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大嫂已经名花有主,我一定卯全力将你把到手。不过没关系,假如哪一天你终于看清丁大哥骨子里的不良,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张开双臂迎接你的。”
紫绫真想叫孟季儒这个罪魁祸首闭嘴。他再不闭上那张嘴,她就要死于非命了。因为他多说一句话,她腰际的力且便又紧了一分,最后她的腰都快断掉了。她气极的以手肘拐了身旁的孟伯儒一记,下手毫不留情。
孟伯儒闷哼一锥,不动声色她靠在她耳畔低语,“你想谋杀亲夫?”
“总比被亲夫勒死好。”紫绫亦自牙缝迸出话,回头又给孟季儒一抹笑。
笑得怡然自得,旁人丝毫看不出两人暗地里的波涛汹涌。
“奶奶,您都不晓得,这两个月我有多怀念您的骂人声。”孟季儒笑咪咪的继续对奶奶灌迷汤。
“臭小子,你会有时间想我这个老人家,太阳就打西没出来了。”老奶奶轻哼道,不过看得出来她相当高兴。
“我发誓,我每晚睡前都是想着奶奶入睡的。”
“你每天晚上都抱着身材窈窕、性感火辣的美女共眠,心里却想着奶奶,你这个举动有点变态喔!”孟伯儒坏坏的挑拨,一纾方才的不悦。
孟季儒不悦地瞪大眼,其他人则是抿嘴忍笑。
“你们怎么可以联合取笑刚流浪回家的游子!”他不满的哇哇叫。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孟伯儒哼着,心中还直气愤风流小弟连嫂子都想染指。
“大哥,你这就是恩将仇报了喔!也不想想你们夫妻俩现在得以如此恩爱快活,全是我这支幕后推手所造成的。”
“是吗?”孟伯儒睨了他一眼。立即让他襟声不语。
孟季儒聪明的不再自讨苦吃,遂将矛头转向紫绫,陷媚的道:“大嫂,你起码看在我让你弃暗投明,不再躲在阴暗角落见不得光的份上,替我说句公道话吧。”
罪魁祸首就是他,紫绫毫不客气的睨了孟季儒一眼。
一切的事端都是他引起的,若非他多事通知老奶奶她与孟伯儒结婚之事,她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难?但也是他的搅和让她有机会和孟伯伦在一起,进而认识他、喜欢他,结果却陷入两难之中,至今犹为自己的去留而苦恼……她究竟是该找他算帐,还是送份大礼感谢他?
“喂,你们怎么可以过河拆桥,不理我这个大媒人了!”孟季儒不满的瞪着他们夫妻。
“要我理你?可以。”孟伯儒突然温和一笑,笑得孟季儒毛骨悚然。“我和紫绫是该给你这个大媒人一个大红包。”
“是啊是啊!”孟季儒犹不知大祸临头,开心的直点头。
“孟氏的股分这个红包够大了吧?”紫绫笑着替孟伯儒说了出来。
“我不要!”孟季儒立即哀号着往外冲,高喊道:“老婆!老婆……你在哪里?你亲爱的老公让人欺负啦,快出来救我!”
“你什么时候娶妻了?”
“臭小子,你哪来的老婆?”
老奶奶与孟夫人连连惊呼,立刻尾随出去。
“三天前在英国登记的。”孟伯儒老神在在的回答。
“你怎么会知道?”紫绫诧异地问,没发现自己正以无比亲昵的姿态坐在他大腿上。
“打从他离家的第四天起,他的行踪就让人发现了。”孟伯儒说着,边将她垂落的发丝掠到耳后。“他在哪儿做了什么事,我可能比他还清楚。”
“为什么没马上捉他回来?”
“你没听过坏人姻缘是会倒楣三辈子的?”孟伯儒挑起一眉,邪魅的表情足以让异性失声尖叫。
紫绫听了可不满了,嘟起红唇数落道:“我们在让人炮轰受苦时,他却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搞艳遇!”
“不,他的妻子,你也见过的。”
“我见过?是谁?”紫绫偏着臻首努力思忖,那模样可爱极了,看得孟伯儒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管她是谁、不准你再想季儒的事,也不许你对其他男人笑!”他霸道的宣布。
“那也不行对你笑罗!除非你不是男人。”她娇媚地睨着他,手臂亦慵懒地攀上他的肩头,没发觉自己对于两人间的亲昵举止是愈来愈习惯了。
孟伯儒突然暧昧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应该非常清楚。假若你还不清楚,我很乐意证明给你看。”
“不用了!”紫绫羞红着脸连忙拒绝,怕极了他的“即舆”。这儿可是随时会有人进来呢!
