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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作品:玫瑰绳缘|作者:玫瑰绳缘|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4:26:25|下载:玫瑰绳缘TXT下载
  努力保持身体平衡。虽是初冬,山谷之中凉风已带寒气,我们仅穿一身夹衫,但紧张地步行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嘘唏。现在最想的是能休憩一会,喝口水,但不敢停留,希望脱离危险区域越远越好,大家咬着牙住前赶。这时太阳开始偏西,在翻过一个山坡时,前面是下坡路,风仙突然紧张叫道:“你们看。前面有一个村子。”我们一行停住了脚步,我抬头向前观看,在坡底路旁,小河边,分布有二间农舍。还有几户在半山腰,掩在一片竹林中。农舍房顶全是是用一块块很薄的石灰石板所盖,墙由块石砌成。与王老八村中四幢房子完全不同。是我从小就熟悉的津河市山区,这是典型的农户房型,建房的材料全是就地取材建成。“大家能不能想办法不走村中。”向阳花首先停滞不前了,焦急对大伙说:“我从没化妆打扮成这样子,还绳捆镣铐,怎好见人,能不能找条路绕过去。”凤仙和另一个女孩立刻附和说:“能不从村子中走是最好。”说实在的,这种装束就是脸皮最厚的娼妓,也不愿见面对佰生人,谁愿意从人群中穿行。别的不说,若碰上不怀好意的男人,甚至恶作剧的雅童,也够招架的。但我仔细观察,除了从村旁河中绕过,别的地方草深林密,我们双手反绑,是无法通过的。但深山中小河中,布满巨石,上面长满青苔,奇滑无比。石之间流水喘急,我带着脚镣是一步也走不了,我别无选择,只有顺路穿过村子,我停下脚步,对她们说:“除了大路,我从那里走都不行。这样我先进村试探村中反应,你们看到我的遭遇后,再决定行动。”“你只身进村,太危险。再想想有无更好的办法。”凤仙关切地对我说:我知道从外围绕更危险,下定决心,将她们安顿在村头小桥山核桃树林里,一人往村里走去。离村子还有一段路,但脚镣铁链在路上拖动的声音,早就惊动了村庄里的山民。三三二二的村民打开大门,走出石板屋,站在路边,往我们这边望。快进村子时,我的心狂跳起来,羞耻,难堪,侮辱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头更不敢抬,脸烧得发烫,越接近村子,心越慌。当走近山民身边时,不敢往两边望,尽可能快地移动脚步,无可奈何默默听着他们的议论。

  3_06第六十五章漫长解路

  “哟!今天王大老板出售的姑娘俊得很,比上个月那几个好看多了。”一个女子感叹的说:“今天化了妆,上次没化妆,当然显得漂亮。你看她穿衣服多鲜亮,比我们这里新娘都美丽。这次真怪,以前卖的姑娘穿得破旧不堪。光这身衣服首饰要值多少钱,我不明白,人都卖了,还穿这么贵重东西,合算吗?”另一个妇女接着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一个老头接着说:“前几天我遇到王大老板的一个手下,他告诉我,今天买这个姑娘是个大客商,他共买了四个,后面还有三个。她们的穿戴都是大客商送来的。以前都是二道贩子买的,自然没有这身好衣服。”“穿得这身值钱的东西,没人押送,不怕弄丢了?”有人问道说:老头回答说:“王老八的生意,那个吃了豹子胆敢坏他的事。这条路直通丁河口大街,没有第二条路。既使有隐蔽的采药小道,她们都是外地人,不可能找到。即使找到,她们在山里肯定迷失方向。另外这些姑娘都无缚鸡之力,又披枷带镣,又被绳捆索绑,是无法穿行那种崎岖小道,所以根本逃不掉。这些年来,从未听说有那个姑娘逃跑的。”又有人说:她们在半道上不走怎么办?“老人笑着说:“那就不用你操心。这深山夜晚,风声鹤吠,又没有人敢收留,那个女孩敢在外过夜。同时他们还有特殊方法,所以这些可怜的姑娘再难,也都在天黑前到丁河口。”