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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

作品:烈火灼心|作者:god0618|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3:10:30|下载:烈火灼心TXT下载
  这句话马翠桦可听懂了。“诺奇,你变了,你不再在乎我了,对不对?”

  “你的小动作太多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让人不再想疼爱你。”这句责难够狠了。南诺奇尽量将声音放软些,他不想恶形恶状,毕竟眼前这个女人是松涛最爱的女人。

  “什么小动作?”她心惊了一下,难道他知道了她接近黎紫妍的事?!

  “光是这些浮出台面的就已经够让我反感了,还有其他我所不知道的吗?”他眯着眼看她,想瞧出马翠桦更多的心眼。

  真不知是不是应验了一句话:愈了解女人就愈想离开她。

  这是一种喜新厌旧吗?他记得新婚之夜时,他那美丽的妻子躺在他身下,还不忘以此句话来教训他。

  南诺奇挑眉冷哼了一下。“如果我不是松涛的朋友、如果不是有座金山银山供你挥霍,你会站在这里等待我的临幸吗?”

  “我会,光为了你这张脸和身上的肌肉,我就会。”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基本上这个问题只是假设性的问题,怎么包装答案,并不会影响现状,她不是白痴,当然会拣好话献忠诚。

  “不?钱?”南诺奇显然不太相信。

  “不?!反正你这辈子注定当有钱士绅,贫穷二字哪有机会往你身上贴呢?”翠桦回答得理所当然。

  南诺奇用嘲讽的口气说:“既然你不在乎贫穷……”他环顾四周。“如果,我收回这间屋子和停在车库里的平治,你会不会恨我?”

  马翠桦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话是诺奇的玩笑话或是认真的,她无从分辨,念头一转,她还是实际些,不想和钱过不去。“我会恨你,我一向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什么都用最好的,你也知道我过不惯苦日子的。你要我打回原形,不出三天我就会去跳碧潭。”

  南诺奇面无表情地盯着马翠桦,一个他曾经如此欣赏的女人,如今自己居然面对她会无动于衷,要是半年前有人做这项预测,他一定会斥?无稽之谈。

  马翠桦见他一动也不动地埋在沙发里,娇媚地靠在他身上磨蹭着,试图想要勾起他的欲望。“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总是对我这么冷淡,我的肚子里可是怀了你的孩子。我已经很委屈了,没有名分又要背负第三者的罪名,天晓得谁才是第三者呀!”

  “告诉我你的预?期。”南诺奇冷冷的问。

  “……年底。”

  “很好。”他实在笑不出来。

  “诺奇,我想知道我们的儿子会不会是私生子。”马翠桦柔声问道。

  “这个问题现在还不到讨论的时候。”说完话后,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马翠桦望着南诺奇颀长的背影,抚着肚腹,神秘一笑。

  马翠桦在黎紫妍的面前刻意地孕吐得十分厉害,简直比职业演员更会演戏。

  “你要不要紧?需不需要看医生?”黎紫妍轻拍马翠桦的背,脸上挂着担忧。

  马翠桦摇摇头,“我这个样子,不是生病了而是怀了身孕。”

  黎紫妍笑逐?开,“这是喜事,你先生一定很高兴吧!”

  马翠桦闻言,泪水立刻溃堤。

  “怎么了?”黎紫妍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其实我骗了你,我们哪有浓情蜜意,我根本没有结婚,我只是人家金屋藏娇的小老婆,跟你吹得天花乱坠的全是谎言,我是死要面子,不想在你面前丢脸,只好编故事骗你。”马翠桦边哭边说。

  黎紫妍觉得太震撼了,这么美丽的女人,集智慧与外貌于一身的女人,却美人歹命,没有丈夫疼惜,怪不得认识翠桦这么久,常受邀至她家品尝美食,却从来没见过她的“丈夫”,原来背后有如此惊人的真相。

  “他知道你怀孕了吗?”

  马翠桦点点头,流过泪的丽?依然令人赏心悦目。

  马翠桦极尽所能地让自己看起来哭得楚楚可怜的以博取同情,她知道黎紫妍心肠软,如果她和诺奇之间的关系想要改善,全靠紫妍这步棋了。

  “他的妻子知道你们的关系吗?”黎紫妍既同情马翠桦也同情另一个女人,不论最后男主角选择了谁,注定有个女人要心碎。

  马翠桦沮丧地摇摇头。“他们才新婚不久,正是甜蜜的时候,他告诉我不曾爱过那女人,最爱的人……是我。可是……”

  黎紫妍打断她的话,“你相信他说的话?他既然爱你为何不娶你?”