“记住,不准对我以外的男人笑。”他认真的脸满是醋意,看得紫绫忍俊不祝
她顽皮的扮了个鬼脸,之后神情一变,怯怯的问:“你为什么要生气?又为什么不让我走?”
孟伯儒凝视着她半晌,才坏坏的神秘一笑,“我心里想的和你要的是一样小笨蛋!”
“啊?不懂。”她摇头,还是十分不解。
孟伯儒膛大了眼,他自认自己对她的爱意是毫无掩饰的,连刚回来的季儒都看出来了,就她这个当事者不知情……这么明顾的情意她竟到现在还看不出来,真是呕死他!
“小笨蛋,有空时自己好好想想。”
紫绫气嘟了小嘴,可恶的老狐狸、臭狐狸、坏狐狸,居然又骂她笨!
有人常说,太过于恩爱、幸福的情人是会遭天妒的,果然,麻烦就上门了。
“董事长,纪香云小姐来了。”何秘书的声音自内线传来。
“请她进来。再帮我泡两杯咖啡。”
孟伯儒刚挂上电话,桧木制的门扉便让人推了开来。
“香云,好久不见。最近好吗?”孟伯儒和善的问候明眸皓齿、美丽非凡的弟妹。
说真格的,仲侨虽是他的亲兄弟,但此时他真想替香云狠狠k他一顿。
如此一个美好的女孩,仲伦竟忍心这般残忍对待!当初他放下新婚妻子不管,独自跑出国,这对一个才二十岁的女孩子是多么残酷又丢脸之事!换成其他女子,别说是将她冷落三年,三天恐怕便吵翻天了。
想当初香云嫁进孟家时还只是个会作梦的天真少女,而今她已脱去青涩的外貌,变成一个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的美丽女人,浑身散发着成熟神秘、睿智聪颖的光彩。唯当年那对像五彩琉璃般的灵动眼眸不见了,染上的是重重的忧郁与愁思……他倒宁可她还是三年前那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一心爱着仲儒的小女孩。
“坐。找我有什么事?”
“有点事想请大伯帮忙。”纪香云脸色有点苍白,亦为即将说出口的要求而感到紧张。
孟伯儒并未忽略她的不安,遂自唇淤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安抚道:“有么事慢慢说。先喝口咖啡吧!”
纪香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了口,“不,我不能喝,因为我怀孕了。请你当我孩子的爸爸。”
紫绫踩着轻盈的步伐,口里哼着小曲,心情愉快的踏进臻冠企业。她微笑的朝上回那两个接待小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要求她们先别通风报信,便提着特制的爱心便当上楼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两天前她鼓起勇气问出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后,孟伯儒那句“我心里想的和你要的是一样的”给了她好多好多希望。
他的意思是说,他还是爱她的!
这是她昨晚总结出来的结果,而她又担心是自己自做多情,所以今天特地做了个便当,打算趁他酒足饭饱之际,逼他坦白出来。
很快地,电梯在顶楼停住,她对孟伯儒的专任秘书一笑,然后走向他的办公室,转开门把打算给他一个飞喜””
“我怀孕了。请你当我孩子的爸爸。”
紫绫身形一顿,笑容立时僵在脸上,血色迅速自她脸上消失,方才的雀跃早已消失无踪。
世界仿佛在她眼前崩坍了,她只觉得天旋地砖,黑暗的漩涡无情的将她卷入,打落无边无涯的地狱…….
孟伯儒庭见纪香云的话,两眼瞪得如铜铃大,生平第一次这般失态。
“仲儒知道吗?”
“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纪香云逞强道,但眼中的哀伤如此之深,让孟伯儒想k弟弟的欲望更深了。
“可是假如他的身份由爸爸变成了叔叔,你想有没有关系?”孟伯儒举起手阻止她开口,又道:“别告诉我孩子不是仲儒的,你我都明白这是不可能之事。”
纪香云倔强的说:“他只是个精子提供者,其他一概与他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孟伯儒不同意的摇头,“老婆突然变大嫂,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接受这种事的。”
“可以的…我和他离婚后,便男娶女嫁各不相干。”纪香云口是心非。不管她再怎么漠视,心中的痛楚就是无法消失,像根针般永远刺在她心头,令她痛苦难当。
唉,怎么两人都再次见面了,仲儒那小子还是又搞砸了?孟伯儒皱眉问着弟妹,“我知道仲儒错待了你,你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幽幽的叹息声自纪香云的红唇中游出,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无奈、哀怨与悲伤。
“他若真有心挽回这段婚姻,三年来有成千上百个机会可以让他弥补,但是,他没有。”
“我可以送你去找他。”
“不必了。心不在,光捉住躯壳又有何用?”
