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玫颖轻轻地摇头表示不以为然,无论一个人遭遇过什么坎坷,都不能作为将他种种冷血暴行合理化的借口。
“欧伦陛下小时候心地善良的连看见厨娘杀鸡他都觉得残忍,而且还坚持不肯吃那煮好的美味鸡排。唉,那么纯真敏感的孩子,怎会变成这样……”
卓玫颖听着听着,澄澈的水眸也泛起了悲酸的泪雾,她仿佛能感受到当年那个小男孩心中的悲哀和伤痛。
伊玛嬷嬷喟叹地将木雕飞机放回柜子里,那里面还摆着小风车、不倒翁和弹弓。
卓玫颖不山自觉地伸手逐一抚摸这些朴拙的小玩意,可想而知,当欧伦?庞羯狠心割舍这一切的时候,他已痛下决心不让任何事物进驻他冰漠冷酷的心。
“那安婷皇妃和布鲁斯皇子现在怎样了?”她心里不免疑惑,既然先王偏爱的是布鲁斯皇子,照理说应该会把皇位传给他才是。
“十五岁的布鲁斯皇子有一天在湖心泛舟时,不意小舟突然翻覆,布鲁斯皇子掉落湖中,惨遭溺毙,从此十三岁的欧伦皇子就正式受封为皇位继承人。安婷皇妃据说是受不了独生爱子夭折的打击,不久在宫中悬梁自缢。”
“布鲁斯皇子坠湖之时,难道没有别人在一旁吗?”她觉得奇怪,皇族子孙不是去到哪里都有一大群人包围守卫着,怎么会轻易的坠湖溺毙?
没料到会被问及这个问题,伊玛嬷嬷布满皱纹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不自在。
“当时就只有欧伦皇子和他在一起,两个皇子瞒着宫里所有的人,约好去泛舟,不料却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伊玛嬷嬷将柜子的木门关上,走到床边捻亮了床头灯,似已不愿再多谈。
惨祸发生时,就只有欧伦皇子在场,而布鲁斯皇子一死,欧伦皇子就取代了他成为皇位继承人……想到这里,卓玫颖心中笼罩了一大片疑云,她不禁脱口追问:
“难道没有人怀疑布鲁斯皇子的死是人为的吗?”
这个一针见血的问题,令伊玛嬷嬷掀起被褥的手僵顿了一下,她没有转过头来,只是以一种掺杂着疲惫的空洞声音反问了句“你也认为是欧伦皇子谋杀了布鲁斯皇子?”
“啊?”卓玫颖闻言,整个人从头冷到脚。原来,不只是她一个人会这么想。两位皇子怎么说都是亲兄弟啊!如果欧伦?庞羯在十三岁时就狠毒地谋杀了自己的亲兄弟,这种连手足亲情都罔顾的冷血暴君,他的心只怕比铁石还要冷硬无情!
而她一介无足轻重的女子,想要从他手中救出自己的母亲,可能吗?
“布鲁斯皇子的死完全不关欧伦陛下的事!”伊玛嬷嬷斩钉截铁地说,“布鲁斯皇子一向很疼爱他惟一的亲弟弟,欧伦陛下虽然对他报以冷漠,但是,他绝不会做出对布鲁斯皇子不利的事!这一点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
听伊玛嬷嬷说得如此坚决,卓玫颖轻轻地点了下头。
说真的,她也不愿意去相信瑟尔王那么没人性,狠得下心对自己的亲兄弟痛下毒手,这会让她对他,也对自己的处境更加绝望!
“伊玛嬷嬷,我为您捶捶背吧。”她挤出一个笑容,努力振奋此刻愁郁灰暗的心情。
“不用了,玫颖,你的好意嬷嬷心领了,明天你得一大早就回到陛下的寝宫去伺候着呢,真是难为你了……”伊玛嬷嬷让她睡在同一个房里,原本是给跟着她的侍女洛琳睡的床铺上,熄灯之前,慈祥的老妇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孩子,早点休息吧。”
老人家心里明白,这女孩伴在国王陛下身边,而且还是以女奴的卑下身份,她在宫中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虑就寝的机会怕是不多……“嗯,伊玛嬷嬷,您也早点儿睡。”
卓玫颖柔声向伊玛嬷嬷道了声晚安,不一会儿,老妪便已沉沉入睡。
安静地躺在床上,卓玫颖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水眸灿莹莹地瞪着天花板,心里百转千回,在听了有关那冷血霸君的事之后,她的心仿如被风吹皱的水面,掀起了波动,久久不能平息……银亮的月光透过纱窗,静静地泄落在女孩躺卧的床头上。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窗口,遮蔽了明皓的月光,那投映出来的巨大阴影像鬼魅似地笼罩了女孩清丽的睡颜。
两道灼灼的眸光紧锁着女孩即使在睡梦中仍略带轻愁的绝美颜容。
半梦半醒间,卓玫颖极不安宁的翻转身子,倏地她一身冷汗的坐起身,黑暗中,她惊惧地瞠大了瞳孔,虚弱地喘着气,她作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被一个无形的鬼魅压在床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那鬼魅似乎就近在她身旁,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迫人的气势!
