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血压就高,高远的脾气你也知道,何必呢。我后面再找他谈谈,你别着急啊。”
高远从大厅出去,一路上能看见别墅周围种的成片的鲜花树木,其中他最喜欢的是栀子花。喜欢它从蓓蕾到凋谢整个生命过程中那淡淡的青,净净的白,柔柔的黄的淡雅色彩。可惜这个时节不是栀子花开的时候,否则定嗅到它淡淡的,润润的,甜甜的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而又弥久留香的独特味道。那该多么地惬意,假如他的人生里有一位栀子花般的姑娘该多美。高远从来不屑于在人前解释些什么,对于他爱的人,只要一句轻轻地“我相信你”即可,而那些与他不重要的人,管他们怎么看自己,他才无所谓呢。
钟天下午下班时,又接到余文瑶的电话让她出去一起吃饭。钟天本欲推辞,别人中午才给她买了件衣服,晚上又请她吃饭,怎么好意思呢。但余文瑶说今晚的饭局也算是给他和林凯庆祝,他们快订婚了,钟天只得答应。
钟天打车到了“竹韵”门口,就又门童上来问她是否有约,她报上余文瑶的名字,便有人领着她进去。这家饭店很是清新别致,外面一个小院种了不少翠竹,青青葱葱的,走过小院就看到一栋两层楼的古色古香的房子。跟着服务员上二楼,走在用竹子铺成的地板上,听着一阵一阵的吱嘎声,很有一股原生态的感觉。没想到林凯找到这么好的地方,她很喜欢。最后,打开过道最里面的包间,空间不是很大,但环境清雅,墙面四周都挂着不少和竹子有关的书画作,营造出诗意的氛围。
只是待看到屋子里的人时,钟天就不自然了,围着用竹子做成的小方桌的人里除了余文瑶,林凯,还有高远。他坐在其他二人的对面,正端着茶杯品茗,雍容闲雅之态尽显。高远听到动静,朝门口望去,就看到钟天。她还穿着中午刚买的白色短款大衣,洁白恬静,轻轻地向他走来,摇曳迷人的倩影,经营剔透的目光。他眼中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如同栀子花般美丽的女子朝他走来。
直到钟天入座,高远才收回目光。四人的小桌,钟天只好坐在高远旁边,一进屋就能感受到高远凝结在她身上的目光,她有些不安。捏了捏衣角,镇定地打了个招呼:“嗨。”
高远放下茶杯,看向她,轻轻地说:“你今天很美,白色很配你。”
如果地上有个洞,钟天肯定会钻下去,高远那个语气含着多少赞美,惊叹和宠溺,她真受不了。这个男人很危险,他若是对你用心,你如何低档的住?
第十八章永不凋零
余文瑶正和林凯咬着耳朵,听到高远的话,意味深长地说:“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是我送钟天的礼物。当她穿上之后,我都觉得眼前一亮呢。”
高远淡淡一笑,说:“眼光是不错,但是我应该感谢你还是感谢林凯,让小天今晚靓丽登场?”那意思很明显,你余文瑶花的还不是林凯的钱,这衣服一看不便宜,你舍得这么花自己的钱么?