听到村里人议论,我不由得心惊肉跳。人贩王老八势力之大,超越出我的想象,看来我们不可能有逃脱的希望,只能做这些人贩子手中的商品,自己老老实实走到他们指定的目的地。还必须按时到达,否则乳头上的夹子和塞在阴道假阳具启动发作,那真是生不如死。想到这里,感到这枷压得我喘不过气,手铐将手勒得特紧,脚上的镣更沉了。虽然隔了一层厚棉袜和夹裤,也感到腿腕给铁镣磨得痛,最好能用一根绳把脚镣链用绳吊起来,减轻脚镣重量,避免脚镣链与地面碰撞和磨擦,行走时肯定轻松方便多。走过小山村不久,凤仙她们也赶过来了。可能她们也听到村民们的谈话内容,深知我们已陷入无助境地,原来抱有一丝能逃脱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心情很沉重,大家默默无语地赶着路。但有一点宽慰,从村民中了解到,虽这路上山民不可能帮助我们逃脱,但也不敢为难我们,走路时也不必避开村庄了。看来山民已看惯了我们这些被贩卖的女人,我们再与他们接触也坦然多了。大约又走了二里路,又经过一个稍大的村子。但未见到什么人,可能这已是午饭后,山民都上山干活去了。这时我实在口渴,想喝水,就走到靠山坡一片桃林中一户无看门狗的人家,凤仙她们也跟上来,我在虚掩的大门口叫到说:“有人吗?”“谁呀?”有人应声,出来一位五十多岁老妇。当她看见我们,有些恐慌。忙对我们说:“我家里人都上山锄包谷草去了,没有人。就是在家,也不敢帮你们。姑娘们,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得罪不起下塘坞的王老板。你们赶快走,对不起了。”看来这位大妈误解了我们,以为我们请她帮忙逃跑,给我们松绑的。我笑着对她说:“大妈我们口实在渴得要命,只想求你做点好事,给口水喝。没有别的意思,行行好吧!”老妇听我这么讲,就走出来到路边,紧张地往路上望了望。对我们说:“你们上我家,没人看见吧?看到她慎之又慎的样子,更感到人贩猖獗。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老妇说:“那就进屋吧!”我们随她走进屋里,坐在客厅橙子上。凤仙她们双手反绑在后,我虽双手在前,但锁在枷的前面,也无法自己端碗喝。所以只好由老妇一人一人喂。老妇边喂边说:“快点喝喝完就走,给别人看见就麻烦了。”乘她喂别人时,我和她讲讲话,表示我们的感谢。“大妈。您真是好人,我们不知怎样谢谢你呢。”“大妈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我见到多少你们这样似花如玉的姑娘,被送进火炕。但我们也怕呀,得罪他们,我们也是死路一条。而且他们耳目众多。”“你怎么知道我们从下塘坞来?”“谁不知道?凡是你们这样的姑娘是从哪儿来,都是到丁河口街上去的。”“丁河口街是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和我们这儿都属青峰乡,原来也是一个很偏僻的小村。自从通了一条拉木材砂石公路,王老板来的许多客商都住那儿,王老板在那里开旅馆,办商店,就热闹起来。我们这个村叫银峰坞,也是个老地名。““那么,这里是水阳市地界吗?”“不是。归津河市,但紧靠水阳。”青峰乡。这个地名好熟,它位于津河市东北,津江从它群山中穿过,流入水阳市圩区。银峰,我当时是为了采购银杏树叶,好像也到过。从津河城到银峰,要经过一片高大的银杏树林,据当地人介绍说,银峰地名也由此而来,即银杏树山峰,印象比较深。但我现在观察,为什么这样佰生呢?难道我的记忆有问题。老妇喂完向阳花,又去倒凉茶去了。我往我身边小桌上看了看,桌上杂乱地放着几本翻得破破烂烂的小学一年级课本和一只文具盒。我往文具盒里一看,几支长短不齐的铅笔中间有一支削笔刀。我突然紧张起来,对了,我一定要把它弄到手。等老妇又去倒水,我悄悄把手从枷上小孔中尽可能伸出去,还好,手指正好够上。