她突然警觉地侧过头去盯凝着窗口——只见透明的纱幔被夜风撩起,轻轻地飘扬着。
她无声地吁了口长气,可是,她仍然觉得心绪不宁,她无助地用手掩住了疲倦苍白的脸蛋,然后一动也不动地维持这个姿势良久良久,直到一抹妖魅的黑影倏忽掠过窗口,她猛地抬起受惊的水眸。
“谁……”
她被自己不自觉逸出的微弱声音吓了一跳。
她连忙抢住嘴巴,看了看在另一张床上沉沉酣睡的伊玛嬷嬷一眼,她不想让自己的疑神疑鬼惊扰了她老人家的好梦。
5
半晌之后,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双手颤抖地揪紧了上衣的襟口,她长发披散、赤着小脚走出了房门。
这时,状似沉睡的伊玛嬷嬷突然睁开了眼睛。
事实上,老人家一向都睡得很浅,早在那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窗口时,她就已经醒了过来,却机警地继续佯睡。
皇宫里戒备森严,能够这样来去自如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瑟尔王本身!
伊玛嬷嬷担忧地叹了口气,玫颖那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地跑了出去,千万别出了什么状况才好。
她可以感觉到,那女娃在欧伦陛下的心目中似乎是非常特别的,要不然他又怎会执意将她救活,而且还半夜时分来到这里窥望她,这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然而……这个一直刻意抹煞所有感情的冰酷男人,他能够允许自己喜欢上任何人吗?
即使他是真心喜欢她,他会肯承认自己的感情吗?
怕只怕……他喜欢上她,就注定了这个可怜的女孩要受苦受罪啊她不是很清楚是什么驱使她在夜里跑出屋外一探究竟,事实上,她浑身都因强烈的惊悚而颤栗不己,黑眸盈满了幽幽惧意,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到外面张望了一下。
只有这样,她才能消除此刻盘绕在心中的惊疑惶惧。
她惊惧的大眼睛戒备地扫了四下一眼——安静、死寂,四周弥漫着冷异诡谲的氛围,院落里的几棵大树像巨人似的伫立,突然,一阵风吹过,树叶地摇动,惊得她一颗心险些跳出胸口,只差没惊叫起来。
是风!只是风罢了!没什么好怕的……她轻拍着自己急剧起伏的胸口,吁口气闭上双眼,苍白的小脸虚弱地向后仰靠在墙上。
此时,隐身在暗处的男人一瞬也不瞬地盯腴着她绝美的柔态,薄唇向上扯开一抹邪气的笑痕,忽然,随着一阵强风,他高大的身影一晃,迅捷来到她跟前。
卓玫颖警觉地睁大了眼,幽黑的瞳仁映现出一张夺人心魂的俊邪脸庞。
“啊——”她如见鬼魅般吓得心惊胆颤,骤然间丧失了支撑的力量,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滑。
欧伦长臂一捞,一把将她抓起,按在自己宽硕的胸膛上,下一秒,他狠狠地吻去了她残余在唇畔的惊呼。
向来,对女人他只意在发泄性欲,不论是多娇美性感的女人他都不屑去吻她们,而此刻,一种突如其来的强猛冲动,令他破例地吻上她。
她如婴儿般清纯甘甜的味道,令他深深迷醉。
欧伦贪婪地吮吸她檀口中的蜜汁,强横地掠夺她甜美醉人的滋味。
卓玫颖瞬间被他夺去了呼吸,她两眼愕然的睁大,似要看清楚眼前的状况,但,她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根本不能运转、不能思想。
从不曾被人侵犯的柔嫩丹唇,摔不及防地承受他狂霸的炽吻,他薄而有力的唇瓣强势地挂摩着她,吮吸她柔软的芳唇,魔舌则像一条邪恶的蛇般钻入她口中。
“唔……唔……”半晌之后,她才想到要抗拒。可是,任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仍撼动不了他。
他健硕的身躯整个包围住她,大手掩至她的背后,邪恶地掀起她睡袍的下摆,隔着薄薄的底裤,放肆地搓抚她悄挺的香臀。
同时,他噬人的炙唇也转移阵地,往下游吻到她粉致的纤颈,不住地吮吸、舔弄那嫩滑的柔敏肌肤。
“不……不要……”卓玫颖心慌意乱,被吻得一片红肿的唇,颤抖地逸出微弱破碎的声音。
他炽热的唇在她细腻的脖颈上流连,贪婪地伸出舌头搔舔着她。而他的手一刻都没闲着,不停地抚摸她圆挺柔软的臀办。
