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孩子才生了下来,男孩儿。
武红旗整个人都飘飘然了,他觉得生活真的很美好。
“起名吧。”夏父如此说道,心里想着,他就盼着这一天了。
叫夏什么好呢?
夏父满头里不断想着孩子的名字。
“武则天……”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夏父有点冒火的看过去。
夏天从嘴巴里不知道怎么就冒出这样的一个名字,他觉得挺好的,要么就叫武援朝好了,反正他爸爸叫武红旗。
夏父觉得自己的头很疼。
夏母也想着:“叫武什么呢?……”
这孩子的姓比较怪,名字不好娶。
夏父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老伴,什么意思?
“不是说好姓夏的吗?”
夏母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没有眼光哎,以前武红旗是没有家庭地位,所以才要将未来的孩子拱手送人,现在之澜都离开公司了,比钱的话,谁的钱多,自然孩子就跟谁姓,当然要姓武了。
夏之澜被推了出来之后,武红旗对这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他好小哦,好像跟夏公主一样,要不叫武公主吧。”
夏之澜本来就肚子疼,听见他这么说,肚子更疼了,她闭着眼睛对这护士说着:‘我不认识这个人,麻烦你推我快点回病房。“夏之看一幅眼不见心为静的样子。
武肯肯。
这是夏母想了三天三夜,最后抓掉了一堆的头发想出来的名字。
没错姓武。
武红旗送给夏之澜的大礼就是一场别样的婚礼,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婚礼。
这一次和上次不同,之澜很想哭。
不知道武红旗从哪里弄来的之澜很小时候的照片,夏父搀扶着夏之澜的手,她站在地上,那时候可能还没有学会走路。
夏之澜当走进大厅的时候就哭了,夏父没有想到会弄的这么伤感。
大银幕的照片,父亲搂着三个孩子。
母亲扶着女儿的手。
夏之澜的头纱盖过她的头顶,夏母坐在一边,不停的擦着眼泪。
之澜微微低垂着头,挽住父亲的手臂,脸上洋溢的是幸福,夏父微微看着地面,他已经老了,青春交换,他的女儿长大了,不是那个需要他在去伸手扶住的孩子。
一步一步的走进,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夏母的眼泪冲刷掉了眼影和眼线,看着女儿笑得幸福的脸,小乔也在哭。
夏父用手套擦拭着眼睛,觉得很丢脸,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哭泣很丢脸。
父女俩从门前,一走一停步。
夏父站住步子缓缓的停顿,完后和女儿走向她生命中的未来。
客人都在鼓掌,之澜停下脚步,抱住父亲,夏父甚至脸都抬不起来,之澜捂着唇,走向前。
夏父对她笑笑,他虽然在哭,还是对女儿笑笑。
拍拍她的头,他仰起自己的脸,大笑着。
大屏幕上依然播放着之澜小时候的照片,之澜抱住父亲父女俩痛哭着。
夏父将女儿的手交给武红旗,从这一刻开始,他就真的放手了。
小时候喜欢依偎在爸爸的臂弯里让他帮吹头发,长大了找到一个肯为你吹头的男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很多人觉得女生有恋父情结,其实不然,她只是想要一个跟父亲一样温暖、有安全感的人在身边,他不仅能对她好,还能包容她一切,不仅能给她爱,还能接受她给的爱。
夏父和夏母也许在某些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合格的,可是他们爱孩子的心不是假的。
夏母也许对小乔不对,可是对之澜她的心也是真的。
夏父眨着眼睛,控制不住的泪如雨下,这一刻真的觉得女儿不再是自己的了,心里觉得很空虚,空虚至极。
他悄悄的擦着眼眶,夏母拍拍他的背。
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这样难过过,也许是以前和现在不同,这次是真的嫁女儿了。
照片上夏之澜歪着脑袋,看着镜头。
夏母捂着唇,说不出话来,她的之澜,从今以后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了。
武红旗和夏之澜对这父母行礼,夏父的个子很矮,他够不到武红旗的肩,只能踮起脚来娶打算伸出手,武红旗弯下身,夏父的手拍在他的头上,那是一种无言的相信。
就是因为他相信,所以他将他最爱的孩子给了他。
夏天觉得这样的一幕太过于伤感,他很不习惯。
都是老头,平时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弄的这么伤感干嘛?