我用手指勾住文具盒,轻轻拉过来一点,迅速将削笔刀抓住握在手心,心里紧张咚咚直跳,我看老妇好像在注意我,我假意用眼扫了一下桌上课本,心猿意马地说:“大妈。你还有读小学孩子?”“那是大孙子。今天周六,不上学,跟他爸妈上山去了,不在家。”喝好水。老妇又到路边四周看了看,确信无人看见,才叫我们迅速离开。喝了凉茶,精神要好多了。出了村子,沿山路向上走,转过一个山角,一片高大笔直的树木出现在我眼前。树干银白色,树叶橙黄,只有少量草绿色,落下树叶都像一柄打开的折扇,在地上铺上厚厚一层。好一片银杏树。我仔细回忆这个地方,终于有了印象。好多年未来,树长得更粗壮过了,树林前是一个地名叫十八拐的盘山路,过了盘山路到了峰顶,上面有一棵高大金钱松。这十八盘山路比较徒,不好走,特别是拖在地上脚镣链,要想办法。进了银杏林,我找一块路边石块坐下来。凤仙上来问我说:“玫瑰姐。不走了?”我看了看她,红色的绳索紧紧束缚着她的双臂,从正面几乎看不见,胸前交叉捆绑的绳将双乳勒得高高凸起,紧绷的绸衫可以明显的看见挺起乳头和上面的乳头夹。颈子上从前往后勒有双股麻绳,当她稍稍低下头看我时,可以看出由于颈上绳勒住气管和血管,浓妆艳丽的脸上很快凸出一根根血管,气出得很粗。所以她又不得不直起腰,挺起胸,以减轻绳索对颈部压力,但很快由于衣衫压迫乳头夹,她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胸部,想摆脱乳头所受的刺激,但双手被紧紧吊绑在背后,而无可奈何。我笑了笑对她说:“你想不想松绑?她眼一亮,不相信我的话。带有怀疑的口吻说:“你能帮我解开绳子?”我点了点头,她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就走到我前,背对我跪在我前面。我拿出小刀,小心割绑住她手腕的绳圈。我双手卡在枷上,手铐锁得紧,稍用力手腕都勒得痛,小刀又不太锋利,割一会到石头上把刀刃再磨一磨,终于将她手腕的绳圈割断。凤仙手腕松开后,虽仍受手铐限制,但自由多,甚至手可以从腰部伸到前面。所以剩下绳索也都松了,很快全身绳索都解下来。凤仙活动了绑麻木胳膊和手腕,弄得铁链在背后叮当响,嘴里嚷着说:“好轻松。好舒服。”我将割下绳索理出一段,交到凤仙手上。对她吩咐说:“你把绳在我腰上系上,留一个绳头系在脚镣链中间,将其吊起来,不要它在地上拖。”我站了起来,双手将枷抬起,凤仙双手虽反铐在后,但仍灵巧地将绳在我腰上系好,将链吊起来,这样我走路也方便多了。向阳花她俩也要求松绑,我对她们说:“这儿离村庄太近,时间久了会被人发现。我们往前走,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再给你二人解。凤仙将剩余绳头带走,不能留下痕迹。”凤仙在我耳边悄悄说:“玫瑰。好姐姐,你从那儿弄来刀片,真有办法。”我没理睬她,只是催大家快走。

  3_07第六十六章天王寺小路

  走出银杏树林,山路果真在一片山坡拐来拐去,弯弯曲曲向山头延伸。相传要弯十八次,叫十八盘。路陡且窄,为了安全,我们把余下绳索抓在手中,连成一串,慢慢向山上爬。大家手都束缚着,走这路即害怕,又紧张,一步一步往上走,不一会汗就出来了,汗水顺脸往下趟,走不到一半路,眼叫汗水迷了,一点看不见,手又擦不到,就叫前面凤仙停下来,用脸在她身上擦擦,将脸面上汗擦干,又继续往上爬,一会儿我看到了那棵金钱树前,面就是山顶。到了山顶,一阵山风吹来,好舒服。我们坐下来休息。向阳花走到我跟前,背对着我跪在我前面。我故意问:“你这是干嘛?”“玫瑰姐。你不是明知故问。我长这样大,没这样被捆过,我的胳膊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可能毁了。”“我认为你这样非常好看,平时在公司上班还没有这种机会呢。可惜没有相机,你化妆得这么漂亮,背衬秀美的群山,五花大绑,多美丽的人物风景照,可以作一种永远的留念,现在解开太可惜了。”“你不要讲了,就算我昨天早上讲错了,还不行。我是老实人,讲的是老实话。你那被绑的样子,就是不一样嘛。