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们渔民最害怕的就是遇见海盗了。旦遇上海盗,那等于送命。海盗不但抢走所有的财物,还会把人杀光,我们船队就曾经有艘渔船被海盗抢救,船上的人无幸免!”
“是啊!”我咬牙切齿地说:“当时我手里要是有个超级炸弹,我恨不得将那个海盗窝炸个稀巴烂!”
话说完,想起了史蒂文,突然觉得这句话说得重了。海盗固然凶残,但是,那个集团里还是有些有人性的海盗的,比如史蒂文。想必,他们本性没有那么残忍,之所以变得残忍是因为组织纪律的要求吧。毕竟,他们要是不杀人放火,万遭到反击,或者逃生者呼救后,他们将遭到毁灭性的的打击。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们不得不残忍!
中年男子感慨道:“海盗是渔民的最大敌人,不过,有军队的保护,海盗也不敢太猖狂!”
随后的闲聊中,我得知,中年男子名叫黄海峰,是名不折不扣的渔民,自打成年后便跟着父辈在海上闯荡。黄海峰告诉我,我们现在的位置已是在中国领海。在这里,完全不必担心有海盗船袭击。海盗胆子再大,也不会大到敢冒然闯入个国家的领海。
虽然是萍水相逢,但黄海峰还是盛情款待了我和唐潇潇,给我们准备了顿丰盛的晚饭。我告诉他,等回国之后,我会给他钱作为酬谢的。
黄海峰哈哈笑,说:“我们救你,不是为了索要酬谢。我们救你们,也是在救我们自己!”
“救你们自己?此话怎讲?”我不解地看着黄海峰。
“是这样的!”黄海峰喝了口酒,说:“作为渔民,我们谁都会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渔民间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只要看到有落难的船,都尽力去帮助。如果有人坏了这条规矩,慢慢地,大家都冷漠了,以后有人落难都不救,哪天,我们自己遇险了,谁还会出手?所以,我们必须遵守这条规矩!”
我听了,心里暗自感慨,要是在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像渔民样,大方地不计较回报地去帮助别人,形成规矩,那么社会风气该多么美好!
在黄海峰的帮忙下,我和唐潇潇很快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不仅如此,黄海峰还借钱给我和唐潇潇搭乘飞机,飞回到了京华市。
脚步落地的刻,我和唐潇潇再次相拥而泣,对我们来说,这简直等于获得了第二次生命!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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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家饭店,和唐潇潇狼吞虎咽,大吃了顿。本来,我还打算到云星酒店给唐潇潇开个房间,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可唐潇潇思念父母心切,吃晚饭便坚决告别。我只好将她送到机场。
从机场回来,我拿着身份证到营业厅补办了手机卡,还重新买了部爱疯。将手机卡装进手机里,打开手机,顿时有许多信息进来,都是来电提示。其中最多的竟是丁云腾的来电。
看着这个熟悉的手机号码,我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在我去拯救唐潇潇的这段日子里,丁云腾给我打这么多电话,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的。我赶紧拨通了丁云腾的手机号码。
电话刚接通,丁云腾便带着怒气问道:“李毅,这段时间你上哪儿去了?”
我不想让丁云腾知道我为了唐潇潇而去冒险,便撒谎说:“我和朋友出国旅游去了!”
“出国旅游?”丁云腾怒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这能怪我吗?”我有点生气了,说:“我出发之前给你打电话的,可你老不接!”
“我不接是因为我在忙!你出国了,为什么不开机,为什么老是关机,你是存心让我担心是不是?”
“我”我本想跟丁云腾理论番,但还是忍住了,这事我多少做得不对,咬咬牙,忍了怒气,说:“对不起!”
“行了,你现在马上回家,我有事要跟你说!”
