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上下冒出电流,意乱惰迷的沉沦在他的拥抱中。什么时候纯真的感情已经变质?还是点滴地侵入骨髓?
她沦陷得太莫名其妙,惹起她极端的不安,只想要躲开她的认知,可是他的力量狂烈席卷她的清醒,的身躯亲密的缠绵在起,这时候只有她,她只要他。
韩连霄不急躁,但绝不是能让她拒绝的力道。茉依的双手不自觉地抵上他的胸,挪动的手指不知该抓住他或推开他?嘤咛的喘息带着怯意,依靠他的支持捱过狂风暴雨的占有。茉依试着拉回点说话的能力,
“这里是办公室。”
“刺激吧?”韩连霄低语。
“我没锁门。”茉依语气虚弱得像在撒娇,已经没有哀叫的能力,她不要再像之前那样,被人进来撞见。
“没有人会再敢随意闯进来。”韩连霄已经警告过他们。
“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已经给过你时间。”他不想再等了。
他的手往下滑到她的,往下按,让她感受他的激昂深切想要她的。
她哆嗦,柔软的娇躯禁不起他的。
他们之间的熊熊烈焰几乎要摧毁她的意念。
悸动的心情影响理性的判断,拥着他仅拥有全世界,摇摆不定的心如同烟雾吹即散。
她是懦弱也好,是迷糊也罢,事实永远是事实,再多的理智也淹没不了她真实的感受——她要他。
她次又次的仰望天空盼望他回到她身边,在遥想中累积对他的爱慕,时间的流逝只加深她对他的情债。当她忘了这是第几次想他,她又想起来,放不开这种折磨,爱他的感动次又次随着思念向下扎根。
几近赤棵的相贴让切切的思念得到宣泄,她想要迷失在他的情网中,可是只要想到他的残忍,她马上清醒过来。
他每次的短暂停留像飘过的风,从不留痕迹,没有线索让她追寻,她总是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每次都留不住他!
阵阵的寂寞涌上脑里,记忆暧昧不清,对于他的残忍,她永远都勇敢不了,永远都恢复不了。
他让她步步走向未知,让她架构的美梦既接近又触不到,像可在瞬间幻灭,徒留她人承受寂寞的侵蚀。
她惶恐于天下之大,她该待在什么位置?她怨这种无力的分离,她恨自己不能跟着他走,抛弃的苦涩已经深人她的潜意识,她不要再有这样的对待。
她不能否认他们之间的,但狂中带暴的疯却痛得让她怯于承担!
韩连霄发现她的僵硬,却不再介意她的意愿问题。
茉依挣扎,“住手。”
韩连霄发狠的吻她,像是发泄,又像是惩罚,但深吻中还有丝温柔的甜味。
再继续下去,他们真的没有反悔的机会了,茉依使劲的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撩拨她的之火。
“我我”好半晌说不出所以然来。。韩连霄终于停下来抬眼望她,不帮她接话,但。过了分钟,对于她的委屈,他还是软了心,关心的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粗哑的音律撼动她的坚持,茉依倒抽口气,但依旧没有松手,对他轻轻摇头,“这次是你不对。”
“我不对?”韩连霄嘲讽的撇嘴,是她不敢面对吧?
茉依咬着唇,逼自己不要再开口刺激他。
“那不对到底吧。”
“不要!”茉依推开他,马上跳离,要是真的这样不对到底,那她才会悔不当初。
韩连霄冷哼,没再进逼,她眼中的拒绝明显得让他忽视不了。
茉依见能够脱身,赶紧穿上衣服。
趁她穿衣服没空阻止他之际,韩连霄的手流连在她的脖子和唇上不去,腹部的火还在燃烧,但他却再度压制下来,这次他的牺牲可大了,总得讨点回来。
“不要再来了啦”茉依求饶,他的抚弄逗得她心痒难耐,她紧张的避开他,眼睛更是不敢看他。
“不准逃婚,听到了没?”韩连霄警告她。
茉依瞪了他眼,“我去工作了。”
为他做事,还得忍受他的威胁和欺负,他生来是她的克星吗!?
