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呀,看你紧张的。帮什么呀?”“刚才那个唱戏的女子,叫水仙,是我的好朋友。你一定要帮帮她。”芙蓉听了,也吃了一惊。说:“不要急,到你房间去坐下来,慢慢讲。我同芙蓉回到我的房间,找到我原来穿的那双皮靴,从后跟夹层里找到了另一只卸妆清洗剂,交给芙蓉。把水仙的来历简明扼要地告诉了她。芙蓉听了,恍然大悟说:“我是说一个被卖的姑娘,怎能这样浓妆艳抹,原来是没有专用清洗剂,脸上的化妆还洗不掉,第一次听说;但她为什么还穿着戏装,也不换一换。听你这样说,不是很怪?她是当地小有名气演员,丈夫又是工厂厂长,应当是有钱有势,为什么还给人卖了呢?我得有机会好好问问她。”
3_60第一百一十九章水仙遇难
第二天清晨,胡老三邀请芙蓉去扮新郎,举办婚礼仪式。我在家干着急,等得六神无主,坐立不安。直到中午,她才回来。看她进门,我急忙迎上去,她把我拉到她房间里说:“我知道你着急,抽了点时间回家。我见了水仙,才明白她被卖的经过和为什么这样打扮。她告诉我,四天前,她丈夫对她说,厂里来了几位贵客,请她到宾馆小会议室,表演几段《打渔杀家》中的几段折子戏。以她身份,一般都不会接受这种演出邀请。但她丈夫的事,推不掉。晚饭后,化好妆,被他丈夫用车送到小会议室旁客房等候。当送她来的人走后,进来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她以为是她丈夫客人,站起来招呼。哪知那个男的冲上来,用毛中蒙在她的脸。当时就有种药味钻进她的鼻中,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醒来时,己是天明。她已被反绑在一间农舍柱子上。快中午时,来了一个年青光头凶汉和一个老农民,两人在讨价还价。后来知道是这个老农想买她做儿媳。最后以3000元成交。她一听急了,她一次出场费都不止这个价,就与年青光头凶汉协商,只要同意放她,她愿出10倍价格。那知他理也不理,拿出一只遥控器,告诉老农,她不听话,就按开关;边说边按,她立刻感到她阴道有东西蠕动起来,她知道她下身被人安装了那东西,更了解那东西利害,忙请他停下,保证听话。”芙蓉停了一下,喝了口水又说:“我不知道她下身放了什么,那么利害,把这个高傲的女人制得服服帖帖,老老实实。还幸亏你给我那只洗涤剂,帮水仙洗掉脸上浓妆,否则问她什么都不说。水仙还告诉说,那青年交待老农,就是买媳妇的胡老三。说她会武功,买回去要严加看管,不要让她跑了。玫瑰,为了能制服水仙,他们多坏,用了一种麻与钢丝混编的特殊绳索绑的水仙。虽然胡老三已请铁匠,给这个新买的媳妇钉上镣和铁项圈,能确保用铁链锁在家中,武功再高也逃不走;但这绑在媳妇身上的绳索,就是解不开,剪不断。总不能永远绑着。胡老三正为这事犯愁呢。我现在才明白,水仙为什么这样一身装扮到村里来,你想想,身上横七竖八给绳勒得紧紧的,双手又被五花大绑吊在背后,怎么换衣服。”听芙蓉这样说,我马上想到我在刑场上和在石头冲老农家的遭遇,脱口而出说:“我知道用什方法给她解开。”“不用去管,让胡老三这个坏东西花钱买一个人,什么活都不能干,还得派人侍候,活该。”“那样不行。你不想想,整天被反绑有多难受。你们可用建筑工地上的剪钢筋老虎剪来剪,肯定行。”“那么肯定?”我不好意思的说:“我被用那种绳绑过,就是用那种剪把绳剪断的。”“那就叫胡老三试试吧。”正说着,门外有人在喊芙蓉。芙蓉对我说:“是么叔,我出去看看。”我和她一块走出她的房间,我回到自己房间。她在大门口迎她的么叔。在房间里,我静静听见她们的说话。“唉呀!我在胡老三家到处找你,没找到,就到你家里来了。”“什么事呀?”“还不是玫瑰的事。她目前处境很危险,在胡家吃中饭时,我偷听到参加婚礼胡家几个老弟兄在议论女妖,他们说若没淹死,肯定是藏在你我两家,一定要找出来,杜绝后患。这事我与你公公通过气,他叫我与你商量。”“那该怎么办?”芙蓉焦急不安地说:“么叔。你见多识广,有计谋,快想办法。”他们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她么叔说:“这事的利害我反复衡量过。若让他们发现玫瑰,后患无穷,玫瑰性命难保;我们吴家由于收藏包庇女妖,今后就是把柄;村寨里今后发生的一切天灾人祸,麻烦都会找到我们头上;推出去不管,与心不忍,这辈子都要受到良心谴责;这次水灾,她救了吴家几十户百多口子人。从另外角度看,能把她救走,也多了一条生活出路。