“爸,什么事?”听到丁云腾的语气不大对劲,我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回来你就知道了!”丁云腾说。
挂了电话,我给黑白双鬼打了个电话,他们俩很快开车前来接我。见到我,他们俩十分高兴,将我高高抛起又接住。
闹腾了好会儿才将我放下,黑鬼问道:“毅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把潇潇救回来了吗?”
“救回来了!”
“哦,那太好了!”
“毅哥,你快跟我们哥俩说说你大战海盗的经过!这过程必定非常精彩!”白鬼满怀期待地问道。
我急不可耐地说:“双鬼兄弟,我家里有事,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讲故事,麻烦你们俩赶紧把往到丁云腾家!”
“毅哥,你们家到底出什么事了?”黑白双鬼紧张兮兮地看着我。
“这我也不知道!我刚回来,我爸就让我马上回去!”我说。
“那好吧!我们这就送你回去,上车!”黑鬼说。
二十几分钟后,黑鬼驱车将我送到了丁云腾家。在丁云腾的豪宅门口,我在他们俩极其惊讶和羡慕的目光中走进了丁云腾家。
丁云腾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品着茶,他头发梳得光亮,脸色红润,额头有几丝皱纹,双鬓微白,跟以前没什么变化。要说有变化,那便是不苟言笑,表情非常威严。
“爸!”见他如此表情,我怯怯地喊了声。
“来了?坐!”丁云腾朝对面的座位怒了努嘴。
我走到他对面,半只屁股有点拘束地坐在沙发上。听丁云腾说过,这沙发全是国外进口的真皮沙发,张要几十万元。
“爸,咱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问。
丁云腾端起杯子品了口茶,然后放下杯子,说:“家里没出什么事,出事的是你!”
“我?”我指着我自己,有些惊讶地说:“我没出什么事啊!”
“你不出事?”丁云腾嗤笑了声,说:“那是因为你自己没感觉到而已,我觉得你变了,变得不听话了!”
“爸,这次我出国旅游,确实仓促了点,没跟你打招呼,出国之后,还关了手机。可这是有原因的,我”
“行了,你别解释了!”丁云腾说:“你平安回来了就好,事情都过去了,我计较也没有意义。”
“爸,对不起!”我再次向丁云腾道歉。
“你告诉我,你这次出国,不是跟我赌气,是吗?”
“当然不是!”
“那就好!我问你,和你块出国的朋友是男还是女?”
“女!”
“女?”丁云腾端起杯子,目光掠过杯沿看了我眼,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朋友!”我不假思索地说,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这个年纪谈恋爱很正常,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什么。
“她是你女朋友?“丁云腾脸色大变,他放下杯子,厉声说:“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干吗不跟我说声?”
丁云腾的反应使我感到有点意外,交女朋友是很正常事儿,作为父亲,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何如此反常?
我说:“爸,我们才刚确定恋爱关系,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啊!”
丁云腾脸色沉,说:“我不同意你和她来往,你必须终止这份感情!”
“为什么?”我情绪有点失控地说:“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你凭什么干涉我的恋爱自由?你根本不了解我们的感情,凭什么就断然要求我终止这份感情?”
“就凭我是你父亲!”丁云腾声音大了起来:“你马上断绝和她的关系,听见没有?”
“不可能!”我声音也大了起来:“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我追求了好长时间才追到手,你要我放弃她,我做不到!”
“你!”丁云腾脸色会儿青,会儿紫,他用手指指着我,颤抖着身子,怒道:“你想把我气死是不是?”
我本想继续顶撞丁云腾,见她这般架势,考虑到他到底是我父亲而且年纪又大,我压了压怒火,和声说:“爸,她叫唐潇潇,是我高中同学,她是我们的班花,也是校花,更是留美高材生,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天底下没几个,我暗恋了她好多年,好不容易才追到她,你要我放弃她,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不可惜,点都不可惜!有人比她更优秀!”
“谁?”
“胡菲!”
