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她,“我们明天再讨论好不好?我快困死了。”’
昏暗中,单芝琪维持着佛陀涅盘时的睡姿很久,久到她都觉得被压着的右臂有些麻木。她倦得不得了,疲劳过度,但是她知道她睡不着,因为范欧文就睡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她可以灭觉到他的呼吸和鼻息,那股热气直喷颈项,像团火烧炙着她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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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单芝琪就去找大美,开口便埋怨,“你没笑。”她带一点调侃意味,“看你满脸春色,昨晚大概……”
“何止不错,我昨晚得到充分的‘滋润’,现在觉得世界一片美好。”大美微笑地伸个懒腰。“当然啦,
“感谢他就好了,我可是被绑鸭子上架的。”单芝他比你懂得热恋中男女那种按捺不住的欲火。”大美斜睨着单芝琪,“你跟罗名伦长跑八年,却没鱼水之欢过;芝琪;你该不会是性冷感吧?”
“我也怀疑。”正确说法是她以前怀疑过,但和范欧文接吻时,这个怀疑就已经破功了。
“唉,真是天妒红颜,你虽长得漂亮,但要知道女人少了那么点狐媚,可是致命伤,在男人眼里和鸡肪没两样,食之无味。”大美认真的说,“回台湾后立刻去买解码器,晚上看锁码频道,至少要学会装高chao。”
“大美我建议你回台湾后立刻着手写本‘男人不要看’,可能会成为畅销书陛。”大美简直是性爱专家。
“那你就是我的个案之一喽。”大美抬高眉毛。
“不准把我写进去!要是拾认识我的人看到,我不去脸死了。”
“我又不会直接指名道姓。”大美憋着笑说,“我考虑用单x琪。”
“那还中是一样。”她白大美一眼。
“我们下楼去吧,不然范欧文父要对我精神训话了。”
“你今天不做保养?还是已经做好了?”
“你隐形眼镜没戴啊,没发现我今天的皮肤晶莹剔透?”大美柔柔地笑。
她很清楚这得好好恭维一番才行。“嗯……像极了萧蔷,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嘻……告诉你,做爱也是一种保养,阴阳调合比skii嫩白乳霜还有效。”
“色女!”她啐道。然后两女相偕走下楼。
用完早餐后,包租的小巴士已经等在旅馆外,于是单芝琪他们各自带着装备上车,往杜儿巴广场前进。杜儿巴广场是加德满都最精华的区域,又称皇宫广常
走进杜儿巴广场里面,只见四周古迹建筑环伺,其中左侧那栋外观为白色木窗的建筑物,人们台阶上有两只彩色石狮子护卫,就是女活神库玛莉寺。
范欧文站在中庭处轻唤一声,“库玛莉。”
这时一个大约六岁、穿着非常华丽的女童在寺庙窗口露脸。“她就是库玛莉。”范欧文卖弄起知识,“传说女神塔珠蕾曾化身为人形到皇宫巡访,因不悦国王”时兴起的邪念,不愿继续庇护尼泊尔,后来国王苦苦哀求,才愿意以神圣不可侵犯的少女儿身重回宫廷,所以活女神库玛莉是‘处女神’的化身。”
“哦,那芝琪也可以做库玛莉。”大美咯咯笑着。
“不说话很难受是不是?”单芝琪掐了大美手臂一下。大美真够十三点,在陈祥和范欧文面前暗示她是处女,害她好糗。她都有未婚夫了,谁会相信她还是处女。
“她不行的,初经来了就不能做库玛莉。”范欧文正经八百地说。
范欧文真是的,什么话不好回,回什么月经。单芝琪羞涩地走开,往杜儿巴广场里最壮观的建筑物‘纳拉搔神庙’走去。
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扯住她的衣角。“0ne卢比。”’
她拉开腰上的随身带,掏出几枚硬币正要给小女孩时,范欧文走过来很凶地赶走小女孩。
“你这人怎么这样,亏你还绿星球党的,一点爱心也没有。”她悻悻的说。
“你一给,方圆百里所有的丐童都会涌过来向你仲手。”对她的责难,他并不以为意。“还有啊,不要太靠近小女孩,她们都有头虱。”
“啊?”她睁大了眼睛,“这里的穷人好像特别穷。”
“尼泊尔是环境保育国,国王不建设国家,好每年向联合国收取钜额环保费中饱私祭,所以人民过得非常苦。”他叹息后继续说,“近几年尼泊尔有反国王的声浪出来,我刚听说皇宫附近有共产党在暴动,我们还是早点打道回旅馆。”
他双眼中有无比的感伤。单芝琪心里微微感动。他是个情感很丰富的人。
回到旅馆后,主厨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早早就把饭菜做好,用过晚饭后,还剩下大把时间,她打开电视,转到一部歌舞片,看不懂他们又唱又跳的在做什么,不过衣服满有民族特色的,可笑的是男女主角的眼神有点不能接受,眼睛都睁得大大的,黑眼球转啊转的,把她的头都转昏了。
这时,范欧文从浴室走出来,全身赤裸,下身围了条浴巾。“换你去洗了。”
“唉唉唉,这里有女生在,请你穿戴整齐再出来。”单芝琪抗议。
“冷气坏了,好热,何况我里面有穿。”他闲闲的说。
“我洗好澡出来后,希望你已经着装完毕。”她向范欧文舞着手指。
范欧文忽然冒出一句,“你是真的还假的?”