林凯揽过余文瑶的肩头,对高远说:“远哥,我媳妇儿还知道照顾嫂子呢。”
钟天大囧,红着脸说:“谁是你嫂子?” 林凯哑言,高远则气定神闲地道:“林凯,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懂事儿了。”然后,他不动声色地握住钟天桌子下的一只手,钟天死命地想挣脱,他干脆与她十指交握,让她动弹不得。钟天不好在人前声张,给他一个恨恨的眼神,高远回她一个凌厉的眼神,那意思是“你再反抗试试看,看我敢不敢办了你?”不过,高远那双干燥温暖的大手慢慢地竟也让钟天感到温暖。感受得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他轻轻摩挲的触感,钟天忍不住脸红心跳。知道服务员上好菜,高远才放开她的手,为她夹了一块菜,温柔的说:“做了很久的车才到这里的吧,应该也饿坏了,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钟天头也没抬地吃下去,愈发感觉脸烫烫的,不知是室内温度太高还是心理作用。她站起来欲脱掉外套,高远起身帮她,却一个不小心染上了桌上餐盘的油渍。钟天赶忙把衣服翻过来一看,心疼地说:“哎呀,这么大一块油渍怎么办?文瑶,送到干洗店洗的干净吗?真可惜了,这么贵的一件衣服。”
高远结果钟天手中的衣服,冲林凯伸出手:“凯子,把你车钥匙给我用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钟天不知道高远想干什么,林凯说:“你别着急啊,远哥这人没什么坏心眼,你先吃菜啊。文瑶,快招呼你朋友啊。”
余文瑶一边给钟天夹菜,一边问林凯:“你今天找的这吃饭的地儿挺不错啊。我还以为你只喜欢那种金碧辉煌星级大饭店呢。”
“我当然是喜欢那种,最好装修成欧式的,看着豪华很显档次的那种。是远哥非得上这儿来的,说是这儿的菜好吃。你们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味道也差不多啊。”
原来是高远的品味,钟天心想同样是富二代,和林凯比起来,他算是有文化多了,至少不是俗不可耐。
半小时左右,高远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袋子。他把其中一个递给钟天,说:“你待会儿先穿这件,你那件我送去洗了。”
钟天打开一看,也是件白色的短款大衣,只是没刚才那件修身。她问高远:“哪里买的,多少钱?”
高远喝口茶,看也不看她说:“地下商场买的,大减价,你穿着吧。”
余文瑶听这话差点没被噎着,她刚才偷偷瞄过了,光看牌子那衣服的价位都不会低于她两个月的工资。她笑着说:“高老师,那地下商场该不会是你家开的吧。”
几个人都乐了,就钟天还一头雾水的埋头吃饭。
结束后,余文瑶和林凯一起走了,剩下高远送钟天回家。他没开他那辆摩托车,钟天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他拉起钟天的手就往前走,只说:“我不放心。”这话搅得钟天心里痒痒的,他这是关心自己吗?
到了楼下,高远下车来,把另外一个袋子递给她:“回去再看。还有,那件脏了的衣服我给扔了,我实在不喜欢你穿那衣服,没这件好看。”
钟天急了:“你当时不还说好看吗?那么贵的衣服,你说扔就扔,有钱烧的啊。”
高远握住她的肩头,说:“我只是不喜欢你穿别的男人买的衣服,余文瑶那钱不是花的林凯的?你敢说不是吗?”
“那不一样,是林凯心甘情愿给她的,我领余文瑶的情,与他何干?”
“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么完了快回去吧。我看你房间灯亮了就走,听话啊。”高远把她额前一缕头发轻轻为她别到耳后,轻柔的说。
钟天发觉她对高远越来越没有免疫力,他这样说,她也无从反驳。
回到家,打开袋子,原来是一朵晶莹剔透的栀子花,玻璃做的。她甚是喜爱,忙跑到窗前打开帘子,高远还没走。她冲他挥挥手,用口型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高远似乎看懂她的语言,也对她微笑,眼睛里流动着耀眼的光芒。看到他走远,钟天又回去拿起那朵栀子花观赏,碧绿色的外缘包裹着雪白的花蕾,犹如玉琢琼雕。抖动袋子,里面还掉出一张卡,上面写着“难舍的你,害羞的女孩,就想一阵清香,萦绕在我的心怀。”是《栀子花开》的歌词,看不出这位大叔还很跟风。
今晚的钟天心底犹如一团火焰跳动,爱情的萌芽在偷偷地大肆得生长。他温柔的,凌厉,淡然的眼神,他冷漠的,宠溺的,温暖的话语,还有他优雅的,慵懒的,漠然的神态无一不牵动着她的情怀。不是说好了不再轻易付出感情吗?可是,这奔涌而至的激流,她如何阻挡得了?