“陛下……别……别这样……”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推拒他,心里又惊又怕。她亲眼见过他是怎样对待他那些嫔妃的,她不愿像她们那样任他玩弄。
“嘘——”他烫人的气息喷拂在她耳际,“你也不想吵醒嬷嬷吧?”卓玫颖一呆,吵醒伊玛嬷嬷?如果伊玛嬷嬷可以解救她,这不失为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她正想放声呼叫,嘴巴却被他快一步搞住。
“你很喜欢叫是吗?那我们就换个地点好了,我保证会让你叫个够!”邪冷地说着,他单手将她挟在腋下,疾步离开了这里卓玫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死命发出的呼喊被他的大手封堵,变成模糊微弱的咕哝声。
她纤瘦的身子就像一个轻盈的布娃娃似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她单手挟抱在腋下,任她怎么拼命挣扎,都丝毫不影响他轻松而坚稳的步伐。
暗夜中,他决然地朝着皇宫禁地“黑树林”深处走去。
随着他每踏出一个脚步,卓玫颖心中的惊骇就增加一分。淡淡的月光下,四周阴森诡异的参天古木,简直就像千年树妖似的狰狞可怕,远处传来猫头鹰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她禁不住一阵哆嗦,全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
她骇怕极了,这是个比地狱还要阴森恐怖的地方,他为什么要把她抓来这里?
她猜不透他诡邪莫测的行为和心思!他贵为一国之尊,为什么半夜不睡觉,偏要跑来如此折磨她、亵狎她?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触犯了他,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她?他究竟要把她怎样才满意、才甘心?
欧伦?庞羯一路疾行到黑树林中心地带的一间简朴的小木屋前。
他一脚踹开那片薄薄的木板门,进入屋里,旋即松手放开了她。
卓玫颖跌坐在地上,过度的惊惧教她一时之间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睁着惶惶然的大眼,脑袋一片空白地看着他高大俊拔的身影踱了开去。
他一言不发地将干柴丢进壁炉里,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一盒火柴,划亮了一道火光,扔进火炉里的薪柴中。
炉火很快烧了起来,一点一滴地为小木屋里的空气加温。
他旋过身来,幽魅的蓝瞳直勾勾地瞅着她看,紧抿的酷冷嘴唇倏地荡开了邪肆的笑弧,他动作优雅地褪下风衣——卓玫颖口干舌燥地瞠目看着他当着她的面脱衣,他邪气的佞笑、他双瞳中毫不掩饰的狂炽欲望,昭示了他对她邪肆的意图。
情急之下,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使她仓促站起。不!她无法承受他亵狎的玩弄,不但她单薄的身子禁不起他的魁伟,她……她脆弱的心灵也对抗不了他的冷绝无情!他浑身散发的侵略意味,教她惊悸欲绝,不顾一切地夺门而逃。
然而,当她冲到门口,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横亘在她眼前的,是一座黑森森的鬼魅树林,而此刻,一只活生生的大野狼就静候在距小木屋五十米左右的前方,它正伸出舌头,以一种饥饿的表情盯住她,暗绿色的眼珠闪着噬人的利芒。
“怎样?决定去留了吗?”背后响起嘲讽的低沉嗓音。
卓玫颖深深地吸了口气,惨绿的小脸上泛起凝露般的冷汗。
她这是进退维谷啊!只要她莽撞地踏出此地,不出数步,她就会成了那匹饿狼一顿丰美的消夜,然而,留在屋里,她则将是这恶魔霸君压在身下任意取乐的一件玩物。_“难以决定?”他低笑了声,充满了谑弄之意,“我来帮你拿主意吧。”
低迷的笑声荡旋在她耳际,他来到她身旁,高大挺拔的身躯几乎将门口给填满。
他敛去笑意,幽魅的瞳眸一沉,瞬间迸射出残狠的冷芒,挑衅地凝着那匹饿狼,野狼马上敏锐地嗅出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在短短的对峙中,野狼低嚎了几声,垂着尾巴消失在树林中。
大野狼被他吓跑了!
