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14:45分,庄凌西没将蓝图等来,却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就那么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变化莫测的脸。
“我们又见面了。”他低沉的嗓音将她原本就焦燥的心更加烦乱。
“滚,本姑娘现在没时间陪你玩。”显然她并不知道找她们麻烦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可不想因为他而使自己更加麻烦。
“来人,将她给我架上车。”此时的男人脸色并不好看,听到吩咐,身后站出两名黑衣人上前就架住庄凌西。
“喂,喂,你们想干什么?”任凭她怎么镇定自若遇到这样突发状况也有一点不知所措。
“我告诉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信不信我报警告你们绑架?”
“喂,臭鸭子,不就是拿走你一块名表吗?你至于这样吗?”开始的咆哮男人并不理会,直到那句臭鸭子一出,男人回头盯着这个舌燥的小女人,不知天高地厚?敢骂他是鸭子?
“相比较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想你更应该关系一下你好朋友的安危。”带着警告意味的话果然让庄凌西住了口,她气急了,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敢打蓝图的主意。愤怒之下总会让人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挣脱束缚,几招格斗将架住她的黑衣人打倒,直接冲上去抓住麦哲弦的衣领。
“他大爷的,说清楚,你把蓝图怎么了?”等待她的不是他的回答,而是青影从后面一掌打下,直接将她敲晕了过去。
“先生,您没事吧?对不起,是我没看好,惊吓了先生。”在身边也让这种事情发生,青影脸上冷汗直冒,好在麦哲弦并未生气。
“无碍,拖上车,回景园。”男人直接钻进车里,一行人就这么消失在机场,而没一个人站出来管这档子闲事。
第十二章 原来是他
庄凌西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柔软的大床让她不想起来,只是下一刻被惊得跳起来,她记起了自己晕到的前一秒被那个臭鸭子给架上了车,还用蓝图作威胁,可恶的男人,上次就应该一刀将他做了。还没跳下床,灯一下子亮了起来,男人交叠着双腿,坐在真皮沙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懒散的模样,竟也格外的迷人,在看到她时,淡淡地说道了句:“醒了?”
熟悉的房间格局让她一下子回过神来,这里,这里不是之前被人“请”来的那个地方吗?难道他就是那些人口中所说的老板?那他不 是鸭子?这一下庄凌西似乎察觉到自己惹到了权贵的男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懂的。
“那个……我……我之前不知道你不是做那个的,所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们,我会将你的手表还给你的。”说着软话,男人深思间,抬眼看着她,这个女人,之前像是小野猫那般露出锋利的爪子,现在又露出小绵羊的可怜模样,他要是可怜她就真中了她的计了。
“你放心,手表我一定还,我发誓,如果我不还你手表,我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下雨天被雷劈死。”见他不为所动,这下更是认真地说道,连毒誓都用上了。
男人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扔进烟灰缸里,“那块表我还没放在眼里,就当是……买你第一次所用的费用。”麦哲弦的声音不高不低,透着一丝低沉,淡淡地吐出,这样的话却剌激到了庄凌西,妈的,这个男人居然侮辱她是出来卖的吗?不过,现在时局不利于她,只得忍着。
“那既然这样,你是不是应该放人了?大家算两清?”
“嗤!两清?”男人嗤笑了一声。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不至于跟个小姑娘过意不去吧?都说清楚了,你还想怎样?”她有些愠色,却也不好说破脸,要是以前,她怎由得别人骑在她头上?问题现在是这个男人居然抓了蓝图威胁她。
“好,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那么……现在我们再来算一算眼前这笔账。”
“账?什么账?”这下换庄凌西懵了。
“帝恒集团在城东的招标企划案。”他淡淡地吐出,却让庄凌西变了脸色,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帝恒集团的招标企划案?
“你……是谁?”
“帝恒ceo麦哲弦。”
“这个……这个……关我什么事?”本能的不想却承认这事儿跟她有关,傻子才会说是自己干的。也许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男人不动声色将一份资料递到她面前。庄凌西接过去一看,再次被惊到了,这份资料显示的是她的ip地址,和盗取资料的路径。这下才发现自己似乎进了狼窝。
“你和你朋友的举动害我损失了一千万,你说这笔钱要怎么算?”
“什么?你不会是想要我赔你一千万吧?”把她卖了也拿不出一千万来啊!
“你认为呢?或者你还可以说出作案动机和目的,或许可以减少赔偿款项。否则以窃取商业机密案定罪,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后果。”
“把我卖了也拿不出一千万来啊,目的?哪有什么目的,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谁知道顾主有什么目的。”她快要崩溃了,果然如人们所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道理,钱没赚几个,还欠下巨款,犯了窃取商业机密罪,为什么她的命会这么苦?
“顾主?是谁?”
“别以为只有你们懂得什么是诚信,做我们这行的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不该问的不问,只问与事件有关的问题。所以,你要我怎么说,我说我不知道,你就会信吗?”看到她无奈的样子,也细细消化她所说的话,照这样子看来,她并不是李振齐派来的,而是……盗贼?只是眼前的这个女盗贼似乎更专业化,更具现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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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宁愿赔偿也不说对方是谁?”他将她的话饶进去,庄凌西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也都怪自己当时太过大意,才让别人知道她的行踪,叫她赔一千万,她上哪儿去拿这一千万啊!