  “当家的婆婆歧视我死了丈夫,又带着两个拖油瓶,配不上他们家高贵的血统。”我真不甘心,明明那个女人才是第三者,坐享其成的富家千金,得了所有好处还硬要逼我退出,这个世界间还有天理吗?马翠桦哭得六神无主,流过泪的眸子晶亮亮的,像是道尽了人生的痛苦般。

  黎紫妍动容不己。她从事社工这么多年,处理过许多破碎的婚姻,每一桩破裂的婚姻中都有一个可恨之人,而那个可恨之人往往是男人。

  “翠桦,别哭了,除了陪你掉眼泪之外,或许我可以替你做些什么。”

  马翠桦现在是拼了命求一线生机,像是溺水者抓住了一块浮木。

  “你能怎么帮我呢?”

  “我想见见那个该死的始作俑者可以吗?”黎紫妍认为事已到至此,不如釜底抽薪算了。

  马翠桦犹豫了片刻,提了提胆,决定豁出去放手一搏。“我怕场面会失控。”

  “放心吧!我会很婉转的。”这是黎紫妍投入工作行列以来的处事态度。

  “时间、地点?”马翠桦心里突然犯起嘀咕,考虑着这样做是否妥当。最后情感战胜了理智,她现在是过河卒子,只能向前,不能往后退了。

  “由你安排,如果是上班时间,我可以请假。”黎紫妍已决定帮她这个忙。

  南诺奇无法想像自己有?女人七上八下、魂不守舍的一天,他怀疑自己九成九已经走火入魔,在他的生命中,女人通常没那么重要,可是他怎么会为了一个仅仅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辗转反侧、坐立难安?

  他尝到了前所未有、为了一个女人牵肠挂肚的滋味,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啊,力量强大得快震碎他的心脏。他很想分析,却又无从分析起;他很想解释,却也无从解释。

  “诺奇,你竟然在发呆!”安德威好像看见外星人似的打量着他。

  南诺奇回神后道:“你说什么?”

  “太夸张了吧!大白天的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安德威故意取笑他。

  “你和我老婆好像很熟。”南诺奇突如其来地问。

  “不只和大老婆很熟,连外头好命的小老婆我也很熟,怎么?有什么麻烦事吗?”安德威不忘调侃他。

  “翠桦说他怀了我的孩子。”南诺奇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缓缓道出。

  安德威倒是气定神闲、冷静异常,好像他听到的消息只是楼下老李养的母狗生了三只小狗般,他并未将马翠桦怀孕当成什么劲爆的消息。只是淡淡笑言:“很好啊!是喜事嘛!”

  “你真这么认为?”

  “不然我要怎么认为?女人怀孕没什么稀奇呀!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缠绵悱恻的盛况我也不必多说,除非刻意避孕,不然你以为你能维持这种无儿无女的情况多久?”安德威两手一摊,表示他的看法。

  “我一向有避孕,而且除了带避孕套之外,我还是不放心,所以一直是体外she津,你认为在此种严格把关的情况下,翠桦怀孕的可能性大吗?”

  “你说了这么多,没有一个方法的避孕效果是百份之百的,看来,你确实在人家子宫内蓝田种玉了,你赖得掉吗?”安德威语气不再和善,相反地掺入了指责的情绪,他?紫妍不值。

  “我已经很久没碰过翠桦了。”他发誓。

  “可能吗?你的性欲一向很强,你能忍得住吗?”安德威不拐弯抹角,直截人性的弱点,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也是人类的原罪。

  “我必须尝试对我的婚姻忠贞。”南诺奇喃喃地说。

  “你尝试?为什么大家都感受不到?”安德威狐疑地看着他。是他最近变迟钝了?还是杜双的身影占满了他的思绪,让他的注意力出了问题。

  “我怀疑孩子的事是假的。”南诺奇明白地道出心中疑惑。

  “翠桦不是个可以掉以轻心的对手,你要提出有力的证据,不然她不会放手的。”若不是他自己有杜双的事要烦,他会义不容辞一肩挑起替诺奇调查清楚真相的大任。

  “我需要你的支援,你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紫妍的朋友,不论我在处理这件事时是否会伤害到她,请你替我担着些,我不希望紫妍受到波及。”

  但人算不如天算,此事波及的范围之广,已非南诺奇单方面所能控制的了。

  南诺奇和安德威谈完话的翌日,马翠桦打了电话说是约了医生问诊,希望南诺奇去一趟。

  南诺奇到了马翠桦的住宅,按了电铃。

  没想到开门的不是下人,而是一个纯真美丽,他所熟悉的女人。南诺奇惊讶地轻喃:“紫妍?!”