“你怎么讲话像谜团一样,什么东西真的假的?”她一头雾水。
他看着她,用一种深思的表情。“你好像没看过男人裸体。”
“要你管!”她胀红着脸,逃进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
可能吗?范欧文想。听陈祥说单芝琪和罗名伦爱情长跑八年,照常理判断,他们的关系应该有到那种程度,可是他光着上身,她脸上的不好意思不像是装的。她和罗名伦上床,大概是在伸手不见五指中进行的吧
奇怪?她怎么一洗一个钟头了还不出来,他有些纳闷,下了床去敲门,“芝琪?
浴室里隐隐传出水声,但她却没应声。范欧文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一脚踹开浴室的门。里面全是白蒙蒙的蒸气,她仰躺在浴池里,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而滚滚热水正篷篷滚出。
他连忙去关掉热水。“芝琪!芝琪!”他拍打着她的脸颊,她仍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弯身一把抱她出浴池,然后放到床上。
然而,他视力正常,不可能没看到她晶莹剔透的同体,像块精上雕琢的大白玉,大白玉上,红是樱桃般的红,黑是丝绸般的黑,他感到口干舌燥,那话儿立刻膨胀到完全的长度了。他想要拥有她,爱抚她高耸的ru房,刺入她的两腿间——
天啊,她小命决不保了,他却在想什么啊!范欧文唾弃自己,然后除去杂念伏下身,给她做人工呼吸。她的唇又软又香,诱人极了。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的舌头慢慢滑进她的口腔,享受那花瓣一般的香气和柔软。
他一边吸吮她到嘴唇麻痹了才舍得离开,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迷惘、温柔的眼神,令人心神皆醉。
“这个梦好真实……”她梦呓似的说。
“小姐,这不是梦,你差点缺氧死在密室里,是我用口对口人工呼吸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的。”范欧文掐了掐她的脸颊。
“好痛。”她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裸,急急拉过被单遮住裸体。“你……你都看见了……”
看她慌乱成那样子,他不禁起了要逗逗她的念头。“嗯,我视力2.0,看得很清楚,你可以去拍花花公子夹真女郎。”
“色狼!”羞得她反射地抓起枕头奋力的朝他去过去。
“冤枉啊,大人,这是非常情况,我是不得已看到的。”他一脸的无辜。
“哼,不要找理由。”她像虾米般缩成了一团,背对着他,佯装睡觉。
羞死人了!长这么大,除了母亲小时候为她洗澡,看过她的裸体外,还没有别人看过,而范欧文却看到了……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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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睡了一个男人,而她却连内裤都没穿,这样很不保险。单芝琪出声,“范欧文,我要起来穿衣服,你不可以偷看喔。”
“阁下的玉体,我已经欣赏过了。”范欧文口齿清淅的说。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恶?”单芝琪咬牙切齿地说。
“可以,也请你讲话不要咬牙,好像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他闷着声音干笑两声,“我现在在面壁思过,眼睛也闭起来了,你可以穿衣服了。”
“不可以转过来喔。”她飞快跳下床,火速穿上一条棉裤和胸罩。
“好,转过来的是小狗行不行?”他还真想当小狗。
才从旅行袋抽出一件宽大的t恤时,一阵敲门声,她匆匆套上,然后打开门,门外是大美。“你怎么来了?”很难相信大美和陈祥没趁这大好时光做肉搏战。
“我来突击检查,看你们两个有没有做不可告人之事。”说着便走进来。
“你少无聊了!”她斥责。
大美看着范欧文。“你有没有保险套?”她带的避孕丸已经用尽了。
“我想来尼泊尔大概不会有做那种事的机会,所以没准备。”他背靠着墙。
“旅馆有卖吗?”大美问。
“大美姐,你以为这里是台湾的旅馆啊,在尼泊尔只有做外国人生意的商店有卖,但当地卫生所也有免费供应的国产保险套,不过现在都关门了。”
“哦,那只有铤而走险了。”大美转身离去,在掩上门之前,忽又回过头,抛下一句话,“芝琪,你衣服穿反了。”
在她身后的范欧文大笑出声。单芝琪心想。完了!误会人了!
