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年龄不大,最多二十出头,化浓妆,却有一双闪烁着清纯光芒的眼。陈天竭和她闲侃打趣了一会儿,便提议送她回家,小姑娘嘟着嘴说,“我不想回家,不要回那个家。”想来也是个和家里有不愉快的丫头,于是他说带她一起去唱歌,真没想太多,小女孩什么的从不是他的菜,他更喜欢性感丰满的成熟女人。
到了白城短信上的包厢门前,陈天竭跟小姑娘商量道:“如果里面的妞正点,你就说是我妹妹,如果我没兴趣,你就说是我女朋友,如何?”小姑娘连连点头。其实在来之前,白城电话里已经和他打好招呼,会有美女在场,只是过着如和尚一样日子的白城,陈天竭很怀疑他的审美观。
推门而入,果然包厢内坐着三个标致的美人儿,美得各种千秋。陈天竭心里微喜,嗯,他喜欢看美女,纯粹的欣赏,如看一副精心取景的照片一样,让他心旷神怡。
进了屋,他的目光最先落在了坐在最靠边位置的女人身上,看起来是个娇弱的女人,他没兴趣。白城身边也坐着一个女人,叉着腿一手搭在白城的肩上,像个爷们一样指手划脚着点歌,陈天竭再撇唇,可惜了这妞那张漂亮的脸。然后,目光最后锁定坐在角落啜着红酒的女人身上,此女低胸小衫配纯黑西装上衣,精致的眼妆和小巧丰满的唇,灯光下皮肤白皙光亮,眸光流转间浑然天成的自信傲气。陈天竭瞬间就觉得全身血液似乎逆流,莫名地觉得脸颊微微发烫。
女人扭头看向他,撇了唇,和身边的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冷蔑地收回眼,全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艳丽逼人。陈天竭脑里只反射出一个词,御姐!
他主动坐在了“御姐”身边,她也很主动地伸了手,“关晓右。”自我介绍起来。
陈天竭马上回应,“陈天竭,白城的好朋友。”
关晓右突然冷笑,“真没看出来啊,小白还有这样的朋友。”这话什么意思?陈天竭真心听了不爽,皱着眉没等问出口,关晓右给了他答案,“小白电话里有和你说吧,今天似乎想给你相个亲,你带个美少女来是要做什么?代表月亮消灭老女人?”话至此,陈天竭已经感觉到此女的不欢乐了。他小心地移了位置,假装去点歌唱。
几个女人都变得安静沉默起来,白城冷着眼扫他,他会意,打发小姑娘帮自己去买烟后,他主动敬酒陪罪,顺便回答一下关晓右刚刚的话。他说,“今天真的是意外。阿城好久没主动约我出来了,我一高兴,忘乎所以了。我错,我认罚。”说完,一口喝掉杯中酒,“美女们别生气了,你们看,我开车来的,还敢喝酒,这事儿现在可是大处罚,我命不好,总做错事,美女们原谅我吧。”
酒人家是喝了,但话仍然不好听。还是那个叫关晓右的女人,她开口时偏赶小姑娘正推门而入,她说:“什么你命不好啊,你活在这个时代可是好命得很。倒是我们这帮姐妹生不逢时,活得特悲哀。年少时不懂面包是啥,等到青春都赔光了才哭着说后悔。年轻时也不是没风光过,现在连老男人都不屑提包养咱了。想找个人嫁了吧,却还得跟小咱至少两个代沟以上的嫩妹子抢孩子他爸,白活了,真白活了!”
