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为何她在周宏丰面前打扮得这么漂亮?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难道她对周宏丰有意?
似乎不可能!
高中时,周宏丰曾对唐潇潇穷追猛打,唐潇潇都无动于衷,她怎么可能喜欢上周宏丰?
“潇潇啊,潇潇,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上高中的时候,你不是对周宏丰很反感吗?每次周宏丰欺负我的时候,不是你就是段梅雨挺身而出保护我。为什么你现在总刻意跟我保持着距离?”
今天全班同学都在场,我定要赢周宏丰,给自己挣面子,让全班同学对自己刮目相看,让唐潇潇知道,我李毅是个勇敢杰出的男子汉!
接着扫了眼其他同学,见他们看我的目光充满了羡慕与敬佩!也难怪,刚才出门之前,段梅雨给我发了短信,说全班同学都已经知道我是大富豪丁云腾的儿子。班里同学虽然家庭条件都不错,但大都只是小康家庭,跟我比起来,不知道差了多远。
说实话,我很享受同学们的这种眼光!只可惜,这种眼神没在唐潇潇眼里出现!
周宏丰快步走到我跟前,朝我伸出手,脸上堆着甜蜜的笑容,说:“老同学,我等你等了好久了,欢迎你!”
我朝边上的同学怒了努嘴,说:“咱们高中同学都来了呀?”
“是啊”周宏丰转头看了眼同学们说:“咱们同学毕业后都没聚过会,我就趁此机会把同学们都叫来了,既是让他们参观比赛,也算是咱们同学聚会!”
我笑笑,说:“这个想法不错,你安排得很周到!”
周宏丰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现在可是‘大人物’,我能不安排周到吗?”
周宏丰虽然话里带刺,但我听了,心里还是挺舒服。要知道,以前,他张口闭口就是穷鬼,满脸的傲气与不屑。
我客气道:“过奖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
周宏丰环顾四周,问道:“你的赛车呢?”
我指了指洪婷婷手里桥的汗血宝马,说:“就是它!”
周宏丰顿时捧腹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指着那匹马,问道:“那就是你的参赛‘座驾’?”
“没错!”我点点头。
周宏丰又是阵狂笑,仿佛忘记了我的身份是的,转头对边上的同学大声说:“同学们,你们都看到了没?李毅竟然骑马来参赛!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这批马能值多少钱?哈哈哈,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丁云腾的儿子!哈哈哈!”
我不动声色,问道:“怎么?这马不能参加比赛?”
周宏丰止住笑,大概还是不相信我是丁云腾的儿子,脸上又露出了十分傲慢和不屑的神色,说:“难道你没看清参赛条件吗?”
清了清嗓子,周宏丰继续说:“我们的参赛条件之是,参赛的座驾必须价值百万以上”指了指前方的名牌跑车,说:“你看看,这些跑车那辆不是百万以上的?事实上,每辆都超过了五百万,百万的车子都不好意思来参赛。你呢,倒好,竟然骑着马来参赛,哈哈哈!”
我冷冷地笑了笑,故意放大声音问道:“周宏丰,你知不知道我这匹马值多少钱?”
周宏丰很不屑地瞄了眼洪婷婷手里桥的汗血宝马,说:“就这破马能值多少钱?估计连20万都不到!”
“是吗?”我哈哈大笑,转头对洪婷婷说:“茄茄,你把马牵过来!”
洪婷婷应答了声,把汗血宝马牵过来。
虽然天气有点凉,但刚才我可是路骑马过来的,此马流了些汗水。因为是汗血宝马,它的汗水全都呈现血色。
我指着宝马的血色汗水,说:“你看到了吗?这马的汗水是什么颜色的?”
没等周宏丰回答,同学中有人惊叫道:“汗血宝马!”
我朝同学们笑笑,对周宏丰说:“没错!这批马就是汗血宝马,周同学,你知道汗血宝马的价格吗?”
周宏丰的脸色非常难看,会儿青,会儿姿,那模样好像被人扇了耳光似的。见他这般模样,我十分开心,追问道:“周同学,问你问题呢,怎么不回答?这批汗血宝马值多少钱,你知道吗?”
良久,周宏丰才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不知道!”
我得意地哈哈大笑,说:“汗血宝马乃马中精品,全世界的存量极少,屈指可数。匹汗血宝马售价要好几千万!几千万啊,能买好多辆你刚才所说的跑车呢!”