她瞪着他,气急败坏地说:“可恶,你明知道你这样笑大美会想歪。”
“我没笑,大美也会想歪。”
“可是你一笑,我跳人黄河都洗不清。”她氮得拿起枕头往他身上打过去。
枕头被他抓住,他顺势一拉,单芝琪跌进他怀里。他们周遭的牢气变得好沉重,充满了看不见但彼此都感觉到的电流。
“该死!”他诅咒一声,“我想吻你,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呢?”她虚弱无力地问。
“因为这么做后,接下来我所想要的就是上床。”他带点羞赧的说。
“欧文,我……”她也不晓得此时该说什么。
“天知道,我是多么想要拥吻你,让你躺在我怀里,所以大美找我换房间时,我高兴得差点叫出来,我承认我很卑鄙,不是君子,换房间是为了想诱惑你……”他猛然向墙壁打了一拳,“你都快嫁人了,我怎能有那种邪念……”
“不要这样,我不会怪你……我们还是朋友。”她的鸵鸟个性又出来。其实也只能这样说了,如果现在就叫她在范欧文和罗名伦中选一个,她还不晓得选谁。
对罗名伦,虽有满腹牢骚,但相处这么久了,感觉就像亲人;而对范欧文,是很有好感,但这情愫的产生是不是囚为算命,这好像变成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不过现在这个已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喜欢他,但却并不了解他,他多大、家里有几个人、喜欢吃什么……—她没一样知道。
再来说范欧文对她,他是喜欢她了不会错,可是喜欢到什么程度?他是抱着玩休闲恋情的心态,还是有天长地久打算的那种?这才是她头疼的地方。
“这似乎很可笑,事情是不可能回到原点的。”他双手枕在脑后,两眼盯着天花板,显得很痛苦,好像在做什么挣扎。
一绺头发垂落穴他的前额,单芝琪有股想去拂开的冲动。她仲出颤抖的手,在半途却又收回了,和放在大腿上的另一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芝琪,”他的声调非常低沉。“我一向很清楚该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可能发牛的后果,直到现在、直到遇见你,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整个世界乱成一团。”
何止他的世界乱了,她的也是。
“芝琪,我对你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能感觉到我们互相吸引,但你有未婚夫了,所以我不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否能发展到亲密爱人……”
“你只是想和我来一段休闲恋情吗?”她全心等待他的下一句。
“该死,你怎么会有这么想法!芝琪,你是我所儿过最美”丽、最纯洁的女人。就因为你有未婚夫了,而在很多方面他又比我强,所以我不敢对你存有妄想,即使我想和你做爱,想得心都痛了,但如果我惊吓或伤害了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他突然兴叹二我们形同睡在一起,但我却得假装你不存在……你知道吗?你一直都在啃噬着我的心灵。”
“你把我说得好像毒蛇。”
他朝着单芝琪微笑,“不,你是天使。”
“欧文,我承认有点喜欢你,还有我要告诉你,罗名伦和我没订婚。”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他欣喜若狂。
“别高兴得太早,只是你也有竞争的机会而已。”
“近水楼台总是先得月。”他揽住她的腰。“我要吻你,不管吻后你会不会甩我耳光,我都要吻你。”
她闭起眼睛,似乎要他像上次那样吻她。
他温柔地用唇需索她的唇,两个身体扭成一团,她的身躯紧捱着他,手臂圈着他的脖子,手指纠结于他黑浓的头发中。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而且甜蜜极了。他的古头桃逗着她,惹得芝琪发出一阵阵申吟。慢慢地,他将她压在床上,身体覆了下来。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活动着,嘴唇由她的唇、下巴移到颈项。
“哦,芝琪。”他沙哑着说,舔舔嘴唇。“我要你。”他湿润的唇顺着她的喉咙拄下,捕捉住隆起的单峰,他用舌头隔着单薄的t恤舔舐那变硬的乳头。
她感到一阵突来的欲望,很强烈,不由地弓起身子来抵住他——
“让我带领你到天堂吧。”当他扯下她内裤,碰到她柔软的私密处时,他的手兴奋的刺痛着。
“好奇怪,我以前从来不曾有这种感觉,好像这一生就是为了这一刻和你在一起。”她呢喃地说。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顿时僵硬了,困惑地抬起头看着她,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什么,或做错什么?