不知是谁说过,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亦不是天涯各一方,而是爱人的心中没有自己的存在。这种痛苦她已亲身尝过,三年来,这种锥心泣血之痛业已深深刻划在她骨骼里,深入血肉,无法消失。
“假若你有因难,我也不勉强你。我可以找其他人帮忙。”
“先告诉我你的计画。”若是让她去找其他男人,不必等仲儒给他一顿打,他自己就首先不会原谅自己。
纪香云轻叹一声,方幽幽道,“仲儒不肯和我离婚,而我又不想一辈子和他这样貌合神离的过下去。所以我想搞外遇,让他有理由甩了我。”再不离开他,她怕自己会恨他,会恨到想杀了他!她不能让自己走到这种毁灭的地步,就算不为她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若你外遇的对象是我,他会杀了我的。”孟伯儒苦涩一笑。但是在这之前,他会先痛打铁石心肠的弟弟一顿。
“不会的,仲儒很尊敬你,假如他知道我外遇的对象是你,他一定会大方的签字,而且绝不会藕断丝连。”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呵0一等我和仲儒办好离婚我便会离开,你只要说我又喜欢上别人就没事了。”
孟仲儒啊孟仲儒,你看你造了什么孽!怎会让一个女人提出这样荒谬的主意,只为了让彼此自由?
在孟伯伦的心中,纪香云不只是他的弟妹,他将她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一般疼惜。看到她这般为情所困,他真的很不忍心,却又想不出个办法解决……“我已经有老婆了。”他突然说。
“呃!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应该的,因为我们婚结得很仓卒,过程有点曲折离奇。”思及和紫绫这一路走来发生的一切,孟伯儒唇畔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我已经在筹备我和紫绫的婚宴,打算在最近将她介绍给家人认识。”
“那……我找别人……”纪香云慌乱的只想离去。
“不行!给我两天的时间,让我探探仲儒的口风,我不相信他对你没有感情。”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没感情?。“再不行,就照你的计画进行。”
“但是大嫂那没……”
“没关系,我会和她讲明白的。”内线电话再度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懂事长,夫人刚刚上去找你了。”是接待小姐打来的。
“好,我知道了。”孟伯儒飞快地转身,眉飞色舞的告诉纪香云,“正好她来了,等一下介绍你们认识。”他按着又按下内线,“何秘书,待会儿让夫人直接进来。”
“咦,夫人刚走而已啊!”
孟伯儒与纪香云对视了一眼,心中一突“什么时候的事?”他在心中祈祷是自己多虑了。
“就五分钟前啊!”
第九章
紫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公司的,更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裹的。自公司出来后,她便犹如游魂般在街头游走,直到天黑了,星星也出来了,双脚早就麻痹,而泪水更是落了又停,停了又落,在脸颊上留下两道伤心的痕迹。
待她回过神来,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来去匆匆的人潮竟让她感到十分茫然与不安,一股莫名的恐惧占满她的胸臆……离开了孟宅,离开了他,她该去哪里?
她不能回南部家里,她这个模样定会将家中老父老母吓去半条命;去找同事?可她辞职后便鲜少和他们联络了。那么她到底该去哪儿?哪里能够让她休息,修补破碎的心?她不过是在孟宅住了两个月而已,却好似所有的人事物都换过了一样,没有一样是她所熟悉的……这种无所做的感觉太恐怖了,她几乎要让心中的恐惧吞噬殆荆
终于。她想起自己还有个地方可去””她当初承租的小套房租约还未到期,她的东西都还放在那里。于是她举手招了辆计程车,前往她目前唯一的避风港舔舐伤口。
这些日子对她而言仿如南柯一梦””她做了个好美好美的爱情梦,若是没让她听到那些话,她的爱情梦怕会一直做下去;是她自己傻得沉溺在自己所编织的梦世界里,怪不得人。
孟伯儒对她虽好,也曾说过喜欢她,两人更是发生了关系,但这又有何意义?又能代表什么?一切都是她一相情愿罢了。
是她自己假戏真作,自作多情地一头栽了进去,活该现在受这种椎心之痛、情感的折磨……也难怪孟伯儒从不曾对她说那三个字……泪水再度泊泊流下她湿濡的脸,她该恨他给她希望的,可是,她又有何立场去恨他呢?
以他妻子的身份吗?说出来只是徒惹众人笑话、自己心伤罢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紫绫趴在床边痛哭失声。
最伤心的是,她发觉自己竟还是无法恨他……“你叫孟仲儒那个混蛋马上、立刻给我滚回来!”
