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苏苏担心舒凯辰会不管不顾地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语让许皓哲听到不好,便特意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去接电话。
“你在哪里?”刚一接通,舒凯辰那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便重重地传入耳畔。
“在单位上啊。”童苏苏坦白地说。
“为什么不回家?”舒凯辰冷冰冰地问。
“我……”童苏苏眨了眨眼睛,感到十分无辜:“以前我中午也都不回来的啊。”
本来就是,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仅够吃个饭而已,哪里能让她在家和单位之间来回往返?舒凯辰明明也是知道这些的,还偏偏要这样问,明显故意找茬啊。
“现在不是以前。”舒凯辰很直白地提醒她,不紧不慢的语调十分讽刺:“你可能忘了,你已经结婚了,不是以前自由自在的单身女郎。”
童苏苏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尽量好言好语地跟他解释:“我是结婚了,可也不能影响正常上班是不是?这么远的路,中午赶回来根本不现实啊。”
“到底是你那个班重要还是我更重要?”舒凯辰突然就不耐烦了,火气十足地道:“我在家里,你马上回来!”
稍微顿了一下,他又不容分辩地加了一句:“以后只要我在家,你都不准去别处!”
这完全没有道理嘛。她又不是古代那种三从四德的小媳妇,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追求,怎么可能一天到晚留在家里守着一个男人打转?
童苏苏下意识地蹙紧了柳芽儿般的秀丽双眉,沉吟着没有说话。
“你听到没有?”舒凯辰提高了声调,显示出他已经很恼火很不高兴了:“难道你想让我亲自过去接你回来?”
“好,我这就回去。”童苏苏再不敢耽搁,急忙说道。
是的,他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确了,她不回去他就要过来。那将会是个什么场面?她不愿意想象。他过来又能有什么好事?无非是让她更难堪一点罢了……
收好电话,童苏苏再次心事重重地走进许皓哲的办公室。
许皓哲已经吃完饭了,又坐回到了堆满了文案资料的办公桌后,看到童苏苏进来便说:“你去做自己的事吧,这里一会儿我会收拾。”
“不是……”童苏苏抿了抿嘴唇,吞吞吐吐地说:“许总,我有点事,想请个假先走。”
许皓哲紧凝双眸看了看她,目光是若有所思而不能理解的。
童苏苏十分尴尬,不无沮丧地解释了一句:“对不起,是临时突然有事,我事先也不知道……”
唉,只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一个前后矛盾说话不一致的人了。
刚刚才跟许皓哲说了,她可以坚持上班不用提前回去休息。可现在还没过到两分钟,却又自己心急火燎地跑过来找他请假。
所以这时,许皓哲即使用像看二百五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也能理解……
好在现在许皓哲在她面前,已经变得非常有人情味了,很快就爽快地说了句:“有事你就去吧。”
童苏苏开着车,慢慢地往家里赶。
说起来,这个家可是她的新婚之家呢。她和舒凯辰,在法定意义上,是属于真正的新婚燕尔。
可是她一路上都心事重重,不知道回去后又会发生什么?或者是,舒凯辰又会怎么对她?
总之她只是更加明白确定了一件事,以后她的一切,都得依照着他的心意来。比如像今天中午,她正在上班上得好好的,他一声令下,她就得乖乖地听从他的吩咐赶回去。
想起刚才电话中舒凯辰那冷如霜刀冰箭般的语气,童苏苏就觉得心烦,甚至是心悸。
不过,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还被人捧在手心,可以由着自己性子任意挑三拣四的千金小姐。她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也就是尽快地适应自己的这个新角色新身份……
童苏苏踏进家门的时候,舒凯辰就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坐着。
他好像喝了酒,脸颊微微泛着不正常的红色,衬衣纽扣随意地散开着,看起来漫不经心慵慵懒懒的,那双青玉般的黑眸却异常幽深明亮。
看到童苏苏进门,舒凯辰首先抬腕看了看表,然后嘲讽地勾起唇角:“足足四十分钟,你回来的可真快。”
241。主动取悦他
看到童苏苏进门,舒凯辰首先抬腕看了看表,然后嘲讽地勾起唇角:“足足四十分钟,你回来的可真快。”
这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吧,童苏苏抚了抚头发,心平气和地告诉他:“路上车多,而且你也知道,我开车的技术不怎么样。”
“别说得这么无辜。”舒凯辰冷冷地盯着她,那张俊朗无敌的容颜,笼罩着一层无法释怀的阴郁:“你的事情,我不知道的有很多。”
童苏苏觉得很无趣,反正他就是看她不顺眼,怎么说他都会找出话头刺她几句。她索性不再说话,一言不发换好了拖鞋,就沉默地站在门边,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在怕他吗?有什么好怕的?
早几百年前,两个人就一起睡过了。这套房子,也是她曾经住了不止一天两天的,还有什么必要弄得这么怯生生娇滴滴的?
“过来。”舒凯辰蹙了蹙眉头说。
童苏苏不仅没有朝他走过去,反而情不自禁地往后瑟缩了一下。
这个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立即惹恼了舒凯辰,他咬咬牙齿,黑亮如星的眼眸里冒出了两簇幽暗的火焰:“我叫你过来!听到没有?”
“哦……”童苏苏嗫嚅地答应一声,知道逃避也不是办法,鼓足勇气走到他的身边。
舒凯辰大刺刺地伸过臂膀把她牢牢地困进自己怀中,俯下脸与她近在咫尺地相对,双目紧紧地盯住她的眼睛:“做我女人,你很不愿意?”