“那你干脆杀了我得了,一千万我没有,对方是谁,我也不知道,要不你抓我进去坐牢也行,要钱就没有,要命有一条。”她干脆耍起无赖来,她本身就是孤儿,怕什么?麦哲弦眼睛微微一眯,嘴唇抿着就这么看着她一言不发。
“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你要获罪,蓝图也同样要获罪,当然造成这样大的资金损失,估计这辈子都得在牢里度过了,可怜了蓝小丽年老了还要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坐牢,说不定病情还会加重。”他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却句句敲在庄凌西的心尖上。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如果蓝图出事了,那蓝妈妈一定会接受不了的,她的身体那么差,因为李振齐的关系,本就受了剌激,如果再听说蓝图因为盗窃案入狱,那会要了她的老命的。不,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我想你弄错了,是我一个人做的,与蓝图无关。”她不能让蓝图入狱,更不能看着蓝妈妈出事,既然有一个人必须出来订罪,那就让她来好了。就当是报答蓝妈妈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庄小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据我所知,你们可不止干了这一单,要不要我提醒你,去年九月份,xxx市长的儿子因为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对方委托于你们盗取别人的犯罪证据,因为你们的行为,造成被害人方因为证据不足而无法将杀人者绳之以法,同年十一月份,因为某富商涉嫌强/奸/未/成/年/少/女,被定罪,对方出高价委托你们将证据消毁,结果犯罪人逍遥法外,那女孩也因没有证据显些被对方反告诽谤……今年七月份,也就是上个月十八号那天,我想不用我再提醒你也应该清楚了吧?受人委托,盗取学术界iq最高者的基因,想必对方给的价格不菲,不过很可惜,被我不小心给破坏了,相信你们毁约也赔偿了对方的违约金吧?”他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些事实,庄凌西心里一惊,突然间感觉眼前的男人很可怕,为什么他会对她们所做的事情了如指掌?她知道,这些行为无论哪一样被公布出去都会获罪,可这是她们的职业啊!
“那你想怎样?”
“问题是你想要怎样?是还我的一千万?还是准备在监狱里度过一生?”他抛出问题反问。
“如果我两样都不选呢?”
“庄小姐,你认为这世界上有这样的好事?”
“好,我承认,我们做的那些事情确实不光彩,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是?你看这样行不行,事情算我一个人的,与蓝图无关,你先把她放了,我随你处置。”她打着小算盘,先将蓝图划到安全地带,这样以后她一个人才好想办法脱身。男人嘴角噙着冷笑,眼神犀利地盯着她。“一千万呢,我是真没有,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就送我坐牢得了, 要不然,我把命抵给你。”这是她想到的唯一的方法了。如果这个男人执意不放过她们的话,她是没有任何条件可以跟他讲的。
“嗤!坐牢?我还没有笨到将钱给别人赚的地步,再说你坐牢了我可是一点好处都捞不到,死了的话……充其量也就是一条命,但我损失的一千万还是回不来,而且,你认为你的命可以值一千万吗?”听着他的话,庄凌西气得脸都绿了,这男人嘴怎么这么恶毒啊!感情她就是一贱命?但现在情形对于她来说是相当不利的,所以压下心底的怒气,期待他接下来的话可以仁慈一点。
“所以……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留下,用自己的价值替我做事,还上这一千万。”他慢慢腾腾地说道,像是猎人看见了自己的猎物般,眼里闪着让人看不懂的精光。
第十四章 卖身合同
“那我得做多少年才能还清这一千万?”
“根据情况而定,我想庄小姐也累了,早点休息。”他回答得模棱两可,转身准备离去,那强势的气息迷漫整个房间。
“喂,既然这样,你可不可以先把蓝图放了。”
“庄小姐不必担心,如果你能安静地呆在这儿,我可以向你保证蓝图的安全。”
他嘴角上挑,完全不担心这丫头使坏逃跑,她是一只爪子锋利的小野猫,要想野猫乖巧柔顺听话,就先要斩掉她锋利的爪子。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将她锋利的爪子磨掉。
“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她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男人真是太恶劣了,为了防止她逃跑居然再次用蓝图作威胁,他就是捏死她的软肋,明知道她不可能丢下蓝图的安危不管,算准了这一点,才将她吃得死死的。
回到书房的麦哲弦立刻拔通了青影的话。
“青影,合同准备好,明天早上送到别墅来。”对方应了声,他放下电话陷入沉思,谁计算了他,他都会慢慢地讨回来。
没有让庄凌西想好以后要怎么办,也没让她等太久,因为第二天早上,她下楼时发现男人早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看今天早上到的报纸。
“早餐在餐厅。”他看也不看她,淡淡地说了一句后,继续阅读手里的报纸。好吧,要战斗得吃饱肚子才有力气。不过在不知道蓝图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之前,她还是没胃口,胡乱吃了一点。站到他面前盯着他。
“这里有份合同,关于你欠的那一千万将按照合同里面的内容来偿还,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字。”他放下报纸,轻轻辍了一口茶。看着她道。
庄凌西拿起合同看了起来,每看一条,她的怒气就增加一分,这份合同根本就是个卖身契,这里面的每一条都是不合理的,她怎么能签?
啪~!
“喂姓麦的,这根本就不合理。”她终究是忍不住将合同拍在桌子上,瞪眼看着眼前淡定的男人。
“怎么就不合理了?是你欠我的钱,不是我欠你的,而且,你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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