孟伯儒对着手机怒吼,不在乎引来路人的侧目,心中想的、念的是快点找到他那个磨人的笨妻子。
搜寻了一下午却半点消息都没有,令他急得头发都快变白了。所有她会去、可能去的地方他全找过,就是看不到佳人芳踪。他甚至在她套房楼下守株待兔,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心情也益发沉重。
孟伯儒着急的再次抬眼看着没半点亮光的套房,心中不簖祈祷她只是躲起来,而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等他找着了她,非先打她一顿屁股不可!
话听一半就跑了算什么?为什么不冲进来质问他?
她和奶奶吵架都可以理直气壮、口若悬河,怎么一碰上感情的事便像个胆小鬼,宁可伤心离去,也不愿和他面对面?
可恶!
“该死!不管你要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快点出现!”他低吼。
孟伯儒将手上的烟蒂丢到地上加入它的同志里踩熄,火气不由得又冒了出来。还没找到她,他可能就会先得肺病升天了!他气愤地将剩余的香烟揉成一回丢开,按着迈开大步,打算进她的套房看看,也许可以查到蛛丝马迹。
若再没线索,他发誓一定会去报警!
孟伯儒又急又气又不安的站在套房门口,正思索着该用何种方式进入,不料手一推,门便打开了。
一瞬间,他的警觉性提到最高点,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进去,顺手抄起角落的球棒防身。待他两眼适应了黑暗后,双眼一溜,立即在床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个把公司的调查部折腾得人仰马翻,让他找了一个下午,担心得快捉狂的笨老婆!啪的一声打开电灯,孟伯儒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走向紫绫,每走一步怒意便上升一度。再思及她竟糊涂的没关门,怒火一下子冲到了顶点,将找到她的喜悦完全焚荆
不过,当他看清挂在她脸颊上的两行泪痕后,汹涌的怒满瞬间被浇熄,留下的只有满腔的不舍与轻叹;再见着她疲 惫的倒卧在床上,他心头更是一紧。
他心疼的伸出手指轻轻替她拭去泪痕,却因而惊醒了她“你来做什么?”紫绫冷冷她看着他,睫毛上犹挂着泪珠,看起来益加令人心疼。
“来找我的笨老婆。”
紫绫双唇一抿,强忍住威胁要决堤的泪水,喑哑的开口:“你来得正好。
走,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孟伯儒叹息着勾住她的小蛮腰,将她锁在怀中,心知一时之间要她气消是不可能之事;但在心底,他却为她打翻醋罐子感到窃喜不已。看她之前与丁诗情过招玩得不亦乐乎,连半点醋味都闻不到,害他着实担心了好一阵子,误以为全是他自作多情,不过现在可好了“放开我!你没有权利抱我!”紫绫拍着腰际的铁臂怒道。
孟伯儒闻言立即不悦地皱起眉,低声宣告,“只要我没有签字,你永远届于我!”
“我才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紫绫呲牙咧嘴地对他吼,“你还不放手?非礼啊!强盗闯空门非礼良家妇女,救命呀”””
孟伯儒恶狠狠的瞪着她,不敢相信她当真又喊又叫,大有让左邻右舍报警的打算。
“可恶!”
他啐道,使出让她闭嘴的最佳方法,火热的唇密实的封住她聒噪不休的小嘴。直到此刻,将她紧紧的拥住,感觉到她的心跳,触摸到她温暖的肌肤,他悬浮在半空中的心才得以回归本位。
“呜……你咬我!”孟伯儒难以置信的瞪着她得意的俏脸。
“登徒子,活该!”
他气得咬牙切齿:“再不闭嘴你会后悔!”
“啊,你想杀我灭口?”泪水瞬间决堤,紫绫氤氲的眼里有着惊惶与伤心,“我都说要和你离婚,让你和那个办公室小姐双宿双飞了,你怎么可以道么残忍……”
“那个办公室小姐是仲儒的妻子!”孟伯儒再也忍不住的吼叫,怕再听她胡言乱语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劈昏她。
“碍…你骗人!”紫绫泪眼婆婆地瞅着他,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媳妇。
“我若骗你,会放下成堆的公事,像个疯子开车逛遍大街小巷,还出动公司里的人,就为了找你?”孟伯儒气得浑身发抖。
“因为你要我签字离婚嘛!”
“不准再说那两个字!”
暴躁的狮子吼吓得紫绫只敢小小声的道:“这是事实。”
“可恶!你给我听清楚,我没有要和你离婚,香云也没有要我和你离婚,她是来找我讲仲儒的事。”
“真的?”
