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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

  刚做好的面汤很热,我吃着吃着额头上便开始冒汗,忽的有一块餐巾纸贴在了我的额头上,抬头一看,姚姐那双细嫩的小手正轻轻的为我擦拭汗水,一双杏眼在灯光下有些朦胧,看着我却又好像没在看我似的。

  此刻的姚姐,浑身散发出一种母性的气息,更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家庭主妇。

  那开朗爱笑喜欢八卦的少妇,在老张面前强势泼辣的老板娘,在我手指上舞动盘旋的妖女,和在情夫面前小女人姿态的出轨人妻,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姚姐呢?

  待我将整碗面连汤都吃得一点不剩后,姚姐方才喜滋滋的开始收拾碗筷。吃饱喝足后,我刚拿出根烟想点上,她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一把就抢过烟在烟灰缸里按熄了。

  “在我家里不准抽烟,老张要抽都得出门去100米外抽。”她这霸道的样子倒像个小媳妇,我搔搔头也没再坚持,转身走向卫生间准备洗漱,耳边又传来姚姐的声音:“蓝色的是你的牙刷,放在白色杯子里,毛巾你先用我的吧,粉色的那条”。

  卫生间面积很小,除了马桶、喷浴就是一个洗手台了,但是打理得很整洁,没有一丝异味,可见姚姐对洁净的要求很高。我拿起她放好的牙刷牙杯开始刷牙,镜子边的毛巾架上有两大一小三条毛巾,棕色的应该是老张的,白色绣着小花猫的小毛巾旁边放着粉色的毛巾,我拿起来洗着脸,毛巾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跟姚姐身上的气味差不多。

  走出卫生间,主卧旁边的一个小客房已经亮着灯了,我推开半掩的房门,姚姐已经换了一身粉色的睡衣睡裤,正在床边换床单,虽然这身睡衣裤并不贴身,但是她俯着身子的腰瘦瘦的,翘着的屁股浑圆饱满,就像一个居家的小妻子在等着丈夫宠幸。

  我轻轻的走了上前,双手扶在她的腰间,胯下火热的巨龙已经透着裤子顶在她的臀部。正在忙着做事的姚姐全无防备,感觉到我的逼近后娇躯一颤,直起腰试图转过身来,但是双腿间却被卡住了一长物,一时间只能侧过半个身子。

  我想吻她,却被她用手挡住了,她白嫩的小手撑在我的胸口,对我摇摇头,灯光下她雪白的双颊已经飞起两朵红云,但是眼神中透露的信息却很坚决。

  她好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似的,用手指指隔壁说:“小孩子在隔壁睡着呢,我在这个家里,除了老张,不会跟其他人做那个事的。”我并没有强迫她,我喜欢有原则的人,我一直觉得做事情有个底线是好事,姚姐无疑也是这种人。

  松开抱着姚姐的手,我把自己四仰八叉的放到在床上。床很软,舒服得让我长叹了一口气,我曲起胳膊枕在脑后,嘴里开始哼着一支无名小曲。

  姚姐没有走开,而是坐在床头看着我,目光跟前面我在吃面时候一样。

  我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抚弄着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嫩手,把我心中一直不解的疑问拿出来问她。

  “你为什么让我来你家里,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姚姐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而是凑近了一点,用她的手轻轻的摸着我的脸,从额头到喉结一丝一毫都没放过,眼中那份母性的温柔更加强烈了。

  “你很像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还以为重新见到他了。”她喃喃自语的说。

  我的手臂稍一用力,她便被我拉得向前一倾,倒在我的胳膊上,我盯着她的眼睛沉声说:“你说我像谁?你以为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姚姐并没有被我的语气吓到,只是轻抚着我的脸,有些痴痴的说:“他没你这么高,也没你这么壮,但是他从小就很有男子气概,虽然很瘦但总是说会保护我;他总说我是最美丽的姑娘,说我做的菜最好吃了,还说长大了要娶个跟我一样的媳妇;他总说我为了家和他牺牲太多了,他说他要努力学习,努力赚钱,要让我过上城里姑娘的生活。可是……”

