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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长枪瞬间成了粉末。”

  孝明帝深感震撼之际,内宰缓了口气又接着道:“对了,陛下,他们每人的坐骑更是了不得,千里马也要在它们面前黯然失色哪!”

  “哦?”

  孝明帝愣怔片刻,“难道朕的那匹绝世宝马也比不上?”

  内宰吓了一跳,但脸上却是极为真诚,“陛下,恕老奴直言,陛下的绝世宝马也比之不及啊,他们九人的坐骑带有灵性,对,就是灵性,老奴深有体会,它们的双眸仿佛能看穿老奴的内心,在它们面前,老奴感觉没有丝毫秘密可言。而且它们还刀枪不入,精锐士兵的刀枪无法伤它们分毫。”

  孝明帝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是真正的宝马哪,相比之下,朕的绝世宝马倒是个俗物了,呵呵,朕倒是迫不及待想见他们了。”

  孝明帝情绪甚是激动,看来天不亡他西梁,上天要他在晚年建功立业,天意不可违,他决定要冒险一试。

  “陛下,老奴已经将他们安排在驿馆歇息了,陛下要是想见,老奴立刻就给陛下将他们召来。”

  孝明帝萧岿沉思有顷,摆了摆手,“不,朕要亲自前往,摆驾!”

  “老奴遵旨!”

  却说龙名这边,带着宇文拓不远千里捉住妖邪一事,传到隋文帝耳里,更加肯定他是圣姑派下来辅佐他的。

  妖邪被灭,被感染的大兴城百姓皆从花猪恢复真身,自然对他们的恩人感恩戴德,更有不少者自发组织起来,给龙名建庙宇上香跪拜。

  这一日天气甚好,龙名心情愉悦之下多喝了几杯,这酒是他幻灵内冯衡亲手酿造的,可不是凡酒,后劲甚大。单羽舞和宇文淑仅喝了一杯,就倒头大睡。

  龙名被宇文拓拉着出来兜风,一出门就见老管家急匆匆进来。

  宇文拓不解地望着老管家:“你不在府里做事,这么慌张干啥?”

  “不是,不是!”

  老管家连连摇头,指着前面,“前街有人摆擂,谁若得胜,奖品贵重得紧,是稀世之宝哩!”

  “稀世之宝”宇文拓哈哈笑道,“就这里,何来稀世之宝?”

  眼珠儿一转,“老管家,你且说说,是何宝贝?”

  “这……”

  老管家连连摇头,“小的也是不知,正是要通知老爷去瞧瞧呢!”

  龙名和宇文拓赶到时,广场中心,背靠鼓楼的地方,搭着一个木结构擂台。擂台甚是粗糙,显然是紧急搭建起来的。擂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木板,是打雷场所。

  台前人山人海,少说也有数千人,无数双眼睛都盯紧擂台。

  台上,两个壮士正在角力。

  龙名和宇文拓挤到最前面,揉揉眼睛,刚盯上台去,就见一个壮汉被另一个扔下台来,台下人群爆出喝彩声。

  得胜之人正自得意,左边有人复跳上去,不消数合,将得胜之人打倒在地,踹下台去。

  不到半个时辰,台上竟似走马灯般连换六个擂主。

  龙名虽然颇有几分醉意,但脑袋还是清醒的,这些没有一个是凡夫俗子的,都是同道中人,却要装模作样,要说没有古怪那才叫怪事。

  最后一位擂主虎背熊腰,力大如牛,壮如铁塔,自从霸住擂台,凡是攻擂者,往往是仅一个回合,就被他掼下台去,引来阵阵喝彩。

  龙名看似醉眼惺忪,眼皮眯成两道细缝,紧盯台上那人。宇文拓用肘轻轻碰他一下:“本尊,要不您也上去漏两手,说不定真有个啥稀世珍宝呢!”

  龙名斜他一眼,手指擂台:“此中必要蹊跷!”

  就在这时,台上那汉忽地脱下衣服,在凛冽的寒风里现出上身肌肉,拍着胸前大叫道:“哪位壮士上来一试?”

