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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作品:娇妻的江湖1-17章8节+同人6章|作者:雪狼|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4:45:13|下载:娇妻的江湖1-17章8节+同人6章TXT下载
  成再施毒计,先吃过小亏以周旋拖延?

  “这个…想必是二位夫人今日困倦了,加之钟少侠新伤,夫人心绪不佳,故未开怀。高公子,我看不如改日再……”

  “大人言之有理,夫人敬请安歇!小可今日别过!少陪!少陪!”……

  “月儿,芙儿……”

  我是该说谢谢吗?“整这两个狗贼灰头土脸,开心!”

  “钟郎,安心养好伤!你不要再招惹他们,我和妹妹会全力对付他们的。睡吧”黑暗中,月儿娇柔的话语像温润的手抚平我撕裂的胸膛。

  “嘻嘻,姐姐教的法儿好妙!再来一定气死他们!”……第二天,没到二贼再来我已经要被气死了!

  “啧啧,天仙的身子也只能这麽滑溜水嫩了吧?摸一下就酥了半边身子!”

  “嘎,你要是摸到这水滑处,小弟弟大概就清洁溜溜了!嘎嘎……”

  “日娘贼,我小弟也是你大哥个!粗长你差太远,一会比比谁持久,谁先清洁溜溜?”

  “比就比!你那死鸟硬起来也是蔫茄子,要是进不了大美人的小肉穴,你就只能边上看着去了!嘿嘿……”

  “哎,我这儿可让乳头立起来了,你那还没舔出水?”

  “尻!咱这灵舌,浪水早让咱舔冒了,可就是…这小屄还是连舌尖都顶不进去!”

  “怪事了!这肉瓣都胀开得花儿一般了,就是找不着蕊口!”

  “奶奶的,笨!换人!”

  “世上竟有这麽漂亮娇嫩、圆鼓鼓的美屄!别说肏,就瞧上一眼、香上一口死了也值!”

  “别说!这迷死人的美屄真香…我头都晕了!”……美妻玉体上,十来只手在抓揉,私处、乳蕾、粉颈、脚趾、乃至肚脐都在下流男人的臭嘴里!十余根长短、粗细、黑红不同的肉具围绕着、颤抖着,挨擦着、挑弄着坚贞的美丽少妇……群魔乱舞!自早饭後就开始了。

  昨夜的挫败让那二贼抓狂了!派奴才们群施淫辱,用极度挑逗刺激打击少妇的自尊——这大概是二贼能够想出迫我娇妻屈服的最後绝招?

  每当娇妻锁链禁锢的双手握成颤抖的粉拳,纤腰也开始挺弯时,他们又像得了军令般一齐停下所有的动作……看来那两个狗贼最终贼心不死的还是想让我妻忍受不了高潮难至的折磨,主动求欢!

  在此起彼伏的污言秽语中屏气……果然听到牢房门外有不止一人的喘息,那二贼就站在那冷眼热肺地瞧着这边的荒淫情景,只要娇妻吐出哀求……他们当然不想被下人们拔了头筹!

  秀美玉足上玲珑的脚趾在不停蜷翘,苦闷强忍的吭气噝声已不是飘起。全方位同时受激的敏感娇躯还能支持多久?

  “忍不得了!”

  (好在不是女声)“这白嫩嫩的美脚丫!就在这儿蹭蹭也爽啊!可惜不能两只夹着!”

  一个矮小乾瘦的家伙捂着公主的脚趾半包在他的细肉棍上挺动起来。

  “哈哈,你算用对地方了!美人儿上边爱的是又粗又长的家什。”

  一根黑不溜秋肥硕的鸡巴在月儿俏脸上颤动敲打着。

  “美女大侠,只要睁眼瞧一眼,俺保证你能喜欢它!肯定比你那小白脸相公大多了。啊?不敢看是怕爱上俺的大家伙吧?嘎嘎……”

  “哎徐大个,你就真去和人家相公比比或许她就睁眼了。”

  “哈~好!她相公的家伙要是没俺一半大呢…那还要之何用?切了喂狗得了!”

  “对!”

  “不要~~”公主美腿一挣,娇呼一声。担心我?还是因为正舔她私处的男人也转头看过来?