“句话都不准说。”茉依坐在午棠隶面前,出口的第句话就火药味十足。
午棠隶摇头,“茉依他还真是吃定了你。”
“他直是。”她没办法否认这项事实。
“你就不能争气点吗?”他实在是替女性同胞抱屈。
茉依颓丧,在韩连过面前,她也想争气,可是只要他用那双热情的眼睛看她,她的魂就不知到哪里去了。
“我托你办的事有消息了吗?”
午棠隶思考该怎么说出口,荣依对那件事直很敏感,他能说吗?
“有话直说吧,我还没那么脆弱。”午棠隶不再避讳,“知道郝千承这个人吗?”
“当然,他是韩连霄在台湾的执行长,我们还见过两次面。”
“他的背景不简单。”
“什么意思?”
“他加父母双亡,在校成绩等,交过两个女朋友,但如今单身——”
“午,讲重点。”
“他有个哥哥。”
“然后呢?”
“他哥哥已经失踪十年了。”
“喔?”茉依心中震,但表情没有任何改变。
“没有很熟悉的感觉?”
“与我哥的恐吓案有关?”
“八九不离十。”茉依抿起了嘴唇,难怪他拒绝让她去公司上班。
“韩连霄知道吗?”
午棠隶担心的问。
“我不知道。”茉依回避他的探询。
“茉依,你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又不能怎么样。”
“茉依,给你点良心的建议,要嘛,不要手下留情;不要嘛,放手吧。”她死命抱着过去不放,肯定会失去真心爱她的人,尤其是对韩连霄这种自自尊心极高的人,更不可能用长久的耐心等她想通。
“我不知道我要什么。”
“这句话拿去骗韩连霄吧,说不定他会因爱头昏,才有可能相信你的话。”午棠隶嗤笑道。
茉依苦笑,她真的不知道吗?她并不是如此确定。也许她真的很自私很胆怯吧,只想自己不要受伤,不顾他是不是会难过,可是她真的怕了。
怕了他的远离,怕了自己得再远远的目送他离去,却跨不出步追上他,怕了未来会因他而受到更大的痛苦。
所以她只能选择先保护自己,而牺牲他的心情。
第七章
第八章
“我要先洗澡。”韩连霄若有所思的瞧她,思忖着这个新婚夜她会想办法逃避吗?只怕他不会如她所愿。
“请便,我要先卸妆。”茉依不甩他走到梳妆台,他没再多说什么走进浴室。
她拆下头饰,拿起卸妆|乳|液要卸妆时,发现桌上有不该存在的物品,她正眼看,笑容僵在脸上,颓然坐上椅子,微颤着手拿起那张纸,她决定她受够了,不要再打迷糊仗下去。
茉依亮出她手中的纸条,上面用血红色的颜以写上“杀人凶手”四个大字。
韩连霄眯眼,不再装迷糊,这次已经超出他容忍的范围。
他走到电话旁,打了电话。
等他放下话筒,茉依忍怒的问:“你什么时候知道幕后主使人是他?!”
是那个人写恐吓信逼韩连霄回台湾,还带他去舞厅,甚至请流氓来威胁他们。
韩连霄瞟她,“我们在山坡上遇到那两个小流氓找麻烦时就大约猜到了。”毕竟知道那个私密地点的人不多。
茉依愤恨的瞪他,“你放任他来刺探我?!”
韩连霄没说话,默认她的指控。
“你怎么能够放任他伤害我?!”她尖叫,不敢相信他竟如此残酷,放任个外人这样欺负她。
“而你怎么能瞒我那么久?”韩连霄神情淡漠的反击。
茉依紧咬着唇瓣,抖着身子,认命的不再奢望他会站在她这边,她必须独力处理这件事。
郝千承踏入,马上警觉他们的不对劲,但他只能选择视若无睹,“总裁,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是她。”韩连霄在沙发上坐下来。
茉依走到他面前,露出嘲讽的笑,“你是谁?”
郝千承不知所以,“韩总裁夫人,我不了解你的意思?”
她把手中的字条丢给他,她不要再玩游戏。
“你是他的谁?!”她的话中毫无商榷的余地,她要他实话实说。
郝千承面无表情,沉默半晌,这次他说了实话,不再打迷糊仗,“弟弟。”
茉依点点头,“你要什么?”
“我要知道他是生是死?”
“为什么知道他跟我有关?”