“胡菲?”我惊叫起来,脑海里顿时闪现出胡菲那美丽的面容,论长相,胡菲跟唐潇潇不相上下,而且胡菲也在国外深造过,最主要的是,胡菲的老爹是超级大富豪,这点是唐潇潇无法比拟的。胡菲确实很出色,可是,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唐潇潇,我心里满满地装着的人是唐潇潇,要我把心腾空重新装进胡菲,我做不到!
我又失控了,嗖地站起来,说:“爸,胡菲是很出色,但是,谈恋爱不是买衣服,想换就换。我已经对唐潇潇有了很深的感情,你要我去爱胡菲,我做不到!”
丁云腾也嗖地站起来,怒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尤其谈感情!那个贱女孩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对她这么死心塌地?胡菲人长得漂亮,有文化,而且家庭背景又非常好,这么好的女孩,多少人排队等着呢,你竟然嫌弃!你脑子进水了呀,你?”
我喘了几口粗气,说:“感情是两厢情愿的事,胡菲是很优秀,但她得喜欢我呀。”
话出口,我脑海里迅速地回想起和胡菲交往的经历,顿时觉得这句话不太对。虽然和胡菲认识没多久,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感觉和别人不样。
听我这么说,丁云腾转怒为喜,说:“只要你放弃那个贱女孩,我保证,你能追到胡菲!儿子,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世界其实很现实。我不否认真正的爱情非常美好,但是,爱情永远是屈服于物质条件的。胡菲父亲是福布斯大富豪,身家比你父亲我还要高,他只有胡菲这么个女儿,你要是娶了她,你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得到的财富,是你几辈子都奋斗不来的,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怎么能错过呢?”
又喝了口茶,丁云腾继续说:“实话跟你说吧,在你出国的这段时间里,胡菲她父亲多次跟我谈过他女儿的终身大事,他非常渴望和咱们丁家结亲。胡家和丁家如果能联姻,我们两家可以联手把商业版图扩大,前景是多么美好!”
丁云腾口若悬河,口沫横飞,我的心却慢慢地凉了。从商人的角度,他的想法确实很好。丁家和胡家如果联姻,能整合两家的资源,把生意做得更大,赚更多的钱。可是,我毕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物品,随意可以被交易。他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对唐潇潇的感情并非朝夕,他要我断绝和唐潇潇的来往去爱胡菲,对我来说,是件多么痛苦和残忍的事情,他可曾知道?
“爸,我问你个问题!”我咬咬牙,忍住心里的委屈说。
丁云腾以为我被他说动了,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说:“儿子,你爸我奋斗了生,创造的财富还没胡裕盛多,你要是娶了胡菲,马上就超越你爸我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住,那真是个大傻瓜!什么问题,你说吧!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爸会为你解决的,只要你答应甩了那个叫什么来着?唐潇潇,对吧?只要你甩了她,什么事都好说!”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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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笑声,说:“爸,我想问你的问题是,当初,你和我妈是真心相爱的吗?”
“那当然!”丁云腾不假思索地说,继而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说:“你别把你的事儿扯上我和你妈!”
“为什么不可以?”我理直气壮地说:“当初,你和我妈是真心相爱的,你应该体会到,真正爱上个人是什么滋味。换做是你,当初,有人要你抛弃我妈去娶别人,你忍心吗?你下得了这个决心吗?”
“我说过了,别把你的事儿扯到我和你妈上来!”丁云腾猛地拍了下桌子,愤怒地说。由于动作太重,他原本整齐的头发变得有点凌乱。他伸手捋了捋头发,别过已经变成猪肝色的脸,喘着粗气。
自打和丁云腾相认以来,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动怒。坦白说,我不想激怒他,可我又能如何?唐潇潇是我最喜欢的人,要我放弃她,我真的做不到。我害怕见到丁云腾暴怒的样子,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因此而改变主意的。
沉默片刻,我说:“爸,别的事儿,我可以考虑迁就你,但是感情的事儿,事关我生的幸福,我必须自己做主!”
