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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

作品:夺君|作者:千夜即墨|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4:10:20|下载:夺君TXT下载
  “勋,你为什么还不醒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任性的。对不起嘛,你就不要生气了,醒过来好不好?你不是答应我要做纸鸢给我放吗,你不能反悔的。快点醒过来啦!你怎么可以食言而肥!”泪流满面的悯突然发怒了,他扑到勋身上按住勋的双肩,大吼道:“你这个骗子!你答应过我的!我命令你!你赶快起来!你给我起来啊!”泪水不断地滴落到勋的脸上。“醒过来啊!”

  原本无力地垂在身边的手突然搭在了按在双肩的手上,禁闭的双眼开始剧烈的抖动,干裂的双唇开始无声地开合。压在他身上那仿佛受了伤而暴虐委屈的小豹子立刻安静下来轻唤道:“勋,勋,你是不是醒了?”

  勋觉得自己一直处于黑暗之中,无声无息,一片冰冷窒息的黑暗。他移不了步,发不出声,听不见音,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谁。他觉得自己好累,好累,身后有股力量牵引着他,诱惑着他,他好想就此飘去,只要到了吸引他的力量那里,他就解脱了。可是身前却老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挽留他。同时,心里老是有个东西让他放心不下,丢弃不得。他想不起那是什么,但内心的牵绊越来越重了。不知过了多久,牵扯他的力量越来越大,吸引他的力量逐渐消失了。可是他依然想不起内心的牵绊是什么,不知何去何从。

  这时,原本封闭的听觉突然开启,传来一阵沙哑的哭声:“醒来啊!”好悲切的声音,是谁在用那样的声音呼唤我。心好痛,仿佛有水滴进了心里。不要哭,不要哭。原本混沌停滞的时空开始旋转,内心的牵绊一下子清晰起来。小小软软的可爱仙子在笑着熟睡,眼中却突然流出眼泪。不要哭啊,我会心痛地。娇痴可爱的小人儿闯入怀中,笑着向自己撒娇,却突然推开自己开始哭泣。不要哭啊。青涩少年貌美如花,挺拔如竹,眉宇间渐显傲气,却哭着捶打自己。悯,悯,不要哭了。我会陪着你,不要哭了。心里的牵绊彻底清晰。悯!勋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突如其来的亮光将眼睛模糊。用力眨几下后,一片光晕中现出一个人影。

  悯满脸泪水,一脸狼狈憔悴,不过神色却欣喜异常。嘴中一直念着“勋!勋!”勋费力抬起手,抹去悯脸上的泪水:“怎么又哭了!”

  “哇…………”悯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一下又冒出来,趴在勋身上放声大哭“你这个坏蛋!为什么要睡这么久!我讨厌死你!”

  勋紧紧地拥着他,又是心痛又是欢喜。

  悯的哭声引来一大群人,才刚入宫的安宁郡主与皇后脸刷一下白了,跌跌撞撞闯入房中,却看见勋一脸无奈地劝慰那撒娇大哭的人。

  悯在劳累了五天后,终于睡着了。就睡在勋旁边。即使勋已经醒过来,他依然不肯放勋回去。躺在床上,手紧紧地搂着勋,眼角含泪,嘴角带笑。

  “殿下!”勋在睡醒后就看见那个任性的人已经起身了,却什么也不干,坐在床边傻傻地看着自己笑。一身狼狈依旧不见打理,他忍不住出声唤道:

  “什么?你是不是饿了?我找人作吃的!”起身要跑,却被拉了回来。

  “你,可不可以去梳洗一下。”

  “嗯?”

  “你这个样子,好丑!”

  悯的脸唰一下红了,冲到镜子前一看,一个披头散发,脏兮兮的乞丐正在镜中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大叫一声:“勋,我讨厌你!”就冲了出去。屋外一阵嘭嘭声,好一阵才恢复平静。勋笑了,不禁想起醒时看见的悯,比现在还要狼狈,可在他看来,却比什么都美丽。心中又生起一股暖流。可是,正统的勋再次选择忽略这份感情的真像到底是什么。

  半个时辰后,梳洗干净一身清爽的悯才扭扭捏捏来到勋床边。脸上带者三分怒气七分羞赧。见到勋满脸笑意,不禁板起脸吼到:“笑什么笑!我这个样子很好笑吗?”