郝千承眼色阴霾,但平淡的吐着话,“哥哥是我唯的亲人,从十年前他失踪后,我到处找他,直到五年前,我才发现他”他苦笑,对于兄长卑劣的事迹,他无法辩驳,但对他该做的事,他绝不会放弃。
“不管如何,追查到韩家之后,就不再有我哥哥的线索出现,而总裁夫人在十年前离家住校,我觉得其中必有缘由。”
“即使他是个不入流的家伙,你也要知道做了什么事?”她终究不好在他亲人面前骂他。
“他是我哥哥,供我吃供我读书,再坏,我都欠他份情。”他要有个答案,也好结束所有的疑问。
“只是这样?”
“是的,我要结束不踏实的心情,不论他是生是死。”茉依轻叹,“他死了,我杀的。”法律追诉期还没过,怕这样说场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但她已经不想再瞒下去,就让真相大白吧。
两个男人凛然,瘦弱的她是怎么对付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但最重要的是——
“尸体呢?”茉依苦笑,然后抿了抿嘴唇,该怎么说?连她都觉得不可置信,但答案只有个,“我不知道。”
“总裁夫人,你在开玩笑?这点都不好笑。”
“你以为我还会骗你?我已经说了,就没有再欺骗任何人的打算。”
“是吗?人是你杀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尸体在哪里?”这种不知道的回答不是很可笑吗?任何有脑袋的人都不会相信的。
“对,尸体是命案最难处理的部分。”她失神的话使他们心惊,完全明白这件事影响她甚巨,但他们没阻止她说下去。
要解决切,就必须公开这件秘密,完全摊在阳光下事情才有个结束。
茉依继续低声吐着话:“可是不知怎地,他就是不见了,再怎么找都找不到。本来以为会接到威胁勒索的电话或信件,可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韩连霄终于开口。
茉依回想过往,眼神幽远,话音缥缈,“那夜,他闯进家里,想要欺负母亲,我时气愤失手杀了他,妈妈和我见血,心都慌了,本想报警或叫救护车,可是——”
“妈妈阻止你。”
“对,她说不要,怕我进感化院或——”她无法再说下去,似乎又重回当时鲜血满地的现场。
“他那时还活着吗?”
“我不确定。”茉依说完,怕他们误会又补充道:“那时我们已经没有主张,没有多加注意,只想甩掉他这个大麻烦。”
“你们做了什么?”
“把他丢掉。”
“丢在哪里?”郝千承急问。
“路边。”她吐出的答案令他们讶然。
“怎么不是埋掉呢?”他们想都想不到是这种地方。
她苦涩的撇撇嘴,“哪想得到那么多?趁着夜黑风高,没人看见,没有过往车辆,往路旁丢,就算了事。但往回开到家后,我们又不放心,想想好像不能这样做,所以我们又回过头去找,但再怎么样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了。”
郝千承五味杂陈,他哥就这样被人处理掉,他能相信这是事实吗?
“事情不可能是这样的!”怎么可能如此简单了事?
“这是事实。”康子筝在他后面确定的说。
“妈?!”荣依愕然,接着狠瞥韩连霄,他不该拉母亲下水。
康子筝和韩知同进来,她直看着郝千承,
“多年来,我和茉依直都背负着这种罪恶感,我的确怕茉依人生中留下污点,所以犯下弃尸罪,我不后悔。为了——个想欺负我们的败类,我个好好的女儿差点毁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而你现在还想要做什么?!”
“我必须这样做。”郝千承勇敢的面对她的责难,他有他的立场,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任时间洗掉他的愧疚。
“我们有的答案已经给你了。”康子筝不满的说。
郝千承转向韩连霄,“总裁,明天我会把辞呈放在你的桌上,很抱歉,给你添麻烦。”
韩连霄出乎意料的说:“千承,有兴趣到英国总公司去吗?”
郝千承愣,微微笑开,“谢谢总裁,这是我的荣幸,没有事我先回去了。”他直挺着身子走出去。
“连霄,你这是在做什么?!”康子筝没想到他竟还要把那个伤害茉依的男人留在身边。
“妈,你不觉得千承是个很棒的人才吗?”计划设计得不错,连他都有段时间被迷惑了。
康子筝气得瞠目结舌,听她儿子讲的是什么话,别人欺负他老婆,他竟然还叫好?这是什么丈夫!