  在我喷射怒火的目光下,大个子脚步犹豫了。眼见瞟向了门外,眨了几眨後,又迈步过来,粗壮的大手扯住我的腰带……焚天恨地的奇耻大辱!

  好在月儿依然双目紧闭,芙儿的目光中也只有愤怒和担忧。门外人影微晃。

  “足足比徐大个小了一倍!哈哈……”

  “谁带刀了?”

  “我去取刀!顺道问问那狗吃不吃这臭玩意儿?”

  (十三)金石

  “你们真是活腻歪了!谁再侮辱我驸马夫郎一句,我让他後悔十八辈子!不!是後悔生出来!”

  公主的娇喝让这帮狗奴才面面相觑。我心一热,算没背过气去。

  “乖乖,小美人生气了也挺唬人啊!不动他也行啊,只要你…再浪一点,别把小穴夹得那麽紧……”

  “你们真是不知死的…你们主子自己不敢来得罪我们,你们就真当替死鬼?他两个怕什麽?到了东京如何且不说,若钟郎有何闪失,我们姐妹断不独活!公主的话信不信由你,若蛮王知道谁欺负了他女儿,用不着动用数万虎狼大军,你们听说过蛮疆巫蛊术吧?随便派个巫师来报仇,你们各个,连同全家老小,都会生不如死的!话我点到这儿,你们随便吧!”

  一天不说话的月儿终于说了一句话,我相信连藏在门外的两个狗贼在内,都脸儿煞白,毛骨悚然。早说啊!可能是公主的话刚提醒了月儿急中生智,以神秘传说来有力阻吓。不只是传说——我就真着过瞌睡蛊的道……不知传说中异常恐怖的血幽蛊是不是真的?

  “咳咳……怎麽?让你们全心全意服侍好二位夫人,你们竟敢惹夫人生气了?”

  一阵咳嗽声中牢门被推开,杜公才拉着长长的官腔踱了进来。

  靠!爱妻一句话破了他稳操胜算的最後王牌,群辱诱奸的爪牙们呆若木鸡麻了爪,他只好现身解围了。高衙内跟在後面,也没了神气活现的劲头。

  “哦~~下官本是念二位夫人在牢中这般…身子不适,让他们来按摩按摩,钟夫人莫要误会嘛。”

  “是呀是呀,我们正给夫人做全身按摩,就徐大个这家伙犯了浑,和钟少侠乱开玩笑。”

  “是吗?那还不把少侠的衣服穿好!姓徐的先给人家好好道个歉,然後禁闭十天!”

  “啪”这家伙打自个耳光还真不手软!“都是我…乱起哄,惹三位爷爷奶奶生气,今生今世再也不敢了!求你们高抬贵手,绕了奴才吧!”

  我们夫妻冷冷地看着这场拙劣的戏,懒得理睬半句。

  “滚!”

  杜公才朝着傻大个怒吼,大概是把失败的怒火全发他身上了。眼珠转了转,又换成职业性谄媚的笑脸:“其他人按摩的手法,有没有让夫人们舒爽一些呢?”……

  “好像还不错!看夫人们周身粉热,花蜜淋漓,很舒服的体征。”

  高小贼渐渐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淫贼相,躬身盯着我的花容美妻湿淋淋的胯间糜景。

  “那~除了照顾好钟氏夫妇的饮食外,你们就多为夫人们按摩按摩,只要尽心尽力伺候好,使钟夫人感到美爽快活,人家怎麽会真的归罪你们呢?”

  “哦是……是!”

  “还烦请高公子有空就多来指导指导这些个奴才,不要粗手粗脚,要全面、尽快提高按摩技巧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应该加一句,犬为色狂?

  杜公才走後还真不轻易露面了,看来,为让两个绝色人妻最终浸没于淫乱欲海,他已经豁出去不在乎什麽头筹了!

  这些家伙似乎多少有些顾忌,或者是被重新部署了计谋,再没敢言辞放肆,但在爱妻美绝人寰的性感肉体前,忙活得更加投入了!

  “不可思议!”

  高文瑞从公主膨胀得娇花绽放的胯间抬起身,吧嗒着想必疲累已极的舌头嘟囔着,右手中指涎液欲滴。

  “就算还没破瓜,练过武功比常人紧,也不会两位夫人都紧得如此邪乎,一个指尖都撬不进!”