绝对比我这个样子吸引人。你做做好事,若能回到水阳城里,我一定请客。”“我们还有机会回家。我真担心,我们这次能否脱险。现在当务之急要摆脱人贩子的控制,若我们顺他们指引的路走下去,是没有希望的。我们要找一条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路走,让他们找不到我们。”那个从不开口的女孩开口说:“这里不就是一条路,而且再往前是下坡多。若往树林里乱钻,迷了路怎么办。我们都是被上刑具的人,毫无生存能力,在这深山野兽出没的地方,弄不好还有生命危险。按他们指的路走,起码没有性命攸关的可能。”我十分奇怪女孩说这种话。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仔仔细细观察她。这女孩像一个刚出学校门的学生,园园的脸,眼睛大,睫毛长,有一种天真的美。和凤仙当时一样,给麻绳束缚地无所适从,不断地扭动身子,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浸湿了。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我姓黄,叫杏花。”“啊!黄杏花。”我转过脸,用手指着向东长满箬竹的山梁,对大家说:“我知道这密密麻麻的箬竹丛中,肯定有一条小径,路可能不好走,但是通往自由的路。若求平安,就走原来的山道;若求解脱,就跟我走。”说完,我带头走进箬竹林中。箬竹叶片大,竹竿很细,一般长不高,在三到四米。但生长茂密。进入小道后,人很快就掩蔽竹林中,前面人稍远一点就看不见后面的人。由于在山脊上,路虽小但很平我沿这曲径通幽,不见天日小道前进,一鼓作气地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山口。这里是一大片毛竹。我知道,再沿依稀可辨林间小路,穿过这片竹林,就到一个山口,沿山口右边松树林中一条砍柴小道,就可以登上到天王寺的正道了。好多年前走这条路,轻松又好奇。眼前这身女装打扮,还同罪犯一样镣铐加身,真是两重天。走出箬竹林,刚进毛竹林,我找了一棵粗壮毛竹下一块光洁的青石上坐下,将枷靠在毛竹上,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她们也从箬竹林中陆陆续续走出来,最后连黄杏花也来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把向阳花和黄杏花身上绳索都割断解开了。大家很开心,说说笑笑,我们的第一步成功了。她们问下一步怎么办?我就把到天王寺的计划和行走方向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谈了我的想法,我依然靠在毛竹上对大家说:“天王寺在津河市武山乡与泾川县溪山乡交界山头的半山腰上,这里位置是水阳市,津河市,泾川县三地交界处。天王寺是一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寺,是无人荒庙,但香火还好,常有信男善女来进香,上供。我们今天力争赶到那里休息,现在我们要将我们身上那些遥控装置除掉,否则发作起来我们寸步难移。大家听我一说,立刻行动起来。她们先互相用反铐的手脱掉裤子,一个人用手将丁字裤卡在阴部的细链尽力往外拉,另一个人将假阳具掏出来,然后用小刀割开,将乳胶部分切掉;最后将乳头夹松开,并将连接导线割断,这样除了身上铁链和镣铐除不下来,大部分威胁基本解除了。最后她们整理好衣衫,帮我也除掉那些东西。在去天王寺的路上,大家都很奇怪,我为什么对这一带这样了解;我只好半真半假地对她们说:“我很早以前帮别人收购南方土特产品,到过这一带山区,走了很多山里小道,而这一带我也来过。不过当时还没有这帮土匪。这次很侥幸,王老八不知道我熟悉这一方地形,我们逃走的方向是泾川县,这是他想不到的,明天他们肯定像无头苍绳到处找我们,到那时我们早脱离他们控制地区了。”