卓玫颖紧绷的神经还来不及放松便又——“啊!”她惊叫,跟路地后退一步,却仍是避不开他袭向她胸前的魔手。
他幽沉地笑了,“还在怕吗?你真以为……我会舍得让那匹狼把你给吃了?嗯?这么柔软嫩滑,我是准备留给自己品尝的……”
他伸舌舔唇的邪恶动作,令她心悸得双膝发软。
“陛下……我……”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一颗失序的心快跳出胸口,她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身上的伤痕……还没消……”_“那又怎样?”他冷嗤一声撕去她的睡袍,湛沉的蓝瞳中情欲炽焚。
“会……会很‘扫兴’的……”她哆嗦着说,这可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她还以为在她痊愈之前,她应该是安全的,可没想到,这个挡箭牌竟然不管用了。
“扫不扫兴,是我的感觉,而感觉是会变的。”他搭哑的嗓音顿了一下,似乎在深思自己无心脱口说出的这一句话。他对她的感觉,从第一眼看中她的那一刻到现在,惟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其中有着怎样深钜的变化……他大力地甩了甩头,波动的情念立即被甩到脑后。
拨去她身上的碎布片,他赤焚的欲眸紧盯着她纤柔的胴体。
“陛下,玫颖这样不值得您垂顾,我求您,再过一阵子……玫颖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她颤着声音,希望能说服他改变主意。拖得了一时是一时,她只求被他撕裂的那一刻不要这么快降临。
“不!我不能再等下去,我已经等不及要你了。”
邪佞的话语甫落,他便将她扑倒在地上的干草堆上——当他魁伟精硕的身子压上她,卓玫颖震骇得浑身僵硬,双手握成了拳头举起,正要拼死捶打他时,却因他一句话僵凝在半空中。
“乖一点儿,嗯?别忘了,你母亲还在我手上。”淡淡的语气,威迫的意味却异常强烈。
卓玫颖痛苦地闭上双眼,双手沮然无力地垂了下来。她感觉到身上的睡袍残片一一被他揭去,而她连反抗都不能。
欧伦炽热的瞳光梭巡她光裸的胴体,在火光的映照下,她雪白粉肤上逐渐消散的瘀血和已经结痂的擦伤仍是非常显目,他眸光一黯,竟不自觉地心生怜惜,探出手,邪柔地轻抚她身上的伤痕。
他的触摸今她如遭电极,一股高压电波自他的魔手传来,流窜至她的四肢百骸,强烈而直接地震撼她的心魂。
她用力地咬着下唇,不愿去感受他的抚摸。她妈妈还被这魔鬼暴君关在牢里,她恨透了他,就算被迫受辱,她也只当自己是一块没有感觉的木头!
察觉到她有意的抽离,欧伦俊邪的浓眉纠结了起来。
“你不想救你母亲了吗?”他的手劲加重,不再是轻柔的抚摸。
卓玫颖整个人猛地一震,声音合着悲郁和怨怼,“我已经毫不反抗了,你……你还不满意吗?你究竟要我怎样?”
“哦?你是毫不反抗吗?我看未必吧——”
他冷眼看着她矜傲漠然的神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抗拒我,嗯?”
卓玫颖倒抽了口凉气,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这魔鬼!淫玩她的身体还嫌不够,竟达她的灵魂都要一并征服、侮辱吗“我不允许你有一丁点的排斥,知道吗?”欧伦邪佞地在她耳畔吹拂着热气,利眼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的反应。
“我……”难道她也得像其他女人一样,极尽淫荡地逢迎他她宝贵的清白,就要这样毁在这魔鬼霸君的手中?她好不甘心啊!她一直守身如玉,耐心地等待自己命定的另一半出现,希望将完璧之身交给自己深爱的男人,在两情缝缝中结合。然而,事与愿违,即将夺去她贞操的这个男人——。
她睁开眼睛,近在她眉睫的这张冷魅脸庞,竟叫她揪心……这摧人腑脏的揪疼,已经不是原先的恨意了,她哀戚的大眼怔怔地迎视着他邪佞的蓝眸,恍惚间,她有点儿明白了,她渐渐的都明白了,这揪心的痛………她苦涩地牵动唇角,绝望的泪水蒙上她的眼,模糊了他映在她眸中那冷绝霸道的神情。这个男人!她是上辈子欠了他吗?今生注定要毁在他手里,而她却仍无法恨他……“什么!陛下……已经要了她?”