  “这小哥不会那麽幸运地一次娶俩只能看不能干的石女吧?”

  埋首在月儿胯下的家伙也泄气道。

  “再敢污蔑我的两位仙嫂仔细我打你们的扳子!石女能花露泉涌吗?”

  “住口!谁和你这猪狗不如的贼子称兄道弟!”

  实在忍无可忍的怒火破口而出。

  “哎呀,钟兄怎麽还是想不开呀!要不这样帮你们夫妻改改脾性,待到进了东京城…可没人受你们这份憋啦!唉,兄弟一场,高某如今能做的也就是帮嫂子们在牢里愉快一些。要是钟兄也想放松一下,兄弟设法从外带个女人来……”

  “呸!”

  小贼居然一副深受委屈的神情。我更懒得再和畜牲对话!

  “你们的伺候法肯定还是哪里不对路、不周到了……”

  见我愤而转头,高文瑞把沾了公主玉户花蜜的手指叼在嘴里,歪头做个很痴呆的沉思状,不知又打什麽小鬼主意?先前他把精力和精液主要放在更成熟完美的月儿身上,但今天却专攻芙儿。是不是发现芙儿幼稚,饱受刺激时吟喘的动静更大,被他当作了薄弱环节?

  “嗨,让夫人们躺太久了肯定头晕不舒服!立起来,赶紧都抬立起来!”

  月儿除了会不自觉咬咬下唇外,对连日的淫弄连眼皮都不抬,恍若超然物外。芙儿却在众人的手口离开她去抬刑架时,哼了一声睁开媚目。

  “除了照刚才那样伺候外……你别歇了,还没尝过大公主菊花的味道吧?赶紧来尝鲜儿!”

  又在公主秀足上射了污精歪到一边歇气儿的那个瘦猴听到高衙内的招呼後,小眼重焕兴奋的鼠光,跪行到芙儿身後木架下,两只黑抓分掰着芙儿日渐丰盈,更显圆翘的美臀……修长玉腿间,蹲跪着脱毛的猴,卑微丑具又渐硬。赤黄的舌头活跃于绽裂蜜桃之下咂咂有声。

  “唔~”小娇妻张唇,胸腹一抖,我心再沉!

  刚才两个“吃奶”的家伙这回弯点腰,就可以啃吸含咬粉樱桃、四手合围大馒头了……那可远比馒头大,更比馒头香,比馒头柔软,更比馒头娇弹。被这些猪狗不如的家伙抓揉得变幻万千,犹如撕扯我心万遍!

  高文瑞贴近公主身前,右手中指扣在账裂蜜桃水缝间靡动,左手撩开娇妻的瀑发,歪头齿咬着精巧的耳垂,声音细微而淫邪:“蛮王公主小嫂子,这样是不是更舒畅美爽?”

  “不是!唔~”纤合曼妙的腰腹异样的抽动加重频繁,被男人三根手指搓摸的下体“唧唧”泥泞声渐渐清晰。

  “坏人……不要……唔……咿~~呀~姐姐……夫郎……救我”芙儿闭着美目,长长的睫毛抖动,气噝低哑地发出呢喃。

  “我们大伙都在救你,救你不再忍得那麽辛苦,你这麽漂亮无比的公主就应该时刻享受着快活,全身放松~放松感受全身的美爽吧。”

  天杀的小贼到底摸着了前後夹击刺激——这个大个天使小娇妻的软肋!又忽然像个婆娘一般喋喋不休地低声扰乱越见失控的芙儿心神。

  如果我现在大喝一声,应当能唤醒被肉体欲望淹没了的娇妻的意志,但是……她们强忍了那麽久没泄身,肯定极度痛苦。这种精神折磨下还要保持用心施诀闭户,再强大的精神意志力也终会被消磨殆尽。贼人阴谋不正是想用这种痛苦积累消耗爱妻的意志超过毅力极限,不强而屈人之妻!

  “不要~不……不要松手……唔~~啊~~~~~”公主的娇躯猛然绷紧,发出尖锐的叫声,清晰地看到几股淡白的汁液从男人屈伸的指间挤射出来!

  “噢~~~啊!”