  此时马翠桦风情万种地由黎紫妍的身后探出头来,身上轻柔的透明睡袍像是诱惑的蝴蝶般,在她的驻足处飘然飞舞,一如她往常迎接他的装扮。

  南诺奇打量着马翠桦,仿佛今天才认识她似的。

  “诺奇,怎么杵在门口不进来?我想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黎紫妍小姐。”马翠桦拉着黎紫妍的手,往南诺奇身前推。“她是社工,看我心情不好,准备替我们俩做心理辅导。”

  南诺奇踏进屋内,脚步沉重的走到窗边,靠在窗台边,用前额顶着微凉的玻璃窗,然后用充满愤怒的声音道:“马翠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没有恶意,紫妍也只是好心,她认为以她专业的角度和辅导过许多案子的经验,或许可以为我们一团乱的关系理出头绪。”马翠桦用一种惹人怜惜的口吻诉说着。一只手戏剧化地轻抚着腹部,好像在提醒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她是个怀着身孕、体质脆弱的女人。

  “紫妍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吗?你要理出我们之间一团乱的纠葛?紫妍全知道吗?”南诺奇转过身,扬起剑眉严厉地吼道。

  “什么?紫妍为什么该知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马翠桦看了南诺奇和黎紫妍一眼,一脸的无辜。

  黎紫妍像个傻瓜似的站在两个叫嚣的怒?间,觉得羞辱、无地自容。“够了,你们两个全闭嘴,不要吵了!”她捂住耳朵,眼中水光流转。

  南诺奇趋近紫妍,想要搂她入怀,却被她推开。

  “原来我就是那个你们嘴里所说的无耻第三者。”

  黎紫妍匆匆跑了出去,到了门口她回头朝两人说道:“放心好了,我会成全你们的,我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人,从来也不是!如果我早知道你们这么相爱,我根本不会嫁给诺奇。还有,马小姐,从此刻开始,诺奇是你的了,请你看牢他,不要再伤害其他的女孩。”

  看着黎紫妍落荒而逃的模样,马翠桦忍不住脸上得意的神色,不过骄傲不到三十秒,南诺奇的大手立刻来到她的下颚,狠狠地捏着它,将它托高,让她?眼直视他。“你他妈的在玩什么花样?!为什么不饶了紫妍,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不该让她也卷入!”他粗嗄的声音带着杀气。

  “她早已经卷入了!从她嫁给你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卷入了了!你想保护她?门都没有。”她早已怒火攻心,事情既然已被揭露,她也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不满。

  “你会害死紫妍!”他用极悲怆的音调说。

  “你怕害死她,那我呢?你关心过我的感受吗?没错?黎紫妍是生得不赖,可是偏偏下贱得想和别人争男人……”

  话还没说完,南诺奇已扬手在马翠桦美丽的容?上甩了一巴掌。

  马翠桦吓呆了,她没想到一向自以为是在南诺奇心里独占一席之地的她,竟挨了他一巴掌,她哪里做错了?

  “翠桦,你让我太心寒了,本来在我心里一直觉得对你有所亏欠,正想着如果富贵荣华是你最在乎的东西,我打算满足你所有的欲望,你想要什么我全都可以给你,就算要金山银山我也会替你搬一座,让你至死不用?钱发愁。可是,你却耍心机让我们三人面临今天这样的状况。”他生气地吼道。

  “好痛、好痛,诺奇放手,你捏得我好痛……”

  他蓦地松手。

  马翠桦僵直不动,心跳加快。

  “结束了,一切到此落幕。”他冷冷丢出狠话。

  她开始慌了,走向他,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曲线往他身上贴。她放软声调喃语:“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嘛!我尽量补救就是了。”

  他推开她,她踉跄一下。

  “补救?你能怎么补救?”

  “你说过你不爱她的,你说过你娶她只是因为要向你母亲交代,为什么现在全走了样?”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或许这回我……来真的。”

  “孩子呢?我肚子里怀有你的孩子,你不能为了那个女人不管我们母子死活。诺奇,和我在一起真的那么不能忍受吗?记得我在床上曾经那样地满足你,你忘了我们的床上游戏了吗?我最近又学了不少新把戏、新花招,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结束了!”他冷静的看着他,重复他先前的话。

  “不要离开我好吗?真的有个孩子在我的子宫里长大,我拿超音波图给你看……”她疯狂地拉住他的手。

  “翠桦,如果真有孩子,我不会让他成为私生子,他所能拥有的一切将比照我将来的婚生子女。”他可以理解翠桦的感受,照顾她一切的物质生活,已是他所能付出的全部。他必须结束这样不正常的关系,他真正想要重新开始的物件是紫妍。

  “算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在松涛死后招惹你的,我应该像德威一样,与你之间君子之水交淡如水。”他自省道。

  “你会后悔的,南诺奇。”马翠桦狂笑回应。

  南诺奇叹了口气。“希望今日之后我们能无恨无怨。”

