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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

作品:销魂小妾|作者:陌陌倾文|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5:47:13|下载:销魂小妾TXT下载
  突地,他一把扯下她的底裤,将她高捧而起!

  “不……”她开始激烈地摆动起来,企图躲开他这种孟浪的对待。却不知自己这样 的扭动,更会引来佐尚羽如火的欲望。

  “别碰我——”她好怕那种疼痛的感觉,身子已禁不住冒出冷汗。

  “那你就把我当成乔郡吧!或许会好过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粗重,误以为她的反抗是因为乔郡。

  “不要,谁我都不要,好痛……我不要那种疼痛的感觉……”单微沙惊吓的痛哭出 声。

  佐尚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上次的鲁莽吓坏了她。

  “你以为我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吗?”

  他撇嘴轻笑,手上的动作放缓,看来,她是真的很排斥这种亲密的接触?

  “嗯……不要……求你……”惊惧的泪已盈在眼角,她因害怕双腿拚命靠拢了起来 。

  “我想,我是真的吓坏了你。”佐尚羽哼笑着,盯着她那张潮红又惶然的小脸,笑 声中带了一丝的邪味。

  “啊……”她顿觉羞辱不已。

  佐尚羽抬头再度望向她那张焚得火红的小脸,“张大眼,看我怎么取悦你……”

  “不……啊呀……”她禁不住他这种挑逗,哑着嗓呻吟。

  “不……不要这么对我……”

  太火爆了,这不是她所承受得起的,以至于她双肢抖颤个不停!

  “为什么不要?我能感觉你这儿已经开始有了反应!”佐尚羽咧开嘴邪笑。

  “啊!”单微沙轻喊了声。

  “别说……”她不懂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好羞……“为什么不能说,那这 又代表着什么?”

  “啊……”单微沙又是一阵呻吟。

  他身子紧抽,重重地大口喘着气,身子又开始控制不住地摆动起。

  “舒服吗?”他低嗄着暧昧的话音。

  佐尚羽已能发现有着深切的邪恶欲望已在他的下腹处蠢动,他就快要控制不住了!

  “不!”她的下面好难受,可她不敢说。

  “不舒服?”

  “啊呀——”

  单微沙身子猛地一弹,原以为会有的疼痛居然没有再出现。

  “是不是通体舒畅了?”

  “呃……”她扭动起腰身,想逃开。

  “我受不了了……”

  “啊呀——”

  当体内逐渐升扬起一丝她从未体验过的激狂时,单微沙已控制不住地将腿绕过他身 后,让他更进一步的填满她!

  佐尚羽仿佛受到了鼓励一般,猛地大开她的双腿,以利他每一次的攻掠。

  “啊……”

  几乎在同一时刻,彼此两人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刻满足。

  (由bsp;『8』第六章

  佐尚羽最后趴俯在她娇脆的身子上,突觉她身上竟隐隐散发着一股让他熟悉的体香 ,但他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望着身下微喘的柔弱胴体,他心底竟升扬了一股怜惜……该死的,他不该对她有这 种感觉啊!

  深吐了口气,他口气不佳地问:“怎么样?和乔郡比起来,谁能让你得到充分又快 慰的满足?”

  单微沙的心因他这句话而冷冷一抽,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猛地推开他,背转过身 ,但已不能自制地浑身打着颤!

  “怎么?生气了?”他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为什么又要提起他?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单微沙激动地大喊,为什么他在这么对了自己之后,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地攻击刺伤 她?

  “没有关系?”

  佐尚羽眯起眸子,不解地反问:“刚刚要你时,你不是一个劲地为他守身?这下可 好,尝过我的好处后就对他翻脸不认人,难怪人家会说婊子无情。”

  “你!”单微沙蓦然回首,以一双含愁带怨的眸子望着他,“在你心底,我只是一 个婊子……”

  问着,她眼底的泪已是控制不住地直淌而下,更有股自卑自怜的堪涩。

  自己终究只是个偏房,一名侍妾,他又何需顾虑她的感受?尽管那天他把她当成仇 人对待欺凌,可是不是清白的自己当然给了他诸多揣测,他定认为她不过是个不贞不洁 的女人。

  算了,她不打算再作解释了,任他误会吧,总有一天,她要让他后悔莫及!

  佐尚羽因她一问,狠狠愣住!