天色渐渐晚了,我们还是用老办法,用一段绳拴住腰连成一串,互相照顾,从竹林尽头的山口下山,在天黑前终于赶到天王寺。在离天王寺五十米左右一片栎树林里,我们停下来,观察寺里有无动静。我们这身打扮,不敢冒险进寺,若有人在,就是一般男人,看到打扮妖娆的漂亮女人,而且被镣铐锁住手脚,无任何反抗能力,能保证不勾起男人色心。过了半小时,除了松涛声,空山鸟语和昆虫哀鸣,寺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于是我们决定进寺,伴随身上叮当的铁链碰击声,我们几个脚镣背铐的花团锦簇的年青女人,走进古刹,进了破旧不堪的山门,里面有几百平米的一块石板地,中间有一小石桥,过了桥是一座高大石香炉,青烟袅袅,还有余香在燃烧;今天是周六,有香客来过。抬头一看,巍峨的大殿有三层,依一个巨大绝壁而建,虽破破烂烂,缺少维修,但也干净,估计常有香客来打扫。走进大殿,原来正殿利用一个高大石洞,四尊张牙舞爪的天神座像靠洞壁而立。凤仙她们三个进来后,立刻吓呆了赶快跑出去。我发现香案上放着许多供品,才想到肚子饿,就走进一看,好多可能是今天才上供的,弯下腰咬了一口油炸面果,很香,也顾不了许多,抓了一些放在枷上,然后平托着枷走出来,高兴地叫道:“快来呀!有好吃的了。”她们可能早就饿了,看见后,伸手来抓,但反铐在后面的手拿不到枷上面果,就用嘴来咬。我一看,笑了,忙说:“这样不行,就是咬着了,只能吃一口就掉了。我跪下来,这样你们用手就可以抓着面果,拿着互相喂才行。”吃完了面果,大家急不可耐地找水喝。走到石桥边一看,下流淌着清凉的山泉,但就是下不去,顺小沟往上找,原是大殿左边石璧上,离地面三米高的石缝中,不间断的涌出一股清泉,顺石璧流进小沟。我们拥到石璧旁,用口直接吸取甘甜的山泉。人在紧张的时候,不感到什么,但危险一旦消失,才感到周身都难受。特别是两条脚,带镣走了几十里山路,大腿酸痛得坐下都不想起来,脚腕给镣磨得有些红肿,一碰疼得钻心。身上的枷越来越重,手长时间固定在前面,整个都麻木了,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但冷静一想,在这荒庙里也不行,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休息的地方,山上夜里冷,我们衣服单薄;更重要的是还抓紧时间打电话联系剧组,叫他们营救我们;若明天再下山,我们这模样,老百姓会怎样看待;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没有这个胆量走下山。我挣扎着站起来大声说:“大家起来,这个地方不能憩。我们还得走,天王寺下山是大路,好走。乘黑夜找一个有电话的地方,通知剧组来接我们,找一个老百姓家藏起来,等待救援。”大家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动。黄杏花望了望我说:“大姐。我实在走不动了。腿痛得要断了。晚上就在这里先休息,反正坏人也找不到我们,明天天不亮再下山,那时路上也没人,再找一户人家打电话也来得及。”向阳花也随声附和,大家都不动,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叹口气说:“即便不走,也不能坐在外面。我们乘天未黑,分头赶快找个地方。”我还是到大殿去,只有那里才是个挡风避雨的地方。刚在大殿上转了一圈,风仙在外地叫道:“玫瑰姐。快来!这儿有个好地方,快来看啦!”我听了喊声,急忙赶过去。原来在山泉涌出的石壁紧靠大殿的地方,有扇小门,推开一看,原来是个小山洞,像一间小伙房,里面有不少松枝干草。可能是香客烧开水的。门关上很暖和。凤仙高兴地合不上嘴,身子一歪,倒在干草上。刚着地,又大叫痛,原来高兴起来,忘了肘铐和手铐,把胳膊和手腕格痛了,真是忘乎所以。我忍不住也笑了。我又走出来,仔细观察一下,由于小门年代久远,变成灰黑色,几乎和石璧颜差不多,隐蔽性很好,所以刚才在它附近喝水都未发现,真是个好地方。我信步走到石桥上,极目远眺,天已快黑了,星星一个个出现在头顶,青绿的群山变成黛青色,晚上的山风已夹有寒意。但想到今天脱险,心里还是暧烘烘的,只是紧锁着我颈项和双手的鱼形枷,锁着双腿的铁镣,还限制我的自由,还未完全脱离危险。