  “可是什么?你把我当成谁了?”我试图从姚姐的眼睛中挖掘出什么,但是她完全沉浸在回忆中了。

  “可是——没有可是了。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到了这个城市,一个人打着三份工,拼命赚钱好供他念大学,我当时就一股劲要让他有出息,就算让我去坐台都可以。可是,没等到那一天,他却再也无法保护我了。”姚姐的声音有些遥远,仿佛在一根弦上独奏。

  “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女人,她娇弱的身躯下还藏着什么故事呢?

  “没什么,就在大二上学期的一天,一辆醉驾的跑车在校园内撞上了他,驾车的据说是某个副省长的公子。那又如何,我发疯了一般到处举报,到处控诉,最后法院还是判了十年,缓刑三年。我不懂法律,也不懂这个社会,他判了多少年对我来说又能怎样,就算判了他死刑,我也看不到我的弟弟了。”姚姐的双唇中缓缓说出了这个让人揪心的结局,两行清泪不知不觉的从她的眼间溢出。

  “他是你的弟弟,我长得很像他吗?”我从没想到姚姐开朗的背后还藏着这么心痛的往事,忽然有些明白她对我的态度,以及那种看着我的眼神。

  我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躺着的姚姐显得娇小瘦弱,虽然她惹火的肉体紧贴着我,但我却没有一丝情欲,只是默默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双手刚好环住我的腰,头埋在我的怀里,仿佛回到了小姑娘的时候,一股带着湿气的气息吹在我的胸膛上。

  “你和他的五官很像,都是这么长长的脸,高高的鼻子,下巴这里有一道痕,如果他现在还在的话,也会有你这么高大了,也会有你这么强壮了……”姚姐重复着念叨着后两句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蚁鸣,最终归为静寂,已经在我的怀中睡着了。我也极度困倦,就这样和衣相拥,抱着姚姐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浓郁的女性体香袭来,我觉得下体被纳入了一个温热潮湿的容器中,一条滚烫有着小凸点的小蛇缠在我巨龙上,不停翻滚蜿蜒爬行,弄得我的下体无比坚挺壮硕。我以为姚姐想要了,所以用她的小口帮我唤醒,但此刻巨龙被姚姐的香舌服务着,无比爽快刺激,我也懒得移动,反而闭上眼睛享受。

  正想着姚姐的口活还真不错,下身却突然离开了姚姐的口腔,不过没等巨龙暴露在空气中多久,马上就有一个更为火热湿润的容器套了上来,而且内部的紧绷之处更胜口腔。一层层滑腻的嫩肉挤压着我的巨龙,肉壁好像有一股吸力似的在抓挠着我的巨龙,我感觉到两瓣温软肥厚的肉臀有规律的拍打着我的大腿内侧,每当肉臀落下的同时,我的巨龙便被纳入层峦叠嶂的蜜穴内,直至触到穴顶的一团软肉为止,姚姐的呻吟随着一高一低的诱人入骨。

  “嗯,嗯……啊”“嗯,嗯……呀,嗯……啊”姚姐的叫声不大,却颇为销魂。

  我模模糊糊中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这种欲拒还迎的叫床声不正是楼梯间里那个女人特有的吗?我睁目一看,一具雪白丰润的女体正骑在我上面舞动着,她的面部被甩动中黑发遮住看不清楚,但是那窄窄的香肩,修长笔直的白腿,以及极细却稍稍有肉的小腹,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这个有着极大诱惑力的肉体绝不是姚姐,更像在哪个网吧遇到的美人熟女。

  眼前的她,双脚踩在一双银色的细高跟鞋内,那鞋跟足足有10cm高,她的胸前挂着一条银链子,链子呈一个“x”型绑在她的身上,她那对白皙丰满的乳房被链子交叉处分开,链子下端绕过她的细腰消失在臀后,上端绕过脖颈连在了一起,银链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更衬托她雪白的肌肤妖艳夺目。