“你必须做主?”丁云腾扭头看着我,冷笑了声,说:“这么说,你已经下定决心继续和那个贱女孩好了?”
“请你放尊重点,潇潇她不是贱女孩,她是我的女友!”我义正词严地说。
“放肆!”丁云腾拿起茶几身上的陶瓷杯子,重重地摔碎,怒道:“我就干涉你的恋爱自由,你怎么着?”
我下也来了气,怒道:“丁云腾,你是我父亲没错,但是这事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是件商品,可以随意让你拿去跟别人交易!”
“混账东西!还敢顶嘴?”丁云腾扬手啪的声,给了我记响亮的耳光。
眼前金星乱闪,耳朵嗡嗡地响。丁云腾这已经不是第次打我了,我很心痛,但只是狠狠地痛了下就不痛了,大概是产生了免疫力了吧。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以极其陌生的眼光看着丁云腾,眼里泪水在打转:“丁云腾,你打我?”
“打你又怎么了?”丁云腾用食指指着我,气呼呼地说:“你敢不听我的话,我还要扒了你的皮?”
眼泪刹那间涌出来了,我掉头便走。这幢豪宅很豪华,却次次地伤了我的心,在我看来,比地窖还冷,我没有理由还继续留在这里。
“站住!李毅,我叫你站住,听见没有?”身后传来丁云腾的怒吼声。
我只是愣了下,便继续迈开步伐。这个时候,丁云腾估计用九头牛都拉不回我。此刻,我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场。我想不通,丁云腾辛辛苦苦把我找回来,为何点都不珍惜我和他来之不易的父子情?诚然,他的建议是不错,我要是娶了胡菲,确实辈子吃穿不愁,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个人的幸福与否,不是完全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的。他只看重钱财,眼里何曾有我?既然我在他心中如此无足轻重,我何必还留在他身边,继续当他的“工具”?
走吧,离他远远的!我再也不要次次地承受他带给我的伤害和痛苦。我宁愿个人守着孤独,过着清贫的日子,也不要呆在他身边,没有得到丝家庭的温暖,还时时地受到他的伤害。
想必,他对我撒了谎,他和我那已故的母亲必定不是真心相爱。否则,他怎么可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
走到门口的时候,个黑影闪出,将我拦住。定睛看,是黑姨,她身穿黑色西装,皮肤还是那么黝黑,牙齿还是那么白得发亮。
“大少,对不起,丁总不让你走!”黑姨满怀歉意地说。
我咬咬牙,忍住正在汹涌而出的泪水,说:“麻烦你告诉他,如果有下辈子,我不要再当他的儿子!”
“我帮你转告也可以,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走的,很抱歉!”黑姨说。
我伸手去拨黑姨的手,黑姨反手抓住我的手,扭到背后。黑姨虽然是个女的,但力气奇大,她这么扭,我竟动弹不得。她接着将我的另只手也如此扭到背后,然后将我像押解犯人似的,押回到豪宅的客厅里。
此刻,丁云腾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然地品着茶,地板上还留有被他摔碎的茶杯碎片。
“丁总,人,我给您带回来了!”黑姨说。
“嗯!”丁云腾眼皮都没抬下,说:“李毅,我再问你次,你听不听从我的安排!”
我冷笑声,说:“丁云腾,刚才我要黑姨转告你些话,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丁云腾这才抬起头以极其冷漠的目光看着我。
看到他冰冷目光的刻,我的心又被插上了刀,血无声地滴落。这眼神,完全不是个父亲看儿子的眼神。
我的泪腺其实不敏感,但此刻又忍不住了,双颊有湿润的感觉,我哽咽道:“我刚才要黑姨转告你的话是,如果有来生,我不愿再和你做父子!”
“是吗?”丁云腾呵呵地笑了笑,说:“只可惜,你今生没有选择的机会!”
我哭道:“丁云腾,你既然这么对待我,当初何苦把我找回来?”
丁云腾却不回答我的问题,他对黑姨说:“将他带到我的书房绑起来!”