凯拉斯脸色灰败地跌坐在沙发,从宫中捎来的这个坏消息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他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
“确实如此。陛下等不及她的伤全好,就漏夜将她带到黑树林的小屋……”
“黑树林?”这下,凯拉斯的脸色愈发青绿骇人,“陛下竟然……”
黑树林是后宫中最阴森恐怖的地方,犯了错的宫女、嫔妃最害怕的惩罚就是被陛下扔进黑树林里,任那豺狼猛兽生吞活噬……凯拉斯沉痛地闭上眼,那女孩被带去那个恐怖的地方遭受蹂躏的痛苦心情,他仿佛可以感受得到……他必须深吸一口气来缓和激动的情绪,才能如常开口,“现在,她的处境如何?”
“陛下仍是把她当奴隶使唤,不过……”
“不过什么?”凯拉斯将桌上的一堆钞票扫到对方眼前,“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她是奴,却也是惟一令陛下迷恋的女人……”
“迷恋?”凯拉斯不能置信地问道。
后宫美女如云,可从来没听说过冷酷的瑟尔王迷恋过任何一个女人!虽然陛下一旦有看上眼的女人,就会不择手段的占为己用,但,他对女人的兴趣维持不到五分钟,往往在到手之后便弃如敝屐,无一例外。凯拉斯因此还怀着一丝希望,可能陛下在占有女孩之后,很快便厌倦了,然后将女孩赐予他……可是,宫中来的密探却说,陛下迷上了这个女孩“陛下每晚都把她带到黑树林的小屋,天亮才放人。”
闻言,凯拉斯的心几乎被这个残酷的事实撕裂了。欧伦陛下竟每晚都对她……夜夜如此需索,像她那样纯真稚嫩的女孩,又如何受得了?
“这太残忍了……”凯拉斯喃喃低语,冷汗从额角滴落。
“陛下除了她,都不再碰其他的嫔妃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可奇怪的是,陛下却无意善待她,仍是命她为奴,对她颐指气使,而且,任她在宫中受尽嫔妃的欺凌他都不管……”
凯拉斯听得心如刀割,这么看来,欧伦陛下根本就是故意折磨那个可怜的女孩,一方面恣意侵占她的身子,在她身上取乐泄欲;一方面又陷她于艰难至极的处境……一个得到陛下夜夜专宠的女奴,肯定会引起众妃的嫉恨,以她卑微的身份如何能招架妒妃们的攻讦?而欧伦陛下在“迷恋”她的当儿竟然狠心不管她的死活凯拉斯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照那女孩身处的境况看来,即使她能熬过陛下夜复一夜的侵略,然而,宫中嫔妃的百般欺压……她又能忍得了多久凯拉斯重重捶击了一下桌子,一个念头瞬间在他脑海成形。
他要救她!是的,就算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他也要将她从那魔鬼霸君的手中救出来……卓玫颖捧着一盅热汤,从厨房出来,往前殿走去,她脸上有着明显的倦容,在宫中短短的一个星期,她已被折腾得心力交瘁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她真不知自己还能捱多久。
就在她恍惚间,迎面走来的妃子娜娜蓄意绊了她一脚,卓玫颖骤然失去重心,整个人连同手上的托盘一起摔到地上。
“啊!”
“你这个贱奴!笨手笨脚的!你想烫死我啊?”娜娜先声夺人地叫嚷了起来。
卓玫颖抚着因跌跤而擦破皮的手肘,疲惫的目光落在摔破的瓷皿上,香浓的牛尾汤溅了一地。看来,她又得回厨房一趟了…“贱奴!你撞到我,不晓得道歉吗?”娜娜意犹未尽地嚷着“该道歉的人是你,你是故意的。”卓玫颖冷冷地说,宫中嫔妃们的敌意和欺凌,她已经受够了!
“唷!你这是什么态度!”娜娜尖声叫嚷,变本加厉地要将事情闹大,“你们大家来评评理,这个小贱奴撞了人不但不道歉还这么嚣张,这还有王法吗?”一时之间,周围的宫女和侍卫都议论纷纷起来,在娜娜鼓起唇舌刻意歪曲事实之下,大家的矛头都指向冷凝着脸、不屑为自己辩护的卓玫颖身上。
“这个东方女人也太嚣张了……”
“也不想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介卑下的女奴罢了……”
“别以为陛下每晚要你,就可以在宫中摆起架子来了……”
卓玫颖木然地收拾一地的碎瓷片,对众人的指责她已经麻木了,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亦是不可能的事。当她默默地直起腰站起来,周围的攻讦骤然静止了,她一抬头,看见欧伦陛下正绷着脸向这儿走来。
“你是怎么搞的!叫你端一碗汤而已,还要我等多久?”他怒气腾腾站定在她跟前,不耐烦地厉声斥责。
卓玫颖抬起疲惫的眼眸,不发一言地迎视着他凌厉的目光。
她想破头仍不明白他篇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夜里他不带一丝怜惜地侵犯她毫无反抗能力的身体,让她严重睡眠不足;白天又指派给她数不尽的大大小小事情,宫里那么多侍女他不使唤,却什么事情都要她去做,摆明了是要把她折磨得“过劳死”他才甘愿!