  马翠桦流下了泪水。“不可能的,无恨无怨?!我看只有圣人才可以办到。”

  第七章

  黎紫妍离开马翠桦住的华宅后,拦了辆计程车,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只得投奔李琳。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朋友像李琳一样了解所有关于她和南诺奇的这件错误婚姻。

  不需要太多的解释,李琳很快能进入情况。“我就知道那个马翠桦没安好心眼,哪有女人会这么夸张的,撑了一把伞陪你过街,然后待你像失散多年的姐妹般。”

  “是我不设防,才让她有机可乘。”才干涸的泪水不禁又溃堤。

  “南诺奇那混蛋呢?他就让你一个人哭着跑出来?”李琳杏眼圆睁。

  “马小姐怀了诺奇的孩子,他不能丢下她一个人,而且闯入者是我,掠夺者是我,离开的人理所当然也是我。”是她太糊涂,才会掉进这个进退维谷的婚姻,如果在结婚之前,她能更强硬的坚持己见,或许就不会发生这错乱的男女关系。

  “是不是真有个孩子还是未知数,她这个说谎兼编剧奇才这么会自导自演,难保怀孕这出戏不是唬人的。”

  “怎么说诺奇都该对她负责,照她的说法,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

  “你问南诺奇爱她还是爱你,逼他做个选择,哪有脚踏两条船、享齐人之福这么好的事。”

  “他爱的人是她不是我。”黎紫妍痛苦的承认。

  “他说的?”

  黎紫妍摇摇头。“我不敢问,也觉得没有必要。”

  李琳放下手中正捧着的柠檬汁,“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那混蛋为什么不在结婚前即表态他心有所属?现在把你拖下水又要一脚踢开你!”

  “我想是马小姐逼他不得不摊牌,今晚的情况我看得很清楚,诺奇见到我时的表情和我一样错愕,完全没料到会在那里见到我。”她记得当时讶异的表情。

  “紫妍,我想是天可怜见,上天注定要你回到星宇的身边去安慰他多情的灵魂。”

  “星宇?”黎紫妍今晚根本不曾想到他。

  李琳点点头。“呃!他为了你自暴自弃,窝在一群驾驶员堆里,只有你能让他振作,他还是爱着你,而且很爱。”

  “不!我不能因为自己感情的挫折就将星宇牵扯进来,现在已经是剪不断理还乱了。”这点理智她还有。

  “你真伟大,处处众人着想。糟了,你会不会才是那个真正怀了身孕的人,你们有避孕吗?”李琳望着黎紫妍苍白的脸,担心的问。

  “没有避孕,不过我确定没有怀孕。”

  李琳为她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怀孕,被男人拖累已经够惨了,再加上个孩子来凑热闹就更糟糕。”

  门铃声狂响起来。

  来者是黎紫妍冒失又滥情的丈夫,李琳想拦也拦不住,只得放行。

  他一进门,目光立刻梭巡着黎紫妍的身影,炯炯地注视着她。“和我回家,我们好好谈谈。”

  黎紫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里一样可以谈。”她害怕他盯着她的目光,所以她避开他的目光,深呼吸后吐出一口气。

  “我不要在这里谈。”他跋扈地道。

  “有什么地方是你不能谈的?你一向是谈判高手,总能说服所有的敌人。”

  “你是我的敌人吗?”她愈是想与他拉开距离,他就偏偏要更趋近她。

  “南诺奇,你得还紫妍一个公道,结婚前她一直等你出声反对这场错误的婚姻,你却连吭也不吭一声,紫妍若是早知道你已有爱人,你以为她会嫁给你这个无赖啊,爱情流氓。”李琳咬牙切齿地吼道。

  “不是爱人……”

  “那种关系不叫爱人叫什么?情妇?小老婆?”李琳大骂。

  南诺奇不想回应李琳的指控,这个节骨眼,任何的责难他全都接受,但是他必须先安抚紫妍的情绪。

  “紫妍,和我回家去,这里不方便谈。”

  黎紫妍想想也好,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今晚她正好勇气十足,她怕过了今晚,她会被诺奇的辩才、霸情,及令她神魂颠倒的床上功夫所说服。

  于是她上了他的莲花跑车。

  回到家里,两人静静地坐在房间的两侧,一个窝在沙发里表情莫测高深;一个倚在床沿,脆弱苍白、心忧意乱。两人的心都被戳得千疮百孔。

  黎紫妍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地:“我要离婚。”

  “除了离婚之外,我们什么都可以谈。”他霸道地拒绝。

  “除了离婚,我什么都不要谈。”她也有她的固执。

  南诺奇吸了口气,站起身走向床沿。“不要任性,我们是夫妻啊,有事应该好好沟通,尤其你又是社工,一定是沟通高手,你可以教教我。”他放下身段,为了挽回她,要他弃械投降他也乐意。

  黎紫妍早已心死,“马小姐她很需要你。”

  “你呢?翠桦很需要我,你呢?你不需要我吗?”

