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紫字数:31028
第171章。齐心同治爱如初
“相国大人!”小夏子恭敬地细声叫道:“您还不走吗?坏了帝皇陛下的规矩,她会生气的。”
“我有事要禀报。”
小夏子为难地看向撑着头的唐碧,唐碧微眨了眨眼,敛去困意,“照往常分六份,份送往艳冠楼,份送丽水苑,份送飞舞宫,份送禁宫,另份留金龙殿,等墨亲王来了,让他自个去看完他那份,剩下的全部留给云王。”
小夏子连忙差人照办,唐碧将离歌迎至了书香苑旁的亭内,亦心捧上了茶,看了眼离歌,微微笑而退下。
“说吧,什么事?”
眼前的卸去头冠金衣,袭深蓝的锦装,随意束着长长的发,看起来恍若南水相见,美得令人悸动。“想见见你。”离歌声音如既往的柔美,精睿收敛,徒留淡淡忧郁。“看到那高高在上的你,心中觉得好远。”
唐碧叹了口气,无奈地浅笑道:“你的心思我懂,可你要明白,有些事旦错过,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我……”他想说什么,我错了?不,有些事不是用对错来衡量的,错是可以改,可他不是对错的问题,而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小夏子上前细声道:“唐将军那边有些……不好!”
“明白了,你先下去。”唐碧再次看向离歌,“我时间不多,说正事吧。”
“求你给我个期限,相国做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离歌叹气问道。
“如果你厌了,随时可以走。”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离歌深吸了口气,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青妃,十足像你,却不是你,然而最悲哀的,在她心里,也只有你哥哥,哪怕只是个代替品,都不爱我……”
“我爱你。”唐碧冲口而出的话令二人皆惊愕,在离歌欣喜若狂中,唐碧断然打断了他的念想,“可我不会再要你,你懂的,我要去看他了。”
离歌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伤痛,看到了无奈,最后是她毫无留恋地背影,他想他是懂的,他把她送给了别的男人,犯了天底下最大的禁忌,犯了男人最愚不可及的错失!
她说爱他,这应是她最大的让步,最大的脆弱了,他不能再奢求,不能再捅破这层底限了。亦心来收拾茶盘时,他还傻愣地坐在桌边,人走茶凉,在寒冬的季节,天地万物,包括每个人,都是那么的脆弱。
“离公子,要不去屋里坐坐,帝皇陛下不怕冷,我们可受不了,这会炭火烧得正旺……”
“苏含不在了,所以你觉得冷吗?”离歌抬眼看着她,突然问道。
亦心收拾着的茶杯差点滑落,眼圈红,她别过头去,“离公子不该说这话的,让帝皇陛下听见,会伤心的。”
“两个连爱都不能说的人,呵呵,呵呵!”离歌苦涩地笑了,起身走了两步,却见亦心在寒风中颤抖,他忙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我不要。”
“你要的。”
“我……”挣扎被吻截断了,两具冰冷的身体抱在起,或许能取暖,四片无人怜悯的唇相互体贴,能否度过寒冬?“离公子,你不该这样,青妃都代替不了,我……”
“同样我也代替不了你的苏含,可是……跟了我吧,我想呆在王朝,我要看到她,我要留住些生命中已流失的东西……”
“可是……”
“我想,这个寒冬,你有我,我有你,不会太冷。”
丽水苑,炭火烧得正旺,唐泽坐在火盆边聚精会神地翻看着卷帖,见唐碧掀帘而入,连忙放下迎了上来。“来,烤烤,瞧你这手都冷冰冰的,女孩子太冷了不好。”
“小夏子不是说你不太好吗?是冻着了还是喝酒了?”唐碧从他火热的掌心抽回手,俏笑地抚上他热乎乎的脑门,“嗯,看上去还算精神。”
唐泽拉下她的手,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唐碧,你什么时候愿意把自己交给我?”
“这个……”唐碧垂下眸讪笑道:“哥,你知道这身子,真是你妹妹,你不怕,可我……”
“古时亲兄妹成婚多着呢,更何况你不是我妹妹。”
“可是……且不谈礼数,于血缘来说,这是不行的,生出来的小孩会有畸形的,会……”小嘴被长指按住,唐泽颤了颤眸,无比认真而坚毅道:“你不是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生吗?我们也不生,永远都不生。”
“那你这脉,岂不是……”唐碧为他的决定而惊颤,她已经夺了他唐家妹妹的命脉,她不想再毁了他们另脉。
“有唐山,唐震就够了。”唐泽的大手捧着唐碧的脸,不顾她的退缩,急切地吻着她的唇,“别……别这样!”
唐碧气喘吁吁地将他推开,看着他满眼的兽欲,娇嗔道:“你们都当我是泄欲工具了,如此随便找个女人不就得了。”
“傻丫头。”唐泽长指抚摸着俏红的脸,欲火敛去,浓情盛满眼眶,“如果能在别人身上泄欲,就不会爱上你了。”
“这么说,我还是很荣幸的?”唐碧娇笑吟吟,被他搂在怀中,仰头随手拾起他刚看的那卷,“这是……”
“离歌的奏帖,我仔细看了三四遍,觉得他说得有理。”
唐碧快速扫了眼,搁下卷帖,沉思片刻叹道:“你也觉得我不该把西漠苍狼封给夜阴王吗?”
“养虎为患,也许不会在你我这年代,但慕灵王朝是最好的例子,我们都不想你的基业被撼动。”
“呵呵!”唐碧笑了,随手丢下了卷帖,“谁喜欢这劳什子帝位,谁来拿便是了,我若不是想成全你们,真懒得管乱七八糟的杂事。”
“你倒是轻松,每天有七个男人替你操劳。”
“切,我轻松,我要被七个男人操劳,你说我轻松不轻松?”唐碧觉得这话说得过于放肆,而羞涩笑,打了呵欠,“尤其是云王,真受不了他。”
“昨夜去的是他?”唐泽挑眉道:“我还以为是莫冉呢。”
“他高傲得很,我不去找他,他绝不下山来找我。”唐碧懒懒地任由自己在唐泽健壮沉稳的怀中寻求安睡,她知道他急切想要她的身子,但他这个人有绝对的原则,要干就干得风风火火,实实在在,绝不会简简单单地尝点小小豆腐,唉,每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主。
“睡着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亦心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不敢对视唐泽的眼眸,他的眼神随意放肆着狼虎之威,毫不收敛,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是否能承受。
唐泽点了点头,看了看她身上的披风,亦心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解了下来,讪笑道:“离公子的,说是怕我……”
“不必解释。”唐泽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你身上的毒,真的清完了吗?”
亦心脸色白,微微叹息而小声道:“奴婢自知辜负了爷的命令,既没看守好圣母太后,也没守护好小姐,所以不敢问爷要解脱。”
“那你这会来……不仅仅只是为了看看她吧。”唐泽的眼神是何等的犀利,他向懒得拐弯抹角。
“奴婢自知痴望,还是想求爷给个赏赐,看在帝皇陛下的面上,求您……”
“为什么?”
“奴婢想嫁……嫁给离公子……想陪着他……想多活段日子!”亦心红着脸艰难地说。
“嫁给他?”唐泽挑眉问道,沉吟片刻,“解药给你,不过这事你最好请示她,免得……”
“奴婢谢爷恩典。”亦心接过嫣红的丹丸,含泪匍匐地退了出去。
觉醒来,已是午膳时分了,小夏子已来传报,云王带卷帖回府了,墨亲王还在,午膳如何安排?