得!这话一听就是个十足的怨妇!他还真想不通她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于是,陈天竭对关晓右的最终评价定位为怨妇,他和她的第一次交谈,就有点火药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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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唱各的歌,偶尔的交谈也是白城和叫杨嘉如的女人做中介,陈天竭和小姑娘并坐在一起,时不时低声交谈笑声不断,因此,他也收到了无数记来自关晓右的白眼,可以见得,她对他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看不上眼。他无所谓,反正估算下来,这三个女人,都不是他的戏,罢了。
唱了会儿歌,关晓右突然提议去酒吧跳舞,陈天竭喜欢热闹,尤其是那种吵杂的喧闹感,他抽离开来看人们在舞池中挠首弄姿、暧昧四射,他可以不用想自己是陈家小少的身份,可以在阴暗中纵情发泄自己的压力。
转战酒吧后,不喜这种吵闹的白城硬拉着陈天竭坐在包厢里陪自己喝酒,但白城的眼神不时瞄向壁窗外的舞池里,视线锁定那个叫杨嘉如的女人。陈天竭顺着白城的目光看,自然就会看到和杨嘉如大跳贴身贴面舞的关晓右,这女人太特么性感,太特么撩人了,随便一个扭动,都有一种道不明的妩媚。杨嘉如和另一个叫什么晴的女人去一边慢摇,关晓右就一个人在舞池里被很多男人围着扭动着身子,她应该是个学舞蹈的吧?那眼神,那姿势,步步到位,而且很会自我保护的女人,无论男人如何靠近,她都会转慢转身的避开,继而用眼神与对方练眉来眼去“贱”。
这不是个简单的女人,陈天竭忽然打了个冷颤。
小姑娘还坐在陈天竭的身边,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他听不清,他的视线是不由自主的被舞池中的媚影吸引了去,连他自己都没查觉。
直到那三个女人跳累了重回包厢,看不到那姿态狂纵的舞姿的陈天竭才意识到自己心底的失落。他理清思绪,切,想他陈家小少什么样的女人没接触过,这个女人不值一提,不值,这样安慰着自己,却在关晓右坐到他身边时,心又慌跳了一拍。
关晓右跷着腿坐在他身边,一口一口喝着伏特加,加了冰的酒,像在喝冰水。陈天竭好心提醒她,“别喝太多,女人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没想到关晓右马上横了眉眼,冷嘲热讽地问道:“爱惜自己的身子给谁?给你们这些时刻冲动的男人吗?”
陈天竭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让你嘴贱,不就是人家声音也酥媚了一点嘛,该!让你忘乎所以。
扭了头,陈天竭决定不再和关晓右说话。这个时候关晓右偏凑上前问他:“给姐姐说说,养女儿的感觉如何?”
陈天竭皱了眉头,“谁养女儿了?”而且谁比谁大还不一定呢,口头占便宜的女人,他懂她们心里的弱势。
“喏,那个,不是女儿你还真当老婆养了?我告诉你,凡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全是替别人养老婆哦。”关晓右叹了口气,又补了一句,“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凡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只要一方不努力,就是替别人培养老公。”
陈天竭对这个怨妇彻底无语了……他只能一杯一杯喝着酒,用行动告诉这个祥林嫂,他很忙啊牛仔很忙~
关晓右继续说道:“你说啊,以前的社会,要嘛是找年龄比自己大的女人,要嘛是找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怎么现在社会变了,男人都恨不得找个和自己差十万八千个代沟的小姑娘?是因为小姑娘皮肤水嫩光滑?是处女?这不可能啊,现在小姑娘开放得多早啊……”balabala,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
身边的声音越来越低,陈天竭这才注意到关晓右似乎醉了,醉得要睡了。她很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上,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他弯□想倾听,她的呼吸冲进他的耳内,他,硬了~这个女人太要命,可是,他也不介意逢场作戏,因为身边的小姑娘,似乎对他好感太多。
看出了小姑娘对自己有意思,陈天竭便利用了关晓右委婉的让小姑娘明白她还太小,不适合与他恋爱游戏。于是,陈天竭轻轻搂了关晓右的肩,状似亲密,他不是趁人之危,完全是他单方面肯定,关晓右更玩得起。
似乎大家都有些醉意了,除了白城,于是白城提议散场,陈天竭如蒙大赦,跳起来准备给小姑娘打车走人。白城扯了他的衣领,难得一脸暧昧得欠扁地说:“麻烦你把嘉如的朋友也送回家,我看你似乎挺喜欢姐姐的~”,第一次,陈天竭有点痛恨鄙视白城了。要不怎么说男人不要轻易真心恋爱,会死人的!