“为什么?”茉依轻声的问。
韩连霄瞥她,“没有证据,他不能证明什么,况且打官司,你以为他有那本事打赢我吗?”
康子筝不满意他无所谓的反应,还想抗议,但她身后的韩知已经捉住她的手,引起她的注意。
“走吧,此刻你该担心的是我。你敢瞒我这么大的事不说!”他快要火冒三丈了,她还有心情管他们的事?!
“是你不在家咩!”康子筝瞥视自己老公阴森的脸庞,不敢再多说。她认命的跟着走,徒留茉依和韩连霄独处。
气氛下子紧绷到令人不安。
茉依悲惨的想,今天是她的新婚夜唉,揭开隐瞒十年的秘密也就算了,还多了个看起来想杀人的新郎,她是不是该摇尾乞怜,请他大发慈悲,可怜可怜她?
“小茉莉。”
轻轻声却使她大大震撼,她弹跳而起,怯生生的瞄他。
“我在这里。”她如履薄冰,不敢直视又不肯放过他脸上丝毫的变化,他的神情好恐怖,不知道会不会把她丢出窗外?
“你真是没用。”
“啊?!”荣依膛目结舌。
“亏你还是我手出来的。”他很生气,但最气的不是她瞒他,而是她处理事情太过草率。
“我不是爸爸妈妈养大的吗?”茉依嗫嚅的反驳,被骂得很无辜,
“况且那种吓人的情况,我是第次遇到。”
“你还敢说?!”
“本来以是嘛。”
“是什么”韩连霄挑眉,冷冽的眼光逼得茉依结巴。
“没有。”茉依只能在心里骂,可恶的男人,个眼神就能让她讲不出话来,还能逼她不甘心的问:“我到底是哪里没用啦?!”
“处理事情不够于净!”他简直失望透顶。
“什么,不够干净?”她是耳朵有问题听错了,还是他头脑有问题?
“你要有多干净?!条人命耶!”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不露尾巴。”
茉依怒火填膺,“我又不像你这么冷血,可以年到头不关心我!”
“我冷血?”
“对,你冷血,所以你可以毫不在乎我自己个人出外,不在乎我会不会被别人欺负。”
“呵呵’他笑,茉依泛起鸡皮疙瘩,“收回你的话。”茉依赌气,受伤的心不肯屈服,
“我不收回,因为这是事实。”她只是说出自己最真的心情。
“你真的不收回?”
“不要。”
韩连霄肚子火,他敲敲椅子上的把手,等了约三秒钟,见她还不低头,他霍地站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她吓跳,禁不住颤着声音问。
她非常惶恐,不是怕他打她啦,就是怕他嘛,“骗人,我就算是你的救命仙丹,你也是照丢不误。”他伸出手。
‘啊!”她尖叫。
却眼睁睁的看着他略过她,拿起电话,听到他对自己的手下交代要车。茉依脸上阵青阵红,搞错情况好尴尬。
韩连霄穿上西装外套。
“走吧。”
“去哪儿?”茉依傻傻的问。
“我们能去哪,当然是去解决你留下的烂摊子。”
“我的礼服还没换下来。”茉依可怜兮兮的说。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不用了!”茉依跺脚,她不想换。
“那就走吧!”
韩连霄带茉依到弃尸的地点,冷风冻得她直发抖。
“来这里做什么?”时间过了那么久;早巳没有任何线索。
韩连霄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可藏人的角落。
“几点来?”
茉依没当作听不懂,照实说:“三点多吧。”
“路上没人?”茉依点头,“没人没车,我跟妈妈曾经猜测过他是不是被人救走?但我们路上都没看到。”这教她们怎么找?
“他有同伙吗?”韩连霄再问。
茉依愣住,“没想过这个可能。”
“没想过?”韩连霄扬起声调。茉依知错的低头,她真的没想到有这种可能性。
“瞒了我这么多年,你就句没想过?!”韩连霄气得想敲她的头。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从没做过坏事,心里忐忑不安,怎么还会想到那么多?又不是预谋杀人。只想到要快点脱身吗!”
