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柏真是哭笑不得,“明明知道是瓜田李下,你们之前又有过那样一段,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你又何必要去为他添堵。”
“我也知道,但胡净阁给我连续发了好几天的短信,打了无数电话,今天他要我务必去见他,否则只怕是要出什么意外。”
徐安柏有些糊涂,“或许他只是想见到你,男人总是谎言连篇,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骗你?”
“不可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不是那种会夸大其词的人,更不会用这样的话来骗我。”郗兮猛然间抓住她的手,惊骇地张大眼,“安柏,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胡净阁虽然野心勃勃,可他远没有那么大的财力来和隋木较劲,他的背后或许还站着别的什么人。”
徐安柏只得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既然你准备回去了,就好好问一问他。”
郗兮连连点头,“我要问问他,好好问问他。”突然掩住嘴,情绪激动地抽泣,含糊不清道:“可是,我,我跑出来,隋木很生气,他,他,再也不让我回去。”
她就像是一只受惊后的小鸟,躲在一片枯悠转身,艰难挤出一个笑脸,想张嘴道没事,只是身体不受控制,整个人往地上一栽。
醒过来,已是阳光明媚。
金色的触角踏在她的眼内,她用手挡着脸,缓了缓方才适应。
旁边有人声传来,“醒了?”
徐安柏自床上爬起来,脑子里仍旧是浑浑噩噩的,望了望临床的权旻东,说:“我怎么睡着了?”
权旻东收起手中的报纸,面向她坐着,“你根本就是晕过去的,医生说你太过劳累,要多多休息。”
徐安柏掀开被子,在床下找自己的鞋,“现在都几点了?”
“下午四点多了,看你睡得很熟,就一直没舍得喊你起来。”
睡了好久,她捏捏酸胀的颈部,“我去给你买点东西来吃。”
权旻东说:“不用,叫份外卖就行。”
“那怎么放心,我出去转转,很快回来。”
拗不过她,也就只好放她出去。
徐安柏却在这医院外头看到不同寻常的一幕,无数长枪短炮对准大门,记者、新闻车,还有举着手机的路人和维护治安的警察,将医院堵得严严实实。
她不明就里,拉了一个护士过来问。
护士紧张兮兮地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郗兮杀了人了,自己也中了一枪,现在还在医院里头抢救。”
徐安柏吓得冷汗直冒,刚把手机拿出来,后头突然冲来一队人,她被推得撞上墙面,手一滑,手机落到地面。
“哎——”她蹲下来,想捡,却被潮水似的人群推倒在地。
快门声此起彼伏,无数记者提问:“隋木先生,请问郗兮小姐有没有脱离危险!”
“她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能不能透露一下案件的具体过程?”
徐安柏困在其中无法脱身,拥挤中,人踩上她的腿,她又痛又怕吓得大喊,忽然就有人拨开人群,一道光,自空隙间射向她头顶。
他将她自地上抱起来。
徐安柏头抵着来人的前胸喘息,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直到被安全带至一边,来人紧张地喊:“医生,医生!”
她猛然抬头,发现救自己的居然会是……杜咸熙。
徐安柏拍着他的肩,强调“我没事”,他一脸铁青,两眼死死盯着她看。
“我真的没事。”
杜咸熙不信,放她在一旁的等候席坐下,手推上她的裤腿。
徐安柏往后一缩,他已经抓住了她的小腿,“别动。”
红了一块,并不十分严重,他却如临大敌地皱起眉头,手心按在这之上,轻缓地揉动。
“疼的话你就说,这儿就诊很方便。”
徐安柏拿手推他,说:“哎,郗兮那边怎么回事?”
杜咸熙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直到她又问了一次,他方才说:“还不清楚,警察也在调查取证。”
如此官方的口吻,几乎让人怀疑他是否心系于此。
“你和我说实话!”她恼。
杜咸熙望了望那头被记者团团围住的隋木,声音低沉,“不是很乐观,案发前有人听到郗兮和胡净阁爆发过激烈的争吵,郗兮还很大声地说她要杀了胡净阁。隋木花钱帮郗兮挡下的那些事也被重新挖了出来,舆论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她又中枪尚在抢救,现在的情况下,没有一件事是对她有利的。”
徐安柏欲要站立起身,“我去看看她!”
却被杜咸熙拉回座位,“你听我说,你就是现在进去也见不了她,何况,现在几乎所有警察都在找你。”
“嗯?”
“你是出事前见过郗兮的最后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大家能看出来什么端倪啊
第五十三章
为同一个人;同一类事;徐安柏第二次来警局配合调查。
只是这一回关系重大;不比前一次敷衍即可了事。
杜咸熙陪徐安柏坐在问询室里;小警察给两位倒了一杯热开水,翻开本子,签字笔在纸上沙沙地写。
“是这么一回事;徐小姐;请你来只是想让你协助一下调查,你只要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不要太过紧张。”
徐安柏点头。
“你最后一次见到郗兮小姐是在什么地点、什么时候,”
“大概是今天凌晨一点左右;我们坐了同一架回来;我帮她拦的出租车。”
“她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
徐安柏努力回忆,郗兮说她是因为接了胡净阁的电话才和隋木大吵的,而胡净阁一连找了她几天想要见她……
她皱眉,不住地摇头,“我不清楚,她没有明确地告诉过我,但我想她可能会去找胡净阁,也可能只是为了回家——他们根本就是住门对门!”
杜咸熙揽着她的肩膀,低声说:“好了,别太激动。”
警察不停记录,又拿笔支着下巴想了想,“唔,那她之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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