“请他来丽水苑吧,等等,让他去湖心船上等着,我们会过去。”
“此时湖心很冷,为何不请到屋内来?”唐泽不解地问。
“这不是你的地盘吗?”唐碧笑眯眯起身,“慰劳你们的辛苦,今日我动动手吧。”
唐泽为她的细腻体贴感动,“要真是慰劳,不如把大伙叫起吧,反正都已经是这个局面了,这样避着还不是自欺欺人,事实上我们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唐碧眨了眨眸,敛去感动的泪花,“今日就免了,等下雪吧,把苏含起带下来,这样才够完整。”
湖心的画舫比以前漂亮而精致,却不是丽妃仅追求奢侈华美。
船头的龙胤墨眺首期盼着,许久不见人来,心中不免失落。望着湖边的青石板,看着荡漾的湖面,脑海中的画面如走马观花般闪过。
想着自己也曾偷偷倒挂桥下,期盼着人儿的到来,想着与她踩着衣衫,想着抱着她凌空而立,想着她躺在自己怀里……切仿佛就在昨天,而今夜还会继续甜蜜而幸福。
这是他弃明投暗的归宿,也是命运的厚爱!虽自己有噬情蛊,身上的痛越来证明爱的存在。想到此,便越发觉得王兄可怜,天下皆知,前朝帝王龙胤风已入帝陵。身居艳冠,以风爷为名,独有绝命蛊,连碰都不敢碰她下。
也许上天真的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残忍的决定,世间切,似乎都是最好的安排。
随时,随性,随缘,随喜,随遇而安吧。
守得稳初心,便可等到转角的光明,思及此,他越发觉得心胸宽广了许多。敛神望去,仍不见来路上有影子,便钻回船内,准备继续看分配给他的任务。
不知过了多久,湖面响起了男女的轻笑声,他欣喜迎出,柔刚的男女轻落船头,“姐姐!”
“饿坏了吧。”唐碧含笑地递过手上的盒子,三人同入内,搬出几盘热腾腾的菜来,龙胤墨闻香喜叫道:“姐姐做的?”
“没有高先生打下手,哥又不熟悉,下人做事又毛手毛脚,所以才慢了些。”唐碧解释着。
龙胤墨越发觉得感动而羞愧,唐泽原本不多话,只是揉了揉唐碧的手,“这天气太冷,你偏要自己动手,看把手冻得,小心长冻疮。”
“笑话,我灵术天下无敌,还怕小小冻疮。”唐碧轻描淡写地大放厥词,龙胤墨心知她是不想让自己难受,便笑道:“我记得姐姐承诺过给我烤只鸡来着,我还惦记着呢,这菜以后就别做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唐泽没声好气地训道:“快吃吧,天气越来越冷了,指不定明儿雪就落下来了。”
膳后是汇报奏贴的时光,他们各忙各的,不仅要看完奏贴,还要写出自己的看法。
金龙殿内暖气烘烘,已开始了每日必聚的短暂时光。
龙胤风到底是做惯了帝王,他根本就不用写,大脑早已分门别类,有条不紊地将所有的事情点点禀报,倒是唐碧有时候迷失在他的金眸中,反而跟不上他的思维。这时他会体贴地吻吻她,示意她回神。
云王却截然不同,他似乎特别喜欢写字,总是洋洋洒洒写大堆,甚至比奏帖的量还要多。唐碧看得头晕脑胀,索性让他念,他便会索取福利,要她坐在怀里,句句地替她解释,手和唇便会同时竭诚服务着她的身子,每到这时,无不被人唾弃。
唐泽提取要领,简明扼要;龙胤墨只取他无法解决的随便汇报两条,能解决的他会分开,请唐碧过目后直接发下去。
而最可怜的,才是吴少南,他到底是孩子心性,原本就做不来这样的事,但唐碧不想让他无所事事来缠着自己,便专门让小夏子挑出某些最爱打哈哈的官员,抠出来的琐碎事交给他处理。为了能跟上众人的节奏,证明自己是个对她有用的男人,他也只好噎下来。无非就是东家男人偷了西家的女人,甲某人坑了乙某人多少多少银钱等等……时间久了,他倒是有些顺溜了,把坑蒙拐骗的分组,把偷情婚嫁之类的分开,每天像讲故事般。
起初唐碧还听得呵呵大笑,时间久了便有些乏了,“这个不是昨天才讲的吗?你不会是偷懒随便换了个名字吧。”
“嘿,你别冤枉我,不信你看原帖,这个故事人家这个月已经写了五遍,我不过才念了两遍,你就挑三拣四了。”吴少南有些不悦了,“你也不可怜可怜我,同样的事我都看厌了。”
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就连龙胤风也忍不住翘起了唇角,唐碧笑吟吟地丢下奏帖,懒懒道:“这个人不适合做官,让他回家说书去吧。”
“啊,他可是中侍郎,官居……”
“拿君食禄,敷衍我没关系,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少南啊。”唐碧漫不经心的口气叫吴少南吓了大跳,这话让他窝心,可这气势,分明真是想罢了他的官。吴少南看向龙胤风,支支吾吾道:“其实,其实人家就是有点反感她的这种作风,故意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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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有才能的。”
“『才』不用在点子上,就不是『能』了。”唐碧淡然冷笑,“真正有才有能的人,必懂得什么叫谦虚谨慎,他这不过是居才自傲罢了。这个中侍郎我有印象,本来还想把文史职留给他,不过是想暂时让他在侍郎之位磨砺磨砺……”
“妙哉妙哉。”龙胤风抚手赞叹,“碧儿你可真是个人才,帝国有你,不兴盛都不行。”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不能事必亲躬,所以要把他们逼到百姓中去,为百姓疾苦而忙碌,而不是整天想着如何去讨好上级,拉帮结派。”
“依我之见,这个中侍郎还是可以用用的,虽然他有点顶撞的意思,但到底耿直的人不多。”唐泽沉吟后说道。
顶撞,唐碧心中顿时紧,她今日确实有点大题小作了,难道她已经被权利腐蚀,开始容不下任何人的敌意了吗?警醒之钟立即在心中响起,她连忙起身,沉思片刻招手唤来小夏子,“替我准备笔墨。”
笔墨准备好了,唐碧拿起笔又连忙放下,她虽得苏含之助会看会写,但终究不习惯这里的字型,便递给云王,“还是你来吧。”
“大哥的字比我漂亮多了,要不……”
“他都是死人了,人家又是前朝忠臣,他的字飘出来,你想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唐碧的话不无道理,龙胤风摸了摸鼻尖,阵感叹,“唉,我死了,我这个大活人都不如苏含。”
“你还敢说!”唐碧气恼地揪过他的耳朵,龙胤风皱眉喊疼,恼笑道:“你这婆娘,越发不给我面子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哎……轻点……”
“还重点呢,你以为是叫床呀。”云王没声好气地白了他眼,“写什么?”
“会收拾你。”唐碧气呼呼地松手,趴桌前撑着两颊,“我想想……”
冬阳西斜,唐碧送走这些冤家,起身换了套碧绿色的长裙,“我上禁宫趟!”
小夏子连忙跟上,细声道:“风爷还在外等着。”
唐碧微微心颤,这段时间确实有点故意冷落他,除了必要的会见,从来都没有踏上过艳冠楼,圣母太后已来求过几次了,说他整夜孤枕难眠,她不是不想去,是想到以前各种事情,心中爱恨交加,怕去了会吵架而难以平复两人的关系。
“是要去禁宫吧,正好同路。”龙胤风若无其事地牵起她的手,唐碧微怔,此刻觉得是他在牵引着自己不由自主地往前走,而不是自己拉着他走。他到底是帝王之身,天生拥有支配他人的气度啊。在他面前,她纵然飞得再高,倔强得再狠,也只能小鸟依人。
寒风呼啸,看这天,明儿可能真要下雪了。二人慢慢地走着,路无语,唯有手紧紧相握,寒气在各自身体缝流窜,唯有暖流在二人手上交融。“小心,路滑。”
强健有力的手臂扶起了唐碧,熟悉又好闻的男性气息,令她觉得有些晕眩。多久了,她没有在他怀中嗅过丝气息,多久了,她没有在她他怀中寻找丝温暖。
通往碧波殿和娇艳殿的分叉路口就在眼前,命运仿佛总是这样任天意轮回。以前她住碧波殿,现在他住艳冠阁,好笑吗?唐碧感觉到自己太过多愁善感,酸楚令她又次沉沦得想哭。
“快建好了,想去看看吗?”龙胤风不敢再提那个字眼,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看着他金眸中流露出不安,唐碧的心针扎般疼了起来,往日如此不可世的男人,今日被她的爱磨去了所有的棱角,到底是她有点过分了?还是他本性里早已蕴含了温柔?
