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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急,等下一部。”童苏苏抿了抿嘴唇,略显不自然地说。
“为什么呀?明明电梯那么空。”何晶奇怪极了,一转眼却看到了阴沉着脸站在电梯里的舒凯辰,仿若倏然间明白过来,当即热情又不失恭敬地同他打了声招呼:“舒总早,您也在啊。”
“要上就快进来!”舒凯辰紧拧着浓黑如墨的剑眉,满面满目都是掩盖不在的阴戾与冷厉。
呃,何晶看了看依然一脸倔强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半分脚步的童苏苏,只好尴尬地笑了一下:“舒总,您先上吧,我陪苏苏等下一趟好了。”
舒凯辰什么也没有再说,冷冷地抬起手指按下了关门键,电梯向着二十八楼的方向直升而去。
何晶微微舒了一口气,看着也明显放松下来的童苏苏,不无好奇地问:“苏苏,你怎么了?难道怕和舒总一起乘电梯?”
“是啊。”舒凯辰一走,童苏苏就感觉自在自如多了,轻描淡写地回答:“我胆子小,跟这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一起,难免会紧张。”
“可是也不至于会紧张成这样子吧,连坐个电梯都要躲?”何晶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忽然又想起了从前的一件事,当即一阵见血地说道:“不对呀,我明明记得你胆子挺大的。在舒总去香港出差的那天,因为设计方案的事,你还跟他各不相让地争论了,把舒总气得够呛。”
童苏苏没想到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么多天前发生的一件小事,脸颊不由微微一红,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了,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那天之后我就后悔了……”
幸好第二部电梯及时地下来了,也有另外的同事跟她们一起搭乘,何晶才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同她讨论下去。
上午时,童苏苏老老实实地坐在办公室里修改度假村的设计稿。
她一向公私分明,不会让个人恩怨影响到自己的本职工作。
虽然这两天一想起舒凯辰她就头痛心烦,但是上周五舒凯辰专门针对度假村设计方案提出的意见,她还是要认真考虑的。
毕竟是刚刚发过烧打过针的人,精神体力怎么样都不如从前那样充沛有神。
只对着电脑弄了一会儿,童苏苏就感到疲累起来,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不太清明,只能揉着太阳穴靠在椅背上暂时休息一阵子。
这时,许林却走了进来,彬彬有礼地说:“童小姐,请准备一下,舒总要去度假村工地视察施工进度,你一起去。”
“我也去?”童苏苏有些吃惊,顿时觉得更加疲惫无力。
她今天实在是不想动,可是却也知道,作为一名承担这项工程的主要设计师,是不能拒绝客户提出的这个要求的。
只是,舒凯辰哪天去看现场不好,非得要这时去?
唉,简直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又给她本来就病恹恹的身体雪上加霜了!
“是的,请尽量快一点,车子在下面等。”许林的表情非常公式化,语气虽然依然客气,但是无形之中却又透露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冷漠,好像从来就不认识她似的。
童苏苏也顾不得过多思虑为什么许林对她的态度会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味了,咬咬牙站了起来:“好,我马上下去。”
许林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再说,转身走了出去。
拿着包包下了楼,童苏苏看到,舒凯辰的车就停在大厦门口,司机依然是上次送过她的那个。许林也在楼下,但是却没有看到舒凯辰。
或许这就是所谓最有派头的重要人物,一般总是要到最后才会出现吧。
童苏苏有心想要先上车,可是看到看许林一直面色严峻地站在车边,又觉得就这样自顾自先坐进去实在是不太礼貌,只好同他一起沉闷地站在车外等待着。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以后,舒凯辰才不急不缓地从大楼里踱步而出。
依然是早上那副谁欠了他一大笔债没还的阴沉嘴脸,神色酷冷,气势凌厉。也依然像是没有看到童苏苏一样,连眼尾都没有往她站着的那块地方扫一下。
许林帮他拉开了车门,舒凯辰漠无表情地坐了进去,全然没有招呼谁一声的意思。
童苏苏略微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坐到副驾座的位置,这样至少可以和舒凯辰保持稍微远一些的距离。
可是她的反应还是慢了一点,刚刚走过去,许林已经先她一步坐进了副驾座,并且十分轻巧地带上了车门。
童苏苏悻悻然地咬了咬牙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再度走回到后面与舒凯辰同坐。
108。没见过比她更笨的女人
度假村的地址距离城区还比较远,开这样的豪华小车都差不多要一个小时。车里的气氛依然十分无趣,大家都默然无语神情肃然地干坐着,没有一个人先开口打破这份诡异的沉默。
除了许林的电话时不时响起,他时不时会向舒凯辰汇报一下工作上的事宜,几乎就没有别的声音。
童苏苏的身体紧紧地挨在车门边上,眼睛始终坚定不移地盯着车窗外面,和舒凯辰保持着泾渭分明的楚汉界限。
反正她今天只是奉命行事陪着客户来看施工现场,公事公办而已。不需要没话找话,更不需要刻意讨好谁迁就谁……
舒凯辰冷沉着一张冰寒酷脸,闷闷不乐地感受着女孩对自己那种深入骨髓的疏离与冷淡,情知她已经又把自己视为了可怕的洪水猛兽,心情更加不好。
这两天他虽然没有联系过童苏苏,可是却也清楚地知道,她一定是和程皓安在一起。
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出来,他们两人之间那温馨甜蜜,亲密无间的情景。
这使他的心,就像是在被泼了几百锅热油的火海之中焚烧煎熬,嫉妒愤怒得难以忍受。也使他更加坚定了,用最快速度摧毁这个女孩所倚赖的那一切背景的决心……
就在这样一种古怪压抑得让人心惊的氛围之中,车子终于到达了工地。
舒凯辰率先下了车,许林也很快地跟上去了,早有一群工程师或者是工头之类的人在这里等候着他们。
大家一起簇拥着舒凯辰往工地深处走去,没有人理会也随之跟在后面下车的童苏苏。
室外工程已经破土动工,大型吊车卡车不断进出,到处都是尘土飞扬,轰隆声阵阵。
