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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下九流之活色生香(耽美)|作者:howlweeeek|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3:11:03|下载:下九流之活色生香(耽美)TXT下载
  昏昏沉沉的江无畔只觉得进去的半截被大力挤压着,丝绸般的内壁好像有生命一样的蠕动,想将不速之客驱逐出去,但那种让人销魂蚀骨的热度,却让他想着再进去一点。

  「江。无畔。啊!去你娘的。不得。好死。轻点。啊!」

  杜鳞双眼模糊,不知道这泪水是被痛逼出来的,还是心有不甘。他四肢因痛而颤抖不已,早已失了抵抗能力,只能任由对方肆意妄为。

  只觉得闯入体内的那根凶物莽撞且不知节制的向内狠狠刺入,来回不停的插入抽出,越来越快的频率,让他的身体被动的一起舞动,身上的男人一心只想着将他那羞于启齿的地方开发得更多一些,捅入得更深一些。

  对方的左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之大足以嵌进他的肌肤,随着每一下冲撞施以大力。杜鳞都怀疑自己的肩膀会不会被那厮按入地砖中去。

  声音被哽咽呜咽声全都占据,杜鳞的身子被顶得向前一动一动,动作生涩狠戾,完全屈从于首次开发的欲望的江无畔,已经迅速的被卷入欲诲之中,已是有些失了分寸。但在这样激烈到让人喘息困难的热情里,杜鳞也感觉到体内的变化。

  痛得让人恨不得立刻昏厥过去的感受中,夹杂了些许奇妙的搔痒感,随着后方那人一下下强而有力的冲击,这种搔痒感越来越重,从那人直捅入体内的热铁上直涌过来,戳入他体内深处,顺着流入全身,那种仿佛万千蚂蚁啃噬的麻痒感,让人有种快要发疯的难受。

  随后这种痛痒感,绕了一圈,再度回到江无畔身上。

  「呜。呜呜。嗯。」杜鳞感觉到身后的冲撞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而体内之前因为痛楚而消失的欲潮再度抬头,他睁开迷蒙的眼,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自己两条不知不觉分得大大的腿,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反应的男物。

  这种快感,身体比头脑先一步发现,随后变得空茫茫的脑袋才被毫不留情的侵蚀,那是在女人身上无法体验到的残酷却又美妙的欲望。一想到身为男人,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如此彻底的侵犯,这种倒错的感觉,尽管理智不认同,但身体却完全遵从了本能,让原本就勃起的男物愈发胀大。

  「啊。啊啊!快。快点。」杜鳞叫嚷到后来,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了。

  身体在叫嚣着还不够,这种力道还不够。已经尝到这种倒错情欲的身体想要攀上更高的地方,杜鳞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腰主动随着对方身子撞击而摇摆,还是被扭得跟着颤抖,这种快要将他骨架都冲碎的动作,毫无疑问是达到高潮的必经途径!

  忽然间,体内似乎被顶到了一点,杜鳞「啊」的一声叫出来,身体颤抖,内壁也随之收缩,更加用力的绞紧身后人的凶物!

  江无畔也跟着低哼一声,意乱情迷之间,将杜鳞的腰单手抱住,用力一扯,顺势跌坐在青砖地上,杜鳞惊叫一声,顺着相连的姿势向下跌坐。这一下,肉刃闯入不可思议的深处,本就膨胀许久的男物随着这一下,一阵颤抖,顿时一泻如注!

  与此同时,内壁一下狠绞,顿时勒得江无畔也随之倾泻。

  两个人呼吸由急促变得逐渐平缓,杜鳞就着被从背后抱住的姿势,呆呆的望着已经一塌糊涂,满是血液欲液的黑衣,腹部点点的白色更是说明了方才他的亢奋。

  激情过后,杜鳞脑中复杂一片,却又觉得是一片空白。

  真没想到男人之间的情事居然会是这样。比女人更加狂野、痛楚、激昂,也能有更多无法形容、也无法否认的快感。

  各种想法在脑中乱转,他缓缓转过头,望见的是同样迷蒙,可以说是更加迷乱的眸子。

  酒意尚未消退,现在的江无畔还无法恢复到平日里那种冷漠禁欲的模样。发钗早就掉到地上,鸦羽般的长发倾泻在背后肩侧,衣衫半敞,露出从外表上绝对无法想象的健美胸膛。脸上红潮未散,再加上那种有些呆,却更吸引人的眼神,让人心中大乱。