  她滑腻白嫩的肉体好像没有骨头似的,随着下身的摆动摇曳生姿,胸前那对香瓜大小的肥白巨乳跌宕起伏,带出一道道炫目的乳浪,我身上的女人就像一个艳光四射的女妖一般,浑身幻化出千万种迷人的姿态,而此时的我已经被她完全魅惑中了,不停的向上挺动着巨龙,下体坚挺得就像根血肉铸成的柱子,每一下都深深的撞击在她体内那一团软肉上,而她也用尽全身的妖媚来迎合我。

  在我极为耐久的强有力的冲击下,她总算败下阵来了。我只觉得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袭来,一团团的嫩肉磨蹭挤压着我的巨龙,一股分量很足的液体喷射在我的大腿之间,她浑身抽搐不已,我不等她身体软下来,猛地起身将其正面放倒在床上,双手擎起一对大白腿,下体的巨龙像冲击钻般猛烈撞击着她的蜜穴,将她送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潮,虽然她的身体在我的胯下像一朵花般绽放开去,但她始终用双手遮着面部,让我不得一睹芳容。

  正在我逐渐攀爬到高峰,下体已深深的嵌入她的蜜穴内,准备将我的精华送入她体内的一刻,忽然背心一阵凉意袭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胸口多了一截雪亮的刀尖,一把匕首从我的身后直插进心脏,但奇怪的是,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胸口前开始有一个红点,然后开始慢慢的以红点为圆心向四周扩散,渐渐盖满了我全身,可我却没有一点感觉,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似的向上浮起,但是双眼看到自己的身体却依然跪在床上,下体跟那具雪白的女体仍然连在一起。

  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向外流淌着红色的液体,这液体像血一样红,但一个人的血液不可能这样流的,那红血越流越快,最后我的身体好些一个崩溃的大坝一般向外泵着红血。此刻,我和连着的女体已经成为两个红色的血人了,但是那红血仍然在不断的涌出,很快整个床、整个屋子都成了一个血红的世界。

  我的意识越来越向上飘,双目开始看得到在后面把匕首插入我体内的那个人,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看上去不像会行凶的样子,但是当我目光触及他的面部时却呆住了,那张脸居然就是我自己,跟我完全就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取出来似的,除了身体形态差别太大外,那张脸完完全全就是我的脸。

  我正在极度的震惊中,忽然有一团火球从天而降,像燃烧弹一般极快的点燃了屋子,眨眼间半边屋子就成了火海,那个行凶的我像是一股轻烟般消失在屋中,那个女人也不见了,熊熊的火焰中只趴着一具尸体,我上前将其翻了个身,尸体正面已经被烈焰烧毁,整个面目已经不可辨识,红嫩的鲜肉在白骨外头倒翻着,没有了眼球的双眼只是两个黑窟窿,只剩下上下牙齿的嘴部却依然在狞笑着。

  第七章

  我猛地从噩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条小小的白毛巾,毛巾角上有一只小花猫,此刻这条毛巾正抓在一只胖乎乎粉嫩的小手中,轻轻的在我脸上擦拭,那小手的主人显然力气不大,虽然极力想擦好我的脸颊,但是时不时手一滑,不是碰着我的鼻子就是压住了我的眼睛。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帮我从噩梦中唤醒的是一个四岁左右,扎着两条朝天辫的女娃娃。手拿毛巾的女娃娃看到我醒来了,脸上两个小酒窝笑得无比灿烂,奶声奶气的喊着:“妈妈,妈妈,叔叔醒来了,我帮他洗脸脸呢。”“好了,乐乐真乖,让叔叔自己起来吧,叫叔叔洗完来吃饭了。”姚姐的声音好像从厨房那边传来,听在耳朵里却很亲切。