  话音落处,那汉朝擂台上猛地连跺三脚,力道之大,竟将擂台震得剧烈抖动。观众齐声喝彩:“好壮士,擂主就是你了!”

  那汉将拳头擂在胸上,沿着台沿边走边跺脚,将台子震得哗哗直响,声如洪钟:“哪位壮士上来一试?”

  众人皆为他的威势所震,无不后退数步,面面相觑。

  龙名和宇文拓站在最前面,后人这么一退,竟将他们两人孤孤地抛在台边。

  那汉盯着龙名望了片刻,又朝远处人群中望了望,随即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轻微点了点头,继续盯着龙名:“小子,别望,就说你呢,有种的话,还算是个男人的话,就上来跟大爷比试一番?”

  龙名是穿着便装出来,看起来像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根本想象不出他就是大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看着他的模样,也不像是个有力气的主,四周人群顿时又炸开了锅,议论开来。

  宇文拓推了推,一脸恼怒,“本尊,这家伙大言不惭,上去教训教训他!”

  龙名瞪他一眼,身子轻轻一跃,跳上台去。他倒不是为了凑热闹,而是想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他有八成的把握,这个把戏是针对他的。

  看着龙名跳上了擂台,藏在人群里的两个白衣女子相视一笑,随即又消失在人群里。

  第244章糊里糊涂

  龙名上到台上,身子连晃几晃,总算稳住。

  台下起哄道:“这位壮士,上前打呀,将擂主踹下去,你就是姑爷了!”

  “姑爷?”

  龙名似是不明白,走到台前,问下面的老管家道:“老爷问你,何为姑爷?”

  老管家伸出两手,朝他叫道:“老爷,莫要问了,上前将他给踢下来!”

  那汉后退一步,却不应战,系只将两手袖起,两眼望着龙名,呵呵直乐:“你是老爷?”

  “老爷怎么了?”

  那汉哈哈笑道:“老爷你身份尊贵,到这台上却是为何?再说,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俺实在不想伤你!”

  “废……废话少说,本老爷上来,就是……就是打雷!”

  “哈哈哈哈,”

  那汉又是长笑几声,“就你……也要打擂?”

  略一运气,全身筋骨格格直响,“说吧,你想怎样下台?”

  龙名摆个姿势,身子又是一晃,装模作样揉揉眼睛,看一眼壮汉:“你……你是擂主,就由你说!你想如何下台,在下随……随你!”

  壮汉复笑起来:“还是随你吧,免得大伙儿说在下欺负你了!”

  龙名微睁一双醉眼斜看一下壮汉,朝台下拱手道:“诸位听……听到了吗?擂主方才说,他要随……随在下,好好好,随在下就随在下!”

  转向那汉,“我们比试三场,谁赢两场,算是擂主,若是连输两场,就自己下台!”

  那汉看一眼龙名的醉样,权当是逗乐子,笑道:“好好好,在下依你!”

  龙名又道:“第一场,比……比力气!”

  那汉听说是比力气,当下笑道:“好好好,在下依你!只是……只是这个力气怎么个比法?”

  “掷物吧,谁抛掷得远,自是谁的力气大,你看如何?”

  那汉笑道:“这个自然,掷物就掷物!说吧,掷什么?”

  龙名从袖中摸了半响,终于摸出了他准备好的羽扇,从上面抽出一根羽毛,拿在手中:“就掷这个!”

  众人见是掷一根羽毛,哄笑更响。

  壮汉看看羽毛,愣怔一下,想反悔,却已有在先,只好硬起头皮:“掷就掷!”

  壮汉接过羽毛,朝空中拼力掷去,非但没有远去,反倒在他的掌风带动下,连飘几飘,落在自己的脚。众人见那羽毛又飘回来,更是一番哄笑。

  龙名走过去,趔趄一下,捡起羽毛,朝空中轻轻一抛,拿扇子一挥,一阵劲风拂去,羽毛飘飘荡荡,竟是落在一丈开外。

  龙名回身,朝壮汉连连抱拳:“谢仁兄……仁兄承让!”