“不了,等苏含醒来再去吧。”
“你想把那赐给他?”
“不,是留给莫冉的。”
龙胤风骤然放开了唐碧,金眸跳跃着复杂的神采,有愤,有怒,有爱,有恨,有痛……
第172章。美梦圆情雪中欢
寒风中,龙胤风握紧了双拳,“即便恨我,有必要如此打击我吗?”
“不,我要是恨你,你就不会出现在王宫里,你只会卧在龙骨,永远听不到我的声音。”
“那你这是……”
“碧波殿你给我的梦,而我的梦里,唯有他,他美得就像那梦样难以实现。”
龙胤风有点不能消化她的话,却只是点了点头,“兴许是那夜荷花让你们着迷了。”
“不,我和他的爱恨恩怨,你是想不明白的。”
“他在你离开后,最凄苦的思念里,跟我说过你们的初见,你们的悲凉。”龙胤风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却是叹了口气,“我确实不懂,爱便爱了,恨便恨了,哪有那么奇奇怪怪的幽怨!”
“如果天下人都像你样,冷时硬,温着柔,那么风,我可能真只爱你个,并为此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唐碧踮脚抚摸着他冰冷的俊颜,蹙眉含泪,“你别怪我多情,这个世界没有你们的宠爱,我会真的很孤独。”
“碧儿,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包括你在乎的任何人。”龙胤风搂紧了她,“我想我明白了艳妃的苦,艳冠楼,真的很孤单,我多想抱抱你,可我只能对着空洞回忆。”
“等你从作茧自缚中爬出来,我会去看你的。”唐碧含泪道:“你自己好自珍重。”
“我好怕来不及……”龙胤风的金眸噙上了动情的泪,唐碧摇了摇头,“不怕,苏含都还等着我……”
“既然如此,去吧。”龙胤风不敢再多看眼,绝然回头朝艳冠阁走去。
望着在风中飘扬的背影,唐碧突然觉得他似乎下子老了十几岁,往日的意气纷发,今日的箫瑟,令人心疼极了。是七情六欲蛊的反噬吗?还是孤单的侵噬?
“娘娘,爷真的累了。”苏含在她心底轻轻叹道:“别再为了我怪他。”
“我明白,他累,我也累。”唐碧步步朝碧波殿的方向走去,每次去禁宫,都必须走过段路,看着光秃秃遗址,她会更心疼。而今,碧波殿仿佛如梦般重新屹立在自己面前,是那么的熟悉,又奢华。
这些,不都是黎民的血汗吗?她唐碧何曾添加砖半瓦?她发誓她只做这件荒唐的事,以后永远都不会奢华了。
梦可以重建,苏含也定可以重新活过来的。魂师,不可触摸的魂师,终有天她要踏上这层巅峰。
禁宫山巅,比王宫下更冷上几分,无雪却已覆上了层寒霜,几间茅屋在寒风中仿佛打着寒颤,箫条得令人心寒。光秃秃的桂花树下,石桌石凳上已盛上了厚厚的层冰霜,万簌俱静的孤寂在风声中更加凄迷。
此刻她自己站在这孤峰上,有种被世界遗弃的孤独。莫冉他就是这个人孤伶伶地在这个虚度他的年华吗?她怎么可以如此对他?她怎么还能怪他孤傲而不肯下去?
下去了,看到满世界的温暖,谁还能再回到这孤寂之中继续默默承受?
望着冰中倒映着自己袭的绿裳,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拿点记忆就想打发个孤傲的男人,拿点甜头就想弥补他的空虚吗?她急切地跑进了茅舍,简单的床铺曾经也有过两人默默无言却极为火热的欢爱,但此刻却被叠得整整齐齐,仿佛没有任何慵懒的欢愉。
禀息细寻,却丝毫没有找到他的气息。唐碧突然觉得心里空荡得难受,他孤傲着不愿意迁就,她为何非要执着那梦里最美好的呢?他们不过都是坠入凡尘的饮食男女。
龙胤风说得没错,爱便爱了,恨便恨了,还纠结什么呢?原来不是他不肯下去,而是自己从来都不肯给他台阶啊!她唐碧怎可把个凡人束缚在所谓初见美好的高阁上?她到底想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娘娘,别伤心,公子也许是下去有事,很快就会回来的。”苏含的声音柔柔响起,唐碧咬了咬唇,看着冰床上动不动的男人,含泪摇头,“是我不好,是我孤傲却还要怪他。”
“公子和娘娘都是高傲的人,谁也不愿意先低头。”苏含劝道:“别说公子,风爷也是个高傲的人,他若肯走下艳冠楼,来娘娘寝宫,不也样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吗?”
唐碧没有回答,良久才叹了口气,抚摸着眼前男人冰冷的脸颊,“苏含,你能感觉到与这身体有些联系吗?”
“没有,不过随着娘娘的修炼,我现在能感觉到自己的空间越来越明亮了,似乎娘娘所想,我都能接收到。”
“这么说,我在你面前是越来越没隐私了。”唐碧的口气有些嗔叹,苏含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娘娘和云王等欢爱,我是尽量不去感受的。”
唐碧脸红,“这全是难为你了。”
苏含干笑了两声,“嘿嘿,自己做不到,天天听着娘娘的娇吟声,也算是饮鸠止渴了。”
唐碧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床,有句没句地和苏含聊着,不知道说了多久,听见了外面像似踩在雪上吱吱的脚步声,连忙跑了出去,迎面撞入了男人的怀抱中。
“碧儿?”莫冉的声音听起来发颤,他连忙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那我应该在哪?”唐碧望着他微微呼着白雾的红唇,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脸颊似乎冷得有些微红。
“小夏子说你去……他的艳冠楼了。”
“你吃醋吗?”唐碧从他的话中听到了某些不快的因子,在他眸光变暗前,低笑地从他怀中跳了下来,拉在裙摆在他面前转了圈,微微盈首,“好看吗?”
莫冉微愕,如此熟悉的面画揭开了记忆,袭碧绿的罗裙裹着娇美的身子,踩着轻快的步摇,仿佛在期盼着赞赏的女孩。他的眼圈瞬间红了,“我的碧儿好美。”
唐碧婉然笑,欣然扑向了莫冉,莫冉连忙张开了手,紧紧将她搂入了怀中。“碧儿,其实莫冉想说,红色,粉色,都好看。”
“可是莫冉喜欢绿色,那碧儿见莫冉,就定要穿绿色。”
莫冉只觉得冰冻已久的心再次活跃了起来,他忍不住放肆地大笑了起来,抱起了怀中的人儿转起了圈圈,笑声响彻云霄,仿佛击碎了冰冷的云朵,雪花竟然片片地飘落了起来。
“天啊,快看,下雪了,下雪了。”唐碧欣喜地大叫了起来,伸过手去,接住了片,看着雪儿慢慢地融去,笑容胡之朵朵化开。莫冉伸出长指点在雪上,冰蓝的光芒绕去。
“不,让它化!”唐碧颤声制止,莫冉微愕之余,从她的闪烁着泪光的美眸中,看到了柔化的浓情,“即使美好不复存在,即使生命如此短暂,也要让它去融化,不要挽留,不要向前后,只要现在,就要现在。”
莫冉何其敏感,何其精锐,他从她的话中咀嚼到释放的真情,和火热的爱恋。他的娇人儿竟如此为他臣服,如此为他动情,他怎能不感动,怎么不深爱呢?