黑姨应答了声,押着我往前走。
我又难过又生气,哭喊道:“丁云腾,我不要当你的儿子,你快放了我”
在我的挣扎和哭喊中,黑姨终于将我押到了书房,绑在根柱子上,然后转身出去了。
片刻之后,丁云腾进来了,他换上了套运动服,手里拿着条黑色的皮带,脸色酱紫,目光极其陌生。
我也回敬他冷冷的目光,说:“丁云腾,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快放了我!”
“放了你?哼!”丁云腾在我面前踱了个来回,说:“除非你答应我断绝和那个贱女孩的来往!”
“你休想!”我说。
“你再说次!”
“你休想!”
丁云腾咬紧牙关,抡起皮带狠狠地抽打我。皮带落在我的肩膀上时,我听到声脆响,阵剧痛袭来。奇怪的是,这次心没痛,都说心死了才不会痛,不知道此刻我是不是心死了。
“你答不答应?”丁云腾拿着皮带,凶神恶煞般朝我怒吼。
我咬咬牙,双目喷火地看着丁云腾,说:“丁云腾,你就是把我打死,我都不会答应的!”
丁云腾暴跳如雷,撸起袖子,怒吼道:“今儿,我就是要把你这混账东西打死,我看能坚持多久!”
啪啪啪,皮带雨点般落在我身上。按照我要强的性格,我是不会叫的。但是,坚持了没多久,我就忍不住了。皮带每次落在我身上,剧痛总是排山倒海般袭来,如果不叫,我估计,我的神经会因为过度的忍受而崩溃掉的。
于是,皮带每次落在我身上,我便发出啊啊非常凄厉的惨叫。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惨叫声不但没能让丁云腾产生怜悯之心,停止抽打我。相反地,他听到我的惨叫声,好像更加兴奋和激动,抽打得更加带劲了。
边打,他边怒吼道:“老子打死你个混账东西,老子打死你个混账东西”
呼呼的皮带影中,丁云腾那张扭曲的面孔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慈祥,而是变得很狰狞,好像魔鬼!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
由于丁云腾加大了力气,疼痛更加剧烈了。哀嚎似乎已经不能发泄我的痛苦。
我干脆扯开嗓子大声哭喊起来:“妈,你在哪儿?你快来救救我!妈,妈,您到底在哪儿?妈妈呀”
从小到大,我特别想喊出“妈”这个字,但是没有机会。我只能在梦中或者心底里叫喊,呼唤,毕竟,我的亲生母亲没出现在我眼前。
此刻,我多么希望,我那在九泉之下的母亲听到我的叫喊,能够现身出来保护我,将我从恶魔般的丁云腾手里救走。
直到今天,我好像才意识到,丁云腾把我找回来,目的不是和我团聚,补偿我,而是直想利用我。我好像掉进了个巨大的陷阱。
抽打了好会儿,丁云腾才停下来,喘着粗气,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头发,问道:“你答不答应?只要你答应,我立马就放了你,保证你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何苦敬酒不吃吃罚酒?”
刚才,我对丁云腾有的只是不满和愤怒,此刻,我对他有了恐惧。我并不怀疑,他会把我打死。他首先是个商人,其次才是个父亲。面对如此巨大的利益诱惑,他对我早已没有了父爱!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妥协的。我对唐潇潇的爱已经超越了切,没有什么可以战胜。为了唐潇潇,我已经死过几回了。他丁云腾就算把我打死也不能改变我对唐潇潇的爱。
我把牙齿都快咬碎了,说:“丁云腾,做你的白日梦去吧!”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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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云腾暴怒,再次拿皮带狠狠地抽打我。皮带狂风暴雨般袭来,他用力如此之大,以至于我的外套都被打破了,更别提血肉之躯了,浑身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如果说,来丁云腾家的时候,我还抱着对他有线希望的话,此刻,我对丁云腾已经彻底绝望。在我看看来,他已经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而是个恶魔,仇人!