  杜鳞望着这样的江无畔,忽然意识到,这世上,自己是第一个真真正正见识到临剑庄庄主这副情欲横流模样的人,就连那个裙下之臣遍布江湖的蛇蝎夫人都没能勾引到的人,居然和自己滚在一起。

  这种强烈的刺激感,往往是肉体的反应比较忠实,在杜鳞的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原本泻过一次的分身再度有起立的迹象。

  还不等杜鳞从自身反应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江无畔却不甘于这样傻看着,酒醉的他正是初尝云雨、兴致正浓的时候,当下一手按住杜鳞后脑,用力向前一拉,嘴唇再度吻上。

  之后,杜鳞就算是想跑,都没有那个体力和机会了。

  第五章 意想不到

  江无畔很头痛。

  他抱着隐隐作痛的脑袋,非常想恶狠狠的撞到床柱上去。

  事实上,现在就算是他想撞,也没的撞,床柱已经变成一堆废柴,就连后面的墙,都让他撞出一个洞来。

  他都不清楚自己的脑袋痛是因为撞完床柱随后又去撞墙搞的,还是昨天晚上的宿醉闹腾的。

  不过,他现在最想大吼大叫的原因不在于此。

  是哪个混球说过,举凡酩酊大醉的家伙,第二天肯定想不起来之前干了什么事的?为什么他现在连昨天晚上怎样错人某人是天仙美人、心存爱慕进而意志动摇,压住对方做了这个做那个,做完那个做这个,所有的过程、细节、感觉都记得那么清楚?

  该死的,如果能忘掉,真不知道会是多幸福的事!

  这样想着,江无畔不由恶狠狠的瞪着身旁的杜鳞,恨不得将这小子来个万剑穿心!

  追根究底,都是这小子惹的祸!

  杜鳞面对这种凶狠狠眼神攻击,无力道:「我说,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江无畔的眼神更加凶恶了点。

  杜鳞身子一颤,「不会吧?喂喂,你搞错没?要知道在这种事上是我比较吃亏好不好?」

  「哼!」江无畔无话可说,在这种事上,确实是「被上的」比「上人的」要惨上许多。关于这点,用眼睛看就知道了。

  不说还好,一说就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杜鳞半带着哭腔道:「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但谁知道你酒量居然浅到这种地步。别瞪了,这下子我可是亏大了,都被你吃干抹净,一点渣渣都没留下。诶,我的劳腰啊,到现在都直不起来。」江无畔这厮昨晚猛过头了,搞的他的腰现在好像要从中间折断一样,那羞耻的地方的痛楚就更不用说了。

  此时此刻,江无畔和杜鳞正并排躺在宽大的床铺上,江无畔自清醒过来之后,就抓了件里衣披上,至于杜鳞,则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依然还是全身赤裸。

  他半趴在床上,因为反手揉捏腰部的缘故,被褥向下滑落,于是整个背部都裸露出来,顺带还有小半截臀部。

  线条优美的脊背由于极少晒到太阳的缘故,本来就白皙的肤色更是保养的洁白无暇,足以让看到的女子都痛哭流涕的奔去投井。只不过经过昨天一场劫难,已经被青紫所占据了大半,指痕齿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可想而知昨天的情事有多疯狂了。

  江无畔看的脸上一热,慌忙撇过视线去。虽说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经过昨天那档子糊涂事,就算没兴趣却也觉得心中异样,心头一阵狂跳,跳得他脑袋都在发疼。

  杜鳞倒是没注意他的异样,依然哼哼唧唧的揉着腰,半天还嫌自己揉不爽似的,吩咐道:「喂!我的腰昨天都快被你掰断了,又酸又痛,帮我揉揉。」

  「。」江无畔没吭声,因为脸侧过去的缘故,杜鳞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红了半截的耳朵。沉默了一下,虽然很想说「该不会是害羞了吧?」这种话,但看看现在这情形,还是别说出来找踹比较实在。

  不过,若是一句话都不说,总觉得怪怪的,而且他也确实不太甘心。

  「干嘛?不会这么小气吧?我昨天都被你折腾成那样了,你还不解气?要说后悔,我现在比你后悔不止百倍。哎哟哟,痛死了。帮我揉揉腰都不行哦?」

  江无畔身子发僵,动也不动,手指却在轻轻颤抖。

  杜鳞瞥了他一眼,知道他现在拉不下脸来,或者该说,还在昨天那场混乱的震惊之中。

  不光是初经任事的江无畔,就连勉强算是花间老手的杜鳞都很郁闷。

  俗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

  嗯,不太对,应该说「上山多了终遇虎」?也不贴切。

  对了对了,是「阴沟里翻了船」,这才对嘛!