“不是,我愿意的……”浓烈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童苏苏很识相地靠近了他一点,身体却僵硬无比。
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真有点像噩梦一样。除了痛,就还是痛,耳边还时不时会响起他冷漠无比的讽刺声和羞辱声,句句如戳进人心窝的钢针。
一个男人要折磨你的时候,会狠成什么样,童苏苏总算是真切实在地体会到了。
如果舒凯辰一直要这么对待她,估计过不了几天,她可能真的会变成风一吹就倒下的林妹妹吧……
“你愿意?”舒凯辰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假话,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冷酷无情地道:“那就好好地取悦我。让我高兴了,你的日子也就舒服了。”
童苏苏抿唇默然片刻,下一秒钟,她的双臂就勾住了他的脖颈,嘴唇用力地覆盖上了他的嘴唇。
不就是取悦男人吗?不就是让他高兴吗?这有什么难的?以前又不是没睡过?用不着再矫情。
她反正是豁出去了,视死如归也不过如此吧。
把肉体的凌辱和折磨都当成一种必经的承受,他要怎样就怎样,不分白天黑夜地纵(欲)沉沦都可以。看看到底谁先掐不住?
反正他们结婚,他想要的,无非也就是她这个尚还对他具有吸引力的身体……
舒凯辰也没想到先前小绵羊一般温顺沉静的童苏苏会突然变得这么凶猛,倒觉得有了一丝趣味。
他索性不动了,就那样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任由童苏苏像一条咬人的小鱼似的,在他的嘴唇和脸颊上毫无章法的啃啄。
昨天晚上,他几乎就没有吻过她,只是靠着自己那股汹涌难言的恨意和本能的(欲)火在她的身上肆意发泄。
他想克制自己,掌握他们之间的主动权。再也不要被她一点点甚至是不经意的小撩拨,就轻而易举地点燃自己的全部热情。
可是事实上证明,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尤其是,当童苏苏这样子主动的时候,他简直就毫无招架之力。
所有的底线,理智,通通烟消云散,只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爱抚再爱抚,占有再占有。
哪怕直到现在,他都知道自己还是恨她的,甚至是,曾经有多么爱她现在也就有多么恨她。可是同样,他也想要她,不能离开她……
童苏苏自以为热情激烈地吻了半天,舒凯辰都还没有半分回应。
她想像他从前亲吻挑(逗)她时的那样,让自己的舌头探进他的口中,与他的纠缠在一起,这样应该就好多了。可是他一点儿也不配合,紧紧闭着线条冷硬的嘴巴,就是不让她得逞。
如果童苏苏稍微对男人有点经验,就能发现舒凯辰其实早就有反应了,并且忍得很辛苦。
他的额上隐隐爆出了青筋,双拳握得死紧,喉结上下滑动,气息也有些紊乱,这都是男人将要狼性大发前的显著标志。
可惜童苏苏不知道,她唯一的(性)体验也就是来自舒凯辰。何况那时候完全不用她主动,她只需要跟随着舒凯辰强势火热的进攻去静心享受就好。
所以现在,她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或者不到位。
看到舒凯辰始终不动,她不禁有些急了。一面在心中懊恼自己从前a片看得不够多,一面伸手解开了舒凯辰剩余的衬衣纽扣和皮带,小手抖索着滑过他结实有力的胸膛,又往下滑去,鼓足勇气握住他身体上的那个男性关键部位。
舒凯辰幽深暗沉的眸底腾地染上了几许红丝,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一把推开了她:“你还真是够贱!”
童苏苏猝不及防被他大力推开,顿时重重跌倒在地。
冰凉的肌肤接触到同样冰凉光滑的地板,沁心刺骨地冷寒,让她从脚尖到心脏都跟着发冷。
她想,她确实是生得够贱。不贱就不会留在这里任人羞辱糟蹋。而且,被人肆无忌惮地羞辱糟蹋了,却连哭都不敢哭……
舒凯辰看到她神色惨然地坐在地上,脸颊苍白得好像比四周的墙壁还要刺目,没有一丝血色。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不像从前那么清亮有神,好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雾,看起来暗暗淡淡的。
他的心有点微微的刺疼,更多的却是烦躁。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仿佛突然间就有一股无名怒火直窜了起来,突然间就想用最恶劣无情的话语刺伤她。
她对他冷冷淡淡无动于衷的时候,他受不了。她像刚才那样热情似火地主动讨好他引诱他,他同样也受不了。
242。再也不会放她离开
她对他冷冷淡淡无动于衷的时候,他受不了。她像刚才那样热情似火地主动讨好他引诱他,他同样也受不了。
因为她的这种表现,只能让他觉得,她对他没有丝毫的真情,只是因为要回报他没有让她爸爸判死刑,才心甘情愿地把她自己的身体给他。
换而言之,如果有别的男人能够这么帮她,她也会愿意这样出卖自己的……
这个女人!这个让他又爱又恨又疼又烦的女人,让他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看不见她时他会想她惦记她,看见了她,他却又克制不住自己要生气,要对她发火……
两个人都无声地沉默着,各怀心事,满腹怅然,空气安静得似乎都不再流动。
过了好一会儿,舒凯辰见童苏苏依然还是怔怔地坐在原地不动。他也不知她是不是又伤到哪里了?一面在心里懊恼,一面冷声冷调地说了句:“你起来!”
童苏苏咬咬嘴唇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没有再坐回到他的身边,也不敢自己擅自走开,只是低垂下眼帘站在了一边。真的好像,一个生怕惹到主人不高兴发脾气的小丫鬟。
舒凯辰见她这副模样又忍不住恼火,他其实没这么可怕好不好?她为什么不能聪明一点?为什么不能透彻地看清楚他们两人之中,他才是可怜和卑微的那一个?
他费劲心思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在她心中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位置?也不过是想名正言顺地把她留下来陪伴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可是,她什么也不懂。
她唯一和最擅长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满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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