范欧文俯视她嫣红的脸颊。“你在说什么?你不曾和罗名伦……我的天,芝琪,你还是个处女引”
单芝琪感觉心里划过一道剧烈的痛楚。“显然你对我的缺乏经验不太满意。”她颤抖地说,“我早该知道,你不是认真的,只是想玩别的男人的女人,好不用负责任。”
范欧文眼眸进出愤怒的光,“原来你对我的印象是这样的。”
“对!想玩女人去找飞机上的空姐或尼泊尔公主,我相信她们会很欢迎你。”
“女人!我会被你活活给气死。我跟空姐和尼泊尔公主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不要随便栽赃我。”他人吼道。但在看到她的眼眶滚出豆大的热泪后,他的语气软化了下来,一把将她拥人怀里。“芝琪,不要哭,听我说。”
“不听!”她哽咽地说。
“求求你。”
“你出去!我不希望见到你,不止如此,你最好滚出我的生命。”
“别这样,听我说嘛。”他温柔地拍拍她啜泣而耸动的背部,“不要哭了好不好?”
“闭嘴,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痛痛快快哭个三年。”
“好,那你哭吧,明天大美看到你的红眼睛,你猜她会怎么说?”他自己作答,“她会把我扭送警察局,告我强暴你。”
“最好!”她眼泪不流了,但看得出来还是很难过。
“芝琪,我不是因为你没经验和不想负责而打退堂鼓,而是想珍惜你。”
“我不懂。”她茫然地看着他。
“你和罗名伦做男女朋友这么久了,却完整如初,这让我很意外,显然你是想把第一次留在新婚夜对不对?”
“嗯,我的确是这么想。”她轻声细语的说,“大美笑我是小龙女后代。”
“那我就是杨过的后人了。”他抚弄她的秀发。“我们今晚差点做爱了,这不是违背你想做真正的白纱新娘的愿望吗?除非你确定要嫁给我,否则我不会占有你,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一点。晚安。”
第五章
第二天,单芝琪和范欧文,大美和陈祥两人一组坐人力三轮车,以每小时十公里的速度,沿着甘加路往巴山塔布广场跑去。
“来尼泊尔三天了,感觉如何?”范欧文问。
她侧过脸来,长长的发梢甩在他脸上,痒痒的。他喜欢这种感觉。
单芝琪察觉到她的头发甩到了范欧文,于是她把如云的秀发俐落的编了个辫子,手法之快,前后中到两秒钟。“尼泊尔人生活好像很无聊,一场小小的车祸,围观了一大群人,好像在看拍电影。”
“这个国家没什么就业的机会,所以无所事事的人特别多,路上发生一点事都可以让他们消磨一天。”
“尼泊尔人的脸看多了,你的长相反而给人情爽的感觉。”单芝琪取笑的说。
“没有尼泊尔人可比,我的长相看起很糟吗?”范欧文做出受伤的表情。
“你的长相不糟,只是……”她抿着嘴笑,“大美说很想把你的山羊胡拔光。
“你不觉这样很性格吗?”他摸接他的山羊胡。
“要我说实话吗?”单之琪的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
“如果很伤人就不要说了。”他大概知道她不喜欢他的山羊胡。
“欧文,你到底多大?”这问题,她早想就问了。
“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我真心喜欢你就好了。”他避重就轻地说。
“嘿,你不会未成年吧?”她夸人的说,“我可不想被你父母控告诱拐未成年少男喔。”
“没那么幼齿,我是一九七七年出生的。”范欧文微现赧然。
“你比我小三岁,那我不是老牛吃嫩草。”她闷闷中乐起来。
“不对,是我高射炮才对。”他捏了捏她温热的掌心,“只是我这枚炮还没发射升空。”
“不正经!”她娇羞地瞟了他一眼。“给人家听到多难为情。”
“他听不懂中文的啦。”范欧文好笑地说。
“我听得懂,我是西康人。”拉车夫回头看他们一眼,“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姐,我看人看多了,这小伙子不错喔。”
“谢谢,大哥慧眼识英雄。”他得意至极地对她眨眼,“有人投我一票喔。”
“对不起,废票一张,他不具中华民国身分。”她微微一笑。
“告诉我,除了你以外,我还要通过多少人的审核,才能人选最佳男主角?”
“我父母很开明,他们会尊重我的选择,不过我有两个很要好的女性朋友,她们可是很挑剔的,能让她们看上眼的男人如风毛麟角,连阿伦也不及格。”
“凭良心说,罗名伦的条件非常好,中应该在六十分以下,我想你那两位好朋友大概是女同性恋,没有一个男人会及格。”
“她们正常得很,阿伦之所以不及格,是因为他花心。”她反问他,“你呢?以前交过很多女朋友吗?”