  “……”勋但笑不答。

  “真的很好笑吗?”气势低下去,又变成了那软软的声音。

  “很好看!”勋说出真心话。悯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此后十几天,两人睡同床,饭同桌,一时一刻也没分开。朝中却起了轩然大波。

  *

  “勋,啊,张嘴。”暖阳宫中,太子塌上,正在上演这样一幕。清朗隽秀身着华袍的太子殿下正侧坐床边,手捧青瓷盅,一勺勺将盅里雪白嫩滑的锦鱼羹送入斜依在床上的人。斜依床上之人,剑眉飞扬,鼻梁高挺,下颌坚毅。虽然脸色惨白,却不掩其英气。衣襟大敞,露出缠满绷带的壮硕胸膛,更添其前所未有的不羁之气。

  “殿下,我自己来吧。你我这个样子,不成体统啊!”

  柳眉一拧,凤眸圆睁,红唇微翘,娇嗔道:“我喜欢这样,你管我!张嘴啦!”

  “唉……”勋只能乖乖张嘴,吞入那细滑鱼羹。

  “殿下,这朝堂之上,怕是闹得厉害吧。”勋半晌后问道。

  脸色微愣,悯停止喂食,“你即使在这暖阳宫,消息也还灵通嘛!”

  “……”勋但笑不答。

  “予亲王获罪了。目前暂压天牢。”

  “怎么会?有证据?”勋挑眉道,眼中满是不相信。

  “刑部尚书张剑庭天天在朝堂上质问他,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予亲王也太不小心了,招兵买马的证据让他拿住。这不是落人口实吗。这下说他意图谋反都不为过。刺杀太子的罪名,他不担,谁担。”悯淡淡地说,眼中满是讥嘲。

  “这只是次要,怕是另有机要吧。”

  悯刚想开口,贴身近侍小安子近前道:“启禀殿下,礼亲王求见。”

  悯扯出一丝冰冷的微笑,“刚想说他,他就来了。有请!”

  勋听见,想从床上坐起,悯忙按住道:“你做甚。东西还没有吃完呢?”又将手里的东西喂过去。

  “殿下!”勋责备地看他一眼。

  “管他呢。咱们只说咱们的。何苦让外人扰了兴致。快吃,凉了就不鲜了。”

  “参见太子殿下!”低沉温润的声音响起,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青年大步往里走来,躬身请安。一张瓜子脸莹白如玉,嵌着一对琥珀色的眼珠,明动异常。眉目如画,薄唇含笑,身材修长高挑,宽肩窄臀,气质高雅,风度翩翩,丰神俊朗。一个给人感觉如温润如风的人。可是躺在床上的勋明显感觉到,这表面温润的男人体内隐藏着一股霸气。礼王忧今年二十八岁,是明嘉帝的侄子,继承了父亲的封号,手握冬阳国八分之一的兵权。

  忧刚到门边就听见悯那清冷声音似嗔非嗔地说:“管他呢,咱们只说咱们的……”内心一窒,原本激荡的心情顿时冷却。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嬉笑喂食土,眼中飘过一片阴霾,寒光一闪,如刀刃般直指躺在床上的人。强压住内心的阴郁,脸上挂上那完美的微笑,进门请安。

  “忧表兄啊,何必那么多礼呢。快起来吧!”悯专心致志的将勺中的东西送入床上的人口中,正眼也没瞧他一下。内心绝望的伤痛又一次翻转上来,眼睛死死地盯住那莹白的双手,手在宽大的朝服内紧握成拳。

  “予亲王这次获罪,表兄功不可没啊。”悯淡淡地说,眼中一片冰冷,“这下子,予亲王手握的兵权该表兄接过去了吧!”

  忧一愣,只得笑道:“哪里的话。”

  悯看见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开口解释道:“礼亲王这次可是劳苦功高啊。费心费力的审问那被捕的四名刺客。虽然死了两个,可是总算让剩下那两个开口指认是予亲王手下的人雇佣的他们。最重要的是,礼亲王找来予亲王的娈童合欢。合欢亲口指证予亲王意图不轨,这次的刺杀完全是予亲王的意思。那合欢据闻对予亲王极其忠心,他都这样说,予亲王当然只有下狱的下场了。表兄还真是魅力无穷啊……”后面半句已转向忧说。勋顿时心中了然。

  忧听见悯这样说,急忙解释道:“不,我和他只是……”

  “表兄何必着急解释呢。本朝并不禁蓄娈童。只是没想到,忧表兄也喜好这个……”鄙夷之情立现,虽然眼角带笑,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中。

  忧听见这嘲讽的语言,眼中射出炽烈的光,贪婪地直盯着那可恨又可爱的人。悯啊悯,你为何总是对我冷嘲热讽,不假颜色。我却又不能控制地要把你这个冷心冷血没心肝的人儿放在心上,一刻都不能忘。什么时候你才回像对待勋那样对我呢。心中苦涩一片。自打自己第一次看见悯,就不可控制地爱上了这个可爱又可恶的人,再也没有办法忘记,眼睛从此之后只会围着他转,无法离开。