  不可否认,此刻她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模样,的确教他心动……而刚刚他已乱了章法 ,居然对她这个丧尽天良、残害他父亲的女人亲怜蜜爱着,现在他是该找回自己,不能 再身陷于她的水媚手段中。

  “走,我再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他无意回答她这个问题,目光回复冷峻。

  “我不去……”她垂首轻说。

  因为她已没有这份兴致了,在知道自己在一个所爱的男人眼中是如此的不值,她还 有继续欣赏风景的心情吗?

  风景再精采,也都不属于她……“那随你。”他火爆地顶回。

  单微沙僵住背脊,久久才拉拢上衣物,困难地站起。胯间的酸麻让她颠簸了下,还 好旁边有颗大石可让她扶着,稳住她发抖的身子。

  “我……我回房了……”单微沙紧抓着衣襟,对他匆匆一瞥,凝注的竟是双不带人 气的黯眸!

  “等等。”他喊住她。

  “还有事吗?”她颤着嗓。

  “明天陪我出席八王爷的寿诞。”佐尚羽淡然地表示。

  “什么?我!”她猛然转过身凝腴着他。

  “不愿意?”他目光一暗,眯起狭眸。

  “不是……而是……”

  “想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若是带你出门,你还是这副上不了台面的模样, 那多丢我们佐家的脸!”他眉一拧,猛然挥袖。

  她心一冷,被他这句话刺激得浑身蓦然抽疼,“我的意思是,像我这种上不了台面 的女人!能跟你去吗?”

  被逼极了,她忍不住顶回去!

  佐尚羽目光一冷,随即发出一阵狂笑,“这才像你!”

  “对不起……”她回开脸,赫然发现自己似乎太过分了。

  他正欲开骂,没想到竟会看见她低首认错的模样,到口的话又给吞了回去,“算了 ,记得明天好好打扮打扮。”

  “我真的要去吗?”单微沙可怜兮兮地叫住他,“我能不能不要去?”

  “为什么?”他凝唇低沉地吟声道:“八王爷可是乔郡的义爷爷,肯定会到场,不 想见他吗?”

  “我不见他!”一听见“乔郡”的名字,她便忍不住蹙起秀眉。

  “还恨他的遗弃?”佐尚羽冷哼。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目光一冷,随之玉袖一扬,“不管你到底想不想见他,你非去不可 !”

  落下这句话,他便不再延宕地回身就走。

  单微沙怔忡地看着他,刹那间思绪全乱了——???

  八王爷府邸里灯火通明、访客不绝,众人多为参加八王爷六十寿诞的晚宴而来。到 访的贵客除了有王孙贵胄、京中才子之外,尚有一些奇异的武林人士。

  这些江湖人物全都是八王爷招揽进府,为拓展自己势力的棋子,使得整个府邸充满 了诡谲颜色。

  “八爷爷,您说佐尚羽会到吗?”乔郡紧张地问道。

  “他会到的。”贺达颇有自信地说。

  “哦!”

  乔郡不停在厅内走来走去,双手不时紧抓着,又不时叹气,整个人给人一种不安的 急躁。

  “你别光在这儿晃来晃去,去前面招呼客人啊!”贺达摇摇头,“告诉他们,我马 上就到。”

  “可……是。”乔郡其实是害怕面对佐尚羽,但他不能再在八爷爷面前表现得如此 不堪,否则定会让他老人家看不起。

  乔郡才刚到前厅,这时也是应邀对像之一的“护主侯爷”佐尚羽正好挽着爱妾单微 沙进场。一面对乔郡,立刻让乔郡低下头,胆慑得不知说什么话来?

  “乔郡,好久不见了!”

  佐尚羽见了他,表情中立即漾出一丝畅意之笑,令旁人怎么看都没发现其中有任何 的不对劲儿。

  但是乔郡就感觉出来了,因为此刻的佐尚羽过分客气,客气得足以令他毛骨悚然。

  “好……是好久不见……”他吞了口唾沫。

  “怎么了?瞧你好像很紧张啊?”佐尚羽状似关心地问。

  “紧张!怎么会?是因为见你能平安回来,我开心的关系。”乔郡微愕,立刻找回 说话的能力。

  “多谢关心了,只可惜家父却丧命在那些契丹狗的手上,我发誓不亲手宰了那些“ 凶手”,誓不为人。”佐尚羽话中有话道。

  乔郡倒抽了口气,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对了,这位你应该认识吧?她是我的小妾,微沙。”见乔郡脸色大变,佐尚羽立 即乘胜追击。

