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乖巧听话的抵住睡意,睁开眼睛。
可是下一秒,我就被莫云沣无情的压在了身下,抬起惊恐的眼神望着他,我却不敢乱动,因为我看见莫云沣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可是我却在莫云沣没有情绪没有波澜没有喜怒哀乐的眼神中看到愤怒,这一刻,恐惧像是带刺的蔓藤,紧紧地缠绕了我全身,无法动弹也无法摆脱。
倏地,他声音凌冽,再次开口道:“简言,你想死吗?”
我有些犹豫,但看到他眼中更盛的怒火时,我还是选择了摇头。
可他似乎还是不满意我的答案,狠狠擒住我的下巴,眼中的怒火席卷而来,我有些害怕,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嘶哑的开口,说出否定的答案,“不想。”
我以为他会就此放过我,可相反的,他几乎是粗暴的,俯身咬住我的唇。
“唔……”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的一惊,慌忙躲闪,可是手一动,立马撕裂到我手上插着的针头。
有点脱离血管,在点滴依旧滴在我的肉里。
“我不是跟你说了会帮你找你弟弟吗,你没事跑到看守所去淋什么雨?”莫云沣虽然放开我的唇,但头顶依旧传来危险的气息。
“我……我只是忘了带伞。”我喉咙有些疼,放缓声速开口解释道。
“你不会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买手机做什么用?”莫云沣声音中冷气更甚,压在我身上的怒气也更重。
我垂下眼睑,这种小事……我不敢打扰你。
听不到我回答,莫云沣又故意往我身上放些重力,带着怒意压在我的胸前。
我微微一滞,呼吸有些紧张,我被迫只好开口道:“我害怕打扰到你。”
莫云沣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你从来到莫家,烦我的事还少?”
“那是以前。”我咬咬唇,“所以你才会嫌我烦。”
莫云沣冷哼一声,霸道的瞪了我一眼,“什么时候都烦,要不是我开会要经过那个地方,你死在那里都没人知道!”
开会经过?我心猛地一抽,他开会经常经过那个地方吧,可是我被关在看守所的那几个月他也没有去看过我一眼……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我被他压着,呼吸都觉得困难,胸腔内只觉得一阵不舒服,想忍着却实在忍不住咳嗽起来。
莫云沣眼神一凛,移开他放在我身上的力量。
可是蓦地,扫了一眼我的手,他又莫名的发怒道,“简言,看来你是真想死!”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才发现因为点滴没有打进血管里,我的手已经肿起来了。
我苦涩的笑了笑,明明是因为他下手用力太重,碰到针头了。
可惜莫云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行,起身一把拔掉针头,对我冷言道,“喜欢给自己找罪受,你在监狱呆久了,有自虐倾向了吧!”
我……我默默的垂下眼,不管是什么事,到了这个男人嘴里,总会变了味道。
“简言……”沉默半响,就在我以为莫云沣离开的声音,他突然生硬的喊了我的名字。
这一声简言,听得我眼睑一颤,缓缓睁开眼来。
“照顾好自己。”莫云沣神色温柔的说出这五个字,看到我疑惑的眼眸时,他又有些懊恼,瞪了我一眼走出房间。
我眼皮猛地一沉,他说这句话时……温柔认真。
顾离第二天过来时,看到我安然无恙的躺在病床上,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对我竖起大拇指。
他无厘头的举动让我好想笑,“他……在你面前表现的很凶吗?”
“不是很凶。”顾离摇摇头,换了个词,“是很愤怒!”
