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这事，不过责任并不在于程夫人。”
一听到‘程夫人’这三个字，程希凡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两眼注视着郭志涛。
“当年处理这件交通事故的法官已经退休了，我去找到了他，他对这件事的的印象还是很深刻。”郭志涛再次咽了一口水，“据他所说，那是一个雨天，是因为柳女士直冲红灯，横穿马路所导致这样的下场。所以责任并不在程夫人的身上。”
程希凡感激地看了一眼郭志涛。
“据法官说，程夫人的态度很好。虽然她本不该负任何责任，但她还是主动地为柳女士付了医药费，并且给她赔偿了一笔数额不小的生活费用。”
“谢谢你，志涛！”
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程希凡松了一口气。让她不再对柳晓菲感到愧疚，犹如放下一个大包袱似的，全身轻松。
“先别谢！”郭志涛抬起手。打断程希凡的谢意，“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程希凡的表情倒没什么变化，一脸淡然地看着郭志涛，目前的状态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还有什么坏消息是她所扛不住的呢？
“说吧！听着！”程希凡淡淡地说。
“何月蓉正打算把房子卖掉，准备移民了。”郭志涛说。
这确实是个坏消息，无论是何月蓉卖房子的消息，还是移民的消息，对于程希凡来说。都是她不想听到的。
一旦把房子卖掉，程希凡再想挽回，就没那么容易了；一旦让何月蓉顺利移民，意味着她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没那么容易！程希凡‘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她绝不会让何月蓉称心如意的。
“志涛，你去帮我把资料交给警方。正式控诉何月蓉与王东豪合伙谋害程家的罪行。”程希凡咬牙切齿地说。
“好！”郭志涛点着头，站起来，急忙往外跑。
韩超一直注视着程希凡，生怕她再次冲动。
“我要去找何月蓉！”程希凡的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这架势似乎谁都无法改变。
“我陪你去！”看着程希凡神情激动。韩超是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情的。
要找何月蓉的人绝不止程希凡一个，还有受了韩天胜教唆的柳晓菲，她比程希凡快了一步，此时已经坐在何月蓉的客厅里，二人展开了激烈的谈判。
“要不是看了新闻，我还真不知道老韩会有一个私生女儿呢！”何月蓉满脸不屑地看了看柳晓菲。
柳晓菲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被人漠视她的神情。她以为上位后，所有人看她的目光会有所改观，原来只是她自以为是。
“你似乎对我今天过来的目的不感兴趣。”柳晓菲不愠不火地说着，神情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过来找我能有什么好事？俗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女！”何月蓉嗤之以鼻。
柳晓菲神秘地朝着何月蓉眨了眨眼，诡异一笑。
“我不是你亲妈，别对我装可爱，卖萌什么的，我不习惯！”何月蓉没好气地说。
“慢慢地，你就自然会习惯。”柳晓菲笑嘻嘻地说。
“有什么话请直接说吧！”何月蓉的心里七上八下，猜不透对方的用意。
“听说何阿姨要将这么漂亮的房子出售，有这回事么？”柳晓菲故作好奇地问道。
“难道你想接手？”
“是有这个打算。”柳晓菲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错，社会地位发生变化后，连品味也跟着提高了。”
“那是，就像何阿姨当年一样。”柳晓菲不恼反而笑了起来，她哪里会听不出何月蓉是在讽刺她呢？
提起当年，何月蓉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没好气地白了柳晓菲一眼。
“请回去带足够的钱过来再跟我谈房子的事。”何月蓉直接把话挑明，不想再多费口舌。
“何阿姨，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对这房子是感兴趣，但没说过要买呀！你看我一身穷样，哪有钱？”
“那其它的事情，请开门见山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小孩子玩。”
“我就是为这房子而来的。我很感兴趣，所以能不能请何阿姨慷慨一点，把它送给我？”柳晓菲一脸无邪地说，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什么？”何月蓉像打量怪物一样看了看柳晓菲，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这里还好吧？”
何月蓉的言行举止分明是在问柳晓菲，你没病吧？
“谢谢何阿姨的关心，我一切正常。”柳晓菲笑了笑，很认真地说，“要不，除了这幢房子以外，你再另外给我一千万，怎么样？”
何月蓉一听，忍不住‘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她仿佛听到一个极其幽默的笑话一般，笑得前俯后仰，眼泪直喷，五肝六脏都快被她笑出来了。
第121章 房子必须得归还
柳晓菲就这样看着何月蓉笑，等她笑个够了以后，她才幽幽地开口问道，“好笑么？”
何月蓉收住了笑脸，瞪了一眼柳晓菲，“真够无聊的，对不起，我没空跟你开玩笑。”
何月蓉说着站起来，朝着楼梯奔去，看样子是准备上楼去。
“哎，何阿姨，你等一下啊！”柳晓菲急忙追过去，“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何月蓉才不想理会，直接迈起步子往楼上奔去，头也不回地挥着手说道，“门在那边，不送了。”
柳晓菲当然知道门就在那边，可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急忙追随着何月蓉的步子往楼上奔去。
“何阿姨，你再等一分钟，让我把话说完，好么？”柳晓菲站在楼梯上，掏出手机，把录音打开。
“有话赶紧说，说完赶紧走！”何月蓉大怒。
只是，何月蓉刚说完，便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柳晓菲手上的录音来源于小尚与郭志涛那晚在这个地方装神弄鬼的时候，对她催眠所认下的罪行。