  “我不敢奢求,记得你曾指着我说,我只是个标准的淘金女郎,嫁给你全是为了黎氏建筑公司的存亡,想来也是,我们之间确实像场交易,之后有的也只是性关系,纯然的感官享受谈不上什么需要与被需要,任何人都可以取代。”

  “你已经找到取代我的人了是吗?是德威、还是那个落魄在凡间的富家子季星宇?”他托起下颚,睨着她的眼睛,“原来你是个绝情的女人。”

  “那是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以为我会摇尾乞怜地求你收留我。”她想报复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所以才这么大胆骄傲的与他针锋相对。

  “现在摇尾乞怜的人是我。”他粗野地吻住她,火焰般的欲望似乎也跟着在瞬间爆发,他颤抖着身子,根本不在意她的抗拒和挣扎,深深地吻她。“别反抗。”

  黎紫妍从喉咙发出呜咽的抗议声,他不顾她的哀求,强势地脱下她身上的衣物。她是他的,任何男人都休想夺走她,不论身体或灵魂,他全要独占。

  “不!你不能这么野蛮,我根本不要你。”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空隙呼吸,使劲地推开他,她不知道自己赤裸身体的磨蹭更挑起他的亢奋。

  他狂烈地捕捉她一边的ru房,另一只手野蛮地滑进她的大腿内侧,急切地用中指进入她体内,不论她如何奋力想要并拢双腿,都不敌他粗猛的侵略。

  她全身开始发颤、痉挛。“请你停下来,我快受不住了,好……痛……”

  南诺奇低头啮咬着她美丽姣好的ru房。“真是漂亮。”他忍不住惊叹。

  他火热的下体像是快要爆炸般,含着乳头的嘴持续饥渴地吸吮着。“哦!老天爷,我完全地?你疯狂。”

  她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害怕自己申吟出声,脆弱的唇瓣立刻渗出血丝。他看见了血,用舌舔干它。

  “不许伤害自己。”然后重新吻住她的唇,以舌撬开她的抗拒。

  她用纤弱的手,试图推开他伟岸的身体,她不能再被这种感官的热潮所燃烧,她会因贪恋这份狂喜而再也离不开他,成了他的禁脔。

  他喊叫出声,咬紧牙关,努力大口呼吸着,抽出放肆冲刺的手指,他迅速脱下西装长裤,将她的腿扳开,沉入她的温暖里。“紫妍,求你放轻松,让我全部进来,哦……你真是个小妖精,是上天派下来专门整治我的,我从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好色的人,德威说得对,我真是要不够你……老天……”

  汗珠早已冒出他的前额,南诺奇全身再度发颤,让自己持续在她紧实的通道内律动着,他不顾她的刻意压抑和痛苦的表情,冲刺的更狂野,喃喃倾诉着爱的呓语。在最后一刻,她也投降了,每一寸心思、每一寸rou体全部接纳了他。他感到到了,冲刺得更用力、更狂野……

  她好累,身体像被火车辗过般疼痛,她爱上的男人,是精力旺盛的猛兽。

  黎紫妍的身体还留着方才热情的证据,她缓缓地坐起身来,随意披了件昨夜被他脱下的上衣,疼痛让她微微皱眉。他注意到了,起身扶住她,温柔地吻着她。

  “紫妍……”他喃喃的低语。“不要离开我。”然后他也起身,拦腰抱起她回床上。她费劲的使力想要挣脱他,但纵然用尽力气,仍然徒劳无功。

  她不喜欢像个破碎的娃娃般让人摆布,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反抗。

  南诺奇进浴室放了热水,将黎紫妍抱进按摩浴缸里。

  水温十分适中,南诺奇已试过了。“不要害羞,这是夫妻之间恩爱私密的行为之一,闭上眼睛,想像你在天堂里,有个奴仆正在替你服务。”

  可能是她真的太累了,所以她双眸紧闭,满足地叹息着。水流使她神经松弛,泡在按摩浴里真是一种享受。

  南诺奇痴迷地看着她,躺在浴缸里的她模样特别的娇小清秀,看来他真的把她给累坏了,为了怕她在浴缸里睡着了,他扶她坐起身,开始动手为她洗澡。

  她睁开眼睛,“我自己来就好。”

  他摇头,“你连拿肥皂的力气都没有,不要在这件事上与我争辩。”

  他为她的肩背抹上肥皂,然后是双ru……一直到她的大腿内侧。她的头纤弱地向后仰,好像无法承受那重量似的。她提起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往她下体侵犯的右手,“求你,让我独处好吗?求你……”

  这次他顺从了她的哀求,他知道不能逼她太甚,所以点点头。“好!我让你独处,但别睡着了。”

  他离开浴室,拿了换洗衣物到另一间浴室冲澡。

  黎紫妍暗骂自己过于懦弱,这么轻易就默从南诺奇的霸气。难道她不能有自我吗?她留下来,马翠桦怎么办?她腹中的孩子又该如何?