“怎么?本王叫你做一点事,你就真的这么心不甘情不愿?”欧伦眯起眼,冷锐的目光瞄了地上一眼,斜脸到她手上的破瓷片,他两道浓眉纠结了起来,阴沉的脸色令人不寒而栗。“陛下,这贱人故意撞了我一下,还把汤给倒了”娜娜紧抓住机会,在一旁恶意挑拨。
“哦?”欧伦的脸色愈发阴鸷,目光深沉骇人。
“大家都看见,可以作证,对不对?”娜娜转向众人寻求声援。
旁边的宫女和侍卫盲从地直点头,他们刚才已被娜娜成功洗脑,坚信娜娜所言即是事实。
“你有什么解释?”欧伦直观着她,像法官审问犯人似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卓玫颖漠然的回答,“我连一个人证都没有,我说什么你会相信吗?”
“解释权在于你,信不信由我决定。”欧伦不耐烦地眯起眼,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女人,她知不知道他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恩泽!换作是别人,若不小心在他面前打破一个碗,只怕跪下来求饶也没有用!
卓玫颖讽涩一笑,连日来受到的折腾,已将她推向极度的怨愤,无论她多么委曲求全,也不能确保母亲的安全,这又何苦呢?她受够了!
不屑再乞求他的恩典!
“我摔破了碗、泼翻了汤,不是吗?”她幽漠的神情、冷倔的语气,有一种消极又绝然的意味。
这种自寻死路的态度,令在场所有的人大感惊讶。
没有人告诉她吗?冒犯了陛下,会死得很惨……闻言,欧伦一脸寒霜,眼中的冷芒直逼着她,“哦?你就不怕我降罪吗?”
她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降罪就降罪吧,大不了一死。然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叫她浑身一震,打从心底涌上一股深切的恐惧。
“当然,还是照老规矩,算在你母亲头上。”他紧抿的薄唇缓缓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让我想想,这次要怎样罚你母亲陈安妮……”
“这不关我妈的事,要就罚我!”她咬牙低嚷,恨透了他的卑劣阴险。
“就是要罚在你妈身上才有意思。”他冷酷得像个魔鬼,毫不留情地攻击她最大的弱点。只要搬出她母亲来胁迫她,还怕她不乖乖就范?
“你!”她心中又气又苦,愤懑至极地瞪着他,无奈形势比人强,她只好紧咬着唇不再出言不逊。
“来人!传令下去,将陈安妮从大牢转到黑狱里去!”不满她脸上还挂着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欧伦眯起魅眸,冷声下令。
“不!”看到他真的迁怒到她母亲头上,她倔傲的气势顿时消减,整个人像垮掉似的屈膝跪在地上,“求求你收回成命,不要再折磨我母亲了。你要就罚我吧,我甘愿受罚……”
黑狱是个令人闻名丧胆的恐怖地方,听说里面不但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还蛇鼠猖撅,凡是关在那里的人,被释放时都是浑身血肉模糊的,因为身上的肌肉都被饥饿的恶鼠咬噬了……一想到母亲将被关在黑狱里,成为饿鼠袭击的目标,她就禁不住浑身颤抖。
欧伦静静地盯着她既痛苦又疲惫不堪的脸蛋,为了惩罚这女孩该死的在他凝结成冰的心湖中掀起波涛,他放任自己残忍地折磨她。仿佛只有这么做,他才能够令自己相信,她在他的心目中一点分量也没有。
“你很想受罚是吗?”他抬起她尖细的下颚,她脆弱疲惫的神态尽收眼底,令他心口莫名地揪紧了她需要充分的歇息,不然她纤弱的身子随时都会倒下!
6
然而,下一秒钟,他却粗暴地将她推开,冷冷地看着她纤弱的身子倒在地上,“既然你这么喜欢被罚,本王就成全你!”
卓玫颖仰起苍白的小脸,认命地说:“你就罚我吧,只要别牵连我妈妈。”
“我想你搞错了很重要的一点。”他嘲弄地笑讽她的天真,“我说要罚你,但没有因此而打算饶过你母亲。”
“啊?”她怔愣住,一颗心直往下坠。
这个暴君,他简直比撒旦还要冷酷残虐,她怎么会为这种人动情?怎么会!