  “呃……你好。”乔郡尴尬地笑了笑。

  单微沙却连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地上。

  “微沙,为什么不向乔郡打招呼呢?”佐尚羽看了眼乔郡,又看向单微沙,嘴畔所 挂着的笑容充满了讥诮。

  在他认为她之所以这么做,分明是在演戏。

  单微沙明知他要给她难堪,但只好逆来顺受地对乔郡说:“你好。”

  乔郡胸口剧烈起浮着,紧张的情绪溢于言表;而佐尚羽却如老僧人定般地站在那儿 哂笑,一副莫测高深、好整以暇的模样。

  “对了,八王爷呢?”

  佐尚羽突然转移了话题,看着这厅里川流不息的人潮,却不见贺达在场。

  “他在后面,我现在就去请他过来。”乔郡想乘机溜人。

  他老觉得佐尚羽那双漆黑如子夜的眸子,如细网般地紧紧裹住他,仿若要让他无所 遁形!

  尤其是他那不自然的笑脸,实在是太恐怖了!

  “不用了,我这不就来了吗?”不知何时贺达已从内室走了出来,其犀利的眸光直 凝视在佐尚羽的脸上。

  佐尚羽立即以相同的气势回睇他,一老一少的眼神瞬间在空中霹雳交会,各怀鬼胎 。

  “今天是八王爷的寿诞,尚羽特地前来祝贺。”说着,他从腰际卸下一把剑,“这 把宝剑是家父生前经常带在身上出战的伙伴,他老人家也说,这把剑上头已附有他的灵 魂,所以我特地将它赠予八王爷,希望您的精神和家父同在。”他右手一扬,拔剑出鞘 ,展现这把已染上了军魂的剑。

  贺达当下被那亮光给闪了下眼,为之一震!

  “这……这既是佐超生前的宝贝……送给我不太好吧?”他有些畏惧,好似上头真 有佐超的魂魄。

  “我倒觉得它挺适合您。八王爷,您收还是不收呢?”佐尚羽冷冷地勾起唇,那试 探的话里满是讽意。

  “既然如此,我当然收了。来人啊——将这宝剑收下,供奉在咱们的祠堂内。”

  “是。”

  贺达立刻吩咐下人取物,心想若是将此东西锁在祠堂,在祖宗的防御下,佐超的灵 魂就不会扰他不安了。

  突地,他看见跟在佐尚羽后面的单微沙。“这位姑娘就是你的新妾微沙姑娘了?”

  单微沙心头一惊,随即拉佐佐尚羽的衣袖,低垂着秀颜,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佐尚羽拍拍她的手,替她回答,“八王爷别见外,她就是这样。”

  “哈……哪儿的话,单姑娘貌美如花,其他一些俗妇哪能跟她比啊!”贺达笑道。

  “哦!是吗?”

  佐尚羽笑开了嘴,随即眉头又猛然一拢,“若果真如此的话,怎么还会有人不识好 歹,硬是将她往外头推呢?”

  乔郡闻言,背脊瞬间一僵,“别提这事了。走,咱们一块去后院,就快要入席了。 ”

  贺达也立即帮腔,“是啊!还是赶紧到后院用膳,这里宾客太多,实在不宜再谈这 些私事。”

  “既然八王爷也这么说了,在下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再一次勾住单微沙的 纤腰,与她一块儿往后面而行。

  圆圆的红灯笼绵延不断,照亮了整个后院,在夜里看来特别分明又喜气洋洋。而佐 尚羽被安排与八王爷和乔郡同桌,也因此两人暗地里较劲的意味也愈来愈明显。

  佐尚羽早已暗地里观察他们良久——乔郡这阵子老往贺达府邸跑,说不定贺达也与 通敌之事有所关连。

  今天他所以应邀前来,就是打算试探他们的反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八王爷处处 为乔郡说话,而且目光犀利、城府极深,想必与契丹的串通他必然有份。

  不久,桌上已摆满了菜色,正当一位女仆将一道红烧煎鱼端上桌时,那股味猛一窜 进单微沙鼻间,她居然痛苦地揪住胃,冲到一旁大吐特吐了起来!

  佐尚羽眸子一冷,立即上前询问道:“你怎么了?”

  单微沙直摇着头,因为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她只觉得胃好难受…… 尤其一闻到那煎鱼的味道,她就克制不住地想将胃里的东西吐个精光!

