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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品:傲娇党|作者:插翅难飞|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4:18:38|下载:傲娇党TXT下载
  那点力道,对于震来说,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叫她高兴就好,原以为她跟先前一样说翻脸就翻脸,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他有种掌握着她的感觉,叫他心里头十分的舒坦。

  小七是去冲澡的,这是她的习惯,她忍受不了身上还带着男人的味儿就这么睡觉,说她是洁癖还是什么的都行,反正她不喜欢这种味道。

  温热的水,往着她的身子上冲,让她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再往着身上抹那沐浴露,清凉的薄荷味儿,叫她全身残留的躁热一下子消散开去。

  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身,方才那一身全是他的味儿,她在家里没有穿内衣的习惯,索性就套着棉质睡衣,任由着顶端的激凸顶着睡衣的前胸,若无其事从浴室里走出来。

  “一个星期的假,你想去哪里玩?”于震瞅着她的模样,没站起来,还倒在她的床铺里,霸占着大半边,一点都没有让让的意思,“趁这个七天,带你出去玩玩?”

  可是,他说的高兴,有人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那人便是房里的第二个人,也是拿着开水泡开着方便面准备吃的小七,她像是没听见一般,迳自吃着自己的面,吃一口面,还喝一口香辣的汤,要是以前,她可能是碰都不碰这种东西,现在?

  她有些怔愣,现在离以前有多远?

  “你这个星期要结婚。”她提醒着他,冷静的仿佛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于震不高兴了,不高兴那便是自然流露在脸上,也不藏着掩着,“我结婚跟我们要出去玩有什么干系?”他问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的。

  他理所当然,小七可不会理所当然,她的身份,她晓得,就算是以前能站在阳光下,现在大抵也是不能的,谁不知道她伍卫国的父亲伍红旗那是给判了死缓的贪污犯,最后还畏罪自尽的。

  而他,从他的祖辈开始,军政两界,哪里没有于家的人,就说于震的父亲,还是帝都那前几把手的,且不说他家里如何如何,他没从政,直接去的部队,如今是肩头上已经是顶着个两杠三星,正团级。

  这么两个人,能在一起?

  她压根儿没那么想过,他结婚,这一天迟早就是要来的,就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她很淡定,把面吃完,回头看着大赤赤地躺在那里,也不用着毯子给遮挡一下的男人,光明正大地瞅着他疲软的物事儿,目光里含着股兴味,颇有些挑逗的意味儿。

  这男人便是个感观的动物,很快地就朝着她立正敬礼了,叫她的唇边的笑意更深些。

  于震不是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只是,今儿有点特殊,实在不想见着自家的兄弟这么经不起事儿,这叫做丢他的脸,“也不用收拾了,今晚就走。”

  这话绝对不是询问她的意见,而是做了决定,命令着她。

  生硬的口吻,真叫她不爱听,呼呼地把碗里的汤给喝完,喝得她自个儿肚子都有些胀,才放下碗,晶亮的眼睛就是瞪着他,“你爱养小三,养二奶,我没意见,可是我听不得别人在后面戳我脊梁骨!”

  她话说的干脆,明明是笑着,话却是个带刺的。

  于震让她的话给刺得怒意又起来,直接地站起来,那身材,宽肩窄臀,线条极致优美,是力与美的结合,也不顾着他身上啥也没穿,“谁要是说你是小三,我灭了他全家——”

  这个男人——

  小七还能叫他这个满腔怒火给激得笑了,这回是真心的笑,不是那种僵着个脸皮,似笑非笑的样子,“得,万一全国人民都这么叫,你还真能把全国人民都给灭了不成?”

  她是打趣,还真没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男人嘛,有些话,只能是听听,要是当真了,可有得自己受的,她早就是学会着不把男人的话当真,要当真就会有期待,她不想期待,自是不会再当真。

  “我乐意——”他梗着脖子,便是往上赶着回话!