  也就在那瞬间娇妻吟声倏变,小贼的中指……

  “啊~不要~人家不要输给你!混蛋~坏人~”仍在高潮泄身中的芙儿竭力的挣动怎也甩不开轻巧随动的入侵之手!

  “哈~”高文瑞实在憋不住得逞的狂喜,高叫一声又随即收住。大概是醒到进入的不过是手指,手指离男根……还道远而任重呢!

  “慢慢放倒……慢点!慢!”

  走狗们艳慕又邪淫地看着小主子深入密境的手,有些呆呵呵地将公主的刑架再次放平。瘦猴唆了一口嘴边的口水,讪讪道:“还真不是石女!咋…咋样?公子,又紧又嫩吧?”

  “真是人间尤物!岂止又紧又嫩!还温热无比、啃咬有力、吸劲大着呢!”

  “啊……”

  一片惊叹、咂舌、咽口水声。

  “名器!罕世的名器!”

  伏在芙儿身侧的高文瑞叹道。

  “啥名器啊?”

  “公子,能让俺们也…摸一下,名器是啥感觉?”

  “这应该是十大名器中的羊肠熔道。”

  不耐烦地答了一句,再不理奴才们似懂非懂的惊叹和七嘴八舌地“博学多才”“学富五车”之类的马屁,只盯着公主芙蓉春透的羞容变化,手肘晃动渐渐加快。

  “公主殿下,这样才越来越快活了吧?要不要换更爽的?”

  “不…不要啊~你偷袭…呀~~”“我做什麽都是为公主好哇,公主的宝贝小穴真敏感啊,又要丢了吧?这麽宝贝的小穴哪该空着!换个粗的会泄得更爽几万分。说‘要’,要个大鸡巴肏你的宝贝小屄……说,不说我们就都罢手了?”

  “不~啊~~要~就揉那里!嗯~噝……啊~~~死了~”公主大叫一声下体猛然抬起,高文瑞挺屁股迅速迎了上去。

  罢了!身心一黯……受辱何分体内身外别?既受此辱,徒悲切,无如思报仇雪恨计。

  抛开一种执着,再睁开双眼时仿佛黑暗的牢房与世道都看洞明了些……芙儿年少,自然有些不更事,一个十几年前的义诺缔造的婚姻,在短短数十天内,情事几转,如今与我几遭磨难,生死与共,其情深义重早使我不知不觉中誓不离弃地珍惜、真爱她了。

  坚拒至此的无奈失身怎还能动我丝毫怨念!

  胡诌什麽名器!芙儿最好真是神女转世,都去领教那紧热无比的吸力吧!吸干你们这些狗贼方解我恨!芙儿,我爱你!

  “哼!你上当了!扯平!”

  意外地传出芙儿得意的俏语。小宝贝没被攻陷!反而收复了“失地”——狗贼狼狈如前。

  “公主,求你了!就开一下!高某对天发誓,只要感受一下传说中的名器,我…满足你们任何要求!”

  “解开我们的镣铐!立刻放我们走人!”

  “这…我…肯定全力说服姓杜的照办!”

  “白痴才信你的话!你那小鸡鸡比手指大吗?还要献丑!呕心死人了!”

  嘿——以後谁再说公主白痴我可他拼命!

  “你敢!打我一下,你死定了!”

  芙儿杏眼圆睁也令高文瑞举起的手掌凝住了,只是他长这麽大应该也没受过此等羞辱,那分身果然缩到和手指差不多大了!众目睽睽之下,面子也让他一时放不下手。

  “高公子不相信公主的话吧?你打过试试!”

  月儿平声静气地怂恿起来。

  “嘿嘿,小可岂敢打公主!公主言辞…哦有趣,高某只有挠头的份啦!”

  高文瑞更不敢下手了,只好挠头解围。

  此事验证了月儿先前的恐吓非虚,後果是众狗奴见高衙内也是怕极了二女恼,他们更不敢过于放肆了。甚至不敢“按摩”二女到了“紧要时刻”就收手了。

  唉,要不是成为我骨伤换药的条件,她们本可抗拒受辱的!悔恨无期,怒火无尽……娇妻受辱而保全最後防线,贼似虐狂而淫计受挫,仿佛构成了一种平衡,漫长地煎熬着我……每天清醒地看着至爱娇妻被一群卑猥下流坯子淫辱到忍无可忍地娇吟、颤抖,至喷涌而出花蜜,臭嘴、烂舌、脏手、淫棍在美丽无瑕的胴体上留下片片污迹……我不入地狱谁入?

