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现在对她来说,只要身边有范言乐在,小火是绝对欺负不了她,也没可能会伤害到她。
所以,她有恃无恐了,还会忍受这头该死异兽的鄙视吗?
她一个快步上前,然後跑到小火的身旁,双手一伸揪着它收起翅翼上的羽毛,一跳脚一抬腿,就骑了在它从没给人骑坐过的背部上!
尽管被范言乐的精神力压制着,小火也是被晓蓝这样一连串的奇异举动,被扰得惊骇起来,背上的翅膀是它重要的一部份,动物的本能令它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高声吼叫了一声四肢撑起就开始乱跳着,连一双巨大的翅翼也展了开来胡乱拍打着,一幅想把晓蓝从它背上挣脱下来的样子。
“啊──”满以为可以骑上它身上再欺负它的晓蓝,被它的反抗吓得惊叫起来。双手更加使劲地死揪着它身上的红毛,俯着的娇小身躯贴伏在它的背上,双腿也夹得紧紧的生怕被它甩了下地。
这高度要真被甩下来是不会摔得死她,问题是她会被发疯似地乱蹦乱跳的小火践踏死吧!
这时被晓蓝突如其来的大胆行为,吓得怔了一下的范言乐回过神来,看到的情景差点没把他心跳骇得停止!
“晓蓝!”情急时他也忘了称呼老婆了,惊心动魄地叫着她的名字。他即时施展更强的精神力把小火的燥动强压下来,人也急急地跑到它的身边,双手抚着它的身躯,大声安抚着它,“小火!别再乱动了,停下来!”
小火再次重重地叭回地上,但今次它的身体在叭伏着之後,还是不停像在抽搐似的抖动着,似是害怕又似想挣扎着起来。范言乐在触得着晓蓝时就把她扯下来抱在怀中,在她身上到处摸着检查,惊魂未定慌张地问,“你没受伤吧?有没有被撞到哪里?”
“我……我没事。”晓蓝在小火的背上被颠簸得头昏脑胀,缓过气来之後,应了他一声。然後她望一眼小火的情况。
只见那头平时拉风无比的异兽,现在显得十分可怜夸夸地无力叭在地上,矫健的强壮身躯,犹有馀悸地瑟缩发抖着。
“哈哈!看你敢少看我,怕了吧!”晓蓝陡地觉得出了一口气似的十分欢快地笑着,然後对范言乐说,“乐哥哥,我没了小星给我当坐骑,以後我要小火当我的坐骑!”她灵光一闪,想到以後可以怎样跟这头异兽玩了!它好像还可以飞呢!
范言乐望着她脸上的笑容,眉头却是锁着的,他沉思了一会,叹口气说,“原来你是想把它当坐骑,你不知道刚才你可是要吓死我了!那个没什麽问题,但你应该知道,小火是不能在外面载着你飞的,所以你只能在家中骑着它玩。”
晓蓝眉开眼笑地点着头,“当然没问题,我只在家才骑它也行!”
范言乐无奈地勾起一个宠溺的笑容,刮一下她的鼻子说,“但我有条件,在它未习惯给你骑上它的背前,别再像这次一样地鲁莽了,你一定要在我陪伴下及通知了我之後,才可以骑上它的背上,知道吗?”
“我知道了,抱歉吓着你了,对不起。”晓蓝乖乖地应道,顺手给他一个道歉。
范言乐望一眼可怜的小火,它先是被晓蓝的突击惊骇到,又一再被范言乐加强了精神上的压制,可说是真的精神受不了少创伤,有够凄惨的。他把机器仆人递过来的食盆放在它的前面,摸摸它的头,安慰着它说,“小火乖。你今次做得很好了,晓蓝没受伤,你也不用怕了,她只是想跟你玩,以後她都会这样地跟你玩,知道吗?”