“如果他有同伙,那么得调查下。”韩连霄的提醒让茉依兴致勃勃,
“我有朋友可以帮忙。”
韩连霄拒绝,
“你给我乖乖的。”
“可这是我的事。”茉依不愿就此屈服。
“这还是你的事吗?我没兴师问罪,你就要偷笑了,还妄想帮什么忙?那么多年,竟然还拖个尾巴来让我处理。”茉依理亏不敢反驳多说多错,尤其在他生气的当头,她更不想火上加油。
“还以为西萝有多棒,原来不过如此。”韩连霄冷嗤道。
“你别竿子打翻船人,我们的招牌在外面可是有目共睹。”茉依气愤,她可是很努力在做这门工作。
“有你在,我看快倒了。”
“我是创始人,除非我死,否则不可能倒的。”茉依脱口而出。
韩连霄霍然瞪向她,“你说什么?不是姓午的拉你进去的?”
茉依捂嘴,自己的大嘴巴害惨自已。
“把话说清楚。”
“都是你不好嘛。”茉依小声的说。
“别怪到我身上来。”
茉依不理他,“谁教你抛下我个人出外念书,要不是你不让我跟,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她理直气壮的抗议。
“你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西萝’是你的主意?”
“嗯”茉依的眼珠子左飘右瞧就是不望他。
“韩茉依!”韩连霄快气出了,她竟大胆到拿自己去玩命,还瞒了他那么久的时间;要不是这次千承设计,难道要等到她出事,他才会被告知她背着他做这种危险的事?!
茉依被他的狰狩面孔吓倒,“是又怎么样啦!”
“你竟敢背着我玩命,还说是又怎么样!”
茉依被他不屑的语气刺激得口不择言,“我没有,我做的是正当行业,不像你吃人不吐骨头。”韩连霄眯眼,
“你说我什么?”
茉依耍脾气的蹲在地上。
“本来就是,无不成商。”她好可怜,都是她受委屈,而他得了便宜就不顾她死活。
不想跟她继续没营养的谈话,韩连霄环顾四周,确定他心中的想法,这里是笔直的道路,来往车辆望即知,的确不可能藏人,那表示定有人在茉依她们走后把郝千文的尸体载走。
他对蹲着的茉依命令道:“起来”。
茉依摇头,她不要因他在起,每次他们都会处得不高兴。
“不要?”
茉依撇头不甩他。韩连霄挑眉,没多置辞,他走进车里,就这样把车开走,从她旁边呼啸而过,吹乱她的秀发。
茉依张大嘴,傻傻的看着他远离,叫不出声音。他就这样走了?这样扬长而去?
她站了起来,开始往反方向走。
这是她生最重要的日于耶,她怎么这么倒霉?穿着结婚礼服,被自己的另半丢在荒郊野外,还被冷风狂扫,落得狼狈不堪这算什么?
惩罚她吗?!而这又算什么爱?!
早知道嫁给他得这么辛苦哀怨,她倒不如早逃婚去,说不定还能得到他的重视!去他的爱,她不想懂了。
茉依走回自己的住所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她没力的来到门口,被门前的人影吓了跳。康子筝哀戚的瞅着她。茉依赶忙过去,
“妈,怎么了?”康子筝见到她的模样,心疼的问:“茉依,你怎什会变成这样?”茉依苦笑,
“妈,你怎么来了?”
康子筝没好气的说:“我跟你爸吵架。”她垂下嘴角,神情沮丧,“茉依,妈暂时跟你住可以吗?”
“当然投问题,进来吧。”茉依开了门。
康子筝坐上沙发。“连霄人呢?怎么放你个人?”她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到他们两人。
“不知道!”茉依含恨带怨的说。谁理那个人在想什么?!可是每次发生事情,在乎跳脚还有不知所措的都是她,而他如往常,说走就走,这算什么呢?她对他点都不重要?
康子筝眨眨眼,恍然大悟,她那个没天良的儿子竟在新婚夜抛下他的新娘?那之前的猴急算什么?
他们是在搞什么?她怎么都看不懂?茉依瘫在椅子上,全身虚脱,对于自己还有这整件事,她只觉得窝囊,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能大声抗议。
康子筝眯眼,思前想后,她抽出最重要最惊爆的事来问:“茉依,你什么对候爱上连霄的?”