这次送长生果出山,虽然还不够还龙口老板欠账的,但龙口老板还是叫暂停,而且一定要洪玫瑰出山与他协商。若没有她,这条路就断了,龙口老板肯定不会再收我们这里的长生果。”“那到底是救还是不救,你总要做个决断。”“救肯定要救。但不能把我们扯进去,而且就是我们吴家,也有人担心,胡老二下那样大的劲,都奈何不了她。这玫瑰的妖术太高,怕救的不好,反受其害。”“真是莫明其妙,她在我家待这么多天,我家什么意外也没发生。”“你虽这样认为,但别人不这样看,他们对她是又敬又怕,想救又怕惹祸。我们得想过万全之策。我认为,要救,动作要快,迅雷不及掩耳。今夜明天是行动最好时机。胡老二在村里的至亲好友,这二天都忙着帮他办喜事,无暇顾及到寻找女妖之事,我们乘机行动,等他们忙完了胡老二的喜事,人早远走高飞了。”接着他俩小声商量着,我听不清,心里忐忑不安,不知我能否度过眼前难关。我自己是无能为力,只有等待命运安排。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俩一块走了。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但始终想不出离开这理万全之策。同时,就是离开,脚上这脚镣怎么办。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中,我怎么与人交往,真是一筹莫展。不知不觉太阳下山了,芙蓉婆婆从胡老三家回来送了点吃的给我,又去胡老三家看热闹去了。山里人难遇到这种喜庆的事,老老少少都高兴去凑个热闹,平时的恩怨暂时都忘得干干净净。我一人在家无所事事,就上床休息了。一觉醒来已是午夜,我轻手轻脚出了房门。发现芙蓉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带着孙子睡得正香;再到芙蓉房间门口,听听里面静悄悄,没有人,她还没回来。肯定她与水仙在洞房做假夫妻,睡得正想,也许她又想什么古怪的方法捆绑折磨新人呢。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似醒似睡,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客厅里有好多人在小声说话,我猛然惊醒,从床上一下坐起来,仔细听,家里是来了好多人。又过了一会,芙蓉走进来,看见我坐在床上。“哟,你醒了。”她边说边坐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说:“今天我们下决心送你走,家里来的都是最可靠的乡亲,为你护驾的。”她发现我身上在发抖,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双手冰凉,额头冒汗。不要紧张,我们已作了周密安排。现在已是早晨三点,昨天中午,我公公和么叔二个老兄弟已从山后小路出发,到龙口去找你的朋友钟老板,叫他安排车了到梅林乡来接你。山那边梅林到龙口水毁公路,己修复通车。昨天下午,已派人把白马沟到洞口十几理小道中石头和杂树清理好,他们在洞里过夜,守在洞中,在有叉洞的地方,用树枝做了标记,并点了松明子。你看不见他们,只需你朝有火光的地方,顺树枝指的方向走,就可出洞。村里乡亲只要你走过他们护送路段,就灭掉松明子,撤除路标树枝,陆续立刻回村,以免村中胡姓人怀疑。你放心,从你离开我家,一路上都安排有人暗地保护。你一人在路上走,不用害怕,五点天开始亮,你把自己东西拾一下,马上准备出发。”我还是不放心,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对她说:“不安排一个人陪我,走山路我还是有些怕。”芙蓉为难地说:“这次行动大家都有些顾虑。所以你不仅要一个人走,离开我家时还要将龙形枷戴上。你在村里生活了这样长的时间,这里人生活封闭,迷信得很,应当理解乡亲们的想法和对你的一些顾忌。这枷披上后,村里任何人都不会帮你开,因为在乡亲眼里,你不仅是女妖,而且妖法很大。若不是这次你给大伙做了好事,否则,有些乡亲,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们也不会来救你。所以在营救过程中,他们从心理上对你还是恐惧的,都要与你保持距离,而且直到你见到钟老板的人,你是看不见村里任何人的。”听到芙蓉肺腑之言,我不好再说什么,将穿在身上她家里的衣服脱下来,仍穿上我离开胡老三家时的衣服;织锦缎丝棉薄袄。