  “该不会微沙姑娘不舒服吧?要不要到后面房间躺着,老夫派人为你请个大夫来? ”

  贺达建议。

  单微沙摇摇头,一张小脸已被她吐得血色全无,绝丽容颜也变得更加白皙。

  “不……不用了……我吐吐就好。”

  “单姑娘千万别客气,你既然是我贺达的客人,我们理当照顾你才是。”他扬眉轻 笑。

  “微沙,我八爷爷说的可是真的,你就别客气了。”就连乔郡也开口说道。

  而单微沙只是有点错愕地回睇他一眼,然而就这么一瞥,佐尚羽便以为他们是在暗 通款曲。

  “既然没事,就快点儿过来,别让大家为你一人忙。”他的口气不知何时突然变得 这么暴躁。

  单微沙勉强压下苦涩复杂的心绪,缓缓站起,坐回椅上。

  “来,微沙姑娘既然身体不好,是该多吃点鱼。”当贺达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搁在单 微沙的碗中时,她简直是错愕地不知所以!

  但又怕自己的拒绝惹来佐尚羽的怒焰,她只好强迫自己咀嚼那块鱼肉,勉强吞进腹 中。

  然而烘烤过的鱼肉,其腥味可说是最浓,一下腹就直呛着她的鼻尖,让她再也伪装 不了地弯起身子。

  她直按着小腹,脸上已渐渐变得苍白,还不时泛出冷汗。

  仿若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佐尚羽立即追问:“你究竟是怎么了?”

  单微沙咬着唇,她不能说话,就只怕嘴一开,她便会痛苦的呕出。

  “你怎么不说话也不吭声,蓄意急死人吗?”佐尚羽心急于她这突变的模样,却又 恨她始终不开口说个明白,让他杵在这儿,进退两难。

  “我……我是真的不舒服,想先回府。”她垂着脸,不愿让任何人看见她脸上的痛 苦。

  “那我送你好了。”乔郡立即开回。

  他会这么说,一方面是希望能暂时躲过佐尚羽给他的无形压力,另一方面也为了能 再接近美艳如花的单微沙。

  当初舍弃她,完全是为顾及乔家的颜面,可是私底下他仍着迷于她那张令人惊艳的 容貌,直想一亲芳泽。

  “不用了!”佐尚羽想也不想就回绝了。

  “别闹了,既然微沙姑娘不舒服,就别逼她吃东西了。等会儿有歌妓名伶前来这儿 献舞,大家就看看表演,我保证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马上就会消失。”贺达临时当起了和 事佬,而单微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坐在原位,却不敢再动桌上的食物。

  这时候贺达突然击掌两声,不一会儿便从后院东西两边回廊各自走出一排穿着鲜丽 ,打扮入时的舞娘。

  顿时,一旁的弦竹乐曲声响起,如流水般的轻盈的音律直接流窜了整个后院。

  舞娘编跃起舞,姿态,引来许多宾客的注目礼。

  这其间单微沙发现那群舞娘中有个正角,她打扮得更加貌美、模样艳丽、舞姿飘摇 ,一袭薄纱在她那轻柔的身子上凸显出她若隐若现的身段,着实是美得让人离不开眼。

  更让单微沙敏感的是,那位舞娘边舞,还边向佐尚羽抛媚眼,而他也不时回以她一 个温柔帅气的笑容。

  这暗自调情的一幕,看在她眼里,心头竟会又酸又涩!

  “佐侯爷,她便是咱们汴梁城闻名的舞娘盈香,听说你们满熟的?”贺达双眼扬, 笑得蓄意。

  盈香!原本想喝点热汤的单微沙,手竟然一松,调羹落入碗内,发出一声极为突兀 的声响。

  “你究竟是怎么了?频频出状况!”佐尚羽眉一蹙。

  单微沙赶紧捧住碗,双唇抖颤地说:“没……没什么……”

  原来那女人就是盈香,就是当初她献身给他时,他嘴里喃喃念着的女人?

  此情此景,当她再次听见他嘴里喊着那女人的名字,甚至还看到了她妩媚的本人, 心底的疼可是怎么也忽略不了。

  “尚羽,你也来了?”