周宏丰深深地把头埋下,偶尔抬头看我,目光中满是愤怒!
我大声问道:“怎么样,这批马够参赛条件了吧?”
周宏丰嗫嚅道:“够!”
我咬咬牙,说:“既然够,那就叫你的爪牙让开!”
周宏丰给那两名拦住我的保安递了个眼色,那两名保安识趣地让开了。
周宏丰凑过来,低声说:“李毅,就算你的马是汗血宝马,那又如何?老子就不相信,你的马能快过赛车!今天,老子赢定你了,哼!”
我冷冷笑:“是吗?那咱就走着瞧!”
话虽如此,我心里还是没底的。洪婷婷还没将谜底告诉我,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骑马如何能快过赛车。
周宏丰怒瞪了我眼,转身走开了。他刚走没多久,身后传来阵脚步声,邓堃快步走上来。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参加比赛的!”邓堃满脸堆笑地对我说。
看着这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我感到很恶心。高中时,邓肯原本是和我很要好的朋友,我有什么知心话都告诉他。谁知道,他为了蝇头小利竟背叛了我,投靠周宏丰。大学毕业后,他还巴结周宏丰,进了周家的公司工作。
现在看到我身份发生变化,他又来投靠我,这种人实在太恶心了!
“你有事吗?”我非常不屑地看了他眼,冷冷地说。
邓堃仿佛没看到似的,依然堆着笑脸,说:“没事,没事!我今天就是特意来给你加油鼓劲的!”
我冷笑了声,讥讽道:“给我鼓劲?你没搞错吧?你应该给周宏丰鼓劲才对!”
邓堃谄媚地笑道:“兄弟,别开玩笑了!我真是来给您鼓劲的,你忘了,高中咱俩时是最要好的哥们!”
看着这条哈巴狗,我心里又是生气又是讨厌。今天,如果不是丁云腾的儿子,他肯定会讨好周宏丰,正眼都不瞧我下!
懒得理这种人!
举步要走,邓堃追上来,说:“李毅,比赛结束后,你能不能给我个电话?”
“给你电话?”我冷笑声,说:“有这个必要吗?”
邓堃说:“难道你不想了解唐潇潇的情况?”
潇潇?
条件反射般,阵温暖,紧接着又是阵疼痛!
“潇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你别担心,她没出什么事!”邓堃说:“哥们我知道你喜欢唐潇潇,最近,我打听到了她的些个人情况,想告诉你!”
这个邓堃真不愧是个马屁精,拍马屁拍到点上了,难怪周宏丰会重用他!
本来十分不想搭理他的,但是,唐潇潇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
我极不情愿地说:“好吧,比赛结束后,我再给你电话!”
邓堃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点头哈腰地走了。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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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完毕,洪婷婷将个类似汽车钥匙的东西,悄悄递到我手上,告诉我,这是个遥控器,然后交代了番,告诉我获胜的秘诀。
我听了大喜!按照洪婷婷的办法,赢周宏丰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个方法真是妙绝了!
这次比赛共有十五名参赛选手,比赛实行赛定输赢制,即只举行轮比拼,谁先到达终点,谁就是冠军。
因为周宏丰这个混蛋事先做了很多宣传工作,前来观看比赛的人很多,将赛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周宏丰倒是挺照顾我们班的同学,他把同学们安排在前排观看,这点,他做得很好!
十多辆跑车依次开进赛场时,顿时引来阵疯狂的尖叫!也难怪,这些赛车实在是太拉风了!
我是最后个出场的!
当我桥汗血宝马缓缓走出来时,赛场两旁顿时传来片嘘声,然后是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广播员随后在广播里做了解释:因为比赛的主题是“速度与情”,只要是在地面行驶的座驾都可以参赛。
观众这才平息下来!
开赛时间越来越近!
赛场两旁突然传来了阵喝彩声:李毅加油,李毅加油!
我转头看,原来是邓堃在带头为我喝彩。见到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邓堃必定是想巴结我,才这么做的。虽然看不到坐在赛车里的周宏丰,但我能够想象得出,他有多生气!