  我起身抱起女娃娃就亲了她苹果般光滑的小脸蛋一口,说:“原来你就是乐乐,乐乐真是个好孩子,叔叔喜欢你帮我洗脸呢。”乐乐听到我的话,小脸蛋幸福得像一朵花似的,从我怀里跳下来就向客厅跑去,一边喊着:“妈妈,叔叔表扬我啦,说我是个好孩子,哈哈。”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蓬蓬的裙摆下胖乎乎的小腿肚套着白色花边短袜,活蹦乱跳的样子就像个小天使。

  我坐到餐桌上,吃着姚姐为我做的泡饭就生煎包子,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的甜豆花。姚姐则坐在一旁哄着扭来扭去的乐乐吃饭,她还是穿着昨天那身睡衣,素面朝天没有化妆,齐肩短发用一枚发夹夹在脑后,白皙的脸蛋专注看着女儿,充满浓浓的爱意和母性,完完全全是一个贤妻良母,我们就像这个城市里普普通通的三口之家一般在吃着早餐。这个场景我好像很熟悉,曾经何时我也有份享受这般既平凡又平静的幸福,可是场景里的人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一扯到回忆脑子里又一阵嗡嗡作响,这次脑海中还夹杂着昨晚噩梦的片段,我捧住快要裂开的脑袋,不由得呻吟出声。

  一双带着凉意的纤手贴在了我的额头上,我舒缓了过来,眼前是姚姐和乐乐关切的眼神,姚姐拿过乐乐的小毛巾帮我擦汗,一边问道:“小弟,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呢?”乐乐也在一旁说:“妈妈,叔叔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要打针针,打针很疼的,叔叔你怕打针吗?”我面对乐乐展露一个顽皮的笑容说:“叔叔也怕啊,所以叔叔现在不疼了,叔叔刚才只是想起一些事情,并没有生病,谢谢乐乐。”姚姐赶紧接着说:“乐乐,你看叔叔马上就好了,你还不好好的吃饭,每天把碗里的饭饭都吃掉,才能长得又高又健康,就像叔叔一样,身体健康就不用打针,你说好不好。”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还是不放心的看着我。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充满自信的一笑:“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的称呼让姚姐莫名一颤,小手被我火热的大手抓住,她却不急着抽出来,虽然拿着调羹喂乐乐的手还是很稳定,但杏眼下不停抖动的长睫毛和有些泛红的眼圈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波动。

  经过昨晚的共枕同眠,感觉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好像有些莫名的情愫将我和她联系在一起,这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更接近于兄弟姐妹间的那种亲情。

  我不想她太激动,松开抓着她的手,开始给乐乐讲笑话,逗得她笑嘻嘻的洒了不少饭粒出来,惹得姚姐又一阵嗔怪,看她回复了正常状态,我们两个就像失散多年的姐弟俩一般聊了起来。

  姚姐跟我讲了自己怎么来这个城市打工的经历,在弟弟去世后又是如何的万念俱灰,接着不久家里的老父母又因为癌症无钱医治相继过世,在遭受多重不幸打击的时刻,有亲戚介绍了有城市户口的本地人老张,于是便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跟他谈了起来,然后在老张的猛烈追求下嫁给了他。虽然老张并不是她女孩子时候理想的对象,但是人还算老实忠厚,在这个房价节节高的城市,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对于女人来说就是一个安定的保障,所以姚姐很快便答应了老张的求婚,之后两人又有了乐乐,虽然这辈子不可能大富大贵,但是这种平静的小生活对于姚姐来说已经最好不过了。

  我也对姚姐讲了我的故事,但是我自己能够想起来的都不多,只是一些可以从记忆库里截取出来的片段。

  我上一次有知觉的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医院,医生告诉我自己是一次车祸的幸存者,那家载有25名乘客的大巴上只有少数几个人存活了下来,而我被发现的时候除了脑部遭受剧烈的震荡之外,居然身上只有轻伤,但是我很快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记起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的名字、身份、家人。