  一曲舞毕,盈香立即来到了他们这一桌,“八王爷,盈香给您贺寿来了。”

  “好、好……”贺达开心地点点头。“盈香姑娘的舞艺愈来愈好了。”

  “谢谢八王爷夸奖。”她巧笑倩兮地,随即紧贴在佐尚羽身侧,撒娇又道:“你好 久没来看盈香了,盈香可想死你了。”

  “因为最近忙,但是我心里可从没忘记过你啊!”佐尚羽笑得俊逸,还伸手轻拧了 下她的面颊。

  “忙!忙着纳妾吗?”

  盈香颇带敌意的眼神直瞟向单微沙,使得单微沙心头一撞,倏然低下小脑袋。

  “你也知道我与家父这次出击契丹惨败,家父殉国,府邸里顿时一片愁云惨雾,我 纳个妾不过是想讨个喜,把这股秽气给冲刷掉罢了。”

  佐尚羽眯起漂亮的眼,突地揽住盈香的腰,让她紧贴这他的大腿坐定,这场面可是 让坐在一旁的单微沙不自在极了。

  “你好坏啊!这么说你不就把她当成吸纳那些秽物的工具了?”盈香立刻扬出一串 银铃般的笑语,但字字却像带刺的鞭直抽打在单微沙的身上,几乎令她痛不欲生!

  佐尚羽立即哂笑出声,“有意思……你这个解释还真有意思。”

  “佐侯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贺达见他这么批评一个弱女子,也不禁为单微沙 抱不平了。

  “我不能说她?八王爷为她心疼?那乔郡你呢?”他话中有话地顶回。

  “我……”乔郡一阵语塞。

  贺达立即开口为乔郡解围道:“敢情是佐侯爷仍为乔郡曾与微沙姑娘间的关系耿耿 于怀,甚至是吃味?”

  “吃味?哈……”

  佐尚羽放肆大笑,问着盈香,“你说,我会为她吃味吗?”

  “若是为了我或许还有可能,乔大爷您说是吗?”盈香转而向乔郡问道,可让乔郡 吓了一跳!

  “你怎么也问我?”

  “是啊,当初她不是被你下堂的吗?哦……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好像连拜堂都还没 ,她就被你赶回去了,是不?”

  盈香见佐尚羽无意为单微沙说话,说起话就更加尖酸刻薄了。

  单微沙手捧着瓷碗,双手颤得差点儿将碗内的汤水溢出,但她仍是不发一语,只是 静默地承受。

  “盈香,你就别再提了。瞧她紧张成这样,倘若她当真就这么倒地不起,还有谁帮 我消化府里那些晦气?”

  佐尚羽突地在盈香唇上印下一吻,那笑意盎然地宠溺样与对单微沙的淡漠有着天壤 之别。

  乔郡与贺达对视了眼,竟不知该如何改变现在这种场面。

  况且还有一些有心人的眼光还不时瞟向这儿,窃窃私语着,使周遭气氛异常诡异又 不平静!

  早已成众人瞩目焦点的单微沙却表现冷静,不是她意志坚强,能在这些残酷言语下 仍不为所动,而是她已疼得发麻,麻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只想回去,一个人静一静——“我……想回府了!”单微沙赫然站起,对贺达说 道:“很抱歉,失陪了。”

  语毕,她便头也不回的返身就逃——逃离了众人好奇与偷膝的眼神,她顿觉舒畅不 少,可是梗在心底的苦涩居然让她活不下去。

  当她一离开八王爷府邸,便立刻躲在旁边矮墙处大吐特吐了起来!

  最近不知怎么了,无论吃什么都没胃口,早上起来还会有干呕的现象,她是真的病 了吗?

  病了也好,如果能因而一病不起,那也算是种解脱吧!

  也就是因为怀抱着这样的心境,就算不舒服,她也不曾告诉过任何一个人,但愿她 的生命就此耗弱……耗弱……不再有任何感觉……

  (由bsp;『9』第七章

  “你到底要让我出丑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佐尚羽无声无息地来到她身边,突地 阴沉地开口说道。

  单微沙吓了一跳,立刻站起转身仓皇地看着他。

  “我、我不舒服……”她有气无力地说。

  佐尚羽眸光一紧,看着她那张泛白的容颜,和地上那摊呕出的秽物,眉头仿似在一 瞬间打了好几个死结般。

  他更在单微沙毫无设防下,突地将她拉近身,以手心覆上她的额。

  “呃……”她低呼了一声。

  “没发烧。”他探了一下她的体温。

  “我……我是没发烧,只是……”她捧着胃,那种酸疼的恶心感又泛上来了。

  “胃疼?”佐尚羽猜测,从刚刚到现在她一直吐不止,原以为她是装模作样的,不 过此刻看来,似乎并非他所想的那般。

  “嗯!”单微沙虚弱地点点头,“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每次想吐时,只要吐光 所有东西就会好了。”

  “每次?”他心口一提,沉声低吼。

  “什么?”她被他这一吼给骇住了。

  “多久了?”佐尚羽眯起眸子,“我是指这种情形有多久了?”

