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事,也不瞧瞧自己的脸色……”有些埋怨的卢洛羽勾下脸来,“以后……再别顶撞殿下……”
唐月知道他还是心疼自己,可是一想起那刘煜又气不打一处来,只得安慰道,“放心,他不来找我,我自不会去招惹他。”
唐月说的负气却没想到这话正被准备掀帘而入的人听个正着,刘煜站在帐前一时不知进好还是就此离去。
听出唐月口气中仍有怨气,卢洛羽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小心的拉开唐月背上衣衫想要看看,却感觉一只手突然窜上他腰间,顺着他的腰线直向下摸去,吓了他一跳,一张脸顿时红作一片,忙按住唐月捣乱的手,羞涩无比的娇嗔道,“先生……”
唐月笑嘻嘻的凑上脸去,在他红透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喊错了,该罚……”说着便在卢洛羽腰上拧了一把,直把卢洛羽拧得又酥又麻,不由的轻吟了一声,脸上窘得恨不得藏起来才好。
他这无意识的一声娇吟,真是将唐月的火全撩了上来,手上不由的就使坏的来回作乱,卢洛羽害羞,被唐月吃尽便宜却是只懂得慌乱无助,一张脸压在枕头上不敢抬。
唐月笑着摇摇头,收了手舔舔他发烫的耳朵,“行了,要憋死自己了。”
卢洛羽脸上更窘,见唐月还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眼也不敢抬,只觉得自己对这人了解真真是少。
两人又说了几句,帐帘才被掀起,刘煜带着许东允还有另外两个将军正站在帐外。
卢洛羽看看刘煜又看看唐月,手竟不由的发起抖来,唐月这一次被打得昏迷了几天,心里自是又恼又恨,可是偏偏不是他能作主的事儿,这会儿看刘煜又来心里便不由的提了个高。
唐月倒是一脸平静和刘煜对视,半晌过后众人都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唐月受罚军中自然不会没人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会儿见他还是这样没有任何表示的看着刘煜,都是心里暗想这小小一个军医也忒大胆;死性不改。
许东允上前一步;“唐先生……呃,殿下知道你醒了特来看看……” 许东允暗暗叫苦,这让他怎么周旋,这唐月怎么就是这么个倔脾气,吃了一顿打也不长记性,一点也不给刘煜面子,问个好不就……
刘煜瞪了一眼许东允,走进帐中,看卢洛羽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洛羽,听太医你不好好听饭,我来看看你。”
唐月微动了下眉,直接趴下,眼睛不知在看什么,竟是连抬也不抬一下,卢洛羽看唐月这模样噘着嘴实在不知该如何动作,抿了抿嘴轻声道,“殿下军务繁忙,不必挂念洛羽,还是尽快……回去……处理公务吧。”
许东允一听心里暗暗着急,卢洛羽这话无疑是在赶刘煜,刚才唐月那一招分明就是要引起刘煜注意,虽然的确是好计也不该如此拿大,竟是装作不知。
刘煜太子之尊,心里虽然急着当前军情却又拉不下脸来请教这刚被自己罚了的人,强压着怒气。
心想这会儿还得自己做这讨人厌的,只好向前走了一步,正想说话,刘煜却是先了一步,“洛羽我是来告诉你,卢相又写信来催了,近期就要派人来接你,自你受伤卢相心焦如焚,先前我还说你伤势严重不易走动,这会儿听说你伤势稳定下来便连连来信催要接你回去。”说着还瞟了一眼趴着的唐月。
卢洛羽脸色一白,“什么?我……”
唐月自是不会没有表情,眼睛微微一眯,看到卢洛羽那又急又怕的神情,像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忙伸手安抚他,“洛羽……”
“月,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我死也不要回去。”说着真就落下泪来,一头扎在唐月怀里哭了起来。
唐月抬头看了一眼刘煜,没想到刘煜也是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心里气极,这个混蛋就是故意的,非要用洛羽让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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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洛羽别哭了,回去就回去吧,那是你家,你总得回去的。”
卢洛羽本就满心无助,知道没人能帮得了他,谁让他有那么个权大势大的父亲,连太子也不敢抚他意愿,也只能这时躲在唐月怀里哭一哭,却没想到唐月也让他回去,心里一下就全凉了,也不顾屋里站了多少人了,哽咽道,“我出来时就没打算回去,要我回去……除非我死了……”
唐月没想到卢洛羽如此激动,一双通红的眼睛尽是怨怼的瞪着他,就像他做了什么让洛羽伤心的事一般,轻叹一声,“我是想……”
“我不要听!”气得堵住耳朵,卢洛羽大叫,叫得太急又咳起来,一咳就牵动伤口不由的一阵疼痛,痛过了又是委屈的闷哭。
唐月只觉头疼,忙着给卢洛羽顺气又劝他别哭,这里除了知情的许东允和刘煜外,其他的人都是看得面色黑沉一脸怪异。
安抚不了卢洛羽,唐月有些无奈的抓抓头发,自他昏迷时被抬上床,头上的帽子便被人揭了,现在一头短发被他一抓便碎碎垂到枕上。
刘煜眼中含着戏谑,看着唐月为这事烦恼,等他急够了才又开口,“洛羽你也别急,我已经回信给卢相,因来最近军情紧急,周边也不安宁我又拖得几日也不是明天就走,你这般哭闹是做什么。”
卢洛羽没听进去,还是闷着声哭,他的哭声压抑;倒显得更是委屈。
唐月心里憋着气,这刘煜是个混蛋,一会先去撩拨卢洛羽担心的事,这会儿又说这话,还想让他念他的恩不成。
许东允一看唐月有了怒气忙走上来,“是啊,卢大人你再别……对身体不好,殿下也只是说与你知道卢相来信的事,你需有个准备,也不是明天就走,还是有办法的。”
卢洛羽听了这话才抬起头来,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刘煜,“殿下,你再帮我一帮,就说我病死了,我不要回去。”
刘煜几乎要翻白眼了,这五年来自闭当真是把卢洛羽给变了一个人,这种话他也说的出口,你当他刘煜是笨蛋还是当你自己老子是笨蛋呀,要是你老子死要见尸你死也得回去,有些后悔去用卢洛羽去撩唐月,绝对是自己的麻烦更大一些。
唐月眼神一动,又将眼中的情绪压下,就听许东允在一边劝慰,过了一会儿看卢洛羽情绪平复了些才又向着唐月道,“刚才我和先生讨论的事,我也跟殿下说了,所以殿下带着周将军和宋将军来请教先生。”
唐月扫了刘煜身后的两位将军,又看向刘煜,“唐月何德何能,让殿下驱尊降贵来请教。”
刘煜看唐月这么不识抬举不由的也一是怒;“唐月……”
“咦,殿下我正好有个好建议想告诉你……”见刘煜又要恼了;唐月突然挤出一个大笑脸让刘煜的火硬是憋了下来,咬了咬牙,“建议,好啊……我真是很想听听唐大夫的真知灼见。”
“有什么好处?”