  十八层阿鼻地狱!不,怒火炽焰缭绕周身煎灼透心,该是无间的炼狱!

  度日如年已经四十多天了!为我一条无用、无力的手臂值得吗?我宁可用周身血肉的爆炸灭亡这个世界!

  “结束了!”

  杜老贼这天阴沉着脸,踱进充满淫欲体味的地牢,怔怔地凝视了片刻,冒出了这一句。

  (十四)解押

  “这车厢里还是很憋闷啊!再委屈美人两天,等到了江边上船就不委屈在这里了,嘿嘿……”

  才见天光,又要进入更狭小的黑暗——提拔杜狗贼的那个杨公公收到他的密折後发来指令,立即押送我夫妻及缴获的宝马、灵兽入京,不得有误。于是,我们将被这军资大车改造的密封囚车送到黑暗的中心了!

  狗贼小心之至地连刑架也不敢去掉,我和妻子分开了,被装进不同的车箱,车门关闭前一刻,我听到了猛兽的低吼——黑白二兽在为嗅到主人的气味而欢呼!抬眼还看到那三匹宝马噅噅地跃动着前蹄。

  车厢中黑暗闷热,轮番入车厢内看守我的阿二和老五恨恨地怨声载道,又怕骑着马的主子就行在车厢外,不太敢咒駡派给他们这一“艰巨”任务的杜狗官,只有对我骂骂咧咧、横眉竖目、不时踹我两脚泄愤。

  这种无理打骂已经不会放在我心上了,四十多天的羞怒折磨没吐出来的血凝结在胸腹间已如铁石,唯一的软处与心跳的证明是对另一辆车厢内,坚贞双妻的情况时刻牵系我心——这一路她们还将遭受怎样的境遇?到了东京後呢?更放肆下流的淫辱……还是今生夫妻的永诀?好在车轮单调刺耳的“吱呀”颠簸,两个倒楣看守折腾一会儿便昏昏欲睡,打骂也就停歇了。

  偏偏我就不困,孜孜不倦地为爱妻的境地辗转忧伤,此恨连绵无有时,爱愈深,痛更切……当夜宿营之地人声络绎,从对话中得知此处乃泸州,已属四川地面。两个奴才忙活起来,陆续搬回七八坛酒来,又开始为我这车厢里可以容他们存放特产好酒的空间优势得意起来,趾高气扬地和央求着也要放酒进来捎回家里的几人大讲条件。

  夜深人静,听不到爱妻的声音,如果二贼来到附近就该有守卫的敬礼声,我能听到半里地外谁家教训孩子责駡和抽泣,但一直没发现二贼的动静。

  次日天明後,才听闻外面人声言本地官员宴请二贼,喝到酩酊大醉。所以,今天杜大人和公子只能坐轿子出发了。车轴拉长的吱呀和周围的马蹄声慢反映出这很大地影响了行军速度。

  今夜驻地应该是个村镇,车厢外人声寂寥,隐隐犬吠与粪肥的气息阵阵。坏了——这里不仅没有官员请他们喝酒,连像样的客栈也没有,二贼在轿子里睡了一天,晚上就该来精神骚扰那边车厢中的倾国女囚了……我如鲠在喉,哪里咽得下半口饭!

  “使座!”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几丈外传来守卫的敬礼声。

  “此地无城防营寨,你们和大队一样,加强周边警戒!啊~~”狗贼冠冕堂皇地下着支走守卫的命令,随之就打个哈欠。

  “呵呵,杜兄昨夜的酒劲还没过去呢?”

  是高小贼的声音。

  “可能吧,坐轿子里想着回京复命的事儿,也没睡好。她们在……应该是这辆车”“钟夫人,一路辛苦啦!怕你们如今不习惯……哦,我和公子亲自来为夫人按摩解乏。”

  车门关闭声,我凝神于双耳也只能隐约听到高小贼说什麽隔着衣服……直接按……然後回归了寂静,除了阿二的呼噜。

  月儿!芙儿!看不到爱妻的情况除了郁怒又加上异常的烦躁!