“娘子,夫君很爱很爱你,从来都没有变过。”莫冉托着她光洁的下巴,无比温柔地吻着她的唇,轻轻地碰触着,缓缓地舔弄着,你缠我绵,你入我吮,在冰天雪地中,爱情来得如此猛烈,欢爱如柔美如酒。
“冷吗?要不到床上去?”莫冉动情的声音听起来更迷人了,温润得堪比洛羽的琴声。
“不,在夫君的怀中,哪怕落入地狱都不冷。”唐碧轻轻解开他的衣衫,小手抚揉着他娇艳的乳豆,媚眼如丝地呢喃,“夫君,碧儿要你,填充空虚。”
清脆的巴掌声自俏臀响起,“我让你勾引,我让你放荡。”莫冉暗欲涌动,狠狠地吻咬着她的娇乳,大手快速地拉扯着内衣,大手勾入了幽穴内,“既然你腿张开了,那今晚就别想离开。”
“那就要看夫君的表现了,山下可是有好几条狼等着娘子哦。”唐碧抛了个诱人的媚眼,放开切束缚,竭尽所能地勾引着男人的欲火,每个动作都充满了令人疯狂的气息。
“该死的,这么淫荡的动作跟谁学的?”莫冉扯开她抚摸着自己娇蒂的小手,气恼地扒开了她的纤腿,“看来娘子饥渴得很啊,还真不怕被玩坏了。”
“人家还不是看到了莫冉吗?想莫冉那花下,梦里,湖心,还有……马背……哦……”小小的字眼勾得莫冉热血沸腾,往日的记忆再美好,终究不如现在的包容来得真切。
巨棒无比狠戾地插入了娇嫩的幽穴内,挤得穴瓣被扯成了条反向的线,炙热而无比饱满的填充,叫唐碧舒坦地喘了口气,“莫冉这是要报复碧儿吗?”
“对。”莫冉开怀大笑着,亢奋而放肆地律动,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谨慎担忧,依靠两颗火热的心,和身体取悦的本身,欢爱原来是那么的自然,别样的美妙。
交缠的身体跃起,娇臀被轻易托起,在雪中漫步般欢爱着,来走去地陡动和异样的刺激叫二人在欢笑中喘息,在激情中尖吟。
“这次换娘子取悦夫君了。”唐碧嘻笑地翻身将莫冉压在了身下,难耐地直起了身子。
“娘子,你的花样越来越多了,是不是被云王带坏了?”莫冉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期待,乖顺着躺着,大手却毫不停息地揪玩着她的娇乳,刺激着她的欲求。
“才不是呢,谁叫夫君这么迷人。”到底他是男人,她得张大了腿才能跨坐在他腰上,低头望着自己那细小的穴内被支巨大的肉棒给撑插着,心悸的快感仿佛不请自来。
“好看吗?”她的痴迷与脸红落在莫冉的眼中,是对男人最大的肯定,他忍不住戏谑地问着,长指玩耍般勾划着她的娇臀,时不时地揉捏着。
“太……太大了。”唐碧羞涩地敛去眸光,才知道自己实在过于放纵了,然而纵欢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
“大吗?那这样呢?”莫冉恶意地顶了顶身子,“碧儿不会想整晚就观摩它的粗细吧,它可是好想好想被狠狠地吮吸哦,碧儿如果吸得不够努力,它是不会放过你的。”
唐碧羞恼地揪了下他的乳豆,在他的惊呼声中,快速地摇曳着腰肢,寸寸地吮磨着粗壮硬物的敏感血管,叫莫冉只觉得快感顿时连连浮现,感觉自己那敏感的巨头仿佛被吸入了某个旋涡中般。在强劲的磨蹭和柔韧的包围下,波又波冲刷着脑膜的舒畅令他忍不住地喘息,低吟。“碧儿好棒,继续,用力。”
前后晃动的研磨变得了上上下下的套弄,完美而庞大的巨棒将小巧的幽穴撑大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从莫冉的角度看去,视察上充满了刺激,乳浪如小兔般疯狂跳跃着,却被他残忍掐玩着,媚穴吞吐着自己的怒龙,蜜汁滴嗒流泄,媚肉颤抖不已。
身下美得不可世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下喘息,毫不做作地流露出欢慰的兴奋,蓝眸仿佛被染上了最淫靡的色欲,唐碧快乐得想哭。娇穴绝美的味道叫她难耐地倒下身下,抓住了他优雅的长指,十指紧扣,无法再继续。
“碧儿,就这点能耐吗?看来云王教得不怎么样哦。”莫冉充满醋意地笑着,腰杆快速地向上挺动,撞得唐碧浑身哆嗦,“别……要……要到了。”
“呵呵,原来碧儿也想要更多的欢爱啊。”莫冉果真不再逗她,任由她耍小聪明般,在欲火在跃上巅峰上,如潮般缓缓退去小截,而后再继续开始。呵呵,她又怎么知道,男人要真正跟女人较量起来,吃亏的只会是女人。
果然,在唐碧哭哭啼啼地泄了不下四五次后,莫冉还丝毫不见垂软,反而更加坚硬了。“莫冉,我错了,不玩了好不好!”
“那可不行,它还这么硬,你舍得吗?”
“你犯规,分明还没射过次。”
“是你没用心吸出来好不好?”
“人家,人家已经很用心了。”呻吟和哀求在新的轮欢爱中畅响,和着满天越来越大的雪花,谱出了曲惊天动地的音律,接二连三的快感令唐碧累得连脚指都动不了。
“娘娘,你玩不过公子的,他天生的灵王神体,想玩多久都可以。”脑海中的苏含怜惜地提醒,叫唐碧有些气恼,早不警告他,分明是故意的吧,可自己好像早就知道他有这隐忍的习惯。“鸡*,感情他不是不能沾染女人,是女人不敢被他沾染。”
“累坏了,再来次,我保证给你。”莫冉嘻笑地擦去怀中人儿脸上的雪花。
“真的最后次?”
“我保证,只要你吸得够好。”
“床上去,背疼!”唐碧泪眼汪汪地哀求,莫冉怔,顿时心疼不已,他确实玩过火了,二人皆灵术超群,只要心暖,便早已不怕外界冷暖。只是这娇嫩的肌肤,竟早已被冰雪蹭得通红了。
起身便见漫天的雪已经铺天盖地般袭来,茅屋在雪的包容下,不但不显得冷,反而像被铺上了棉花团般温暖。到底是被窝舒服,拥着怀中的人儿,任由自己的巨物被颤抖地吮吸着。
这次,莫冉没有再嘻戏,而是认认真真地插抽着,毫不疲倦的戳刺将敏感得不像话的娇穴轻易地再次送上了巅峰,崩溃的吮吸早已令莫冉爽快极了,若不是故意逗她,自己恐怕早已泄了数次。痉挛的快感中,浓浊的液汁冲刷着娇蕊,美妙的快感使得二人紧紧拥抱在了起。
“射了,终于射了。”唐碧极喜而泣般胡乱地呢喃着,仿佛终于取悦了深爱的男人般,欣慰地喘息着,终于无力地晕睡了过去。莫冉心满意足地吻着因喘息而干裂的唇瓣,灵气萦绕而起,治愈着她被操弄得肿胀充血的娇穴。
“公子啊,你可真是折磨她最狠的个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叫莫冉惊然不已,怀中闭眸沉睡的人儿分明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苏含应该没有抢占她的身体,可他又是怎么听到他的声音的?