我疑惑的看着他,无法理解这个词。
“他……”顾离神秘的笑了笑。
“少废话!”莫云沣冷戾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他人才走进来,扫在顾离身上,眼中满是寒光。
我这知道,原来昨天晚上他一直都在。
第七十四章:当小三活该被骂为夏末结束皇冠加更2
因为有唐亦琛这位辅导员坐镇,大家吃饭的时候便没怎么闹腾,不过一唱歌时,又都像温暖一样疯癫起来。
只有我和唐亦琛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
“为什么不去唱歌?”唐亦琛移到我身边,给我端来一块蛋糕。
“唐少你不是也没去。”我接过蛋糕,虽然我已经吃饱了,但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好像显得很多余,为了迎合大家欢愉的心情,或许我也应该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兀。
看着温暖和她的朋友握着麦,嗨的起劲儿,我摇摇头,自己已经没有那种活力了,做不来还非要去尝试,只会变成跳梁小丑。
“我是她辅导员,唱歌这种掉品的事我不做。”提起温暖,唐亦琛的眉头就不自觉皱在了一起。
看唐亦琛蹙眉,我觉得这样的他才算真实,对上我时,他总是温和的淡然,让一向处在黑夜中找不到光明的我觉得高远。
“简言,以后不要喊我唐少,要是亦琛你叫不习惯,也可以像她那样没大没小直呼我的名字,唐亦琛!”
“唐亦琛。”我试着直呼他的名字。
“声音再甜美一点会更好。”唐亦琛露出大白鲨般的笑容,笑的像个孩子一样满足。
“唐亦琛。”我被他的笑容感染,试着用甜美的声音喊道。
“好听!”唐亦琛闭上眼睛,很是享受的点点头。
“好听你个头!”温暖突然跑过来,怒瞪了一眼唐亦琛,“又在这里调戏我家简言!”
“简言什么时候就成你家的了?”唐亦琛微眯双眸,声音瞬间提高几个分贝。
“简言一直都是我家的!”温暖趁着今天是大寿星,冷眼又给瞪了回去。
为了不让这对冤家继续斗下去,我把温暖拉到我身边坐下。
“今天我生日,你送我什么生日礼物?”温暖拿着麦,隔空对唐亦琛喊道。
“没生日礼物,不过有句话要送你。”唐亦琛冷漠的坐在我另一边,神色已经淡定了。
“什么话?”温暖一听有送的,立马立起身子。
“今天不要玩疯了,不然明天上课迟到了我可不客气。”唐亦琛喝了一口啤酒,双眼一眯对温暖微笑道。
开心的表情瞬间瞬间凝固在温暖脸上,瞪了唐亦琛半天,温暖才死憋出一句:“借你吉言,我,我明天上课一定不会迟到!”
我“哈哈”就笑出来了,拉着温暖的手,我眼睛都笑成了一抹弯月,“温暖,明天是周六,学校没课。”
“唐亦琛!”温暖瞬间就暴跳如雷,跨到唐亦琛身边,准备一拳头嚯过去。
可还没站稳直接就摔在了唐亦琛怀里。
惊慌失措之下,温暖脸都涨红了,唐亦琛更是一步跳起来的,远离三丈,“我有洁癖!”
温暖这下气的不浅,一个啤酒瓶直接抡过去,“唐亦琛,你是不是想死啊,我还嫌你脏呢,身上一股臭味,你好几天没洗澡了吧!”
唐亦琛迅速闪过在空中做抛物线,终点会落在他身上的啤酒瓶,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你打老师,在学校是要记过的!”
“记过我也打!”温暖气呼呼的嘟着嘴,白瓷般精致的脸蛋因为生气,脸上倒是多了几分红晕,没有了平日里的病态。
想起我和莫云沣的交流方式,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曾经,我也以为我们可以这样愉快的相处。
唐亦琛和温暖还在互不相让的贫嘴,我低下头,想给自己找一处安静的地方,便找个借口离开包厢一会儿。
可是好像我出来并不是时候,刚走出包厢,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踏着高跟鞋踉踉跄跄的扶着我吐了起来。
弯着腰,我看不清她的脸,不过浑身的酒味让我有些不适应,胃里有些翻滚。
扶着她来到洗手间,想帮她清理一下,但在镜子里的那张脸,我立马就推开了她。
董琳!
