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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作品:困城|作者:一米八|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4:13:44|下载:困城TXT下载
  “咝……我发现你这女人真要命,怎么对谁都那么残忍!你对你自己男人残忍也就罢了,我是你什么人啊?也不考虑下人家的感受!”他斜眼瞪着我,其实丝毫看不出任何怒意。

  “哦,那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汪姿你欲擒故纵这套全用我身上了是吧?”

  》“没有啦,我倒是想起个方法,就是……有点难为情。”

  “说。”

  “既然他求婚是在公众场合,那我道歉也得显得有点诚意吧?”

  “嗯?你想怎么?难道你想求我让你在新闻直播上表白啊?”

  “啧,净说笑。我想说去冉婕她们电台。”

  “呵呵你要唱《电台情歌》么?”

  “唱你妹!要唱也得是《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是吧?”

  “你看,还让人家找你!”

  “不是啊你看那歌词多合适‘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

  “你咋不往后唱唱?‘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会让无尽的夜陪我度过’……”

  “呃,是哦,算了还是,其实我什么都唱不出来,那可是电台哎……”

  崔正彦看着我摇摇头幽幽地唱起:“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好啦我表白!表白还不行吗!求婚什么的,谁不会啊!”

  冉婕那阵子有档节目是在深夜,叫《情感约话》,午夜十二点开始长达两个小时的情感热线,我决定当晚打过去。其实我紧张到爆了,从前上直播都没那么紧张过。

  排练了一天的台词,跟冉婕打好了招呼让她在热线平台看到我的号码之后接我的线。

  “大家好,这里是冉婕为您带来的《情感约话》,请问来电是哪位热心观众?”听得出她的声音也很紧张,因为她知道是我。

  “汪姿,抱歉今天打来只想借这个平台对我爱的人说说心里话。”

  “没关系,在《情感约话》这里任何有关情感的问题都可以聊,即使与今日话题不符也没关系,我想观众朋友也会给你这个机会。开始吧汪小姐,把你想说的大胆说出来。”

  “我想我是一个不懂得爱的人,我把一个深爱我的人气走了。我很爱他,却甚少顾及他的感受,一直以来我的任性他都不予理会,我以为是他不知道,现在才明白那是包容。他平时什么都自己承受也不跟我说,不开心不跟我说,生气不跟我说,受了伤也不跟我说,我是不是很失败?我这次犯了个大错,本不想奢求他原谅的,有个朋友对我说我不可以再那么自私,错了的那个人要勇于站出来承担。所以我想借这个平台对他说:对不起,我想要嫁给你,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学会如何爱一个人。樊晟年,你愿意娶我吗?我今生只嫁你一个人,你要不愿娶,我可就出家了。”

  “呃……好了希望汪小姐动人的表白她的那位可以

  听到,忘了说我们的连线是直播到微博平台的,虽然音频不能即时生成,但冉婕在这里已用文字的方式上传到微博放心吧。那么所有正在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如果愿意的话,请帮忙转发一下,让爱意可以传递的快一些。”

  电话收线后我感觉脸上好烫,心想冉婕如果鼓动听众在微博疯狂转发的话,樊晟年应该很快就能听到了吧……结尾时我一时没hold住又暴露了自己一颗女王心,我想他会理解其实我那是在撒娇吧,脸皮一向那么薄叫我如何说出那么煽情的话啊。他懂我的,一定懂的。关于这点崔正彦也发来了短信指责我了一通,他说,拿什么拯救你啊我的女王,出家吧。我害怕起来,该不会樊晟年心里也这么想吧……唉又被我搞砸了。

  那几天微博上都传疯了,至少我的圈子是这样的。冉婕的微博,她们频道的微博,我的微博,还有台里同事之间相互@,突如其来的话题铺天盖地,甚至还有人扒出来了樊晟年的身份和我的身份。说昔日的新闻主播大胆在电台向高层示爱什么的,我突然有些担心会不会被我这么一搞樊晟年反而心烦了?他一向那么低调,别被我弄巧成拙了。虽然他求婚也是在公众场合,可那毕竟是内部春晚,台里规定不可以外传任何录影录音资料的,所以相对安全,而我的表白却是全国都能听到的,之前居然疏忽了这点。

  不知道樊晟年有没有生气,但至少是没高兴吧。因为整整一个星期的等待都扑了个空,网上那些八卦的人都在等待这个男主角的出现,可他偏不出现。一时间唏嘘一片,不少难听的话开始往外冒,说什么高层的游戏主播玩不起之类的,我早就没心思再理会那些闲言闲语,我只在乎樊晟年他爱不爱我,我和他会不会破镜重圆。

  然而那一周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樊晟年,我甚至去到台长办公室想问问他父亲,可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实在不好意思见他,毕竟他儿子求婚出糗他一定也在场的。

  又在樊晟年办公室门口徘徊良久,敲了门无人应答。失魂落魄的我想起自己的工作还需要交代,搞不好已经被开除了吧?想找领导承认个错误顺便辞职算了,没想到去了以后碰到李导,李导惊讶地说:“你不是病了么?樊晟年给你请了半个月的假……”

  后面的话我再没听清,我激动地摇着李导的胳膊问:“他在哪?他人在哪你知道么?求你告诉我,我是病了,只有他能治好……”

  李导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开玩笑似的说:“你拍琼瑶剧呢你?你俩怎么了啊?

