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躲到了迹部景吾的身后,探出个头,对着三日月宗近警惕地说到,“哼,大坏蛋,想要对我下毒手!”说完,又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伸手拉拉迹部景吾的衣袖,“水仙花,你之后的校庆会要怎么做呢?”
迹部景吾对天打了一个响指,“本大爷一定会让这个校庆会变得华丽起来的。”
“然后,就被青学啊,立海大啊那些学校的逗比们弄得一团糟。”宫本慧子非常顺口地接下去,看迹部景吾额角的十字青筋再度腾起,“哎呀呀,反正被搞砸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看那些家伙上了高中也是那么闹腾,你们不也是吗?都聚在一起,还是在网球部,一起打网球,”脑中闪过之前几次看见他们几个凑在一起研究商务,拉着迹部景吾问来问去的,“哦,还有处理家事,相比起另外的那些家伙,你们忙得更多了呢,也是为难你们还要凑出时间来打网球。”
“不就是网球吗?”迹部景吾昂起头,得到了身边桦地的应声,更加自豪了,“不就是网球和商务吗?看我下次就把网球比赛的冠军拿回来!”
“下次?你······”目光在迹部景吾的身上打转了几圈,“输了?”见他脸色不佳,了然,“哈哈哈,肯定又输给那个面瘫了,我说你啊,怎么总是输给他,太可笑了,说好的一定赢呢?结果又输了。”
忍住要爆发的欲望,迹部景吾一个转身就走,身后尾随着一群对宫本慧子吐舌头然后跟着走的男生。
“水仙花又生气了。”宫本慧子虽然这么说,但是非常不在意地耸肩,转身,对着三日月宗近勾勾手指,让他过来,跳起来,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老爷爷,老爷爷,老爷爷,你还记得那个雪小路野蔷薇吗?我们去找她玩玩吧!”
正当三日月宗近要点头同意她的说法时,宫本慧子又忽然想起什么,手指点在他的嘴上,止住了他的话,“对了,差点忘记了,要先去找柳柳跟她好好地聊聊。”
“柳柳?”突然冒出一个名字,三日月宗近在记忆中翻了几遍,都没有发现这个名字的主人。
想起三日月宗近并不知道命堂的长老的名字,“啊,就是那个把你叫过去命堂的女子,她是柳柳哦,不过这个名字你还是不要叫的好,她的真名是柳甄月,你见她就叫她柳小姐吧。”
“好,”话音未落,三日月宗近点点头,便发现世界天旋地转,一个闭眼睁眼的时间,他们所在的地方便换了个模样,脚下的土地已然变成了榻榻米,脚下软软的,低头一看,自己的鞋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快快,坐下吧。”宫本慧子拉着他的手,使劲往下面拽,让他跪坐在地上,眨眨眼,身上发出光芒,身上的衣物瞬间变了,一套舒适的蓝色睡裙着于身上,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敲敲地板,“能帮我叫下柳柳吗?”
只见地板打开了一个小口,一个小人从里面爬了出来,小人拍拍自己的浅蓝色飘花短裙,抬头,一双金眸中映照不到两个人的全貌,她往后退了几步,方才勉强看清他们的模样,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对着面前两个“庞然大物”,礼貌地一鞠躬,软软的声音微弱地飘进他们的耳里,“柳长老马上就到,两位有想要吃什么的吗?”