茉依瞥她,“十三岁那年,我生大病,直不肯乖乖吃药,结果他威胁要把我丢掉的那次吧。”
对自家老哥心动,她没有话说,动了心就是动了心,只是当时她并不认为会成为生的爱恋,只不过是气氛使然罢了!但就是固为她没有马上深究自己的感情归向,接下来又拼命努力学着过没有他的日子,导致多年暧昧的情愫不断纠葛,更加令她难以单纯地看待自己的感情。
她对他的爱情成分里还有其他深层的恨意存在,所以她才死命不肯吐露自身的秘密。
“那么久?”康子筝讶然,但想想也不对啊!
“那他出外,你怎么不跟着去?”
“他不准我去。”茉依闭上眼,不想让母亲知道她曾受到多大的伤害,让她再为她担心。
“你可以吵啊!”
茉依颓丧,“妈,即使我吵,他也不可能改变主意。”在这点上,她是恨他把她抛下来的,让她个人孤单寂寞的熬过每个想他的日子。
康子筝同意的不再反驳她的话,“茉依,不告诉他那件事,是想报复他那时候不在身边吗?”时间巧合得让她不得不这样想。
茉依本想否认,但还是坦白了,她不能再欺骗自己。
“妈,我是不是做错了?”她的心情怎么都开朗不起来?
康子筝拥她入怀,着她的头。“你没有错,我们都是顺着当时最好的情势去走,是报复也好,是不让他们担心也罢,当时的情形根本容不得我们多想,不然我们两个弱女子不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们也骂不到我们了。”
“妈,我好不舒服。”她窝在康子筝的怀中撒娇。
康子筝笑开,“茉依,这么晚有什么地方吗?”
茉依咧着嘴,“当然有。”
“咱们好好的逛次街吧,我好想刷爆我的信用卡喔!”康子筝不怀好意的说,她至少要让那个凶她的男人小小的心痛下。
“没问题。等我换下衣服,咱们母女好好疯狂晚吧。”
“我等你。”
两个心有怨气的女人没有多想的手牵着手,准备来个不醉不归,或不玩到筋疲力竭绝不罢休。
去他的臭男人!
没有他们她们两个女人照样能活下去。
第九章
露冷香茉莉第十章花颜
茉依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飞机上,她睁眼就看见险阻,不想面对都不行。
股无路可逃的怨气漫天袭来,掩盖其他想法,只剩下最真实的愤怒,“你不亲自来救我就已经很过分了,还派人绑架我!”茉依指控他的罪行。不敢相信他无法无天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而受害者是最无辜的她。
“你该感谢我,顺便说你爱我,毕竟我还是派人救了你不是吗?”他不惜的讨他要的奖赏,这辈子她只有被他欺负的份。
茉依气结,她为什么老是说不过他?被他似是而非的理论搅得连自信都不留,怀疑起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只管爱他,其他什么都不管,是不是会简单许多?
韩连霄继续丢下颗大炸弹,“对了,顺便告诉你,找到那个坏人的下落了。”
茉依跳了起来,“他在哪里?”
韩连霄故意不给她最在意的答案,谈条件的问道:“你拿什么来报答我?”他要报酬,休想要他做白工。
“你还有什么是没有的,”茉依反讽。韩连霄走近她,双眸透出温柔的星光,“很多是我没有的,这要你自己想。”他说成这样,她还不开窍,他可是仁至义尽。
茉依怪异的扯开嘴角,不再掉入他设下的陷阱,他只是要为难她而已。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她再厉害也不知道他缺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人在哪里?午他们直找不到。”
“他们当然找不到,你们搜集资料的范围向不出警界及官方正式文件,而郝千文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人私下处理掉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消息的来源?难道是你那群保全人员?不会吧”茉依对韩连霄知道西萝的办案手法甚详,不解的张着嘴,更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们把他丢弃路边后,被尾随而来的他们处理掉,是为了怕行动不便的他会被追缉他们的人找到,挟持逼问出他们其他人的下落。?他们在逃亡途中,看中家里只有母亲和茉依两个妇孺的韩家,恶心起,打算狠狠大捞票,做为跑路的资金。”
“那之后呢?”