  “啊~”也不知是几更了,敏捷地感受到是公主叫了一声。

  第十五章、谁主浮沉

  (一)迷人

  与比夜还深的忧愤痛苦同时袭来的是风破车门、一个比夜还黑的人!

  全黑的人形唯一明亮的细长双眼对上我的目光掠过一丝惊诧,随即跃入车内,手捏着钥匙,径去开我手脚上的环锁,每个动作给人的感觉都是讲求“精确”……我获救了!

  “您是?”

  我惊喜万分问道。地宫的人也可能来劫持我们,但肯定会先点我的穴道。而这位显然只为救我,难道,就是那个于途已经救过我们两次的神秘恩人!

  黑衣人拉下脸罩,露出一张清秀的俊脸:“在下唐宇。”

  “啊!原来是你……”

  又是一个意外。唉,没空想他为何这么久才来了——老婆那边十万火急!我听到那边闷哼简直是垂死挣扎的嗥鸣,还有锁链持续挣动响!

  “我们赶紧去救拙荆!”

  唐宇一把拉住我:“不用去!我先救的嫂夫人,才知道你在这辆车。”

  “哦…那这叫声?”

  “那是她们在拷问杜高二人。让我们稍等。”

  这小子动作简练,表情也很不丰富,语言就太不丰富了!可惜那张可以形容为漂亮的脸。

  我跳下车,深深地吸了口黑夜中自由的空气……如此轻松感觉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还在车里的唐宇坐相才现出一种豪门公子哥的懒散。哎呀——怎么忘了这车里还睡着一个狗腿子呢!

  “唐兄,快把他的穴道点了!”

  “不用。”

  “为什么?”

  “我在他们晚饭中下了全梦散。”

  “安全起见,还是点了好,梦是能惊醒的!”

  “他们将睡足十二个时辰,期间挨一刀也只当噩梦。”

  “你是说,这几百个押运军兵全都……”

  拜托!老兄,多说几句话能磨损舌头啊?害我必须一句一句问。想问是不是全都被你下药了?可这下药毒人的事在我心里感觉就是卑鄙之举,硬没好意思出口。

  “嗯,我发现你们在此宿营,就夺个军装混进来,在所有锅里都下了药。”

  “意外的只有钟兄没睡,武尊高徒的确令人敬佩!”

  他终于能多说一句话了!

  “惭愧!在下武功低微,只是晚上没吃饭罢了……那我夫人刚才…唐兄怎知内人在那辆车?”

  惨!刚才他救月儿她们时,该不是看到二贼倒在赤身裸体的我妻身上沉睡吧?

  “我听到他们说晚间要见夫人,跟踪他们便知道了,为免路人发现意外,方等至夜深动手。嫂夫人内功也俱惊人,我一上车她就醒了。”

  算了!我不便直问,他肯定不会说当时到底啥情景……

  月儿她们上车时,穿了衣服,昨夜未受骚扰,今晚……杜狗贼没上车就打哈欠了,那上车后还能挺多久!但愿爱妻尚未被剥衣……要是被这些武林朋友知道我妻子……我还有脸行走江湖?

  “饶命…女侠,千万饶了小人吧!杀了小人也别再这么……”

  “我们千刀万剐也绝不敢丝毫有损女侠声威!”

  正恼恨着,那边车里传来杜公才和高文瑞全哭腔的哀求声。

  哼,或能饶他们死罪,可这五十天炼狱生涯的深仇大恨,总得让我亲自发泄一下吧?

  走过前车,打开箱板,又见娇妻,恍如隔世。公主朝我甜甜一笑,显然心情甚好。月儿正教训着二贼,玉面冷若冰霜。

  “该怎么向上头交代,你再复述一遍!”

  “是~押运途中,忽然全体昏迷,醒来已不见财物和你们,后经调查,附近尝出现过一些个吐蕃巫师,很可能是他们施了巫法,抢劫了财物、宝马和…美女。”

  看到二贼此刻模样,我似乎没必要亲自泄愤了——各个面如白纸泛青,全身浆汗如洗,四肢五官齐哆嗦,三魂六魄剩无几。刚才复述那些话是磕打着牙挤出来的,踢上一脚就能死过去的架势。

  老婆下手有够重!没多一会啊!不知怎生将他们收拾得这狠?还没见什么外伤。

  “以后对我们的事该怎么办,心里真的有数了?”