“一杯卡布奇诺,”宫本慧子点点头,非常自然地应道,然后瞥了一眼三日月宗近,“还有一杯红茶。”
“好的,请稍等一下。”小人点个头,之后又跑回了她爬出来的小洞里,然后用力地拖着一个茶杯从洞里爬出来,抱着那个茶杯摇摇晃晃地来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地趴在茶杯杯沿,大口大口地喘气。
“那个,我来帮你吧。”三日月宗近正打算伸手去帮她拿茶杯,结果被宫本慧子一只手挡住,只能眼见着小人慢慢地挪动着脚步,抱着比她还要大的茶杯和茶叶包,然后站在茶杯旁边,认真地拉着茶勺,搅拌茶水。
“你不要随便就伸手去帮忙啊,这位是茶杯精灵,从茶杯中诞生的妖精,她们一向以自己可以为人冲泡茶水与其它饮品为骄傲,如果你要是伸手去帮忙,她们会觉得你是觉得她们的手艺不好,因此感到悲伤与难过的。”宫本慧子低声解释着,“你应该也听说过人类有一句话吧,就是那个‘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在妖怪里也是很适用的,你看我这幅娇小的萝莉模样,你能想象到我是一只大妖吗?同样,你看茶杯妖精那么小一只,她也有可能是很高辈分的存在哦~”
三日月宗近听着宫本慧子的解释,低头一直看着那个小人,见她一直都是带着笑在那里搅拌着咖啡,将加在上面的厚厚的几层巧克力都搅拌进去,整杯咖啡的颜色都变得非常微妙,他收回目光,直觉告诉他,如果真的把那杯咖啡给宫本慧子喝,绝对会甜死人,啊不,甜死妖的,到时候宫本慧子会炸毛,自己顺毛也不方便。
他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因为咖啡的颜色变化而动摇的宫本慧子,忍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那个······会不会太甜了呢?”
“啊?甜了吗?”那个小人歪了一下头,动作停了下来,眨眨眼睛,小手捏着自己的衣角。
三日月宗近思考是不是自己话重了,让她如此不安,突然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气息笼罩了自己,阴暗处将自己包裹其中,抬眸,只见一双丝毫没有感情色彩的金眸注视着自己,黑色的气体笼罩在金眸四周。光是这个注视便让他动弹不得,心中满是愕然,三日月宗近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点也发不出声音。
宫本慧子在旁边偷笑,叫你随便说话,都提醒你不要随便开口去跟茶杯妖精说什么话,看吧,招罪了吧?
看三日月宗近真的很难受的样子,伸手,对着空中那双金眸就是一拍,见其散了,方才开口说:“都跟你说不要随便开口跟她说什么不好了,你看,这不就惹火了?”
三日月宗近喘着气,缓过神来,看着面前仍旧非常柔弱的小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抱歉,小家伙又不听话,吓到你了。”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之前在命堂见到的女子推开门,坐到了两个人面前,她伸手轻轻推一推小人的背,“你先下去吧,我跟他们聊聊。”
小人乖巧地点头,转身回到了原本的小洞里。
女子看着她离开,对着宫本慧子一笑,目光转向三日月宗近,“抱歉,虽然她年纪也不小了,但是还是非常意气用事,欺负后辈什么的,还是希望你可以见谅。”
宫本慧子凑到三日月宗近耳边,手掩住她的嘴,“你知道的巨龙的身形很大,要清洁非常困难,而茶杯妖精经常帮助他们清洁那些狭小的缝隙里的污渍,彼此关系很好,所以你也不要把刚才的事情记在心里,当成一次教训过去就好了,反正柳柳是不会出手教训她的。”
柳甄月假装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折扇掩脸,在三日月宗近一脸震惊中端起那杯卡布奇诺,轻轻抿上一口,瞬间噎到,咳嗽了几声,饮用上几口清水,清清嗓子。
见两个家伙正坐在那里看自己的笑话,想起宫本慧子正常是不会来找自己的,肯定有问题,于是开口问她,“怎么?有什么事情吗?平常你可是连踏入我的房门都不愿意的啊,这次怎么这么积极了?”