“要不要我捉你与她当面对质?”孟伯儒自牙缝迸出话来,黝黑的双眼死命的瞪着她。
“不用了啦!”紫绫不好意思的低语,迟来的喜悦涌上心头,染红了她的脸颊。
“拜讬下回别偷听一半就跑了,会要人命的。”孟伯儒重重松口气坐在床上,下巴抵着她的臻首。这种迫人心神的焦虑再多来几次,他一定会提早升天。
“像今天这种事,迟早会发生的。”她低着头不敢看向他,又豁出去地将一切说开,“反正找名不正言不顺,而你也只是跟我玩玩而已。早知道会落得这般下场,我当初就不该心软答应帮你的忙了,反正任何人都可以帮你,又不是非我不可……”
“我可不是跟任何人都可以发生关系的。”
“是啊!算我傻,自己送上门。”她说着,鼻一酸,眼泪又要往下掉。
孟伯儒再次恶狠狠的瞪她。“可恶,倘若我不是爱上了你,我一定掐昏你!”
“你爱我?”紫绫倏地抬起头,迷濛的眼眸满是不信,“骗人!你从没说过。”
“我是没说,但是我还表现得不够明显吗?”他大吼,才刚熄灭的怒火又快速燃起。
“不够!”她亦大声回道,“假如你的行为有一点点爱我的迹象,今天我就不会在这里哭得晰沥哗啦了!”
“可恶!我若不爱你,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办法留你,拖延你离去的时间吗?”熊熊怒火在他黝黑的眼瞳里跳动,他的头顶几乎要冒出阵阵白烟,“若真要离婚,只要签好协议书交给律师办理就行了。”
“真的?”紫绫睁大带泪的眼晶呼,又怀疑道:“你难道不是因为已骑虎难下,不能半途对老奶奶说你的老婆换人了?”
“那丁诗情走后呢?”孟伯儒拚命的深呼吸,以压下想掐住她白嫩细致颈项的冲动。
他的怒意是如此骇人,吓得紫绫赶紧离开他一段距离,不敢贪懋他温暖的怀抱。
“丁诗情走后,我是没必要再留下来骗人,但是你一样没表明心迹啊!就算我们做了那件事,但男人本就可以有欲无爱……”
孟伯儒没辙地翻着白眼,然后站了起来神情坚定的大声说:“我爱你,我非常非常爱你!从你跟我回家那天开始,我就无可自拔的爱上你了!”
天!谈恋爱真不是普通的累;所幸这情景没让第三者看到,否则他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为什么是我?”直至此时,狂喜方逐渐占满紫绫的心房,让她明白这是真的,她决定一次问个清楚;“我没丁诗情美,也没有驯服男人的手段;声音也不比那个香妥好聪,为什么你会爱上我?我不相信。”
“是啊,我也不相信以我如此仗异的条件,怎么会爱上你这个笨女人!”
孟伯儒轻笑调侃道。
不料她立即双唇微扁,以万分哀怨的眼神瞅着他,呜咽道:“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老天!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你前后矛盾,一下子说爱我,一下子又说后悔,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意?”
她娇声指控,“而且你自己都说了你是那么的优秀,我怎么敢奢望你会爱上我?”
孟伯儒闻言不愁反笑,双臂自背后拉搂住她纤细的腰,稳稳的搂住不让她挣扎。“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吗?”
紫绫嘟着朱唇道:“不知道。”
孟伯儒轻笑地转过她的身子,额头抵着她的,认真的望着她的眼。
“因为你的坦言不讳、直率、善良才单纯……”
“是单蠢吧!”
“不管是蠢还是纯,我都喜欢。我看惯了尔虞我诈,而你的清纯吸引了我。”
“原来你喜欢白痴!”
他坦承不纬,“是埃我就是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你这个小白痴。”他亲昵地捏着她的鼻尖,“答应我,永远都保持你的真与纯。”
“是蠢吧。”她不悦地摸着发疼酌鼻子嘟囔着。
“都可以,我都喜欢。”他得意的笑引来她的白跟。
半晌。紫绫才又小小声的问:“那我们还要不要离婚啊?”
“我说过,你最提那两个字,我会让你后悔。”孟伯儒立即眯着眼威胁,变脸比翻书还快。“我再郑重说一遍;永远不许再说要和我离婚。我绝对不会答应的。听清楚了吗?”
“知道了。”紫绫这回没让他吓着,反而将手臂软软的摆在他宽肩上,甜
甜一笑,怒继而眉间又打了个结。“可是奶奶很不喜欢我,每次我们讲话,最后她一定会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又会克制不住地和她大小声。”
“奶奶的事我会解决的。”
“你又要和奶奶吵架?不可以!”