  “不知礼亲王来我暖阳宫所为何事呢?”悯总算喂完了东西,将手上的食器递给下人,再细心温柔地将勋慢慢扶好,掩上敞开的衣襟,转身问他。这期间忧一直盯着那如葱十指。丰盈纤长,莹白剔透,隐隐透出一股红润,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经世上最好的雕刻师穷其一生精心雕琢而成的。就这么盯着那纤纤十指,忧就知觉一股热流直冲下腹而去,不禁摇头苦笑,自己还真是泥足深陷啊。不过忧怎么也想不到,数年后,整个冬阳皇朝都会在这纤纤十指上断送掉吧。

  “礼亲王!”耳边响起了如仙乐般清爽叮咛的声音,忧一下子惊醒过来,只见悯正不悦地盯着他,不免赔笑道:“我失神了,不好意思。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我说,礼亲王来我暖阳宫所为何事?”

  “啊,哦,你遇袭后我一直忙着处理,没能来看你。这下子正好事完了,予亲王也被押入天牢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现下你看见了,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刚才礼亲王也说自己乏了,我就不留你了。好好回府歇着吧。来人,送礼亲王!”

  “太子……”忧连茶也没喝一口,就这么被悯赶出来了。

  *

  忧满心痛苦愤恨的回到了自己的亲王府。躺在床上,脑中满是悯的影象,手紧握成拳,指甲嵌进肉里都不浑然不觉。

  这时,被忧自予亲王府遣散的奴仆中带回来的合欢轻巧地推开门。看见忧满脸痛苦地躺在床上,合欢乖巧柔顺地靠了上去,抱起忧的头,细细碎碎吻了上去,眼中柔情一片。忧睁开眼,看见的是两弯淡淡的柳叶眉,再往下,是对狭长的星眸,正满含深情的望着自己,苍白的瓜子脸,娇艳的红唇正轻轻吻着自己。眼前的脸与心灵深处的脸瞬时重叠。悯,悯正在吻他。一把扯过那柔软的身体,俯身压上去,如狂风暴雨般激烈地吻上去,同时手粗鲁地扯开合欢身上薄薄的亵衣,随即用一只手用力捏住那雪白同体上娇艳欲滴的茱萸,另一只手强行从禁闭的幽x中猛插进去三只手指,丝丝热流自花瓣中流下。合欢痛得皱了皱眉,却仍娇媚地唤道:“王爷……”

  “叫我忧,悯,叫我忧!”忧烦乱的叫道,边说边掏出自己早已因为悯而肿胀坚挺的肉刃,强硬地猛插进那依然紧闭的菊穴。

  “呜……”合欢痛苦地皱紧了脸,纤长的手指抓紧了礼身上的衣服,将价值不菲的衣袍拧成一团,眼中闪过一丝悲哀,顺从地叫道:“忧,忧……”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悯!”忧狂烈地律动起来,肉刃残忍地破开柔嫩的密x,鲜血代替润滑油,使之进出顺畅,手指粗暴地在玉体上留下斑斑红印,但对那高挺湿润的细白分身却置之不理。在这期间,合欢一直深情地唤着:“忧,我爱你!”

  “悯,悯……”忧不停地叫道,吻着。悯正娇媚地在我身下喘息,叫喊,不停吐露对我的爱语。腰身急剧一挺,深深埋入柔软的信道,白浊的液体喷涌而出,被蹂躏得艳丽致极的小x尽数吸收,狂乱的眼神回复清明,梦与现实分开,豪不留恋地自合欢身体内拔出沾满体液和鲜血的分身,竟自躺下睡去。

  合欢白皙干净的身子已变得惨不忍睹,满身红痕淤青,细白的玉茎仍然高高挺立,鲜红与浑白交杂着自身后流出。合欢将手伸向自己的分身,轻捏缓抚,脑海中想象着忧温柔深情地呼唤自己的名字,自慰达到高chao。

  平复下来后,合欢拖着满身伤痛,自房后温池中打来清水,先将忧脸上的汗水拭去,再细心地将忧还露在衣外疲软下来的分身擦拭干净,脱下忧的外衣,将他安置好后,最后才走出房间自行去清理狼狈的自己。

  走出房门时,他看了看紧闭着双眼似乎熟睡的忧那俊朗又秀美的脸,心中既悲伤又深情,他深爱的男人啊!虽然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个下贱的娈童,只是那高贵的人儿的不完全替身。可是自己爱他,为了他,他可以强迫自己委身于他人强颜欢笑,可以残忍地将无辜的人致之死地。今后,他也一定会为了他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事。