我真的想不通,他为何如此绝情!丁云腾亲自带我去做过亲子鉴定,我是他的亲生儿子这点是十分确定的。可他为何对亲生儿子下如此毒手?我猜想只有种可能,那就是他根本不爱我已故的母亲,我在他心目中无足轻重!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和他相认。和养父李国兴生活在起,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生活绝对会比现在幸福。
直到打累了,丁云腾才丢下皮带。而我,浑身多处剧痛,喉咙早哭哑了,再也哭不出声。眼睛也早已红肿如樱桃,再也流不出眼泪。
我多想丁云腾就此放我马,让我离开丁家。我会离开京华市,离丁云腾,离丁家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可是,丁云腾恶狠狠地地对我说:“李毅,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答应我,永远别想离开,我会打到你答应为止!”
我费力地抬起头,说:“丁云腾,我问句话,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如果是,你为什么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么残忍?”
丁云腾还没回答,个冰冷的女声响起:“我来替他回答!”
话音刚落,黄玉婷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丁少成,这两人脸上挂着十分得意的笑容,他们看我的眼神,满是不屑与恶毒。
黄玉婷走到我跟前,朝我吐了口口水,说:“云腾之所以这么对你,是因为,你是个贱种,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人是我和少成!”
我朝丁云腾投去征询的目光,问道:“丁云腾,你告诉我,你老婆说的,是不是真的?”
丁云腾别过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加大了声音:“丁云腾,你倒是回答我呀!”
“放肆!丁云腾的名字是你喊的吗?”黄玉婷抬手啪的声,给了我记响亮的耳光。
丁少成走过来,将黄玉婷拉到他身后,说:“妈,这贱货不值得你动手,让我来!”
说完,丁少成捡起丁云腾丢在地上的皮带,撸起袖子,使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抽打我。跟丁云腾相比,丁少成的力气显然大得多。皮带落在我身上更加脆响,更加得劲。而我则遭受更大的痛苦,皮带每次落在我身上,我的神经便猛烈地抽搐下,剧痛使我发出沙哑的惨叫声。
在如此巨大的痛苦之下,我再怎么要强都扛不住。
我冲丁云腾大喊道:“丁云腾,你让他别打了,再打就会出人命了!”
丁云腾回身看着我,嘴角挂着丝得意的笑容:“那你答应了?”
我果决地说:“不!我不能放弃潇潇,我对潇潇的感情并非朝夕,我无法割舍对她的爱!”
丁云腾冷笑声,说:“那你就不用求我了!”转身出了房间。
没有丁云腾在场,丁少成更加疯狂了。抡起皮带,狂风骤雨般不停地朝我身上抡。阵阵剧痛袭来,我根本无法抵抗,无力地垂下了头,意识慢慢地模糊。
恍恍惚惚间,我听见黄玉婷说:“少成,别打了,别闹出人命来,不好收拾!”
紧接着,我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哗啦声响,我像是被通了电的灯泡亮起来似的,恢复了意识。睁开眼,见丁少成手里拿着个水盆。不用说,是他用水将我浇醒。
“贱种,你终于醒了!”丁少成将水盆丢到地上,用非常狂妄的语气说:“我不是不敢打死你,而是,我不想让你死得这么快,因为,我还没折磨够你!”
这个丁少成根本就没人性,跟他说什么话都没用的,我现在是希望能见见丁云腾,希望他动恻隐之心,放我马。
“丁云腾呢,他在哪儿?”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找我爸没用的,这会儿谁都救不了你!早都跟你说过了,你妈是个贱女人,被我爸玩弄才生下你这个贱种。在我爸心目中,只有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你连我们家的狗狗都不如!”
“我不信!”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了:“你把丁云腾叫来,我要问问他!”