他其实比谁都早知道苏含在她体内,当她那晚吸尽月华时,他抱着她的身子与她灵爱共享,分明已经看到了异样,只是不敢确定。“苏含,你在哪?”
“公子,你……你听我了?”苏含惊讶不已,仿佛被关在黑暗中孤寂至极的人,抓着牢门般尖叫,“我在这儿,我在……莲花上,我离不开,不管怎么跑,怎么跳,都会落回原位。”
“你化身在莲花上才得以留住灵魂,如今你已与它浑然体,你当然离不开它了。”
苏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哭腔,“公子,救救我,我不想永远被关在这,我虽然能天天陪着她,可我好想,好想再抱抱她。”
莫冉深深地叹了口气,脑中想着,“我也在日夜钻研,可终不得契机啊。这会竟然能听到你,看来已经出了大步了。”
“好像是……”苏含的声音充满了急切,“我发现头顶上有蓝光下来,莫非……公子在施展灵术?”
原来如此,莫冉心有灵动般,缓缓闭上了蓝眸,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个混沌初开般的天地间,自己仿佛孤然品尝,而场外,云王即将面对的,是六个绝对强悍的对手的轻轮术。
“你们这是干嘛啊?”原在室内的唐碧只听外面叽叽喳喳的争论,会就悄无声息,赶出来便听小夏子说他们去了亭院。唐碧望着大雪中第个上场的龙胤风,精美的宝剑在他手中缓缓抽出,寒气卷起了满天的雪花,形成了奇妙的旋涡。
“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呗。”吴少南笑道,目不转睛地盯着宽阔的场院,同样使剑,龙胤风的傲然霸气所流露出来的是剑的锋芒毕露,这是吴少南最为遗憾的,他没有足够的内力,只能以快取胜,碰上云王这种快准狠的枪手,他没有任何把握,但却跃跃试。
“有些事无从改变,揍他顿以求心平气和吧。”唐泽抱臂而立,看上去比吴少南更想上场。看着他的龙云枪快速合成,风云交际,变幻万千,唐碧不由得感叹,这些男人果真不是省心的主,再看抿唇淡笑的莫冉,心中动,“是你的主意吧!”
“嗯,也是大家的心愿嘛。”莫冉勾手将她拥在怀中,“怎么样,好看不?”
“你这是在报那枪之仇吧。”唐碧语点破,莫冉脸色微变,很快便恢复了,柔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天知地知,也许他们这场比试,其实不为输赢,只不过是真的太无聊了,自个儿想找点乐子。把个个老虎当绵羊来养,实在是委屈了他们。
“好了,你们都试验过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吴少南沮丧退下,唐碧款款上场,轻解下金丝鸾鸟朝凤绣纹的披风,露出羽缎束腰长裙,看上去颇有几分英气。
“宝贝,你就免了吧,咱们床上比试好不好?”云王哭笑不得地哀求,败七弟和国师之手,仅赢了吴少南,勉强与大哥唐法打成平等,若非洛羽自愿弃权,恐怕他会输得相当难看,这会心爱的女人上场,且不说怕伤了她,想到那不亚于国师的灵术,便叫他心惊肉跳。
“那怎么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可不能放水哦。”唐碧狡黠笑道,叫旁的男人大笑不已,“打,打……”
“你明知道人家舍不得打你嘛。”败谁都不好意思败在自己女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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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啊,云王厚着脸皮哀求,“灵术诡异莫测。”
“我不用灵术!”
“小墨的功法浑厚强悍!”
“我也不用。”唐碧嘻笑地说。
云王顿时眼睛亮,“那你准备用什么?”
“我用少南教我的剑法。”唐碧此言出,云王脸色惨白,天啊,他刚刚确实轻巧赢了吴少南,可若是输在她手上……不,不过就是快剑嘛,怎么能这么没自信。“你确定只用他的剑术?”
吴少南原本很兴奋,唐碧可以替他好好教训他了,谁知道她竟然会选自己的剑术,自己练十余载尚且未赢,她才练了多久?
“我有个条件,洛哥哥还没上场,权且让他为我抚琴,如何?”唐碧笑道,洛羽欣喜不已,他不愿意单独出手,但唐碧时时顾及,时时为他圆愿,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吴少南顿时眼睛亮,如此,便有胜算了。“唐碧,接剑!”
“不用了。”唐碧纤手扬,看着云王笑道:“云啊,上次你用腰带对付我,那这次……”她踏雪而行,众人不知其故,她在亭边树上,折下枝绽放最美的血梅,这株正是生前梅妃最爱的那株,不久前已移到了院外,此刻开得正好。
“你太小瞧我了吧。”
“不,不,不,我们的游戏规则是,这梅上的花儿若落地瓣,你便输了。”唐碧含笑道。
“这……”云王嗅到了她的包容,她的深情,她的温柔体贴,这个游戏,无论输赢,他都知足了。然而琴声响,唐碧欺身而上,同样是吴少南的快剑剑法,虽仅以梅枝为剑,却更显凌厉。
云王心中紧,她的游戏规则,戒除了他以枪回挡的机会。旋身偏头掠起,梅枝掠出道血色光芒,剑势骤变,直接抹颈而来,纤足竟是借他的枪身而起。
吴少南忍不住拍手叫好,在没有灵术,没有内功支撑下,她仅凭剑法,倚伏琴律,竟能借力打力,实在是太灵敏了。其他众男也忍不住大声叫好,她果真是个奇妙的女人,每天都给带给他们新鲜的感观。
“宝贝,不得不说,你比那小子更会玩剑。”云王既不敢碰她手中的花枝,更不敢持枪戳她,因而畏首畏尾,只当是陪她玩耍,而她的招数与节奏,随着音律的变幻,可是越来越化万千了。
这次受益最大的,莫非吴少南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剑法竟然可以运用到如此灵活的地步,到底是自己过于愚蠢,还是太过迂腐了。
“姐姐的攻击越来越捉摸不透,二哥讨不到任何好处了。”龙胤墨叹笑道:“如此下去,输定了。”
“呵呵,看得我都手痒了。”龙胤风忍不住扬了扬剑,“碧儿,快点解决他,我要上了。”
“你刚不是上过吗?还上!”唐碧回眸笑,风情万千。
“上你撒!”
“你……”唐碧羞得满脸通红,个闪神,云王的长枪破风而来,直接戳透她的梅花而去,在她手指前寸收回,惊得唐碧慌忙丢开,梅花在雪风中飘扬起来,非但没有落下,反而顺着雪风越飘越高,美妙的奇景叫众人看呆了。
“宝贝,我想,我赢了。”云王将枪抛向了天空,猛地将唐碧拉入了怀中。
“都是你害得啦。”唐碧掐了把龙胤风的手臂,“人家明明可以赢的。”
“上你有什么不对吗?”龙胤风拉过她,长指用力地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虽然还不能要你,但他们决定了,今晚,你是我的。”
“不可能!”唐碧俏颜通红。
“他们要全部留宿,谁也不愿意便宜了谁,所以,便宜了我。”龙胤风大笑着将她横抱而起,“我先回了,你们慢慢玩。”
玩什么呢?五人你看我,我看你,莫冉下棋没对手,只能打坐,云王没事写着字,描着画,吴少南擦着剑,唐泽看着兵书,洛羽有下没下地抚着琴音。
龙胤墨又出去了,他回来的时候,已是晚膳时分,刚进来便听到内室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嗯嗯啊啊的声音,“大哥他不是不可以那个……”噬情蛊随情欲翻疼了起来。
几个男人脸色微红,眸光黯淡,懒得言语。
“娘的,叫得我心里痒死了,我要进去瞧瞧。”谁都有这个念头,但谁也不敢做先锋,吴少南率先掀开帘子凑入点,接着便是龙胤墨,唐泽,就连洛羽都忍不住好奇了……
这是,妈啊,这椅子,好妙啊!原来,他们在玩这个啊。
“啊呀……”几个男人大叫声,齐被喘了进去。
沉浸在欲火中的人儿羞得尖叫不已,“啊……不,你们……出去……”
“既然进来了,不爽够,哪有出去的道理,是吧。”云王看向莫冉,莫冉耸了耸肩,唐碧只恨哭也求不来怜惜,七个男人啊,她要死了。
浓郁的情爱浇灌着暖昧,浓烈的欲火燃烧了,管它什么理智,管它什么道德,只要欢愉就好。
妖娆的面孔泛起了绯红,健壮的身姿跨在娇躯的腰间,邪魅的长指勾勒着俏臀……男人强烈的气息与呻吟,无不倾诉着对中间女人的渴望。
娇乳被蹂躏,艳唇被攻占,花蒂被凌辱,肌肤被吮吸,手指被套弄着。
胡搅蛮缠,野蛮冲撞,硬硕直捣黄龙,淫媚得几尽放浪形骸。
“哦……啊……不行了……太……太刺激了……你们……太坏了……不可以……这样玩我!”
