男人是谁!?

  其实,禾清之在跨进这房门之前,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如果小怜不是全神贯注在床上的话,应该很容易就现门口那圈圈足迹,也不知到底走了几圈。

  “你为什么坐在我床

  那双瞪圆了的杏核眼看得禾清之很是心虚,但他依旧挺直了脊背,说道:“我们是夫妻,本就该睡在处的。”谁说他禾清之就温柔不来?

  “可是可是你之前也没有睡在这里啊。”前前后后的看了圈,确定这里的确是自己住了两年的房间,小怜问的有些焦躁。承认认识他是回事,但接受他在身旁,又是另回事。

  有时候本能是无法抗拒的,虽然他的诚恳他的爱意,偶尔会驱散那层层冰冷的黑暗,但说到底,根源依然是在他身上。

  她现在,依然不想靠近他。

  “之前你不知道我们的夫妻。现在你知道,自然就要睡在处。”拍了拍床畔,禾清之放柔了眼神,道:“来,天晚了,早些休息里!”

  句话。险些激地禾清之变了脸色。凭什么他就不能睡这里?可是想到禾影之告诉地话。他硬是深吸了两口气。将那股怒气压了下去。

  “她现在所知道地切。不过都是你嘴里说地罢了。因为不记得了。所以你说。她便就信了。但脑子里信了还不够。你还要让她地心里身体上都信了才成。现在地小怜还是在怕你。你凡事最好退后步。说话最好放柔声音。实在不成那就只好苦肉计了。小怜心软。知道你是她亲人。肯定见不得你受苦。不过这招切忌要演地越真越好。不然万被现定会死很惨。”

  且不说禾影之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地。禾清之认为。至少现在已经是需要上苦肉计地时候了。眉头皱。手捂眼睛。做了个痛苦地表情。

  果然。小怜犹豫了下。还是靠了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我重生之时代江湖全文阅读头疼。”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强忍着疼痛般。禾清之做戏做全套。硬是冒着破相地危险。悄悄抠掉小块血痂。

  “呀。怎么无缘无故地又流血了?”身子转了圈。小怜着急地说道:“我去给你找药。”

  “等等!”把拽住小怜的手臂,在她看过来时,忽然觉自己的声音似乎太有底气了些,赶忙又做虚弱状,道:“别别去了,你陪我躺躺就好。”

  “不行!怎么能不上药,而且你还在头疼,会不会是脓血没放净吧?”扭着手臂,小怜硬是挣扎了下。

  “我没事,就是想躺会,你,咳,陪我躺会。”掌中娇弱的手腕又是让禾清之阵心痛,当初的小怜,是下便可以将他拍倒地啊,现如今,竟是连挣都挣不开他。

  硬是被揽着倒在床上,小怜低头看了看埋在他胸前的这个家伙,有些疑惑的问了句:“你是真地头疼吗?”

  “疼!你别动,你动,我就头晕。”死死的抱着不肯撒手,禾清之像个耍赖的孩子般,手脚并用的缠住小怜,然后埋在她身前再也不说句话。

  轻叹声,够着内侧地被褥将两人盖住,小怜无奈的只好躺在禾清之身边。屋内未熄地蜡烛,暖暖的照着床上相拥在处地两个人,个静静的看着内侧墙面上地影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另个却是靠在对方怀中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在算计些什么。

  第二日清醒时,禾清之看着身侧空荡荡的床铺叹了口气,不远处的桌子上,小怜趴着,睡的正熟。轻手轻脚的靠了过去,将外衣搭在她肩头来,转身看向禾清之时,犹如看到了怪物般,豁然站起身来,顿了下,才眨了眼睛说道:“你醒了,头还痛不痛?”

  抬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却被飞快的侧头闪开,禾清之尴尬的收回手,道:“没事了,你去床上睡会吧。”

  也许是他笑容里的失落触动了小怜,她心中的某个角落,软了下,拢着肩上的衣服,笑道:“不用了,你早上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额角阵抽痛,恍惚间个少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少爷早上只喝粥的。

  “馒头就好了。”

  “啊?”小怜晃神怔了下。

  禾清之借机抬手,终于抚上她的脸颊,“我说,不用那么麻烦,拿几个馒头就好了。”出门在外,经常有露宿野外的时候,喝粥似乎都变的奢侈,他早就养成有什么吃什么的习惯。

  “哦,好,我厨房有什么。”是她还没睡醒吧,笑了笑,小怜转身离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正

  第二十九章自省

  为了培养感情,禾清之早就交代下人没事不要往他们俩的院子里跑,如果有需要他自会叫人。而玉粟也在天青的百般劝说下回了青州城内养胎。

  身旁的人少了,也有不好的地方,就好比现在,从没追过女孩子的禾二少就正在苦恼究竟该那什么来讨好小怜。转来转去的,终于在柴房门口逮着位做长工的老爹,老爷子正蹲在门口抽烟,禾清之话出口,口气不顺,差点被抽了几十年的烟给呛死。