  那汉嚷道:“你小子使诈,再比!”

  龙名吃力地点头:“这……这个自……自然,说……说好比试三场,三……三局两胜!力气比过了,下一局比……比什么呢?”

  抓耳挠腮,似在寻思如何比试。

  壮汉担心再上他的套,张口急道:“莫要想了,就跟刚才一样,实打!”

  龙名略以思忖,点头道:“这个自然,打擂台,当然是要实打的。在下问你,若是实打,如何论断输赢?”

  “谁到台下,谁就算输!”

  “这就是说,无论打与不打,只要到台下,就算输了?”

  那汉想也不想:“这个自然。”

  龙名不假思索道:“何时算是开始?”

  “在下是在打擂台,早就开始了。”

  龙名醉态可掬,挠挠头皮:“这个是了,在下喝多了。”

  看到龙名醉成这个样子,观众无不哄笑。

  那汉看看龙名,露出一身肌肉,摆出个姿势:“在下知你喝多了,让你三十拳。绝不还手,若是三十招之内,你将在下打到台下,就算在下输了!”

  龙名连连摆手:“在下谢过了!”

  略顿一顿,摇头说道。“不过,‘算输’不能是输。打输了才是真输。”

  那汉一怔:“好好好,就算似乎打输!”

  龙名又道:“‘就算是打输’亦不能算是输,打输才是真输。”

  那汉被他弄蒙了,气得直翻白眼:“好好好,去掉那个算字,真打真输!”

  “这就是了!”

  龙名摆出架式迈起步醉步,饶他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看得众人皆将心悬在嗓子眼里。

  就是宇文拓,虽是本尊的一个化身,却也被本尊给弄蒙了。

  躲在人群中的两个白衣女子具是微蹙这眉头,其中一个忽地扑哧一笑,“师姐,这人真是有趣,他明明没醉却在装醉,明明能一招将那人打下台去,却在台上戏耍人家。”

  那被她喊为师姐的女子眉头皱得更紧了,拳头握紧,“这个混蛋!”

  又转对她的师妹,“我们的计划不会被他给瞧出来了吧?”

  被她盯着的女子凝眉思忖有余,又望了望台上的龙名,呵呵笑道:“放心吧,师姐,就算他知道里面有猫腻,可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再说,咱们不是还有秘密武器嘛,保管他乖乖就犯!”

  那师姐沉思片刻,也觉得甚有道理,复抬头朝台上看去。

  那汉此时却是急得上火:“你这小子,快出拳呀!”

  龙名却是打个趔趄,挺住步子,歪头看着那汉。

  那汉急道:“为何不打了?”

  龙名瞧瞧台子,摇摇头,不屑地说道:“把你打下这台,算不得本事。”

  那汉怒道:“若依你说,如何才算真本事?”

  虽是冷天,龙名却似内中燥热复从袖中摸出羽扇,连扇几扇,慢悠悠道:“我且问你,将人由高处打到地处难呢,还是将人由低处打到高出难?”

  “这还用问,当然是由低处打到高处难!”

  龙名指着擂台:“你要在在下将你从这个台上打到台下,既然不难,自然不算本事。既然不算本事,在下为何还要打?”

  “那……”

  那汉怔道:“依你之见,如何才算本事?”

  “将你从台下打到台上,方算本事。”

  那汉被龙名这么七缠八绕,如坠云里雾里,整个晕头了:“好好好,我让你三十拳,你不打也就是了,该我打你了!”

  龙名两手一袖:“你真有本事,那就来打吧!”

  那汉怔道:“你且说说,我该如何打你才算是真本事?”

  龙名指着擂台:“当然也是将在下由台下打到台上!”

  那汉走到台沿,伸头瞧瞧台子高低,又回眼看看龙名的块头,信心十足道:“打就打!我们这就下去!”

  “一言为定!”