  这下子,她更乐了,乐得跟个疯婆子没有什么两样。

  003你给不起我一生一世

  作者有话要说:俺泪奔呀,晚上想存稿在存稿箱,让自动发布的,结果自己没注意,先把第五章发出来了,哎泪奔中,现在已经放了第三章出来,第五章等后天我会解锁的,是我自己锁的,哎

  不过,笑归笑,事实就摆在眼前,就算是他想娶她,小七也未必有心思嫁给他。

  说什么爱的,要她说,真有一点,还没到非他不嫁的地步,现在更好,他快要有主,她也跟着解脱,再不用这么子拖着,他不累,她累了。

  何必呢,不能走到最后,还不如留着最美好的记忆,这样子就一拍两散了,从此各走天涯路,谁也不是谁的谁,谁不是离谁活不了的主。

  别说她凉薄,这事儿就是这么简单,刀砍下来,不过就是个碗大的疤。

  她慢慢地收敛起笑容,那张令人艳羡的锥子脸显得很冷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是回去吧,没准儿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你,你要不走也行,明天我就搬。”

  于震知道她说的可是真的,一句话也没有胡扯,她不是那种把话说出去,又半路儿反悔的人,他知道他要是今天儿不走,那明儿这里的主人就换了人,她总不会叫他给找着的。

  明明心硬,他还是努力叫着自己给软下来,这么多年了,除了年少那会的事儿,他还真没对别人软下过心肠,在部队里一贯是铁血纪律,说一不二的性格,在她面前,到是想小心地收着自己的脾气,偏就是她是个倔的,总叫他软下去的心还是硬生生地强起来。

  “我走就是,你别,可千万别从这里给搬,我走了就是——”于震慌了,真是站起身来,自个收拾着自己脱下的衣物,往身上可是一件一件地穿回去,“小七,你别跟我置气,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就是别跟我置气行不?”

  他压抑着自己,把所有的火气儿都给压着,不想冒出来,把她给活活吓着,声音出奇地软,要是这站他面前的兵儿,早就是重嗓出门,叫那帮猴仔子好好地整整自己身上的骨头,。

  可偏就是她,疼都还来不及,让她给闹得这心情真是跟过山车似的,一会儿高高的,一会儿又瞬间从高处落下,落得他差点儿都绷不住自己。

  她到是冷笑,透着个疏离,碗里的面已经叫她给吃完了,现在把汤也喝得干干净净,“得,我跟你置个什么气呀,你是我谁呀,我犯得着跟你置气干嘛?还不给我滚了,我这里不留人。”

  “我不就是想成你的谁,是你不让的——”她的话那是硬生生地刮着他的心,大老爷们的,铁血的心都能叫她给刺得鲜血淋漓,“你别说,别说这么些个伤情份的话,我听了难受,小七,你真个是没良心的——”

  “砰——”

  门是给狠狠地关上的,震得墙壁都颤了颤。

  小七却是趴在那里,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那是忍不住,却叫她用手给狠狠地抹去,从那一天开始,她就跟自己说过,不能再哭,她伍卫国永远都不能哭,怎么着也得叫别人哭,怎么能让自己哭。

  可——

  她还是哭了,忍不住觉得委屈,真心是觉得委屈。

  于震也委屈,他一个大老爷们的,生平第一次觉得委屈,还是今天,眼巴巴地送上门来,想用婚事激激她,她到是好的,没一个反应,还要跟他给断了!

  断了,没门儿的事,这辈子,他就得纠缠着她,谁叫她惹了他,惹了他还想自己一个人风淡云轻地退开去,没门子的门!

  照常上班。

  小七跟个没事人似的照常上班,回头一看秦洁,见她正在包装着花,动作也算是熟练,在这里打工几个月,算是熟练工。

  “lisa——”见着lisa看着自己,秦洁索性地就停下手头的活儿,把个大把的红玫瑰往她面前一放,指着花,“要是天天有人这么送花给我,我指定会对他说还不如折合成钱给我最好,可是怕一说出口,让人家觉得我太铜臭,这人是不是就得装着?”

