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5部分阅读

作品:乡村风流事|作者:子夜追梦人|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4:00:41|下载:乡村风流事TXT下载
  王厂长站在门口默默地注视着,大虎一抬头,看见了厂长,微笑地点了点头,王厂长发现他的脸上是一条条乌黑浑浊的小河流。

  王厂长退出来,无奈地摇摇头,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吃过午饭,王厂长让厂办秘书小宋把大虎找来。

  一进门,大虎就热情的和王厂长打着招呼,让王厂长心里更难过。

  王厂长过来拉着大虎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

  大虎发觉王厂长的神色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心里就直犯嘀咕。

  “大虎呀!你看看!”王厂长站起来,开门见山,把那封检举信推到大虎的面前。

  大虎站起来,拿过信,看了几眼,他知道厂长神色不对的原因,就诚恳的说:“厂长,您不要为难,我知道该怎样做!不给您添麻烦!”

  王厂长没想到大虎这么爽快,就更增加了他的不舍之情,伤心的说:“大虎,你是知道我的,可我实在没办法!查我是没得查,这开除——”

  王厂长的话说到一半,大虎把话接过去,他淡淡的笑了笑,说:“厂长,大虎不怪您!大虎这就去收拾东西。”

  大虎说着站起来。

  王厂长心像刀绞一般,这么朴质无华善解人意的好工人,却要被撵走,天底下还有什么公理!他摆手示意让大虎坐下,说:“莫急!我有句话还要说!”

  大虎重新坐下来,尽量不去看王厂长。

  “大虎呀!等过了这段时间,风平浪静了,你再回来,我还给你保留这个位置。”

  王厂长说着说着,眼圈红了,捏着手里的茶杯,看着大虎不再说话。

  大虎看到厂长眼圈红了,很激动,连声说:“谢谢厂长!我以后会回来的!”

  就这样,大虎打起铺盖卷,离开了水泥厂,回到卧龙村。

  走的那天,王厂长带领全厂工人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有几个很他要好的工人哭了,哭得很伤心。警卫室的王伯握着大虎的手,红着眼说:“大虎,回去好好干!别忘了来看看你王伯!”大虎的眼泪直往肚子里咽。

  卷一奸狼枭虎 三七、查真相暗中打探,得消息怒气冲天

  大虎回到家乡,一面照顾娘和弟弟,一面暗地调查那张大字报的来源。

  孤狼的烂手下蛤蟆眼是个狗肚藏不住四两油的破喇叭,虽然跟他的头儿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乖乖地滚回老窝,但他觉得那是英雄好汉的行为,于是,逢人就炫耀那段光荣而又伟大的历史。

  蛤蟆眼告诉别人,那张大字报的起草者是东屯的小学教师肖春才;肖春才是肖伯叔的本家,论起来还是肖伯叔不远的侄儿。

  大虎知道了真相,那个火呀!差点把自家房子点起来。肖春才这个满嘴斯文的恶人,连自己的叔叔都敢作践,实属可恶!不去惩治他,天理不容!

  第二天傍晚收工回家,连饭也顾不上吃,拿着娘递过来的一块冷饼子;就来到东屯,打听到了肖春才的家。

  肖春才的家也是三间小草房,虽然很简陋,但院里院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看得出是知道过日子的人家。

  肖春才一个人正在家里吃饭,透过破门眼笼,他看见大虎怒气冲冲地闯进院子,慌忙站起来,刚到嗓子眼里的咸菜使劲咽下去,憋得脸色发紫,手里的碗“啪”的一声落到地上,淡黄色的玉米粥在碎碗的周围蠕动着。

  大虎一下子推开门,抢到肖春才的面前,双拳握紧,眼里喷着火,盯着肖春才,厉声质问道:“肖春才!你还配当一个老师吗?”

  肖春才张着嘴,一个劲地“我、我。”可就是“我”不出来。

  大虎又大声喝道:“你——猪狗不如!”

  肖春才“扑通”给大虎跪下,跪在碎碗的旁边,眼泪汪汪地说:“大虎兄弟,我不是人!你打我骂我,我没有怨言,我罪有应得呀!”

  “你为什么作践肖伯叔和我娘?”一提到娘,大虎的热血直往上喷,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糟蹋人的恶人一拳打死。

  他举起大拳头,就要落下,后面传来女人的哭喊:“大虎兄弟!”

  大虎怔了一下,大拳头凝固在空中,慢慢回过头。

  肖春才的婆娘桂花扑过来,跪在他丈夫的旁边,哭泣着。

  桂花是卧龙村的姑娘,对大虎一家很好,大虎叫她姐姐。

  大虎把拳头放下,连忙扶起桂花,说:“桂花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大虎看着还在跪着的肖春才,对桂花说:“我是来找这个恶人算帐的,跟你无关!”