  龙名的酒劲显然又上来一些,身子连晃几下,用力稳住,手指台下道:“是……是你先下呢,还是在下先……先下?”

  那汉烦了,大声嚷道:“连这你也饶舌!”

  纵身一跃,身子已是稳稳落于台下。那台足有一丈来高,众人见他落地连晃也不晃动,干净利落,无不喝彩。

  龙名依旧站在台上,眼睛望着那汉,将头连摇数摇。

  那汉急了:“摇什么头,下来呀!”

  “下去?”

  龙名似是不解,“在下为何下去?”

  “咦?”

  那汉楞了,“你不下来,让我如何打你下台?”

  “唉,”

  龙名又是一阵摇头,轻叹一声,“你这人真是,比试三场两胜,你已连输两局,还在嚷嚷打人!”

  那汉怒道:“还没打呢,哪个输了?”

  龙名眯缝两眼:“你我是在打擂台,在下在这台上,你呢,在这台下,”

  睁眼扫一下观众,“诸位说说,我们二人,是哪一个输了?”

  观众至此方才明白,欢声鹊起。

  那人怒极,却待上台理论,擂台左侧早已转出两个管事人,举手对观众道:“诸位看客,今日擂台比武,结果已出!”

  转对龙名,揖道,“姑爷,请!”

  “姑爷?”

  龙名似乎酒劲又上一些,愣怔一下,点点头,“好好好,姑爷就姑爷,来来来,给姑爷上酒。”

  忽地龙名身子一软,歪倒于地,于昏昏沉沉中被人抬进一辆马车,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辚辚而去。

  在人群中的那个小师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不无得意,“怎么样,师姐,我就说嘛,他一定会乖乖就范的,这迷魂香就是连师尊她老人家都扛不住的,他又如何能抵挡,嘿嘿,师姐,下面就看你的了!”

  那师姐脸色一红,却又咬牙切齿,“师姐逃下山来,都是这个混蛋害的,若不是……若不是,师姐绝对不会饶了他!”

  宇文拓愣了半晌,怎么也没想到本尊忽然会晕倒。

  待反应过来,本尊已经被人给带走了,眼前哪还有人影?急忙追去。

  龙名再醒来时,已是翌日凌晨。

  听到外面鸡鸣,龙名探头望向窗外,却见四周黑乎乎的,并不是他在宇文府里看惯了的那扇窗子。

  龙名正自惊异,猛然发现自己一丝未挂,当下怔道:“咦,平日睡觉都穿衣服来着,昨儿竟……也罢,可能是昨日喝美酒喝多了,被单羽舞或是宇文淑脱去了吧。”

  龙名正思忖,忽闻一股异香,连嗅几下,又是一怔:“何来香气扑鼻?”

  伸手一摸被子,又是一惊,因为所有的被褥质地柔软,全然不同于往日所盖。

  龙名睁大眼睛,四下望去,模模糊糊看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躺在一架又宽又大的木榻上。龙名一惊,伸手去摸,摸到的却是一只软乎乎的胳膊,掀开被子一看,与他同榻而眠的竟是一个光身裸…体的女子。

  龙名惊叫一声,随即又反应过来,厉声责道:“你……你是何人?为何睡于此处?”

  虽然他泡过不少的女人,但这一次倒是自己被泡了。

  那女子正自酣睡,被他这一吵嚷,也醒转了,见龙名这副吃惊模样,扑哧一笑,光身子坐起来道:“夫君,你总算醒了。”

  “夫君?”

  龙名又是一惊,“何来夫君?”

  那女子嗔道:“夫君真是爱开玩笑,昨儿吉日良辰,夫君与奴家拜堂成亲,共结鸳鸯之好。如今奴家身子已经是夫君的了,夫君却来打趣!”

  龙名倒吸一口凉气,细细回想昨日之事,始才意识到那场擂台原是招亲的。

  所谓的稀世之宝,当是眼前这个女子。

  所谓姑爷,当时自己了,自己一时酒醉,虽然有七分清醒,但却是中了对方的圈套,想想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245章情势危急

  “唉,”

  想到此处,龙名轻叹一声,转对那女子,“姑娘,你错看人了,在下可不是你的夫君!”