“他们本来就打算离开台湾,但在中途被他们的组织找到,相继在枪战中丧生,他们还来不及告诉任何人或做什么事已经去见阎王了,而这些人的尸体帮派已私下处理掉,所以不列人警政的正式文件。你们当然怎么查都查不到。”
茉依恍然大悟,原来这十年是她白操心,对自己的寝食不安,她不由得气愤的叫:“害我内疚十年,把我的青春还给我!”她欲哭无泪。
“只能怪你太大意,没把事情完美处理好。”韩连霄点都不同情她。
“我怎么会知道?!”那时她只不过是个青涩少年,伤了人早已慌了手脚,哪还有本事解决后续问题?她又不是冷血杀手。
“你太懒了!”
“不管什么事,只想用最不必用大切是不是真实的。”茉依没多心的继续喝完杯中的液体。
“原来如此啊。”韩连霄留了语音,拿掉她手中的酒杯连同他的放在桌上。
茉依警觉不对,她怀忧戒慎的站了起来。
“你还要说什么吗?”韩连霄丢给她个大包包。
茉依抱住它,反问:“什么东西?”
“穿上。”
韩连霄穿上之后,强制她跟他样。
茉依猜测,“降落伞?”
“没错。不愧是受过训练的女人,见过这种东西。”
茉依尖锐的问他,“我们要从三万多尺的高空跳下去?!”
“别大惊小怪。”韩连霄不信她没跳伞。
“我没跳过这么高的!”茉依几乎要尖叫了,刚才微晕的感觉全醒了过来,再也麻痹不了她的神经。
韩连霄对站在旁的服务人员,打了个手势,座舱门打了开来,风强力的灌进来。
“呼”的声,茉依的头发马上被风吹乱,反应过来的她双手硬巴着椅子不放。
“茉依放手。”韩连霄命令道。
“不!我不要!你不能这样做!”不愿跳伞的茉依拒绝陪他玩这种高空游戏。
韩连霄强力扳掉她的手,将她扛在肩上,往门外丢,自己也跟着跳。
“啊”坠落中,她不停尖叫,埋怨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嫁人,也不用死于粉身碎骨!
“走开!”茉依跺脚,艰困的走在少上,顶着大太阳,汗如雨下,漫天的风沙更是呛鼻。她的火气愈来愈大。
韩连霄不以为意,他已经达成目的,其他的随她发脾气罗,反正她又跑不掉,手上更没凶器,跟他动手她定输。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走了好久都只有沙。”她愈走心愈凉,这里不会是她想的地方吧?
随着韩连霄的答案钻进耳朵,茉依停了脚步,满脸惊吓。
韩连霄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说:”我直很想来这里,各大洲几乎已经跑遍,只剩这里没来过了。”
“你想来也别拉我下水。”茉依无助的哀号。
“下水?”韩连霄挑眉,这里的水可比人命重要。
茉依气结,没辙的改了话,“下沙漠,可以吧?”她挥掉骨到眼前的汗水,不抱希望的问:“难道我们得在这见度蜜月?”
“我们已经来了。”韩连霄感兴趣的环视四周,望无际的黄沙,还有层层叠叠的沙丘,风吹,山丘上的纹路跟着改变,粗犷迷人。
茉依咬牙吐着话,“跳完伞来到沙漠,接下来还有什么?”
“来了。”他说完,远远有车国内奔驰的声音传来。茉依远眺,只看到漫天风沙飞扬,但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声音高亢的问:“还有什么?”
等到车辆驶近,她不由得尖叫:“我不要!”老大,他们身上配得可都是军装备,难道他们要玩追猎的游戏?
韩连霄眼明手快的扣住她,阻止她临阵脱逃。
“这是小事。”
“这是什么小事?!”茉依尖叫。这如果是小事沙漠都会下雪了。
“总裁。”个男人下了车,走到韩连霄和茉依的面前。
“又是你!”茉依气怒的指着他,她对这个迷昏她的人还气愤难消,他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夫人。”来人噙着明显的笑意,恭敬的喊。
“你把我的自由还给我!”
“夫人,属下只是属下。”
茉依瞪向罪魁祸首。
“准备好了吗?”韩连霄问着来人。
“都备妥。”
在茉依生气之际,其他人已经搭好乘凉休息有帐蓬,庞大的阴影和舒适吸引她不停的观望,外面好热喔,她可不可以进去休息啊?
“开始吧。”韩连霄强力制止她挣脱。
“是。”那人打了个手势,马上有人把台像在海滩上驰骋的车驾到他和茉依身旁。
茉依回望,迟疑的问:“开始什么事?”
“滑沙。”
“在这种大热天,我不要!”