  医生告诉我姓高,但是不知道名字叫什么,这个姓还是从我随身携带的包内一张残破卡片上找到的,我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一些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但是每当我试图回想起记忆中那些对我十分重要的人的时候,大脑便会顿时开始刺疼并切断我的回忆,医院对我大脑做了mri等检查,但是并没有发现受损的状况,对于我某段记忆的遗失,医生也爱莫能助。

  我的伤情并不严重,但是很快我就不能继续留在医院里了。警察已经开始调查这起车祸的经过,我自然成了盘问的重点对象,而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处于危机边缘,我没有合法的身份,也不能证明自己是谁,再加上地方政府给警方的压力很大,在一次无意中听到警方打算将我定性为肇事者的谈话后,我立马趁着他们尚未加强把守的空隙,连夜逃离了医院,之后便是靠着些许线索和记忆碎片找到姚姐这段的故事了。

  听完我这段离奇的经历,姚姐也陷入了深思。我的故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车祸导致了失忆这还算了,失忆还是有选择性的,这些比好莱坞大片的剧情还令人咂舌。姚姐帮我设想了多种可能性,但都无法推理出个合理的解释,只好放弃。

  “小弟,你昨天不是说找铁拐李,后面找到他人了吗?他对你有没有用?”

  姚姐关切的问。

  “嗯,虽然比较难找,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他给了我一个照片中人物的地址,我打算今天过去看看。”我如实告诉姚姐,对她我很信任。

  听了我的话,姚姐转愁为喜说道:“那太好了,说不定照片里的人知道你的过去,这样你就可以找回自己了,要不是早上我要替老张的班,我真想陪你一起去。”提到老张,我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看到那个和姚姐很亲密的男人,我想了想还是开口:“姚姐,有句话我不知道是否该不该问?”姚姐好像知道我下一句想问什么似的,伸出右手用一只指头封在我的嘴唇上,打断了我想问出来的那句话,小嘴对着乐乐努了努,眼神里好像在说现在不要讨论这个话题。

  我也觉得时机、环境都不适宜,点了点头就站起身来,准备结束早上的闲聊。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紧接着老张带着一脸的疲倦出现在玄关处。“老婆,我回来了,你该去准备开店了。”乐乐听到爸爸的声音,立马跳下椅子,冲到爸爸身边,得意的说:“爸爸、爸爸,我今天把一碗饭都吃完了,妈妈说我长大像叔叔一样高大健康,就不用打针了。”老张刚把女儿抱起来亲热,抬头就看到我站在他的面前,而女儿的一番话也让他心生疑窦,他指着我有些结巴的说:“你怎么会在我家里,老婆,这小子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的,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也难怪,任何人回家看到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在自己家里,而且自己美丽动人的老婆还同处一室,都会像老张这般反应。

  没等我回答,姚姐走过来拉住老张的手说:“瞎咋呼啥,别想七想八的,小高昨天没找到住宿的地方,我让他在咱家客房过了一夜,这不他刚要出门呢”老张听了火更大了,他甩开姚姐的手,气得结结巴巴说:“你,你,你们,你还把男人带回家里过夜,你,还要不要脸。”老张的话刚落音,姚姐的一双柳眉便倒竖了起来,杏眼睁得大大的好像要喷出火似的,一把拧住老张的耳朵,一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搞野男人了吗?老张,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了,要是有一句含血喷人,我饶不了你。”老张的耳朵被姚姐拧着疼得嗷嗷直叫,但嘴巴里并不服软:“你,你,你就是养野汉子,你这个骚货,快放手啊,疼死我了。”我看他们闹得太不像话了,乐乐在一旁都被吓得直哭,上前分开他们说:“好了,别吵了,我昨天在客房睡的,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乐乐也立马点着头说:“爸爸,昨天妈妈都是和乐乐一起睡,早上还叫我把叔叔叫醒呢。”老张见我和孩子都这么说,心里信了大半,但是又挂不下脸来,只好讪讪的对妻子道歉说:“老婆,是我犯傻了,我猪油朦了眼,不应该怀疑你的,我给你道歉。”