  “啊啊啊这样啊,二少爷,我老头就是粗人,哪里懂得这些,不过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跟我儿媳妇吵完架后倒是经常采把野花”

  送花啊野花有什么好?他怎么能送这么廉价的东就摆了个花盆,尺来高的花枝轻轻的颤着。不明所以的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芍药。”花后呢,禾清之答的颇为自豪。

  哦了声,小怜也不知该接着说些什么,只是慢慢转动着花盆。

  “这是盆凤羽落金池,托桂色,外瓣白色,内瓣初开黄铯,盛开浅黄”

  声音渐小,小怜好奇的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不说

  禾清之正面色阴晴不定的心里怒骂,是那个混蛋叫他送花的?!

  “这花不好,咱们不要

  劈手就想夺过来,谁成想小怜却是把拢在怀里,道:“为什么不要?”

  “它呃它开花太慢了。要等上两三年呢。我换盆更好地给你。”

  “没关系”知他是怕自己介意辨不清颜色这件事。小怜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道:“等开花地时候。你再告诉我。哪里是桂色。哪里是黄铯。”

  “小怜”

  “我去把它搬到花房。”

  禾清之有些颓丧地收回手。惹得在旁偷看了许久地禾影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老二。你简直太有创意了!送花哈哈。凤羽落金池。哈哈哈哈哈”

  “你有完没完!没事滚边去!”愤愤地抽出早上才送来地账册。他爹这种迟迟不肯露面地态度。更让禾清之肯定他绝对知道小怜就藏在别院哼!

  忍住笑,省的自家弟弟飙,真的把他丢出去,禾影之举了举手上的药箱,道:“有人昨个头疼,死活不肯见大夫。唉,这年头软玉温香,就是灵丹妙药啊。”

  “跟你这个混事大夫比起来。随便把干草都是灵丹妙药。”嘴上虽然不服输,可禾清之的脸却是很可疑的红了起来。

  笑笑没说话,禾影之扳过他地脸来看了看,随便弄了点药膏抹了上去。说:“怎么?现在知道你哥地话管用了?不过你也不能每天晚上都用头疼这招,用多了。早晚出马脚。”

  “那你说怎么办?”

  唇角缓缓扬起,禾影之笑的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我来教你个劳永逸的法子

  “你要干嘛?”往后退点保持距离。

  只手很可疑的摸上禾清之的腿。道:“我说老二啊,你这腿,也该断了吧?”

  提着笔,禾清之又在愣神思考之前大哥说过的话,这腿确实该治了。只是,把已经长好的腿生生弄断,总是不大好接受。但弄断后能得到明朝的那些事儿最新章节地好处,即便是身为商人的他,也觉得颇有诱惑力。

  先,腿伤了,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她赖在身边。其次,就算她还是在躲自己,最多不过半个月,他就不再需要拐杖,到那时,相信她就再也跑不出自己地手掌心想来想去,确实是利大于弊,只是禾影之那神色,总是让他有种被报复的感觉。

  啪,滴墨汁落在纸上,飞快的晕成团黑迹。禾清之抬手将那张纸团了团,丢到旁,转头时,忽然瞄到个闪而逝的影子。眨了眨眼,苦笑声,大概是他看错了吧,小怜躲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跑来瞧他?

  窗台下瘫坐着地小怜,边抚着自己的胸口,边慢慢地手脚并用的爬行,直到她站起来后,再不会被坐在里面地禾清之看到时,才起身,溜小跑的冲出了这个院子。

  吓死她了!本来在呆,做什么突然转头!

  也不知是不是已经说开地关系,今日的他并没像前些日子那样,四处的追逐着自己。之前哪怕只是几个时辰的间歇,也已经让她不由自主的回身,去寻找他的身影,今日下就是半天,小怜忍不住,干脆自己跑来了。

  蹲着身子,泄愤似得拔着院子里的草药,真是贱!人家追着你的时候你就知道要跑,人家转身不理你了,你却又转回身追着人家跑!

  “小怜,你这把下去,搞不好就少了几条人命哦。”有些心痛的瞄着她手里的把青草,他的蛇舌草啊,好不容易才种活了的。

  “对不起。”

  闷闷的想将手中的残草埋回去,却被只大手轻轻的取走了。禾影之拍了拍小怜的头,道:“怎么?我那傻弟弟欺负你了?”