  *

  暖阳宫中。

  “殿下,你怎能就这样就将礼亲王赶出去了。”勋皱眉道。虽然礼亲王很危险,而且他十分不喜欢他那炽烈的目光盯着悯看,这让他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感觉,可悯这样做也似乎过分了点。悯两眼一翻。这个笨蛋,难道就盼望着自己被别人得到吗。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忧对自己抱着怎样的感情,可是自己的心早已给了一个木头似的呆子,所以他每次见到忧都没有好脸色,希望他能打消这个念头。可是这个呆子,居然……委屈之情立现脸上。

  勋自知失言,看见悯那委屈的脸色,心下叹气,将他抱进怀中,靠在自己胸口。

  “我是担心你啊……我们都知道予亲王是被冤枉的……那,你就要更加小心才是啊……”

  “……我知道!”悯将头埋进勋怀中闷闷地说。“我会小心的。你这身上的伤,我总有一天回讨回来的!”悯轻轻地说,却无比坚定。两人就保持着这相拥相抱的姿势,沉沉睡去。

  第三章

  礼亲王府。琼楼玉宇,雕梁画栋,玉树繁花,车马纷至,门庭若市,好一派人热闹景象。今日礼亲王府大宴宾客,庆贺礼亲王三十寿辰。

  这两年,礼亲王权利日益扩大,原本投靠予王德众多官员纷纷投入礼亲王门下,手握冬阳国四分之一兵权的他,已成为冬阳国权倾朝野的一品大员了。因此,礼亲王三十寿辰,原本依附他的,当然是争先恐后,巴解讨好;想来投靠的,此时更是卯足劲头要献殷勤。多如潮水的人流,真真要把铁皮裹就的门槛踩坏。

  王府内,三间厅堂全部开放。正中大堂摆座席,单人单席,供身份最尊贵的人入席,整八十桌。余下两个偏厅,四人一席,供朝中有点官品的人,供一百五十桌;堂前可供千人列队的广场上,摆流水席,供其余贺寿之人所驻,共五百桌。府中几位大管家并各个杂役奔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宾客来了大半,却始终不见主角登场。

  “嗯,啊,不要……快点……嗯……”府后内室礼王卧室里,远离府前喧嚣,内室之中只听见一声声娇媚的浪叫。合欢上身趴在床上,双脚踏地,露出雪白的粉臀。身后淫糜的密x紧紧吸附着男人巨大的男根。红紫色的阳物每一次进出都带出丝丝体液,桃红色的媚肉也紧附着yang具被带出体外。忧身着九转蟠龙金丝裉腰箭袖袍,前襟掀起,露出傲人的阳物,在合欢体内不停进出。

  “王爷,嗯,寿筵要开始了。啊,快点,再进来一点,王爷,该……啊……”

  忧死劲一顶,长长的男根没根而入,将合欢剩下的话堵在口中。“下贱东西,本王做什么还要你来提醒!今天,你可是主角啊。呆会儿好好表现,一等骠骑将军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你可要好好侍候。”说完,又粗鲁狂烈的动起来。合欢眼中悲哀一片。又要被拿去送人了。

  礼亲王出现在大厅时,寿筵马上就要开始了。无视众多佣人巴结的笑脸,忧锐利的视线焦急地盯着门口,内心盼望着心中的可人儿早点出现。

  锣敲三下,宴会正式开始。忧暗叹一声,还是没有来啊!正待转身进厅,门外唱官喝道:“太子殿下驾到。一等骠骑将军驾到!”心中一漾,喜悦之情立显。三步并作两步向大门口疾步走去。躲在暗处的合欢心中一痛,转身回房梳洗打扮。

  偌大的礼亲王府开始还似沸水一般人声鼎沸,现下顿时安静下来。悯身着雪白的窄裉束腰敞袖袍,腰系金丝带,上悬二龙戏珠蓝田白玉佩,更衬得纤细挺拔,玉树临风。紧随悯而来的,是已任一等骠骑将军的勋。勋身着雨过天青色武士服,贴身的衣物凸现他傲人的身材,黑曜石般的眼睛鹰一般的警惕的盯着四周。

  “参见太子殿下!”自忧而起,全场响起整齐的跪拜呼喝声。那些个寻常小吏何尝见过这等阵仗,心下都暗自兴奋,万想不到今日还会见着太子爷。

  “起来吧!今儿个是礼亲王的寿辰,我不过是来捧个场而已,何必这么多礼呢。”悯依旧用他那清冷的声音淡淡说道,眼中看见这么多人有些不悦,寒光一闪而逝。不待忧起身,径自拉着勋向内走去。忧原本满腹的话,也只得作罢。

  进入正厅,宽广的厅堂正前方设一主座,次下一偏座。其余八十桌分列大厅两边,空出中间一大片地方,想来是供表演之用。偏厅和广场另设戏台,各种曲艺杂技,就不细表了。

  忧领着悯来到正前方的主座道:“太子殿下驾到,小王不胜荣幸,请上座。”