  「啧!没想到居然和男人滚上了床。」

  杜鳞郁闷的低语,虽然之前对男人之间的情事抱持着抵触心理,但是真正做完之后,却没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可能这种事也在于美感问题上,如暴这次的对手不是江无畔,而是换成诸如江三之流的猛男,杜鳞绝对会当场呕吐给他看。

  呃,想到这里,真不知道该欣喜还是悲伤。

  杜鳞的心情非常矛盾。

  而且男男之间的感觉,该怎么说?很奇妙,非常奇妙,奇妙到非常。和跟女子做这档子事完全不一样。这种异常的新鲜感和刺激感,出乎意料的不错。

  或许该考虑一下开拓新的读者群?

  一说起来两个美男子之间的yin mi情事,还是相当有噱头的,更何况还可以用很多男女之间觉得习惯,但是放在男人之间就格外夸张的姿势,极大的刺激阅读者的欲望。嗯嗯,这时候就更注重于配图了,一定要细致的描绘出每一个动作,还有隐私部位,要做到纤毫毕现的高难度!光是图画就能让一堆人兴奋,这可是个讲究技术和才能的活计啊!

  等等。

  自己好像想偏了不少。

  杜鳞脸上垂下三条黑线。

  咳咳。

  言归正传,虽然到后来有爽到,女人也不可能给他这样的快感,但后遗症却大得不得了。腰酸背痛的,活像是做了什么粗重苦力一样,两条腿都合不大太拢,那地方现在还热辣辣的,身体内部还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顶一顶,难受死了。而且昨天实在大累了,做的过程中貌似还失去意识了几次,能爬上床睡已经是奇迹了,当然不可能净身。因此现在身上还是干掉的血啊欲液啊什么的,狼狈到死。

  偏偏那个罪魁祸首,还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了,谁让他自己就是始作俑者呢?

  严格算起来,江无畔不将他乱剑劈死就很给面子了,哪儿还能让他抱怨来抱怨去呢?

  当下也不理他,心中郁闷的继续揉搓后腰,却不料刚揉了几下,一只带着老茧的手抚上他的腰。

  「咦?」杜鳞惊讶的身子都僵了。

  那只手开始还略带犹豫的碰了一下,随后就用力帮他揉弄起来,一阵阵酥麻感沿着腰肢蔓延全身,酸痛消退不少,杜鳞半闭上眼,舒服的哼了几声。

  「嗯。好舒服。」仿似呢喃的低语带着些微的轻喘,放在他腰身上的那只手,顿时像是被火烫伤一样,飞速收了回去。

  「嗯?搞什么?」杜鳞诧异抬头,就见到对方红的几乎要滴血的脸庞。

  老实说,这样的江无畔相当的。「秀色可餐」。

  俊美面容冷硬不再,双眸少了冷厉,水汪汪的,惹人心思大动,乌发肆意披散,更是将平常道貌岸然的高洁模样打得涓滴不剩。

  沿着面庞往下看,里衣虽然将身子包得严密结实,但裸露出来的一大截颈项上却是点缀了几片红痕,不难联想到衣服下面的身体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这让杜鳞想起了后来高潮时,貌似他有狠狠咬过对方的行为,看来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呃。这种感觉更尴尬了。

  就算是将脑浆都掏出来,只怕也无法昨晚的疯狂,老实说那种几乎可以算到了极致的快感,只怕是印在全身上下,想要忘记都很难了。

  看看,看看,现在不过是看到昨天的床伴这副模样就体内窜过一阵热流,可想而知,这件事有多严重。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飘来飘去。

  隔了一会儿,杜鳞才开口「呃」了一声,却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算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冲一下比较好,身上粘乎乎的真让人受不了。

  他勉强撑起身,强忍着酸痛,想要下床去,但前面横了个江无畔,只能说,「麻烦让让。」

  「你干嘛?」江无畔的反应非常激烈,看他的眼神像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搞什么?杜鳞没好气道:「干嘛?当然是洗澡了,我身上都是那玩意儿,能不洗干净么?你小子还给我射在里面,如果不弄出去,肚子非痛死不可。话说回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快去洗干净?我说。你那是什么表情?」