小火凄凉地低呜了一声,试探似地伸出鼻子嗅了一嗅,才慢慢地吃起盆上的肉来。
范言乐再摸了它的头一下,然後才拉起晓蓝离开宠物房。
接连的几天,范言乐每个早上都陪着晓蓝来帮她驯服小火成为她的骑宠。而可怜的小火,渐渐也在恶势力的威迫之下,接受了晓蓝成为它的女主人,给她骑着玩。
日子有功,小火也开始觉得这种玩法很不错,反正晓蓝的体重对它来说没有什麽压力可言,而它又可以活络一下筋骨,不用整天被闷在宠物房,可以出花园走动慢跑。
小火觉得是因为晓蓝的关系自己才可以走出被困的房间,心中也渐渐喜爱上这个在它背上笑得欢快的少女,被她驱策着,也甘之如饴。
第065章.苦闷的男人
於是晓蓝早上骑着小火在大宅中玩得欢快,晚上骑着范言乐晃……
後面一句只是范言乐看见双腿夹在小火背上的晓蓝,娇小身子在随着小火走动时晃来晃去的瑕想。
暂时来说是瑕想,因为自从那一晚之後,每天当范言乐想跟晓蓝来个负距离接触,给他的小弟弟跟她的小妹妹来个相亲相爱时,都被晓蓝红着脸拒绝。
她的理由只有一个字:痛。
基於天生对伴侣异常爱护的机器人本质,范言乐当然会体贴晓蓝,不敢做次,每一晚拥着她入睡时也只敢过过手口之瘾,把她摸过透吻过够,然後有点无奈地压抑着顽皮小弟弟的捣蛋,呃,应该说是捣穴的欲望,乖乖睡觉。
但是对於已嚐过怀中人儿自然身体的销魂蚀骨,极之食髓知味的范言乐来说,这折磨比他跟她未结合前,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天下来,差点没憋死他。
於是范言乐身边的气场,又开始变得怪异起来,既甜蜜又苦闷。
其实晓蓝自个儿也觉得很奇怪,但她真的没做假,是真的痛。
那个痛却偏偏又很奇异,平时没什麽事,甚至她骑在小火身上时也没觉什麽,是有点不适,但也可以忍受啦。
但就是每次当范言乐表示想做时,她那里就会抽痛起来,到他想进入的时候,她更是痛得直发抖冒汗,然後受不了地用劲推开他,喊痛。
好像她的身体就在抗拒着他的占有一样。
曾经她怀疑过是不是初夜时真的因为对方过於粗壮的关系,私处被撕伤了,但问题是,下身被撕裂的女人,有可能天天若无其事地骑着小火玩吗?
当然没可能。
所以,她自己也纳闷得很。而对范言乐每一晚的体贴隐忍,她也有点觉得过意不去。
尤里斯这几天都在研究所跟议会来回走动,当然没注意到他们的事。
但是范哲亚却留意到了。
因为他一直都很在乎着二人的发展。
事实上,他自己也在纠结着。
被别的男人抢先得到了她,他妒忌,而他妒忌的对象,却是自小就关护着自己,跟自己感情深厚的哥哥。他本来就应该为哥哥找到伴侣的事,真心高兴地送上由衷的祝福的。
要是对象不是晓蓝的话。
是的,被快乐冲昏了头的范言乐却没注意到,范哲亚并没有送上他的祝福。连尤里斯後来想起来补上时,他也没有。
因为他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而且他还在懊悔着,他知道一定是之前那天他跟晓蓝的谈话中,令晓蓝知晓了之前失败的原因,而且很快就想通了对策。
这算是变相把自己喜欢的女人,亲自推给了自己最亲密的家人吗?