袄面是桃红底,上面用银丝织的枫悠忽忽往前走。我被严严实实包裹在躺椅上,被抬下山。在颤悠悠的躺椅里,我又睡着了。天快黑时,。到了山下村庄边公路上。钟先生从法院亲戚那儿借来的一辆押送犯人的面包车,停在那里。为了怕村民围观,钟先生建议我再坚持几个小时,枷暂时不开。我这模样,是不能坐在钟先生旁副驾驶位子上,就上了后半部犯人坐的,窗子上焊有铁栅栏的车箱里。他把我锁在车箱里,迎着下山的夕阳,往龙口县城开去。这段山路是大水后才修的土路,颠簸得很。我手铐在枷上,抓不住东西,车起步后,就把和从坐位上颠下来。车箱矮,我挣扎着爬起来,直不起腰,只好双手紧紧抓住隔离前后车箱的铁栅栏,枷迫使我只能弯着腰,跪在车箱板上。车虽开得不快,但路面差,车颠得我浑身抖动,脚上锁链与车箱板碰砸哗啦响,我看此时此刻,我已变成了一个真正囚犯。经过一个多小时,车上了柏油路,平稳多了。我再也坚持不住了,瘫坐在车板上,靠着车座休息。浑身上下又痛,又麻,又酸,又涨。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变得灯火通明,车总算进了县城。不一会车停在一个小院里,钟先生把车门打开,扶我下了车。他对我说:“这是重生公司。你的办公室在三楼,我先扶你上去。”既然到家了,我咬着牙,忍着痛,被钟先生扶着上楼。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四层楼,院子周围是高大的树木,将小楼掩在树丛中,环境很优雅。钟先生介绍这是一个有钱人后代,一家人到沿海大城市去了,重生公司把它租下来,位置在城郊,交通很方便,离药厂很近,办事也很便利。到了三楼将西头,房门上写着《董事长室》。钟先生打开门让我进去,他去拿工具给我开枷。我观察一下,这房间有八十多平方,布置很简单,一张巨大办公桌,桌后面是一排书橱,四周靠墙是一排排沙发。里面窗明几净。我突然看见一个穿衣镜放在右手,我急不可待拖脚镣去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到镜子里一看,吓我一跳。镜子里面是个扛着块板的黄色泥人,只有眼在动,脚镣链磨得雪亮的,一路洒有泥灰的脚印在大红地毯上,从房门口直到镜子边,看看弄脏了地毯,我急忙又退到房门边,等钟先生过来。钟先生取来工具,我让他在走廊上开了枷。钟先生告诉我说,办公室通往留给我的卧室,里面有衣服。卧室里有卫生间。在他临走时,我留下龙形枷,我从内心深处对它有种特殊感情,它记录了我人生中一段特殊的日子,那段痛苦又刺激,还给公司带来发展机遇的特殊日子,那段镣铐伴随的难忘日子。那天夜里,我在浴室里脱下泥泞的衣裙。但脚腕肿胀,长靴脱不下来。只好把它剪了。从头到脚仔细洗了三遍,才把全身泥土洗净。同时把织锦缎小袄和芙蓉的短裙仔细洗涤干净,烘干折叠好,与洗净龙形枷放在一起收起来。再取出以前如意公司带出来治伤护肤药,抹遍伤痕累累全身上床休息。药涂抹好不一会,身上那火辣辣痛感被清凉所取代,在床上很快睡着了,我太累了。第二天中午我才起床,脖子,手腕和脚腕的红肿有些消退,不那么痛了。拖着镣也能走动。如意公司治伤护肤药确实好。午饭后,我又泡了个药澡,梳妆好。目前己是夏天,龙口的气温比神仙寨高多了,人们都是穿短袖短裙,我穿什么呢?看来必须摘掉脚镣,否则无法出门。我先穿了一套西装套裙夏装,见了钟先生再说。下午三点上班时,我约了钟先生到我这里。他看见我,平时不露声色,沉着冷静的他情不自禁地说:“方老板。你同昨天判若二人。”我微笑地说:“此话怎讲?”“我向来不恭维人,实话实说。昨买你同泥塑的人一样。今天的你,比一年前在看守所看到的方老板,更年青,更漂亮;特别是你的皮肤,白里透红,润滑如玉。”“这还是要拜托长生果了,那个山区人皮肤与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样。”谈到长生果,钟先生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焦虑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钟先生是个稳重冷静的人,看他这样,我也慌了,不知公司出了什么大事。他拿出一张化验报告单,我接过一看,是上个月一批成品检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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