  “好几天了。”她听话地回答,却不明白他语音中的急促是什么意思?她病了他应 该开心才是,干嘛要装成那么关心她的样子?

  他不该再以这样的手段让她沉迷,她那脆弱的心着实受不了……“为什么不说一声 ?”他拽住她的细肩,目光热腾如火。

  “我……”

  单微沙蹙起一双细眉,回睇他那双灼热的眼眸,“别这样……你心里既然没有我, 就不要装成这么关心我的模样,这只会让我受不了!”

  “我装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盈香才是你该去关心的女人,你走吧!放心,我死不掉的,我会乖乖的待在侯爷 府承受所有的晦气,直到我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为止。”

  她心痛地将所有的话一语道尽,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你该回八王爷的寿宴上 ,我自己可以回去。”

  “想不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被她的话一激,他只能冷冽地勾唇一笑,“不过 ,我是你的主人,总不能不管你的死活吧?”

  说着,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往回家的路迈开大步。

  “你……你别拉我,我自己走就好了……”

  他走得这么快,让她的小金莲追得好疼,就连呼吸也喘了起来。

  但佐尚羽却无意放缓速度,他仍以如此霸道的手段将她带回府邸,一进屋,他连忙 唤来香儿。

  “说!微沙姑娘不舒服了好几天,你怎么连说也不说一声?”他沉着声,怒眉微拧 。

  香儿吓得都快软了腿,赶紧跪下,“侯爷,您说微沙姑娘不舒服?我……我……”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吧?”他猛一拍桌,震得香儿胆子都要裂了!

  “别怪她,是我没告诉她……”单微沙实在不忍心看香儿因为她而受过,她一个人 受磨难也就算了,何苦害到别人?

  何况,她也明白他这么做一定是蓄意要让她难做人,香儿已经对她没有好印象了, 再这么样,肯定以后她会更难在这儿生活下去。

  “她身为下人,难道就不会察言观色?”佐尚羽这才发现,单微沙一直不为下人所 尊敬。

  即使他恨单微沙,要报复她,也是他与她之间的事,哪容得下这些下人对她没大没 小的?

  “是,奴婢知错!”香儿求饶道。

  “不行!府邸有府邸的规矩,该罚的还是得罚。从现在起,你调去三级下人房。”

  佐尚羽寒眸一湛,立即下令道。“啊!”香儿差点晕了过去,她现在可是一级主婢 ,有自己的房,下面还有她可使唤的人,如果降为三级,那她还得熬几年呀?

  “别这样,算我求你,放过香儿吧!”单微沙索性也跪下,替香儿求情。

  “微沙小姐……”香儿心虚不已。说实在的,这阵子她真的没有尽力伺候她,总放 她一个人在屋里。

  “你——”

  佐尚羽正想说什么,这时管家自屋外传道:“禀侯爷,柳大夫来了。”

  “快请他进来。”佐尚羽回道,而后又对她们说:“都起来,这事待会儿再说。”

  柳大夫进了屋,佐尚羽便请他为单微沙诊脉,她本想推拒,但见他一脸铁青,也只 好乖乖的就诊。

  只见柳大夫才按了一下脉穴,立即捻须大笑,“恭喜侯爷,微沙姑娘有喜了,约莫 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只要侯爷派人随我回铺子抓个药来安安胎就成了。”

  一个多月!这几个字一出口,佐尚羽本来呈现欣喜的脸儿突地一沉,但仍不动声色 地说:“谢谢你,柳大夫。香儿,随柳大夫去抓药。”

  “是、是。”香儿闻言,心想自己应该没事了,这才放心地随柳大夫走出房门。

  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佐尚羽突地冷笑道:“想不到我收了你这只破鞋,还得 再当个现成的爹?”

  “你说什么?”单微沙紧揪着衣襟,难堪地看着他。

  难道他以为……以为她腹中胎儿的父亲另有其人?

  “是我说错了还是算错了,我碰你的那天离现在也不到一个月吧?你又怎会有一个 多月的身孕?”