  那女子却是含情脉脉,望着他嫣然一笑:“夫君放心,奴家眼睛雪亮着呢,终身大事,断然不会看错。那些打擂的,奴家一个也未看上。只有见到夫君,奴家眼前这才豁亮,心里知道,奴家这一生,生死都随夫君了。”

  龙名急道:“姑娘,在下与你素昧平生,莫说知心二字,姑娘甚至连在下姓啥名谁都不知道,何能轻托终身呢?”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女子绝对不一般,能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给迷倒了,可要防着点。

  “夫君此言差矣。”

  那女子验笑道,“姓、名皆是他人所赐,当为身外之物,与奴家毫无关联。与奴家关联的只是夫君之人,至于夫君姓什么,叫什么,随他去就是!”

  见女子如此说话,龙名一阵语塞。

  她张口闭口夫君的,龙名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主动倒贴过来的女子。

  思忖有顷,龙名不由得苦笑一声,奚落她道:“这么说来,姑娘在意的只是在下这副躯壳,在下想什么,做什么,喜什么,悲什么,全与姑娘无关了?”

  “夫君此言差矣。”

  那女子又是咯咯一笑,“奴家既已身许夫君,夫君所想,自是奴家所想;夫君所做,自是奴家所做;夫君所喜,自是奴家所喜;夫君所悲,自是奴家所悲,夫君却说这些与奴家无关,不知此言从何说起?”

  龙名着实没有想到,眼前女子竟然这般伶牙俐齿,龙名心头一惊,知是遇到对手了,凝思有顷,露出一个哭脸:“请问姑娘,你若不知我心,谈何同喜同悲呢?”

  那女子笑道:“说到这个,夫君尽可放心。夫君之心,奴家今日不知,明日自知!”

  听闻此言,龙名心中又是咯噔一响,不再说话,只用两手在榻边摸来摸去,总算摸到衣裳,急急穿上。在这伶牙俐齿的丫头面前,他都望了自己还会道术。

  那女子也不说话,顾自穿好衣服,寻找到火石火绳,点亮油灯。

  灯光下,龙名定睛一看,眼前豁然一亮,因为坐在榻沿的竟是一位绝色少女,双目灵秀,全身更透一股英气。

  但总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龙名怦然心动:“请问姑娘芳名?”

  “回夫君的话,”

  少女笑道,“于奴家来说,名,姓,并不重要,夫君若是定要叫个名字,唤奴家蝉儿就是。”

  “蝉儿?”

  龙名一边寻思,一边应酬,“闻这室中芬芳,颇为怪异,请问姑娘用的是何种香料?”

  玉蝉儿抿嘴一笑:“室中并无香料,夫君有所不知,奴家体质特殊带异香,洗之不去,故而屋里会有特殊香味。”

  龙名眼睛瞄向房门,口中却是笑道:“如此说来,倒是奇了!”

  说话间,人已走至门口。

  忽又转过身来:“姑娘,你如此轻率将在下招为夫君,实为不智,你可知道,在下有婚配否?”

  玉蝉儿脸色一变,但随即又镇定下来,娇嗔道:“夫君,你应该叫奴家娘子,或是蝉儿,至于夫君有无婚配,奴家不知,可也不想知道,不管怎样,奴家以后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

  龙名又是一阵语塞,想了下,叫道:“好吧,蝉儿!”

  “哎,”

  玉蝉儿甜甜答应一声,“夫君有何吩咐?”

  “在下求你一事。”

  “奴家既已身许夫君,夫君之事,自是奴家之事,夫君有何吩咐,但说就是,切莫再说‘求’字。”

  “既然如此,那就请蝉儿你以真面目见夫君!”

  停顿一下,肃然又道:“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骗过在下,说,昨日究竟给在下使的什么毒药,竟然害得在下昏睡了一个晚上!”