  小七笑了,这话她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谈恋爱嘛,是得怎么浪漫怎么来,这要是说到结婚,还是得实打打的算讲着每天的花销,总不能是过了上半月下半月的钱没地儿找个着落的。

  “各花入各人眼,总会碰到对的那个人,你说是吧?”她就是随便给应付着,就是心里头有话也不愿意跟秦洁来个底碰底的大揭密,“要是人家折合成钱给你,你又觉得人家太世俗了。”

  “这话说的还真对,没错儿。”秦洁笑得乐呵呵,觉得她说的贼有道理,“对了呀,早上我来的时候接到老板娘的电话了,她说呀情牵一生那边的花算是白送了,听说那对不结婚了。”

  不结婚了?

  小七正在打着结,在弄成束的花底部打个结,好看的蝴蝶结,一听这话,手里的花差点儿没拿住,只是,她还是有些克制力,愣是没让秦洁注意到这个,嘴角微咧,“也不是白送,至少钱不会跑了。”

  “也是,管人家结不结的,我们花店有钱收就成了。”秦洁赞同,凑近着她,“晚上有没有什么事,要是没事的话,跟我去玩玩?”

  她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兴趣,嘴上说道,“得,你们一帮小年轻的,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摇坏了我可得爬不起来。”

  秦洁闻言一笑,那眼睛就极差没眯成一条线。

  小七看着她青春逼人的样子,一愣,又是迅速地反应过来,曾几何时起,她都已经过了那个年岁好多年,如今都是二十有八,心境儿更是回不去。

  那时候,她还指着跟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孰料,这年头到底是大尾巴狼多些,她不怪别人,怪也只怪自己,怪自个儿没眼光,愣是叫大尾巴狼给咬上一口,咬得可狠了,这么多年都是没缓过来,也恐怕是这辈子都是缓不过来。

  花店的老板娘一般是不来,店全交给小七打理,就是秦洁也小七作主招的打工学生,老板娘也是个能放心小七的人,店里生意也还不错,靠着老板娘的人面,总是会有生意。

  “不想做了,为什么,你在这里都半年了。”

  位于南京路上的咖啡馆,有着朴素的外表,一瞅过去普普通通的,与街面上林立着的华丽店铺一对比,有那些个不太协调,又显得特立独行。

  外墙远远地瞅过去,都有点斑驳剥落了。

  但推开门进去,眼前满是红红的颜色,是那种有火焰一般的金红,每个桌上,有客人的、没有客人的,都燃着蜡。

  让人觉得有点神秘,那种金红的墙壁。

  坐上一会儿,喝一点酒,慢慢就有了想要倾听,或者倾诉的愿望,两个人会离桌子越来越近,眼睛里的栅栏一点点打开,烛光闪烁里,能看到通往心灵深处的长长的甬道。

  窗边的桌椅上坐着两人,那是两个女的,面对面地坐着,面对着窗子的是小七,背对着窗子是花店的老板娘,人家是四十出头的,看她的模样打扮也真是看不出来她都是四十出头了,就是那儿子都是大学了,听说还是清华的。

  就她一身的雪白蕾丝长裙,头发是烫卷的,披在脑袋后面,唇瓣上着透亮的唇彩,就是喝咖啡这会儿工夫,那上头的颜色还是完好无整,指甲整一个雪白的,水钻铺在上头,亮得很,从背后瞅,绝对就能以为她就是个小年轻,当面看过来,确实是有点年份了,尤其是好个身段,没一处不是好的,叫人真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她是谁?

  那是人称郑姨娘的郑利秋!

  她的男人是谁?

  还能叫她做这个称不上好听或者又是别人嘴里有那么艳羡上几分的名头儿?

  谁都知道,可谁敢当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