  桂花愧疚地说:“不!大虎兄弟!和我有关!”

  大虎疑惑地望着站在面前的桂花。

  桂花抹了把眼泪,伤心地说:“是蛤蟆眼和鳖头精来逼他做的,临走时,他们威胁我们,不许走露风声,如果走露了风声,马队长会亲自来收拾我们,春才想去找你,可我很害怕,就阻止了他。大虎兄弟,你要怨就怨我吧!”

  桂花说着,低着头哭泣。

  大虎心想,也难怪的,在红卫大队,孤狼是个没有人性的恶狼,没几个人不怕他。

  桂花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丈夫,说:“他很自责,常常为这事愁眉苦脸,后来,我劝他去找你认错,他又没有了勇气,他知道你迟早会来找他的。”

  大虎听了,气消了很多,不觉为自己刚才的卤莽而后悔,他见肖春才还跪在地上,就不好意思的说:“快起来呀!肖老师!”说着,双手去扶肖春才。

  肖春才站起来,仍然眼泪汪汪,他说:“大虎兄弟,我真对不起你,对不起二叔和你娘!”说着说着,腿又软了,桂花慌忙给扶到凳子坐下。

  肖春才慢慢讲那天晚上写大字报的经过。

  卷一奸狼枭虎 三八、秀才无奈逢恶鬼,大虎治鬼成笑谈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肖春才一家三口都脱了衣服,刚准备睡觉,就听见外面“嘭嘭嘭”的敲门声,很急促。

  肖春才拿着油灯,透过门缝看清了敲门的是鳖头精,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手里握着一卷白纸。鳖头精在东屯是坟地里的夜猫子——不是个好鸟儿,名声很坏,没有人肯搭理他。

  肖春才说:“有事明天再说吧!我们都睡觉了。”

  外面的鳖头精不耐烦地喊:“少废话!快开门!”说罢,照着门狠狠踹了一脚。

  肖春才吓得一激灵,心想,看那气势不开是不行了,就打开门。

  门一开,两个人像风一样冲进来。

  这时,桂花和九岁儿子小刚穿好衣服,坐在炕上。桂花的衣服很零乱,鳖头精后面的那位一双蛤蟆眼色咪咪地盯着,桂花慌忙用手捂住胸口。

  进了门,鳖头精还算客气,对肖春才说:“肖老师,我们奉马队长之命,求你帮个忙。”

  肖春才知道马队长就是卧龙村的孤狼,后面那个人一定是发了霉的葡萄——一肚子坏水的蛤蟆眼。肖春才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恨他们,他们要帮忙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帮什么忙?”肖春才忐忑不安地问。

  “写一张大字报!”

  肖春才一听说写大字报,连连摆手。

  鳖头精一看,鳖头一伸:“怎么!不写?”

  “我不会写!”肖春才急了,连理由都找不准。

  蛤蟆眼和鳖头精哈哈大笑,蛤蟆眼眨着蛤蟆眼,嘲讽地说:“肖春才啊肖春才!你堂堂一个老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我没写过!”

  “哼!肖春才,给你阳关道你不走,偏要去爬独木桥,不写是吧!今天是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蛤蟆眼说着瞅了瞅瑟瑟发抖的桂花母子,冷笑着。

  肖春才一看不妙,蛤蟆眼想打桂花母子的主意,就硬着头皮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写。”

  蛤蟆眼说:“那好办,我叫你写什么你就写什么。”

  当肖春才听了蛤蟆眼口授的内容后,慌忙撂下笔,说什么也不肯了。

  蛤蟆眼气急败坏,威胁着,一把从桂花怀里夺过小刚,小刚吓得嗷嗷哭。

  肖春才心里暗暗叫苦,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出!

  肖春才提出要求,他可以根据内容编话,写由他们自己来。

  蛤蟆眼和鳖头精一核计,行!这样安全系数更高些。

  就这样,由肖春才编话,让念过几年书的鳖头精书写。

  在编肖伯叔和大虎娘的关系时,肖春才故意避开那些脏话丑话,用了“暧昧”一词,他原想村民们不懂它的意思,就一推六二五地过去算了,没想到还有老姚这半瓶醋,给破解了。

  有好些字鳖头精还不会写,肖春才指点着,鳖头精照葫芦画瓢给画上去。忙道了大半夜,大字报才写好,肖春才读了一遍,蛤蟆眼觉得还不错,领着鳖头精乐颠颠地走了。

  临走时,蛤蟆眼又威胁他们,如果走露风声,他们全家都要付出代价。

  孤狼的残暴,红卫大队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所以肖春才不敢声张。

  大虎一边听一边握紧了拳头,他咬着牙,一定要惩罚这三个恶鬼。

  这时候的孤狼不在家,大虎把蛤蟆眼和鳖头精给划拉到一起。

  别看蛤蟆眼和鳖头精在肖春才面前耀武扬威,可在大虎面前,这两位是鞭梢上拴的两个大蛤蟆,任凭大虎的扑打折腾。但大虎没有打他们,也没有骂他们,因为罪魁祸首是孤狼,他们俩只是扯着老虎尾巴抖自己威风的小角色。