  姚姐别过脸去,理都不理他,嘴里说:“哼,你要道歉啥,是我要跟你道歉才对嘛,我这么一个没廉耻的女人不是给你老张家抹黑了吗,看了我在这个家也没有呆着的必要了,我收拾下就带乐乐回老家去。”说完就要往卧室走,老张这些完全慌了,赶紧拉着姚姐胳膊不放,又是道歉又是求饶,惶恐得就快要跪下来求老婆了。

  我看事态差不多了,就过去帮老张劝解姚姐,姚姐假模假样的演了一阵,也就收手说暂时不走了,但是要观察老张一阵子,如果还有无理猜疑的行为,下次非要去离婚不可,不过从她几个狡黠的眼神我可以看出姚姐这次又是取得了大胜,真是驯夫有道啊。

  等他们俩平静下来,我拿了二千块给老张,对姚姐说:“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那户人家问问看,这个算是我昨天在这里的食宿,打扰你们一家了。”“哎呀,老弟你这么客气干嘛。”老张看到我出手阔绰,喜上眉梢,立马要接过钱。

  姚姐细眉一挑,把钱从老张手里抢了过来,又塞回我手里,关切的问我:“小弟,这个钱姐姐不能收,你过去路上要小心,不管有没有问到消息,都要记得回来吃饭,如果有好消息要跟姐姐说一声啊。”我听得出她声音里蕴含的情谊,抓起她的手把前再次塞入手中,露出个自信的笑容说:“姐,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回来的,这个是给乐乐买个礼物的,我这个小舅舅第一次来总要给见面礼的,是吧。”姚姐听了我对她的称呼,眼圈都快要泛出泪花来了,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含泪对我点了点头,老张在旁边生怕老婆又把钱退回去,赶紧从姚姐手中接过来说:“哎呀,不要拒绝人家的一片心意吧,我帮你收好,回头给乐乐买玩具。”老张的自言自语没有人理他,我先抱起乐乐亲了她的小脸蛋一口,然后又给姚姐一个姐弟间的拥抱,然后便拿起手提包,走出门外。

  第八章

  站在福佑中心背后的住宅区入口,我才发现要进去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铁拐李是够隐瞒了一些关键信息的缘故,比如说这栋大楼的电梯只能刷卡选楼层,而且只有每一单元的业主才可以使用电梯,其他访客都必须通过视频对话,请主人给一个动态识别码才可以控制电梯,这样的话目前对我来说无疑是难以克服的困难。我尝试过寻找应急楼梯间,不过当我看到两个着装整齐的大楼保安坐在那两扇应急门前面时,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在电梯大厅按了半天2002单元的按钮,都没有等到户主的回应,这个时候估计是没有人在家,我该怎么办呢?是继续守候还是等到用餐时间再来,不过长时间在电梯大厅里晃悠也不是个办法,我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至少有四个摄像头在监控着这里,大楼保安迟早会注意到我的。

  我移步到电梯对面的大楼信箱格,装作查找信件的样子,很快就找到了2002的格子,很可惜这个信箱也是需要刷卡的,什么时候开始城市住房都这么科技化了?不过还是有几封商业信函就直接塞在口子外面,我拿出来浏览了一遍,都是一些购物的收据和广告,不过收件人的署名却有两个,购物的大多数都是寄给白莉媛的,有几张房产推介和理财产品的推销广告是寄给一个叫郭奇的人,但是他的地址却也是在2002号,这个郭奇和白莉媛是什么关系呢?他们为什么会在同一个地址里。

  我一边假装看信件一边却不住的打量进进出出乘坐电梯的人,这个时候大楼进出的人不多,过了半天才走进来个二十出头的少妇,她穿着条白色连衣裙,身材不高但是比例很好,苗条白皙的腿下穿着双平底鞋,手里除了包包外还提着个挺大的篮子,看来好像是刚购物回来,那篮子里装了很多蔬菜水果,分量看上去有点重。