  江无畔转过脸,干脆利落的下地,杜鳞则在原地哼哼唧唧。

  可能是看不过眼了,江无畔忽然一伸手,就将杜鳞拦腰抱起,杜鳞吓了一大跳。

  「喂喂,你搞什么?江无畔!」

  「。」江无畔实在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只是铁青着脸,将他抱起就走。

  「江无畔,不是吧?」就算是脸比城墙厚,杜鳞也觉得有些尴尬,脸上有些发烫,不过心中倒是很不痛快,「我说,你该不会以为睡过了,我就变成女人了吧?」

  「。」前进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江无畔没看他的脸。

  「我说,昨天只是场意外,我们两个都忘掉,这样才是对的。」

  江无畔终于正视他的眼。

  「不是么?我又不是黄花大闰女,自然不会哭死哭活的让你负责。男人嘛,干这个也不会怀上孩子,况且我也不是多小心眼的人,自然是忘记得差不多了。

  干嘛?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

  「开什么玩笑?」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杀人眼神了。

  「那就好。」杜鳞顿时放下心来,真怕这次意外会导致这位「剑舞」公子变得只爱男人,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开玩笑,光是想到再和你睡一次,我就头皮发麻。」

  虽然爽是很爽啦,但是再来一次,他还是需要作不少心理准备的。

  更何况,这个江无畔表面上看不出来,在「那方面」可以算是意想不到的强悍。光是初次就这么猛,再来几次,只怕他要躺好几个月了。

  「所以,请你一定要忘记这件事!当然,我也会忘得干干净净的!」杜鳞想了想,补充道:「这就是一场意外,是我的失策,也是你的失控,都不是出于本身意愿,所以说忘掉是最好的。」

  「。」江无畔还在犹豫,那边杜鳞就开始哭丧着脸,委屈道,「拜托了。真的是拜托你了!麻烦你彻底忘干净吧!千万别说要」负责「什么的蠢话。」

  「。你这么嫌弃我?」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冒出了口。

  被人百般推搪,摆明了就是嫌弃的态度,圣人都会发火,更不用说现在情绪不太稳定的江无畔。

  「呃?」杜鳞倒是被这句话差点噎死。

  搞什么啊?江无畔这小子不是也很烦他么?按理说,彼此忘掉,这可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你。不会吧?你该不会真对我。」想到这个可能性,杜鳞双眼瞪大,恐惧的目光配合上瑟缩的动作,成功让江无畔的火气更大。

  「放屁!」江无畔也火了!脏话没经过大脑就直接出来。

  「哎?你说脏话。」

  「滚!」

  「你干嘛每次都用同样的话招呼我?」

  江无畔投搭腔。

  不爽的原因之一是因为被如此露骨的嫌弃,另外一个原因嘛。

  虽说一切的起源都是杜鳞陷害他,但最倒霉的还是杜鳞。

  事到如今,回想起来,他非但没有报了救命之恩,反而还将救命恩人搞到这种地步。虽然从头到尾都是这个救命恩人算计他,但归根就底,如果不是杜鳞,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想到这点,就让江无畔非常不痛快。

  杜鳞看他的脸色,又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忽然喜笑颜开,伸手将江无畔的脖子勾住,「这件事好解决啦,呵呵。」

  江无畔被突然拉近的距离闹得不自在了一下,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到自己脸上,这又让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某个片段,当下脸色铁青,慌忙强行将这种感觉压到心底,却是没有搭腔。

  杜鳞望着那张俊美面孔再度恢复到之前的冷硬,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脸上却笑得更开心,「你如果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多帮我画二十本书的插图就行了。」

  江无畔也不答话,只是直接将手臂一松,杜鳞就干脆利落的滚落到地上,「咚」的一声大响,听起来就有够痛!