  和别人分享丈夫是她黎紫妍最无法忍受的悲哀,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她是一夫一妻制的遵行者,在她的世界里不能也不会让男人享尽齐人之福,更不认为女人必须流泪度过寂寞日子。

  休息使黎紫妍有了面对问题的力量。

  “紫妍,妈早上来过电话要我们到英国团聚,我希望你把工作辞掉。”南诺奇语气带着些命令。

  “我不去英国。”她淡然的回绝。

  南诺奇挑挑眉,“昨晚我们不是沟通过了吗?不准你离开我。”

  “我们有沟通吗?如果你指的是身体与身体之间粗野的沟通,我十分质疑它的效果。”她准备狠下心来面对他。

  南诺奇开始皱眉,好像面对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

  “你知道吗?我发现你是世上最适合我的女人。”

  “你指的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都是。”

  “马翠桦呢?她也曾是那样的女人不是吗?不然你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翠桦不同。”

  “哪里不同?她比我能干,既有姣好的面貌又有精明的生意头脑,再加上现在她腹中怀了你的孩子,更是替她加了不少分。”她咄咄逼人、句句合理。

  南诺奇面对这样犀利的言语反而出奇的冷静。“我会对翠桦负责,这是我的问题,交给我烦恼就行。

  我要的是你的承诺,别忘了我们在圣坛前发过誓要白首偕老的。”

  “我不能履行那样的承诺,因为我要离婚。”她垂下视线,不想迎上他灼热的目光,她怕自己会心软。

  南诺奇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吐出话:“为什么?”

  “我不要你?弃马翠桦,我不要你做负心汉。”她嚷道。

  “你不要我对翠桦负心,却要逼我对你负心?”他简直无法相信。

  “我不要紧。”她微笑着,其实心里正在滴血。

  “你真大方,可以不要丈夫,你以为我是垃圾,随便可以被扫地出门的吗?”他深受打击,被女人拒绝对他来说可是头一遭,而这个女人竟然是他的妻子。

  “马翠桦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很需要你。”

  “她不需要我,她需要的是钱。”他的下颚紧绷,极力控制自己的坏脾气。

  黎紫妍?起眼,双眸眨动着。“不是的,翠桦爱你,她不是只贪图你的钱。”虽然是情敌,该澄清的地方,她认为有必要替马翠桦澄清。

  “翠桦爱我?!那你呢?你爱我吗?”他闷闷地问。

  她沉默不语,决定将爱放在心里,这样她才能更无牵无挂的离开。

  “你的沉默代表什么?”他已失去耐心,讥诮地问。

  “诺奇,好聚好散,请你放了我。”她恳求他能放她一马。

  他并不同意,冷冷地回绝她的哀求。“不准再提离婚的事,跟我到英国去,妈希望看到我们六兄弟开心的团聚在一起,如果你不听话,黎氏建筑公司的股票我会让它跌至谷底。”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留下她之前,他只得用胁迫的方式,以她最重要的黎氏建筑公司作?筹码,押她会选择妥协。

  “他太卑鄙了!让你进退两难。”李琳忍不住骂着。

  在场的人还有季星宇。

  李琳早已将他们的事钜细靡遗地全说了一遍。

  “星宇,你倒说说话啊!你对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看法?”李琳见季星宇不发一语地闷坐一旁,实在很想大叫。

  “我能说什么话?如果我是男人,想要留住心爱的女人,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也会以她的弱点来牵制她,南诺奇所做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季星宇盯着黎紫妍脸上的表情,想要捕捉她的心思。

  “我不是他什么心爱的女人。”黎紫妍幽幽地道。

  “你是的,否则你不会这么痛苦,他也不会那样威迫你留在他身边。”季星宇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星宇,你是不是开车开晕了头了啊!一个男人可能会有两个以上同样心爱的女人吗?南诺奇既爱那个妖女又爱紫妍,不是很奇怪吗?”李琳不平则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黎紫妍站起身来。“你们聊吧,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我们陪你去!”李琳也起身要跟着往外走,却被季星宇拦祝

  “星宇,你拉着我作啥?”李琳抗议地瞪向季星宇。

  “你没看到紫妍快窒息、快崩溃了吗?”