  悯瞟了瞟四周,只见侍者领着勋坐到左手第五席,皱了皱眉道:“今儿个你是寿星,则怎能由我坐这主席,这个万万使不得。”

  “那就委屈太子殿下坐这副席。”忧一脸兴奋。终于能够和悯离这么近了。

  “不用了。一个人好没意思。我就和勋一桌好了。”说完,不等忧答话,径自走到勋那一桌坐下,亲亲热热和勋说话,惊得坐前四席的一品朝臣赶忙起立,将两人请至左手第一桌。忧咬紧牙关,眼中愤恨异常。想到呆会的好戏,才平复下来。悯,不要逼我。

  寿筵开始了。仙乐飘飘,绿云扰扰,舞衣扬扬,纤腰摆摆。众多美艳娇娘身着各式霓裳在各式音乐中表演。粉臂玉腿在薄纱裹成的舞衣中若隐若现,引得一干定力差的人口干舌燥,欲火难耐,又尴尬至极。悯一直软软地靠在勋身上,将桌上的珍馐美酒不停地往嘴里送,一双星眸却冷冷打量观察这大厅中的众生反应。许多人恐怕不会知道,他们今日今时的反应,决定了他们今后的命运。

  宴会过半,酒酣耳热之际,礼亲王起身拍手三下,全场顿时安静下来,直盯着礼亲王。忧扬声道:“今日诸位来我礼亲王府庆贺小王生辰,小王不胜荣幸,既为主人,自然得把好东西拿出来给各位分享。小王有一娈童合欢,乃当年予亲王的爱宠,今日,就让他来为我们表演一番。

  场中的人兴奋了。尤其是好男风者,全身的血液都不自觉地流向下身。一阵音乐自乐师处流泻而出之后,合欢闪进门。合欢身上只着薄纱,全身肌肤都透纱而现。只si处一点由布裹住。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一举手一投足,妖媚绝伦。场中诸人的喘息声更加集聚。如此绝色,人间难求。不过,也似乎太像那一位了。如此可是大不敬啊。一思及此,又收敛许多。

  勋在合欢闪进门时,顿时脑中轰一下炸开,那弯弯的柳叶眉,狭长的星眸,娇艳的红唇,分明就是悯的翻版。他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抱紧怀中的人。

  场中之人细瞧之下,还是有许多不同。多了一股子柔弱娇媚之气。少了悯那股挺拔清冷之气。虽然如此,勋依然紧盯着合欢。此时的合欢与梦中深处的悯重叠,他紧抱着怀中的悯看着合欢。

  忧得意的笑了。

  一阵激烈的舞蹈过后,合欢身上香汗淋漓,娇喘息息,乖巧地走到忧身边跪在地上,挨在他身边。

  忧的手抚了扶合欢的脸,站起身道:“诸位还满意他的表演吗?”

  在座诸人忙不迭的点头。

  忧将话语指向勋:“骠骑将军,合欢的表演你可满意?”

  勋沉声答道:“的确是不可多得的极品。”勋话中所指乃合欢歌舞,忧及在座诸人有意无意地理解为合欢。

  忧当即答道:“既然骠骑将军如此满意合欢,我就将他送与你吧。合欢,还不快过去。”

  忧此言一出,场中诸人或惋惜,或羡慕。

  悯一下子自勋怀中坐直,两眼怒视忧,而勋也惊讶的看着忧。

  合欢看了看忧,又看了看勋,终于站起身来走向勋。

  悯满眼怒火看着合欢渐渐走近。当合欢走到桌前,正待挨着勋坐下时,悯起身一脚踢向合欢肋下,将合欢踢翻再地。“礼亲王,如此下贱的人送给骠骑将军,怕是不太合适吧。”

  忧万万没想到悯会如此动作,不禁愣住。勋看见合欢痛苦的倒在地上,不自觉的去扶起他。他无法忍受一个像悯一般的人倒在地上。

  悯满心的愤恨在看见勋的动作后更加高涨。他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挥向勋。

  这一巴掌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勋瞬时迷茫了。悯,向来跟他撒娇玩闹的悯为何会这么狠心打自己。

  悯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原本白玉无暇的手上一片通红。手已经痛倒麻木了,可是心更痛。眼中蒙上水雾,一咬牙,向礼王府后花园跑去。

  勋心中一痛,悯又要落泪了。赶忙向礼亲王说道:“礼亲王厚爱了。不过勋并没有龙阳之好,只能拒绝礼亲王的美意了。”说完追着悯而去。

  忧及众大臣都没有想到勋胆敢公然拒绝。忧握了握拳。他低估了悯和勋的性情。冷然看了合欢一眼,道:“刚刚扫了诸位的兴了。本王今日也乏了,宴会就到此结束吧。”

  众人赶快起身,又说了些奉承话,一个接一个离开礼亲王府。心中都惴惴。这三个人都是惹不起的人啊。

  *

  “殿下!殿下!”勋追上跑进礼亲王府后花园的悯,一把扯住他。悯挣扎着捶打他,一边大叫:“你这个下流胚子,看见人家眼都直了。你这个色狼,追上来干什么?你去和那合欢亲热去阿!”