“那么你说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紫绫愁眉苦脸地叹息,末了才又开心的说:“不如我们让奶奶以为我们离……呃,你懂我的意思,然后我们暗地里一样是夫妻,等到奶奶百年之后我们再破镜重圆。”
她愈说,他的眼神便愈凌厉。
“你不怕我搞外遇?”
“当然不可以!”她气呼呼地瞅着他郑重地说:“我们虽然是地下夫妻,但是你也不可以有其他女人。
还好她的答案证他颇为满意,否则他非将她捉到浴室冲水,看能否让她迷糊的脑子清醒点。
地下夫妻!真亏她说得出口。
“奶奶那儿呢?她老人家一定会替我相亲的,你要我怎么推辞?告诉她我已经有个地下老婆?”孟伯儒挑眉等着听她又有何警人之语。他真是服了她,竟想得出这样荒谬的主意。
“奶奶为什么不喜欢我?”紫绫哭丧着脸。
孟伯儒看得好生不舍,连忙安慰道:“放心,我会搞定奶奶的。假如奶奶真的不答应,我就告诉她老人家,除了你,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真的?”紫绫的粉颊布满了红云,煞是迷人。
“敢怀疑我?”孟伯儒佯装出生气样瞪着她。
“不敢了啦!”她俏皮地吐涂舌。
半晌,她忍不住又问,“你确定你不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爱上我了?”
“女人。 别太得寸进尺。”他又眯着眼装出不悦样,“在pub里我们都醉得一塌胡涂,谁是谁都搞不太清楚,哪来的爱?”
“好嘛,不是就是,凶巴巴的很吓人地!把我吓死了,你就真的要一辈子做“罗汉脚”了。”她嘟嘟囔囔着。
孟伯儒聪明的不对那些叨念发表意见,改而问道:“你呢?”
“什么?”紫绫一脸迷茫地望着他。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什么话?”她装傻。
孟伯儒狠瞪着她,直到她投降在他的淫威之下,像新嫁娘般害羞的小小声道:“我也爱你。”
“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这回换她瞪他了,“和你一样啦!”
孟伯儒这才笑着抱紧她,用力的吻了她一下,对于她酡红的粉颊永远看不厌。
“下次别再这么吓我了,我没有多少胆子让你折腾。”
“还有下次?”紫绫立即杏眼圆瞪,“再有下次,我就躲得让你找不到!”
“遵命。现在给我一个吻,安慰我吓坏的心如何?”
紫绫害羞的轻轻一啄。
“谢谢.再一个会更好。”话音甫落。他便结结实实的给她个火热的拥吻。
火样的情潮飞快的席卷了两人,很快地,低喘申吟便完全取代了言语……不知过了多久,紫绫虽是疲 惫至极,但唇边始终有着一抹甜蜜柔美的微笑。
睡意很快的席卷而来,孟伯儒却摇醒昏昏预睡的她””
“帮我个忙。”
“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一下子就好了,签完你就可以睡觉了。”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诱哄着。
不胜其扰的紫绫只得眯着眼胡乱签名了事,压根不晓得自己签的是离婚协议书!
翌日,孟宅。
“咦,家里有客人啊?”
孟伯儒唇边噙着一抹笑意,一派轻松地走进起居室,随意问道。
“老朋友来找我商量一些事。”老奶奶睨了孙子一眼。
“怎么只有你回来,紫绫呢?”孟夫人看向门口。
“晚一点。我是先带这个回来给奶奶看的。”他将一个信封放到桌上。
孟夫人好奇的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我和紫离的离婚协议书。”
“什么?”老奶奶怒吼出声,孟夫人警怔住,窗外织细的人影闻言身子亦晃了晃。
“奶奶。我这回可是很听您的话喔!”孟伯儒扮出一脸无辜。
“你不是很爱她吗?为什么又要离婚?”老奶奶暂且压下心中的怒意,精明的眼紧盯着他,试图看出一点端倪。
“可是奶奶您反对我们的婚姻,纵使我和紫绫十分相爱,可是您老人家不高兴,我们做小辈的良心又怎过得去……”
“放屁!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老奶奶气得运粗话都出能了。
“所以现在开始弥补啊!”孟伯儒仍是笑咪咪的,半点不受老奶奶的怒气所影响。
“哼,当初我怎么说、怎么骂,你就是一意孤行,现在你说离就离,你眼里还有我和你妈的存在吗?”
老奶奶着实吓得不轻,这些日子以来,她不过是没事找乐子,故意找碴捉弄两人,怎知道小子竟然当真了,这可怎么得了!