见宫本慧子一脸兴奋正要开口说什么,合出折扇,伸出,扇尖点在她的唇上,止住她开口就欲言语的行为,“让我猜猜,你估计是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来找我确定了?”眼角挑起,露出一副非常好奇的模样,实际上坐等宫本慧子自己跳下坑中说出令她来找自己的原因。
第39章 39
宫本慧子看着她,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点在面前的木地板上,画出一个圆圈,而后又抬起左手,放在了右手的上方,画出一个音符。
旁边的三日月宗近不理解地看着她动作,疑惑地抬头,目光在她和柳甄月之间打转,发现柳甄月正随着她的动作而不断点头,想来是看得懂宫本慧子所想要表达的意思,难道是什么暗语,只有宫本家人才懂的那种?
只见柳甄月似乎了然地点头,而后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星盘,手上金光闪烁,轻轻一抹,星盘上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她的双眸已然亮起光芒,细细地看着星盘上的纹路。
一边的宫本慧子看她正专注于星盘,并未看自己这边,于是拿起柳甄月随手放在身边的折扇,展开,一副花鸟图现于面前,她的手指在上面的一朵莲花花蕾上方划过,只见那朵花苞闪烁着粉色的光芒,花瓣一层层地绽开,最后盛开于层层荷叶之中,摇晃着,随着它的摇动,露珠滑落花瓣,在水面点出阵阵波澜,波澜扩散,一朵朵莲花随之绽放,停在花尖的蜻蜓也恢复了生机,扇动翅膀,在莲花中上下飞舞。
“这是?”三日月宗近看着这幅花鸟图的变化,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询问宫本慧子。
宫本慧子的手指再次在扇面上划过,可以看到由最中间的莲花开始,花瓣凋落,打落清水,荷叶枯萎,蜻蜓飞走消失不见。
她挑起嘴角,看着这幅花鸟图最后变成凋零的模样,一切归于死亡的边界,她闭上眼睛,手指敲打扇面,随着她敲打的节奏,清水中冒出一根根花柄与荷叶,缓缓地,荷叶布满水面,莲花花蕾立于水面,只待有人唤醒它们,蜻蜓再度出现,落在了花尖,一切又归于原本的静态模样。
“这就是轮回啊,”宫本慧子睁开眼睛,将手中的折扇合上,轻手轻脚地放到柳甄月的身边,注视着她在那里观察星盘,“从新生到绽放,从绽放到凋零,从凋零到新生,不正是一个轮回吗?这是每个生命都要经历的事情呢,无论你记不记得。”
说罢,宫本慧子的手指点在三日月宗近的额上,玉手有些冰凉,那股冷气透过三日月宗近的额间,传入他的体内,带来一丝寒意。
三日月宗近没有在意这个,他的蓝眸与宫本慧子的黑瞳目光相接,他从中看见了一丝思念也有一丝感慨,那种她透过自己看见了谁的感觉越发得加深。
宫本慧子没有与三日月宗近对视很久,她很快便收回了手,转头看向了柳甄月,见她仍旧沉浸在星盘之中,嘴角抽搐,伸出芊芊玉手按在三日月宗近的左手上,抓紧,抬起手时顺带着把他的手也抬起来,在三日月宗近不知所以然的时候迅速把他的手放在了星盘之上,秒速收回自己的手。
三日月宗近还在茫然中,便眼见着眼前的柳甄月的棕红发变得通红,她抬起头,眸中满是愤怒与冷然,死死地盯着三日月宗近,身子一晃,恍惚之中,三日月宗近似乎看到了一头巨龙对着自己张开了那张巨大的嘴。
宫本慧子狡诘地吐了一下舌头,看柳甄月的反应真的很大,三日月宗近毕竟还是自己的近侍呢,总不能让他夭折在这里了,所以她轻吐一口气,伸出手拦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身前,“差不多也够了,星盘什么的看多了也是会损害你的寿命的。”
柳甄月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向了宫本慧子,咬牙切齿地说:“你打扰了我,罪不可赦!”
宫本慧子完全不把她这句话放在心上,语气仍旧是那么的轻浮,“哦?打扰你什么了?”不等柳甄月回答,她又迅速地说下去,“是打扰到你看别人的命运了?还是打扰到你观察星象预测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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