  「哇!」杜鳞毫不客气的大叫出声,手指直指江无畔的脸,「你居然这样对我!太过分了!」

  江无畔冷哼一声,也不理他,只是径自出门。

  杜鳞哼哼唧唧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事实上,也确实痛得起不来。

  昨天顾着爽利,后来也半推半就的成全了两次,到现在吃到苦果了。

  他趴在地上,脑袋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过了片刻,却听到脚步声去而复返,门被推开时一抬头,就见到江无畔全身穿戴整齐,长发也在脑后挽了个髻,手上拎了个包袱,铁青着一张俊颜,站在他面前。

  「你。」

  江无畔复又弯腰将他抱起,动作轻柔,和之前把他摔在地上的凶狠完全就是两个极端。杜鳞还来不及摸清头脑,人已经被江无畔抱着飞身而起了。

  临剑庄位于麒麟城郊,后面是赫赫有名的麒麟山,麒麟山中有温泉,距离临剑庄也不太远,只要施展轻功,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到了。

  「哇。真的有。」杜鳞望着眼前白雾氤氲的温泉,还来不及发几声赞叹,就已经被江无畔丢下去了。

  「咳咳,你搞什么?」挣扎着从温泉里爬出来,就见到那人虎着脸,将带来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条布巾,在水中洗了洗,便弯身往他身上擦拭。

  「等!你等等!你要干嘛?」杜鳞显然被吓倒了,哇哇直叫。

  江无畔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他,想干嘛,用眼睛看不就知道了?

  「喂!拜托你嘛,让我省省心好吗?」杜鳞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痛,「我可以自己洗。」

  「我弄脏的,我来洗。」江无畔冷冷回腔。

  杜鳞真想喷水。

  干,这该死的大剑客,这究竟是什么性格啊?

  之前还好像不好意思,现在回过神来,怎么就变成这样?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来我还受不了呢!」说着就将布巾抢过来自己擦,见到江无畔还站在一旁,杜拎就算脸皮再厚,为人再无赖,也有些受不了,「我说,昨晚上都看了一整晚了,还看不够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好色之徒?」

  说实话,江无畔现在心跳还是不太正常,眼睛也不敢往杜鳞身上看,表面上却还是秩青着脸,骂了声「滚」,却是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只是还坐在温泉边的大石上。

  热水温柔抚慰着全身,杜鳞只觉得身上酸痛总算是好上许多,人也舒服得有些飘飘然。

  这江无畔只怕经常跑来此处,还真是会享受的世家公子。

  杜鳞挑了块光滑的石头靠着,双眼微睁,就见到被水雾模糊了的碧青中,一抹白影坐在石上,长发垂落,身姿挺拔,雾气柔化了略显刚硬外放的锐气,却增了些许飘飘然的仙气,看起来恍若梦中。

  杜鳞一时间看得有些发怔,脑中浮想联篇,当然,全都是有色的。

  玷污纯洁,这种事毫无疑问是所有好色男女心中最爱,一想到昨夜那人就在自己身上任意驰骋,自己也抱着他一同起舞,杜鳞就觉得鼠蹊一阵发麻,脸上也一阵燥热。

  去!不过就是场意外,兴奋啥?犯贱不成?就算好色也应该好色到绝色美人儿身上去!

  他在心中找着理由,可是还是觉得一个劲儿的兴奋,真是糟糕。

  「杜鳞。」低沉悦耳却略显生硬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啊!」杜鳞做贼心虚,被这一声吓得险些摔倒。一阵慌乱,直将泉水打得水花四溅。

  「你做什么?」江无畔侧过头来看他一眼,就见到杜鳞狼狈不堪的从水里爬到岩石上靠好。

  「没什么没什么。你说,你说。」杜鳞呛了几口水,脚下打滑,勉强站直身子,还要忙着掩饰,好不辛苦。

  「你。」江无畔语声停顿了一下,似乎还在犹豫不决。

  「什么?」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大对劲,杜鳞的声音也变得小心翼翼的。

  「。没什么。」江无畔忽然站起身,又吓了杜鳞一跳。

  「你慢慢洗,我去把弄乱的地方收拾一下。」

  「知道了。」杜鳞乐得在这此处逍遥,也知道江无畔不愿意别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嗯,当然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被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人们知道了,还指不定要怎么背着江无畔给他小鞋穿呢!