而奶奶的警愕孟伯儒早料想到了;他此举不过是为了让顽固的奶奶承认紫绫,否则看紫绫终日郁郁不欢,他好生不舍。
“我不准!你这个不肖孙,我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么个好玩又有趣的孙媳妇,你竟然要和她离婚?”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做事都不先商量一下。”孟夫人亦急切的责备,“你可知道,奶奶方才才与紫绫的父母讨论你们婚宴之事也!”
“今天你不把她给我找回来,我一定和你断绝关系,你也不要叫我奶奶了!”
其实早在知晓紫绫这一号人物时,她便将这女娃的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当然也包括伯儒之所以会结婚的糗事;而在确定紫绫种种条件皆令她和媳妇十分满意后,她们便将计就计地想法子将两名小辈先栓在一起,打算嚷两人日久生情,将假结婚变成真结婚。
早在初见面时。她便已承认紫绫为孟家人,否则又怎会在她面前大谈公司与家中之事?就这个笨孙子还看不出来,笨笨的将到手的老婆给丢了。
“啧,奶奶,这些话您早说不就得了。”孟伯儒这才慢条斯理的撕了那张协议书,既得意又欢喜地道:“早说的话,我就用不着这般大费周章搞这个把戏了。”
“你是故意的!”众人皆一愕。
“没错。”
“你这小子!”奶奶气煞她怒骂。
“奶奶,你明明对紫绫满意得不得了,为何要故意刁难她?”这点他怎么地想不通。
“全都该怪你做什么事都是独断独行,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些长辈的存在。”老奶奶十分不甘心在最后竟输给孙子。“离家两年又突然冒出个妻子来,你说我们能不生气吗?尤其是结婚这么大的事,说都不说一声!不整整你们这些小辈,我道口怨气如何吞得下!”
“奶奶,就为了这件事,您竟这般折腾我们?”孟伯儒摇头。
“哼,你敢说若没我们在背后搞鬼,你和紫绫会这般顺利?”
“就是啊!”孟夫人亦在旁帮腔。
孟伯儒只能苦笑,她们可知若没她们的鸡婆,此刻孟家的第一个曾孙子可能已经成形了。就是她们从这搞鬼,才让他和紫绫之间风波不断。
“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把紫绫带回来!”
“她回来了啊,就在花园里……”
“强盗!我们家有强盗”
“仲儒,你回来啦……”
“怎么一回来就大呼小叫?你什么时候染上了季儒的毛病?”
“奶奶、妈、大哥,刚刚有个强盗好大胆也好嚣张,闯进来抢了我的车就跑了!”
“是男是女?”孟伯儒急急出声,衷心祈祷答案不是他所想的。
“女的,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
“是不是穿鹅黄色洋装?”
“咦,大哥,你怎么知道?”
“shit!”孟伯儒低声咒骂着冲了出去,忍不住又补上一句:“该死的!”
第十章
完蛋了,她就这么跑出来,一定会被骂死的。
可是再听下去,她真的会当场崩溃。最惨的是,她明白孟伯儒说的是对的,得不到老奶奶的同意,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但是……昨夜两人明明挺浓情蜜意、情话绵绵,怎么天一亮就全变了样?
大家都说女人善变,依她看,孟伯儒才是最善变的男人!最可恶的是,他竟然趁她最疲 惫、最迷糊、最没戒心时让她签字!
孟伯儒,你是个卑鄙无耻世界超级无敌大坏蛋!
紫绫郁闷的灌下一大口饮料;自和孟伯儒大醉过一场后,她再也不敢独自一人喝闷酒,免得莫名其妙让人给卖了。
可笑的是,她这危机意识若是早冒出来,此时此刻她便不会落到这般进退不得、狼狈的田地……
“小姐,我请你喝一杯。”
“不用了,谢谢。”紫绫看都不看来人,一口回绝。她心情不佳时最讨厌不相干的人凑热闹。
而且这儿什么样的人都有,为免麻烦上身,她还是安静的独饮自己的忧愁吧。
不过,别人可不会因为她的安静而好心地不来骚扰她。
“没关系啦!我请客。酒保,给这位小姐来一杯。”
紫绫不理他,期望对方能知难而退。
“小姐,别害羞,我叫tony,你怎么称呼啊?”
紫绫不语。
“小姐,别这样,给个面子嘛,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原本就烦躁的紫绫让他一闹,心情更是郁闷,干脆拿起皮包打算离去。
“喂,老子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嚣张什么!”
“要找人陪去酒家找。”紫绫冷冷地道。
她这才看清对方不稳的步履,心底后悔极了一个人跑来这儿;她环顾四周确定不会有人愿意出手帮她后,便开始寻找出口准备落跑。
“臭三八……”
“你找我老婆有什么事?”