“不多,只有一个。”
“可以让我知道你们的事吗?”女人嘛,总是想知道男人的过去式。
“也没什么,我和她青梅竹马,后来她觉得我没出息,所以离开我,已嫁人了。”他清描淡写地说。
“哦……”她不就完全没有情敌了?
“芝琪,我生性爱跑来跑去,居无定所,跟着我可;是浪迹天涯的命。”
“听起来好像满不错,可以环游世界。”
“你真是与众不同。”他脸上有光彩,“绝大多数的女人听到要过吉普赛人的生活,就把我三振了,你却愿意跟着我走……”
单芝琪嚷着打断他,“唉唉唉,我还没决定呢。”
“我已感到上帝站在我这边了。”他淘气地在胸口划十字。
她被他逗笑了,“你还真像长不大寸小弟弟。”
“谁说我弟弟小!”他压低嗓子,捉狭亲昵地说:
“我弟弟可大着呢。”
单芝琪低着头脸颊通红。“色魔!”
“到了!”车夫宣布,并停车。范欧文先跳下车,然后双手撑着单之琪的纤腰,抱她下车。
巴山塔布广场右侧有一条七o年代风靡尼泊尔的奇异街(嬉皮街)。
奇异街的出来是六o年代中期,风靡全球的长发嬉皮无意间进入加德满都,从此在这里找到他们的人间天堂。后来随着嬉皮文化没落,目前这条街已经不再充满大麻和迷幻药,但是街道两旁许多灯火昏暗的小型旅馆和酒吧、餐厅,仍然吸引各国年轻自助旅行者到此一游。
这座广场上到处都是贩卖尼泊尔手工艺品和饰物的摊贩。单芝琪一身洁白,走在人群中十分抢眼。范欧文偷偷把照相机对准她,拍了几张照片。
大美鬼头鬼脑地挨过来。“芝琪,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我们是埃”单芝琪惊讶地表示。
“那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大美嘴嘟得很高,估计可以挂半斤猪肉。
“你有没有看到我头上冒出——个问号?”她偏着头,“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大美慢吞吞的说:“说你正和范欧文谈恋爱。”
她愣了几秒,慢慢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大美,这太扯了,我根本没和范欧文谈恋爱。”她不想这么快就公开她和范欧文的感情。
“还否认!你和范欧文坐人力车时,被我看到他摸你的小手。”
“不是摸,当时因为路面有点陡,车了震动得很厉害,他怕我掉下去,所以握住我的手。”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说得过去,但刚他抱你下车,你又怎么解释?”大美抬高眉毛。
“他有绅士风度嘛。”单芝琪机伶地说。
“昨晚我去你们房间时,你衣服为什么是穿反的?这你没话说了吧?”
“你没看清楚,那件衣服两面都可以穿。”这个谎够扯淡了。
“哦……这样子的埃”大美顿了一下,“芝琪,你没发现范欧文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含情脉脉的,我可以用人头跟你担 保,他喜欢上你了。”
“含情脉脉?”她笑说,“大美,我是画少女漫画的,什么样的眼神是含情脉脉,我会不知道吗?”
“也对啦,我看你和他在一起的那样了很快乐,就像对情侣,我还以为换房间让你们两个擦出火花了。”
“他是一个很风趣的人,充满了篷勃的活力,跟他在一起是件愉快的事,但是很抱歉,我并不打算和他漫步夕阳下。”单芝琪揶揄地说,“同住一个房间,就一定会有一段情,大美你真罗曼蒂克,可以成为爱情小说家。”
“哎呀,你一会要我写性书‘男人不要看’,一会又要我写爱情小说,我到底该光写哪部钜作?”大美拉住单芝琪的臂膀,不停的摇着。
“先写尼泊尔旅游记!”她清清楚楚地说。
大美有对探照灯,她得提醒范欧文看她时不要流露出大多的感情。可是人家说眼睛会泄漏一个人全部的秘密,有再好的演技,也很难用眼神骗人。看来要范欧文视她为无物,这有点困难,还是个大困难。
※※※※※※※※※
下午他们搭小飞机到波卡拉,这里属于塞堤河谷的一个盆地,三面环山,一水中流,六个大小不一的湖泊罗列其间,一川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其中以依偎在迈克普奇尔峰下的费娃湖最为得天独厚,是旅客的最爱,可以一向悠闲地泛舟或喝一杯纯正如茶的同时,一面瞻仰近在跟前的喜马拉雅山脉的巍巍雄姿。
范欧文以识途老马之姿带他们走进一家中文翻过来叫‘芭乐’的庭园餐厅,喝着下午茶,坐看尾鱼峰的皑皑雪颜。
“待会我们去泛舟。”大美表情很兴奋。
“赞成。”单芝琪随即附议。
“我们分开坐,我和陈祥,你和范欧文一艘。”
单芝琪笑道:“知道,我和范欧文才不做你们的电灯泡呢。”
“你附耳过来。”单芝琪偏过头,大美小声说:
“我是在给你制造机会耶。”
“不用!”她掐了大美腿一下。
“在讲什么悄悄话,我们能不能听?”范欧文好奇地问。
“给你听,还能叫悄悄话吗?”大美白地一眼。
“陈祥,大美姐那么恰,你受得了吗?”范欧文以同情的眼光看着陈祥。
陈祥苦笑一下,“不要看她平常像母老虎般凶悍,但她也有像猫一样温柔的一面,只有我这个情人才能真正感受到。”