周宏丰父亲公司的员工也前来观赛,见有人喊加油,他们也大声为周宏丰呐喊加油!因为周宏丰父亲公司的员工较多,他们的喊压过了我们班同学。
便在这时,个喇叭扩音器响起,有人为我呐喊助威。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黑白双鬼!这两个家伙挺够意思的!上次分别后,我给了他们俩笔钱,跟他们合伙开了家餐厅,我是投资人,他们是管理者。这次来天北市,时间很仓促,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想不到他们竟然也来了。
既然有这么多人为我加油,我要是不赢周宏丰,那真是对不起他们了!
周宏丰的车子就在我右边,这是我特意让周宏丰安排的。因为根据洪婷婷的方法,我必须在他旁边,才能赢他。周宏丰不知是计,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广播里响起了倒计时!
我紧握着缰绳,精神绷得很紧。洪婷婷所说的方法是很好,但参赛的可是著名跑车,不小心就会错失良机,败涂地!
5!
4!
3!
2!
1!
啪!
枪声终于响起!
呜呜呜!
跑车的马达声响起!
辆辆跑车如离弦之箭,超前奔去!
周宏丰的法拉利跑车启动的刹那,我双腿用力夹了下汗血宝马的肚子,然后往周宏丰的跑车方向拽了下缰绳。
汗血宝马仰天长啸,纵身朝周宏丰的法拉利跑车跃去。汗血宝马四肢离地的时候,我按了按洪婷婷给我的遥控器,只见汗血宝马四只蹄子上套着的套子掉下来。
轰的声响,汗血宝马稳稳当当地落在周宏丰的法拉利跑车车顶!
汗血宝马的四只蹄子上均各套有两个套子,第个套子掉下之后,还有个套子套着它的蹄子。这个套子的底部涂有层强力胶水,汗血宝马落在车顶上后,强力胶水瞬间凝固,紧紧地贴着法拉利跑车车顶,不管怎么颠簸,都很难将骏马摔下来。
周宏丰听到响声,抬头看,看到汗血宝马骑在车顶,顿时勃然大怒,骂道:“李毅,你个混蛋!快将你的马赶下来!有种你真枪实弹跟我比赛啊,骑到我头车顶上算什么本事?”
我哈哈大笑,说:“周宏丰,你不是很猖狂吗?老子今天就是要骑到你头上,你能奈我何?”
周宏丰气得呱呱大叫:“李毅,你个构的,这次比赛我肯定可以拿冠军的,你坏了我的好事,我饶不了你!”
听见周宏丰骂我,我顿时来了气,怒道:“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次!”
周宏丰早起气昏了头,怒吼道:“就骂你怎么了?购的,穷鬼!老子不会让你骑到头上的,,,,,,”
周宏丰越骂越难听,连祖宗八代都骂到了!
股股怒火蹭蹭蹭地往脑门上蹭!
好你个周扒皮,本来只打算在比赛中赢你罢了,不想过分地报复你!既然你逼再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所骑的汗血宝马有个特点,那就是它喝了水之后,如果有人抓几下它的臀部,它就会撒尿。刚才,在出发之前,洪婷婷给它喂过水的。洪婷婷告诉我汗血宝马的这个脾性时,我就想到这个报复的方法。但是,这招实在太损,我并不打算这么做。可是,现在周宏丰实在太过分,我已经忍无可忍,我必须狠狠地教训他!
想到这里,我冷笑声,把手伸到汗血宝马臀部,使劲地挠了几下。汗血宝马长鸣了几声,滋滋地拉起尿来,尿水哒哒哒地打在车顶。
周宏丰刚才骂我的时候,将法拉利的天窗打开了道小缝。此刻,马尿滴落下来后,从缝隙滑落下去。等周宏丰发现关上天窗时,已经有几滴滴落到他身上。
虽然听不到他他骂声,但是我能看到,他的脸部因为生气而极其夸张地扭曲着,那模样非常难看。
周宏丰,看你还嚣张不?这就是嚣张跋扈的下场!哈哈哈!
事实上,周宏丰如果将车子开得像蛇爬行般,忽左忽右,我和汗血宝马很可能会被摔下来。但是,因为这是在比赛,如果他这么做,必定会输掉比赛,而他是多么希望赢到那几千万的奖金。
此外,两旁还哟别的跑车在狂飙,他如果将车子开得蛇形,很可能会引发车祸。
大概是考虑到这点,周宏丰很快不再骂我,专注地开着车。
正如洪婷婷事先了解到的那样,周宏丰所驾驶的这辆法拉利性能非常好!