  大虎把他们用一根绳子把他们捆着,给牵到卧龙村南二道沟孤狼曾经烧鸡的地方,找到一棵老槐树,把他们吊上去,足足吊了大半天。

  两个人不叫也不闹,蛤蟆眼的一双蛤蟆眼比死鱼眼还可怜,鳖头精把脖子缩得像遭了大雨的鸭子,乖巧可爱。

  当初,大虎让蛤蟆眼和鳖头精的头儿下海坐了回轮船,今天让他们替头儿上天乘乘飞机。

  蛤蟆眼和鳖头精因为这件事,好长时间都是把脑袋掖在裤裆里走路,谁谈起谁笑,谁见了他们就从心眼里鄙视他们。

  肖春才后来因为这件事而调转了工作搬了家,他实在看不得大虎和二叔,一看见他们就勾起内疚。

  卷一奸狼枭虎 三九、英雄自有英雄美,见了女人如见官!

  大虎回到村里,受到村民的热烈欢迎,最欢迎的还是那些女性村民们,结了婚的天天晚上搂着自己的男人,在被窝里偷偷想大虎,想大虎用抗孤狼入水的力气把自己压在身底,狠狠地蹂躏;有个傻婆娘在自己男人的疯狂里,叫着劲地呻吟,竟把大虎喊出口,让男人下没泄却上泄,一骨碌爬下来,把云雾里婆娘一脚踹到地上,差点没背过气。

  当然,男人们不能怨恨大虎,谁叫大虎那么无声无息地招惹人。俗话说,美女爱英雄,英雄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强力诱惑,然而,大虎仿佛是天生的木头,尽管有别的男人无法效仿的威猛,但就缺一股线,缺少对男女之事敏感的那股线。

  有一个叫美香的泼辣女孩,认定大虎是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所以,总是跟屁虫似的围着大虎团团转,干活的时候,她虽然是个女孩家,却抢着多干,生怕把膀大腰粗的大虎给累坏,家里有好吃的,自己不舍得吃,偏偏全都留给大虎。

  休息的时候,美香总要拉着大虎去山沟沟里,然后坐在他的身边,闻大虎身上英雄的气味,惹对她有意思的年轻人看人家跳跃地跑开,直翻着白眼妒忌。

  乡下女孩劳作时的装束很随意,里面基本上是真空的,图以动作起来不受拘束。美香故意把胸脯靠在大虎的胳臂上,只有两层薄薄衣服的障碍,美香觉得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这种无法抗拒的诱惑足够了,可事与愿违,大虎的确感觉到绵绵软软的两团在自己的胳臂上揉动,也感觉到突兀的两点正悄悄地生硬起来,他心想动却不愿意动,害得娇红面庞的美香心里直嘀咕,他究竟是不是男人?是男人怎么连女人的拿手货都没有感觉?这滚圆的拿手货别说他人要触要动,就算隔着衣服多看一眼都会引起美香的暴跳如雷,大骂“流氓”,如今,让大虎免费“流氓”一回,竟挑逗不起他的流氓心态。

  大虎不愿意动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他不喜欢美香的泼辣,不喜欢美香放下女孩的害羞而勾引自己,招惹自己的眼球。在大虎的心目中,女孩就是女孩,女孩的天职就是稳重加羞涩,就是把自己绑得紧紧的,没成为男人婆娘前,一切都是原装的正统货,不可以有瑕疵。

  美香白天没有得手;吃过晚饭,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找大虎,她认为大虎白天对自己无动于衷是因为有偷窥僻的太阳在毫无遮掩地偷窥,所以,大虎害羞。晚上,偷窥狂睡觉去了,大虎该放开胆子做男人想做愿意做疯狂做的事情。

  大虎感到莫名其妙,问道:“找我干啥?”

  “干啥?傻样!陪你走走呀!”美香娇嗔的话里含有一种舍命陪君子的语气,她想,今晚我要给你!让你拿去!毫无保留地全都拿去!