  “那你还拉着我,要是紫妍一时想不开寻短见怎么办?我们应该跟着她。”

  “跟着她又能怎样?我们根本帮不上忙,只会说一堆废话来使她更烦。”

  李琳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他,“你真的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你胡说什么?”

  “如果没病,为什么不追去陪紫妍?或许这是你乘虚而入的绝佳机会哦!”

  “不会有什么机会了,这件事我看得愈来愈透彻、愈来愈清明。”

  “你在说什么外国话啊?!紫妍想离婚,也就是想离开南诺奇,这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机会,你不是喜欢紫妍吗?或许她会因此发现你的好,不就……”

  季星宇打断李琳的高论。“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我真怀疑你以前是跟什么白痴谈恋爱。”

  李琳被反击得瞠目结舌。“我有谈过恋爱呀!”

  “你感受不到紫妍爱上南诺奇了吗?”季星宇闷闷地说。

  李琳一脸无辜,“我有一点点感觉,可是不确定,经你这么一提醒,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但既然紫妍爱南诺奇,为什么又这么坚持要离婚呢?”

  “你忘了吗?紫妍一向不喜欢复杂的人际关系,在爱情里更是容不下一粒沙,她有情爱的洁癖,南诺奇在外头筑了一个那样金碧辉煌的小公馆,紫妍怎么可能容忍?”

  “我见过马翠桦和那幢金碧辉煌的小公馆,人和房子一般高贵值钱,那个马翠桦,身上穿金戴银的好像古代的宠妃。”李琳有一回上健身中心踩跑步机时正巧见马翠桦带着紫妍进健身。“真倒楣,我和她还同是“欣赏健身中心”的会员。”

  “你到过她家?”季星宇眉毛一扬。

  “呃,上个星期紫妍邀我去参加一个什么瑜珈大会,活动地点正好在马翠桦家,你问这作啥?”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劝劝马翠桦见好就收,如果南诺奇愿意给一笔钱让她养老,她应该会知难而退。”季星宇心里有了一种想法。

  “唉!行不通的啦!那个女人很难沟通,叫她抱着一堆钱隐居山林是绝不可能的。”李琳挥了挥手,根本意兴阑珊。

  “哪是什么隐居山林?我们可以劝她不要再打扰紫妍与南诺奇,安安分分去过她的日子。”季星宇不认识马翠桦,他以为女人都心软,不会强求人财两得。

  “切断她和南诺奇的关系就是切断了她与上流社会互动的管道,和叫她隐居山林有何不同?不过如果你想浪费时间我也不反对啦,反正你现在闲工夫多得很,择期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我带你去。”

  “今晚不适合,改天吧。你把地址抄给我,我自己跟她说。”

  李琳撇了撇踊,“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这么神秘。”

  季星宇没有回答,但他暂时不想让李琳知道他的计划。

  杜双在见到安德威的一?那,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又来做什么?”她故意不看他,迳自找了锁匙开门进入屋子,她知道这扇大门今天休想将他关在门外,所以并未费力地禁止他进门。

  他环顾房子四周堆得整整齐齐的家庭代工材料,心里充斥着对她的心疼。她该这么辛苦的,她应该被他宠爱着,这里的居住气氛一点也不适合她。

  “你愿意听我说几句话吗?”安德威想用心理战术,让她回到他身边,但又不确定杜双会不会表现出更比强烈的反弹情绪,他不想愈弄愈糟。

  “你不是一直在说话吗?我有捂住耳朵不听吗?”她没好气地回道。

  “可是你的表情……”

  “我的表情如何?你要我笑肉不笑吗?安大建筑师。”轻叹了一声,她今天够坚强才能面对他。

  “你非要像刺猬般扎着我吗?我的心被你扎着好痛。”他改采哀兵政策。

  可惜对她根本不管用。她狠心地道:“你的心痛不痛与我何干?你应该找个心脏科医师帮你治玻”

  “从前,你是个心肠柔软的小东西,我不相信你现在变得如此残忍。”他趋向前,想要抚摸她,却被她所拒。

  “不要提从前。”她变得有些激动。

  “那么提现在、提未来。”他热切地顺着她的话说。

  “我的现在与未来与你无关。”

  “小双,你的固执会让我们的悲剧持续下去。”

  “我们的悲剧?”杜双笑得冷冽。“你认为是悲剧?我却觉得是喜剧。只要你不要再来找我,不要说那些过去、未来的讽话。我可以创造出喜剧。”

  安德威茫然又心碎,不知该如何于是好。“云云呢?你忍心让他没有父亲吗?”

  她狠绝的说:“云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父亲。”

  “你为什么恨我这么深?”

  这句话挑起了杜双十万吨的怒气。“如果在四年前,我会说我恨你是因为你始乱终弃;但今日你问我?