呜呜呜!
这辆车子仿佛头无比凶猛的恶兽,快如闪电狂奔着,很快超越了其他跑车。
从到终点才八公里!
跑车的速度如此之快,眨眼间,终点便在眼前。
在距离终点大概只有三米左右的时候,我按了下遥控器。套在汗血宝马四只蹄子上的最后个套子松开。紧接着,我用力夹了下汗血宝马的肚子,汗血宝马声长啸,高高跃起,朝终点线跃去。
呼的声!
就在汗血宝马即将冲过终点的时候,辆红色的法拉利带着轰炸机轰鸣般的巨响,闪电般疾驰而过,率先冲过了终
此车刚过终点,汗血宝马也落地。
为了避免被身后周宏丰的法拉利车撞到,我狠狠地拍了下马屁股。汗血宝马四蹄扬起,飞般地朝前奔去。
周宏丰这个混蛋因为输掉了比赛,气急败坏,早已丧失了理智,虽然已经过了终点,他却没停下来,仍然驱车全速追赶我,想把我和汗血宝马撞死。
汗血宝马虽然是好马,但是毕竟是动物,岂能跑得赢顶级赛车?
呜呜呜!
身后的赛车发动机轰鸣声越来越近!
情急之下,我拽着缰绳,往左拉,汗血宝马顿时往左边跃去。
呼的声,法拉利从旁边掠过,只要再慢点点,肯定被周宏丰撞死!
还没回过神,周宏丰已经调转车头,再次驱车朝我和宝马撞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天窗完全打开,整张脸仍然因为愤怒而过度地扭曲着,十分狰狞!
“李毅,你坏了我的大事,我饶不了你!”周宏丰吼道。
我纵马狂奔着,边奔驰边喊道:“周扒皮,你疯了你?这可是现场直播的比赛,难道你不怕上电视?”
周宏丰怒吼道:“老子才不管那么多!你今天不但坏了我的好事,还往我身上滴马尿,老子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岂能放过你?”
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否则人和马都将葬身车轮下。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刚才只顾着狂奔,却不知道早已跑出了赛场!
因为比赛的场地是废弃的高尔夫球场,这个高尔夫球场又是如此之大,即便出了赛场,前方仍是片非常辽阔的草地,根本没有可以躲藏避身之物。
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今天要被周宏丰撞死在这儿吗?
心急如焚,却想不出逃命的好办法!
呜呜呜!
身后的汽车发动机轰鸣声又越来越近!
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为了免于死,我深呼吸了口,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
仔细倾听身后法拉利的发动机轰鸣声,估计法拉利即将撞来的时候,我急忙往右狠力拽缰绳,汗血宝马立即仰天长鸣,迅捷地往右边高高越过去。宝马纵身刚跃起,法拉利车呼的声,从下面经过!
真的好险!只要再慢点点,我和宝马都将没命!
前方尽是辽阔的草地,根本没人。如果继续往前狂奔,汗血宝马迟早会因为筋疲力尽而被法拉利撞到好的办法是,赶快回到赛场。只要回到赛场,周宏丰摄于人多,可能不敢再驱车撞我。即便他敢,警察也会很快闻讯赶来将他制服的!
想到这里,我调头朝赛场奔去。汗血宝马仿佛领会了我的意图似的,哒哒哒地全速奔驰着。
四周的切瞬间跳动起来,迅捷地往后闪去,风呼呼地在耳边刮过。
然而,没跑多远,身后周宏丰再次驱车呜呜呜地追赶而来,法拉利车仿佛头被激怒的恶兽,再次狠狠地撞来。我依然使用老办法,待它快撞到的时候,往旁边越过去,躲开车子。
周宏丰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似的,驱车到前头,再调转车头停下。
他面目扭曲地看着我,干笑了几声,怒道:“李毅,你想回赛场是吧?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勒住马,问道:“周宏丰,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周宏丰指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比赛,我做了多少准备?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拿到了那五千万奖金!你不但坏了我的好事,还让我在同学们面前丢尽了脸,我会饶了你?”
我说:“难道你不怕犯法吗?你把我撞死,你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老子才不管!”周宏丰疯了似的怒吼道:“谁叫你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穷鬼!”
“穷鬼?”我冷笑了声,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认为我是穷鬼?”