  大虎不想去,但拗不过美香又拽胳臂又推腰的纠缠,娘在一旁发话说:“去吧!虎儿,别让美香白跑一趟!”是的,美香和大虎虽说是一个村的,但一个东一个西,走完之间的距离最起码要有一袋烟的工夫。

  大虎向来都是听娘的话,娘的话就是命令,他岂有不执行的道理。

  一路上,美香抱着大虎的胳臂,大虎还是白天的感觉,美香的里面依然真空,不过,美香比白天多了一点儿放肆,两个大肉球使着劲在大虎的胳臂上蹭来蹭去,蹭得走了形,时扁时圆,时宽时窄。

  大虎心里发了毛,难怪男人都容易放泼发疯,有这样的肉弹冲击,不放泼发疯天理不容!

  美香甜蜜地说:“虎哥,俺喜欢你!”

  大虎口齿愚钝,忙推辞说:“别、别、别喜欢我,我家又穷!”理由很充分,但不是大虎的心里话,他的心里话是——俺不喜欢你!他不能说,别伤人心。

  “俺不管!俺只要你人!”美香的心里话比玻璃都透明,换句话说,你只要要俺,俺全都给你!

  在一个山坡坡,美香拽着大虎的手坐下来,她还特意从布兜里掏出干净手绢,铺在大虎的屁股下,自己却坐在草地上。

  大虎推辞着,美香命令说:“叫你坐你就坐!大老爷们,还扭扭捏捏的!”

  美香故意放拖了,大虎知道是因为白天的事,看来今天晚上自己是在劫难逃。

  果然,不出大虎所料,坐了不到五分钟;美香开始采取行动,行动的第一步是她气喘吁吁,大虎感到一股热浪扑过来,香香的,醇醇的;看来美香蓄谋已久;只是有夜色遮掩;大虎没有看出来;

  接着,美香猛地抓住大虎的手,拖进自己的怀里,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美香那一层薄衫的扣子脱落了,大虎抓孤狼的大手真真切切地按在柔柔鼓鼓的肉球上,大虎吓得一激灵,慌忙回抽,可美香仿佛有了大地的依托,力气大得惊人;

  再接着,美香喃喃着:“虎哥,俺全给你!快拿去!快点!”

  这下大虎可恐惧得不得了,满脑子一个念头——不要呀!千万不要呀!于是,他跳起来,惊叫着:“别!别!美香,不要这样!”

  混沌之中的美香正等着幸福时刻的来临,被这突然举动晃在地上,她的眼泪出来了,可惜大虎没有看见。

  大虎逃了;屁滚尿流地逃了;逃出美香善意的桃色陷阱。

  卷一奸狼枭虎 四十、美香出嫁欲舍己,偏逢大虎好儿男!

  大虎和美香月夜携游;娘高兴得第一次有了开心的笑容,她仿佛听到漂亮的儿媳妇美香正叫她娘呢!当大虎满头大汗,慌不择路地逃回家中,娘的哦容戛然而止。

  娘来到大虎身边,抚摩着他的手,说:“虎儿,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美香她——”

  “娘,我不愿意!”

  “你心里有人儿?”

  “没有!”

  “那为啥?”

  “不喜欢她!”

  娘叹口气,说:“傻孩子,娘看美香就不错,虽然泼辣了些,可干活是好手儿,咱家条件也不好,人家不嫌弃,求不求不来呢!现在不喜欢,等过门不就喜欢了吗?”

  大虎心想,现在都不喜欢,过门又怎么能喜欢呢?但他知道娘为自己的婚事着急,自己已经二十六岁,这在乡下,正是儿子满院子里追着小狗跑的年龄,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大多成家立业,他还是孑然一人,娘能不着急吗?

  大虎安慰娘说:“娘莫急!夫妻是千年修来的缘分,有缘才有婚姻,我不想强求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到时候虎儿一定给娘讨个心满意足的儿媳妇。”

  娘不再劝说大虎,她知道儿子的心思。

  美香被大虎拒绝了诱惑,她痛苦起来,一个女孩子,为了心爱的人,放弃了羞涩和矜持,确实是一种超前的行为,而这种行为铸就她与大虎之间没有机缘。

  美香的爹托人来找大虎娘,说大虎是个好娃子,要把女儿许配给他。

  娘委婉地回劝了人家,她不想为儿子添难,尽管娘喜欢这门亲事。

  美香要出嫁了,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

  在出嫁的头一天晚上,美香最后一次找到大虎,含着眼泪说:“虎哥,我是真心喜欢你,明天我就走了,借着这痴痴的月光,我要把我自己交给你!求虎哥成全美香!让美香做一次你的女人!”

  什么?大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愣地看着站在眼前泪流满面的美香,心底陡然生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悯,一个爱人至深的女孩竟如此可怜!大虎的心凝固了,他相信美香,相信美香此时此刻的感受和心愿,但他不相信自己,他想满足美香,却不敢去实施,如果实施了,叫他以后如何去面对!