他折磨她,她也就认命了,可是,他竟然连她母亲都不放过“把你们母女俩都关在黑狱里互相作伴,可好?”欧伦轻笑了声,“不,这不太好!老实说,本王还真有点舍不得让你被饿鼠咬得体无完肤。不然这样吧,我马上叫人在后宫准备一间黑房,特地为你而设,让你或多或少能体会到你母亲被关在黑狱里的滋味,怎样?”
“我求你,别把我母亲关进黑狱。陛下,我求你不要啊……任她声泪俱下地央求,他都不为所动,冷绝的一方面派人将陈安妮押进黑狱,一方面命属下马上备妥用来囚禁卓玫颖的黑房。
见到这样的局面,娜娜不禁得意地窃笑,一旦这东方女孩被囚禁起来,瑟尔王过不了多久就会把她给彻底遗忘,她娜娜受宠幸的机会又来了!
明白到他毫无转园余地的冷酷绝然,卓玫颖心痛得无以复加,不争气的泪水沿着面颊滴落。
“押下去!”
欧伦挥挥手,指示随从将她带到黑房去关起来。
卓玫颖被强行押走之前,怨对地用盈满泪水的大眼睛瞪着他。接触到她痛切的眼神,他轻扯着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弧。
就让她更加恨他吧!他就是要挑起她对他强烈的恨意,最好能让她这样恨他一辈子!他不要他的女人像他母后那样,因深爱着父王而受苦一生,他眼看着母后在付出真情后变得脆弱无助,最后竟连求生的意志也消失了。所以,下意识中他鄙弃这种令人软弱的情爱,他宁可他的女人恨他,而不是爱他……他心疼她的疲惫憔悴,却一点也没表露出来,反而表现得更冷酷无情,为她特设一间黑房,名泛囚禁,其实是变相的强制她在全然静谧的环境中养息,但他不会让人看透他的用心。
他似笑非笑的邪魅神情,教卓玫颖不由得心神一颤,她是不是前世欠了他,即使在他残忍而刻意地伤害她的当儿,她竟然还是无法一心一意的恨他!
她苦涩地敛下眼,两行清泪不断地沿着脸颊滑落……“玫颖!”
被押往黑房的途中,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挡住了她的去路,熟悉的声音令她惊喜地抬头一看,果然,是凯拉斯将军!
“将军!你怎么会在这?”她又惊又喜,随即想到,国王召见凯拉斯将军也不足为奇,巧的是,她刚好遇见了他。
“我来救你。”凯拉斯将军拉起她纤细的手腕,匆匆要走,“快跟我来!”
“救我?”卓玫颖呆愣住,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嗯,玫颖,我是来带你离开皇宫,离开那暴君的魔掌。”
听到凯拉斯将军说得这么轻松,卓玫颖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刚才押着她的那两个侍卫,只见那两个人默允地靠边站着,一点也没有阻栏她离开的举动。
“他们肯放我们走?”她不敢相信自己能这样顺利无疑地走掉。
“没问题的,我已经做好安排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在瑟尔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家,金钱的力量足以收买忠诚,甚至生命。
“可是……”卓玫颖却感到为难。
眼看就能离开这里,奔向自由,然而,她却无法狠下心一走了之,她不知道凯拉斯将军和这两名侍卫之间有什么协定,但,她知道,自己这一走,瑟尔王降罪下来,这两个人必死无疑。
她不忍心让这两人为她送命啊!
“快走吧!迟了就不妙了。”侍卫出声催促。凯拉斯将军不但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还安排他们至亲的家人离开这个动乱的国家,到美国去过新生活,所以,他们甘心为他卖命。
“玫颖,快跟我走!”凯拉斯将军拉着她的手,声声催迫。
“将军,你是不是也把我妈救出去了?”她最关心的不是自己会怎么样,而是母亲的安全。
“这……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凯拉斯有点不自在的说。这些时日,他的心力全都投注在营救她这码事上,根本没去想到她母亲。
“我妈妈……她还在牢里,是不是?”从他的神情和闪烁的言辞,她已经心里有数。
“玫颖,我们出去之后,再想办法救她……”
“不!不……”她挣脱他温暖有力的大手,她不能抛下妈妈不管。以那魔鬼霸君的性子,他绝不会等她回来救她母亲,只要她前脚一离开,恐怕下一刻她母亲就会人头落地。
“将军,我妈还未脱脸,我不能跟你走,”她知道他为她费了不少心力,他的好意她只能心领了。
“你留在这也救不了你妈,还是先逃出宫再从长计议吧!”凯拉斯着急地试图劝服她,他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出去,不料她竟情愿留在那霸君身边!一想到她若留在皇宫,继续让那暴君凌虐玩弄……他的心里像被刺了”刀似的。
“玫颖,我允诺一定会营救你母亲,你快跟我走吧!”