突然,孟伯儒冷洌的声音冒了出来,黝黑的眼满是严厉的寒光,瞪着醉汉也瞪着紫绫。
他第一次由衷感谢小妹的多事;若非当初叔儒好玩的将家中所有的交通工具装上了追踪器,他怎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紫绫,还幸运的有机会上演英雄救美””最后一句,他是咬牙切齿的想着的。
孟伯儒森冷的眼光让紫绫不由得自心底打起冷颤,头皮直发麻。似乎在预告她待会儿不会太好过。
倒是一旁的醉汉壮起胆子大喊:“她是你老婆又怎么样?来这儿的……”
孟伯儒没搭理地也不想理他,牵着紫绫的手转身就走。
“喂,我还没说完……”醉汉不识好歹地伸手便要捉住紫绫。
他还未碰到人,便挨了孟伯儒一拳,踉跄的步履连连撞倒好几桌客人。一瞬间,大叫、惊呼、吼骂、开打全都来了,几个男人扭打成一团,像麻花般难分难舍;暴风圈外,真正的肇事者孟氏夫妇只是呆愕又皱眉瞪眼的看着这一团混乱。
“你们俩不要命了吗?还杵在这儿,走人了!”一名酒保装扮的男子瞪着发呆的两人,一手捉着一个朝后门跑了出去。
“这是我的狗窝,就在pub后面,你们先待在这里。喏,这个医药箱给你们,我先回去工作了。”
男子来去匆匆,一眨眼人又不见了。
一时之间,沉默包围住孟伯儒与紫绫,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紫绫心惊胆战的几乎想夺门而出,不过她没付诸行动因为她明白若真这么做了,下场肯定会更惨。于是,她只得很用心很用心的将孟伯儒只是擦伤的指关节包扎得像是打上石膏般肿大。
孟伯儒啼笑皆非地看着拳头上那一“坨”白布,“想过当护士没?”
紫绫一怔,乖乖回答:“没有。”
“幸好,否则求诊的病人伤势可能会更加恶化。”他举起包成一“坨”的手,挑眉一笑。
她瞪着他讥笑的脸,十分不满他的看轻;不过她这么一不注意,便让他有机可乘将她逮住锁在怀里,再也逃不了。
“放开我!”紫绫不停挣扎着。
“你想我会放吗?”他笑得不怀好意,眼里逐渐凝聚不容忽视的风暴。
“对不起,我不该自己跑来这种场所。”紫绫赶紧自动求饶,人家不都说自首无罪?“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销我这一路追来的胆心受怕?”孟伯儒冷洌的嗓音像是北极的寒冰,冻得人打心底发抖,“你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跑了出来,可曾想过我的感觉?你可曾担心过我会因为一心要早点找到你,而忘了自身的安危?”
“我知道错了嘛!”她扁着嘴,懊悔地低着臻首,心这更因他的话语而内疚不已。
她自责的模样早教他心里什么气都消了,可他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也许我一个闪神没注意,撞上安全岛,或是跌落水沟里,又或许让天上掉下来的飞机给打中压扁了……”
“不不不,别说了!”紫绫猛摇着臻首,眼眶泛红地搂紧他,阻止他再说下去。他每说一样她脑海中便出现一幕幕他惨遭不幸的模样,吓得她魂飞魄散。
孟伯儒无声一叹,环抱住她微颤的身子安抚。他也不想讲得如此骇人,但是他真的害怕哪一天又旧事重演,而他却来不及救她……所以,他宁可先将事态说得严重二百倍,也不要事后后悔自责。
“我昨天说的话,你全当耳遮风了是不是?”他的声音干涩,充满无奈。
紫绫迅速抬起头来辩解,“没有。今天我不是听了一句话就走的,我在窗边足足站了五分钟之久才离开。”
“都听那么久了,为什么不干脆听完?”她不说还好,一说他更是气愤。
回去非和她订个契约,不准她听壁角,要不就要从头听到尾才可以走!
“因为我想你对奶奶说的话很有道理,而我又无法提出反驳或是想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紫绫嗫嚅地低语,像个小媳妇。
“所以就想一走了之?”
“才不是,我是心烦,也是为了想个好办法才出来走走的。”紫绫不满的抗议,“我真的不希望因为我而害你们祖孙关系变得更差。”
“结果想到办法了?”
“没有。”她不好意思的摇头。
“那怎么办?”他问,语气温柔得像是有阴谋般,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办?你都已经把离婚协议书交给奶奶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紫绫想着,忍不住红了眼眶。
“笨蛋笨蛋笨蛋!看到最精采的地方,你却掉头离开!你这一走?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