而重点是,范言乐这个大哥一开始就知道他对晓蓝的意思,却跟他这个弟弟隐瞒了自己对她的精神波动,偷偷地把她「抢」走了。对范哲亚来说,这是一种背叛。
所以,对这个唯一的亲人,他忍不住,又妒又恨。
也所以,对晓蓝他还是不死心,只是表面上显得跟过往一样的吊儿郎当,一幅不在乎的样子。
他知道晓蓝不像他们一样,有精神波动这回事,而且他很清楚她喜欢的人是尤里斯,却也一样可以跟大哥一起。
那样对范哲亚来说,代表着只要他们还不是合法的正式伴侣,他还有机会追求晓蓝。
范哲亚甚至异想天开起来,要是晓蓝也能接受他,那样是不是代表他跟哥哥二人可以一起成为她的伴侣?事实上也并不是没发生过并妻或并夫的事,尤其在他很熟悉的自然教派中,就是不少人是那样,只是当中有不少人因为没有得到子嗣,也没法得到合法认可,所以这种事在社会上浮上面被人知情的,很少有。
即使说他是个伪君子也好,他就是不甘心就此放弃。
今天当晓蓝骑着小火在花园中遛达时,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他终於捕捉到机会,跟范言乐聊起来,“大哥,你跟晓蓝是不是发展不顺利了?我看你们最近相处时的气氛怪怪的。”
范言乐愣了一下,“有那麽明显吗?”
范哲亚没想到他会承认的那麽直接,也顿了一顿才回答,“是的。看你二个人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一点也不像刚成为伴侣的人……很难不发现吧?有什麽事说出来给小弟分忧一下啊!别忘记我是你弟弟。”他拍拍范言乐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
范言乐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很清楚以范哲亚的性子及他对晓蓝的心思,也不认为他有那麽快会死心──别说帮忙,他没来趁机捣乱就很好了。但是他也很清楚,这个弟弟有很多无限可能信奉者的朋友,尤其是跟自然神教中有关的人,耳濡目染之下,就算没全部亲身经历过,对男女方面的事儿,也比他这个半调子熟悉的多,所以想想还是敞开心胸,坦诚地跟他说,看他能给什麽意见。
他轻叹了一口,徐徐说道,“其实也没什麽大事儿。就是在床上……她好像很怕和我再次结合的样子。你知道我是不能勉强她的。”
范哲亚感到十分有趣地问,“啊?她不给你碰她了?”
范言乐皱起眉头反驳,“你看她的样子有拒绝我亲近吗?她没有不给我碰,只是每次我想进入时,她就说疼,不要。而我看她的样子,也真的是痛疼着……只是我不理解,为什麽都那时候才痛?她身体明明已经恢复过来,白天也是蹦跳活现的,没什麽不适的样子。但是她又一直坚持不肯看医师,她认为那里不应该给别的男人碰触,我也无法勉强她。所以从初次结合那天之後,每到临急关头,我就要毙着了……你是男人你懂的,那样心情当然难以说得上好。”
范哲亚噗嗤一声地笑出来,“我懂的。辛苦你了,大哥。”然後他邪气地望一眼范言乐的下身,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那样看来,她不是怕你,是怕你下面那根东西……进入她的身体。”
范言乐脸容显得十分古怪地问,“那应该怎办?”他想一下又问,“我记得那次进入时,她直喊痛,是不是真的痛的很难受,令她怕了?”
此时看晓蓝已是玩得差不多,正驱策着小火回来他们身边,於是范哲亚轻拍着范言乐的肩头安慰着,“这事我有机会找她谈谈看,你先忍耐一下。她要回来了,先别再说这话题。”
范言乐当然也看到晓蓝正接近着他们,也点头同意,“好,那我等你的消息。”这句刚好落到晓蓝的耳中,但她以为他们在谈别的事也没在意,在范言乐扶着她的手时轻快地跳小火背上跳下来,问他们,“在聊什麽啊?”
范哲亚奖励似地轻拍着小火的头,顺一下他身上的毛,然後跟他们一起领着小火回宠物房中,路上回答她说,“没什麽,就是在谈着下星期公司周年舞会的事,叫哲亚查看一下他那方面的宾客名单好作确定。”
晓蓝也想起,那舞会就要来临了。对这个舞会她是满期待的,一方面是她爱玩,另一方面那是她第一次被正式介绍於人前,不知到时,会遇上什麽人?