“穷鬼就是穷鬼,永远都改变不了!我不信你是丁云腾的儿子,不信不信,永远都不信!我绝不会让你骑到我头上!”
看着周宏丰歇斯底里的样子,我知道,嫉妒早已吞噬了他的理智,使他变得丧心病狂。然而,在这辽阔无人的草地,我该如何逃生?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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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跟周宏丰说着话,边悄悄地拽了下缰绳,打算趁周宏丰不注意,突然绕过他,往赛场奔去。
谁料到,周宏丰这混蛋识破了我的计谋!
汗血宝马才刚动了下腿,他便调转车头对着汗血宝马。我急忙往另边拽缰绳,汗血宝马还没转身,周宏丰便又拐过来。
“李毅,你逃是逃不掉的!”周宏丰干笑了几声说。
趁我不注意,他突然加速。法拉利车的启动速度本来就很快,更何况,这是辆改装过的法拉利!
呜呜呜!
法拉利像怒极的猛兽,朝我狂奔过来,眨眼便到了跟前!
想躲闪已经来不及!
我脑袋片空白,完了,难道今天要命丧车轮?
突然,阵悠扬的笛声响起,是宗次郎的故乡的原风景。
绿衣女孩?
心头喜!
正想转身绿衣女孩到底在哪里。却听见嘭的声,周宏丰的法拉利爆了胎,车子像瘸子似的,拐拐。
我顿时惊醒过来,顾不上绿衣女孩了,纵马绕过法拉利车,往前狂奔而去。身后的笛声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
回到赛场的时候,所有的跑车都均已撤退,现场的人群也退得差不多,偌大的赛场下变得冷清起来。
刚从汗血宝马上跃下来,洪婷婷和洪冰冰小跑过来。
洪婷婷关切地问道:“大少,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我不想让这姐妹俩为我担心,说:“到那边兜风去了!”
洪婷婷接过马缰绳,说:“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差点就和瓜瓜到那边找你了!”
便在这时,邓堃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喊道:“哥们,总算找到你了,你没事吧?”
心里阵反感恶心!我又没给他电话,他怎么来了?马屁精就是马屁精!
没等我发话,洪婷婷看了邓堃眼,问我:“他是?”
“他是我同学!”我极不情愿地介绍道,然后让洪婷婷桥汗血宝马和洪冰冰先行离开。
洪婷婷和洪冰冰姐妹走,邓堃又露出了他那特有的谄媚笑容,说:“兄弟,你今天的表现实在太精彩了!周扒皮真是不自量力,他算老几?竟敢跟你作对,找死啊,他!”
这是恭维我的话,但是从邓堃嘴里说出,我觉得很刺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要知道,不久之前,他在周宏丰家开的中泰酒店对我的态度是何等的不屑与傲慢!
“你有事吗?”我冷冷地问道。
“没事,没事!”邓堃连声说,停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说:“哥们,你或许不知道吧?我已经辞掉中泰酒店的工作了。”
“哦,为什么呀?”我问道。
“也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周扒皮这人你了解的,太嚣张,而且又抠门,在他手下没法混日子。”邓堃说。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邓堃又谄媚地笑起来,摸了摸头,厚颜无耻地说:“哥们,咱俩直都是好哥们,现在哥们我没了工作,你可得帮帮啊!”
这个马屁精终于露出狐狸的尾巴了!
我决定捉弄他下!
我深深地叹息了声,皱着眉头,伸手拍了拍邓堃的肩膀,很难过地说:“兄弟,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不是丁云腾的亲生儿子!”
“什么?你不是丁云腾的儿子?”邓堃倒抽了几口凉气,十分震惊地看着我,继而笑笑说:“哥们,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咱们全班同学都知道了!”
“兄弟,真没跟你开玩笑!”我说:“你知道我暗恋的人是唐潇潇。前段日子,唐潇潇从美国回来了,我决定继续追求她。可是,你知道的,我这几年没赚到什么钱,要是这么灰头土脸去追她,她会看得上我吗?所以,我才冒充丁云腾的儿子。”
停了片刻,我继续说:“你知道的,丁云腾认我当过段时间的干儿子,这是我最有利的条件,唐潇潇肯定不会怀疑的。为了唐潇潇,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女人嘛,就是这样,不管采用什么手段,只要把她泡到手,她就是你的了!”