童苏苏也不知道舒凯辰今天会突然发神经喊她来工地,还穿着半高的细跟皮鞋,走在这样高低不平的路面自然十分吃力。
再加上她还生着病,本来也不如平日那般生龙活虎,很快就跟不上他们了。
舒凯辰带着那群人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走着,这儿指指,那儿看看,一派潜心工作指挥有方的模样。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如果是以前,童苏苏肯定很欣赏他这种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风采。
可是现在,她高一脚底一脚地跟着他们赶路。眼睛被扬起的尘沙吹得都快要睁不开,脚下也走得战战兢兢,只觉得真是活受罪,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委屈与烦躁。
忽然,前面那一大群男人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回过头看向她所在的方位。
童苏苏起先不明所以,后来才发现主要是舒凯辰停下了脚步,正皱着眉头看她。随后他无动于衷地扭过头,跟身边一个工头模样的人淡淡地说了句什么。
于是,那个人很快地跑开又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副崭新的安全头盔,殷勤地递给童苏苏:“小姐,您把这个戴着。”
童苏苏不以为意地接了过来,心中暗想:真要为我着想你就别让我跟着往里面走了啊,送一顶这样的安全帽来算什么?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显然舒凯辰是听不到她这几句发自肺腑的心声的,看她老老实实戴好了头盔,便又回转身继续同那群人一起专心致志地视察工地。
童苏苏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他们后面,没想到风沙太大视线受阻,一不留神脚下一崴,陷进路面的一个大坑。
她整个人一下子就扑倒在遍布着砂石尘泥的地面,膝盖手掌都火辣辣地疼痛。这副样子如果有人帮忙拍摄下来,一定相当狼狈。
童苏苏忍着疼坐起来一看,今天刚换的长筒丝袜摔出了一个大洞,膝盖处也擦破了一大块皮,正往外冒着殷红的血珠。方才重重着地的手掌心就更可怕了,血肉模糊地划出了好几道口子,还沾着沙土,看起来就吓人。
她的心里一阵难过,眼泪扑簌簌地就掉了下来。
做这样的设计师还真是辛苦,说好听点是风吹不着日晒不到的都市白领,可其实有时候就跟个做苦力的民工差不多。真要把她惹烦了,不做也罢……
舒凯辰正在听一位工程师汇报施工进程,压根就没留意到后面那位娇滴滴的小姐已经摔了跤。
许林先首先注意到了身后那无法让人忽视的一幕,瞅了个空隙对他说:“舒总,童小姐摔倒了。”
舒凯辰回头一看,只见那个让他又爱又气的傻女人正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揉眼泪,好像摔疼了站不起来似的。
他心底压抑很久的火苗腾地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从胸腔一直烧到了头发梢。
真是没有见过比她更笨更不会照顾自己的女人了,连走个路都会摔跤!偏偏还动不动就爱斗气逞强,好像她比谁都强悍厉害似的……
心中又急又气又还夹杂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心疼,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丢下一大群等待他指示工作的人,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童苏苏一边哭一边想要强撑着站起来,忽然听到一声冷怒迭加的斥责:“你怎么这么笨?走个路都走不好!”
抬头一看,只见舒凯辰那张人神共愤的俊朗脸容就停在她的头顶之上,正带着七分恼怒三分不耐,恶狠狠地瞪着她。
童苏苏本来重重摔了一跤就在自怨自艾,又被他这样凶神恶煞的一吼,一时间更是气愤伤心得要命。
她不想理他,自己扶着腿站了起来,刚才还肆意流淌着的眼泪也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再怎样,她也不要在他面前服软!更不要在他面前流露出一丝的脆弱与无助!
舒凯辰看着她那一脸倔强与冷漠的样子就来气,当下冷冰冰地挖苦道:“你看看你,像是出来做事的吗?到工地来还穿高跟鞋和裙子?你以为是来参加时装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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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和他吵了一架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有的郁闷委屈在这一刻都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童苏苏通红着眼睛,连珠带炮地吼道:“我弄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又没有提前通知我,我怎么知道今天要来看工地?再说哪有女人来这种地方?我是做室内设计的,不是建筑装修工!你让我来看这一片还什么都不是的秃山野地是什么意思?!摆明了故意整我对吧!”
舒凯辰忍耐地拧了拧眉头,有心想要问问她伤得怎样?最终却还是硬着心肠忍住了,只是漠无表情地说:“算了,你回车里等着去吧。”
童苏苏冷冷地哼了一声,根本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却不想刚刚踏出一步,膝盖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一歪差点又倒下去。
“真笨!”舒凯辰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却依然不忘恶意十足地讽刺了她一句:“不行就不要逞能!”
“谁逞能了?!你才笨!你全家都笨!”童苏苏气急败坏地甩开他的手,还想不顾一切地往前走。
舒凯辰这才看到她的右腿上摔破了那么大一块,还有手掌心也是血痕一片。
见鬼!之前只顾看她泪痕狼藉的小脸了,都没有注意到她摔成了这样。
不由一把拽住了她,把她打横抱进怀里,咬牙切齿地低吼:“傻女人!你不要命了吗?腿伤得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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