第066章.范哲亚的发现
午饭後范言乐上班之後,大宅中就剩下晓蓝跟范哲亚二人一起。
虽然尤里斯不在,但为了晓蓝即将正式进入社交圈的预备,她要学的东西并没有少到。范哲亚给她的课程除了社交礼仪,谈天的应对及舞蹈之外,她还开始从资料中认识亚伦大陆高层圈子中出色的人物,记下他们的名字,背景及一些特别的成就等等。
二人在休息时,范哲亚开口了,“晓蓝,你真的是喜欢我大哥的吗?”
晓蓝错愕地反问他,“为什麽那样问?”
“那个……”他状似有点尴尬地轻咳二声,忍笑似地抽搐着嘴角说,“你就要憋死他了,为什麽你不肯再跟他结合呢?”
晓蓝惊愕地瞪着范哲亚,然後俏脸上满是红晕,都不知是羞的还是被气的!
她己无力再骂这些爱把私人情事拿出来到处谈论的男人了……
其实晓蓝应该明白,爱把情事拿出来跟好友讨论的,不只是男人……
不过此刻她当然不会体谅到这一点。
她没好脸色地睨了范哲亚一眼,语气颇冲地回答他,“不知道!”
她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范言乐,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每次跟他那个时都会下体抽痛的不行。
“晓蓝,”范哲亚一脸认真地问她,“回答我,你是真的喜欢我大哥吗?”
“哲亚哥哥,我……”晓蓝望着他难得严肃的俊脸,忍不住认真地想了一会,想的小脸都皱起来,然後脸无血色地回答他,“我也真的不知道……”
“那你为什麽甘愿地跟他结合?”
“那是因为……”晓蓝闭上双眼,声音虚软地说,“言乐哥哥很好。而且他对我有感应到波动,根据你们的习俗,我不是应该给他机会的吗?结果他成功了。”
“你只是觉得他很好?不是因为你也爱他?你的习俗呢?你放弃你的坚持了?不是说要心甘情愿吗?你没爱上我大哥,却可以甘愿地跟他一起?”范哲亚语气越来越锐利,“那尤里斯呢?你不是爱他?你的爱就那麽容易就放弃,移情别恋了?”
“我……”被他咄咄逼人的问题弄得不知所措的晓蓝,好一会儿才说得出话,有点激动起来,水灵双眸开始涌出泪光,“尤里斯不要我!他不要我!不放弃他的话,我可以怎样?难道我可以强迫他跟我一起吗?他对我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吻了他,他也是没任何反应!乐哥哥收养我,照顾我,天天跟我睡一起,我怎能不给他机会?现在跟他成为一对伴侣,有什麽不好了?”
“那我天天跟你一起,你为什麽又不肯给我机会?”范哲亚捏着她的双肩,终是把心中最想问的吼了出来,“你不肯给跟我一起,却跟我大哥结成伴侣,你就真的那麽残忍,迫我要喊你做大嫂吗?为什麽?”
晓蓝震惊地看着范哲亚。她承认,那真的是她大意了!之前她根本忘了要想到这一层!她抖动着双唇,困难地说着,“我……哲亚哥哥,对,对不起……我,我真的是没心伤害你的,我只是……真没想到……”
看到她满脸惊惶的表情,范哲亚却反而把恼恨的情绪镇定了下来,大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放柔着好听的悦耳男声说,“我吓着你了……该死的,不对的是我。是我一开始轻率的行为吓着你,令你反应了,是吧?那不应该怪你的……你跟我大哥晚晚赤身一起睡,他对你有了感应,又怎可能会放过你?”
“但是,你爱的是尤里斯,不是我大哥!”最後他却莫名其妙地来这一句。
“那又如何?只要我跟乐哥哥一起能快乐能幸福,不就行吗?”晓蓝忍不住反驳着。
“呵,是吗?你承认你不爱我大哥却跟他一起了,嗯?”他突然一反之前恼恨的态度,像发现了什麽秘密似地,尤其是那一声嗯,吐露着隐藏不了的愉悦。
晓蓝不知为什麽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警觉地竖了起来,像是动物遇到威胁时一样的反应。
范哲亚深邃的黑眸紧盯着晓蓝,像想望进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一样,说话的语气像是十分肯定地说,“小东西,你瞒骗了我们什麽了吧?”