  一会儿他求婚一会儿你求婚的,我看见你的‘求婚门’了,他只是去香港出差了啊。”

  “出差?那他、走之前有没有很生气?他之前求婚我缺席……”

  “他回家没惩罚你么?他生不生气旁人哪能看得出来,藏得那么深。”

  李导言语里带着戏谑,像是根本没什么大事似的,这令我十分匪夷所思。

  我忙不迭道了谢,买了机票就飞去了香港。

  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告诉我他不是去出差了,他一定是去那里有别的事,缅怀过去什么的,那时心里惴惴不安,只希望我不是盲目自信了吧。

  完美落幕

  再次踏上香港这片土地的时候;我的心情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

  之前是一颗心飘着去疗情伤,之后却像是尘埃落定来寻找丢失了的那最最宝贵的东西的。

  我其实不太确定樊晟年是否还会住在铜锣湾那家酒店;或许他真是出差然后住在就近的别处?可我还是订了那里。

  幸运的是;之前我住的那间没人,有点小兴奋可以再昨日重现一回;只是不知那对面住着谁人。

  其实明知道他关掉手机之后我找到他的几率几乎为零,可我还是愿意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会出现在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

  七天的时间;我几乎马不停蹄穿梭在兰桂坊和酒店之间,生怕一个疏忽就和他擦肩而过。可惜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那时候总在想;该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我在酒店时他不巧在酒吧;而我去了酒吧时他又回了酒店?当真就那么有缘无分?

  那时头晕脚软的我蹲在时代广场中央垂头丧气,茫茫人海,他到底会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埋头幻想,若我一抬头见到樊晟年出现在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对我说话该多好,哪怕是骂我一顿也好啊。或者我会突然被他拽着胳膊拎起来抱在怀里,把我就地正法也行啊。可惜,当我幻想了一通抬起头来,眼前只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兰桂坊的那家酒吧没有了,换了个新的名字,曾进去看过,闹哄哄已改了风格。我后来还站在门口琢磨了半天那个新名字,想看看那些字母有没有什么悬念,还狗血地意淫了下樊晟年突然从从里面走出来,拉着我的手说,喜欢吗,专门买来送你的,那名字是我们blahblahblah……又可惜,生活不是狗血剧,不会给你那么多的惊喜。

  我没有订返程的机票,但在一礼拜后的某天,我决定放弃不再找了。我这人没什么耐性,是因为很没安全感,当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付出都不会达到期望值的时候,就总会下意识地选择面对现实。我突然很没自信,不认为我能找到樊晟年。而且按照李导的说法,樊晟年只给我请了半个月的假,那么在我没正式辞职之前我不可以不负责任地离开。不管找不找得到他,我都必须要回去了。

  最后一天寻找未果回到酒店时,差不多十一点。

  进电梯后,我下意识在里面控制按键使电梯门关关合合,反反复复到自己都受不了自己才终于关闭。如此期待他的身影,可他怎么会来呢,门缝里突然再伸出只手来的话我的人生是否就圆满了?呵呵。

  然而事实

  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真心不愿回忆,也可说是另一种“圆满”吧。那天身心疲惫的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场风波吓得险些失了魂。

  电梯快速上升到三十层时“咔”一声卡住了,在我狂按了几下按钮过后整个空间强烈晃荡一秒,电梯开始毫无征兆地坠落。

  吓傻了,真真儿是吓傻了。

  根本不记得自己身体是作何反应的,只记得当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我要死了!我居然会死在电梯里!

  然后是空白空白再空白,最后嘴里不自觉冒出樊晟年的名字十几遍,尝到了血腥味,是我一紧张咬破了舌头。

  电梯瞬间坠落是什么感觉,跳楼机玩过吧?可跳楼机有安全措施和最后的缓冲,当时我只知道电梯若是咣叽一下砸地的话我必死无疑。

  如果不是空腹一天我想我会大小便失禁的吧,生死一线的感觉简直太令人恐惧了。有那么一瞬我超怕就这么死了再也见不到他,超怕。

  谢天谢地,电梯在掉落到底层之前有了个缓冲,停在五层然后缓缓降落。我觉得我的七魂六魄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姿势扭曲到不行,双手扒着电梯中的扶手,脸上早已湿热一片。

  镜子里的我目光呆滞难看之极,抽着气狂按按键到大堂,我急需一个拥抱,不管是谁。我还要投诉这家酒店,告到他倒闭为止,给客人带来这样的经历无论如何都是罪不可赦。

  随着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我疯一样扑进来者的怀里,那几个要进电梯的人,我闷头抓了一个就抱上。我甚至都没看他是谁人,我管他是谁,管他男女,在人家怀里哭得像个神经病一样。

  感觉像过了整个世纪那么长,周围已是静悄悄,我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些,正要抬头道个歉并讲声谢谢,头顶飘来低沉的声音:“属小狗的?低头都能闻出哪个是我?”

  我大脑反应了足足十几秒才缓过神,那声音我听过,那声音是樊晟年!我傻傻地抬头,居然尴尬地后退一秒,他看到我的脸之后也露出了惊吓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你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又重新扑到他怀里大哭了起来:“我他妈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

  他还是不懂,愣了一下开始帮我抹着泪戏谑地说着:“现在知道怕了?嗯?哎呦至于嘛,哭成这样……一辈子?我像是那么狠心的人么还一辈子不理你?这么几天我都快熬死了,你又知不知道?”

  我看着他眼睛里的宠溺,心底盘算着要

  不要将之前的电梯惊魂讲给他听,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出来就能重逢,我不想破坏气氛让他揪心。

  可我突然看着他又产生了陌生的感觉,那种大脑空白不知道眼前是谁的感觉,然后脑子一抽又有了那恐怖经历和一些奇怪的想法,捂着头脱了出口:“樊晟年我还活着么?我其实是不是已经死了??你快告诉我这不是幻觉!”

  他一头雾水的看着我,笑了笑说:“行啦,我在呢,我在呢昂。到底怎么了你这是?”然后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