邓堃脸上原本挂着无比甜蜜的笑容,听我把话说完,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脸上会儿青,会儿紫。
“李毅,你你说的都是真的?”邓堃咬咬牙问道。
这个马屁精,刚刚还喊我哥们呢,这会儿突然就改口喊我名字了,变化可真够快的!哼!既然跟他演戏,那就继续演下去,演得认真点!
我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说:“当然真的了!这马是我租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汗血宝马,那汗水其实是我事先用红墨水涂上去的!”
邓堃的脸色已经完全变黑!
他咬了咬牙,吐出了两个字:“穷鬼!”然后转身便走!
听到穷鬼两个字,我顿时火冒三丈,本想冲上去揍他顿,但咬咬牙忍住了。这种人不配我动手!
手机响起,是段梅雨打来的!
十几分钟后,在她家附近的家宾馆,我们见了面。
那次给段梅雨父亲投资之后,段梅雨父亲很快东山再起,生意又做得风生水起。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段梅雨脸上的忧郁不见了,她又变成了过去的段梅雨。
“梅雨,你把我叫到这儿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段梅雨说:“你应该知道的!”
我想了想,说:“是不是要告诉我潇潇的情况?”
段梅雨苦笑了下,说:“你知道就行了,为什么定要说出来呢?”
“潇潇现在怎么样?”我问道。
段梅雨轻轻叹息了声,抿了抿嘴唇,说:“潇潇她母亲得了糖尿病,她已经打算不再去美国继续深造了。”
“哦!”我顿时来了精神:“那她找到工作了吗?”
“找到了!在家公司当业务员!”
“业务员?”我皱了皱眉头:“潇潇她学历那么高,而且又是海归,完全可以找份更好的工作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段梅雨说:“潇潇所在的那家公司待遇非常好,每做成笔业务,听说提成超过十万!只要月做成笔,收入就非常可观!”
“哦,这还差不多!”我暗暗为唐潇潇感到高兴,抬头看段梅雨正以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见我看她,她赶紧移开目光。
“李毅,今天的速度与情比赛,你表现很精彩,很出色。但是潇潇对你很失望,知道吗?”段梅雨说。
“哦!”我有些意外,不过仔细想想,却又在情理之中,唐潇潇就是这样,不喜欢太过张扬的人。
段梅雨继续说:“你骑着马跳上周宏丰的法拉利车车顶之后,唐潇潇就起身走了,根本没看完比赛。”
“啊!真的吗?”我惊叫道,原本想在唐潇潇勉强逞强下,好好表现下,却不料恰得其返。
“那还有假?我骗谁也不会骗你!”段梅雨说。
我皱了皱眉头,感到心阵疼痛。唐潇潇没看完比赛,说明她对我反感了。她对我的印象原本就不好,这岂不是“雪上加霜”?我真是弄巧成拙啊!
“梅雨,你是潇潇的好朋友,你帮帮我劝劝她,好吗?”我情不自禁地抓着段梅雨的手哀求道。
段梅雨轻轻地把手抽回,十分为难地说:“怎么帮?潇潇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
突然觉得眼前片黑暗!段梅雨说的没错,唐潇潇非常有主见,别人不容易左右她的观点和看法。想要改变她对我的看法真的很难!
见我十分痛苦的样子,段梅雨轻轻叹息了声,说:“李毅,我其实有个很好的办法,要不是你曾经帮了我个大忙,我可能不会告诉你。”
“哦,什么办法?”我急问道。
段梅雨在我面前踱了个来回,说:“你知不知道,你追唐潇潇的方法,从开始就是错误的?”
“这话怎么说?”我有点不服气,我可是真心实意地追求唐潇潇的,到底错在哪儿?
段梅雨说:“潇潇是个很有母性的人,她非常具有同情心,如果你以个强者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她是不会轻易地被你感化的。相反,如果你以弱者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会激发她的母性,轻而易举地博得她的好感。”
顿了顿,段梅雨继续说:“你自己想想看,高中时,你没认丁云腾当干爹之前,潇潇对你是不是很好?”
“没错!”
“那就对了!你只有以弱者的形象接近她,才能打动她。”
段梅雨的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使我豁然开朗!她说的没错,我记得,高中时,我没认丁云腾当干爹时,唐潇潇看我的目光是柔和的充满爱心的,周宏丰每次欺负我,她都挺身而出。那时候,我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弱者啊!