刘煜绷紧了脸,“想让我赏你什么,也得看看你受得起不。”
唐月不以为意的摇摇头,“哎,自孽不可活啊,好心好意帮人排扰,倒成了我自找烦恼了。”
刘煜瞪着他,张张嘴硬是
又忍了下去,卢洛羽看刘煜满脸怒气虽不知这是怎么了,却也为唐月担心,伸手拉拉唐月的衣袖,唐月捉住他的手握在手里,这才摊开手卷,“我听说殿下派兵去解雾城之危。”
阴着脸,刘煜忍无可忍的瞪了一眼唐月,不明白明明一刀杀了了事的人,自己偏偏要生这闲气,还非要来听他的‘真知灼见’,鬼才知道他懂个屁,可是心里却是就是觉得这唐月有些个不一般。
“正是!”
唐月点点头,手在图上轻轻滑走,许东允也走近几步蹲下,“殿下觉得先生刚才的计策很妙,已经让人快马传信去了,这次来只是想看看先生可有更好的妙计。”
“你凭什么就觉得我有妙计。”
许东允一窘,“呃……这个……如果有的话,殿下自是不会亏待了先生。”
“这是哪里?”
许东允看刘煜还是绷着个脸,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听唐月问起只好自己探了头来看,“这里是回湘,现在还是天煌的地盘。”
唐月抬起头来,“或者说是天煌和牟夷族的地盘。”
许东允看了几眼不是很明白唐月的意思,“先生的意思是……”
“我听人说起过,这牟夷曾是东源前朝遗族,因为感谢东源国君的救命之恩,曾经为东源立过战功,虽是前朝遗族可却只是一些旁支侧系,东源国君便把回湘赐给牟夷族的族长做了封地,这在各国的历史上也是不多的,是二百年前的事了吧,牟夷族自得了封地也自成一派在回湘繁衍生息,却始终对东源俯首称臣再未起过异心,可是当天煌攻打回湘之时遭到回湘的坚决抵抗,回湘几被屠城,你说牟夷族的人会不记恨天煌吗?”
许东允听得点头,刘煜也微微皱眉,“先生所说确有其事,可是我们讨论的是雾城与回湘有何干系?”
唐月看刘煜相问也不拿捏了,“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围魏救赵啊。”
刘煜被他这一句话问得有些发愣,不由的俯下身去看那图上所画,看了半晌才晤出唐月话中的意思,“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攻打回湘,牵制天煌的军队,好给雾城一些时间布置兵力。”刘煜高兴的一拍那图,“没错没错,只要我们能给敌对人一个错觉便能解了雾城之危,只要拖延时间便可再调大军来解雾城之危。”
“错觉,拖延……”唐月有些诧异,“殿下只是想过拖延,没有想过要将这十万大军全歼吗?”
刘煜心头猛然一震,“十万大军……全歼……”
唐月点点头,“我虽说不懂军事,可是现在天煌与汉曦国力相当,我们能多消灭一些对我们都是有力的,何必再放他们回去。”
许东允与其它两人也是心头一热,不敢相信这平时看起来庸庸懒懒一遇上医术又事事苛责严厉的大夫,在这方面竟也有如此机智和狠辣的一面,许东允急道,“唐先生你就别绕弯子了,攻打回湘拖住敌军是条妙计,可是我们大军到回湘比去雾城更多周折,姜元帅要去雾城只需三天,可是要去回湘要过一条峡谷就是有名的天雷谷,此谷深不可测,两侧尽是密林,我们大军要绕道过这山谷最少也要用个十天半月的,这实在难于上青天啊……”
刘煜也望着唐月,“唐先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不能纸上谈兵。”
唐月闻言低下头来,“此计胜在一个奇,因为峪谷两侧者是树木,才给了我们一线机会,我们可以牵丝。”
刘煜看着唐月,“牵丝?”
“是的,因为这里是峪谷天煌应该对这处防范不是很重,殿下可以想办法连系牟夷族的族人,许他们好处让他们帮助汉曦控制回湘局势,至于天雷谷,我曾随师父去过一次,那山谷虽然深可总有一处是窄的,只要你可以想办法让一个人从这头到那头……这便不难了,做一架可以联系两谷的空中软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刘煜被唐月说得心头大动,“可是……这人要怎么过去……”
唐月望着他,想了一会儿,“我记得我和师父去山上采药时,有一处深达几十丈的悬崖,可是峡谷两边却是很近的,只要对面有人接应,只有一支箭可以射过去,一截粗绳……”
刘煜看着唐月有些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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