  勋如往常一样,紧紧抱着悯:“没有,我怎么会看上他呢。我已经拒绝礼亲王了。”

  悯的反抗小了一点,却依然不依不饶:“你拒绝干什么。你心里想要得不得了吧。”

  “我要他干什么?我怎么会想要他。”

  “还说没有!那小贱人一进门来,你眼睛都直了,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我叫你几声你都不答应。还有刚才,你干嘛去扶他!心疼了是吧!”

  “我看他,扶他,都是因为他像你啊!”

  “你说什么!你居然说我像个娈童!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勋急得满脸冒汗,额上青筋暴起。

  悯忽然觉得心中的怒气刹那间消失了,人安静下来,静静偎在勋身上。

  勋紧紧抱着他,生怕他再跑掉。

  悯抬头,一只手抚上勋的脸,细细摩挲:“还痛吗?”

  勋摇了摇头,拉起悯依然通红的手:“这么用力打下来,手肯定痛死了吧。”

  悯翘起红唇,点点头。勋看着悯的红唇,忽生一股想要吻下去的冲动。心里一惊,赶忙克制。勋,你想干什么!勋暗骂自己。

  忧赶到花园时,两人已经和好如初,亲亲热热地靠在一起说话。忧强压心中抑郁,走上前去。

  悯看见忧走来,离开勋站直身子。忧刚想说话,悯抢先道:“忧,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忧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勋看了看悯,悯点一点头。目光交汇,数不清的信任及默契在里面。勋转身走开。

  “忧,放手吧!”悯开门见山说道。

  忧心中一痛,脸色微变,随即苦笑道:“你既然知道,那我就断没有再放手的可能性了。我爱了你十六年,你叫我如何放手!”

  “忧!别在试图作你做不到的事,也别在妄想拆散我们!你我之间根本不可能!我是太子,你是王爷!”

  “那他呢?他就可以吗?他连自己对你的感情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如何相处!”

  悯苦笑:“那是我们俩的事。我的心只属于他的!”

  忧激动了,抓住悯的衣服:“悯,悯,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比他更爱你,对你更好,更心疼你,更加妥善的保护你!”

  悯拂开忧的手冷笑道:“保护我!你可别说你不知道两年前的刺杀是谁下的手!如果不是我想借机除掉予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别在试图打勋的主意!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说完,拂袖而去。

  忧望着悯,眼睛射出狂乱的光。别怪我,悯。为了得到你,我会不惜一切手段!你会后悔的!

  *

  狼烟四起,烽火连天,边关告急。

  一向游牧于北方的强悍民族忽然打破两边长久以来的安宁局面,大举入侵。令人震惊的是他们沿路居然能避开所有的观察哨及驻兵,直到兵临北方大郡澜关城冬阳国方始察觉。措手不及之下,澜关城失守。夜摩国一鼓作气,连下五城,整个冬阳国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值此之际,已经赋闲在家的威扬重披战袍,奔赴战场。身为一等骠骑将军的勋本欲随父出征。可是圣旨下,着勋守卫京城。勋只能留下来。

  “勋,你为什么老是锁着眉呢?”御花园中,樱花树下,一阵微风吹过,满树摇摆欲坠的樱花瓣终于舍弃了树的挽留,随风飘荡而去。如雨般落下的樱花瓣中伫立着一个美少年。米白色的长袍随风飘扬,花映美颜,一幅绝美的图画。美丽的星眸盈满担忧,轻声问着身前紧锁眉头的人。

  勋抬头,看见悯那担忧的眼,笑了一下,伸手拂去悯满头的樱花,道:“让你担心了。可是心里总有些不安。父亲大人已经六十多岁了……”

  “威扬公听见你这么说他可是会生气的。他最厌恶别人说他老。黄忠七十多岁还能上战场,不会有事的。”知道他担心什么,悯努力轻松的开导,不愿拿英武的眉毛纠结在一块。伸手轻轻抚开额件,温柔之极。

  勋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父亲的身体。可是这次夜摩国的袭击太过诡异了。”

  “……的确。他们本来就抢掠成性,贪图我冬阳富庶想南倾抢夺不是不可能。可是长驱直入五百里直至兵临澜关城下才让被人发现,就太令人惊讶了。”