  “没有师父,我觉得自己很坏。”

  哑然失笑,禾影之干脆屁股坐在地上,做出洗耳恭听状,说道:“哦?说来听听。”

  “我他”愤懑处,又是把遭殃的蛇舌草,小怜扭出不知几滴草汁后,才慢慢说道:“我怕他,却又想靠近他每次靠过去的时候,他都很高兴,虽然没有笑,但是我知道,他很高兴。可靠过去,又觉得很害怕,然后就想逃。就算看不见他的脸,我都能感觉到他有多伤心。我师父,如果这样,那还不如开始就不要接近的好,是不是?靠近了,又推开,我知道那有多伤人。”

  “你怎么知道的?”可怜的弟弟,禾影之坏笑着在心里哀叹了声。

  “说不清,但我就是知道。”

  “小怜。”

  “你有没有现,从头至尾,你次都没叫过他的名字,清之这两个字,对你来说很难出口吗?”

  禾影之看着她惊讶的眼神,接着说道:“若说伤人,倒也是真的。但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了。清之呢,是个很容易讨好的孩子。就像大门口的大黄,你看我每次都拿着肉骨头蹲在它面前吃,每次它都很受伤,但是只要我拍拍它的头,把吃完肉的骨头丢给它,它对我还是样的亲

  不过清之是个大男人,你不能拍他的头,抱抱他好了,时不时再叫叫他的名字,就没事了。相信我,小怜,清之绝对比你想想的坚强,要是对他太好了,惯出臭毛病来,最后倒霉的还是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三十章断骨

  “禾影之!”

  骨碌的爬起身来,拍了拍还蹲在地上发呆的小怜,禾影之朝自家弟弟挥了挥手,悠悠然的走了。待禾清之气哄哄的走了过来,白小怜处在震惊中:禾清之大黄,这件事情着实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腿的伤让他不方便蹲下去,只好将小怜拽起来,禾清之不断提醒着自己要温柔要温柔,口气也还是算不上友善:“他刚才跟你说什么

  “清之?”

  “什么?”难以置信的火花,在禾清之眼中闪耀着渐渐变成狂喜,她记得他了吗?记起他了吗?

  “清之”瞧着他狂喜的模样,小怜心中略感欣慰的同时,又是阵酸楚他吃了很多苦吧,自己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就能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也许,她还无法控制那种恐惧,但至少,她可以多叫叫他的名字。

  “清之。”微微颤抖着将这个男人拥在怀中,宽宽的肩膀让她抱起来有些费力,但那种充实的感觉,真的很好。

  恨不得将怀中娇小的人儿揉进怀里,他等了这么久的人啊,终于回来了吗?

  “清之我会努力想起来的,我会努力”

  心,又经历了次轮回,从极乐的天堂重落回人间,只是这次,少了炼狱,接受起来也容易了些。没想起来

  “没关系”

  这三个字。说了这么多遍。他已经不知道是在说给怀中地小怜。还是在说给自己听。起起落落。已经开始渐渐麻木。

  几天后。当禾影之提着衣箱。冲进弟弟地房间时。禾清之正在张纸上涂涂画画。见他疾风火燎地冲了进来。还当是出了什么事。猛地站起身来。问道:“小怜出事了?”

  白了他眼。禾影之边洗手。边嗔怪地说:“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我出事了?我弟妹好得很。正在数猪仔呢。”

  “那你来干嘛?”还副着急地样子

  “我是想。你考虑地也太久了。所以我这个做哥哥地决定帮你把。咱们今天就把腿地问题解决了吧。”禾影之擦干净手。半拖半拽地把弟弟拉起来往床上推。

  没有拐杖在手。禾清之本就走地不稳。跌跌撞撞地坐到床上时。有点疑惑地问道:“你急什么?我本来想过两天带小怜进城之后。再治腿地。”

  “进城?”禾影之地脸突然抽搐了下,“进什么城。城里人多嘴杂,娘前几天就直派人来催你们进城。你进,正好遂了她的心愿。到时候。依照你的不良前科,相见上小怜面。搞不好还得娘同意才成。”

  他说的很正经,禾清之也有些含糊,就这么个愣神的功夫,只听得个闷闷的声响,剧痛霎时间便从腿上传来,青筋暴起,汗水就像是露珠般颗颗渗了出来。

  “你”

  “来不及备麻药了,你忍忍,就当是感受下弟妹当年的痛。”手上刻不停地动作着,抹药上夹板缠绷带。

  正端宅男总裁在异世0了晚饭进来的小怜见状惊了跳,将手中的托盘匆匆往桌上放,冲了过来。

  “怎么了?”禾清之探过来的手满是汗水,潮湿又冰凉,更别提他那张满是汗水地脸了,看他痛苦的麽样,忽而就横眉竖目道:“你故意地!”