  美香褪掉所有的束缚,一具晶莹洁白的躯体在大虎的眼睛里闪烁着。

  “来吧!虎哥,美香愿意!”美香没有扑上来,她在等虎哥,等虎哥心甘情愿地接受一块没有被开发的处女地。

  “不!”大虎退缩着,眼睛躲避着那耀眼的诱惑,躲避美香淡淡哀怨的眼神,他拾起地上的衣服,递给美香,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面,传来美香低低的哭泣。

  第二天,美香坐在迎亲的马车上哭了,哭得很厉害。人们都以为她为出嫁而哭,其实为谁哭,只有她自己知道。

  卷一奸狼枭虎 四一、人间自有吉祥雨,天生宿命降良缘!

  大虎心里到底想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美香不适合做他一生的陪伴人。然而,美香含着眼泪嫁人了,这多少对大虎有些触动,让他懂得男女感情来得容易,不来也容易,就看有没有缘分。

  娘本来眼睛就不太好,再加上长年照料有病的丈夫和年幼的孩子,视力越来越差。在大虎回乡的第三年,娘干脆什么都看不见了,大虎一个人承担家庭所有的责任,从来没敢放弃对娘的孝心和弟弟二虎的关心。

  娘又开始着急,一次次敦促大虎,知儿莫如娘,可娘真的不知道她的虎儿在等什么?在等谁?

  也许大虎的执着感动了上苍,还真有一门好亲事自己打着灯笼找上门来。

  有一天傍晚,卧龙村的朱铁匠来找大虎的娘,一进门,就说:“老嫂子,和你商量个事儿!”

  娘一惊,朱铁匠来能商量什么事?大虎和朱铁匠虽然是同村,但两家经济条件有很大差距,基本上不相来往,尤其大虎的爹死后,娘与外界几乎隔绝了,这不是因为娘的人品道德有问题,而是因为娘的人品道德太没问题的缘故,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娘不想平缘无故招人口舌。

  朱铁匠告诉娘,要把大女儿秀云嫁给大虎。

  娘更惊了,惊得合不拢嘴,连连说:“他叔,这有点不妥!”

  “老嫂子,什么不妥?是不是没看上我们家的秀云?”朱铁匠语气里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感。

  “不是!”娘连忙纠正,说:“是俺家虎儿配不上秀云!”

  “哦!老嫂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朱铁匠放心了;娘就更放心了;她虽然看不到朱铁匠说这话时的表情是啥样子的,但可以听出来,朱铁匠是诚心诚意,决没有半点蒙人的意思;就说:“不管怎么说,还得问问大虎才是!”

  “那当然!我等你们的答复。”

  朱铁匠走的时候,娘摸着炕沿,顺着锅台,恭恭敬敬给送出门。

  娘对大虎说了,大虎沉默不语,那个秀云他了解,自小就在一起玩过,是个腼腆温柔的女孩。长大后,彼此疏远了,平日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但大虎真的很心仪。

  当娘征求意见时,大虎没做特别的表态,只说了一句:“那就答应下来吧!”娘乐了,原来虎儿在等的人是秀云。

  朱铁匠替女儿求亲,在卧龙村是一大新闻。朱铁匠是方圆百里知名的铁匠,据说经他敲打过的镰刀薄如白纸,却偏偏能用上三年五年,所以,不但是卧龙村,就是跟前十里八村使用的镰刀都出自他的手艺。

  朱铁匠因为有这一手绝活,所以,家境是卧龙村最好的,大女儿秀云既美丽又温柔,是周围上等人家争相攀附的主儿。但是,朱铁匠要女儿秀云嫁给大虎,并且还亲自蹬门替自己的女儿求亲,确实有他难言的苦衷。

  朱铁匠的父亲,也就是秀云的爷爷朱老爷子是个明理人,也很倔强,说一不二,家里的大事小情,没有他的点头,任何人都不敢随便妄动,连大儿子朱铁匠都没有自作主张的权利。朱老爷子的二儿子朱刚是新疆某部的军官,这让老爷子最引以自豪,因此,他要替宝贝孙女秀云找个顶天立地的丈夫,将来不但让孙女秀云幸福,而且也能让他这个爷爷再自豪一回!

  卷一奸狼枭虎 四二、说一不二老爷子,见了大虎偏结缘!