董琳靠在洗手间的台子上,还没缓过气,艰难的一呕,推开我,吐在了垃圾桶里。
我松了松手,对上这个冤家,我真的没有心情管她,可是她吐着吐着直接瘫坐在了垃圾桶边嚎哭起来。
“你哭什么?”我冷眼看着她,眼中终究还是闪过一丝不忍。
看到是我,董琳的身子猛地一震。
甩开我的手,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不要你这种扶!”
我索性站在一旁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恐怕两年来,也就只有她还没变吧,不知道是该感谢老天对她的眷顾还是该说是她的悲哀。
“来这种地方,你又缺男人了吧!”虽然喝醉了,但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依旧没变。
我扫了她一眼,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她还没有完全醉,转身离开,这个女人突然出现,让我好不容易提起的一点兴致都没了。
却不料她居然会从后面抓住我的头发,“想走哪这么容易?”
“你干什么!”被她拽着头发推倒在墙,我头皮一阵发疼。
“装,出来了不长记性反倒学会装可怜了,让每个男人都围着你团团转,莫姨没有说错,你就是个狐狸精,狐狸精,贱货!”
“简言!”温暖突然出现在洗手间,看到这一幕,吓得惊慌,用手推开董琳,温暖心疼的看着我。
董琳不死心,扶着墙踉跄站来身,那双阴毒的眼睛又盯着我,“坐牢出来还这么骚,死缠着云沣哥,还在暗中做那些恶心的事,你会遭报应的!”
温暖正疼惜的帮我整理头发,听到董琳的话,凑过脸去,眼中全是怒意,“你说什么,神经病!”
我慌忙拉住温暖逃一般的离开洗手间,眼中满是狼狈,不过她说话怎么恶毒,怎么让我听不明白,但“小三”这个词不得不让我丢盔弃甲而逃。
她说的没错,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答应做莫云沣的地下情人,不管外界知不知道我和莫云沣现在的关系,在他和董芸已是男女朋友关系时,我都是“小三”,见不得人的“小三”和被人唾骂的“小三”!
“简言,不要逃,那人那样骂你,我要帮你骂回去!”温暖拉住我,眼中满是心疼,“她骂你小三,是她的错,我们逃什么!你要是害怕得罪这种人,站在外面不要进去,我去帮你骂!”
第七十五章:暮夜争名云沣怒
回到公寓的楼下,我总是习惯性的仰起头去看看灯光,十层楼的高度,我总能熟悉的辨别出哪一家灯光是我想要找的,让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我找到了那盏灯。
站在楼下看了很久,直到双腿麻木,我才鼓起勇气走上去。
打开门的时候,满屋子的烟味扑鼻而来,我皱了皱眉,什么时候莫云沣变得如此嗜烟了?
“去哪了?”莫云沣冷戾的声音响起。
“温暖生日,和大家出去吃饭,回来晚了。”
“让你去上学又不是让你出去鬼混的。”莫云沣从沙发上站起身,转身走向书房。
“莫总……”我轻轻的叫了声。
有些事,我想问问他的看法。
“嗯?”莫云沣靠在书房的门上,挑眉看着我。
在他的注目下,我有些紧张,已经想好的话,我又有些不敢问了。
莫云沣皱眉看了我一眼,“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抿了抿唇,我微微抬起头来,小心问道,“莫总,你喜欢董芸吗?”
莫云沣促狭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沉默一下,又回到沙发上,拍了拍自己大腿:“坐上来。”
我不明白他答非所问是什么意思,但反抗,我没那么大勇气。
老实坐在他的腿上,我只敢将百分之五十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他指尖摩裟过我的脸颊,侧脸看着我,动作轻柔,传来酥麻的感觉。
“简言。”他声音低沉,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你是不是想要的有点多?”
我睫毛轻轻一颤,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看来莫云沣又理解错了我话中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若是他真的喜欢董芸的话,又为什么要让我做他的地下情人?
“什么样才叫多?”我仰起头,鼓起勇气与他对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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