“陈祥!老娘待你不薄,你竟敢丢老娘的脸。”大美满脸通红。
陈祥不罗嗦,拔腿就跑,大美随后追出去,就看他们一前一后沿着湖畔赛跑。
“你看你,这样会发生命案的。”她责怪地说。
“不这样,我们怎么有对看的机会?”他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亲吻一下。
“看你一脸忠厚老实,我还不晓得你也会用心机。”她开玩笑的挖苦他。
“你不晓得我的地方还多着呢。”他潇洒地笑着。
“说到这,我都不知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一个哥哥,一个嫂嫂,两个小侄子。”他简单地说。
“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流浪?”这是她最想知道的地方。
“很多,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他似乎不愿多谈这件事。“换你说你自己了。”
“我爸妈在加拿大坐移民监,他们就我一个掌上明珠,我过得很平凡,高中时参加救国团暑期活动认识了罗名伦,上大学后和两个同斑女生成为死党,然后这次来尼泊尔遇到你。”她脸上有温柔的光华,“没你多采多姿吧。”
“只是走过很多地方,遇到的事自然比较多。”
“有个很美丽看起来像贵族的尼泊尔女人从进来后就一直在注意你。”单芝琪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说。
他没有回头的意思,“我的样子英俊嘛,女人常会多看两眼。”
“少臭美了,我觉得她好像认识你唉。”她有这个直觉。
“哦?”范欧文回眸看一眼,脸上的表情是一副不可思议又完了的惨状。
“欧文,果然是你!”那女人飞奔过来。
“苏米雅,好久不见了。”他礼貌地笑道,然后转过来对单芝琪说:“她是尼泊尔公主苏米雅。”
苏米雅像完全没看到单芝琪,“你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也不晓得你是不是在尼泊尔,还是在哪个国家渡假?”他搪塞地说。
“既然来了,就该让我尽地主之谊招待你几天。”苏米雅快乐地说。
“我不是来渡假,而是工作的,时间很紧凑,恐怕抽不出时间。”
“不管,你至少该陪我一天。”苏米雅爱娇的拉他的手。
还好她英文也能通,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得懂。很明显的,这位她生平所见的第一个拥有公主头衔的女人,正不知羞耻地纠缠范欧文。
这时大美和陈祥同到餐厅。人美靠近单芝琪,“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是谁?”
“尼泊尔公主。”单芝琪悄声对大夫说:“她在倒追范欧文。”
“哟,没想到范快抢侠居然这么枪手!”大美不置可否地瞪大眼。
单芝琪噗哧笑出来,“他不是快枪侠。”
“你怎么知道?”大美用怀疑的眼光看她,“你使用过了?”
“你都不用大脑的吗?他那方面要是不行,公主会巴着他不放吗?”
“说的有理。”大美点点头。
“公主邀我去皇宫做客,我没办法拒绝。”范欧文看一看单芝琪,“公主已派人做你们的向导,你们在波卡拉这边好好的玩。”
“哦,你忙你的,波卡拉这边好像快下雨了,我们还是回加德满都。”陈祥攀过范欧文的肩,“公主满艳丽的,好好表现,台湾第一个驸马爷。”
“我只是去吃顿晚饭,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他是特别讲给单芝琪听的。
“真好,你有大餐可吃,还有美人作陪。”单芝琪酸酸的一句脱口而出。
“你看,你已经在胡思乱想了。”他皱了皱眉。
聘,叫她不要胡思乱想,他和公主在众日睽睽下双双离去,而且公主小鸟依人地紧紧偎近他,整个人等于是半挂在他身上。
可恶!臭男人!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回到房间,单芝琪像笼中困兽,在窄小的空间里狂乱急走,她一定要克制自己,不能让他回来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她要冷静地等他回来,用平常的态度面对这件事。
但是做比想要难得多。她时而震怒、时而忧伤、时而悲愤、时而软弱、时而迷惑、时而不知所措。
她看着手表。还差三分钟,就一点了,哪有人吃饭吃这么久,一定是吃到床上去了。就在此时,她听到电梯停在这层楼的声音,接着是走近房间的脚步声,范欧文终于回来了。
“欧文!”她大叫着迎上前,扑进他的怀里。
他微微的笑了起来,“这样的欢迎方式倒不错。”
“为什么这么晚?公主没留你过夜?”她尖刻地说。 憋了一肚子的酸。
“你吃醋了?”他深深看着她。
“这里又没有卖台湾锁江醋。”她牙尖舌利地说。
他将她拉到床上坐着。“我如果和公主怎样了,绝对没办法脱身,她父王会拿着圆月弯刀逼我娶他女儿。”
“那很好呀,陈祥还指望你做台湾第一驸马爷呢。”
“芝琪,她不是我要的。”他深情的望进单芝琪晶亮的眼眸,“我想要的是谁,你会不知道吗?”