  朱老爷子小时候念过私塾,在乡下属于有文化格调的人。因为朱老爷子有文化,所以,解放后当过多年大队治保主任。可是,这老爷子还有个特殊的爱好,喜欢看那些五花八门的书,对人的面相宿命颇有见地,说白了就是会旁门左道阴阳风水那一套,上头知道他有着与当时的社会风气极不协调的爱好,就把他的治保主任给拿下,撵回家。

  朱老爷子年岁大了以后,就不肯再出远门了,最多的时候,让大孙女秀云搀着,到自家门口一块大石头上坐一坐,晒晒太阳。

  有一次,老爷子正拄着龙头拐杖,坐在大石头上闭目养神。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老爷子浑身的筋骨舒展开来,那么惬意!突然,一阵风飘了过来,破坏了他蕴藏心中的气氛。

  老爷子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看,呀!这哪儿是风,分明是一个人从眼前飘过;老爷子眯缝着眼睛追着,好一个年轻后生!体格健壮,走姿威武。

  老爷子惊讶了,凭他的直觉,这后生一定是个拿大舵的材料,不知是谁家的?

  朱老爷子让秀云把肖伯叔找来,肖伯叔是在老爷子眼皮底下长大的,对老爷子必恭必敬言听计从,老爷子叫他三更到,他就不敢五更来。

  一进门,肖伯叔就直嚷嚷:“我说可爱的老爷子呀!你是不是又闷了!想找老侄儿聊聊天?”以前,朱老爷子发闷的时候,总爱找肖伯叔来替他解闷儿。

  朱老爷子嘿嘿一笑,露出花胡子下的几颗牙齿,笑眯眯地说:“这次你猜错了,老爷子我今个不闷。”

  “不闷那么急找我干什么?”肖伯叔特意和他打滑。

  朱老爷子把胡子凑在肖伯叔耳边,神秘地说:“告诉你吧!我看好一个人。”

  肖伯叔一愣,呀哈哈!这老爷子看好一个人!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没想完,他话就出口了“老爷子,你真的看好一个人?”

  “对呀!”朱老爷子也愣了,盯着肖伯叔不放。

  肖伯叔停了一会儿,问:“那看好谁了?老侄儿这就去给您老人家办!”肖伯叔特别在“老人家”三个字上加了重重的语气。

  老爷子人老心不老,他听出肖伯叔话里有话,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骂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来笑话我老人家老不正经?

  肖伯叔装做委屈地嘟囔:“我哪敢呀!说吧!老爷子!到底看好谁了?”

  朱老爷子立刻严肃起来,把看到那个后生的事儿对肖伯叔说了。

  肖伯叔笑了;原来老爷子看好的人不是他想的那类人;根据老爷子的描述;肖伯叔判断出这人是大虎,就说:“老爷子莫不是有什么目的吧?”

  “当然有目的!不知他是谁家的后生?有家室没有?”

  听到这里,肖伯叔才恍然大悟,高兴地说:“我说老爷子呀!您今儿是想成人之美呀!哈;找到我你就对了!”

  “那你快对我说说!”老爷子着急了。

  肖伯叔想逗逗老爷子,故意拉长韵儿说:“他是咱村包生武家的大儿子,叫大虎,真是个好后生,至于家室——”

  “快说!”朱老爷子把龙头拐杖擎起来。

  “还没有!”肖伯叔见老爷子把龙头拐杖都擎起来,知道他是真急了。

  卷一奸狼枭虎 四三、爷爷固执独做主,秀云暗里乐涟涟!

  其实,肖伯叔知道朱老爷子要做的事就能一定去做,所以,用不着他插手,更重要的是怕这事儿粘手上被朱铁匠埋怨。

  肖伯叔和朱铁匠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小伙伴,关系特别好,他知道朱铁匠的性格,简直是朱老爷子的翻版。他担心朱铁匠因为大虎家庭贫困而不同意这这门亲事,自己还帮老爷子撮合,不敢找老爷子,一定会把火发在他身上,不骂死他才怪!

  朱老爷子一顿龙头拐杖,把肖伯叔打了出去,肖伯叔笑呵呵地跑了。

  晚上,朱铁匠回家,还没坐稳,就被老爷子喊了过去。

  朱铁匠在爹面前规规矩矩,没有老爷子的指令,连炕都不敢挨着边儿。

  朱老爷子严肃地说:“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爹!”朱铁匠柔声问道。

  朱老爷子自顾摆弄着他手中一块墨绿色玉石,看都不看儿子一眼,说:“我决定把秀云嫁给包生武的大虎。”

  爹的话一出口,把朱铁匠吓了一跳,他怔了一下,自己的女儿秀云这么大的事,老爷子是说决定就决定,和他这个当爹的连招呼都不打,真有点不满意,但他不敢表现出来,更不能用语言反驳。

  朱铁匠沉思了一会儿,很明显,他在思考怎样对老爷子说。

  朱老爷子见儿子不说话,便毫无商量余地地说:“我说这么办就这么办!”

  “爹!”朱铁匠终于脱口:“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说办就办?不得让家里人坐下来掂量掂量?“那包生武家大儿子确实是个好后生,可他的家境实在太差,让人无法接受!”