何月蓉一愣，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分明就是她的声音，只是她实在记不起她曾几何时把几年前所做过的事一一给录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月蓉勃然大怒，她的双眼红通通的，仿佛眼眶里装满着愤怒的血液。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柳晓菲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不紧不慢地说道。
程希凡来到何月蓉的住所时，只见何月蓉与柳晓菲正站在楼梯上。
柳晓菲是背对着大门，自然没看到程希凡与韩超走进来，而何月蓉是面对着大门，却只顾着争吵，所以也没留意到程希凡。
“原来你对我们程家的老宅也感兴趣？”程希凡阴阳怪气笑了起来。
程希凡的笑声同时惊醒楼梯上的两个人，柳晓菲只是微微一愣，没想到程希凡这个时候会过来。而何月蓉的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大白天见鬼了这是？
“你是……”何月蓉指着程希凡，声音颤抖地问着。
“她是程希凡，怎么样，没吓着你吧？”柳晓菲看着何月蓉的模样，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
何月蓉定睛注视着程希凡。心跳加快。呼吸越来越浓重，双腿开始发抖。
“你不是、你……没死？”何月蓉连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
程希凡咯咯地笑了起来，饶有兴趣地问。“怎么，让你失望了，是么？”
何月蓉想说话，可话却卡在喉咙里，半天都说不出来，只能强挤着笑容看着程希凡。
“你想怎么样？”何月蓉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能怎么样？我就一个傻子，能拿你怎么样？”程希凡双手摊开，耸着肩膀。
“我把房子归还给你。”何月蓉弱弱地说。
“房子必须得归还，但这不是你说的算。”程希凡冷冷地说。
柳晓菲一脸愤怒地瞪着程希凡。这来得真不是时候。
“你也别瞪着我了。”程希凡犀利的目光扫过柳晓菲，“你也别以为我们程家欠了你多少，事情的真相，你有自己去确认过么？”
柳晓菲的心头微微颤动，这事她还真没去确认过，证据都摆在眼前。有根有据的，已经说明了一切了吧？难道会另有隐情？
听到程希凡的话后，何月蓉的脸色大变，抬起头，正看到郭志涛领着三五名警察走了进来。
看到警察。何月蓉的心理防线彻底瘫痪了，她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想逃离，看到眼前碍手碍脚的柳晓菲，她一咬牙，两手用力一推，毫无防备的柳晓菲重重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晓菲，小心！”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程希凡，她猛地跑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柳晓菲的脑袋瞬间被撞开了花，血流不止，当场就晕了过去。
何月蓉惊呆了，双手环抱着胸，瑟瑟发抖。她一定是疯了，居然在警察的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程希凡在柳晓菲的身边蹲了下来，回过头看向还在原地发愣的韩超吼道。
两名警察见状，立即跑到楼梯上，把何月蓉给围住。
“你好！现在怀疑你与两起命案有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警察局。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一名警察把证件递到何月蓉的面前晃了晃。
何月蓉面如土灰，她看着她的双手被冰冷的手铐紧紧地铐住，此时此刻，此形此景，她连死的心都产生了。
程希凡守在柳晓菲的身边，看着柳晓菲的脸色与嘴唇渐渐发白，她的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以为她跟柳晓菲的关系是彻底决裂了，可看到柳晓菲这副模样，她的心里满满是担忧。
警察带着何月蓉越过程希凡的身边，何月蓉歉意地看了程希凡一眼，程希凡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只是她故意别过脸，无视何月蓉。
何月蓉站在程希凡的身后，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过了良久，才幽幽地开口，“希凡，对不起！”
程希凡的头向着天空仰望着145度，对于何月蓉的话，她没有回应。
两名警察各站在何月蓉的左右两边，把她反押着，其他的警察紧跟在其身后，一队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郭志涛、韩超、程希凡与昏迷的柳晓菲。郭志涛三两步走过去，想把柳晓菲扶起来，结果被韩超呵斥了。
“别动，等医生过来再说。”
郭志涛急忙收住了刚放到柳晓菲腰部的手，深深地看了柳晓菲一眼，叹着气站了起来。
“救护车怎么还没来？快催呀！”看着柳晓菲头部上的血流不止，程希凡再也不能淡定，大喊吼道。
“别急，希凡！”韩超安慰道。
“怎么能不急？血都快流干了。”程希凡的泪早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让程希凡的心愈加狂燥不安。郭志涛也急得直跺脚，却束手无策。
随着救护车的急救声响起，郭志涛的双眸一亮，喜出望外，“来了，救护车来了！”
“快让开，让救护人员进来。”韩超把程希凡拉到边上，等待着救护车推进来。
第122章 天网恢恢
当何月蓉被押着送到警察局里时，抬起头刚好看到王东豪也被押着走进来。两人四目相视，眼眸里写满着悔恨与绝望。
二人停住脚步，默默地凝视两三分钟后，这才被警察分别押送到牢房里。从此，牢房就成了二人下半生的栖身之所。
由于证据确凿，容不得二人狡辩，二人很快就交代了所犯下的罪行。
就在何月蓉与王东豪在向警察做笔录的时候，韩天胜正坐在华盛地产的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听着手下汇报情况。
“据说，程希凡还没死，是她到警察局起诉何月蓉的。”韩天胜的手下首先把他自以为最震惊的消息汇报上。
对于别人来说，如果听到程希凡还没死的消息，可能会感到震惊，会觉得不可思议。可对于韩天胜来说，这件事情就像早已知道答案的谜语，毫无悬念，自然也不会大惊小怪。
“还有呢？”韩天胜换了个坐姿，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关程希凡的消息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他只想知道何月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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