  3_08第六十七章黄杏花

  天全黑了,我走进小屋,发现向阳花和凤仙侧身躺在干草上睡着了。借着星光,看到这两张年青的脸庞,心想也难为她们,小小年纪就遭遇这种事,真是不幸。我突然发现黄杏花不在,她跑到那儿去了,自分手找地方,就没看见她。下山了,不会。她首先反对。是不是在庙里找地方遇到麻烦,我得去找一找。我急忙站起来,到外面殿里外找了个遍,也没发现,又到山门里外看看,也没有。我有些急了,就回头站在石桥上,大声喊:“黄杏花。杏花,在那儿呀!”山谷传来我喊声的回音,但未见黄杏花答应。我又喊了几声,过了一会儿,在庙的石璧上面,我们走过的路上,传来了黄杏花的答复声。又过了十几分钟,才看到她走进山门。我很不高兴的说:“你跑到那儿去了!”“我找睡觉的地方去了。我看大殿的神像好恐怖,就到山门来找,但没有一点遮风的地方。于是我想找有没有看守树木的草棚,那知走远了,天黑了,差点都走不回来了。”我看她衣冠不振,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就上前帮她整整衣服。对她说:“地方已找到了,好好休息吧。”一夜很快过去了,我用一捆草垫起头,使枷不卡脖子,但带这种刑具睡觉,非常不舒服,所以似睡似醒过了一夜。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好多人在走动。我立刻惊醒了,坐起来,看门缝只有一线星光,天还未亮,进香的客人不会来得这样早,不知是什么人。在黑暗中,我发现黄杏花也起来了,靠门边站着,聚精会神的在听外面动静。外面一会儿安静下来,好像在大殿门口有人在喊叫:“冉桃青。桃青你听见没有?”我心里紧张极了,看来这伙人不是香客,是来找什么人的。但我想,他们是不容易发现这里的。一会儿许多声音同时喊起来。突然黄杏花大叫起来,边开门边对外面人说:“我在这儿!二棍子,我在这儿边。”我给黄杏花行动惊呆了,本能地伸手去拽她反铐在后面的手。她拉开门,挣脱我,跑出去。门大开,一股寒气从外面扑进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惊。立马有一帮人向这边冲过来,我把房门关上。凤仙和向阳花也惊醒了,我用身子顶着房门,将木栓重新扣好,对发呆的凤仙说:“有人来了,快拖东西把门顶紧。”我们三人将小洞里面一切可移动的东西,桌子,树枝等全顶在门上。这时门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我们三个吓得抱成一团,缩在最里面。一会儿敲门声变成粗暴的撞击声,门栓己有些腐朽,很快断裂。那些杂物也在强劲力量冲击之下土崩瓦解,门一点点被推开,门外黑压压站了许多人。天已开始亮了,一些男人踩着门口堆集的杂物冲进来,将我们对外拉。我们喊叫着:“救命啊!”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由于我披枷戴锁,根本无法抵抗,很快最先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抬出来,放在地上。为了止住我的叫喊,他们立刻用塞口球封住我的嘴,然后装进一只方型竹笼子里。我认识这种笼子,是山里人囚野兽的。我倦缩在里面,再加上戴着枷,动也不能动。这时天己大亮,我看清了周围的人,都一律平头黑西服,原来是王老八的人,这下彻底完了。小房间里还传出打斗的声音,凤仙她们还在挣扎。在我前面我看见黄杏花,站在一青年男子,面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二老板。