后穴终于被开发出来,两个幽穴被同时占据,极致的快感和刺激的痛楚,在他们进出,次次轮班后,唐碧终于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新层欢爱中。
重复不断的高潮频频上演,直到她下体像失控般抽搐个不停,娇躯惯性般颤抖,失魂的尖叫连嗓音都哑了,浑身已经没有丝力气了,他们才个个满足地停息了。
“宝贝真厉害,这么多男人你都承受得住,越来越淫荡了。”
“还……不是都你害的。”唐碧抽泣般控诉着,讨厌的莫冉也跟着他们起疯狂,还故意时常给予灵术治愈,不让她晕过去,好让他们能直玩下去。
“要不要再来场?”莫冉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坏笑地挑逗着。
“你想我死啊。”
“这里的人都满足了,你心里那个,恐怕都要疯了!”莫冉俯耳低笑,“不想次全部吃完吗?”
唐碧脸红得快要烧着了,“他……那个,我有点……”
“怕也得去啊,魂灵之交玩不坏的。”看着她慢慢地睡去,莫冉叹了口气,到底是心软了,还是太美好所以成全圆满?
唐碧还没反应过来,恍若从天而降般,感觉自己重重地跌落在某人的怀中,“娘娘,我终于可以触摸到娘娘了。”
七彩莲心中,硕大凶器荡漾出新轮极致的欢爱,重新点燃了唐碧的渴望与新奇。
“苏含,你……太大了……轻点。”娇嗔使得男人更加兴奋,直透灵魂的吮吸爱抚,比任何时刻都来得刺激饱满。
换上了套全新的被单,偌大的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八个人。
“唉,宝贝睡着了做梦都叫得这么淫荡销魂,可真是要迷死人了。”云王枕着唐碧的腿叹道。
她不正在迷……苏含吗?莫冉不敢多思,魂师,是令人害怕的阶层啊,每迈入步,他仿佛都能感觉到了灵魂的恐惧,只希望她能沉沦其中,满足而放弃啊。
第175章。龙含天宸大结局
年关至,喜事连连。
亦心以皇妹之身嫁入了相国府,唐碧顺利地怀上了云王的孩子。当云王问她是否委屈,她摇头在他耳边呢喃几句,叫他快乐得要飞起来。
风太冷凛,莫冉太傲,洛羽超凡,小墨优柔,少南急躁,唐泽血亲,唯有云,柔韧有余,处世圆滑,内心沉稳,才是王者之道。
“如此,莫冉会不会怪你?”
“他比你我想象中更聪明,所以也是最脆弱的。但我相信,他已经明白并接受了,否则也不会经常来看我们。”唐碧叹道,那日山巅雪中欢爱后,问他去干嘛了,他说他是送奏帖下山,怕天寒地冻,让她来看他而受伤。
她还记得他说,“我来看你,小夏子说你去了艳冠楼,我那会真觉得好绝望。”
“为何我们错过了呢?”唐碧回忆着,“我去了碧波殿,虽未建成,已有雏形,我想你会不会喜欢?”
正思着,云王连忙起身,“莫冉来了,正好,你替我看着,我要出门了,宝贝说瑞雪兆丰年,让我去瞧瞧春播耕作。”
“嗯,去吧。”莫冉接过他手中的汤碗,舀起勺轻吹了口,送入唐碧口边,“呕!”
唐碧捂住了小嘴,“不要了,人家不想吃。”
“不吃小娃娃会饿的,你总不会想生个骨瘦如柴的帝王吧。”莫冉轻言劝哄,“呆会让你哥瞧见,可不管你吐不吐,直接给你捏着鼻子灌进去了。”
“好了好了。”唐碧苦着脸忍着嫌恶,继续地喝着,“这才乖吧,吃完才能你酸果哦。”莫冉替她擦了擦嘴,“洛羽呢,不是说好每日给娃娃弹琴的呢,怎么还没来。”
在此期间,唐碧被众星捧月地照顾着,朝政大事由云王暂代,国师从旁协助,离歌主掌大局,龙胤风日夜钻研蛊术,小墨处理江湖纷争,少南又钻入了铸剑之中,唐泽竭诚养兵蓄锐。百无聊赖之际,有苏含陪着聊天解闷,日子倒也融洽。
“这不来了吗?”洛羽在小夏子的引领下,轻笑而来。唐碧连忙起身迎坐,等她回房泡茶之际,洛羽低声道:“适才太后想来看看她,被云王挡住了。”
“哼,自做自受。”莫冉冷笑地搁下碗低声道:“谁叫她当年那么不安好心。”
“此事咱们不宜讨论,不过还是小心谨慎的好。”洛羽的话令莫冉掀起了眉头,笑道:“你啊,看似什么都不管,其实也很体贴。”
“对谁都可以不贴心,唯独对她不行。”
“小雪她……好些了吗?”
“呵呵,还行吧,有时候也会去教点琴什么的,不过最近有个人似乎看上了她,你可能不会很喜欢?”
“谁?”
“龙王卫影的领头,两人恐怕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认识你是谁?”洛羽淡然笑,莫冉确实有些不太舒服,“龙胤霆?怎么会是他?他可是最神秘的个,连我都不知道他竟然会是龙王卫影的领主。”
“随缘吧,那小子整天穿着件陈旧的衣裳混在学琴的队伍里,经常粘在她身后围着她打转,小雪冷冰冰的,直没什么好脸色。”
正说着,个宫女随唐碧身后端茶出来,亦心嫁后,换了个新宫女,正是以前的被苏含逼着吃下“三尸脑神丹”的小玉,遭遇那场威吓后,她比谁都认真诚心了,现在对唐碧佩服得五体投地,更是忠心耿耿了。
十个月的光景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折腾了唐碧这么久,在莲花结籽的季节里,终于瓜熟蒂落了。
尽管有莫冉的灵术帮助,仍然叫唐碧狠狠地痛了回。几个男人在凄惨的尖叫声中个个急得六神无主,倒是云王看起来似乎比谁都镇定,直到声哇哇大哭,众男才放下心来。
“恭喜帝皇陛下,是个男孩,好美的男孩。”接生奶娘将孩子递云王,云王连看都没看眼,急急趴在了床上,颤手抚摸着唐碧如白纸般的脸蛋,众人才看到他的掌心已被自己的指甲抠出来了血来。
“宝贝,辛苦了。”
“我想看看孩子。”唐碧笑着喘息道,莫冉连忙将手中的孩子递了过去,原本还闭眼大哭的小家伙闻到母亲的体香,顿时止住了哭,不停地嚅动着小嘴。
“他是饿了吧。”洛羽提醒道,直由他管着她的药膳,应该会有母乳的。“你让他吸吸看。”唐碧微红着脸,在众男面前将孩子移入了怀中,解开了衣衫,小家伙果真是灵巧无比,不管有没有乳汁,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奶头,看得众男既羡慕又眼红。
“儿子终于生了吧,是不是该给我个名分了?”吴少南直惦记着这事,他提,其他人都有了致的意见,唯独云王满不在乎,反正儿子都有了,还管什么名不名份呢?