  玉蝉儿脸上的笑容僵住,目光涣散了又再聚,思忖有顷,正视着龙名的双眸,正要开口说话,房门被打开,她的师妹玉灵儿冲了进来。

  手指着龙名,叫道:“哼,你这个大混蛋,那日欺负了师姐,害得师姐她……她……”

  察觉到师姐投来的目光,玉灵儿把话收住,可又不甘,“你这样让师姐以后怎么做人啊,哼,我告诉你,要么以后你好好待师姐,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杀了你,给师姐报仇!”

  “灵儿——”

  玉蝉儿瞪道。

  “师姐——”

  玉灵儿不理师姐的愠怒,顾自说道:“师姐,他都这样欺负你了,你怎么还……要不是他,咱们应该在终南山静心修炼才是,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龙名终于想起来了,原来她们就是那日在终南山碰到的那四个白衣女子,虽然把他的一个化身宇文拓给擒拿了,但却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哈哈大笑一声,“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哪!别这样瞪着我,那日在下只不过是跟几位仙子开个玩笑而已,不就是喝了一口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玉灵儿还想说话,却被玉蝉儿拉着,强压住内心火气,眼眶挤出泪珠,泣道:“夫君,奴家不是有意隐瞒夫君的,师妹率真,说话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夫君宽恕。”

  龙名愣怔一下,甚是不解地望着玉蝉儿,那日她恨不得生吞了自己,今日为何如此这般,性情大变,对自己如此温柔顺从?

  难道是她真的一见钟情,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

  龙名微微一笑,“依姑娘才貌,依姑娘修为,天下好男儿自可随意挑选,在下……在下只不过是一无名之辈,而且还与仙子有些误会,关系尴尬,姑娘缘何……”

  话到这里,顿住不说了。

  玉蝉儿破涕为笑道:“夫君此言,奴家之前已经答过了,也请夫君今后莫要再提。奴家既已身许夫君,就是夫君之人,夫君上刀山,下火海,奴家也愿跟从。”

  龙名却是笑不出来了,尴尬一会儿,抬头望着玉蝉儿,语气诚恳道:“蝉儿姑娘,实话告诉你吧,在下虽乃花果山水帘洞修道之士,但此番下山除了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也是为了感悟炼情一道,所以……所以在下已经有了妻子。”

  玉灵儿此时爆出一声冷笑:“哼,炼情一道虽为不易,但我也从未听说靠娶女人就能领悟的,分明就是自己好色,却在给自己找借口!”

  龙名更显尴尬,以前可都是自己让别人难堪,今天竟然栽在了这个丫头片子手里,甚是可恶!

  不过她说的又是事实,这的确是自己为了泡妞而找的借口,若是反驳,只怕会越描越黑。

  玉蝉儿不失时机地替龙名解围道:“夫君雄心大志,奴家安敢不从?只是,奴家已经是夫君的人了,请夫君一定不要抛弃奴家,要不然……要不然奴家唯有一死而已。”

  龙名连忙将她扶起,“蝉儿,你若是不介意在下有别的女人,那就跟着在下吧,在下就住在宇文府里,想必你们都已经知晓。请容许我先回去通知一声,然后再请蝉儿你进府,如何?”

  玉蝉儿躬身点头,“奴家一切都听夫君的,只是希望夫君能早些过来,奴家等你!”

  龙名走后,被压抑的小师妹玉灵儿猛地跺了跺脚,“师姐,你瞧他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我真想……真想上前给他两个巴掌!”

  玉蝉儿仿佛忽然间换了个人,目光一寒,“那混蛋害得师姐这么惨,不给他一点惩罚,师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只是……只是师姐,你这样是不是牺牲太大了,也太便宜那个混蛋了!”