单芝琪巧笑倩兮地说:“不知道。”
“装傻!”他俯身在她额上烙下一个亲吻,替她盖上被子,“晚安了。”
“晚安。”她闭上眼装睡,听到他脱掉衣服的声音,心中小鹿乱撞。
她强迫自己翻个身,却感觉到他在做同样的事。她心想,那种事快发生了了,她可以感觉得到,只是在等待时间成熟而已。
窗外,那只土狗又在呼朋引伴,接着透过黑夜传来回台似的应和嚎声。
她翻个身伏在枕头上,偷偷张开眼睛,他正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你也一样睡不着吗?”范欧文说,他的声音是那么柔和。
“嗯。”她轻轻说,“我有失眠的习惯。”
墙壁上的纸灯投影在他的脸上。他有着浓密、弯弯的睫毛,顺着眼睛的内角斜下去。她可以看到地方臂上的刺青,好像是什么大图腾,有一排小字。
“刺青上的字好像是梵文,是什么意思?”她凑近看。
“没什么特殊意义。”
“哦。”她漫应一声。她明明看见他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似乎有些伤痛——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单之琪直觉想,那梵文说中定是他初恋情人的名字。外国人不是喜欢把女朋友的名刺在手臂上或屁股上。
“芝琪,我想……”他欲言又止的。
单芝琪的心在狂跳,“你想做什么?”难道就在今夜?
“我想抱着你一会。”他腼腆了起来。
单芝琪迟疑了一下,便投身到他怀里。范欧文侧身抱着她的腰,她可以感到他胸口散发出来的热气,也相信他可以听到她的心跳声,清楚得像听得到他费力的呼吸一样。
温度升高,好像失控的地狱火焰正舐着他们的四肢百海她敏锐地感受到她的肌肤、她的酥胸、她的颈线像着火般热了起来。
她纤细的腰提醒他看过她睡袍下未着寸缕的裸身,丰满的ru房、玫瑰色的乳头、平坦的腹部、匀称的黑色三角地带。他是多么渴望能与她肌肤相亲,她是上帝所创造,地球上最性感的处子……他想像着撩开她的睡袍,爱抚着她的躯体,与她做爱直到两人都心满意足
她可以域觉到他想抚摸她,这使她一阵莫名的快活。她希望他那样做,甚至还会告诉他可以摸她这理、那里、还有那里……
“我发现抱着你睡不是一个好主意。”他粗嘎地说。
单芝琪睡回自己的床,有种空虚失落的感觉。她可不希望他是柳下惠转世!