“你什麽意思?”晓蓝又惊又疑地问,不过事实上她真不懂他的意思。她是瞒骗了他什麽?
范哲亚对她开怀地一笑,“你忘了你说过什麽吗?你说在你的时代,男女关系必须要建立在爱情上。没爱上对方之前,是无法心甘情愿地结合……亲爱的,你能解释一下,为什麽你没爱上我大哥,却又可以跟他结合吗?而且最後的那道障碍,还是你主动地给他打开的?”
晓蓝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我……那是……谁说我不爱乐哥哥的?我……”
范哲亚腾地笑得更是愉快地提醒着她,“刚才你自己说的,你爱的是尤里斯。”
范哲亚知道了这个秘密,对他来说的意义有多麽地重大。
“晓蓝,”他托起她的下巴,使她望进他的眸子中,“你这个秘密,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我明白你为什麽要瞒骗我们,你是为了想保护自己,我没说错吧?你放心,我也想好好保护你不被其他的男人窥觊及强迫。”
她不解地望着他,他转性了?晓蓝才没那麽天真地认真范哲亚不会趁机而入,达成他想要的目的。
果然,下一句范言乐就说,“但是我有条件,晓蓝。我也要跟哥哥一样,成为你的伴侣!”
“那……但是我已是你哥哥的伴侣了啊!”晓蓝脸色刷地发白,提醒着他说。他怎可以不顾忌着范言乐,自己的亲哥哥,而提出那样的要求?她又抖着声音再给他一个拒绝的理由,“再者,乐哥哥也不会答应的!”
范言乐却嗤笑一声,充满着自信地说,“我会令他无法反对的。你放心,我不会对女性作出强迫的事,也不会即刻就要求你跟我结合。你只要答应我,会承诺给我一个嚐试的机会就行,怎麽样?”
天啊,他是想跟自家哥哥共妻?晓蓝对他的想法不可谓不惊骇。“你……你打算跟乐哥哥一起分享我?”
望着晓盖懊恼地咬着下唇的样子,他却又放柔了声音,甚至把她拥入怀中,催眠似的悦耳低音对她细语着,“你又不是一样物品,怎能说分享?晓蓝,既然你很清楚在这个世界,对你是充满着危险的威胁,你不觉得身边要是多一个人保护你,疼爱你,会更加好吗?晓蓝,其实没尝试过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行不行,可能一切只是我的错觉,最终我可能还是不能拥有你,但是如果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的话,我觉得自己是不可能对你死心的。你就答应哲亚哥哥,行不?”
晓蓝沉静了好一段时间,才犹豫不决地说,“那个……哲亚哥哥你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详细考虑一下,行吗?我现在脑子很乱……我没办法现在就答应你……”
“好!”想不到范哲亚却很爽快地应承着,“哲亚哥哥不为难你,等你觉得可以时,就跟我说一声。”
“呃?”晓蓝怎觉得他的说话,像是她已答应了的样子?“哲亚哥哥,我可还没答应啊!”
“呵,我知道。”他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说。
然後范哲亚突然话题一转,又说回去范言乐跟晓蓝的事上。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晓蓝,那样就解释了为什麽你跟我大哥从初次结合之後,每次要再结合时身体才会有那个疼痛的反应吧?那是因为你心底中还没真实地爱上我大哥,所以你身体才不愿意,对吧?”
晓蓝垂下双眼,她抽动一下鼻子吸了口气,气息中充满着他身上像烟草般的味道,有点颤抖的声音充满着委屈地说,“我不知道……但是真的是痛,不是心理因素……我没骗人,真是很痛……我很怕……”
看见她眼中的泪水流下,范哲亚怜惜地用手指轻拭掉她的泪水,沉着声音说,“你该好好跟我大哥谈一下……你们的事情。”
“怎样说?”她问。
“坦白说。”范哲亚轻轻地回答她,似怕不小心又会吓着她似的,“我们可以承受真实的失败,却无法忍受欺瞒的玩弄。你应该跟他说清楚……现时的情况,你可以要求他等你对他有爱时,再尝试?”他想像着大哥憋屈死的表情,忍不住邪恶地轻笑了出来,“嘿……那个,你应该知道,要每次在紧要关头才停下来的话,对男人是真的很伤身的。”
晓蓝脸上再次回复羞红的血色,怯怯地低声咕噜着,“那也是他自找的。”
“晓蓝,不过你真的不要医师来检查吗?”范哲亚想到一点,又皱起一对眉头问她,“你都说你是真的痛,也不是纯粹的心理作用,不是吗?那样的话,应该别怕尴尬,给尼尔看看吧。事实上我们都很担心你的身体,真心不想你发生什麽问题。尤其是在这种事上,对我们来说,就是大事。”
晓蓝瘪着嘴巴想了一会儿,终是点点头答应,“好吧。我这就回房间,你帮我叫尼尔医师来。”
事实上尼尔医师在几天前一知道了晓蓝跟范言乐成功结合的消息後,就一直希望才帮她作一次安全的检查。所以他很快就来到晓蓝的寝室。
范哲亚被晓蓝赶了出去寝室外的小厅中等待着,尼尔细心地帮晓蓝检查过下体之後,脸色却是异常地苍白。
第067章.最悲剧的女娃
晓蓝看见尼尔医师一幅惊异的样子,也担心起来。
该不会是真的裂伤了吧?
当感觉到尼尔医师把在她体入的检查器具退了开去,晓蓝站起身来拉回裤子时,就焦急地问他,“怎样了?是有什麽问题吗?”
尼尔脸色有点铁青,像忍着恼气地问晓蓝,“晓蓝,我可以问一下,当时你……跟范先生结合时,他用过任何粗暴的强迫行为吗?”
晓蓝很明确地否定,摇着头,“当然没有。当时他比我还怕会弄痛我,很小心翼翼的。”
尼尔重重地舒了口气,整个人看上去也镇定了下来,之後又再皱起眉头问晓蓝,“晓蓝,你说你自愿地打开了身体的通道的话,那障碍的肉壁,应该在跟范先生结合後,就会不见了是吧?但我刚才帮你检查时,那肉壁还在……只是……”
“什麽?还在?怎麽可能!”晓蓝讶异地呼叫起来。
“那肉壁的确还在,只是……在那上面有一道很明显的撕裂伤痕,不过没有血渗出来。”
晓蓝像看怪物般瞪着尼尔,脑中思絮飞快地转动着。她陡地想起之前听说过,有一些女生的处女膜就是特别坚韧,第一次做爱时未必会破掉落红,甚至有传说有妇人诞下孩子时,处女膜才真正地破掉!
泥马,该不会她的处女膜就是刚才属於特别坚韧的一类吧?
“你是说我的处……那一块肉膜,没有完全破掉?”晓蓝颤着声音问。
难怪尼尔会以为她是在非自愿情况下跟范言乐结合,因为他们都信她说的,而那肉膜却还在!
“嗯。只是裂开了一个颇大的口子……”然後他安慰似地跟晓蓝说,“不过那位置已止了血,要治愈的话应该不难。晓蓝你放心,我会使它回复得完好无缺,一如当初的!”
尼尔医师最後一句才叫晓蓝真正的被惊吓着了,“什麽?不,不不不!我不要它完好如初!千万不要治愈!就由它那样就行!”
开玩笑,把它弄得完好无缺,一如当初?那不是要她以後要经历多一次破处之痛?
廿一世纪时已有处女膜修补术,当时她们一群八挂的女生就曾聊起来,大家都认为那都只是骗男人用的把戏,要不就是一些妓女为了卖身得好价才做的,所以都很不诮这些的行为。
何况晓蓝很相信现世的医术,尼尔说的「完好如初」就是真的会修复跟像未破损过之前,仔细的连血管跟神经线也重新驳上来。
她才不要呢!
尼尔虽然觉得晓蓝的反应激烈了点,但也知道对这方面她自有她们的那一套,所以也说,“那只是一个小手术就可修补好,真不要吗?”
“不要!”晓蓝很坚持地说。然後她又记起一事问,“不过我会痛是因为那个裂伤吗?”
尼尔点点头,“我刚才检查时,那肉壁的撕裂口刚好有二根神经线,所以当附近的肌肉活动频密起来时,就会扯动到那伤口的神经,那就解释了为什麽你会痛吧。”
泥马,为什麽她之前从没听说过,处女膜没全破掉的话会那样的?
晓蓝满头都是冷汗,但想了一会她就明白了。
她真有够悲催的,不单只处女膜没爽快的一次破掉,还因为半破的伤口刚好就有神经线在,所以当她每次得到快感之後,因为花径的活动而牵扯到那血膜伤裂处的神经,而导致痛感的产生。
真有够坑爹的……
晓蓝考虑一下,然後就对尼尔提出一个请求,“呃……尼尔,你可以帮我把那肉壁完全弄去吗?”
尼尔震惊地问,“为什麽?”然後他很快地又给她否定的答覆,“不行。我们的法律,非法破坏女性的通道,是会受十分严厉的制裁的!而医师的德行规典中也列明,利用医术去破坏身体任何的一部份功能,都会被取消医师的执照,而且更会被提送有关机构执行控告。”
晓蓝失望地说,“我了解了。谢谢你,尼尔。大致上我明白是什麽事了。我们都是那样的,理论上,那肉壁应该在第一次交合之後就消失,我的还存在,纯粹是意外。所以不用管它吧,也不需要任何治愈。”
当晓蓝跟尼尔走出寝房时,不意外看到范哲亚在外间梳化坐着在等待。
刚才寝房的门没有完全关上,她跟尼尔的对话,范哲亚当然全都听的很清楚。
送走了尼尔医师出套房外,晓蓝就回去范哲亚身旁,无力地跌坐进大梳化上,俟着他摊坐着。
范哲亚一直都没说话,只搂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头。
晓蓝很清楚自己这个特异的情况其实解决方式很简单──把那处女膜完全破掉就行了。
但想起那一晚破身时的痛,她又畏惧起来。那一次才只是破裂了一道口子,就那麽痛了!那要是真的全破开来时,又会是怎样的痛?
不过她想想又安慰自己,尼尔不是说刚好那道口子,有神经线在吗?她应该不会那麽带赛,再来一次时会撕裂到另一道神经线……吧?
不过她决定了,今晚就跟范言乐说明,暂时要他忍耐一下,给她时间预备好才再亲热。
晚上时晓蓝却发现,根本不用她主动跟范言乐说明了。因为很明显在检查後尼尔医师有找过范言乐说了她的情况,所以在床上时反而是范言乐很体贴地拥着她说,“宝贝,尼尔医师跟我说明了你身体的状况了。我们暂时不要太亲热吧,等你身体内的伤好了再算吧。”
呃,虽然他很明显地把她当成是需要休养的「伤患」,不过结果倒也是她想要的,所以她也隐忍着不作太多的解释了,就感激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乖巧地点头说好。
范言乐的心中,可是愧疚死了。他就想到一定是他跟她的身体差异太多,自己又不够温柔,动作过於激烈粗鲁,才会令到心爱的女人受了伤害。
第二天尤里斯就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个议会对晓蓝伴侣的决议──基於她身体的特异性,及可能繁衍後代的数目,所有能跟她结合的男性,只要过程中并不存在不合法的强迫行为,而能跟她育有下一代的人,都可以申请成为她的合法伴侣。
很附合当初中央议会希望晓蓝多生养的想法──要她光明正大的一妻多夫。
这下可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谁喜谁愁就不一一细表了。
不过欢喜的人可不包括晓蓝,她反而觉得自己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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