  勋抱过悯,想藉由悯身上所散发的清冷幽香让自己的烦躁的心情平复下来。“我怀疑,山河藏兵图被人透露给了夜摩国知晓。”

  闻言,悯扬了扬眉毛,似乎一点也不惊奇。“他真有这个胆子?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也不知道。但制造混乱以图谋他事是肯定的。”

  “可是现在,重新排布兵力应该可以,那山河藏兵图也就没用了。”

  勋摇了摇头:“礼亲王手握冬阳四分之一的兵权,是军方一等大臣。军队任何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而且……”勋忽然紧了一下手,悯吃痛,却一声未吭。“礼亲王他掌握了粮草后援。万一他借口延缓,那什么军情都耽误了。父亲他……”勋的声音包含巨大的痛苦,悯赶忙紧紧回抱安慰她:“不会的,你不要瞎想,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

  昏暗的内室。太师椅上端坐一人,脸隐藏在阴影中。身前一全裸美少年跪坐地上,娇小的红唇费力张着,紧紧包含着男子充满浓郁男子麝香气息的阳物。长长的阳物直抵喉咙,美丽的星眸因为含上泪水,更显楚楚可怜。丁香小舌努力在早已塞满的嘴里运动,取悦男人。嘴里的香津无法吞咽,沿着嘴角不停滴落。两只玉臂一在前,一在后,一只手不住的抚摸自己被绑上缎带胀得通红的玉茎,另一只手在身后湿透的密x中不住填塞。苍白美艳的脸上出现淫糜的表情。房间另一头,一个男人浑身冒着汗,躬身回答忧的提问,一双鼠眼不停的在绝美少年身上打转。

  忧享受着合欢的侍候,看见合欢努力取悦自己,内心升上一阵喜悦。甩了甩头,忧觉得没来由的烦躁。最近只要一碰到合欢就会有这种感觉。看见合欢白皙的身体暴露在另一个人眼中,从来不曾在意过这件事的忧觉得一股子闷气在心中游走。冷哼一声,忧再次开口:“事情都准备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定要万无一失!”

  男人赶快低头道:“是!全都准备好了!只要这次计划成功,最大的障碍就会扫清。那王爷就会一举成功!”

  “哼!别光说好听的。一定要把事情弄得天衣无缝,别落人口实!”

  “是!是!”男人忙不迭的点头。眼睛却忍不住瞟向合欢。

  忧顿觉怒火中烧,一把推开合欢,走上前去,冷哼道:“王大人似乎对我的宠物很有兴趣阿!”

  王大人顿觉一股阴气在骨子里游走,扑的一下跪倒道:“王爷赎罪!王爷赎罪!”

  一把扯起男人,狰狞的笑容爬上忧俊美的脸庞:“本王最讨厌有人觊觎我的东西。除非本王不要了,否则……滚!”

  男人连滚带爬跑出房门。

  合欢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忧。王爷不是从来不在意我,只当我是个器物吗?难道说……美梦还未做完,合欢就被粗鲁的拉起来,又一巴掌打翻在地。

  “下贱东西。侍候本王的侍候没见你那么淫媚,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就这么卖力勾引人!贱货!”忧压上合欢,将仍肿胀的分身猛插进合欢体内,剧烈抽cha起来。一股安心感盈上心头,忧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看见合欢可怜的玉茎忽生一股怜惜,解开缚住玉茎的缎带,温柔抚摸几下,早已达到高chao的玉茎立刻喷射而出,身后的密x也收缩起来,忧的阳物受到刺激,也猛烈喷射起来!

  *

  悯和勋自那日在御花园中叙话后即各自注意着前方军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证前方战事顺利。威扬的战事也颇为顺利,成功地阻止了夜摩国的南下势头,并抢回了两座城市,正待更加北上将夜摩国人赶回北方。勋和悯也放心了。可是那一天,噩耗终于自前线传回来。

  悯当夜一直觉得烦躁不安,丝丝汗液不住自身上冒出。在泡完当天第四次澡后,悯放下身边所有的事早早上床睡觉。当夜,悯始终处于半睡半醒状态,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沉重的状态,偶有意识却连翻身都做不到,原本干爽的身体又蒙上一层薄汗,衣物也已汗湿。浑浑噩噩之中,忽觉宫外灯火通明,人声嘈杂,人顿时清醒,猛地自床上坐起,一股凉意自心中升起。正待下床,小安子自门外闪出,躬身俯在床前:“太子爷,不好了!”小安子一脸惊慌。

  “出什么事了?”悯心中一紧,急声问道。

  “我军被围氐兹城。虽奋力杀出,可损兵过半。威扬公他,战死!”小安子语现哭音。

  悯顿觉一记重锤打在脑上,脑中嗡一下炸开。勋!勋!悯急忙站起来,“小安子,给我更衣。准备马车,去威扬府!”悯声音中显出一丝恐慌。勋!