这个女人把我们彻底出卖了,我不明白的是她怎么通知王老八的,因为她始终与我们在一起。黄杏花依偎着他撒娇,她边扭动身子边说:“我的事做好了,你还不把我松开,我的胳膊实在吃不消了。”“好桃青。我的宝贝,我给你开镣。”二老板将她身上的锁链都解下来,原来这女孩叫桃青,是他们安排在我们身边的押解人。难怪路边老百姓不敢招惹我们,放任我们自己走,实际上早安排监控我们的人。其实这女孩有些行动很反常,我有些奇怪,但没有往更深一点去想,弄了个功亏一篑。这女孩外表上那样天真,纯朴;实际上极阴险毒辣。只怪我看走眼,若早识破,其实完全可以摆脱她,只能留下后悔和自责。他们很快将凤仙她俩拖出来,口中塞了一个红色塞口球,关进竹笼中。二老板看事情已办妥,高声对他的手下兄弟们说:“弟兄们。大家辛苦,这个地方在泾川县地面,天王寺林业公安分局与我们交情不深,我们要用尽快速度撤离。每四个弟兄负责一只竹笼,二人一班换着抬,不到津河市地面,不休息。冉小妹大家背着走。行动!”二混子带着他的手下,抬着囚在笼子里的我们,从天王寺后山的一条大道直奔津河市地界。冉桃青伏在二混子背上,走在囚我的竹笼后面,他俩边走边说着话。“二棍哥。前面那个女人可不简单,你们对她可要多留点神。”“桃青妹子。我弄不明白,你们是怎样跑到天王寺。从我们那儿到天王寺,要先到白虎乡,再到天王寺,最少也有四十多里。”“二混哥。我们走的是一条小路,很近,最多也只二十多里。”“哪条路?我在这里也有四五年了,我怎么不知道。”“这条路前面那个女人不知怎样知道的。一路上我在她身边,绝没有当地人告诉她。我们尽在林子中钻,我现在也记不清了。刚进小路,我就给你们发信号,但你们就是不答复;后来走在一片竹林里,她们用小刀割断捆绑她们的绳索,扯断了我乳头上导线,摘下乳头夹,把我微型手机电源切断了。你知道电源就是乳房间被锁定的电池。我急坏了,若不想法稳住她们,那她们肯定逃脱了。所以到天王寺后,前面那个女人坚持连夜下山求救,我急忙反对。好在另外两个累得够呛,也不想走了,好险。我连忙找个借口单独跑出来,想方设法把导线接通。你知道我双手反铐在背后,手很难伸到乳房间,所以我左手尽量往后捌,右手尽量往前挣,结果两只手都给手铐弄毁了,现在是又红又肿。记住,下次有任务,不能同她们一样绑得那样紧,手铐要松一点。”“桃青妹子。真要谢谢你,昨天下午六点,丁河口通知你们未到,我们立刻与沿路眼线联系。知道你们过银峰村后就消失了。大老板大发雷霆,这笔生意非同小可,差点要了我的命。正在节骨眼上,你来了消息,可救了我。结果我连夜出发,弟兄们跌跌撞撞跑了四十多里山路,清晨三点才赶到。”“反正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不好对付,鬼点子多得防不胜防。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手中小刀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幸好给她上了副死镣,上的是死枷,否则肯定给她跑了。”“因为她太重要了,对她采取的手段比别人特别。到现在为止,卖了这么多女人,还没有戴这种严厉的刑具,还专门安排你这个秘密押送人。到地方后,你要多辛苦点,看紧她,再不能出漏子了。”……听了她们的对话,我感到心灰意冷,看来我是没有逃脱希望了。在天王寺,要是坚持连夜下山就好了,离成功还有一步之路,都未坚持下来,真可惜。我开办的公司,开发的商品,研究的成果,我几年来忍辱负重,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和磨难,积累的资金,统统都付诸东流。想到这里,我几乎要发疯,要大喊大叫;但嘴给堵得死死的,给枷和囚笼限制得动也动不了,只有黯然泪下,独自伤心。太阳出来了,大概到了津河界内,他们停下来休息,用了块大红布将笼子包起来。我什么也看不见,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