  他狠戾地眯起眸子,眼底绽放出的火苗虽细微却炽烫无比。

  单微沙无力地垮坐在椅子上,“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女人,除了你, 我不曾……”

  “够了!你还要做什么无稽的解释?”他一挥袂,冷冷地顶回她欲出口的解释。

  他又不是傻瓜,绿帽当头罩,他还会笨得以为自己真要成为爹了吗?

  “你真的不想听我的解释吗?”单微沙扬眸轻问,泪已在睫上闪动。她本就不打算 做任何说明,但现在不同,她不想让孩子也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可……他的态度让她的心好痛!

  “这种事还需要解释吗?说!孩子的父亲是谁?”佐尚羽一时之间仿似变成个是非 不分的人,节节逼问道。

  本来还想试着对他说明一切的单微沙,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球般,垮下了双肩,不知 该如何为自己辩驳了。

  她回过身,冷冷地说:“请你出去,我累了。”

  “你说什么?”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死瞪着她脆弱的背影。

  “我现在是个孕妇,很容易疲劳。”单微沙闭上眼,已决定将心门关上,从此不再 因为他而影响自己的心情。

  她想通了,既然已经有了孩子,那就是她的寄托,让他误以为孩子不是他的也好, 等哪天该她离开的时候,她才能拥有这个孩子。

  “难道你对我连一点儿愧疚都没?”佐尚羽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浮动。

  “当初是谁在我大婚之日恶意占有我的?又是谁在我被遗弃后又执意要纳我为妾?

  你说!是谁愧对谁?”

  单微沙忽地回首,眼中的泪水仿佛是由怨与愁所汇集而成的,直逼得住尚羽无话可 说。

  “你恨我让你嫁不了乔郡是不是?”他撇撇嘴,冷冷低语。

  “你怎么说就怎么是了。”她无神地说。

  “好,那我就囚禁你一辈子,让你永远也无法带着他的孩子与他团圆。”落下这句 话后,他便气得挥袖离开了。

  当听见大门忽地重重阖上的声音,单微沙只能无力地坐在床上,趴在枕上放声大哭 ……???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佐尚羽就每天出外花天酒地,最后,索性将盈香接回府,安 置在东园,与单微沙的西厢遥遥相望。

  对于这个传闻,单微沙也有耳闻,但她说服自己,自己从来没得到过他的心,就算 失去又如何?只能说是自己傻,当初拿自己的贞节救了他一命。

  “微沙姑娘,您又在刺绣了?”香儿一进门,就见到她埋首在绣床边。

  自从单微沙上次为香儿求情后,香儿对她就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之情,对她的照顾也 尽心多了。尤其知道单微沙有了身孕,她就经常煮些补品,想将她养得白白胖胖、健健 康康的。

  所幸,有香儿这么关心自己,单微沙才不会觉得自己是孤独的。

  “是啊!反正没事嘛!”单微沙笑了笑。

  “人家说孕妇少拿针、少用眼,否则,以后视力会变差。”香儿坐在她对面喃喃叨 念着。

  “这只是传说。”她一点儿也不以为意。

  “反正老人家说的都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多少得听着点。”香儿边劝说,边夺下她 手上的绣针。

  “你这样,那我要做什么呢?”单微沙无奈地摇摇头。

  在这儿她一向深居简出,甚至是足不出户,每天除了刺刺绣,她还真不知能做些什 么?

  “可以到处看看走走嘛!你现在可是孕妇,若不多走动走动,将来生产可是会困难 的。”香儿好歹也比单微沙大几岁,这事她可是常听一些三姑六婆说过。

  “是吗?”单微沙一惊,自从嫁来侯爷府,她都还没有机会回家看看,就连爹娘都 还不知道她有孕了呢!

  一想到这儿,她便不免悲中从来。

  “别紧张,您才刚有孕,现在多运动、散步散步就行了。”香儿笑咪咪地说:“要 不要香儿陪你四处走走?”

  “可以吗?”没得到“他”的允许,她能四处走动吗?

  “当然了。”

  “那我……我可不可以去蝴蝶园?”还记得上回去了一趟蝴蝶园,那儿的美至今她 仍记忆犹新,回来后她便好想再去,但想归想,真要她付诸行动,她还真不敢呢!

  佐尚羽那个男人反反覆覆、心情难测,上次的不欢而散后,他已好久没再来看过她 ,连她想对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机会都没有。

  “您要去蝴蝶园?”

  香儿先是一惊,随即面有难色地表示,“能不能换个地方,香儿都可为您带路。”

  看得出香儿有事瞒着她,于是她故作无所谓地说:“也好,不过,我得将这瓣叶绣 完,你能等我一会儿吗?”

  “这样……好吧!”

  香儿这才将绣针还给她,“那您慢慢绣,我去将园子里的花浇浇水,再过来找您。 ”

  “嗯!”单微沙点头答应。但待香儿离开后,她便摆下手中的绣帕,往蝴蝶园的方 向走去。

  她实在好奇,香儿究竟在瞒她什么?

  单微沙才靠近蝴蝶园,正好与佐尚羽和盈香不期而遇!眼看他们两人从那里面走出 来,单微沙想要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哟!想不到你挺有闲情逸致的,一个人来逛花园?”盈香勾住佐尚羽的手臂,反 客为主地说。

  “对不起,我走错方向了。”说着她便转身要走。

  想不到佐尚羽却拦住她,“你的房间在西厢,这蝴蝶园可是在东边,你不可能走错 路才对。”

  “我已经这么说了,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她生气的凝视着他,朱唇紧抿着 。

  “你是我的侍妾,居然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分明是没把我看在眼里!”

  这几天他蓄意疏远她,就是希望激起她内心的渴求,想试试她会不会像其他女人一 样来缠他、闹他,甚至逼问他不去找她的理由,然而,她却什么也没做,仿若他不找她 ,她乐得自在似的。

  “她这么不懂礼貌,侯爷您说是不是该给她一点教训?”盈香紧贴着他,柔柔蜜语 道。

  单微沙闻言立即定住了身,蛰伏在胸口的伤痛又开始寸寸翻上心头。

  “她的事我会处理,你就别操心了。”佐尚羽遂道。

  “好嘛!我留下来看看你到底要怎么教训她好吗?”盈香双手环胸,仿佛正在等着 看好戏。

  “你先回房去。”佐尚羽沉下声道。

  “什么?你要我回房!”盈香夸张地大叫着,“该不会是你要她不要我了?”

  她虽然貌美,但怎么说也只是一位舞娘,以前还曾是名妓,好不容易有攀上枝头变 凤凰的机会,她可不希望就这么轻易丧失掉。

  “你乖,今晚我会再去陪你。”他没辙地贴向她的耳畔,柔声诱哄道。

  一听他这么说,盈香这才放下坚持,“好,那我就先离开,不过,今晚你可别让人 家久等了。”

  她嗲声嗲气地说着,最后,还在他唇上印上一个香吻,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这儿。

  等她走远后,单微沙才问:“她在这儿?”

  “没错,我安排她住在这蝴蝶园后面。”佐尚羽也无意隐瞒。

  “原来……”单微沙悲怆一笑,原来方才香儿不让她来,就是因为盈香住在这里。

  “你说什么?”他眯起眸子问。

  “没什么……”其实,她已是心痛莫名。

  这时候佐尚羽的视线已由她的脸移向她的小腹。突地,他眉头一皱,“你最近的胃 口还是这么差?”

  “啊?”她不懂他为何有这突如其来的一问。

  “看看你,怎么肚子还是这么小?一定是没吃东西。”他皱着眉说。

  “多谢关心,我……我还好。”她为他的关心而心慌。

  其实,她害喜的现象从一开始就延续到现在,每每都是食不知味,也因此到现在她 的肚子还是这么点大。

  “是吗?”

  他实在很想漠视这一切,但为何见她弱不禁风的体态,他又会特别在乎呢?

  “嗯!没事的话我该回去了。”与他单独在一起的压力太大,单微沙只想找机会躲 开他。

  “等等,你不想去蝴蝶园?”他抬起眼,嘴畔勾起笑痕,那灼利的目光似乎在告诉 她,他绝不容许她退却。

  “不……不是……”她赶紧摇头否认,只要一想起他和盈香刚刚才从里面出来,她 就不想进去了。

  原本她是想来这儿回忆一下与他曾来这儿的少许甜蜜时光,没想到那样的甜蜜那么 快就破灭了!

  “我想进去逛逛,你就陪我一道吧!”他凝视着她,黝黑的深瞳潋过两道幽光。

  “这……好。”明知他是蓄意的,她却找不到理由回绝。

  只是,她无法猜透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