  我看到她拿出卡刷了下,楼层指示灯上显示2101几个数字,赶紧快步跟上在她之后进了电梯。我的策略是扮成大楼里的住户,因为这栋楼基本上是一梯两户,各个楼层住户间基本很少会有交集,大多数人对自己上下层的住户都是陌生的,所以我装作常在附近遇见的样子向她打招呼,她也很有礼貌的回应我,可见她根本不认识我。

  “今天买了很多菜啊,你先生可真幸福。”我一边恭维她,一边主动要求帮她提菜篮子。

  “还好吧,我现在又不用上班,闲在家里只能做做饭什么的,都成一家庭妇女了,哎。”我帮她减轻了一大负担,她放松了不少,虽然一副幽怨的口气,但是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生活优渥的感觉。

  “不会啊,我看你身材还是保持的很好的,跟小姑娘差不多,你这样出去还有很多人追你的,难怪你先生不让你出去上班。”我用闲聊分散她的注意力,果然她没有发觉我并没有刷卡。

  女人都是虚荣的,我的几句恭维收到的效果极好,她不但脸上铺过一层绯红,而且跟我谈话也随便了很多。不是说现在男人都喜欢在外面胡搞,就是说女人最大的工作就是让自己美美的,这样才能拴住自己的男人,边说边还在电梯内壁上观察自己的穿着。

  我们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中电梯就抵达了她的楼层,我帮她把篮子提到家门口,她进屋后还热情的邀请我进去喝茶,不过我以有事在身为借口谢绝了。

  我装作等电梯的样子走回电梯口,等听到身后房门关紧的响声后,赶紧转身走向楼梯间。

  一切都很顺利,楼梯间没有上锁,我迅速下楼来到2002的门口,现在我有很多的时间来观察这个地方了。

  这里的格局跟上面一层一模一样,电梯出来是一个观景阳台,20层高的光线很充足的投射在电梯厅的棕色地毯上,阳台这边是用全落地的钢化玻璃隔起来的,站在玻璃前向下俯视可以看到蚂蚁大小的行人,落地窗中间的地方放着张三角花梨木圆桌,桌子上的描金彩瓷瓶里养着一束水仙,我凑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居然是活的真花,电梯厅的墙上挂着几幅现代主义的绘画,整个环境宽敞雅致。

  电梯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单元,房门都是正对着开的,左边的那一户门把手上积尘不少,看来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右边正是我这次来的目标,很明显这里经常有人出入的痕迹,我蹲下来看了下门口的地毯,有好几个较深的凹痕,大小比硬币小点,应该是女性高跟鞋走动踩出来的。

  除此之外,我也无法再探索更多东西了,这个公寓楼的安保手段和装饰都显示出住户身家的不菲,这个地段虽然不是市中心,但是目前市政府重点开发的临港商务区和文化休闲娱乐中心项目一一落地于此,近几年来房产均价已经达到三万以上了,我不仅好奇照片里的人的身份背景,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他们和我有何关系,我又是谁呢?

  苦等了一个小时仍无人影,我百无聊赖之际突然想起,上次从程旭手里拿到的那张内存卡,里面的内容跟网吧看到的美人熟女很有关系。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对那个美人熟女念念不忘,她身上有一些东西在吸引着我。想到此处,我赶紧从口袋里找出那张内存卡,插入我的手机后便打开看了起来。

  内存卡不大才8g的容量,但是里面已经装满了很多东西。我小看了下,大部分都是日本的av小视频,主角不是“北条麻妃”就是“黑木麻衣”之类的气质熟女,看来这小子活脱脱是个熟女控啊,也难怪,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对成熟的女性都抱有很多幻想。我打开dcim文件夹,里面有三个3gp后缀的视频片段,前两个时间都比较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