车是不能开了,陈天竭自己都脚步不稳了,扶着俩个女人,他迷迷糊糊地拦车,小姑娘还算清醒,于是,先送她回家。而怀里的另一个女人,他真没办法了。想想带她去酒店吧,不行,陈家小少的身份太惹眼了,没办法,只得带回自己的公寓。
关晓右挂在陈天竭的身上,柔软的胸部不时摩擦着他的手背,陈天竭在车上睡了一觉头更痛了,他搂着她进了电梯。她说:“喂,你是谁?把你身份证给我看看,你是坏人吗?”这女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陈天竭不想和她闹,掏出驾照给她看,她看了,咯咯地笑,“陈天蝎?天蝎?听说那方面都很强的哦。”
关晓右在电梯里抬起了脸迎着暖暖的灯光对他傻笑,纯真里的妩媚,骨子里的风骚,他忘了纠正自己的名字,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然后,关晓右丰润的唇被丁香不舌轻舔了一些,湿亮得反光,陈天竭这下腿都软了,全身只有一处硬得不行。
一切的发生似乎顺理成章,当她主动吻上他的那一刻,他投降了。
直到第二天被老妈堵在屋内,陈天竭细细回想了过程,这一切谈不上阴谋,只能说是命运。那一天,他似乎注定要从那乱世中带走一个女人并且发生后来的一切,毕竟他是醉了,他没有要推卸责任,同时,他也承认自己是有欲望的。如果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事,那么他庆幸带走的人是关晓右,成熟的女人,懂得变通,所以,接下来他要和她谈的事情,也许并不棘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现在还有保证日更,有得看大家快来看哦。
另,我必须强调和声明,咱男女猪都不是渣,后面会有解释的,都是纯情善良的孩子啊有木有!!
好啦,不多说了,困,昨晚因为哈尔滨禁养大型犬的事,结城竟然失眠了,我了个去,现在困得不得了,我怎么这么容易操心呐!没办法,因为结城特别爱狗狗。嗯,去睡了,晚安各位亲~mua
“形”婚(伪更修文)
是从老妈和关晓右的对话中得知她是个医生而非舞者的,陈天竭摸着下巴回忆着她在舞池里的姿态,真可惜。顺着老妈的意思,陈天竭大略查了一下关晓右的简历,b市医大毕业,正经也是名校。现在在s市知名的整形外科医院做医生助理,偶尔做点小手术什么的,给主任专家的大手术跟台。总之看起来是个出身清白、学历较好、前途无限的女人。
他和关晓右决定“昏”了前,他磨破了嘴皮子老妈也不相信他和关晓右在此之前完全不认识。甚至老妈训斥他如果不认识人家女孩子,那就是玩一夜情,太不自爱了。陈天竭虽然在外风流,可老妈到底最知道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有些事儿子严肃的态度是不可能随便玩的。陈天竭不想辜负老妈的信任,偏最可恶的是白城,他求他解释,那家伙竟然扔出一句,“那不是挺好吗?你也该稳定一下给家里人看看了。”看,这男人多狠,除了对他爱的人,对谁谈得上负责任?
陈天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偏妈妈嘴也快,想来也是逼他上梁山,竟然在第二天晚上的家族聚会上乐呵呵地跟外公汇报了他已经有固定女友的事,陈天竭一时哑然,妈妈为他承受了太多,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妈妈更没颜面。
陈天竭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出生是可悲的,尽管家族里的人时不‘时冷朝热讽他本应是个外姓人。当年陈妈妈生下陈天竭后,外公一看是个男孩,立马拍板定案,陈家要这个儿子接衣钵,不论舅舅怎么反对,陈家家大业大,多几个男孩总归是好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