韩连霄抱起她,将她放上车子,用安全带控制她的行动,按下密码锁让她逃不开,然后坐上驾驶座,加足马力,放开煞车,往前奔去。
“我的皮肤我的头发,”她毫无意义的叫道,但韩连霄已经踩足油门,车子速度全开。风吹,她吃了满嘴沙,终于停止她的口头抱怨,随着沙丘的下下起伏,她整个人也跟着跳动,惊险刺激的车速教她不忍觑睹。
“啊”茉依躲在他手臂后,避着随风扑过来刺痛脸庞的沙子。她幻想中的蜜月完全破灭,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原本对蜜月就没有太大的奢望。只要点点罗曼蒂克便行,但在大热天的沙漠中滑沙算什么罗曼蒂克嘛?!
韩连霄掏了掏耳朵,她的叫声近得令他耳鸣,“这没有那么刺激吧?”他不认为这点事就可以打倒她。
“我有要求这种蜜月吗?之前不是决定要去欧洲,顺便视察公司的业务——”说到这里,想想去欧洲也不比来非洲好,她又改了口,“好吧,反正去欧洲也没有多好,至少来这里不用当怨妇,还有你在身边作陪。”
“真的不喜欢这项活动?”他明知故问。
“我不要这种蜜月旅行!”茉依撅起嘴,可怜兮兮的看他,她要个完美的蜜月,要个可以生回味的记忆。
“那你要什么?”对他的意有所指,茉依畏缩不语。韩连霄火大,“你连要我的爱都不敢说吗?!”
“我要”茉依想说,却断了话语。
“你什么时候才肯卸下假装,诚实面对我,诚实面对你自己?”
茉依咬着唇,红着眼眶,“别逼我”
“你没有让我有选择的余地。”她委屈地吼道在她还没有真的下定决心之前,他已经逼她结婚了,所以她当然有三心两意的权利。
“韩茉依,你非得浇熄我的爱吗?”
茉依低下头去。
韩连霄停车,他松开他们的安全带下车,他不要这种无法确定的感情,不要再面对她的无情。既然她不要他,那他也不会再自作多情。
“你要去哪儿?”茉依跟着他下车,急切地问道。他的表情好不对劲,她从来投看过他这样绝裂的目光。
“如你所愿,离你远远的。”韩连霄掉头就走。
茉依看着他远离,颗心揪得发疼,她是不是太自以为是?可是他也有不对的地方啊,为什么定要她先低头?她是女生耶!
“为什么你不能多哄哄我?!为什么不能多让我点?!每当我生中最重要的节日每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我只不过想多过过被你宠爱的日子,你却不肯给我!”她激动的朝他的背影吼。
茉依样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倔得往反方向走,泪却委屈的滑下,她对他的不够体贴气愤不已。
“夫人。”之前的男人又如鬼魅般出现。
“走开!”除了韩连霄,她不要其他人看见她哭泣的表情,她忿忿不平的怒叫:“告诉你们总裁,我会把离婚协议书写好寄给他,有什么事叫律师来跟我说。”
“夫人,你误会总裁了。”
“我没误会他,他又抛下我不管,自顾自的走,这次更过分,还把我丢在撒哈拉沙漠这个鬼地方。”
“夫人,会来这儿,是因为夫人曾寄过有关这里的风景照片给总裁。总裁定是以为夫人喜欢这里,所以才会带你来。”
茉依听见他的话,傻傻的回望他,“我有吗?”
“绝对有。”他可以以生命立誓。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连我的信都能看。”她不满的双手抱胸。
“我是总裁个人的安全主任,些机密的信件包裹,我都必须检查过,确定安全无虞,才能交给总裁,况且夫人那时寄的是明信片。”他不想看都不行。
“但他的确丢下我不在乎我啊!”她不甘心的反驳。
“夫人,如果总裁不关心,他会特地记住你寄来的信件内容,会大费周章带你来这里?如果不在乎你,会交代我们暗地里保护你?如果不爱你,他会再三容忍你直不回应他的感情?夫人,凭良心说,照总裁的个性,他已经很委屈自己去讨好你了。”他都快要看不下去了,夫人绝对以欺负总裁为乐。
“啊?!”茉依脸色红白交错,她再也找不到事实支持自己的论点
换源: