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高度上去。因为,我们的生活缺少对人性的反问,因此在我们身边很难出现世界级的大文豪大艺术家大音乐家这种需要超理性思维的人才。我说此话决非妄自菲薄。”
“朱兄所说非常精辟。”唐光剑说,“所以我多次感叹文才不如朱兄。”
“剑哥可不能这样说。”朱丹指正唐光剑的话,“你的那本《三大浪费》决非一般学者所能为,此书在某个方面可以说能成为教科书。”
唐光剑说:“那只是在读研究生时碰到的一个课题,没想到出版后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响。”
朱丹看着唐光剑,说:“剑哥,我有时觉得跟你这样的校友在一块闲谈是一种真正的享受。”
唐光剑接过话:“我今晚约你们俩来喝茶就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我早就有单独请二位坐下聊聊的想法。这次本来有了机会,却发生了意外事件,抽不开身。今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硬是抽点空来陪陪你们。”
“剑哥今晚约我们喝茶还有别的什么用意?”丁一问唐光剑。
唐光剑点点头,心想这丁一还真步步紧逼的。
朱丹见了,就问:“剑哥说出来听听,是什么?”
唐光剑看看二位,交了底:“我今晚想做一个媒。”
丁一这下明白了,原来唐光剑是为此事约她和朱丹喝茶的。不免心急起来,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朱丹却没听明白,就问:“剑哥给谁做媒?”
“给你。”唐光剑对朱丹说。
丁一垂下眼皮,提起茶杯去品茶。
朱丹还蒙在鼓里,就笑着说:“剑哥在说评书吧。”
丁一心里不乐意了,她担心朱丹出尔反尔,那不是叫她难堪吗?
唐光剑摇摇头,他盯着朱丹,说:“你觉得丁一怎么样?”
朱丹一听,立刻止住了笑。他看看丁一,又看看唐光剑,心想唐光剑发的是什么病?
唐光剑肯定地点点头:“我把她介绍给你当夫人怎么样?”
朱丹没表态,他觉得唐光剑的话太突然了,因此产生了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在感情问题上他是从来不容别人插手插嘴的。
唐光剑又看看丁一:“你身边坐着一个功成名就的青年作家,我把他介绍给你做老公,你愿意吗?”
丁一看了唐光剑一眼,脸上全是复杂的无奈表情。跟朱丹一样,她对唐光剑的这种做法很反感。但她同时又期望有一个人象唐光剑这样为她做定情的见证人。只不过此人不能是唐光剑,而且是在自己的授意下出面行事才行。
“你们俩还犹豫些什么?”唐光剑说,“其实我已把你们的想法讲出来了。真的,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都是北大毕业的人才,都在从事与文学相关的工作,都是自由人,都没有结过婚……再说这次住在独立大厦吧,一个805,一个508,真是太巧了。”
“我同意。”丁一忍不住了,她打断了唐光剑的唠叨。
唐光剑听了,心猛地跳了一下,顿时产生出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他开始反省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表面上他没有任何流露,而是把目光转向朱丹。
朱丹被唐光剑逼得点点头,他说:“我同意。”
“这就对了。”唐光剑口是心非地说,他指着桌上的那瓶“五粮液”,“看见了吗,我这瓶酒就是为这事准备的。”
唐光剑说完起身从一旁的消毒柜里取出三个钢化玻璃杯,并在三人跟前各放了一个,然后打开酒瓶往三个玻璃杯里倒酒,一瓶一斤装的“五粮液”刚好倒满三个玻璃杯。
唐光剑坐下来。他提起酒杯,对朱丹说:“朱丹,从现在起你就要开始心疼我们这位大记者了。”
隐患(111)
朱丹提起酒杯,真诚地点点头。
丁一也提起酒杯,此时她除了少许的幸福感外更多的是惆怅。
唐光剑和两个人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说:“我祝二位今后的生活美满幸福。”
“谢谢剑哥。”丁一说。
“谢谢剑哥。”朱丹回道。
唐光剑说:“我们大家随意,特别是丁一,能喝多少是多少,反正你身边现在多了一个酒林高手。”
“他的酒量我领教过了。”丁一说完又怪自己说漏了口,不免一阵羞怒。
唐光剑脸上露出很阴的微笑,他说:“来,喝酒。”
三个人同时一抬头。丁一抿了一小口,唐光剑喝了一两多,而朱丹则一口把那三两多白酒全干了。
唐光剑指着朱丹的空酒杯对丁一说:“真正的海量。”
丁一说:“酒喝多了未必是好事,至少它伤身体。”
唐光剑对朱丹说:“你把你夫人的酒代劳了。”
朱丹也不推辞,他拿过丁一的酒杯对唐光剑说:“来,剑哥,我敬您一杯。”
唐光剑举起酒杯,说:“我的酒量你很清楚,今晚上高兴才倒这么多。”
朱丹摇摇手:“我们不谈题外话,来,喝酒。”
唐光剑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他伸出酒杯和朱丹的杯子碰了一下,说:“我醉了你可背我回去呀。”
朱丹:“没问题。”就把一杯酒倒进口中。
唐光剑决心一下,也把那二两酒给倒进了口中。
这时,陈康走进包厢,他在唐光剑的耳边细语几句。唐光剑点点头,陈康就走了出去。 唐光剑看看在坐的二位,说:“看来我不能陪你们了。也好,给你们留一个幽会的空间。” 朱丹有些不乐意了,他问唐光剑:“有什么事非去不可?”
唐光剑站起身,说:“还真是重要事情。”
丁一给朱丹递去一个眼色,又对唐光剑说:“你去忙吧。”说完站起来。
唐光剑看着朱丹,笑道:“看见没有,现在就觉得我碍事了。”
朱丹站起来,他走到唐光剑身边,用手拍拍他的肩头,说:“剑哥真滑头,还真怕我灌你喝酒呀?”
唐光剑摇摇头,他伸手扶着朱丹,说:“千万别送,千万别送。你们慢慢谈,我少陪了。要喝酒尽管点,账记到我头上。”
朱丹不再迈动脚步,他说:“好吧,剑哥走好。”
唐光剑点点头,他看了丁一一眼就往包厢门走去。
见唐光剑出了包厢门,丁一和朱丹才坐下来。
“你认为唐光剑的演技怎么样?”丁一问朱丹。
朱丹想了想,说:“是的,我也看出来了,唐光剑今晚的眼神很假。象是一种应付一种开脱。”
丁一说:“他总是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这有什么办法呢?”朱丹说,“他也有他的难处。虽然很多时候我和他在一起都会有一种压抑感,但我还是没想过多地去计较。”
“还是早一点回深圳吧。”丁一轻声提醒道。
朱丹看着丁一,很久才点点头。
其实刚才陈康到包厢来对唐光剑耳语并没什么内容,这一切都是唐光剑导演的那出戏中的一部分,目的是好让自己找个借口早点离开那个包厢。
此刻唐光剑坐在自己那辆大奔的后座上,闭着眼睛听着那首《青青校园》。由于酒劲往上冲的原因,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唐光剑心里就像倒了个五味瓶,什么味都有,那个翻江倒海真是难受极了。
第二十六章
荔城市中心地段有个古老的寺庙叫天峰寺,由于名气很响,此庙整日香火不断。甚至许多外地香客和旅居海外的老华侨都慕名到这里来上香敬神。
这天上午,顾香萍也混进了天峰寺那络绎不绝的香客当中。为了她的那个儿子,她全然不顾自己领导干部的形象问题了,也不怕被市民辨认出来指指点点。她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在这经声阵阵烟雾缭绕的寺庙里祈求得到神灵的指点和帮助。可由于她从前没到过这种地方拜菩萨许愿,所以显得笨手笨脚,每个动作都是学着别人的样子去做的。
顾香萍虔诚地跪在大殿神像前的软垫上,一本正经地捧着三根点燃的香火给神像叩头。
接着,她闭上双眼念念有词,说的无非是些保佑晓宇平平安安把毒戒掉并保佑自己的官位永不丢失之类的祝愿。
许罢愿,顾香萍站起来。她小心地把手中的三根香插入身前的香炉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装有六佰元钱的红包交到站在一旁的一个老和尚手里,待接受了和尚的祝福后才满意地转身往寺庙大门走去。
当顾香萍再次站到天峰寺大门前的空坪上时,一股久违的轻松立刻传遍了她的全身,仿佛仙气一下显灵似的。顾香萍也知道这是心理作用,但既然来了天峰寺许愿,也算了却了自己的一大心愿。
顾香萍看见空坪一侧有一排相面算卦的,便朝那边走过去。
一老年男子看见顾香萍一脸难色,赶紧笑着向她招手。
顾香萍见了也不迟疑,就来到这干瘦老者的桌前。
老者看了顾香萍一眼,说:“这位女士,今日你我算有缘相识,我给你算一卦。”
顾香萍看看老者,没有作声。
老者摇摇头,说:“您一脸愁云,一身诲气,而且外套凶光。”
顾香萍见老人家所指一点不假,就在那条顾客专用的长木凳上坐了下来。她心平气和地问道:“那您老看应怎么去掉这身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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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患(112)
老者又摇摇头:“根深蒂固,恐怕难以除去。”
顾香萍这下慌了,难道真有什么鬼魂在追害于我?
老者又问:“女士可是某领导人物?”
顾香萍木讷地点点头。
老者见了,长叹一口气:“难怪!滴水能成河。平日积怨太多,乱箭总有其一能穿身!”
顾香萍睁着惊愕不已的双眼:“那我……应该……”
“报应啊,报应……”老者惋惜地说,“晚矣,晚矣。”
顾香萍连忙从手袋里掏出皮夹,她问老者:“我出多少钱才能免去此灾?”
老者忙说:“钱再多也无济于事。实不相瞒,我也无能为力,只好劝你听天由命。如果此灾能够挺过,希望你余生好自为之,多做德善之事,以除前半生的孽根。”
顾香萍一听,惊得目瞪口呆,她明显感到手心虚汗倒出,把个皮夹都弄湿了。
老者见顾香萍坐着发愣,就说:“去吧,听我之言对你无害。”
顾香萍点点头,她僵僵地站起来,然后漫无目的往前走去。
回到家中,已接近午饭时间。四肢瘫软的顾香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再也不想站起来。她闭上双眼,真想把所有的烦恼和疲惫都赶走。
坐了一会,顾香萍又觉得不对劲。她睁开眼睛,见除了保姆给端上一杯刚泡的热茶外就没了其他的动静。小红哪去了?晓宇又在干什么?顾香萍本能地往晓宇的卧室门看了一眼,顿时有一股不祥之兆涌上心头。
顾香萍要去探个究竟,便起身往晓宇的卧室走去。当她推开并未关严的门闯进卧室时,她又看到了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正靠在床头往自己左手臂静脉里注射毒品的罗晓宇见有人闯了进来,懒洋洋地抬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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