  江无畔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脚步,淡淡道:「等过几天你身子好了,便来兑现我昔日的诺言。」

  「哦,好。啊?」杜鳞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慌忙游过去冲着江无畔的背影喊,「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江无畔也不答他,身形猛然拔起,几个起落就消失无踪。

  杜鳞目瞪口呆了半晌,忽然大叫一声「他答应了!」高兴得差点在温泉里翻起跟头来。

  纵身飞到临剑庄时,江无畔的耳根还有些发烫。

  尴尬是一部分,气愤是一部分,或者不好意思也是一部分,更甚者是看到那带着显眼痕迹的身子所带来的冲击也是一部分。

  虽然说男人对于贞操什么的并不是很在乎,但也不可能不在乎。

  这种事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可能一笑置之。

  看吧看吧,只要一想到温泉中的情形,还有凌乱的床榻房间,江无畔的心跳就禁不住急促起来。

  江无畔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居然会变成这样。

  深吸两口气,强迫自己恢复了常态,他缓步走进临剑底内。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虽然很不想画那些寡廉鲜耻的春宫图,但恩义在前,亏欠在后,处于责任,他也不得不画。

  想了半天,也只能认定那小子是自己前几辈子的冤孽,今次是专门来克自己的,居然不管怎么逃都逃不过,还不如趁早做完趁早结束的好。

  就这么着,长痛不如短痛,江无畔亲口应了杜鳞的话。到时候也好早点将瘟神请出门,记得撤盐欢送,回头再找柚子闲称心的过着。

  每天太阳还没出来,就赶早去蹭饭,在临剑庄众下人们怒目而视中,一边看他们家庄主耍剑娱乐,一边磕瓜子喝凉茶指手画脚当看戏,吃吃混混到

  中午,蹭了饭,爬去午睡一小会儿,等到起来也该用晚膳了。

  吃完晚饭,便随着不太情愿的江无畔入了书房,接着磨蹭被某人痛恨到死的春宫图。

  杜鳞走的时候记得摸了几包果脯瓜子,这时候身子往太师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翘,看着江无畔在那边用功。

  这就是自从两个人有了那次意外之后,八天来的相处模式。

  一场自己虽然吃了苦头,但是也有爽到的欢爱,居然换来这种梦寐以求的慵懒享受生活,不管怎么想都值了。

  杜鳞非常心满意足。

  虽然光看江大剑客铁青的脸色,还有似乎已经爆出青筋的额头,杜鳞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江无畔绝对对当初的承诺后悔了。

  江无畔确实后悔了。

  事实上虽然早就料到画春宫图的难度,但实际摆在面前时,才发现想象绝对比不上实际情况。

  要怎样。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拉下脸皮、放下廉耻画出那些淫荡不堪的景象啊!?

  「我说,你画的也就慢了点,都已经八天了,你还在对着张白纸发呆,搞错没?」

  盯着手持笔却发呆了快有一个时辰的画师,杜鳞不满意的指指铺好的白纸,点明了某人怠工的事实。

  江无畔真的很想将手中笔直接一撂,甩手走人,可惜情义这座大山牢牢压在他的头顶上。想要抵抗都无从抵抗,最后也只能认命。

  可是,就算认了命,画不出来还是画不出来。

  杜鳞瞥瞥他壮士断腕的死样子,叹了口气,十分了解的拍拍对方的肩。

  语重心长道:「我知道,瓶颈了嘛,这是很正常的事。每个人都有瓶颈期的,尤其是我们这种搞创作的人,瓶颈更是家常便饭。这时候就需要好好的疏导了,只要巯导得通了,那灵感可谓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江无畔一听到「疏通」两个字,后背就有些寒了。

  果然,杜鳞喜滋滋道:「你的情况我也清楚,你与女人的经验不足,光凭文字还是无法掌握正确的感觉,这时候就需要实质性的指导了~」嗯嗯,这麒麟城中的青楼不知道档次如何,有没有让人心动的花魁娘子?

  听到这里,江无畔哪还会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冷道:「如果要去青楼,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杜鳞正美滋滋的想着,听到这句话,险些一下子滚到椅子下面去。「你在说什么啊?想要最快最好的掌握技巧,那当然就只有经验丰富、阅尽千人的花魁娘子了!」

  江无畔也不理他,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充分表现出对此的不屑一顾。

  杜鳞跳起身子,怒道,「我这可是完全为了你好,为了达到一个新的巅峰,就一定要多看多听多学!如果就这样闭门造车,哪可能做得好呢?像你们练剑的,不也讲究相互切磋,以达到巅峰么?我这边的自然也是相同道理啦!」

  这厮的歪理一套又一套,江无畔从一开始的想挥剑砍人到勉强忍住怒气,也算是适应力良好了。只是听到现在这样的说法,又将自己心爱的长剑与淫书放在一起比较,这口气自然是忍不下来。

  「胡说!」一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