“李毅啊,李毅,潇潇是个很善良的女孩,你而再,再而三地在她面前表现出嚣张跋扈的形象,她会对你有好感吗?你怎么这么笨?要是不段梅雨提醒,你将错到底,永远失去唐潇潇!”
然而,想到唐潇潇和其他同学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想到自己今天的糟糕表现,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扭转自己在唐潇潇心中的形象。
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段梅雨叹息说:“你要是过去那个家庭贫困上进的李毅就好了,唐潇潇定会改变对你的形象的!”
听了段梅雨这句话,猛然间,个念头闪出来!刚才,我告诉邓堃说,我不是丁云腾的儿子,为何不趁此机会隐瞒自己的身份,在唐潇潇面前表现出个弱者形象,然后去追求他?
想到这里,我兴奋不已!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段梅雨,段梅雨眼睛亮,说:“这个方法不错!我是潇潇最要好的姐们,我再帮你在她面前圆谎,她定会相信的!”
我高兴地点点头说:“嗯!我相信,只要我以个新的形象出现在潇潇面前,潇潇迟早会被我感化的!”
段梅雨顿时沉默不语,神情黯然。
“梅雨,你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段梅雨突然把抱住我,哽咽道:“李毅,难道今生今世,你定非要得到潇潇不可吗?”
顿时明白过来了!
原来,段梅雨仍然像我喜欢唐潇潇样,心里仍深深地喜欢我!
心,阵绞痛!
造化弄人啊!如果段梅雨是唐潇潇该多好!
深深叹息了声,说:“梅雨,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无法做到!”
良久,段梅雨才抬起头,脸上早已泪痕斑斑!
阵哗啦啦声传来,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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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以弱者身份追求唐潇潇后,我把买来的名牌衣服,什么范思哲,华伦天奴阿玛尼等等,全都收起来,换上十分便宜的地摊货。
前后对比才知道,打扮与否对个人的形象影响还是很大的。之前的我,意气风发,阳光活泼。现在的我有点邋遢,而且眼神中似乎恢复了以前略带忧郁的样子。
洪婷婷和洪冰冰对我的这身打扮很是不解,尤其洪婷婷。她问我:“大少,你这是干吗呢?”
追求唐潇潇绝不是天两天就能追到,瞒是瞒不住的!我干脆实话告诉洪婷婷。
洪婷婷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与难过,紧咬着嘴唇问道:“我和瓜瓜是你的保镖,你要是以穷人的身份去跟唐潇潇接触,那我们俩怎么保护你?”
我想了想,说:“你们俩可以暗中保护。”
洪婷婷很无奈地说:“好吧,祝你成功!”
洪婷婷转身的刹那,我看到她的眼泪悄然滑落。
唐潇潇就职的公司名叫新天乐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位于繁华商区的国贸路的天鼎大厦。
这天大早,我穿上地摊货衣服,早早来到国贸路天鼎大厦附近。
时间是早上七点多,朝阳已然挂在高楼顶头,洒下迷人的光芒。虽然离上班时间还早,但是因为国贸路是繁华商圈的缘故,人还是挺多的。
早在速度与情比赛的那天,段梅雨就告诉我,邓堃用手机给全班同学除了我,群发了短信,揭露我的“虚假身份”,还辱骂了我。我让段梅雨将计就计,告诉唐潇潇,我确实不是大富豪丁云腾的儿子,之所以参加速度与情比赛,完全是为了面子。现在,我没正式工作,四处打短工。
后来,段梅雨告诉我,唐潇潇听说了我的这些情况之后,深深地难过,她说:“李毅这人本质是不错的,就是虚荣心害了他!”
听了这句话,我暗暗高兴,原来,我在唐潇潇心中的形象还没完全毁掉!潇潇,我定要追到你!
转头看了看,见天鼎大厦左边的街道旁有中老年男子在卖冰糖葫芦,我快步走过去,对他说:“老伯伯,我想把您手上的全部冰糖葫芦都买下来,包括插着冰糖葫芦的棍子,可以吗?”
中老年男子皱了皱眉头,不解地说:“你买冰糖葫芦就买冰糖葫芦呗,干吗连棍子也买?”