“这事是得办,不然孩子都名不正言不顺的。”龙胤风捏着下巴想了片刻,笑道:“帝王封妃,女皇封夫吧。”
“我就不必了,留名女皇国师便已够了,欺骗世人也罢。”莫冉逗弄着孩子淡笑道:“你们喜欢什么封号,自己去想吧,让碧儿静静,生完孩子很累的。”
最后讨论的结果,竟是只封了最不在乎的男人,云王。由此诏书天下,云王娶兄之妻,封为帝皇的王夫,赐名云王圣夫,文史记载只留夫之名。
史官细听他们讨化,笑叹他们太贴心了,知道为后人着想,这令众男汗颜不已。
“哦,对了,孩子还没起名呢。”唐泽连忙提醒,“孩子也是要入史册的。”云王笑道:“我和碧儿已经商量过了,孩子能降生,是苏含赐留的恩泽,且念天意,男孩子命龙苏天宸,你们觉得如何?”
“好,当然好了。”
边敲定后再来禀报唐碧,莫冉示意说可以,这才又回了话,记录在册。
莫冉不在乎的,倒也无所谓,只是吴少南,颇感遗憾,他倒不求个地位,只求在女人心中扎根。唐碧感概他们的厚爱,孩子满月喜庆之后,不久便举行了场隆重的婚礼,算是迎娶了众男,就连苏含都得到了这份殊荣。
当唐碧亲手将金钗插在了他们头上,当莫冉存留的戒指挑选合适的套在他们手上,他们个个人兴奋得像孩子样,笑着叫着。
孕育的时光使得他们极度缺乏欢爱,欲火早已堆积成山,新婚之夜的洞房花烛,又是轮极度的欢爱。
“你们……太放肆了,这……这绝对是最后次。”唐碧浑身累得像散架了般,喘息叫道:“从今往后,咱们要订好规矩,人天,可不能再乱套了。”
“人天,太难轮转了,这样吧,两人天。”
“我还没说完呢,人天,中间每天休息天。”
“开玩笑!”
“喂,我是女皇,听我的。”
“床下你说什么都行,床上,听男人的,乖!”
“苏含,他们太过分了。”唐碧哭诉着落在了苏含的怀中,“我不想再出去了,我还是呆在这陪你好了。”
“那国师大人定会想尽切办法把我毁灭的。”苏含翻身将她压下身下,叹笑道:“人家三妻四姜,夜夜欢愉,他们已经算是够能忍的了,娘娘得包含包含。”
“我含不住了好不好!”
“可以的……嗯……娘娘……再试试呗……”
“苏含你怎么可以也这样,再这样我真要把你送回你体内去了。”
苏含脸色惨白,每月她都要试次,力图将他复活过来。他以前是很期盼,可现在他怕了。在这儿,他可以借由她的灵识,感觉到她所感受的切。只是,除非占用她的身体,否则他再也闻不到花香,尝不到佳肴,感觉不到酸甜苦辣涩。
可是,若让他回到自己的身体,他可以重新拥有天地自然的切,但却再也不能拥有她了,且不论身体内的七情六欲蛊,便是他公公的残缺,也令他难以接受了。而他灵魂意识下,他残留了最后缕的记忆,在灵魂相交合欢中,他可以肆无忌惮拥有她,宠爱她。
这样的取舍,是两难的,却是绝对的,他多想选择了最爱的,可唐碧却更愿意看到他还活着。他懂,那是她生中最大的痛,她不想永远愧疚,永远背负着生命的枷锁,所以他只能随她所愿。
龙含天宸,拜苏含为帝父,如此的厚爱,已叫他死而无憾了。
春去冬来,四季交替,不过两岁多的光景,小天宸已有云王的雏形了。整个王宫,他会到处乱跑,他的调皮简直无人能比,好几次自己玩得累了,睡着了某个角落,害得宫女公公们把王宫都翻遍了,只能哭着来求唐碧治罪,因为他们实在降不住这个小恶魔了。
这实在不能怪他,有七个男人宠着,再加上个圣母太后,他不调皮都难。
每到这个时候,唐碧便成了最凶狠的坏人,谁求情都没用,她不打他,也不吼他,沉着脸,只让他面壁思过。
“碧儿啊,你也太狠了吧,这才多大的孩子,他懂什么呢。”
“面壁也狠,那我只好打了。”唐碧在众男面前冷声道,小家伙这个时候定会泪水汪汪地回过头,奶声奶声地哭叫,“娘……我饿……”
“不饿。”
“我饿。”
莫冉听着大小的对话,忍不住想笑,“好了,吃完再罚吧。”
“我想吃娘做的……”
“哼,谁叫你不乖的,不乖没得吃。”唐碧自知再教训下去,被教训的定是自己,便只好气呼呼地走出去。
“宝贝,别气了,跟孩子置什么气呢。”云王连忙赔笑。
“我是气你们呢,孩子惯着有什么好的呢,现在不管教,将来长大了,他会仗着自己的身份,仗着你们的宠爱……”唐碧深叹了口气,“你小时候都这么难搞定吗?”
“他小时候更难缠。”接过话的是圣母太后,“孩子真的累了,困得不行了却不肯闭上眼睛,吵着要你呢。看吧,娘吼他骂他也好,还是娘最好。”
小小的身体软绵绵的躺在自己的手中,到她怀中,便乖乖地睡着了。望着粉嫩的小脸,唐碧感慨万千,她何尝不爱他,何尝不宠他,可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如果没有了害怕感,那就真无法无天了。
“宝贝,睡着了吗?”云王侧躺而轻拥着唐碧,唐碧抱着孩子翻过身来,二人望着中间的小家伙,相视而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真不能怪他,他是太无聊了,偌大的王宫,就他个孩子,太孤寂了。”
“那又能怎么办呢?上次带他出宫次,他就不肯回来,若天天带出去,那以后想让他安静下来学习,肯定是不行的。”
“我是想说,当初宝贝那么想给莫冉生个孩子,要不……”
“再等等吧,他现在全部心思放在小天宸身上,我喜欢这个现状。这样吧,你要是放心,让洛哥哥带他吧,洛哥哥脾气好,但很有原则,而且他又正在兴办学堂,那儿热闹些。”
日复日,年复年,苏含和唐碧、莫冉的修炼从未停止,在二人的合力帮助下,他的魂体竟然可以暂时摆脱唐碧的身体,缓缓抽离出来,再凝聚成如烟似雾般的形体,然而唐碧的体内却似乎有种吸引力,逼得他仅能呆上会便会被吸了进去。
随着这种进步,刚开始是片刻之们,而在次又次的试炼下,最多的情况下,他竟然在外面飘荡了近盏功夫,然而,却怎么也无法将他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即使他完全吻合地躺上去,却仍然会被吸回到唐碧体内。
“娘娘,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成功!”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爱是种力量,恨也是种力量,它们彼此消磨,可能这正是你没有办法发挥最大的力量的原因。”
“我恨谁?我现在心里只有爱,我没有恨了。”唐碧难受地摇头。
个久违的名字从苏含的灵识中跳入了唐碧的脑海,“莫凡!”
是的,莫凡,她几乎都把他给忘了,有了这么多好男人,有了精灵般的小天宸,她还有什么好恨的呢?