夏天从门里退了出去,这样的场合太不适合他了。
就来观礼的亲戚朋友都觉得奇怪,夏家的两夫妻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就算是上次也没有哭的这么厉害啊?
夏之澜手里提着一个盒子,那是她送给母亲的礼物,感谢母亲生下了她。
她将礼物交过去,夏母接过然后抱住女儿。
夏父抱住武红旗,拍着武红旗的后背。
武红旗和夏之澜手牵着手切蛋糕,夏父躲在很远的外面,因为他怕自己会哭。
今天好奇怪,他是怎么了?
掌声响起来,他站在最外围给女儿送上最为热泪的祝福,仰着头抠着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夏之澜出嫁了,正式的出嫁了,是嫁人。
夏父和夏母晚上回到家中,女儿和女婿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他们不怨武红旗,孩子长大了,应该离开父母的怀抱。
“难过吗?”夏母问着夏父。
她觉得难过,觉得心口的位置被人挖下去了一块。
那孩子就算是她没有从小抱着,可是付出的爱不会少,夏父也是同样。
看着二楼,垂下头。
“要不要喝点酒?”
夏母点点头,夏父起身走到厨房,他其实不是想喝酒,是想哭,可是怕妻子笑话他。
年纪一大把了,这个时候玩伤感,有点好像不太合适。
夏父拿过一旁的毛巾捂住自己的眼睛,他的之澜这次真的离开了。
也许是因为之前明白,女儿不会离开自己,可是这次不同。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夏母拿过酒瓶,夏父拦下她的手,亲自为她倒着酒。
“谢谢你……”
谢谢你肯陪伴我这么多年,谢谢你生了那么好的两个孩子,谢谢你接纳了小乔。
夏母接过杯子,一口倒进口里,今天的酒觉得苦。
酒液体顺着嗓子眼下滑,她叹口气,盼着自己的腿,看着丈夫。
认识他的时候那么的年轻有朝气,可是他现在也老了,头发也要掉光了,虽然生活出现过差错,可是今天他们依然送了女儿出门。
“我以前啊,真的想掐死你的心都有,我们之澜多好,如果因为我们她不幸福,我一定要杀了你……”
夏母捂着脸,她的手指甲上面是早上才画下的色彩,虽然妆容和衣着依然年轻,可是她的心老了。
两夫妻难得这么多年,因为女儿出嫁重新找到了曾经的感觉。
夏之澜明白一个道理,爱一个人就是随着他走遍天涯,他去哪里,自己就去哪里。
她可以抛弃一切,抛弃她在乎的地位和钱财,也许早早就明白了,只是依然不能放弃。
这里没有她习惯住的别墅,没有跑车没有名牌,可是这里有清新的空气,有她最爱的两个男人,有着所有人对她的祝福。
之澜没有放弃工作,只是这种转变了性质,她负责管理武红旗以后的人生,和武肯肯的人生。
其实事情和之澜想的还是有些出入的,在这里她依然可以穿名牌,不过是穿给自己看的。
在这里她依然可以住别墅,她的家是一整片的平原,放眼过去就是无边无尽的马场。
她不需要自己动手,因为武红旗会为她做好一切。
总之,夏之澜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她的幸福,是因为有一个男人,和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是接过她父亲的手,负责起了她未来的人生,也许他很小,也许他还没有学会如何去适应这个社会。
每一个月武红旗会带着妻子去看丈人和丈母娘。
开始的时候夏母依然会哭,可是次数多了,就会觉得烦。
比如这次。
“我拜托你们两个了,不要回来的这么勤,我的麻将啊……”夏母抱着头,每次他们回来,自己就一定会输钱。
夏父开始也想念女儿想念的紧,可是这几乎一个月见一次,他也觉得烦了。
“回家过你们的日子去,别总是往娘家跑。”
武红旗和夏之澜在第一百二十六次回娘家的时候被拒在门外。
两个人很是郁闷,跑到酒吧去喝酒。
也许是因为生活的滋润,之澜的心情好了起来,她现在不在像是过去那样,每天为工作而活,人更加的有味道。