  那横在禾清之身前的模样,俨然是只护着幼崽地母兽。

  禾影之愣了下,反问道:“他是我弟弟,我又怎么会故意伤他?”

  “他的拐杖就靠在桌边,桌上还有账册,屋里除了你,连门槛都没有,不可能是自己摔地。而且,你带了药箱来,无缘无故的,你做什么要带着药箱来看他?”

  声厉辞严,别说禾影之,就是他弟弟都不曾见过这样的小怜。她的锋芒直被隐藏的太好,那些利爪从不曾在关心她的人面前显露。但如果有谁哪怕是禾影之,这个两年来直被她敬若师父的男人,也不能伤害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她能拥有的已经太少

  “小怜我没事。”床上的禾清之试着想要坐起身来,虽然大哥这次动手确实有些太过迅速而古怪,但他的初衷是好的,不该被这样指责。

  掸了掸手,禾影之被指责了通,反倒是乐了,指了指药箱道:“我来看看他额头上的伤口。”

  犯错不认,更是罪大恶极,小怜面色更沉,“看额头上的伤口,为什么要带夹板?”这么大的东西,可不是个小药箱能装得下的。

  举手投降,禾影之轻笑着看向弟弟,叹道:“你惨喽,以后记着别撒谎。”说完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药箱,有对脸戒备横的在禾清之身前的小怜道:“每三日换次药,三次后就不用再上甲板了,可以试着慢慢下床走动。半个月后基本就算是大好了,只是头年还要注意,不要着凉受风,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你要去哪?”疼痛虽然还在持续,但身体渐渐习惯了之后,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禾清之心靠在小怜身上,心满意足的看着缠在自己的腰间的双手。

  摸了摸鼻子,禾影之灰溜溜的说道:“有这么明显

  哼,他这么急着下手,连麻药都没来得及准备,事后又是通交代,不是想溜,是什么?

  “爹今个让人捎了口信来说,城里来了个煞星我先出门避避风头。”

  看着哥哥逃也似的背影,禾清之不屑的哼道:“也不知又在哪里惹了桃花债,躲了两年竟然还躲不掉。喂!记得带够了银子!”

  禾影之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小怜疑惑的低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哥只是在给我治腿而已。”苦笑着躺回床上,自己个大男人,总压在小怜身上,怕是会压坏了她。

  “治腿?”小怜倒抽口冷气,惊叫道:“不用麻药?!”

  面前那张灵动的小脸,刹那间扭曲成惊怒,禾清之在心中不无痛快的想着:大哥,你以后也要小心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三十章离失

  生活,似乎夜间就变的甜蜜起来,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禾清之伤腿上的小怜,也顾不上心中的那些恐惧,每日只是变着花样的琢磨吃食,做给只能呆在床上的禾清之。

  第日,骨头汤。

  第二日,红烧排骨。

  第三日,猪骨汤面。

  第四日,糖醋排骨。

  第五日,远远的闻到肉味,禾清之就已经黑了半张脸,为什么跟之前计划的都不样?每天都吃同样的东西不说,小怜还因为怕碰到自己的伤腿,死活不肯跟他睡在张床上。彻底瘸了条腿的禾清之,如今连反驳的权利都没有,小怜只需要挣开他的手,向外走上三步,他就连佳人的衣角都甭想碰到。

  要不是等腿伤好后,前景无限明亮,禾清之恐怕早就要发飙了。

  “清之,吃饭了。”取走他手上的账册,小怜端了饭放到床边。看着禾清之慢慢的缩到被子里,好笑的将他拉了出来,道:“你要去哪?吃

  “我有点困,想先睡会。”死拽着被子不放,禾清之硬是将身体挤到床里。

  “吃完了再睡。”不由分说的追上床,手中捧着碗白米饭,上面横着几根让禾清之痛苦的根源。

  又是排骨。

  “我不想吃排骨了。”嘴上虽然嘟囔着。但他还是接了过来。边扒饭边郁闷。

  “腿不好。应该多吃些骨头地。”他怎么跟个孩子似地。小怜失笑地想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对于个从小锦衣玉食地家伙来说。连吃上五天排骨。是多么不人道地件事情。在她地潜意识里。每天吃肉这件事。简直是奢侈到了极点。更何况她已经想方设法变着花样给他做下口中地饭。说道:“这明明是跟肋骨。我断地是小腿东西地手停顿了下。想了想。点头道:“也是。那下次用腿骨炖汤好了。”

  哀号声。禾清之塞了几口饭。就赌气地将碗往旁边放。抬头让小怜帮他擦了擦脸之后。阴郁地神色才算是好看了些。转身取过账册又开始写写算算。时而转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换了第三次药后地第四日。禾清之终于卸下了夹板。在小怜地搀扶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