“也许是种债,他欠你的,在你潜意识里,永远存在了。”苏含叹气道:“每日与娘娘起悟道,所谓魂师,遵循天道,无爱无恨无嗔无痴,不是说不能拥有,也许是要放下,要做到心无执念吧。”
“我还没放下吗?”唐碧颓然沮丧,“我还恨他吗?”
“也许是时机还没到吧。”苏含劝道。
是时候了,唐碧叫齐了男人,把自己的来历,和前尘往后点滴地讲出来,个个充满了惊奇和气恨。云王平常极好脾气的,这会气得握紧了拳头,“这样的混蛋,不杀了真难消心头之恨。”
“可咱们得感谢他,不是吗?”莫冉感叹生命的奇迹,若不是他狠,他们哪能遇到她啊。由此后,个个对她更加怜爱了。
三年后,又是场纷飞的大雪,光景仿若那年。然而这次不是唐碧歌舞,而是要再次施展她的灵术,此刻她对魂师的追求,为了苏含已经成了种刻骨的信念。
“我已经悟透了所有脉轮,再说有莫冉相助,我相信这次定会成功的,别为我担心。”
不担心,怎么可能呢,身后的六个男人个个表情严肃,紧张不已,莫冉是最忧虑的个,她能悟到的,他样能感受到。小天宸已经五岁了,趴在云王的怀中打着呵欠,“帝父为什么要躺地上?我看爹爹们都喜欢和娘起睡在床上,嗯嗯啊啊地叫着。”
云王哭笑不得,这小家伙虽然越来越懂事了,但调皮不减反增,好几次欢爱时被他瞧见,弄得他们十分尴尬。
苏含平躺在雪地,唐碧已闭上了眼眸,头长发瞬间变得雪白片,缓缓地,雪白中开始升腾起七彩的光芒,缕白色的烟从眉心缓缓流出,渐渐地凝聚成了原样,然而这次却不是由他走上去,而上唐碧将他控制着放上去。
指尖快速的飞绕着,盘坐的身子缓缓地飘了起来,唐碧陡然仰起了头,两道如实质般冰蓝的眸光仿佛划天了浑沌的天地般,硬生生将纷飞的大雪给分割开来,两道光柱仿佛将天地连接在了起,轰隆的雷声陡然响起,天地间乌云涌起。
好惊人的力量,众男瞪大了双眼,个个揪紧了手。
身后的莫冉修长的大手点击着奇妙的节奏,光影飘荡开来,包围着唐碧,唐碧双指合,闭上了眼眸,光桩由双眸陡然合成了道,罩在了苏含身上。
魂体在瞬间骤然重合了,秒,两秒……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唐碧突然感觉到了某种悸动,“苏含!”静静的,悄无声息,连小天宸捂着了小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了。
雪中的男人陡然张开了眼睛,缓缓地仰身而起,众男更是惊得无法呼吸,天,成功了吗?真的成功了吗?那唐碧呢?面前的苏含目光扫过了众人,充满了迷茫,最后落上满头白发的唐碧身上,定定地看着看着,突然扑通下跪了过来,“唐碧,唐碧,我见到你了,这是黄泉吗?还是地狱?”
他在说什么?唐碧惊然推开了他,望着这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不,不可能,苏含你在哪?”
“碧儿!”莫冉慌忙跪在她身后抱住狂乱的人儿,“碧儿你怎么了,成功了吗?”
“碧儿……碧儿……真是你吗?我以为我下地狱,我以为我永生都见不到你了,这是天堂吗?碧儿,对不起,莫凡……对不起你。”
什么?莫凡!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苏含,她的苏含在哪?
“娘娘,对不起,你是成功了,可在最后关节,我逃了。”脑海中回荡着苏含的声音,“娘娘,我想和在你起,生死……不离。”
面前的男人继续在悔恨交加,“我惶恐了年,躲了整整五年,我受尽了良心的谴责,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我想我疯了,我跑从你掉下去的地方跳了下来……”
唐碧望着面前的男人,杀意陡然,纤指张出,把冰剑伸了出来,冰剑猛然当头砍下,在接触到他脖颈的瞬间,冰剑化成了碎片落下,“不,苏含,这是你的身体,你让我无从选择,你让我如何是好啊……”
唐碧不愿意再看眼,她骤然掠身而起,冲破冰雪而去,莫冉感受到了莫大的无奈和悲哀,他慌忙掠身追去,“碧儿。”
龙胤风,龙胤墨,云王抱着小天宸,唐泽,吴少南,洛羽,行人惊慌追随而去,在纯银的天地间划出了道如彩虹般美丽的光影。
而独留在冰雪地里的,是个充满了悔恨和迷茫的男人,渐渐地,渐渐地,被冰雪覆盖——
大结局——
作家的话:终于完成了,还有最后点后记。
后记
年后,兰若寺,银杏金黄。
“这便是你当年挂上去的福条吗?”云王取下了红条,隐约可见上面的字迹,“云我无心,我心无云!”
“嘿,找到我的了。”龙胤风大笑地取了过来。
“我也找到了,没想到唐碧你竟然早就把我放上心上了,害得我还天天担忧。”吴少南爽朗大笑。
“原来,这便是你们的文字。”莫冉搂着身边的人儿,抚摸着身微隆起的肚子,“莫凡,你还在恨他吗?当官的哪个不想往上爬,只是忘了初衷而已,好好的神医不做,跑去当什么官呢?好在他以你们那时代的医术,点点破解了风和小墨的蛊毒,又以公公之职,虔诚地教导小宸,教我们学习各种文化……”
“这是错误的做法,每时代都不能跨越,逆行只会加速文明的毁灭。”唐碧冷冷道。
“小碧,我们愿意原谅他,不是不怨他,而是看在苏含的身体上。”
唐碧叹了口气,“我懒得怨他了,我何尝不是看到他就为苏含难过。”
“娘娘,何须为我难过呢?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苏含的魂体突然飘了出去,叫众人忍不住唾弃嫌恶,“你这样会吓死
人的好不好。”
如今他已经能自发轻易地飘出来凝成可见实体,只是过段时间,仍然要回到体内去,否则便会感觉到有消散的迹象。
“你喜欢这样,只能随你了,总不能再给你找具身体吧。”唐碧想拍他记,却是从他身上穿了过去,她不禁哑然失笑。
“咱们回去吧,我想小天宸了。”洛羽拍拍身子叫道。
“不接回你娘吗?”
云王摇了摇头,“她已经习惯了这儿,只是有点惦记小天宸而已,若不是怕这小子玩野了,是该带他来见见的。”
“下次吧,咱们先回了。”
众人落在金龙殿花园外,却被眼前的幕震得说不出话了,六岁的小天宸在干什么?
他正抱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亲吻她的小嘴,那女孩……正是离歌和青妃的女儿!而旁边抱臂站着个四五岁的男孩子,人小鬼大地笑道:“天宸,我把她带你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你妹妹送给我。”
“你别急,我妹妹还在我娘的肚子里,等她出来了,我定送给你。”
唐碧闻声差点没晕厥过去,“云啊,看看你的儿子,这么小就色胆包天,你……都是你……”
干男人听得目瞪口呆,尤其是莫冉,面色难看极了,自己的娃娃还没出生,就被人家的儿子给卖了。
正这时,亦心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远远便听到了自己的儿子大放劂词,又突然众人出现,顿时慌张跪下,“帝皇陛下,我……他们……孩子……说着玩的。”
有些玩笑,却是定天啊。
离歌,青妃的女儿,她唐碧和云王的儿子;她和莫冉的女儿,被亦心和离歌的儿子定夺?
是天意,还是情债?
也许五年,十年,二十年后……
这或许又是场无法错过的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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