我说:“我想从小生意做起,学习做生意。”
“原来是这样啊!”中老年男子笑笑,说:“你想做生意是好事,可就算我把全部的冰糖葫芦和棍子都卖给你,你自己不会制作冰糖葫芦也是枉然啊!你自己不会制作冰糖葫芦,今天卖完了,明天哪里还有卖?”
这老头怎么这么啰嗦?有钱赚还这么唧唧歪歪?心里顿时有了怒气,恨不得臭骂对方顿,但咬咬牙还是忍住了。
我想了想,说:“老伯,是这样的,我想卖冰糖葫芦,主要不是为了赚钱,而是通过卖冰糖葫芦学会跟人打交道以及察言观色。”
“哦!”中老年男子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犹豫了片刻,说:“行,那我就卖给你!”
就这样,花了三百多元,从中老年男子手里买到了百多串冰糖葫芦。大概是因为以前吃过太多苦的缘故,我并不觉得卖冰糖葫芦有什么丢人的。
相反,我觉得挺有趣。从中老年男子手里接过冰糖葫芦便大声吆喝起来:“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喽!”偶尔还唱起冰糖葫芦那首歌: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酸!
吆喝了好久,卖出去了几串冰糖葫芦,时间到了八点多,终于看到唐潇潇远远地走来。她身穿墨色工作装,手里领着个包,脚步匆匆。微风阵阵,吹乱了她的秀发。她不时地抬手捋捋头发。
潇潇啊,潇潇,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这么多年了,每次见到你还是像以前样,总是控制不住地激动兴奋!你害我得了多么严重的相思病,知道吗?
深呼吸了几下,稳定了下激动的情绪,我故意转过身,背对着唐潇潇,扯开喉咙放声地大喊起来:“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咯!”
唐潇潇虽然看不到我的正面,但是,她熟悉我的声音,肯定知道是我!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猜测,唐潇潇肯定上前跟我打招呼,然后朝我投来十分同情的目光。我可以趁机好好地看她,好好地跟她说说话。说真的,跟唐潇潇同学这么多年,我近距离接触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少之又少。现在甭说别的,只要能多看她几眼,跟她多说几句话,我都感到莫大的满足。
爱上个人往往就是这么贱!
近了,脚步声更近了!我激动得心里暗暗地倒计时起来,10987,直到倒数完毕,唐潇潇都没走过来,相反,脚步声渐渐远去。回过身,见唐潇潇已经走到天鼎大厦的门口。
看着她背影,我仿佛跌到了谷底,心情失落到了极
唐潇潇肯定听到我的叫卖声的,她为什么不上来跟我打招呼?难道,她已经对我彻底失望了吗?
走到街边,颓然地坐在绿化带的边缘上,心情极其低落。原来,改变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竟然是这么难!段梅雨要是早提醒我,我就不会那么嚣张,自毁形象了!
过了好会儿,正深深地失落的时候,手机响起,是段梅雨打来的。
段梅雨说:“李毅,刚才潇潇给我打电话了!”
“哦。潇潇她跟你说什么了?”我急问道。
“潇潇她说,她看到你在卖冰糖葫芦了,她其实很同情你,本来很想上去跟你打招呼的,但是又怕伤你自尊,所以就没上去。”
我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唐潇潇真的对我起了同情心!这是个好的开头,只要我在她面前继续表演下去,她迟早会恢复对我的看法的。想到这里,我又充满了信心。
便在这时,手机响起,拿出来看,是父亲丁云腾打来的。
“爸,您有事吗?”我按下接听键问道。
“也没什么事!”父亲说:“就是想告诉你,我明天回国!”
“明天回国?”我有些惊讶地说:“按照您的计划,您不是三天后才回国吗?”
丁云腾说:“没错!但是,手头的工作做完了,个人呆在国外没什么意思,所以就提前回去!”
“好的!”我想了想,说:“到时候,我去机场接您!”
丁云腾呵呵笑,说:“既然你那么有心,那行,你到机场接我!”
挂了电话,我心情挺高兴的。下周就是父亲丁云腾的生日,他回来,我就可以进入他家了。
自从得知自己是被人抱养的私生子之后,我时常幻想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做什么工作。现在终于找到亲生父亲了,我就好像艘行驶在茫茫大海中的小船,找到了停泊的港湾,而且这个港湾很宽大,很温暖。
有时候,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赏赐。毕竟,我17岁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苦了。别人家的父母将自己的小孩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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