  朱老爷子眼一横,说:“你懂什么?咱们孩子嫁的是人,不是家,家怎么啦?家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有人在,还愁家不富态!”

  “可大虎还有个双眼失明的娘和多病的弟弟,我怕孩子过去受苦!”

  “受苦?当初秀云她娘到咱家的时候,不也伺候你多病的娘?不也受过苦?现在咱家怎么了?在卧龙村还能找出第二家?你呀!真是目光短浅,告诉你吧!那大虎将来一定是个人物!”

  朱铁匠没话说了。最后,他无可奈何地说:“咱们先不要急促这事儿,晚上吃完饭,把秀云找来,看看孩子是什么意思?”

  朱老爷子一寻思,也对!宝贝孙女秀云是当事人,得听听她的意见。

  再说秀云,秀云是个内秀外稳的女孩子,她很早就对大虎有深刻的印象,尤其大虎的那些经典故事让她激动,让她动心,秀云连做梦都在想有这样的男人做终身依靠。只是那个年头,女孩子羞涩的心仿佛有一把铁锁锁着,根本就没办法外露。这会儿,可爱的爷爷了却了自己最大的心愿,叫秀云怎么不高兴呢?

  秀云当爷爷当着全家人的面问她时,秀云躲在娘的背后,挽着大辫子,羞红了脸不说话。

  朱老爷子看出秀云是怎么想的,就故意说:“秀云,你是爷爷最喜欢的宝贝孙女,爷爷一辈子没听过别人几回,这回就听你的!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朱铁匠和秀云娘也在催促女儿。

  秀云羞红了脸,挽着大辫子,还是不说话。

  朱老爷子就说:“不说话就是同意,这事儿我做主。”又转向朱铁匠:“你明天一大早就到包生武求亲!”

  “我?”朱铁匠哭笑不得,哪有爹到人家给自己女儿求亲的,让人知道没有面子。

  “对!就你!”朱老爷子一脸的坚决。

  秀云和大虎的婚事就这样定下来。

  没人的时候,秀云照着爷爷那布满皱纹的额头狠亲一口,乐得老爷子裂开大嘴,脸儿笑成秋霜下依然矍铄的老菊花,他早就明白宝贝孙女的心思。

  卷一奸狼枭虎 四四、二人虽说手儿远,心前心后尽是欢!

  朱老爷子好像与大虎有先天的祖孙缘,大虎第一次登岳父家的门,就把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仿佛大虎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反倒把岳父的朱铁匠给撇干儿。

  朱老爷子对大虎说:“虎儿,你爹那辈我拿你二叔自豪,这一辈就拿你自豪!”

  老爷子的话,让大虎很惭愧,也激发他上进的决心。

  大虎和秀云虽然是本村的,但见面的机会不是很多,所以,老爷子总是撵着孙女去找大虎。

  秀云说:“爷爷,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多不好意思!”

  朱老爷子爽朗一笑,开导说:“秀云呐,都什么时代了,想当初我和你奶奶——咳!爷爷是叫你奶奶骗去的。”

  朱老爷子的话把秀云笑得直不起腰。

  秀云去找爹证实,朱铁匠说:“爷爷的话不假,你奶奶比你爷爷大四岁,你奶奶过门的时候,你爷爷比炕沿还低一指。”

  秀云相信了爹的话,不过,奶奶在世的时候,爷爷奶奶的感情特别好,这是秀云亲眼看到的。

  大虎别看斗孤狼和胡中的精神一百倍地猛,可在秀云面前,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皎洁的月色,微拂的晚风,两个羞涩的年轻人,没有手挽着手,没有喋喋不休的絮语,走在乡间的田埂上。

  大虎心中有激动,但他不敢去表达,也不知道怎么来表达,美香的热情虽然让他了解青年男女的责任,可是,用在自己身上,比登天还难。

  大虎偷偷瞅了瞅离他两人之远的秀云,发现秀云比他还拘谨,真是个好姑娘!大虎在心中赞美着,禁不住一阵高兴,女孩就该是这种做派,这种让男人放得下合得拢的做派,否则,那就不是女孩。

  来到一个山坡上,也就是美香和大虎坐过的山坡,大虎才说出第一句话,他羞红了脸,说:“咱们坐一会吧!”

  秀云没有言语,或者言语了大虎没有听见,就离大虎还是两人之远的地方坐下来,美香追求大虎的事她知道,大虎拒绝美香的事她也知道,大虎虽然在男人面前是个威猛的男人,可在女人面前却是个腼腆的小老鼠。

  那一个夜晚,是大虎和秀云关系树立下来后最亲密的一个夜晚,别说柔体相依,香舌缠绕,就连撩动彼此心扉的话语都不见多少。

  其实,大虎和秀云心中都蕴藏着巨大的渴望,渴望用从未尝试过的激情来满足强烈的愿望,但没有做,彼此的矜持束缚他们的渴望。

  朱老爷子是个急性子的人,他怕这门亲事中间有个闪失,就在大虎和秀云关系定下来的第二个月,自己选了个黄道吉日,送孙女秀云过了门。

  大虎和秀云结婚那天,春光明媚,柳长莺啼,花红草绿,云淡天蓝。朱老爷子又一次发出内心的感慨:还是我宝贝孙女有福气!谁不相信等着瞧!