  “是…是,我一定把您们当祖宗一样敬着!女侠但有吩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就这样吧!那我们先别过了!他日京城再见!”

  月儿说完,拉着公主跳下车,抛给我一个温柔的欣慰,说道:“钟郎,是不是放了他们?这刑架上换成了大人,事后不太好解释。”

  还用帮我向他们卖个人情?哦——让唐宇回避和帮他们编缘由该是解脱我们与官府的纠葛和避免怀疑唐家的一石二鸟之计。

  我快步走回押我的大车从唐宇手里取过钥匙,又犹豫了:“凭什么相信他们被迫说的话?

  “抱歉!我夫君还是不相信你们能改恶从善,我看还是……”

  “别……别,我们绝不敢忘贵夫妻的再生之德!如有二心,天诛地灭!全家暴毙!”

  二贼争先恐后发着骇人听闻的毒誓。

  能为向上爬的贪欲用尽卑鄙无耻的淫邪伎俩的狗贼发什么誓也是放屁!

  “还有那些个狗奴才,是不是该好好整治?按理应该把舌头和手都剁了!”

  “他们不过是听吆喝的狗奴才,犯不着咱动手。至于他们口风严不严……”

  “夫人放心,哪一个敢漏一个字,我定替你们把他们舌头割了,再大卸八块!”

  那帮泼皮大概多数是高衙内的仆从,所以这小贼赶紧表态。

  再懒得看他们嘴脸一眼。“老婆,我们走!不过……是不是该点了他们穴道再走?”

  “让他俩一会自己爬回帐里吧。”

  把二贼收拾成这样,说明月儿不是心太软,怎么就这么轻信狗贼能不再加害我们呢?

  忽然想起下山前的故事……月儿也是很放心地让猪球等叛逆继续留在武尊门!

  难道月儿还有什么后手?思躇着刚走出两步,只听杜公才期期艾艾、哆哆嗦嗦地谦卑道:“哦…罪臣斗胆…有个不情之请…还伏望少侠伉俪首肯!”

  “你有什么屁快放!”

  “这…下官这样子空手回去,就算再有缘由,也只怕…上头一怒…小命必然难保。哦,小人贱命无妨!只怕…怕今后帮不上少侠伉俪的忙了!所以,我是想…想要……”

  “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他这副德行,恨不起来也极不耐烦。

  “就…就是…少侠那只箫…能不能给小的留下?当今皇上喜欢舞弄风月,若是奴才能献上这箫,或能逃过追究,以后再见少侠,也能帮衬则个。”

  “你不提我根本早忘了,只管拿去便是!”

  那箫是高泰明那个小贼送的,要不是手边一件硬东西都没有,我早扔了!杜公才倒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多年之后我才后悔这个决定,不是因为它价值连城……等第二部再讲吧!

  牵回我们的马匹,鞍囊依旧,只差被关在后面两辆车大木笼里的二兽。

  “从那大人身上摸出的钥匙有两把,另一把应该是开这个木笼大锁的。”

  唐宇道。

  “应该用不着,唐公子借剑一用。”

  月儿接过唐宇的长剑却直接地递给了我。

  我使宝刀劈过圆凳,但那是空心的啊!这粗的大原木,拿天罡巨斧也得劈一阵啊!唐公子的剑看起来很漂亮,属于公子哥的佩剑,乃一装饰品尔。劈这坚实的原木?非断了不可!

  嗨,大不了赔人家一把!雷霆一闪拔剑砍去。

  “叭叭”脆响如一,两根径粗一尺的原木栏齐断!

  不是吧!这剑金玉其外而强悍其中啊!要拿这宝剑去伐木可以轻松发财了!

  一成不变地挥了四下,四根原木滚到一边,二兽雀跃而出,不理我这大救星,径奔与二女撒娇去了。

  “好剑!”

  恭恭敬敬将剑双手奉回唐公子时,不得不赞了一句。

  “用这花剑竟使出此等威力!”

  唐宇有些愣神,看了看丝毫未损的剑刃后,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