※※※※※※※※※
接下来的五天他们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每天早出晚归,足迹 遍及世界上最古老的佛教城帕坦、陶器市场巴克塔布、奇旺国家公园和佛陀诞生地伦比尼。
这晚回到旅馆,瘦了一圈的大美首先发难,“欧文,你饶了我们吧,这五天你把我们整得不成人形。”
“那明天休息一天。”范欧文体恤地说。
“两天。”大美讨价还价,“这里又没卖蛮牛,陈祥的体力一大恢复不过来。”这四天陈祥凹来倒头就睡,她摸他那,一点反应也没有。
“大美姐,为了你的‘性福’,小弟我不敢有意见。”范欧文顽皮地说。
“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大美扶着变成软脚虾的陈
祥进房间。
一进房间,范欧文把自己丢到床上,“其实大美不说,我位想放假,肩膀扛摄影机扛得好酸痛,职业伤害。”
“我帮你马杀鸡。”她坐到他床上,揉捏他的肩头,找到地肌肉紧张纠结之处,用力地搓揉它们。
“蔼—”范欧文喊了一声,“好舒服,仅次于做爱。然后他揽过单芝琪的身子,两人便热烈拥吻起来。
热烈而肉欲的吻在唇上、舌间翻滚、探伸、吸吮、烫扰,她觉得自己的身逐渐沦陷,不!不只是身,是所有的身念、所有的意念、所有可能的理智……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何况她是爱他的。
这一吻烧出了他们心底的渴望。她轻呼着他的名字,他也唤她的名字回应,好像两只求偶的动物。
“老天,”他的声音非常沙哑,“芝琪,你真的令我发狂,我从来不曾这么渴望过一个女人。”
“那么,爱我,”她耳语道,“爱我,现在。”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直视她的眼睛,“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她双眼坚定而无畏。“知道。”
“等我一下,我去向陈祥借保险套。”他翻下床。
“不要去。”她喊住他。
“宝贝,那种事很难精准地控制。”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我不能让你未婚怀孕。”
她像猫一样,把脸在他胸口磨来擦去,带着一种梦呓般的声音,“今天是安全期。”
“我真是太幸运了。”他将她拉进怀里。“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会很温柔的。”他抬起她的手,把她的上衣脱下来丢在另一张空床上。
“牛仔裤太紧了,我自己来脱。”
“不,这是我的乐趣。”他解开她的钮扣,拉下拉链,她红着脸臀部微微抬起,方便他扒下。
现在她身上只剩胸罩和三角裤。单芝琪懊恼着。讨厌!她今天为什么不是穿那条有蕾丝的内裤,而是棉裤!一点也不性感!
“你是d罩杯吧?”他举起在她粉红色胸罩下饱满的ru房,并玩弄着她的乳头。而她像着魔似的双手抚摸他的胸前,他的胸膛就像岩石一般,她可感受到他的力量。
他知道她会害羞,所以用狂风暴雨的吻吻得她天旋地转时,偷愉解开她的胸罩和扯下她的内裤。他抬起头,用膜拜的眼神凝视着她完美的同体。
“你好美,芝琪。”他带着浑厚的声音说,轻柔地爱抚着她胸脯。“柔软又滑腻,你的肌肤宛如天鹅绒一般柔美。”
“芝琪,哦,芝琪。”他呢喃地说,“我还不敢占有你,告诉我怎么做才对,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不会逼你,可是你必须现在就阻止我,不然就太迟了。”
她必须做选择,而这个选择是关系到幸福。单芝琪战栗地深呼吸了一下,范欧文是她这一生唯一的男人,她要他,也只有范欧文才能让她对自己的决定永不后悔。
“占有我吧。”单芝琪说着,并看进了他深邃的眸子里。
“老天,”他仲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脸,“我爱你!”
范欧文迅速地褪去自己的衣服,她的目光长久地注视他的身体。她不自主地抚上他健美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巨大、硬挺、粗厚的器官。
他咽了一下唾液,“我梦想这一刻好多次了。”
“多少次?”
“比你想像中还多,多到像天上繁星。”他认真八百地说:“我会永远珍惜这一刻的,芝琪。”说完,在单芝琪的唇上烙上一个爱情的印记。
一切如天雷地火,像干柴烈火,又像我俩没有明天,当他爱抚她的大腿内侧时,她感到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兴奋得要尖叫起来。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欧文,求你!”声音听起来好陌生。
他用膝盖把她双腿抵开。“抱住我,芝琪,开始会很痛,可是以后就很美好,我向你保证,芝琪。”
在他进入她身体之时的那阵痛苦之后,一股新的感受立刻涌遍全身,随着他的冲刺,她被带到她认为的天堂。
在每一处他们接合的地方,每一个毛细孔,还有他们每一颗振动的细胞,就在同时间一起爆发了。他们俩都沉迷他们结合为一体的感觉里。
范欧文的脸埋在她脖子里,哑声问:“你还好吗?”
“噢,欧文!”她双手捧起他的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感受,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刻,它正如你保证的一样美好。”
“你太美好了,完全彻底的献给我。”他吻吻她的面颊。
“因为我爱你,欧文。”
“我也爱你,比你所知道还要深。”他细细看着她,然后又轻轻把她拥进怀里,抚着她的发丝。
“我好困……”她含糊地说,像个满足的女人很快地熟睡了。
她泛红的面颊贴在他胸膛上,范欧文也微笑地闭上眼睛,跌人梦乡。
第六章
范欧文睡得格外香甜。他上半身没穿衣服,白色被单裹着半裸的身体,一副完全是经过一夜厮继后的疲倦态。阳光射上眼皮,他皱皱眉头,翻过身,一只小虫钻到他鼻孔,他用手背抹抹,像河马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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