  什么这么恨你,我会告诉你因为你打扰了我平静的生活,尤其是那个人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是天神。”她轻抚自己急跳的心,告诉自己要冷静,唯有冷静才能对抗像安德威这样强势的男人。

  安德威心灰意冷,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请你公平些。我不会承认自己始乱终弃,因为我从来没有要遗弃你的念头。或许当年我对我们之间的事处理得不是很好,让你?生误会,以至于让你想尽办法离开我,但是我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嫌弃你、不要你的意思。”

  杜双不说话,整个人沉浸在回忆之中。他说的没错,他从未说过任何要离弃她的话,是她自己自卑心作崇、胡乱臆测。

  他望着她的黑眸,见她不语只是淌着眼泪,更是令他不舍。他用一种掩不住热情的语气轻声道:“好了,别哭了,我的小双是爱笑不哭的。”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杜双,缓缓地拥她入怀,见她不再抗拒,再慢慢加重搂抱的力道。他知道她开始软化了,这是个好的预兆。

  “我偏偏爱哭。全怪你,你总有办法激出我的眼泪。”她哽咽道。

  “原谅我好吗?”他期盼她能点头。

  “不知道,我还要想想……”

  他以吻封缄,打断她的思考。

  第八章

  在爱与不爱之间,我将如何释放我的情怀?

  这是一场梦吗?我怀疑。

  你的表情,我不敢凝望,怕它会因为我的过于爱恋而破碎。

  风吹过我的衣裳,飘起阵阵馨香,我想我是真的恋爱了。

  黎紫妍一个人沿着孰化南路头走到孰化南路尾,踽踽独行的感觉好像天空正落下的细雨般寂寞。

  “小姐,你好像很烦恼的样子。”

  黎紫妍的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她微愣,急转过头,一个中年美妇朝她过分友善地笑了笑。“你是谁?”

  “放心,我不是坏人,只是觉得你这么美的姑娘不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美妇人缩回置于黎紫妍肩头的手。

  黎紫妍在马翠桦的事件里学到了教训,开始懂得对人要有防备之心。“我没有心事重重,只是散散步罢了。”

  “我叫周琪。”她指了指天上的乌云,“会下大雨哦,你最好找个地方躲雨,我的咖啡shop在前面,有没有兴趣捧捧场啊?”

  又是个下雨天,上回遇到马翠桦也是个下雨天,她好心借伞让她遮雨,结果后来证明全是骗局。

  周琪见黎紫妍迟疑着,于是微笑道:“只是喝杯咖啡,不会害你的,你的戒心好强,我和你是同性,你也这么害怕。”

  黎紫妍摇摇头,“有的时候女人?难起女人比男人更有杀伤力。”她有一朝被蛇咬的恐惧。

  “你真的应该到我的店里看看,就在前面巷子里。”周琪仍不死心地邀请。

  “我是社工,如果你们从事的是不法勾当,最好……”

  周琪插嘴:“真的吗?你是社工?周宜惠你认不认识?”

  “宜惠?!”她当然认识,宜惠是她的同事。

  “她是我的妹妹,最孝最优秀的妹妹。”

  “你是宜惠的姐姐?”黎紫妍吃了一惊。她知道宜惠有个姐姐是开咖啡坊的,没想到这么巧。

  “嗯!宜惠现在也在coffeeshop里,她说白天被一个案子的家长气得胃病发作,下班后绕到我店里来休息。”周琪不减热情地道。

  黎紫妍放下戒心,随着周琪转进巷子里,进入绿瓦红墙的咖啡屋内。

  在听完周琪的描述后,周宜惠立刻笑得花枝乱颤的。“哈哈哈,紫妍,你一定被吓了一大跳吧?我姐姐老爱用老土的方法站在街上招徕生意。”

  “没办法啊!我们的店开在巷子里,若不主动出击,光发广告传单有什么用,你喝喝咖啡是不是很棒?!比大街上一杯一百五十元的咖啡好喝吧!只要来过我们店里的客人全会爱上。”周琪立刻煮了一杯曼特宁加蓝山的综合咖啡给黎紫妍。

  “光是闻咖啡香就是一大享受了。”黎紫妍真心赞道。

  门口风铃叮叮咚咚,正好有对情侣上门,周琪赶忙上前招呼。“你们自己聊聊。”

  黎紫妍啜了一口咖啡,心情不禁也风雅起来,烦恼从有到暂时消失。

  “社工这一行饭真不是人吃的。”周宜惠有感而发,然后叹了口长气。“表面上好像很高雅、很受人尊重;好像是正义使者的化身。可是有谁知道我们的辛苦?”

  这是实话,要不是全凭一股理想与抱负,很多人早已撑不下去了。

  她们所面对的往往是社会的边缘人,除了不甚合作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