  “这……太子爷,现在可是半夜啊!而且皇上他召集……”

  “啰嗦什么!还不快准备!”悯的话语中增添一丝怒意。小安子立刻噤口,赶忙召集人为悯更衣梳洗,直奔威扬府而去。

  整个威扬府里也灯火通明,却出奇的安静。人人都脸现悲愤。管家见到悯来也不惊讶,直接领着悯向内室走去。悯在威扬府随便惯了,是以来到这里并不像去被人府中那样全府的人的集结参拜。

  管家领着悯,边走边道:“太子殿下赎罪。夫人知获老爷噩耗,一直伤心痛哭,直到刚才才好容易睡下,我就擅自做主,没有叫醒夫人。”

  悯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只想快点见到勋。

  管家将悯领到威扬书房门口:“少爷就在里面。太子殿下,您劝劝他吧。夫人还能哭着发泄一下,少爷他……只能硬撑着,一个人在里面。唉……”

  管家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小安子与侍卫也自行离开。

  悯轻轻推了一下门,们应声而开,悯慢慢走了进去。房中一片黑暗,悯什么都看不见。悯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待眼睛适应黑暗以后,四处寻找勋。只见勋一人坐在书桌前,一动也不动。悯慢慢靠上去,“勋?”悯小声叫道。勋还是一动也不动,也未答话。悯觉得眼眶一热,再次叫道:“勋!你答应一声好不好?”

  勋还是未答话,却突然伸手将悯拉自身前,将头埋入悯怀中,双手死死抱着悯,肩头开始抖动,眼泪无声的流出。勋死咬住牙,不发出一点声音。

  悯又是心痛又是难过,抱着勋的头道:“勋!勋!你要是难过就哭出声来。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哭出来吧!”

  勋再也忍不住了。悯怀中传来一阵阵呜咽声,仿佛受伤的小兽在哀鸣。手也搂得更紧,仿佛悯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依靠。悯的手也抱着勋的头,轻轻抚摸,温柔异常。哭吧,哭吧,我的勋。你只在我面前才会表现出你的脆弱。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悯的心意似乎传达到了勋那里,勋的哭声更大,可是心里的痛苦愤怒和哀伤渐渐消失了。哭声渐止,勋却依然埋首悯怀中,贪恋着悯的体温,悯的体香以及悯那柔软纤细的腰肢所带给他的悸动感。

  良久,勋的情绪平复下来,自悯怀中抬起头来。悯取出火折,点亮房中的灯。灯光照映下,只见勋两眼通红,脸现悲愤,煞是吓人。正待开口询问,勋愤然道:“我要将礼亲王随尸万段!”

  悯吓一跳,道:“当真与忧有关吗?”

  “父亲大人就是他害死的!”勋眼现水气,愤然将事情经过向悯诉说。

  当日威扬夺下两城后,与众人商讨如何攻打北方大郡崎陵城。崎陵城易守难攻,防守坚固。于是当下商议,兵分两路。一路轻兵直往崎陵城而去,却是虚招。而威扬则率领另一队人绕道氐兹城。氐兹城在崎陵城西方,与崎陵城一山之隔。靠崎陵城一边为悬崖,是以崎陵城依靠天险,西边防守最弱。但军中有一小尉家中世代为这忽兰山的采药郎中。长久以往,找到了一条隐道自悬崖而下。于是想在戍国将军领的那队人马攻城之际自西边从天而降。

  谁料,有人泄密。威扬等刚到氐兹城,夜摩军立等而至,以四倍兵力围困氐兹城。而戍国将军所率领那路军早就给半路截杀,全军覆没。威扬派出的使者连番冲杀自敌军中杀回京城送来战报请求援军及时补给。可是送到礼亲王处即被压下,借口兵力吃紧,粮草供应困难,而拒不出兵。威扬等苦守城池月余,但城中粮草将尽,于是背水一战,拼死一搏,冲杀而出。

  乱军中,威扬一马当先,尽斩敌颅,威不可挡。但终被乱箭射中。既是此,依然奋力拼杀,直至最后一口气,战死沙场。威扬死后,冬阳军悲愤杀敌,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将威扬的尸体带出来。可是兵力折损三分之二,剩下的都是带伤的残兵,在蔚澜城集结。

  战报此时方送回京城。勋叹道:“两军交锋,死伤难免。父亲大人常说要轰轰烈烈战死沙场才是好男儿。可是,这次却是死在自己人刀下阿!”

  勋说得咬牙切齿,悯听得心惊胆战。忧啊忧,你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