  根据朱老爷子的旨意,结婚的一切费用都是朱铁匠的,他家的条件在卧龙村无人敢比。

  卷一奸狼枭虎 四五、燕儿新婚娇媚客,挥桨托起水上帆!

  大虎结婚的那天晚上;按照乡俗乡情;是要闹洞房的;闹洞房实际是闹新娘,让新娘和新郎在众人面前出点洋相,主角是新娘的小叔子;大伯哥没有资格参与,可大虎只有一个很腼腆弟弟二虎;没办法把洞房闹起来。于是;丁三出了个鬼花招;他要充当临时小叔子;整个热闹出来;大虎知道丁三要想让自己的婚礼锦上添点花,但考虑到秀云,就笑着拒绝了;大虎说:“三哥;你就饶了秀云吧!本村本地人;你不是不知道她;别让她难堪了!”

  丁三取笑大虎:“嘿嘿,那不行!不给老弟整个热闹出来,多没意思!你这小子!一定是怕别人沾了你的便宜,还挺护食的,娶了那么美的一个婆娘,就想留给自己独吞,也不给三哥开开眼!”

  大虎听了,恨不得一拳砸过去,把丁三砸个花脸狗熊,看他还想不想闹洞房,大虎把眼睛闯起来,问丁三:“三哥,你想开什么眼?真的就不怕我在秀云面前揭你的短?真的不怕以后在弟媳妇面前不敢抬头说话?”

  “嘿嘿!”丁三傻笑着,也是的,别因小失大,在那场合被揭短,脸面就没地方放了,弟媳妇也会不满意,还是考虑后路吧!他自我收场地说:“那好吧!看在你的份儿上,我就饶过秀云,等大伙儿都走了,你把门插好,自己在炕上慢慢享用吧!”

  “你这臭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大虎和丁三平日嬉闹惯了,说话也很随便。

  丁三嬉皮笑脸地说:“那好!三哥就不操闲心了,如果经验不足,来请教三哥,免费赠送,怎么样?”

  大虎把拳头亮起来,丁三跑到大虎娘的背后,委屈地说:“三姑,你看看大虎,娶了媳妇儿忘了兄弟,我想帮他,他还想对我撒野,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

  大虎娘虽然看不见这哥俩的表情,但知道他们是乐在心中,也乐呵呵地说:“三儿,一定是你招惹虎儿,三姑帮不了你!”

  秀云坐在炕上,屁股下面虽然坐着褥子,但热气也腾腾上升,浑身上下躁热得难受,可她不能动,那是坐福。秀云只好用遐想来打发难熬,她想前想后,心头阵阵翻腾,就在今天晚上,自己就要成为真正的女人,就要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揽在怀里,彼此合二为一,共同完成人世间最激动的凤鸾之事,想着想着,她的脸上飞起一道红霞,没有人能看见,只有她自己暗自兴奋。

  大虎的威猛人人皆知,秀云的渴望加剧了她的恐惧心理,女孩家封闭多年的世界就要被攻破,她真有点恋恋不舍,她幻想那一刻的狂暴,却不希望早早地到来,她想在女孩的世界里多停留一会儿,有更遐想的空间来激化心中的欲望,她甚至身体战栗起来,仿佛大虎的威猛正呼啸而来,顷刻间把自己纯洁的少女心思摧毁。

  客人都走了,丁三在临走时对大虎做个鬼脸,仿佛在说:别给咱爷们丢脸,该威猛时就威猛,拿出斗孤狼的气魄来!

  秀云把崭新的被褥铺好,等在那儿,她真的不好意思在一个不陌生的陌生男人面前坦然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记得夏天到河里洗澡时,她都不肯让别的女人看自己的身体,更何况如今正面临一个异性的大男人。

  大虎跳上炕,发现秀云迟迟不动,他也没了折子,也不敢像往常一样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个精光,然后像泥鳅一样钻进被窝。

  好长一会儿了,大虎才说:“秀云,我们睡觉吧!”

  我们?秀云心里”咯噔“一下,是我们!从现在起,她要告别了独自安慰自己的生活,而多出个活生生的人来,她兴奋!她恐惧!

  两个人谁也没脱衣服,就那么钻进被窝,大虎闭了灯。

  虽然背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