  玉灵儿叫道。

  玉蝉儿轻叹一声,一脸的无奈,“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师姐因他而误吞圣水,若是不嫁给他,那肚里的孩子怎么办?再说那个混蛋可恶是可恶了一点,这些日子观之,却也不是凡夫俗子,师姐这身躯给了他,也不算是亏了。”

  “师姐——”

  玉灵儿显然不服,“怎么能这样就便宜那个大混蛋呢,要是我,才不让他碰呢!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修为高些嘛,但还不是中了我们的迷魂散!而且他见到师姐天下第一大美人,竟然还不满足,真是气煞我也,要是我,绝对要让他把原来的妻子给休了!”

  玉蝉儿摇摇头,“灵儿,你还不懂,他是修道之人,修为又比我们高,外在的伤害对他根本不起作用。但要是感情,那就另当别论了,而且也是伤害一个人程度最深的方法。”

  玉灵儿若有所思,“师姐是说,等他爱上师姐的时候,然后师姐再将他抛弃?好玩,这个好玩,师妹都开始期待了,到时候看他还怎么笑得出来!”

  却说龙名回到府里,在隋文帝身边伺候的宫人刘公公已经在他的府上等候多时了。

  刘公公见龙名回来,急忙快步迎上:“国师,您终于回来了,让老奴等得好苦哪!陛下急招国师入宫,快请国师随老奴走吧!”

  龙名见他甚是急忙,不为疑惑地望向刘公公,“公公,你可知道,陛下因何事召见微臣?”

  刘公公想了会儿,回道:“具体什么事儿,老奴也是不知,只是昨日陛下在收到一个战报后,神色大变,立刻招见御史大夫杨大人,今日又收到战报,大发雷霆,便让老奴快速宣国师入宫。”

  龙名闻言,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刘公公带路吧!”

  龙名走后不久,得到消息的单羽舞和宇文淑小跑了过来,却只见宇文拓一人慢悠悠走着。

  “拓儿,你义父呢?”

  单羽舞急道。

  宇文拓低耸着脑袋,无精打采,“走了!”

  “走了?”

  单羽舞莫名其妙,“去哪里了,怎么一回来就又走了?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宇文拓抬起头,不无埋怨地盯着单羽舞,“母后——你问这些拓儿哪里知道啊,义父被刘公公喊走了,要是你嫁给义父不就知道了?现在义父都不教我功夫了,母后!你就嫁给义父吧,那拓儿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喊他父王了!”

  说完,双眸饱含希冀的目光望着单羽舞。

  单羽舞脸色一羞,垂下头去,随即又抬头斜看了女儿宇文淑一眼,这才瞪着宇文拓,佯怒道:“休得胡说,大人的事不要你小孩子操心!快去练剑!”

  宇文淑也附和道:“拓儿乖,龙大哥他最近比较忙,才没教你练剑的,等他回来,姐去跟他说,让他教你好不好?”

  宇文拓高兴地点点头,“还是姐姐好,要不,姐姐你嫁给义父吧!”

  说完怕单羽舞怪罪,一溜烟跑没了踪影。

  而留下的单羽舞和宇文淑两人却甚是尴尬,两人对望了一眼,又旋即垂下脑袋,脸颊红透。

  龙名跟着刘公公,火急火燎赶到皇宫,觐见隋文帝。

  隋文帝见龙名来了,眼睛豁然一亮,急忙让刘公公将两份战报拿给龙名,龙名接过快速浏览一番,思忖片刻,才复交给刘公公。

  原来是大隋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驻扎在西梁都城江陵的总管大人,以及其党羽全被孝明帝萧岿以雷霆手段杀掉,其下八万兵马尽皆落入他的手中。

  前几个月隋文帝发布圣旨,让孝明帝萧岿配合江陵总管征召十万大军,本来这十几万人马是隋文帝准备伐陈用的,现在倒成了他的大患了。

  孝明帝不知从哪请来的九个勇士,十八万大军分成九路,向他大隋逼来。

  他大隋兵马节节败退,昨日派去的杨素也是败退而回,损伤无数。

  第246章谋而后动

  “国师,你都看到了吧,朕这几日夜不能寐,还请国师替朕解忧哪!”

  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