卓玫颖决绝地摇摇头,纤弱的身子不住地往后退,好像害怕他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带走。
“将军,你的好意,我由衷感激,但,我还不能离开这里……”她越退越远,苍白小脸上的神情却愈加坚决。
“唉……”无法勉强她,他长叹了声,“你想清楚了吗?留下来,你会吃尽苦头的,你……受得了吗?”
“我会没事的,将军,你不用担心我。如果可以的话,请你……请你务必救出我妈,这样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下辈子我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她恳切地说。
闻言,凯拉斯将军不由得露出苦笑。他不要她的感激,更不要她为他做牛做马,他要的是她安全无虞地留在他身边。为此,他不惜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来救她,失策的是,他竟忘了应该先去救她母亲!
“那好吧。”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怕被人撞见他私闯禁宫,凯拉斯将军果决地转过身,忍痛不去看她,“我会设法救你母亲,回头再安排你离开这里,你忍着点,无论如何要撑下去,等我来救你。”抛下话,他便迅速离去。
卓玫颖无言地目送他的背影,默默祈祷他能平安出宫。
而那两个侍卫露出讶异至极的表情,心里都认为这个东方女人真是有够傻的,大好机会竟然不逃,谁知道下次的逃走计划还会这么顺利吗?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房子里,卓玫颖的眼泪渐渐流干了,她蜷缩着身子,倦极的睡去。
不知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她突然惊醒过来。
“啊!”她感觉到有某种东西在她身上蠕动,顿时寒毛竖立,用力地拍掉那不明物体,惊骇万分地往后挪移身子。
老鼠!房子里有老鼠!而这些老鼠正在吃她胸脯上的肉,好恐怖!
“嘘——”黑暗中,传来一个男性低沉沙哑的声音。
旋即,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霸道地搂住了她,把她按向他坚实壮硕的胸膛。
卓玫颖吓得心差点从喉头跳了出来,她拼命挣扎,“救……命……”她的脸蛋被强压在男人坚硬的身躯上,别说是求救声哽在喉间发不出来,就连呼吸都有点困难,她真怕自己会窒息。
她大口大口地吸气,吸入肺腑的空气中带着一股熟悉的令她心醉的男性气息。
“是——你——”她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沸腾起来,被他在黑暗中紧紧搂抱住,她心里是又酸又苦又涩。
“不是我还会有谁?”欧伦单手紧箍住她颤抖的身子,腾出另一只手探人她衣襟,恣意抚摸她凸软的娇嫩,可是,单是这样的抚搓仍不足以纡解他体内对她强烈的渴求,他饥渴地俯下头,出其不意地舔舐啃当她粉嫩的颈子。
“呀——”卓玫颖缩着脖子慌乱地挣扎闪躲,原来趁她沉睡时吃她豆腐的不是小老鼠,而是他这只大野狼!
“你放手!”她气愤地反抗他的侵略,心里恨透了他的冷酷残忍,“别再碰我——”
“那可不行,我就是喜欢碰你,偏爱碰你………”
“放手!我叫你放手!”拼命的挣扎,却一点也起不了抗衡作用,乱挥乱捶的小手被他轻易制服,突然,她猛地被他按倒在地上,感觉到他迫人的躯体正跨压在她身上,她再也受不住地哭喊,“不要——”
“你不要也不行,何必浪费力气反抗呢?”他撩起她的裙摆,手指直接探向她紧闭的花心。
她反抗地抓住他的手,却怎样都拨不开他,她知道无论如何自己是对抗不了他的力量,心里既气愤又悲苦,忍不住痛切地泣喊:
“求你放了我母亲吧!你放了她,要怎样我都随你……”
完全不顾她痛切的哀泣,他嘲讽地笑了起来,“嗯哼?现在我还不是想对你怎样就怎样?”
说着,似乎要向她证明他所言不虚,他在她强烈的挣扎下,粗暴地扯掉她的底裤。
“你……”卓玫颖无言以对,他说得对,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只能毫无反抗力的任他予取予求,他已经占有她太多次了,这次当然也不会失手。
不管她有多么痛恨他,却抗拒不了他邪魅的勾挑。
单单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气味,就足以诱发她最原始的情欲。她的身体渴望他的抚慰,渴望与他水乳交融。
但,她厌恶这样堕落的自己啊!
在罪恶的快感中,泪水自她眼角无声的滑落。
“走……开,别碰……我!”她鼓起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顽强地跟席卷她体内的汹涌欲潮对抗。“我不想要!不想要就是不想要……”
黑暗中,欧伦发出一声嗤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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