高远回去后也忍不住拍拍脑后门,他今天就跟十几二十的小愣头青似地,竟然也用起送花的手段来追女孩子。中午看到那片栀子树,晚上有看到那么清纯脱俗的女孩儿,他难以抑制地想拥她入怀。得知她的美丽是别人的包装,他发疯了,绝对不行,只有他才能拥有她的美,才有资格让她美丽,在他心中,钟天如栀子花清冷浓香,淡逸而出,而他此时的快乐如花般绽放。原来,快乐如此简单,倾听到花开的声音,一朵花,即可。他从没这么浓烈的意愿,他想和她在一起,和她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让她永远如他送她的栀子花般永不凋零,灿烂绽放。
第十九章 水中望月
晚上睡觉前,钟天收到高远的短信:“好好休息,保证睡眠质量,别忘我担心。”寥寥数语,却能让人读出里面的关怀。钟天把这条简短的信息看了好多遍,舍不得删,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有高远两个字的地方摩挲了好久才放下手机,还在床上兴奋的打了几个滚儿。钟天这人其实挺闷骚的,在外面很会装,回到只有自己的小天地时,体内的各种古怪因子就爆发了。抱着高远送的那朵栀子花,狠狠地亲了一口,再敬了个礼才收拾收拾休息去。她这是典型地毒发前征兆。
余文瑶第二天上班就来办公室收拾东西了,周围有人上来恭贺:“小余啊,要换岗位了,有前途喔。”
余文瑶脸上红扑扑的,咧开她那张樱桃小嘴说:“这不是多亏平日里大家的帮助吗?不然哪有这么好的机会?”
待到只留她和钟天时,钟天问她:“你这是被调哪里去?我一来就看见你整理东西,还以为你真辞职不干了。”
余文瑶这会儿掩饰不住的兴奋,放下手中东西,给了钟天一个拥抱说:“林凯托人给递了个话儿,我就被通知去秘书办了。”
“秘书办的工作比这儿轻松?就你那工作精神,每天让你写稿,你吃得消吗?”钟天不认为那对她是一个好的去处。
“你真是够无知的,谁说我过去得每天写稿了?那里面有的是精英人才,姐姐我过去就是审审稿,吩咐吩咐任务,上传下达的。”
“敢情你过去当领导?”
“这个头衔目前可没有,但是以后见大领导的机会还是有的。”
余文瑶走了,过了几天,上面又给派了个人来顶替她的岗位。这个人叫何晓梅,年过三十,之前在乡镇上班,被借调到这里的。钟天见她年纪比自己大,便称她何姐,何晓梅对她很友好,说:“我就叫你小钟吧,我这才来,也不懂具体的工作程序,你多带带我。以后有什么需要做的,你知会我就行。”
很多单位里都有这种不成文的规矩,不管你年纪多大,只要你后来这混,你就是新人,要懂得主动承担工作。何晓梅在乡镇这些年怎么不明白这道理。倒是钟天不懂,还傻啦吧唧地说:“我们这工作简单得很,哪用得着我带你。我个人也没什么需要你为我做的,我们不都是平级的吗?”
何晓梅直接无语了,对她笑笑,然后默默地看着那部随时会响起的电话。钟天没说假话,她就觉得每天的工作挺简单。很多时候她都会想自己辛辛苦苦念这么多年书是为什么?虽然没想过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但这样毫无任何成就感的日子确实索然无味。余文瑶认为能够换个更轻松更闲的岗位是好事,那么我们当初努力考进来就是单求稳定的工作环境然后日复一日的消磨掉青春的激情和斗志吗?如果你要问公务员的前途是什么,很多人都会回答你是升迁。可是升迁谈何容易,就那一个位子,多少人为此前赴后继,有人欢喜有人愁。钟天没期待过升迁,一时因为年轻这些事轮不到她,而是因为她这人没有权力欲。她只希望在一个工作岗位上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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