酒吧里的狂蜂浪蝶很多,趁着武红旗上卫生间的时候,有人过来和夏之澜搭讪。
夏之澜觉得这些人真的很无聊,她的年纪都可以做他们的妈了,付了款给武红旗发了一个短信,到外面透气,顺便等他。
“放开……”
武红旗出门就看见夏之澜被人拉着手,他拿过一旁的酒瓶几大步走出门,狠狠敲在在之澜胳膊上揩油的人。
男人当他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时候,他必须是凶狠的。
夏之澜拉住武红旗的手,她不想事情闹的太大,两个人离开。
武红旗搂着夏之澜的肩,今天她身上依然穿着她喜欢的名牌,拎着她喜欢的限量包,他能给的,他一定会给。
两个月走在月下,之澜搂着丈夫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腰上。
年轻不代表不会对生活负责。
“老公,你太赞了……”
夏之澜的人生从来没有过妥协,对谁都是,可是她现在正开始上新的一堂课,学会妥协,学会去依靠她的丈夫,学会用一个小女人的心去崇拜他。
“老婆,我比较喜欢你能叫我老不死的,什么时候能这样叫我呢?”
武红旗觉得那样叫的人都很幸福,他想要幸福。
之澜叹口气,这个能听吗?
刘浩雍二十岁的时候,从国外回来,他并没有像他奶奶说想的那样,恨夏之澜和武红旗,相反的,他觉得自己很感谢武红旗,因为他所交给自己的,是他一辈子都禅悟不明白的。
小时候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好,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对他的感情抱着不肯定,可是长大就懂了。
刘母出来之后一直不断的让他回去认夏之澜,然后将夏氏夺过来,刘浩雍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是像红旗那样,有宽大的胸怀。
送走了他的奶奶,他回到了这片土地上。
第一趟去的是父亲的家。
可是刘之牧没有见他,也许是觉得愧疚,也许是什么,总之没有见到。
当刘浩雍的脚踩在那片土地上的时候,他看见的是母亲的笑容和红旗依然飞扬的脸,他看见了自己的弟弟。
他是叫武肯肯吧,是个超级的天才。
刘浩雍转过身,他突然有些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见自己,也许就是他现在的这种心态。
妈妈,红旗,我回来了!
茅家情事 01
mini这一路就没有高兴过,她现在是二十四岁,不是十四岁,不是四岁。
易素跟在后面,有些无奈的看着女儿的父亲,茅侃侃很是震怒。
他扯着自己的领带,松着领口,觉得这根领带快要勒死他了。
茅侃侃很是愤怒的凌空踢了一脚,的,的!
气死他了。
易素对女儿摆摆手,对茅易楠使使眼色,茅易楠抓过mini的手,将他姐强行扯离了原地。
易素跟在丈夫的后面,茅侃侃站在前面,听见了后面的脚步声,也知道是她,除了她也不会是别人。
“别过来。”
易素站住脚,觉得头很疼。
遇见一个爱女成痴的父亲,估计是每个男生的噩梦吧?
女儿只是恋爱了,又不是犯法,当场翻脸走人是不是太过了?
茅侃侃觉得很愤怒,mini才二十四岁,为什么要这么早的去处男朋友?
他太生气了,有些失去了理智,脱下西装,快要热死他了。
茅侃侃手里提着西装,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易素穿着高跟鞋就跟在他后面。
走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易素实在走不动了,她的脚肯定破了,她站住脚,好疼。
茅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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