“贱种,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命令我?你以为你是谁?找死啊,你?”说完,丁超成冲上来,连连给了我好几个耳光。
我感到嘴角湿漉漉的,伸出舌头扫,舌尖传来阵咸咸的味道,不用说,肯定是流血了。
回想起自己成长的经历,我顿觉自己真的很可怜。在养父家得到的关爱已经很少,原本以为认了亲爹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谁想到,亲爹是个恶魔。如今,落在他们家手上,我不知道,我的命运之车将往何处开。
“妈,你为什么抛下我无声无息地走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丁云腾扯上关系,生下我?你知不知道,你的错误给我带来多大的痛苦?丁云腾他是个恶魔,是只野兽,我不要当他的儿子,永远不要!”
“贱种!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喊我声爹,我今天就不折磨你,否则的话,哼哼!”丁少成笑了几声,朝我投来野兽般的幽幽绿光。
我凄然笑,说:“丁少成,在我眼中,你比条虫子还可怜,人家虫子还知道出去找吃的,你呢,要不是丁云腾在罩着你,你比乞丐还可怜!”
丁少成气得呱呱大叫,从身后拿出个袋子,我定睛看,竟然是包盐,不由得浑身颤。
丁少成看到我害怕的表情,得意地狂笑起来,说:“贱种,害怕了吧?早知如此,刚才何必嘴硬呢?刚才给你机会,你不好好把握,现在后悔就晚了!”
说着,丁少成走到我跟前,撕开袋子,将盐往我身上洒。粉末状的细盐落在伤口上,阵无比强烈的剧痛袭来,我声惨叫,又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四周片漆黑。我以为,我已经到了地狱,可浑身的疼痛告诉我,我还活着。我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像昏迷之前那样,仍然被绑得紧紧的。心里不由得深深地悲哀起来,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丁云腾都还绑着我,可见,他真的眼里根本就没我这个儿子。
就在我深深地难过的时候,突然眼前道蓝光闪,紧接着,个蓝色的火球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眼前。
眨眼间,蓝色的火球变成了个蓝光人,脸庞刚毅,面容俊朗,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哪里见过。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死了,眼前的人便是地狱间的鬼。
“这是地狱吗?你是阴间的什么官,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我问道。
“阴间的官?”那蓝光人哈哈地笑起来:“你还没死呢!”
“我还没死?”我动了动身子,浑身又疼痛起来,既然感到疼痛,那说明我真的还没死。
“是的,主人!”蓝光人说。
“主人?”
“嗯,你是我的主人!”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什么人?怎么我就成了你主人?”
“你还记得在虎泽岛上那个洞里发生的事儿吗?”
“哦,原来你就是?”我不禁惊叫起来。
“没错,我就是那个已故的海盗头目!”
“可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没错,我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灵魂!你还记得那个铁盒子吗?”
“记得啊!”我说,那个铁盒子,离开虎泽岛后,我直绑在腰间,快艇翻船的时候,铁盒子仍然在我身上。回到京华市之后,我将铁盒子放在云星宾馆的客房里。
“我不是给你留了封信,告诉你,铁盒子里有我毕生的修炼成果吗?”
“没错,可那铁盒子我根本打不开,我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呢!”
“你打不开是因为时间还没到!那个盒子自从有人触摸到之后,必须满十五天暗锁才出现,只要你按下暗锁,它就能打开了≡从你触摸铁盒子到现在刚好满十五天,你现在就能看到暗锁了。”
“前辈,我现在特别想知道的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呵呵!”蓝光人笑了笑,说:“这便是我的修炼的成果。首先,人是什么?人是和意识的结合体,人死了之后,会腐烂,意识也会随风飘散开,永不复存在。衰老死去是自然规律,谁都无法逃脱,但是,意识我们可以留下来。我修炼多年,吸纳天地之阳气,将我的意识给留住。你现在看到的我,其实便是我吸纳来的天地间至纯阳气。这些至纯阳气,威力无穷,供我的意识驱使。”手机请访问:
我的父亲是大富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